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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明外史-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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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陶英臣道:“你喜欢裸体美吗?”赵钿微微的睁眼,偏着头点了一点,鼻
子里又哼一声说道:“是的,我爱看。”陶英臣笑道:“画的裸体美,哪里有真的
模特儿好看呢。”说着,便走到赵钿身边,对了她的耳朵说了几句。赵钿对陶英臣
瞟了一眼,哼了一声道:“废话!”陶英臣便躺在赵钿床上,哈哈大笑。赵钿道:
“人家床上拾落得干干净净的,你又在上面乱滚。快起来。”陶英臣道:“我不起
来,你又有什么法子。”赵钿道:“正话归正话,你起来的好,回头姜老夫子知道,
又要来干涉。”陶英臣道:“理他呢,他管得着吗?”赵钿道:“他们虽然管不着,
我们又何必惹那些闲气。”陶英臣道:“就是殷校长,也管不了我们恋爱的事,何
况他是一个学监?”赵钿道:“话虽是这样说,我们在学校里,吃的是他们的饭,
住的是他们的房子,一闹翻了,我们也不能立刻组织小家庭,就暂时忍耐一点罢。”
陶英臣还要往下申辩,外面已经在摇吃饭的铃,只得丢下不说,出去吃饭。
吃过饭之后,陶英臣找着赵钿,又想继续的争论先前那一段话,只见苏飞鸿和
她的爱人汪兴汉,正拦着赵钿在门口说话。他就挤了上去,听她说些什么。苏飞鸿
道:“今天是礼拜五,明天晚上又要演戏了。你明天可别请假回家,要不然,那个
生角要换一个人我就不演。”说时她望着汪兴汉等他回话。汪兴汉道:“你不要我
回去,我就不回去。”赵钿听了,对陶英臣瞅了一眼,说道:“你瞧!密斯脱汪就
不像你那样喜欢强辩。”苏飞鸿听了这话,脸上现出很得意的样子。却笑着对赵钿
道:“密斯脱陶他还不听你的话吗?你们的事,我都知道。”赵钿道:“知道就知
道,怕什么?异性的朋友,为着证实恋爱,发生一点关系,那也很正常的。你就是
这样解放不透彻,总不肯明白表示态度,你不信,我给一点你看看。”陶英臣道:
“小点声音罢!这里人多着啦。”赵钿道:“你少做声,我爱和谁恋爱,就和谁恋
爱,你若是怕事,同学有的是……”陶英臣道:“得了,得了!”苏飞鸿也笑道:
“这孩子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又发生了神经病。”说毕,转身走了。汪兴汉一声
不言语,也在后面跟着,走到苏飞鸿屋子里去。苏飞鸿一回头,看见汪兴汉,眯着
眼睛一笑,低低的问道:“你这时候,跟了来做什么?”汪兴汉笑道:“什么也不
为,就是来陪你,省得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发闷。”苏飞鸿听了这话,说了句“瞎扯”,
也就没有再说别的什么。汪兴汉坐在椅子上,便找出许多话来说,慢慢的由功课谈
到演戏,再又由戏谈到爱情问题。汪兴汉问道:“你说这异性的恋爱,和异性的社
交,究竟是一件事,还是两件事?”苏飞鸿道:“自然是两件事。”汪兴汉道:
“那末,男女交朋友,有不杂一点恋爱意味在内的吗?”苏飞鸿道:“由我看来,
这样的人很多,不过你们男子,对于异性的朋友,十九都怀着野心罢了。”汪兴汉
听了这话,沉默了一会,又笑了一笑。苏飞鸿道:“你怎样不说话了?”汪兴汉道:
“你这话说得太厉害,我还说什么?”苏飞鸿道:“这样说,你是自己已经承认有
野心了。”汪兴汉笑道:“你怎么口口声声说人家有野心?”苏飞鸿道:“老实说,
我这话也有分别的,够得上谈恋爱的资格,那才能谈恋爱,够不上谈恋爱,勉强要
谈恋爱,那就是怀着野心。”汪兴汉回头一看,屋子外面,并没有人,然后说道:
“譬方你和我,照你所说,应该属于哪一类?”苏飞鸿用手指着鼻子,把头一偏道:
“不是我自吹的话,这班同学,谁都想和我谈这个问题,我都不放在眼里,你呢,
眼面前也不配把这话来问我,过了些时再说。”汪兴汉道:“回回和你说到这桩事,
你总是这样不即不离的,我今天非要问你一个实在不可。”说着扯住苏飞鸿的衫袖,
两眼含着两包眼泪,恨不得要哭出来。说道:“密斯苏,你必定要告诉我一句实在
