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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当铺-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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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等了一个来小时,众人在外面都不知道吸了多少支烟,甚至紧绷的神经都渐渐松懈了许多,也不见坐起来的尸体有任何动静。

    有的人见实在无趣便想离开,被刘父急忙留住。有这么多人,即使真的尸变了,最起码有人壮胆,能帮着抵挡下,若是人都走了,尸体再有个什么动静,那可怎么办?

    雨一直在下,直到天色见亮,大家才又往屋里看去,却见那尸体不知道什么时候躺下了。此时大家才三三两两的开始回家。

    这一夜,看似诡异,却并没有发生什么伤人的事儿,还算平安地度过了。但是,这件事却在村里如瘟疫一般传开了,每个人都知道了清明当日半夜下雨,雷声不断,而刘家媳妇诈尸了。这消息并未到此止住,反而有越传越离谱之势,最后甚至传出的诈尸当晚各种诡异,他家的小舅子被吓疯了,冒着雨就跑了,还有传言说,死者当晚从灵床上下来冲着他们咯咯直笑,还有传言说死者的舌头耷拉着半尺长,眼珠掉出来又被它自己捡起来在脸盆里涮了涮重新安上了总是,传言五花八门。

    正所谓,谣言止于智者。这个年代,只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智者又有几个。有年林大的老太太,便一本正经地添油加醋道,说这是恶煞回魂,要祸害人和牲畜的。晚上千万不要有什么动静,不然被它听到之后,它就会到了谁家,先吃了发出动静的东西,然后看到人再祸害人。

    钟山和马龙飞听到这里,方才明白为何一进村连一声鸡鸣狗叫都听不到的原因了,感情是这么回事。

    那谣言一出,村中之人更是人心惶惶。第二天冒着雨,有几个胆子大并且关系不错的人便急忙赶来,帮着将尸体入殓了。毕竟尸体放到棺材里比在外面躺着,从心理上感觉要安全一些。

【380】 怀疑() 
说是谣言,是因为这都什么年代了,改革开放,哪里还有几个人打心里完全相信鬼神精怪?并且最后传言已比当晚发生的事情严重了许多。正所谓:三人成虎。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谣言的威力大于虎也。

    钟山和马龙飞听刘父说到这里的时候,心中却有另外一个想法:刘父嘴里说的谣言,到底真是谣言还是真相呢?这谁也说不好。毕竟自己所见过的诡异事情已可以抵得上常人一辈遇到的诡。他们并没有阻断刘父,而是任由他继续说下去。

    刘父说,尸体入殓之后,有人建议用铁钉将棺材封好,那样安全一些,可是考虑到你们要来,所以我们只好将盖子虚盖。由于村里已是人心惶惶,所以便将棺材挪到了以前的祠堂里。那祠堂也在几年前被那些赤色小兵给破坏了,所以只剩下了一具空房子。

    钟山和马龙飞听罢刘父的讲述,时间已到了晚上十点来钟。刘瑞雪已将屋子收拾好,让他们二人住下。

    二人谢过刘瑞雪之后,便不再说话。这一夜到现在,刘父不知已吸了多少袋烟,给钟山和马龙飞准备的还有烟卷,官厅烟。这可是当地农村最好抽、最上档次的烟卷了。钟山看到这烟,不由得伸手拿起一根,放到了鼻子下面嗅了嗅。他并没有烟瘾,可是此时却想抽一根,不为别的,只是想用这股临时的烟味替代一下那时浓时淡的死气。

    钟山将烟点燃,放在嘴里吸了一口便夹在指尖,任由烟雾弥漫。

    马龙飞问刘父:“就这些?”

    刘父点头称是。

    马龙飞转眼看了看钟山,眼神里满是疑惑,似是在说:这未免也太简单了吧?

    钟山没有说话,而是盯着手中的那根烟卷,看着烟雾摇曳着身姿朝上飘动,心里开始琢磨着。这尸体好端端的,为何突然会出现这种情况呢?白天去了一趟红螺寺,到傍晚回来就精神不佳,半夜就诡异地死了?

    钟山心道:不知道那尸体上还有没有别的线索呢?看来还有必要再去检查一遍。由于在那祠堂的时候,马龙飞对尸体检查的更仔细一些,所以他此时看向马龙飞,问道:“刚才你检查尸体的时候,发现了什么异常没有?”

