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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明外史-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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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自本报宣布之日起,至十日后为止,接收菊选票,逾期无效。
    (五)截止投票五日后,在本报宣布结果。票存本社,投票人可于五日内,同
时来本社查验,以昭大公。
    这五条规划以后,便附着那个候选人名单。自己将稿子字句校对一遍,便发交
排字房。看一看手表,还只有十点多种,心想赶出城,还可以赶上润音楼的压轴大
轴两出戏,马上坐了车子,便到润音楼来。
    一进戏场,两廊过来,那听蹭戏的,乌压压的挤了一堆。看坐儿的直嚷:“道
口上,站不住,诸位退后一点罢。”又有人说:“真是不顾面子,听蹭戏就别再往
前挤了。”陈黄孽在这吆喝声中,已经挤了进去,和看坐的笑着点了一个头。看坐
儿知道他是个专看白戏的人,是没有好处的。但是他和这些唱戏的名角儿都是朋友,
也不能得罪他。便道:“陈先生您来第二排坐吧?”陈黄孽连点头道:“成!成。”
那看坐的将他一引到上场门一边,第二排椅子上坐下。和他共坐一凳的,有两个青
年,另外一个是三十多岁的人,嘴上养了一小撮短短的小胡子,都昂着头望着台上,
有一句没有一句的叫好。陈黄孽一看,花旦梅又芳,正在演《胭脂虎》,这几个人
正在对着她叫好。有时叫好之外,夹着四五下很单调的巴掌,十分刺耳。陈黄孽是
个老走戏园的人,他一望就知道这几个人是捧梅又芳的。这梅又芳原是天桥舞台上
的一个小坤角,名叫小菱花的,因为有一个捧角家和她认识了,和她置了几件行头,
改了个名字,便调到这润音楼来。陈黄孽只是在她登台的第一日,看了一次,并没
有注意。后来常常接到恭维梅又芳的戏评稿子,别家报上,也登得有。就是这一样,
她已成为名角了。陈黄孽虽不懂得戏,但是白戏看得太多了。每出戏的戏词上下场,
都记得烂熟。看过好的,再看不好的,自然也有一个比较。当时他觉梅又芳的本领,
也不过尔尔,何以有许多人捧。自己胳膊捧着胳膊,仰在椅子上,懒洋洋的看。他
这个样子,偏是有人注意。那两个青年,不住的用眼睛向这边打量,对陈黄孽那一
把毛刷胡子,尤其是再三注意。看了一会,两人交头接耳,又说一会。说了一会,
又望望这边。好像想打招呼,苦于没有机会似的。陈黄孽原没有留心旁人,所以人
家看他,他也不知道。这时他手上拿着半截没燃着的烟卷,正昂着头找看坐的,要
根取灯儿使使。有一个青年看见,便将他手胳膊一碰。陈黄孽回头看时,那青年早
笑脸相迎,问道:“你先生是要取灯儿吗?我这里有。”说着便将面前一盒火柴,
送了过来。陈黄孽欠了一欠身子,将火柴接到手里。那青年看他手上的烟卷,只有
小半截,还没扔掉,一定是烟已抽尽了。连忙在身上抽出一个皮页,在里面取了一
根吕宋烟,送到陈黄孽面前,说道:“这里有烟。”陈黄孽一看那烟上,围着一道
小金箍,正是上等的雪茄,便将烟一推道:“我有烟,不客气。”那青年道:“不
要紧的,茶烟不分家呀。”说着又把烟送了过来。陈黄孽觉得盛意难却,只好微微
点了一个头,将烟接过。一面抽,一面便问人家贵姓。那少年听说,早递过一张名
片。陈黄孽接过来一看,这人的名字叫任黄华。左面署着“钱塘苏小是同乡,字做
霜,一字菊仙,外号西湖钓客”。名字右面,也有上衔,乃是“梅玉联吟社干事,
藤花杂志总编辑”。陈黄孽见人家也是文艺界中的人,不敢怠慢,也在衣服袋里掏
一张名片还人家。那青年还没有接名片,先就笑着问道:“阁下是黄孽先生吧?”