的话,我的心已经掏给你了。”说着挨着苏飞鸿的身子,跪了下去,直挺挺的跪在
她面前。苏飞鸿笑道:“傻瓜!这又不是戏台,要你在这里做戏。”汪兴汉道:
“你不答应,我今天在这里跪一晚,也不起来。”苏飞鸿笑道:“傻孩子,你起来
罢!”汪兴汉道:“你答应不答应?”苏飞鸿笑道:“是罢!你起来罢。”汪兴汉
听见她这样说,完全是允许了,便牵着苏飞鸿的手,站了起来。苏飞鸿道:“你哪
里这样傻?”汪兴汉道:“不是我傻,实在是你的嘴太紧了,说起话来,两个人不
觉得又亲密许多。”苏飞鸿道:“我的心,早已允许你了。实在用不着你这么和我
要求,要不然,第一个密斯脱刘,在万牲园向我求婚,第二个密斯脱李,在游艺园
和我求婚,都比你还恳切十倍,我不为着你,早答应人家了。此外第三个就是密斯
脱张,天天请我上真光看电影,华美家吃大菜,都为的是这个问题。第四个是密斯
脱王,我这里还有好几封信呢。等我来想一想,第五个是谁?”说着,把手扶着脸,
凝神想了一想。接上笑道:“大概是密斯脱何吧?此外还有密斯脱赵,密斯脱陈,
密斯脱袁,都是野心者之一。”汪兴汉道:“那都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可笑得很!”
苏飞鸿正色道:“那也不见得!你以为你就不是癞蛤蟆吗?这几个人,我为着中国
的礼制,形式上不能和他结婚,精神上可是也应当允许他结一次婚。中国的礼制,
就是这样不平等,男的可以爱上许多人,女的就只许爱上一个,极没有理由。老实
告诉你,你也不过是癞蛤蟆里走幸运的第一个,所以我先和你结婚。你以为真爱我,
我也真爱你,你要爱上别人,我马上也就找一个人去爱,这是很公平的办法。”汪
兴汉听了苏飞鸿一番话,只是笑,说道:“这个你放心,我决不能有不平等待遇,
就是你和密斯脱刘他们作精神上的结合,我也很赞成,免得他们有失恋的痛苦。”
苏飞鸿听见他这样说,却又笑道:“你不起酸素作用吗?”汪兴汉道:“那你就把
我看得太顽固了,在这种社交公开的日子,哪里能禁止男女交朋友?不过你说和他
们是精神上的结合。那末,我们两人的结合,应该进一步,还有形式上的结合了。
请问这形式上的结合,从哪一天开始?”苏飞鸿笑道:“反正有那一天。”说着伸
了一个懒腰,便倒在自己的床上去睡觉。汪兴汉道:“我也知道有那么一天,但是……”
说着也追了过来,坐在床上,扯着苏飞鸿的衣服,要问这句话。苏飞鸿一翻身坐了
起来,笑道:“你别胡闹,好好的坐一刻儿,不然,我就轰你出去。”汪兴汉听了
这话,当真离开床,坐到旁边一张椅子上去,规规矩矩的坐着,一句话不说。苏飞
鸿看见他这个样子,又一伸手把汪兴汉的脸拧了一把,笑道:“可便宜了你。”汪
兴汉轻轻的道:“我给老妈子几个钱,叫她别嚷。”苏飞鸿道:“怕什么?你只管
在这里坐着。”这时已经是八点多钟,天早黑了,屋里电灯已亮。他们两人依旧说
一阵笑一阵,牵连不断。伺候这个寝室的老妈子,进来好几回,虽然知道他们男女
同学玩笑惯了的,可是看着苏飞鸿和汪兴汉的情形,和往日大不相同,也就不很敢
离开,老是在屋子外面走来走去。一会儿到了九点半钟,这女寝室的总院子门,应
该关上了,老妈子看见汪兴汉还没有出去的意思,便走进来对苏飞鸿道:“苏小姐,
快关院子门了,让汪先生出去罢。”苏飞鸿把脸一板道:“不!”老妈子一看苏飞
鸿的脸色,一点笑容没有,哪里敢说第二句话。苏飞鸿道:“我这里没你的事,你
出去罢。”老妈子听了这话只得退出来。
第二天清早,老妈子起来开院子门,汪兴汉却从苏飞鸿屋子里一头钻了出来,
三脚两步,走到院子外去,倒吓了她一跳。汪兴汉一看同学都没有起来,一声不言
语,溜回自己屋子。谁知陶英臣,清早起来解手,回来的时候,走在他后面,看了
清清楚楚。走到外面,一看女生寝室的院子门,刚刚打开,心里一想,猜了个八九
成。到了上午,陶英臣趁着没人的时候,问汪兴汉一早从哪里来?汪兴汉红着脸支
吾了一阵,说是一早起来呼吸新鲜空气。陶英臣看这个样子,越发信个十成十,便
找到赵钿,私私的把这些话,一五一十告诉了她。赵钿道:“人家恋爱自由,大惊
小怪做什么?”陶英臣被赵钿一说,哑口无言,笑了一笑道:“既然这样,那末,
我昨天在寝室里和你求一点小事,你怎么也不肯?”赵钿笑道:“那要看我高兴不
高兴。不高兴,连你说话,我还不爱听呢。”陶英臣便道:“我昨晚上作了一首诗,
请你看看。”说着在身上掏出一张英文练习纸的稿子,交给赵钿。赵钿一看,是钢
笔写的一首诗。那题目和诗是:
求吻
看着伊玫瑰般的两颊,
带上一笑一凹的两个酒窝,
是何等娇媚而香甜呀?
