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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次相亲-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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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从心简直无地自容,她已经能想象到,不出三天,这群以“八卦”和“嘴碎”闻名的教书匠们就会把她和丁步直的事儿编成趣闻传遍整座校园。
“丁丁、丁丁总,苏爸爸就在这个学校当教授,您您您您赶紧走吧。”
“上次见面太仓促,正好今天多聊聊。”
“别啊,我、我还没有……”
告诉他们啊。
“姐?你干嘛呢?”
乐从心一个激灵,回头。
苏若信背着书包,一脸不可思议瞪着眼。
“没干嘛!”乐从心双手后背,干笑。
苏若信将目光投向了丁步直,微微皱了一下眉。
“小若,我和你姐回家吃个饭。”丁步直说。
乐从心瞪眼,丁步直挑眉。
苏若信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良久,他点了点头。
“上来吧。”
乐从心已经快一年没回来了,上次回家还是农历新年。家里似乎没有什么变化,永远一尘不染的地砖,整整齐齐的报纸和水果盘,只有苏若信的钢琴谱又多了三倍。
“爸妈出去买菜了,”苏若信放下书包,“一次性水杯在橱柜里,姐你还记得水壶和茶叶在哪吗?”
“记得……”乐从心跑进了厨房,给丁步直泡了一杯清茶,自己则倒了一杯白开水,可刚捧到嘴边,就见苏若信走过来,把乐从心的水倒进了保温杯,塞回她的手里。
“回家还用一次性水杯,让外人笑话。”
乐从心:“……”
乐从心看了一眼丁步直,丁步直眼尾拉长。
苏若信坐在钢琴前,翻开琴盖,彬彬有礼问道。
“你们介意我练琴吗?”
丁步直:“随便。”
苏若信点头,活动了一下手指,指尖按下琴键。
温柔如水的琴音流淌出来,乐从心不懂钢琴,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曲子,更看不懂演奏技术,只觉得这一曲弹得百转千回,把她的心都揪了起来。
苏若信坐在窗边,脊背笔直,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夕阳在他身上镶满了钻石。
乐从心有些恍惚。
记忆里,苏若信四岁开始练琴,小小的他坐在钢琴前,咬着嘴唇,手指一下又一下弹着键盘,重复着单调的哆唻咪。
当时的乐从心还嫌他吵、嫌他笨。可一转眼,当年的小屁孩已经变成了现在的钢琴王子,变成了二十中小女生心中的男神。
乐从心突然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感。
一曲弹完,苏若信回头看了二人一眼。
乐从心鼓掌:“好听!”
苏若信笑了笑:“丁总监觉得呢?”
“很好。”
“这首曲子是英国钢琴家雷德曼的作品,他一生碌碌无为,穷困潦倒,只有这一首曲子留存于世。”苏若信再次弹奏,少年特有的声线融入琴音,“他的妻子身患重病,常年卧床,他不离不弃,照顾妻子十年,可最终,他的妻子还是被病魔夺去了生命。”
“妻子去世后,他悲痛不已,用了一年时间创作了这首曲子,完成的第二天,他也离开了人世。据说,他的尸体趴在钢琴上,晨光照在他的脸上,他居然是笑着的。所以,这首曲子名为——晨光中的微笑。”
乐从心:“……”
为什么,同一首曲子,我听出了杀气。
“这个曲子还有另一个版本。雷德曼在妻子死后,灵感迸发,创作出了这首传世名曲,一飞冲天,从此以后过上了纸醉金迷的生活,甚至,连亡妻的忌日,也在家中大肆设宴。亡妻的弟弟因为不忿他的做法,在一个清晨,用毒杀死了雷德曼。那是一种□□,中毒的人面带微笑,死在太阳初升的那一刻,所以,毒药的名字叫做晨光里的微笑。”
乐从心:“……”
什么鬼?!
苏若信在钢琴上弹出一个意味悠长的尾音。
“丁总监,您喜欢哪一个版本?”
要是现在乐从心还听不出苏若信的弦外之音,那她这几年社畜可就白混了。
小若这是想干嘛,单挑玉面阎罗吗?!