陈黄孽答道:“是的。”任黄华道:“久仰得很!在报上天天读阁下的大作。”陈
黄孽道:“见笑见笑。”任黄华同坐的两个人,看见他们已经攀谈起来。也就和陈
黄孽点头,彼此交换名片。陈黄孽接了名片一看,有胡子的是李星搓,没胡子的是
孟北海,头衔和任黄华相同,不过编辑上面少了一个总字。李星搓面前,正摆着一
碟瓜子,一碟花生仁,便整把的抓起,放到陈黄孽面前来。大家一面看戏,一面谈
话,就像很熟似的。任黄华问陈黄孽,梅又芳的戏怎么样?陈黄孽受了人家的招待,
自然不便说不好,也就随声附和了几句。这时梅又芳戏已完了,台上在换桌围椅垫,
任黄华三个人,一见这桌围椅垫,好像是下逐客令的李斯一般,马上站了起来,就
对陈黄孽道:“明天到府上去奉看。”陈黄孽知道这是捧梅又芳的嫡派。捧角家有
规矩的,成心要捧哪一个人,等那个人下了场,马上就要走。若是不走,那就是不
专一的捧,受捧的人,是不领情的。所以任黄华看见换下一出戏主角的桌垫,他们
赶快就走。
    第二天晚上,任黄华三人依旧到润音楼。梅又芳的戏一完,三个人便到戏院子
门口,一排的站着。不到五分钟的工夫,梅又芳出来了,头上戴一块瓦黑的呢帽,
身上披着黑呢的斗篷,正是漆黑一团。但是这样一来,她那一张粉脸,格外就白了。
脑后辫发,蓬松一大把,在斗篷上露着,可见她卸装得匆忙。任黄华早笑着迎上前,
说道:“你饿了吗?请你吃点心去。”梅又芳道:“这个时候,哪里有地方去吃点
心?”任黄华道:“有的是。石头胡同韩家潭里面,江苏馆子也有,广东消夜馆子
也有,你要上哪家?”梅又芳把脸一扬,说道:“谁到那种地方去?”任黄华道:
“那要什么紧,多少朋友,还带了家眷去吃呢。你还怕什么吗?”梅又芳道:“我
怕谁?去就去。”她和任黄华一行三人,便到石头胡同广东馆子来吃消夜。他们四
个人,到了一个小小房间里,伙计顺手就放下帘子来。任黄华帽子还未摘下,看见
梅又芳解胸前斗篷的纽扣,连忙抢上前,提着斗篷的披肩,慢慢提起,给她挂在壁
间衣钩上。梅又芳自己,也除下帽子,现出身上鹅黄色花缎驼绒袍子,外罩青素缎,
周身滚白牙条的紧身小坎肩。灯光下映着,真是鲜艳夺目。李星握正在对面坐着,
不由得笑着喝了一声彩。说道:“嘿!好漂亮。”梅又芳对李星搓一望道:“你在
台下还没有看足吗?”李星搓笑道:“哪有看得足的道理?再说,我们也只有看的
福气,怎不要多看?”梅又芳问道:“除了看,你还打算怎么着?你说!”李星援
吐了一吐舌头。笑道:“梅老板好厉害。这句话真要退出我的命来。我敢怎么着呢?
象黄华给你提斗篷那种差事,都不敢呢。”梅又芳笑道:“怎么着?你要和我亲热
亲热吗?成!”说着,便拖了坐着的椅子,坐到李星搓身边来。她这样一来,李星
搓倒有些不好意思。避开不好,不避开也不好。说道:“我们这是唱《乌龙院》吧?
这样挤着坐。”梅又芳道:“你不要占那个便宜,你再说,可别怪我骂你啊。”李
星搓道:“这话真难说。要和我亲热亲热是你,不许占便宜,也是你,这不为难死
人吗?”梅又芳听了只是一笑。大大方方的,依旧坐着不动。李星搓究竟没有那样
灾直,却慢慢移开了。
    他们一面吃东西。一面说笑,隔壁屋子里一阵喧哗,也有好几个人的声音。有
一个人说道:“你看今天晚上的戏怎样?”一个人答道:“看坤伶的戏,只当打茶
围,谈不到好不好!”孟北海听见这话,对李星搓望一望。李星搓连忙回过脸去,
望着任黄华。任黄华也觉得脸上下不下去,只是低头吃面。梅又芳却丝毫不在乎,
还带着笑容,静静的往下听。那边又一个人道:“那个花旦梅又芳的戏,还不错。”
梅又芳听了这话,眉毛一扬,眼珠对任黄华三人一转,满脸都是得意之色。任黄华
三人,都不言语,也就报之以笑。但是这个当儿,那边又有人说道:“你不会听戏。
那种无名小卒,谈得到什么好不好?”那个人道:“你不要说她是无名小卒。你不
看看报上菊选候补人,她也在内吗?”这个人道:“她的名字是凑数的,算什么,
你没见是倒数第一吗?要是我,情愿不做候补人,免得背榜。你想有几个背榜的,