我怦然拂动的心弦,
禁不住了!
我猛然间如饿虎攫羊也似的拥抱着伊!
我紧紧地拥抱伊,
心弦是何等的紧张而跳荡呀——如小鹿撞
一般!
咳!伊猛然地掉转去脸了!失望!
亲爱的!怎不回过脸儿来?
但是,伊“翩若惊鸿”似的逃走了。
只有那一阵低头推拒中的浅笑和娇羞,永久使
我失望的人吮嘴舐舌而咀嚼其津津美味于无
穷期的事后!
赵钿看了,把稿子一扔道:“这又什么希奇呢?谁的爱人不接吻,也值得做一
首诗。旧的诗人,做了幽会的诗,说是侮辱女性。新的诗人,做出接吻的诗来,就
不是侮辱女性吗?况且前天晚上,你也不过这样说了一句,我没理你,怎么说拥抱
着我不算,还要紧紧地拥抱着你呢?当面就扯谎,什么屁诗!”陶英臣做新诗向来
是自负的了不得的,以为赵钿看了,必定要夸上几句,不料她却批上了一个“屁”
字,红着脸,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赵钿看见他难为情的样子,又过意不去,将手捏
了一个拳头,在陶英臣背上轻轻敲了一下,笑道:“怎么不说话了?”陶英臣道:
“我还说什么呢?说出来了,总是碰钉子。”赵钿道:“你说,有多少事,给你钉
子碰了?”陶英臣道:“你把我的诗稿都扔了,我这不算碰钉子吗?”赵钿笑道:
“你再说一桩事,我不给钉子你碰。”陶英臣道:“真的吗?”赵钿笑道:“真的!”
陶英臣道:“那末,我无论说出什么,你不能驳回的。”赵钿笑道:“不驳回!”
陶英臣见她这样说,便附着她的耳朵,轻轻说了一句。赵钿笑着把头一偏,说道:
“那不行。”陶英臣道:“我说怎样?你不是又驳回了吗?你还笑我呢。你不如密
斯苏那样直截痛快。”赵钿听见陶英臣这么说,便说:“那算什么!我就答应了你。”
陶英臣见她答应了,喜欢的了不得,马上牵着赵钿的手,放到鼻了尖上,嗅了几下。
偏偏是事不凑巧,那学监姜庸生正走门外边过。一眼看见陶英臣牵着赵钿的手,
放到鼻子尖上去嗅,心里已经有了八成数。到了晚上,便叫女寝室里的老妈子,到
学监室里来。因吩咐她道:“晚上若是再有男生到女生寝室里去,你不必做声,只
悄悄地来告诉我,我自有办法。”老妈子道:“现在赵钿小姐屋子里,就有一个男
学生。”姜庸生道:“是陶英臣吗?”老妈子道:“是的,姜先生看见了吗?”姜
庸生道:“我自然知道,你回去别关院子门,只是虚掩着,我自己会来查。”过了
一会,姜庸生便走进寝室院子来,他走到赵钿窗户边下,将窗纸戳了一个窟窿,对
里面望去。这时赵钿的床,是没有挂帐子。床的外边,只围了一架短屏。姜庸生在
窗户窟窿里一望,灯光之下,看着屏风边,有一双男鞋,屏风上面,又搭着一件男
子衣服,姜庸生一见,不由得好好的生气,便在窗外面咳嗽一声,赵钿以为是同学
的男生,存心捣乱,便骂道:“这时候,谁在这里咳嗽?大家放明白些,谁也别管
谁的闲事。”姜庸生想道:好哇!她倒先骂起人来了。便答道:“是我!什么事明
白不明白?”赵钿这才听出来,原来是学监,便不做声了。
到了第二日一清早,殷校长和教务主任郑慈航都到学校来了。姜庸生一个字不
瞒,一五一十的说了。殷校长说:“事实的有无,我们不能证明,不必去问。但是
男生在晚上到女生寝室里去,这是有违校章的,陶英臣应该记大过一次。”姜庸生
道:“陶英臣记了两次过了,再记一次,应该开除。”殷校长道:“我们照章办,
该开除,就开除。”说着起了一个牌示的稿子,交给书记。马上就写了一块牌示挂
出去,说陶英臣破坏校规,着即开除。
这块牌示悬出去了,立刻来了许多男女学生,团团的围住。赵钿看见,首先表