乐从心:“小若,你你你你——”
“我也听说过一个版本。”丁步直说,“这位钢琴家深爱他的妻子,在他的妻子病重期间,创作了这首曲子,每天清晨都弹奏给妻子听。他的妻子过世时,钢琴家悲恸难以,自杀殉情。”
乐从心:Emmmm……
丁步直:“我更喜欢这个版本。”
苏若信垂眼笑了一下,起身。
“丁大哥,家里还有上好的碧螺春,我给你泡一杯吧。”
“谢谢。”
乐从心:“……”
苏若信和丁步直之间的□□味散了。
等到乐妈妈和苏爸爸回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相谈甚欢,奉若知己,搞得乐从心觉得她更像个电灯泡。
乐妈妈和苏爸爸对丁步直的造访有些惊讶,但才一顿饭的功夫,所有的隔阂都消失了。
乐从心从来不知道,丁步直居然废话这么多,政治经济娱乐八卦音乐艺术都能聊起来,堪称一个行走的度娘。
晚饭结束的时候,丁步直已经成了苏家的一员,估计这样发展下去,不出半年,乐妈妈就要打包把乐从心嫁出去了。
丁步直对这种发展十分喜闻乐见,乐从心则有些心惊胆战。她趁洗碗的时候探了探乐妈妈的口风,结果回答令人气结。
“小若说,这个人可信。”
“……”
乐从心不是不相信苏若信的眼光,她只是不相信自己。
尤其是那种奇怪的惧怕感,总是如影随形。
乐从心越来越觉得,这可能是自己的问题。
乐从心决定住一晚再走,这是她上大学之后,第一次留在家里过夜。
乐妈妈和苏爸爸都很激动,苏若信送丁步直出了门。
乐妈妈帮忙收拾乐从心的床铺,手里忙着,嘴里也不闲着。
“以后啊,常回来住住,小若下半年就高三了,要住校了,家里空得慌,你回来正好,我给你做几顿好吃的补一补,别天天点外卖——”
“妈,我今天见到爸了。”乐从心说。
乐妈妈愣了一下,才意识到乐从心口中的“爸”是谁,一下就炸了。
“他来春城了?!他要干嘛?!他见你想干什么?!”
“妈,放心,没事。”乐从心忙搂住乐妈妈的肩膀,扶着她坐到床边,“他就是关心我,想给我介绍个对象。”
“狗屁!他那种人,天塌了也改不了自私自利,肯定没安好心!介绍的是什么牛鬼蛇神?”
“嗯……和他合作的一个客户。”
“哎呦嘿,居然还想起卖女儿了?!他好大的脸!我特么%&&@#¥%%!”
乐妈妈对乐盛臣进行了长达十分钟的十八辈祖宗问候仪式,听得乐从心感慨万千。
苏爸爸果然是大学教授,功力深厚,妈自打结婚后,骂人的功夫简直是一日千里。
乐妈妈似乎还不过瘾,抓起电话打算再来个现场版,乐从心眼疾手快给拦了下来。
“不用了妈,丁总已经教训他了。”
“小丁?”乐妈妈眨了眨眼,“怎么教训的?”
“嗯……”乐从心觉得丁步直的手法颇有些“刺激”,挣扎了一下,转移话题,“总之,爸估计很长时间不会来烦我们了。”
“他敢!下次让我知道,我就撕了他的脸!”乐妈妈气呼呼骂了两句,“不过说起来,小丁这人还真是不错,我看他其实并不善长聊天,可是为了让我们高兴,一直想着法找话题……这孩子对你是认真的,妈看的出来。”
乐从心微微垂下头,手指摩挲着新铺的床单,抚平上面的褶皱。
“我知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他,我总觉得害怕……”
乐妈妈突然沉默了,她沉默着套上被套,叠好被子,然后关上了卧室门。
乐从心:“妈?”
乐妈妈坐在床边,握住了乐从心的双手。
“我知道。”
“诶?”
“你是真的喜欢他,所以害怕,”乐妈妈的眼睛微微红了,“害怕有一天,他会像你爸爸一样,离开你。”
乐从心愣住了,圆瞪着双眼,然后,眼泪怔怔落了下来。
妈妈的话仿佛一把刀,割开了她心底的伤口。那伤口又深又长,将她劈成了两半,一半是幼时缩在被窝里偷偷哭泣的她,另一半是心存恐惧拒绝接受苏爸爸和小若的她。
她以为她长大了,她以为她早就忘了,她以为伤口早就愈合了。
可实际上,她只是在狰狞的伤口上铺了一层薄薄的纸,自欺欺人视而不见,而那张纸早已被脓血渗透,一不小心踩上去,就会跌下万丈深渊。
她不相信任何人,她害怕和任何人有交集。
血浓于水的亲人都会背叛你,那世界上还有谁可以相信?