    马龙飞摇了摇头,说道:”刘先生要是提前说了这些,咱们检查也有个针对性。下午检查的时候实在是太盲目了。”说罢,眼神里稍微带着一丝埋怨地看着刘父。

    这一眼看得刘父有些尴尬,他解释道:“其实我是想趁着白天让你们先看了尸体,晚上回来再说也不迟。若是提前和你们说了,可能你们就会晚上或者第二天去看。若是第二天,我又有些忍不住着急,若是晚上,我又有些担心。”

    马龙飞听出刘父这话里的意思,有些不屑地说道:“你是在怀疑我们的能力了?”

    钟山自然也能听出这个意思,不过他并没有如马龙飞那样想,而是问道:“难道晚上还有更危险的情况?”

    钟山听完刘父的话,本来心里就没有打消顾虑,相反疑问却越来做多。因为单凭他所说的刘妻那样的状况,应该不至于让家家户户早早闭门不出,整个村子就像死村一般。而且,最关键的,在村边就能闻到的浓浓的死气,又怎么可能只是这么简单?钟山猜想这其中一定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发现,或者说,刘父隐瞒了什么。

    但是,通过一下午到现在的观察,钟山感觉刘父应该不是那种人,眼下只好再去验查一遍尸体才是最好的办法。

    时间很快便已到了午夜,几个人的对话也基本到此结束,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疲惫,马龙飞和钟山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几个呵欠。刚才由于这几日又是黑白忙碌,导致睡眠严重不足,白天又被马龙飞的侉子摩托颠了半天,所以此时已是又困又乏,已抽了几根烟提神,但是对于一个没有什么烟瘾的人来说,抽烟提神的作用貌似并不大,相反,由于抽烟过猛,反倒脑子迷迷糊糊的。

    四个人相互道了晚安,便各自回屋休息。

    此时,夜已死寂。外面没有任何声响,以至于让人不由得心中发闷。钟山虽然困乏,但是并未躺下。他对草草钻进被窝的马龙飞说道:“你感觉他说的那些事可信度是多少?”

    马龙飞闭着眼睛,手放在脑后动了动枕头,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说道:“你怀疑他说的那些话?”

    钟山并没有直接回答马龙飞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道:“他说的那些事情,怎么可能会直接导致这村里这么重的死气?即使他媳妇诈尸了,但是诈尸的话,为什么不把棺材盖子钉上呢?这本就是一个疑点,而且,即使诈尸,也不该有如此重的死气。以这种标准来看,即使挨家挨户太阳不落山就关门闭户,过不了多久他们也活不成的。”

    马龙飞本不具备钟山那特殊的能力,他虽然也能嗅到那股死气,但是他到底能嗅到多少,这说不定要打上几折的。而且听闻钟山说这浓重的死气能让整个村里的人都丧了性命,顿时睡意消减了一大半,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

    马龙飞有些半信半疑地看着钟山,片刻之后问道:“真的有这么严重?”

    钟山一脸苦笑,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

    马龙飞看出钟山表情似是有些不对,却不知如何问起,只待看看钟山是不是要自己说明。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钟山叹了口气,然后说道:“你应该听三伯说起过我家的事吧?”

    马龙飞有些纳闷地点了点头。从小,父亲就和自己提过有过一个好兄弟,是灵魂当铺接班人,世代以降妖灭魔为己任,虽受五弊三缺之苦,却不忘家族使命。每每听到这里,马龙飞都会一脸憧憬,满怀的敬佩。在他心里,钟家人就是大英雄般的存在,身形高大伟岸,做事雷厉风行等等等等。也正因如此,当他在父亲的店里第一次见到钟山的时候,失望感顿时爆棚,眼前的这个身形瘦小小鸡子似的人竟然是灵魂当铺的接班人?!

    钟山没有看马龙飞,而是把目光看向了窗外,然后幽幽地说道:“我母亲的死呢?”

