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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明外史-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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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道:“你说什么现形不现形?”史科莲道:“你瞧,一条新裙子,又烧一个窟窿
了。”说着把裙子递给余瑞香看。余瑞香笑道:“我说一句话,回头你又要生气。
我那里有两条裙子,是新做来的,还没有穿过,你可以随便挑一条。她们不问很好,
她们问起来,你就说是上次打扑克得的头钱买的,也就过去了。”史科莲道:“我
又不是什么小姐,裙子上补一个补钉,也不要紧。做贼似的讨衣服穿,穿着也不舒
服。”余瑞香对外老太太笑道:“姥姥,你听听,我好心好意送条裙子给她。她倒
挖苦我几句。”外老太太道:“这孩子也是,狗咬吕洞宾,不懂好歹。越是表姐护
着你,你越是和表姐闹别扭。”这句话说得史科莲也笑了。余瑞香拍着她的肩膀道:
“你别作声,明天偷偷儿的,我们包一个厢去听玉雪梅。”史科莲道:“不爱听戏,
我不去。”余瑞香道:“你不知道,明天玉雪梅在春明戏院上台,我送了一对花篮
给她。明天一定是要去的。坐散座,不像样,一个人包一个厢,又没意思。我约了
密斯梅密斯李一路去,你何不也去一个?”史科莲道:“那末,我更不去了。你们
都是捧角的阔小姐,我怎攀得上?坐在包厢里,也怪寒碜的。”余瑞香道:“得啦!
你去一个罢。因为密斯梅她两个人,虽然顺口答应了一句,去不去,还没准。你不
去,就是我一个人了。”史科莲笑道:“你们捧角团,不是有一班人吗?还到团外
来拉人做什么?”余瑞香道:“她们一样送花篮,一样定包厢,哪里能加入到我这
边来?你只管去,若嫌没衣服,我随便借一件给你。”史科莲道:“我穿得寒碜,
也没谁拦阻我不许听戏,借衣服做什么?”余瑞香道:“这不结了!”说来说去,
余瑞香一定要她去,她也只得答应了。
到了次日下午一点钟,吃过早饭。到了两点钟,余瑞香便和史科莲二人一路到
春明戏院来。走进戏院,还是演前几出泛戏。梅双修李冬青两个人又没有来。余瑞
香在包厢里坐了一会,台上正在唱梆子腔的南天门,没味得很,便对史科莲道:
“坐着没意思,我们到后台玩玩去。”史科莲从来没到过后台,很高兴的答应着去。
两个人走太平门转了出去,走到后台。只见一大群女孩子,围着一个卖糖葫芦的老
头子,在院子里说闲话。这些女孩子,有穿长袍便装的,有穿着一件对襟褂子的,
有头上扎着网巾,脸上胭脂擦得通红的。后台的门,半掩着,余瑞香推着门进去,
史科莲跟在后面。凭空一个五花六色的怪脑袋,往前一伸,吓了史科莲一跳。接上
那怪脑袋说起话来,说道:“余小姐,好久不见。”史科莲这才想起,她是一个人。
再仔细看那人时,穿着一件白花布大领短褂子,大红裤子,小小个胖子,可不也是
一个女孩子吗?余瑞香和她拉拉手,笑了一笑,没有说什么,带着史科莲走进去。
史科莲见屋的四周,都陈设着很高很大的木头箱子,箱子上,都是木头架子,挂着
许多胡子帽子等类的东西。屋子里的女孩子,跑来跑去,穿梭一般。她一眼看见一
个十六七的姑娘,脱的只剩了一件单褂子,有一个男子汉拿着一件一寸来厚的棉坎
肩,给她穿上,这姑娘伸开右手,那男子汉矮着身子,在她肋底下系上坎肩的带子。
系好了,那姑娘伸开左手,那男子汉又转到左胁照办。坎肩儿穿好,那男子汉又对
嘴对面的,蹲着身子替那姑娘系腰带。史科莲看呆了,心想他们唱戏的人,倒真是
不在乎。正看时,后面有人喊道:“借光借光。”回转身一看,一个小丑角,骑着
一根木棍子往前闯。有一个穿戏装的小生,站在路头上。这小丑角将他一推,把袖
子一拂,口里说道:“你且闪开了。”那小生身子往后一仰,几乎跌倒。站住了脚,
对小丑头上就是一掌,把帽子打在地下。口里说道:“我报那一箭之仇!”小丑捡
起帽子,口里骂道:“忘八蛋,什么揍的?……你的妈。”小生道:“浑小子,你
可别骂人,……你的妈的。”说时,有一个男子汉走过来,拖着小丑往上场门走。
口里说道:“上场!上场!”就把他带拖带塞的轰了出去。史科莲仔细一看这后台,
真是闹成一团糟,很觉有趣。余瑞香道:“我们上那边找玉雪梅去,这里乱得很。”
她们走到后台的东头,只见王雪梅坐在一张横桌边。桌子上摆着许多化装品,什么
胭脂雪花粉之类,摆了一桌子。玉雪梅穿一件小的短袄子,两只手扶着鬓角,低着
头望了镜子。她的身后,站了一个男子汉,正在和她梳头。余瑞香走到她身后,她
早在镜子里看见了,便笑道:“余小姐来了,谢谢您。我在扮戏,可没有工夫招待。”
余瑞香道:“不要紧,你扮你的戏。”玉雪梅笑道:“今天的花篮,不算多,不过
二十来个。除了花篮外,还有几个银盾,这倒是费事的,在台上摆起来,得另外搬
桌子来摆它。余小姐你瞧见没有?包厢的栏干上都挂着帐帏,这也都是人送的。”
余瑞香笑道:“这才叫名角儿啦。我问你,前天刘小姐家里请你吃饭,你怎样没去?”