只要不去喜欢就好了,不喜欢,就不会被背叛。
只要一个人,简单地活着,就好了。
“小乐啊……”乐妈妈抱住乐从心,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人啊,不要怕受伤,无论什么样的伤,总会有痊愈的一天。人生没有过不去的槛儿,记住,每天的太阳都是新的,向前走,别害怕。”
乐从心抱紧了妈妈,泪水无声留下。
“嗯。”
屋外,听墙脚的苏爸爸偷偷抹了抹眼泪。
“原生家庭造成的心理伤害,在潜意识里会控制人类的言行,”苏若信靠在墙上,轻声说,“属于精神创伤。”
“是我们不好,当时你刚出生,小乐又特别懂事,我们就忽略了她,如果当时……小若,这能治好吗?”
“放心。姐运气好,遇到了他,”苏若信轻轻笑了一下,“会好的。”
第29章
乐从心站在断崖边,凛冽的寒风割开了她的衣裙。
眼前,是一笔黑色的背影,长发在风中狂舞,露出苍白脖颈。
乐从心有些恍惚,她狠狠摇了摇头,再定眼看去。
黑袍湿漉漉贴在他的身上,不知是露水还是汗水,他手里提着染血的宽刀,刀锋嗡嗡鸣响。
刀下,是一片尸体,深红色的血浆深入地面,腥臭难闻。
无数士兵手持火把,无声无息围了上来,却在三丈外停下脚步,好像忌惮着什么。
“奉太子命,擒拿反贼,取其项上人头者,官升三级,赏黄金千两!”火把尽头有人大喝道,“都给我杀!”
“杀、杀、杀!”
铺天盖地的杀声携着火光涌了过来。
风倏然变得凛冽,黑袍随风翻舞,烈烈作响。
他回头笑了一下,说:“别怕。”
乐从心双目崩裂,眼睁睁看着他手持宽刀,迎上了刀光剑影。
刀影翻飞,血肉横流,他的刀光所到之处,所向睥睨,无数的士兵倒了下去,又有无数的士兵涌了上来,月轮似乎也被血光染红了,赤冷灼目。
乐从心捂着胸口,五脏六腑撕心裂肺得疼,她张了张嘴,想呼唤他的名字,可脑中一片空白,记不起他的名字。
士兵越来越多,越来越密,他的刀越来越沉,脚步越来越重,只能防守,无法攻击。
突然,一枝弓箭破空而来,直直朝着他的后背射去。
“不!”乐从心凄厉大叫。
他骤然转身,砍断了弓箭,跪在地上,喷出了一口血。
四周的士兵呼啦一下散开,仿佛躲避什么毒蛇猛兽一般。
“不要!不要不要!”
乐从心扑了过去,可还没碰到他,就被几双手狠狠压住了。
那些手都戴着厚厚的手套,甚至脸和头都被白布紧密地包裹着,被血红的月光照得诡异惨白。
“压住了,小心点,别把她弄伤了。”
一个人骑马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看着他们二人。
“宋将军神勇无敌,威震天下,没想到最后居然栽到了本官的手上。”
“宋将军”整个人扑倒在地,手脚一动不动,他晃了一下头,似乎想说什么,可一张嘴,却只能涌出黑色的血水。
“你是不是想问,你何时中的毒?中的什么毒?”马上的官咯咯咯笑了起来,指向了乐从心,“是她啊!”
乐从心身形剧烈一颤,下一秒,脑袋被狠狠压在了地上。鼻腔里涌入令人作呕的腥气,那是混了血水的土。
乐从心盯着眼前的一小块地面,泪水无声无息流流下。
“将军抢得美人归,自然是要好好温存一番吧,可惜,你却不知道,这个女人,她早就被喂成了毒人,只要你和她有肌肤之亲,便会中毒。”
不!不可能!
将军他明明没有、没有……
乐从心豁然一震。
是——山洞里的那个吻!
“说来,这毒的名字倒是很文雅,衷肠——哈哈哈哈,一诉衷肠,无药可解!”
“啊啊啊啊!”乐从心手脚并用蹿了出去,死死握住了他的手。
“带走那个女人!”