【381】 死气() 
马龙飞摇摇头:“这我倒是没有听所过。

    钟山便对马龙飞简单地说了说那段父亲告诉自己的,母亲死的经过。

    原来,钟山尚未记事的时候,母亲便死了,剩下他在襁褓里嗷嗷待哺,早早的没了娘。钟如海一个大男人,哪里知道怎么哺育婴孩儿,也多亏了街坊邻居,有在奶孩子的妇女,便经过过来帮着奶一奶钟山,要么帮着熬着粥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钟山可谓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也正因如此,钟如海对那些街坊邻居怀着深深的感恩之情。

    至于钟山母亲的死,却是十分的诡异蹊跷。他的母亲并不是那个小镇的,而是离那有将近二十多里的一个村子,姓萧。钟如海年幼的时候,正是赶上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俗话说,乱世多妖孽,加之战争,死人甚多,所以他便跟着父亲到处收妖捉鬼。而认识萧家,便是源于帮那个村子免除了一场灾难。当时,那村里有一家姓萧的人家,家中有一女,和钟如海年龄相仿,二人虽还都未有男女之意,但是相互见了也都很是喜欢,大家见状,便也半开玩笑似的说让这俩娃娃结亲。

    钟如海的父亲见那姑娘生的很是俊俏,她家又是通情达理的人家,便也欣然同意,没过几年,便真成了一番美事。婚后,钟如海夫妻感情很好。又过几年,钟如海的父亲去世,钟山诞生。就是这段时间,钟山母亲出了问题。

    因为娘家离得并不远,所以钟山的母亲还会时不时回娘家待两天。只是有一次 ,当她从娘家回来之后,钟如海 便发现了有些不对劲,隐隐感觉自己媳妇身上带着一丝黑气。钟如海何许人也,他虽然年轻,但是那个年代本就多鬼神,从小又是跟着父亲到处走动,经历却不少,见此情景,心中便已有些了然。晚饭过后,便问起自己媳妇这回回娘家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钟山的母亲想了想,摇摇头说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事,一切都挺好的。家里人也热闹,只是前两日看到了一个不知道是傻子还是疯子的,老是蹲在南边墙根下。因为她家住在村南,再往南边只有一座破旧的房子了,那家早已断了香火,没了人烟,所以房屋也已坍圮,从外面倒是能进的了院子。况且那时候,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根本就没有盗贼,正因如此,家家户户院墙或有或无,即使有,也顶多是为了挡牲畜不能随便进院所用。考虑到自己一个女人家的,钟山母亲也不敢过去问问。和家里人说起,家里人再去看时,那人便也不见了。

    当时她并没多想,直到钟如海问起这事,她才想起这个事情。钟山的母亲知道自己男人是吃阴间饭的,便问他是不是有什么问题。钟如海安慰地摇了摇头,心中却开始嘀咕。

    钟如海又问老婆,见到的那个人到底长什么模样,是男是女,大约多大年纪等等,钟山的母亲也是一一回答,男性,个子不高,大约也是二三十岁的样子,头发有些长,似乎很久没有理发,模样却是看不清,只是一直低着头,将头埋在膝盖里,正因如此,所以自己才说不是疯子就是傻子。那个年代,疯傻之人也不在少数,家里人也顾不上,便任由他们到处走去,死在外面也便死了。但是那男子穿的衣服却看得清,蓝色棉布褂子,粗布黑裤子,鞋子似乎被裤子遮盖住,没有看到脚。

    听到这里,钟如海心中隐隐感觉有些不妙。人在蹲下的时候,都有个习惯,就是将裤子提起来,如此一来方才容易蹲下,而且也防止裤子扯裂,那样必定会露着脚的,但是自己老婆却说看不到此人的脚,莫非还真的穿一件奇长无比的裤子,以至于连鞋脚都遮盖住?问罢之后,钟如海便不再多问,生怕让老婆多心,等将钟山奶饱之后,便都早早地上了炕。

    虽是躺在炕上,钟如海并没有睡着,而是一直翻来覆去琢磨着这件事情,他意识到自己媳妇撞邪了,心下便暗暗下了决定,等天一亮便立刻去丈母娘家走上一遭。

    翌日,天刚刚亮,钟如海便收拾了东西,说是出去一趟。钟山母亲知道自己男人比较忙,便也没有多问。到了岳母家之后 ,钟如海便说是顺路到了这里。一个女婿半个儿,根本不用客套,进屋便是说话,吃饭。钟如海便有意无意地说起了那件事。

    钟如海将媳妇所言悉数和岳父岳母说了。一是他们年龄在这里,正所谓老马识途,他们虽然不是走这条路的,但是见识却并不比钟如海少,何况此时直接关系到全家,尤其是他家闺女的性命安危,哪里能顾忌那么多?