玉雪梅道:“这可真是对不住。那天碰巧赶上堂会,我忙不过来,没有工夫去。等
哪一天没戏的时候,一定请刘小姐在我家里打小牌。刘小姐今天来了没有?若是来
了,请您转请她到后台来,我有几句话和她说。”余瑞香道:“是不是你送相片子
给她?”王雪梅道:“不是,要是送给她,一定要送给您一张的。”王雪梅说着话,
一个宫装盘龙高髻,已经梳起来,那男子汉捧了一匣子钗环珠花之类出来,一样一
样替她戴上。戴完之后,就穿衣服。最后加上一件红缎绣团龙的衣服。余瑞香一想,
记得密斯刘曾经说过,做了一件黄色的宫袍送给玉雪梅,难道就是这一件?看一看
那里子,也是绫子的,若把绣工算起来,怕不要一百多块钱,难怪她和密斯刘交情
又好些了。玉雪梅一面扮戏,一面和余瑞香说话。有一个上十岁的女孩子一跑一跳
的来了,后面跟着一个穿戏装的小生追了过来。王雪梅看见,对那穿戏衣的小生喝
道:“你追她做什么?”那扮小生的道:“你家小巧儿,可真淘气。我肚子饿,买
了几个包子吃,她问我要。我说这是羊肉馅儿的,你不吃的。她听了这话,不问三
七二十一,把我一碟包子全抢去了,倒在泔水桶里。”王雪梅用手摸着小巧儿脑袋
笑道:“你这孩子,就这样淘气。倒着喂给狗吃,也不要紧,一定要倒到泔水桶里
去做什么?”说毕,对那小生道:“你追来怎么样,难道说还要她赔?她是一个小
孩子,你也和他一样的闹。”那小生举起大袖子擦了一擦鼻子,呆呆的站着一言不
发。那小巧儿走过去,踢了那小生两脚,说道:“去你的,小子!”王雪梅看着只
是笑笑,一言不发。那小生被小巧儿踢了几脚,只把身子左藏右闪,却没有作声。
她还要说话时,王雪梅却在她身后,用手一推,那小生穿着高底靴子,一个不小心,
往前一栽,跌在地下,头碰在戏箱上,噗咚一下。玉雪梅看见,倒哈哈的笑起来了。
那小生站了起来,举起手来,擦着头,流着眼泪,慢慢的走了。这时,戏码子已唱
到了例第三,余瑞香便拉着史科莲到前台去看戏。史科莲问道:“玉雪梅刚才打那
个扮小生的女孩子,我见了也不服气,怎样你不劝劝?”余瑞香道:“这就算好的
了。凡是名角,没有不欺压人的。她们哪天不打人,我们能天天劝她吗?”两个说
着话,复又走到包厢里,只见李冬青梅双修已经坐在那里。梅双修道:“我们来了
好久了。我看见这里沏了茶,摆了果碟,我就猜你来了,一准是到后台去了。”李
冬青道:“你能不能够介绍我和玉雪梅见见?”余瑞香道:“这是很容易的事,有
什么不能够?现在她在扮戏,没有工夫。回头等她卸了装,我们一块儿到她家里玩
去。”李冬青道:“她家在哪里……”一句话没说完,史科莲坐在她身边,用手拐
子在李冬青肋下敲了两下,然后用眼睛对李冬青一望。这时余瑞香正望着台上,没
有瞧见。李冬青会意,没有往下说,余瑞香也没有理会。一会儿台口上摆着一层花
篮,花篮后放着五张桌子,桌子上摆有几个玻璃匣子,里面都是银盾,摆好了,吹
打起来。玉雪梅穿着一身古装,几个女戏子簇拥着出来,先向戏台下正面一鞠躬,
又对左右两边一鞠躬。那台底下的掌声,就像开机关枪一样,和着轰雷也似的喊声,
一齐响了起来。玉雪梅行了礼,就进去了。李冬青问余瑞香道:“这是什么戏?怎
么走出一个仙女来,和台底下行礼。”余瑞香笑道:“傻子!你别说了,这是人家
出来欢迎来宾,又对着送花篮的人道谢,哪有这样的戏?”又一会儿,玉雪梅才正
