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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明外史-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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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他一面说,一面就在身上把洪俊生的那封信,还有一张稿子,都交给余咏西
看。说道:“这总是事出有因吧?”余咏西接过稿子一看,不觉脸上一红,便问道:
“这稿子你打算发表不发表?”杨杏园笑道:“那也不一定,不过我念在同乡的交
情上,先来通知你一声,你看是发表呢?还是不发表呢?”余咏西笑道:“无论虚
实如何,我决没有让你发表的道理,这何待于问。”杨杏园道:“那末,这稿子上
的话,并不是子虚乌有了。照我猜起来,这个人恐怕就在你屋里。”余咏西笑笑,
却不做声。杨杏园道:“你要不把我当外人,就应该给我介绍介绍。”余咏西笑道:
“可是可以的,不知道人家同意不同意,待我去问问。”说毕,一路笑着到对过的
上房去了。约莫有五分钟的工夫,余咏西在那边招手说道:“这里来坐。”杨杏园
便忍着笑走了过去。一进门,却见有两个女学生装束的人,倒出乎他意料之外。一
个有二十一二岁的光景,梳了爱丝头,上身穿的紫色柳条丝光布褂子,下面穿的黑
华丝葛裙子,白番布皮鞋,是张胖胖鸭蛋脸,大有一种大小姐和大少奶奶的派头。
一个是有十七八岁的光景,上身是蓝柳条褂子,下身是蓝华丝葛短裙子,足上穿的
是一双圆头漆皮鞋,圆圆的脸儿,前面的覆发,一直罩到眉毛上,配着那一双水汪
汪的眼睛,越发有风头,正是一个妙龄时代的中等学校的女学生。她们看见杨杏园
进门,都站起来,行一个鞠躬礼。余咏西对杨杏园把手一指,对那女学生道:“这
是我同乡密斯脱杨。”又对杨杏园道:“这两位是密斯白瘦秋、白素秋。”杨杏园
又重新点了一个头。这时那位年纪小的女学生,叫白素秋的靠着桌子,有点不好意
思,低头装着看桌上的报。那年纪大的,却很大方,先对杨杏园道:“请坐。”随
又倒了一杯茶递给他。这时的杨杏园,倒十分拘束起来,不知道怎样去应酬这两个
人才好。只有拿密斯白现在哪个学堂里读书这一句话,作为谈话的开端。白瘦秋道:
“上学期在令仪女学,下半年我打算换学校了。”杨杏园掉过了脸对白素秋道:
“这位密斯白呢,大概也是令仪女学了。”白素秋看见人家问她的话,更不好意思,
低着头看报,只是含笑。白瘦秋道:“你看,这丫头耳朵聋了,人家问她的话,她
只当没有听见。”白瘦秋不说不要紧,这一说她忍不住,便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伏在报上,只是格格的笑。杨杏园看她一味的娇憨,也不觉为之失笑。不过彼此到
底是初见面,说了几句客气的话,没有他话可说。杨杏园觉得在一处坐很不自然,
便告辞要走。余咏西一直送到大门口,背地又着实的道谢了一阵。
    



    过了几日,余咏西特地写信到会馆来,约杨杏园去谈天,信未并添了一行小注,
说是密斯白亦在此相候。杨杏园一想,什么事呢?难道他们发生了问题,要我去想
法子吗?也没有十分研究,就一直到余咏西家来。他一进门,余咏西不让他进客厅,
就请他到上房去坐。走到上房,只见白瘦秋白素秋都在里面。余咏西对杨杏园道:
“请你来没有别的事,两位密斯白发了麻雀瘾,急于要打牌,无奈我这里是三差一,
