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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明外史-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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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脸上望了一望,笑道:“怎么样?你还以为语调很和谐吗?”富家骏道:“无
论如何,总比你赠晚香玉那种‘碧玉年华二八春’的诗,要强些。”富家驹道:
“我看完了再说,先不和你争。”再看那诗是:
        秋之神带来的肃杀之气如何的狰狞呀,
        我心房充满了抑郁与悲愤而听此哀声。
        抛弃了的四弦琴弹不出刹那刹那之心鸣,
        我要蹂躏菊花之娇嫩与美术之神离婚。
    富家驹道:“慢来慢来,你这本卷子,做得再好,我也不能取录。因为你犯了
规矩了。”富家骏道:“新诗摆除一切束缚,要什么规矩?”富家驹道:“不能吧?
你这首诗,似乎有韵,而且句子很齐整。”富家骏道:“你也知道念得有韵,句子
很齐整,这就是节调的和谐呀。”富家驹道:“那末,把一句多一个字,或少一个
字,行不行?”富家骏道:“既不要受拘束,那当然可以。不过我一派为求行列上
好看起见,是主张字数要一律的。”富家驹道:“你的话,一会儿不要规矩,一会
儿又要规矩,太为矛盾。这个我且不说,既是你的诗,主张每句字数一样多,为什
么第五句多了一个字?”富家骏道:“不能吧?”于是拿着稿子,用拇指食指,比
着数起来。富家骏道:“哎呀?真的,怎么这一句,多出一个字来?这是我没有算
准,把‘抛弃了的’四个字,去了一个‘抛’字就行了。”富家驹道:“这样的诗,
多了就减少一个字,少了就加上一个字,岂不是硬凑成功的。我不敢恭维你这种排
句体。还不如老诗七言五言,嘴里一念就是,省了这一五一十数字的工夫呢。”富
家骏道:“老诗要平仄,要押韵,多么拘束。”富家驹道:“你这样一双一双的数
着字望下做,你以为还不拘束吗?”
    两个人,正在争论不下,只听窗子外面,有人噗哧笑了一声。富家骏伸头一望,
只见杨杏园背手立在走廊下,便不作声。富家驹道:“好了,我们这是非曲直,自
己是解决不下来,请杨先生评一评这个理。”便把杨杏园叫进来,将诗给他看了,
问究竟是旧诗好呢?还是这种排句诗好呢?杨杏园笑道:“你这个官司打不得,打
到原告一家来了,我是个学旧诗,填旧词的人,你还不知道吗?叫我评这个理,你
以为我应该怎样说呢?不要谈了,来来来,我新学了一套月琴,自己还不讨厌,我
来弹给你们听听。”说时,一定要他俩到后面来,便端坐一旁,弹了一套《风入松》。
他俩人被清越的弦声一激动,不由听了下去,便把新旧诗的争论,丢开了。杨杏园
将月琴一放,说道:“好是不好,比拉胡琴,容易受听多了。”富家驹道:“我就
很喜欢音乐,凡是浮躁或顽固的人,都应该用音乐来感动他。”富家骏笑道:“你
这话是对的,不过你所喜欢的那个音乐,锣鼓喧天,耳朵都要吵聋,恐怕不足以调
养人的性情。”富家驹道:“你说皮簧戏,都是锣鼓喧天,没有感动人心的吗?”