能转过来考第一呢?”梅又芳听到这里,脸上勃然变色。随口就骂了一句,“他妈
的。”任黄华二人,见人家这样挖苦梅又芳,也是忿形于色。梅又芳便对任黄华道:
“上午听见你道什么菊选,我倒没有留意。现在人家料定我不能考上第一,我倒要
争口硬气,一定要办到。上一次,听说有人花了二百多块钱,就弄了一个什么香艳
亲王。现在我也拿出那些钱来,你和我去办。”任黄华道:“这菊选和人家送香艳
亲王的匾额不同。那种匾额,只有一班人送来就行。报上呢,不过托人鼓吹罢了。
菊选却不是这样,是要投票的。这票印在正阳报上,由我们剪下来,填上名字。每
份报,只有一张票。这要多多投票,就要多多买报。”梅又芳道:“那更好办了,
我们就买几百份正阳报得了。”任黄华道:“你好呆,你知道这个法子,别人就不
知道这个法子吗?所以这样投票,不是靠各人的本事,也不是靠各人的人缘,就是
靠各人去买报。谁的报买得多,谁的票就多了。”梅又芳道:“反正一分报多也不
过十个铜子,我豁出去了,买一万份报罢。”孟北海是在不相干的报馆里当过小编
辑的,笑道:“这又是不容易办的。他这个票,在报上只印七天。头一天是过去了。
第二天是明日,就要办,也来不及了。一共还有五天,每天我们就要买他二干份报,
才够一万之数。设若旁人也像我们这一样办,他报馆里,恐怕每天要多印两三万报
呢,来得及吗?”梅又芳道:“除了这个,还有别的法子没有?”任黄华道:“有
是有个法子,只要运动运动正阳报的陈黄孽,这事就成了。”梅又芳道:“好,你
替我去办。办妥了的话,我重重谢你。”任黄华斜着眼睛问梅又芳道:“怎样谢呢?”
梅又芳拿着筷子,树了起来,遥遥的要作打他的样子。眉毛一扬,笑着骂道:“瞧
你这块骨头,好好的说话,又要找骂挨了。”于是任李孟三个人一阵大笑。大家吃
完了点心,李孟二人自走,任黄华一直送到梅又芳大门口,然后才回家。





  
 


           第五十六回  大典繁陈攫金胜竹叶  新章急就挥汗颂梅花

    次日上午,任黄华便特地找到陈黄孽家里来,和他商量这一件事。刚到大门口,
只见有两个二十上下的少年,站在一棵洋槐树下背靠着树干,眼睛不住的对陈黄孽
大门里张望,好像等什么人出来似的。那两个少年,一个穿着一件宝蓝色华丝葛棉
袍,脖子上围了一条绉纱围巾。戴着一顶旗子布一块瓦的帽子,架着克罗克斯眼镜。
一个穿一件蓝布长衫,戴着黑呢一块瓦帽,手扶树,却现出手指上一枚金戒指。此
外足上都穿着是皮鞋,大襟上一般的插一管自来水笔。这不用清,一定是两个学生
了。正在这时,他两人脸上,忽然都现出笑容,抢上前一步。任黄华看时,里面出
来两个十四五岁的小孩子,一样的蓝布长衫,黑布马褂,戴一顶小瓜皮帽。帽子后
面,鸭屁股似的,露出半截黑发。任黄华认得,这是科班里两个小花旦。一个是郑
蓉卿,一个是汪莲卿。郑蓉卿在前,汪莲卿在后,一路走出大门来。那个穿蓝袍子
的,早跑了上前,携着郑蓉卿的手,说道:“怎样进去这半天,我真等急了。走,
我们上哪个饭馆子?你愿意吃羊肉涮锅子吗?”郑蓉卿道:“就在城里罢,别上前
门了,碰着了熟人,回去我又要挨打。”汪莲卿也走了上来,扯着那个穿蓝布长衫
的学生道:“卖糖葫芦的来了,给我买两串罢。”那学生连忙对着胡同口上招手,
叫卖糖葫芦的。任黄华站在那里呆看,不觉和他打了一个照面。自己觉得钉住人家
看,有些不好意思,便转身,走进陈黄孽家去。
    他是初来,自然照着拜访的规矩,将名片先交给门房,叫他进去通报。那陈黄
孽对戏子,票友,捧角家,评剧家,向来是一律欢迎的。对于捧角家,尤其愿意接
近。因为这种人,和戏子一样,来了多少有些好处的。他见名片是任黄华,连忙请
在客厅里坐。任黄华先是谈了一些不相干的话,后来谈到菊选的事,便探着他的口
风道:“据陈先生看,这皇后是谁的呢?”陈黄孽道:“这很难说。因为选举这桩
事,无论大小,虽看各人的声望,但是也看各人能不能努力竞争。专靠自然投票,