白色的手套从四面八方压了下来,乐从心的嘴被封住了,身体被绑住了,她的双臂被人向后狠狠扭过去,向后拖走。
乐从心拼命挣扎,双脚在地上划下深深的血痕,她看到那双苍白修长的手无力抓了一下,垂下,不动。
风腥得刺鼻,云被吹散了,血红色的月光劈开了乐从心眼前的水雾。
乐从心看清了他的脸。
苍白的皮肤,漂亮的五官,长长的睫毛,死亡从透明发淡的眼瞳里流了出来。
是丁步直!
*
乐从心腾一下坐起身,气喘如牛。
她抹了一把脸,全是泪水和鼻涕,衣服被汗水浸湿,凉得刺骨。
是那个梦!
是纠缠了她二十多年的噩梦!
乐从心捂住胸口,泪水不受控制涌出眼眶,心脏狂跳着,皮肉被撕裂的感觉蔓延全身,疼得她手指脚趾都蜷缩起来。
梦境更真实了!
而且,最后,她看到的那张脸——
乐从心抹了把脸,胡乱穿上衣服,冲出卧室拨通丁步直的手机。
听筒里的铃声响了很久,自动挂断。
乐从心全身抖了起来。
虽然她知道,那只是一个梦,和丁步直没有任何关系,可是她就是心慌意乱——梦中那双死气弥漫的眼瞳,太真实了!
“姐,过来吃早饭。”苏若信放下一盘油条,坐在桌边招呼。
“我做了小乐最喜欢的豆沙包,还有炸鱼。”苏爸爸笑道,“小乐来的正是时候。”
乐妈妈:“还愣着干嘛呢,睡傻了吗?”
“妈,我有急事要去单位,不吃了。”乐从心套上小高跟鞋,抓着手机冲出了大门,将乐妈妈“你洗脸刷牙了吗”吼声甩在了身后。
苏爸爸和苏若信对视一眼。
“毛毛躁躁的,”乐妈妈叽叽咕咕坐下,掰了半个包子,“也难为小丁不嫌弃她。”
苏若信笑了,给乐妈妈夹了一根油条。
“放心,小乐是个有福的。”苏爸爸打开电视,“看看有什么新闻。”
【警方发布A级通缉令,唐甘草,男,汉族,196*年11月3日出生,户籍地:花都。身份证号:***********,涉嫌非法挪用公众款项和组织、领导、参加黑社会组织犯罪,希望社会各界和广大群众支持追逃工作,对提供有效线索,为抓捕工作发挥关键作用的人员,公安部将给予人民币10万元奖励。】
“居然有人叫唐甘草?”乐妈妈惊奇。
苏若信:“还有个演员叫唐甘兰呢。”
苏爸爸:“真的假的?”
苏若信:“唐氏集团的总裁叫唐甘喆。”
“哈哈哈哈,这唐家起名字也太不用心了吧。”
*
乐从心站在路边,焦急等候着出租车。
早晨高峰时间,网约车十分抢手,约了快10分钟,却没有一个司机接单,乐从心一边网约车下单,一边向丁步直发送微信消息。
【丁总,您在哪?】
【您的电话没人接。】
【看到信息,请立刻回复我。】
网约车还是失败,乐从心的心里火烧火燎,在原地团团乱转,大约是她的造型太着急,车流中有一辆私家车缓缓停在了她面前。
车窗摇下,是一个寸头的大叔司机。
“去哪啊?”
口气很熟稔,显然是一辆黑车。
如果是平常,乐从心肯定不会选择黑车,可是今天——
乐从心看了一眼手机,丁步直还是没有回复。
“春城大十字,多少钱?”
“20。”
“行,走吧。”
乐从心坐进了私家车,手里还在不停发消息。
“姑娘,高峰时段,主路都堵车,你赶时间吗?”
“麻烦快点。”
“那我用导航换条路。”
“行,快点。”
乐从心头也没抬,十来条消息再次石沉大海,乐从心再次拨通了丁步直的电话。
“嘟——嘟——嘟——喂?”
听到丁步直声音的那一刻,乐从心的心脏呼一下落回了肚子。
“……你怎么不接电话?”乐从心自己都没意识到,她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我手机丢了,刚补办好卡。”丁步直急速说,“你还在你妈家吗?你待在家里,哪里都别去,我去接你。”
“诶?”乐从心说,“我已经出门了。”
“你在哪?!定位给我!”
“我在……”乐从心看了一眼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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