式出来演戏。那台前坐着七八个人,从玉雪梅出台起,不断的叫好,玉雪梅唱一句,
他们固然叫一句好,就是玉雪梅说一句道白,他们也叫一句好。中间王雪梅举起袖
子掩着脸,回头吐了一口吐沫,他们也叫好。而且叫好之后,就有三四个人,竖起
两只手,举着比头还高,在那里鼓掌。李冬青皱着眉道:“实在吵人。讨厌得很,
我不愿意听了。”史科莲道:“这班东西贫透了,我也坐不住,我们一块儿走。”
李冬青道:“舍下离这儿不远,可以到我家里去坐坐。”史科莲笑道:“很好。”
余瑞香道:“好戏刚刚出台,干吗就要走?”史科莲道:“听一句戏,听一阵子怪
声叫好,乐不敌苦,我耳朵都吵聋了,实在坐不住。”说着站起身来,就要走。李
冬青看见她站了起来,不便坐着,也站起来说道:“请密斯梅待一会儿罢,我和密
斯史先走一步。”余瑞香见她们有好戏不听,心里好像有一种什么不痛快的事,哪
里肯依。梅双修道:“你就随她们走罢,好像那回大鼓书,你总觉得一点儿味都没
有,一定要走。这不是一样吗?”余瑞香听了她这个譬喻,竟自软化了,就让她两
人走。
她们走不多路,顶头碰见杨杏园,他左手肋下夹着一函书,早闪着站在路的一
边,右手取下帽子来点了一个头。李冬青站住,也笑着点了一个头,眼睛却射在他
夹的那一函书上。书上面的题签,乃是《绝妙好词》,她见这个,忽然想起杨杏园
昨日送来的几首诗,一时却想不出什么话来提起它,只笑了一笑,然后突然出口,
问了一声:“杨先生买的什么书?”杨杏园道:“不是买的书。因为下午在公园里
散步,带了一部书去看。”李冬青笑了一笑,然后说道:“哦!”说完又笑了一笑。
彼此现着很和悦的样子,默然站了一会。李冬青点了一个头道:“再会。”便和史
科莲走开。当李冬青和杨杏园说话的时候,史科莲走到一边去,站在一家铺户的玻
璃窗下,看那窗户里陈设的鞋子,这时她和李冬青走着,又一路说话,李冬青特为
的说道:“刚才这一位杨先生学问很好,倒是一个读书的人。我原不认得他,因为
在我教书的地方,常会见他,所以认得。”史科莲原没有问她,也就没有留意,说
起话来,不觉得一会儿就到了李冬青家里。
李冬青先引着史科莲见了她母亲,然后就引史科莲到她屋子里来坐。史科莲一
看她这屋子,床榻桌椅,全是藤竹器。临窗的地方,一列摆着泥磁花盆,栽着几盆
文竹,和几盆四季海棠,都是青郁郁的,越发现得屋子里幽静。史科莲笑道:“我
们虽然只见面两次,却很投机。我不是当面奉承的话,密斯李这样的人,我是最佩
服的。”李冬青道:“我也觉很投机呢。我想起一桩事来了。刚才我和密斯余说,
要到王雪梅家里去,密斯史为什么止住我?”史科莲正端着一杯茶要喝,笑着把嘴
抵住茶杯子,把头几乎要低到怀里去。李冬青道:“密斯史笑什么?难道我说到王
雪梅家里去,这句话,是不应该说的。”史科莲道:“那倒不是。我以为这女戏子
家里,总不是平常人家,难免有不三不四的人出入。我们虽然是去好玩,究竟容易
惹是非。况且女子捧角,这种话传出去了,总是社会上一种新闻,人家知道,也没
有什么意思。你不瞧见今天戏台上,玉雪梅有那些花篮吗?那些花篮,十分之九,
是男子汉送的。他们和玉雪梅认识的程度,当然也和我们差不多,我们能到王雪梅
家里去,他们就不能去吗?设若我们去的时候,碰见了他们,你想这不是很不合适?