富家骏道:“我敢下句断语,决计没有。”富家驹道:“好,我空口和你争论,决
计是争你不过的。明天空一天,后天我烦出戏请你去听听。我好久要请杨先生去听
戏,总没有实行,后天请你也去一趟。”杨杏园知道他捧了一个坤角,这个坤角是
什么样子,他捧到了一种什么程度,还没有看见,藉此去看一看,也是好的,便含
笑答应了。
    到了第三日,富家驹果然在晚香玉出演的天乐戏园包了一个厢请他两人去听戏。
这天富家驹烦演的,乃是《孝感天》。晚香玉反串小生,小珊瑚演青衣,戏台上二
胡京胡月琴琵琶合奏。外面又加上小铜铃九音锣。当晚香玉唱那整段反调的时候,
富家骏听到丝竹之音,悠扬婉转,激楚凄凉,不觉也微微的摇着头,领略那种韵味。
富家驹不说什么,眼睛望着乃弟笑了一笑。大家听得出神的时候,只见隔座包厢里
一个中年妇人,泪珠象断线一般的流了下来。手上一方白绸手绢,左一片右一片湿
了许多,她兀自擦着眼泪。富家驹看了,大为惊讶,心想这个妇人的心,也不知有
多么灵敏,让这音乐一感动就掉下泪来。看杨杏园时,好象他已知道这其中的内幕,
把头点了几点。当时因为要听戏,座儿又离得近,就没有问他。不一会儿工夫,那
妇人已先走了。富家驹道:“杨先生,刚才隔壁的事,你看见了没有?”杨杏园道:
“我看见了。这里面的大文章,回家去,我可以告诉你。”富氏兄弟,都是好事的,
便记在心里。一会戏散回家,一直跟到杨杏园屋子里来,问他这事的原由。杨杏园
笑道:“你看那妇人,象哪种人?”富家驹道:“她穿着短短小袄,周身滚着水钻
的辫子,珍珠环子有三四寸长,自然是个南式小吃的时髦姨太太。”富家骏道:
“也不尽然。她衣饰虽然时髦,看她和她同来的那个老太太说话,一口纯粹的京音,
走的时候,又是行旗礼,决计不是苏州派的姨太太,恐怕是胜朝的风流格格之流哩。”
杨杏园笑道:“老大是一毫未曾猜到。老二猜是猜得不错,可是也只猜中一半。她
现在是‘宫莺(口卸)出上阳花’了。我原不认识她,因为我那个朋友华伯平,又是
她的朋友,常常把她的艳史告诉我,又把她的相片给我看,所以她今天在包厢里的
原因,我能猜一个透彻呢。”富家骏用手搔着头发道:“这这这是一篇好小说材料,
这次周刊的小说,我不恐慌了。”富家驹道:“你不要打岔,让杨先生说罢。”杨
杏园道:“她婆家是个汉军旗人,革命以后,她家归了宗,复姓朱。她的伯父,是
做过两三任制台的人,就以她娘家而论,而是极有名的人家,那也就不必细说了。
因为她自幼儿就是风流俊秀的人物,这边朱制台的第三个侄少爷,想尽了法子,才
把她讨过来。但是讨过来以后,满清就亡了。所以朱家带着几百万金银珠宝,就避
在天津,过她的快活日子去了。那个朱制台呢,这时已死在南方了。他的兄弟朱藩
台,也死了多年了。剩下了一班公子哥儿,不但象以前一般的吃喝快乐,而且趁着
无人管束,爱玩什么就玩什么。少爷要快活,小姐少奶奶也不能望着,也是一般的
乐。就是这朱三爷兴的主意,自己玩儿票不足,在家里又组织了一个票社,小姐少
奶奶一齐加入。这朱三少奶奶,最爱的是皮簧,而今家里组织起票社来,她是二十
四分欢喜,就专门学青衣。只两个月的成绩,一家人的戏,要算她唱得最好。他们
虽在家里玩票,百事都是照着外面一样办,各人都起了一个别号。朱三侄少爷,是
‘玉禅居士’,朱三少奶奶是‘鸾笙女史’。这朱玉禅常在义务的堂会戏里票过的,
很多人知道。因他的缘故,大家又知道他夫人也是一个名票,‘朱鸾笙’三字,渐
渐就在社会上驰名了。人家常和朱玉禅说:‘三爷,听说少奶奶的戏很好,真的吗?’
朱玉禅以为人家这几句话是好话,很是得意,毫不犹豫的说,不错。她还可对付几
句。大家听了他的话,便怂恿朱玉禅,也引他夫人到外面来票戏,说了许多次,朱
玉禅不免被人家引诱动了。果然就带他夫人出来票戏。这天是人家的堂会,朱玉禅
自己反串老旦演了一出《吊金龟》。他夫人朱鸾笙反串小生,就演的是《孝感天》。
这个配小旦的,却是一个有名的青衣一树青。象他这样的名伶,本来不能当配角。
一来因这出戏,也可说是生旦并重。二来他知道朱家是个大家人家,他的少奶奶是
个有体面的人,不能不让她一点。朱鸾笙初次在外出台,就有一个名伶和她配戏,