那是不行的。”任黄华道:“但不知怎样竞争?”陈黄孽道:“那有什么不明白,
还不是多多的弄些票。”任黄华道:“这个我自然知道。票是怎样去运动呢?”任
黄华这一问,正问到陈黄孽心窝里来了。但是他要告诉任黄华,票要怎样运动,那
就不啻自画口供,他怎能做这样的呆事?于是用手指画着桌子,发出微笑,有五六
分钟,没有作声。任黄华知道这话说出来,与他有些关系,也不便逼着问。两个人
都不好作声,反而沉寂起来。陈黄孽想了一想,笑道:“我告诉你一个主意,多多
的买些正阳报。”任黄华道:“这一层,我早知道。但是只怕这事已有人行之在先
了。”陈黄孽道:“任先生打听这事做什么,有意和梅又芳办菊选吗?”任黄华笑
道:“受人之托,不得不帮忙。但是据我想,竞争的人很多,要办也不容易。这事
非陈先生帮忙,那是没有希望的。”陈黄孽笑道:“我也不过是照票宣布,能帮什
么忙?”任黄华笑道:“总不能想一点法子吗?”陈黄孽道:“有法子,我已告诉
你了。”任黄华道:“买票的法子,秋叶香金竹君当然行之在先,我们来办,已经
退了。”陈黄孽道:“那倒是真话,他们两方,每天在报馆里坐买有好几千份报。
报馆里为他们这样乱七八糟竞争,每天要添上一万多份报。再也多印不出来,因为
再要多印,就赶不上发行时间了。”任黄华道:“我说不是?法子已经被人家抢着
用去了。真要竞争,非别开生面的干不可。”说时,脸望着陈黄孽笑了一笑,说道:
“有没有别开生面的法子?”陈黄孽道:“有是有,我是不能办的。”任黄华见陈
黄孽说话,已经有些松动。便道:“不能办,那也不要紧。你且说出来,我们大家
商量商量。”陈黄孽笑道:“我是一句玩话,当真有什么法子呢。”任黄华伸头望
了一望窗子外面,然后坐到陈黄孽并排的一张椅子上来。一只手执着陈黄孽的胳膊,
低低的说道:“当然不能让陈先生白帮忙。”陈黄孽笑道:“你错会了我的意思了,
我并不为此。”任黄华道:“陈先生当然不为此。但是在当选的一方面,怎样能够
不酬谢酬谢?多呢,我不敢承担。一百之数,包在我处。”陈黄孽将身向任黄华这
边就了一就,也低着声音说道:“他们凭着买报竞争,谁也要买几千份报。一千份
报,就是三十多块钱。你若是这样办,岂不太便宜了?”说着合着眼睛缝笑道:
“老哥也是慷他人之慨,何不多出点,《毛诗》一部如何?”任黄华见他已经开了
价钱,这就不是什么难题了。便道:“陈先生有所不知。这都是我和几个朋友凑着
办的。梅又芳她哪管这些帐?我只好特别要求,《毛诗》折半罢。”陈黄孽再三的
说,这事责任重大,社长晓得了,是要丢饭碗的。而且这事非疏通印刷工人不行,
多少要分些给他们,少了实在办不过来。任黄华只得又添了五十,共凑成二百元。
陈黄孽也不敢再要,免得事情又弄僵了,便答应照办。任黄华便问,到底用什么法
子,可以让梅又芳当选呢。陈黄孽笑了一笑,说道:“自然有法子,你可不要对人
说。”任黄华道:“陈先生既然帮我的忙,我当然不会和人说。”陈黄孽道:“也
没有别的法子,就是印完了报之后,将这排成了的票版,移了下来,用我们的报纸,
专门印他几千张。但是光印这面,不印那面,又不象是报上剪下来的。所以照着报
上的样子,也挖了一块广告版下了,把反面完全印好。这样一印,又把剪刀剪了四
周。剪出剪刀痕来,就真假难辨了。用这样的票填上名姓,你用许多信封分别寄了
来,我们看也不看,扔在票匦里。等到将来开匦,岂不是十拿九稳的当选吗?人家
要查弊病,哪里去查?”任黄华点头称赞不已,连说是好主意。便约定了当天晚上
票款两交。这日下午,任黄华果然七凑八凑,凑了二百块钱,就在晚上送到陈黄孽
家里。陈黄孽却搬了四五卷纸票子给他。任黄华道:“这是多少票?”陈黄孽道:
“我老实告诉你罢,这些忙菊选的人,哪里会运动几千票,都是虚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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