示反对,要问校长,怎样破坏校规?站在旁边的男生听见赵钿说要质问校长,大家
都鼓掌赞成。这种声浪,越喊越大,殷。校长早听见了,便走了出来,对大家道:
“诸位不要吵,有话慢慢的说,这院子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请大家到教室里去,
我和诸位讲一讲理。”说着本人先走,就进了第一教室。这些男女学生,看见校长
出来了,先就软了一半,听说他还要讲理,自然不能说什么,也就都走到教室里来。
殷校长道:“我这次开除陶英臣,实在是为学校的名誉计,是不得已的事,你们大
家要原谅。”大家听了这话,都默然无声。赵钿这时脸气得通红,两眼含着两包泪,
恨不得要哭出来。便站起来哽咽着道:“我现在对大家说,我和密斯脱陶,为着事
实上的要求,不错,发生了恋爱关系,校长是不是为这种事开除他?”这些学生,
听见赵钿正式宣布她的秘史,大家痛快得很,劈劈啪啪,就是一阵鼓掌。殷校长看
见,更不快活。便说道:“我办这个学校,都是我自己筹出来的款子,这是人人都
知道的。但是社会上因为我们这个学校,与众不同,并不说一个好字,冷嘲热讽,
已经不是一天。现在我们学校自身,又发生问题,那末,我不见谅于社会,又不见
谅于学生,我花了一两万块钱,究竟为的是什么?我虽然多长几岁年纪,违背潮流
的事,我却不肯做,我明知道恋爱自由,这是旁人不能干涉的。不过我们这个学校,
是请诸位来研究艺术的,不是请诸位来试验恋爱的。况且……”他说到这里,说不
下去了。改口说道:“外边已经有许多闲话,很不好听,而今造出证据来给人家瞧,
我自己的名誉要紧,不能不问。”学生听完了这一篇话,都没做声。赵钿见没有人
帮她,也说不出话来了,只是伏在桌子上哭。殷校长见众人没说话,又说了几句话,
自去了。赵钿没法,一边用手绢擦眼泪,一边走回寝室去。走到院子里,只见斋夫
搬着一卷行李,陶英臣跟在后面,低着头,走了出去。赵钿走上前,一把握着陶英
臣的手,哽咽着问道:“你搬出去,住在哪里?”陶英臣道:“我搬出去,找一个
公寓住了再说。地点定了,我再打电话告诉你。”再要说话时,许多同学,送了出
来,陶英臣只得走了。
这时,赵钿心里一万分委屈,说不出来,走回房去,睡在床上,两只手捂着脸,
伏在枕头上,放声大哭。哭得久了,忽然跳着站了起来,将床上的枕头褥子,对院
子里一阵的乱抛。老妈子看见,便过来问道:“赵小姐,您怎么啦?生这么大气!”
赵钿带哭带喊道:“他们把我的爱人轰起跑了,我也不活着了。你瞧,那里站着一
个蓝面的鬼,他就是抢我爱人的人。哼!上帝答应我了,叫我拿一把刀来,把你们
全杀了。我这张床只有我和密斯脱陶可以睡,谁敢挨一挨?哼!你们真要来吗?我
情愿自己撕破了也不给你啦。”说时赵钿拿起床上一条布毯子,用手使劲的去撕,
撕成了几十块。老妈子一看也吓倒了,连跑带撞,走到校长室里,对殷校长说道:
“不不……好了。赵小姐疯了!您快去瞧瞧罢!可真骇死我了。”殷校长听了这话,
便赶快跑到赵钿屋子里去看,学生早已听见了这个消息,一窝蜂似的跑了过来。这
时赵钿越发闹得厉害,一头的头发,全都散了,披在脊梁和肩膀上。她睡在床上,
左一滚过来,有一滚过去,口里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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