不能成局,所以把你请了来凑上一脚。”说着,一个人便把桌子拉开,拿出一匣麻
雀牌,花啦啦就往桌子一倒,口里说道:“来来来。’白瘦秋笑道:“你怎么这样
性急,人家密斯脱杨还没有说来不来的话呀?”余咏西道:“不用说,既来之则安
之,没有不来的。”说着,就捡出东南西北风四张牌,一阵乱抹,把四张牌叠好了,
手里握着两粒骰子,一面摇,一面对杨杏园道:“坐下,坐下,好班庄定座。”杨
杏园笑道:“当真你就不征求我的同意吗?”余咏西笑着对白素秋一指道:“看在
这两位生客的面子上,你也不好意思说不来两个字呀。”白素秋道:“你自家要打
牌,还说看人家的面子,好会说话。”杨杏园一面坐下,一面笑道:“不要紧,不
要紧,我是和咏西闹着玩,其实我也是牌鬼,只伯没有机会呢。”说话的时间,白
氏姊妹也站在桌子边,余咏西早掷下骰子去。班庄的结果,白瘦秋坐在余咏西的上
手,杨杏园坐在白素秋的上手,四个人便叉起麻雀来。杨杏园一面理牌,一面说道:
“我早就想打牌,总没有机会,不料今天在这里打起来了。”余咏西笑道:“难道
梨云那里,你也没有报效过吗?”杨杏园见他在女朋友前面,谈起窑姐儿,觉得他
太过于放浪,便和他丢个眼色。余咏西会意,也就没有往下说。这天杨杏园的手气
很好,十牌倒有七八牌是他和,他下手的白素秋,总没有开和。到了四圈的末牌,
正是白素秋的庄,四家都下了买子,白素秋一面起牌,一面说道:“就是这一牌,
我要扳本了。”余咏西推推杨杏园道:“听见没有,你放牌要留心点呀。”杨杏园
道:“反正照规矩打就得了。”白素秋笑道:“密斯脱杨,你还说照规矩打吗?四
圈到底,还没有放我和过一牌呀。”杨杏园道:“那只怪密斯白的手气坏,不能怪
我上家扣牌呀。”说时,牌已起完了。白素秋一看,有四五筒两张,一对三筒,一
对二筒,一张么简,一对九筒,和一张八筒,另外南风一张,五索一对,六索一张。
照理应该打出南风去,她因为看见筒子多,想留么张配杂一色,起手便打了一张六
索去。一个圈子过来,杨杏园打了一张三筒,白素秋抢着便叫碰,回头一看,自己
二三筒的对子,可以两头上的,便只把四五筒吃下来,打出一张五索去。对面的余
咏西道:“怪呀,怎么起手就拆五六索的靠子?”白素秋也不做声。第二圈子,杨
杏园又打了一张七筒,白素秋想吃,又舍不得拆散一对九筒,况且要贪一色,地下
的牌也不宜太多,未免踌躇了一会子。结果,还是抓了一张六筒,很是欢喜,因为
刚才已经打了一张五索,便扣住五索,先打南风出去,恰好下手对了。白瘦秋笑道:
“我刚补成一对的,你要早打出来,那就没事了。”杨杏园听了这话,更注意白素
秋的牌,知道她必定在做筒子的一色。这时他有一四筒上,就和嵌七筒,七筒上,
就和一四筒,已经定局了。余咏西又推推杨杏园道:“庄家的牌已落定了,留心点
啊。”杨杏园道:“不用你招呼,我自然知道。”又抹了几个圈子,白素秋补上了
一张四筒,打出五索去单和嵌七筒。偏偏白素秋又不小心,起牌的时候,袖衫把一
对九筒挨着倒了出去,她虽然赶快理起来,杨杏园眼快已经看见了。他一想:“我
先放七筒,她要吃没吃,后来她又没打出八筒。无论如何,她不是和六九筒的清一
色,就是和七筒的清一色的。和六九筒没有她的法子,若是和七筒,自己和四七筒,
正好拦她的上和。”断定了,也不做声,只装不知道。抹了几个圈子,大家都没有
进张,白素秋急的很,便问杨杏园道:“密斯脱杨,我的牌,又被你扣了罢?”杨
杏园道:“我手上现在只有四张牌,怎样扣得住人家的牌,难道自己不想和吗?”
一言未了,余咏西拍的一声,打出一张七筒。白素秋看见,好不快活,连忙站起来,
一手抢了过来,把面前的牌一推,拍手道:“呵哟!三翻!三翻!清一色!清一色!”