    钟如海岳父母听完钟如海的叙述,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说不出一句话来。钟如海也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看着二老的表情。

    良久,钟如海的岳父才缓过一点儿神来,对钟如海道:“如此说来,这是真有东西了?我和你娘都没看到,就是闺女看到了,那是不是说明”钟如海的岳父说到这里并没有继续说下去,此时的他心里已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钟如海看着岳父岳母的样子,知道此事只有自己媳妇中了招,心中已然明了,同时也更加紧张。

    一直听说过一句话,“医不自医”,说的是医生能治好别人的病,却治不好自己的病,原因和人的心理有很大关系。少年时候的钟如海和父亲在一起的时候,父亲曾经和自己提过,只是那个时候年少懵懂,他哪里知道这句话的含义。此时的钟如海,却深深体会到了那句话的意思——若是中邪这种事发生在别人身上,自己绝对地特别镇定自若,该如何驱邪都心知肚明,而一旦发生了自己媳妇身上,心中却如猛蛟乱翻一般,一时间不知如何处理了。

    岳父母已从钟如海的脸上看出一丝端倪,纷纷忙问他该如何才好,谁料这个平时都不是问题的问题,却让钟如海有些难住了。

【382】 午夜黑影() 
由于这个缘故,钟如海连吃午饭的心思都丢了大半,只是草草地往嘴里扒了几口饭,便独自坐到炕上低头冥想。

    萧家人见女婿这般情景,虽不知道他具体在想什么,但是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所以也便安静地收拾了碗筷,不再打扰于他。岳父吧嗒吧嗒地抽着烟,岳母则持针线纳着鞋底,各自无语,屋子里安静地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到似的。

    转眼间,夕阳西斜。

    钟如海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在炕上静静地坐着,岳父母却早已没了那个耐性,在屋里来来回回地走着,又时不时地到外面院子里溜上一圈赶紧回到屋里,几番欲和钟如海说话,却又不将话咽了回去。

    这些钟如海自是看在心里。整个下午他并不是发呆,而是一直在琢磨着如何应对 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尤其这事情的主角成了自己的媳妇,儿子的妈妈的时候,他的压力陡增,他不想有任何风险存在,哪怕是一丁点儿。

    但是,钟如海紧皱了一下午的没有始终没有纾解半分,这正也是令萧家人异常忐忑的地方。他们从钟如海那紧张的表情上似乎看出事情并不如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姑爷,你看这事情怎么办?我看你也想了半天了。”钟如海的岳父将眼袋锅子在炕沿上磕了磕,然后放到嘴里里使劲嘬了几口,试试烟管通不通,然后对钟如海说道。

    岳母也是停了手里的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钟如海,等待着他的答案。

    只是半天时间,钟如海似是有些苍老。他使劲 搓了搓双颊,脸顿时变的通红,然后抬起已布满血丝的眼看了看岳父岳母,说道:“今晚我不回去了,我倒要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岳父还想再说什么,但见女婿似是有些疲惫。俗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自然也是心疼,便让他赶紧休息一下去炕上睡上一会儿,自己和媳妇便到了外间屋里准备晚饭去了。

    钟如海本就是有备而来,所以倒也不用再准备什么东西,兀自躺在炕上眯了一小会儿。说是眯,此时的他哪里睡得着?脑子里一团浆糊似的翻腾。然后从炕上起来,让岳父母简单准备一下晚饭便好,早点儿吃罢,早点安排到别人家住。

    对于钟如海的这一决定,岳父母着实有些不解。想着这几日也都是睡在这屋里,并无其他感觉,如何今晚就要去别人家住呢?钟如海将自己所想简单说了一下,二老只得连连点头,到邻居家里去了。

    此时的屋里只剩下钟如海一个人,夜色已完全暗了下来。周围的一切似是提前知晓了今夜将有事情发生一样,纷纷一丝声音都没有了,只有屋里一台老旧的建国初期的座钟在嗒嗒地摇摆着,似是在为那将要到来的事情倒计时一般。

    钟如海额上青筋已是微微有些凸露,牙关时不时紧咬一下。凭着自小跟着父亲学到的本事和血脉中与生俱来的敏感性,他已隐约预感到今夜自己的所见定会让自己刻骨铭心。

    不知不觉,那台座钟已是响了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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