所以我当时听见密斯李要去,用手碰着你,止住你不要去。”史科莲说完,将茶呷
了一口,将茶杯放在桌上,露着颊上一团微红,搭讪牵着衣服大襟的下摆,然后笑
道:“我这话可放肆一点。”李冬青这两天本来就打听出来了,她是无父无母的人,
跟着祖母在余瑞香家过活。余瑞香的母亲,就是她的姑母,现在姑母又过世了,余
瑞香的家务,统由续弦的一个太太来管。她算是吃姑丈的饭,受继姑母的管。李冬
青一想自己是个有母无父的人,又是一个藏着一部痛史在心里的人,和文科莲正是
同病相怜。从前还以为她小鸟依人,可怜而已,而今听她一篇话,居然很有见识,
越发喜欢。便说道:“密斯史说的话,极有道理,是我一时粗心,没有想到。你令
表姊,她却是个热闹人,喜欢玩,其实……”李冬青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便借着
给史科莲倒茶,停了一停。史科莲接嘴道:“我也劝过她,少玩些。就是玩,也要
有时候。无奈当时答应了,转身就忘了。”李冬青是向来不愿议论人的,说到这里,
便不往下说,就和史科莲谈些各人家乡的事。史科莲从来没有遇着和她这样畅谈的
人,今天谈得十分高兴,一直谈到六点钟才回去。李冬青原要留她吃晚饭,史科莲
执意不肯。李冬青一想也许她有别的苦衷,就由她走了。
史科莲走后,李冬青想到她的身世,比自己还可怜,但是看她的样子,却是坦
然处之,觉得自己不如人家洒脱。又想她是少念了两句书,不解发牢骚,要是一样
能填词作诗,恐怕连性命也都没有了。如此看来,文字为忧患之媒,实是不错。想
到这里,又记起杨杏园送来的几首诗,凭空又多这么一番心事:“我认识了一个憔
悴京华的杨杏园,又认识了一个风尘飘泊的史科莲,这虽是人生遇合不定,也可见
物以类集。”越想越是心绪不宁,自己侧着身子,坐在桌子边的一张椅子上,左手
撑住托着腮,右手捻着衣襟角,竟是想呆了。忽然王妈在外喊道:“大小姐,吃饭
了。怎么屋子里还没点灯,睡了吗?”一句话提醒了李冬青,抬头一看,屋子里黑
洞洞的。桌子上面,雪白一块,望外一看,原来是半轮月亮,由屋角上照进屋子来。
桌上那几盆文竹,四季海棠,都把影子倒在桌上。李冬青觉得很是有趣,索性不作
声,依旧在月亮窗下坐着。过了一会儿,李老太太又喊道:“怎么着,冬青睡了吗?”
李冬青笑起来道:“没睡,我坐在这里哩。”李老太太道:“怎么不点灯?”李冬
青道:“是我存心不点灯,好坐着看月亮。”李老太太道:“你这不是呆子,漆黑
的坐在屋子里做什么?快出来吃饭。”李冬青道:“我懒吃饭,我人不很舒服,等
我好好的休息一会儿。”李老太太道:“你就不吃饭,也点个灯坐着。”李冬青道:
“妈也是,你老人家就吃饭罢。”李老太太道:“你瞧,我这话倒把她问腻了。”
说毕,也就没有作声。李冬青一个人,坐在窗户月影下、手托着腮,直静坐了几个
钟头,一直到月亮影儿斜了,方才点着灯,看了一会书,然后去睡。晚上睡得早,
次日也起得早,打开房门一看,都没有起来。但是觉得空气很新鲜,不由得顺着脚
步走到院子里来。抬头一看天上,干干净净,一点云也没有,院子后身,隔壁人家
几株高树,都是绿油油的,抹着大半边半红半黄的日光。大概太阳还是刚出来。院
子里放着几盆石榴树夹竹桃之类,树叶子上和花上,还留着极细的露水珠子在上面。
在院子里站了一会,觉得精神很好,便找了一把扫帚,打扫院子。心里想道:“以
后每天都要这个样子,一来起得早,吸些新鲜空气,二来也可藉此劳动劳动。”等
她扫完了地,王妈才醒了。她走出来一看,说道:“啊哟!小姐起来得这样早呀!
怎么穿这一点儿衣服?”李冬青低头一看,原来身上只穿一件单褂和一件坎肩,这
才觉得身上有些凉飕飕的,便走进房去添衣服。刚进房门,不由得一阵恶心,吐了
一地。王妈连忙过来看着,说道:“这是怎么了?”李冬青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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