她是多么有面子,心里就有一分欢喜他了。到了后台,有人介绍,一树青笑吟吟的
请了一个安。二人一对词,一树青又说着那很尖嫩又柔和的京白,十分悦耳,朱鸾
笙又有两分喜欢他。”富家驹微笑着对富家骏道:“你不是说要小说材料吗?杨先
生现在就用小说上的章法,和你谈话了。你很不用得做,拿了笔来速记下来就行。
水浒上有个‘十分光’,大概这朱鸾笙也有个十分欢喜,你若是记下来,很够用的
了。”杨杏园果然是套着水济‘十分光’,说着好玩的,富家驹一说破了,再往下
说,就没意思了。于是也笑了一笑,说道:“我不用得绕着弯说了。从这天起,她
就把一树青印在脑筋里。这一树青,本来是在北京演戏。上天津去,乃是赶堂会,
哪里能够久待。因此朱鸾笙就和朱玉禅商量,说是天津住得腻了,可否上北京去玩
玩?朱玉禅哪知道这里面的缘故,可就听了她的话,一同到北京来。他们在北京,
本来也就有房屋的,所以到京里来,也就无异在天津家里。这个时候,一树青正在
天乐园唱戏,朱鸾笙就成了天乐园的老主顾,每天一个包厢。先时朱玉禅还同来,
以后朱玉禅不来,朱鸾笙仍是继续的到。朱玉禅慢慢有点觉悟了,心想他的夫人,
决不是光为看戏要上天乐,必定是于看戏之外,另有所图,便提议要回天津去。朱
鸾笙说:‘天津一大家人,有老有小,要讲那些旧礼节,讨厌得很。不如两个人在
北京住的好,事事可以自由。’朱玉禅见她不肯回天津,越是要她去,两人吵了几
次,朱鸾笙一赌气,便躲得亲戚家里去了。朱家要顾全体面,不敢声张,只得暂时
由她。朱鸾笙本是个风流人物,有家庭的管束。她还不免有些荡检逾闲。现在没有
人管她,益发是任性所为。除上天乐园听戏之外,凡是公众娱乐的地方,都要去玩
玩,在这里面日子一久,和那班常逛的姨太太都认识了。由此长了许多见识,不敢
去的敢去,不敢作的也敢作。一树青又不是个呆子,朱鸾笙这样优待他,他岂有个
不知道的。所以不久的时候,和朱鸾笙就认识了。朱鸾笙在那个时候,手上很有些
钱,没有受过经济压迫的人,哪里知道什么节俭,她在兴头上,便充量的往外花,
其先钱花完了,还可东拉西扯,借贷一点。但是她所交的这些人,除了浮浪子弟而
外,便是姨太太和风流少奶奶,那些浮浪子弟,只有和妇女要钱的,叫他借钱给妇
女们,哪里办得到。至于姨太太少奶奶呢,十个之中,有九个是扯了一身亏空的。
面子上是非常快活,一谈起心事来,都是皱着眉说,没有办法。所以朱鸾笙自己的
钱花完了,借钱的路子,也慢慢塞死了,没有法子,就把些珠宝首饰拿去变卖。而
且钱来得这样艰难,但是面子上依然不肯露出一丝一毫穷相,照常大阔特阔。后来
实在支持不住了,她只好自己和自己转圜,打算回天津去,和朱玉禅言归于好。要
动身的前一天,她怕人家说她钱花完了回天津的,在天乐园一定十个包厢,把她所
有的好朋友,一齐请来听戏。一树青因她明天回天津,何时再来京,不得而知。于
是特为加演一出《孝感天》,作为临别纪念。朱鸾笙的知己女朋友,知道他两人一
段姻缘,就出在这出戏上。朱鸾笙要出京,一树青演这出戏,是大有用意的,无不
欣羡,朱鸾笙也十分得意。旁人都说:‘这种举动,除了朱少奶奶,别人也办不到。’
一传扬开去,把社会上都轰动了。次日,朱鸾笙回到天津家里去,正想和朱玉禅言
归于好。不料一进门,家里人看见她,都板着一副面孔,在她背后,叽叽咕咕,不
住的说闲话。朱玉禅劈头一句,就是你还姓朱吗?到我家里来作什么?朱鸾笙又是
向不输气的,就说:‘我还有许多东西在这里,怎样不来拿?’朱玉禅说:‘你自
然可以拿去,以后你可不能再姓朱。’于是两人一顿吵,马上提起离婚。离了婚,
朱鸾笙依旧到北京来住。可是有一层,那些老亲戚朋友,都不理她了。她住在一家
公寓里,就要和一树青办交涉,实行嫁他。那一树青是有妻室的,一来不敢惹事,
二来见她也没有什么可图了,竟是躲个不见面。她要维持体面,又不肯问人借钱,
不到半年工夫,住在公寓里,穷得精光。这个时候,她不但不去看戏,连公寓的大
门,也不敢出去,因为一件好看些的衣服也没有了。公寓里的房饭钱,也差不多欠
两三个月。掌柜的知道她的历史,说道:‘你这种情形,不想法子是不行的。现在
一树青还在天乐园唱夜戏,你何不去找一找他?他现在大红起来了,一次堂会要挣