杨杏园看见她这样高兴,而且又把牌摊下来了,若是摊出牌来拦她的上和,不用提,
差不多和焚琴煮鹤一样,是个最煞风景的事情,只得让她和了。便把四张牌握在手
掌心里,给白素秋看道:“密斯白,你这牌和得好快,你瞧,我这好的牌,都和你
不过。”白素秋一看,见他是两张二万,五六筒一靠,正要的是这张七筒,拦自己
的上和。她还没有说话,杨杏园便把手上四张牌,往牌堆里一搅,早和乱了。白素
秋见他如此,知道他存心让她和,心里一动,未免脸上一红,也不便说什么。四圈
打过之后,又接上打了四圈。依余咏西的意思,还要接上的打,杨杏园因为办事的
时间到了,执意不肯,这才休手。自这天起,杨杏园和白氏姐妹,又熟了许多,才
知道余咏西的正式姘头,虽是白瘦秋,而他的意思,实在是属于白素秋。不过白素
秋天真烂缦,对于余咏西,无可无不可,反而叫余咏西不好应酬。在杨杏园眼里看
去,二马同槽,早就料到不能没有风波。
    有一天上午,天气十分晴朗。杨杏园要趁这收潮的天气,把书晒晒,便叫长班
在他自己的小院子里,架起一副铺板,在院子当中晒书。自己弯着腰,正在一部一
部的清理,忽然拍的一声,有人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出其不意,却吓了一跳,十分
不高兴。正想对那个人发作两句,回转头来一看,只见白素秋穿了件水月物华葛夹
袄,套上黑铁机纱坎肩,底下又是蓝印度绸裙子,湖水色起花缎子高跟鞋,身上蒙
了一条淡青色蒙头纱,打扮得十分俏皮。站在面前,只觉一阵阵的花露精香气,从
她领圈上和衫袖里面出来。杨杏园还没有说话,白素秋先眯眯一笑,说道:“你猜
不着是我吧?”杨杏园道:“这真是想不到的事,快请里面坐!”说着,便在前引
路,把白素秋引进屋子去。杨杏园道:“你总是和令姊一路走的,怎么今天你一个
人到我这里来?”白素秋笑道:“难道就不许我一个人出来吗?”杨杏园道:“不
是那么说,你们姐妹感情好,不至于一个人单独行动啊!余咏西那里今天去了吗?”
白素秋淡淡的说道:“没有去。”她就把话扯开,问道:“这院子里面,就是你一
个人独住吗?”杨杏园道:“前不多天有一个姓吴的学生同住,现在只剩我一个人。”
白素秋笑道:“一个人住一所独院子,晚上不害怕吗?”杨杏园道:“我向来不信
神鬼这一路的话,根本上就不曾害怕。”白素秋道:“就算不害怕,一个人在屋子
里,冷冷清清,也寂寞得很啦。”杨杏园道:“单身作客的人,都是如此,那也是
没有法子的事。”白素秋听了杨杏园这句话,笑了一笑,问道:“何以不把你的太
太接来陪你?”杨杏园笑道:“有太太,当然要接来,但是我的太太,还不知道姓
什么,哪里去接呢?”白素秋一撇嘴道:“哼!你没有太太,我不相信。”杨杏园
道:“这是很平常的事,有就有,没有就没有,我何必瞒你呢?”白素秋脸一红,
又笑着问道:“那回打牌,余咏西他对你说,什么梨云那里,这梨云总是你的好友
吧?”杨杏园道:“你信他瞎说呢。我男朋友还不多,哪里来的女朋友呢?”白素
秋道:“你当面就撒谎,还说不瞒人吗?”杨杏园道:“你且说,我什么事当面撒
谎。”白素秋道:“面前就有一个女朋友,这不是当面撒谎吗?”杨杏园听她如此
说,也不觉笑了起来。于是南天北地的,又说了半天,不觉已是吃中饭的时间。杨
杏园看她不走,只好留她吃饭。白素秋道:“你不要客气,我是吃了饭出来的,你
尽管吃你的。要不,我就走。”杨杏园知道她能说能行,只得由她。一会于长班送
上饭菜来,白素秋一看,只有三样菜,一碟韭黄炒肉丝,一碟虾子烧白菜,另外一
碗菠菜豆腐汤,便拿起筷子来,在两个碟子里拨了几拨,夹了一丝白菜,在口里尝
尝,放下筷于,笑着对杨杏园道:“餐餐都是这样的饭菜吗?”杨杏园答应“是的”。
她又道:“我看一点味儿没有。”杨杏园道:“我们这还算好的啦!虽没有味,还
可以下饭。有些会馆里和公寓里的伙食,把些没油没盐的菜,和你铺上三四条半生
半熟的肉丝,冰冷冷的送来,不但吃,看见就也要发愁哩。我们吃笔管儿饭的,有
这个尽够,怎么能和你们娇生惯养的小姐打比呢。”白素秋道:“不是这样说,菜
不论荤素,总要口味弄得对,那才好吃。你们南方人,很喜欢吃我们山东馆子菜,
我明天炒几样山东莱给你尝,好不好?”杨杏园道:“好是好。这菜弄好了,你怎
样送来呢?”白素秋想了一想,笑道:“哦!这一点,我倒没有想到。那末,还是
哪一天有工夫,我请你吃山东馆子,由我点菜罢。”杨杏园一面陪她说话,饭已吃
完了。吃饭之后,白素秋依然不肯说走,一谈话谈到下午两点钟,她才回去。杨杏
园也算会陪客的,陪她说五六个钟头的闲话,一点没有倦容。
    到了次日,他一早就接到白素秋一张请客片,请下午四点钟,在济南春吃饭。
片子后面,另外写了两行字是:“我准按时间候您,务请早到,这张片子,不要给
第二个人看见。”下面还有一句,却把墨来涂了,仔细看看,那墨迹好像是“因为
是专请您的”这几个字。杨杏园一想:“这分明是昨天她许请我吃山东莱,所以今
天来做这个东。我倒不能不去,不过照这张帖子看来,大概她姐姐并不在一处,余
咏西更不知道的。这一男一女,在饭馆子里叙餐,不是很大一个嫌疑吗?”想了半
天,总觉得不去的好。就把那帖子撕了,扔在字纸篓里。谁知不到一刻儿的工夫,
长班告诉有人请电话说话,杨杏园一想,这不要就是她的电话罢?一接话机,果然
是女子的声浪,那边说:“你是密斯脱杨吗?”答道“是”。那边说:“我寄给你
一张帖子收到了吗?”杨杏园道:“收到了。”那边说:“这一次,是我专请你,
要是肯赏光,就清早去。若是事忙,不肯赏光,也就请你先告诉一声,免得我去老
等。”说到这里,电话这面,格格的笑了一阵,接上说道:“大概是没有工夫,不
得空吧?”杨杏园本来打算不去的,被白素秋电话里这样的话一逼,倒叫他说不出
不去的话,只得说“_准来”。到了下午四点钟,他便如约到济南春来。果然,除
了白素秋而外,并无他人。杨杏园好像刘邦赴鸿门宴一样,十分不安,生怕碰见熟
人,未免不成样子。好容易,到六点钟,才把这餐饭吃完。次日,杨杏园一想,白
吃人家一餐,什么意思,就在青云阁买了几块钱小说杂志之类,由邮政局里寄给白
素秋,邮包的外面,写了白素秋一个女同学的名字。原来这种办法,也是她告诉杨
杏园的,如果有什么事,就可以冒一个女学生的口气,写信给她,可以掩去家里人
的耳目。这样下去,不到一个礼拜,白素秋竟到杨杏园会馆里来过三次。来了说些
不相干的闲话,又总是五六个钟头,而且来一回,必定换一身衣服。闹得满会馆人
说出许多风言风语。况且杨杏园住的所在,又是个独院子,你教人家如何不疑心。
    又过了两日,正是礼拜,杨杏园料定白素秋必来,一早就出去,晚饭也不回来
吃,一直就上报馆。谁知到了十点钟,会馆里长班打了电话来,说家里有客,请杨
先生快回来。杨杏园问是谁,那边便换了一个女子的声浪答道:“是我呀,你猜是
谁?”杨杏园道:“你是素秋吗?这时候,你从哪里来?”白素秋道:“我特意找
你来了,请你就回来罢。”杨杏园道:“我的房门已经锁了,你就在外面等我吗?
若有什么事,就请你在电话里告诉我罢。”素秋道:“话长着啦,电话里不好说。
你要是不怕我偷你的东西,就请你吩咐长班,把门开开,大概可以放心罢?”说毕,
又在电话里面格格的笑了一阵。杨杏园没法,只得在电话里吩咐长班,叫他将房门
开好,请白小姐进去坐。电话机挂上,杨杏园一想,这越发的不对了,怎么更深夜
静的找我,不如赶快回去,打发她走了罢。会馆里人多口杂,将来这事传到余咏西
耳朵里去了,还说我和他演三角恋爱,还算什么朋友。便把稿子托何剑尘发了,匆
匆忙忙的回家。走到自己院子里,三间屋子,只有卧房的灯点着,其余都是黑洞洞
的。这时,忽然兴起一个念头,心想:“我这院子里静悄悄的,她一个人坐在我屋
子里,不知道干什么,我到要看看。”想毕,便放轻脚步,慢慢的走到廊沿下,从
窗户格缝子里,向里面张望。只见窗户边的书桌子上,灯下放着一本书,白素秋坐
在桌子边,一只手按着书本,一只手托着腮,怅怅的望着灯,好像在那里想什么。
一会子,她忽然眼圈一红,流下泪来。她本人还好像不知道,眼泪串珠似的望下滴,
衫袖上和书本上,都滴了许多泪珠,她才慢慢的在钮扣上,抽下那条白绸手绢,来
揩脸上的眼泪。杨杏园见她这样,却是莫名其妙,心想且不惊动她,看她怎样。谁
知白素秋坐在灯下,依旧是呆呆的想,半天的工夫,也不动一动。眼泪越揩越多,
泉涌也似的流了出来。杨杏园看她这个样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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