好几百呢。’朱鸾笙一想也是,到了晚上十点钟的时候,便步行到天乐园来了。一
看大门口,扎着彩排楼,电灯灿亮,汽车马车,把戏园子门口的街道,都塞满了。
自己要打算在汽车里面走,免得受碰。两三个汽车夫出来喝住了,倒吓了一跳。朱
鸾笙一想,早几个月,自己也是坐汽车来听戏的人,不想今天走汽车边过一过,都
要受人家的呼喝,一阵伤心,几乎要落下泪来。只好绕着汽车转一个大弯子,到了
门口,忽然一想,若是遇见熟人,多难为情,上前几点,又退了出来。但是自己想
了半天的主意,打算来弄个办法的,这样回去,把什么话去对公寓掌柜的说。她在
门口站了一会子,自己向自己告奋勇,一直就望里闭。偏是前台这些人,又换了一
半,在门口的人,都不认得她。她顺着扶梯上楼,想找一个熟人,好让他向后台去
通个信。劈头来了一个看座儿的,便问找谁。朱鸾笙说:‘找这里的女茶房张二娘。’
那人向朱鸾笙浑身上下看了一看,笑着说:‘她为引人家白听戏,丢了事情了,你
还找她。’挥着手说:‘去罢去罢。’朱鸾笙一看前面包厢里,正坐着几个熟朋友,
自己不敢说话,怕人听见声音,低着头,赶快就下楼。想起当日坐包厢看戏那种情
形,曾几何时,简直就换一副局面了,从前上楼,人家欢迎之不暇,而今倒让人家
赶起走。幸而没遇见熟人,若是遇见熟人,看起我这种情形,若也是一样赶我走,
那不比打着还难受吗?宁可穷死,也不能在这里找人了。这样一想,她马上就回家。
又是合了鼓儿词上那句话,‘祸不单行’。陡然刮了一阵大风,天下起暴雨来,她
冒雨而归,落得水淋鸡似的。你想,她重来天乐舞台,还不该哭吗?”富家驹笑道:
“杨先生说的,和今天的事,全不对题。今天在包厢里落泪的人,是个阔太太啊。”
杨杏园笑了一笑,说是自然有原因。要知道杨杏园说出什么原因,下回交代。





  
 


           第五十九回  里巷荒芜蓬门惊枉驾  风尘落拓粉墨愧登场

    却说杨杏园将朱鸾笙的历史,说了一遍,结果还是文不对题,他说自有一个原
因。富家驹便问原因安在?杨杏园道:“那是第一回的事,今天是第二回的事呢。”
因就把两个月前自己曾和朱鸾笙同过一回席的话说了一遍,富氏弟兄听了,都叹息
了一会。
    原来那天晚上,朱鸾笙遇雨而归,就抱头痛哭了一顿,那个公寓里掌柜的,知
道她是没有借着钱,也替她发愁。不过他看朱鸾笙是二十来岁的青春少妇,人物俊
秀,一定要把她赶出公寓去,又有些不忍,加上她是大户人家一位少奶奶,也不敢
轻待以非礼,又只好容纳她住了几天。一天上午,天气很好,趁着公寓里的人都出
门了,便踱到朱鸾笙屋子门口来,说道:“朱太太,你这款子怎么样,总得想个法
子呀。”说着就踱了进来。朱鸾笙道:“自然我要想法子,不能一辈子住在这里。”
掌柜的道:“我问你一句话,你还是要老顾着你那个身分呢,还可以模模糊糊的,
找一条路子呢?”朱鸾笙被他问了这一句话,脸上就象喝醉了酒一般。勉强放出庄
重的样子,镇静着自己。说道:“你这话我不很明白。怎样是模模糊糊的找条路子?”
掌柜的斜着眼睛望她,脖子一扭,说道:“得了,你不明白。”朱鸾笙看着这人嬉
皮涎脸的样子,早知道了,心想我随便怎样下三滥,不能为你这几个钱欠帐来求你,
便道:“你不用废话,欠你的钱给钱。”掌柜的被她这一句话一顶,也就无辞可对
了。说道:“很好,只要你能给钱,我们还说什么呢。日子有这久了,我们不能老
等,请你告诉我们一个日期。”朱鸾笙道:“给你一个日子就给你一个日子,准在
一个礼拜里头给你,你看怎么样?”掌柜料定她在这几天之内,也没有法子可想,
便道:“就许你一个礼拜的日期。到了日子不给,再和你算账。”说毕,一拍腿就
走了。朱鸾笙虽然说了这个硬话,其实她一点把握没有,关起房门来,将一个枕头,
搁在叠的被条上,便在床上横躺下来慢慢想心事,心里计划着,要怎样才能够弄得
一批钱。从前常常听见人说,什么女子经济独立,如今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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