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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太突然吓了她一跳，可这会他没有“收手”的意思。飘窗台那真的是越睡越冷，打死他这个冬天都不愿再过去睡了。

　　　　………题外话………故事很快就会完结了。。。

　第一百一一章　结局（1）她真的能陪你走到最后

　　　　江思年的父母亲在周意涵眼里是陌生的，手术后见过几次面，留下的最深印象是她那传说中事特多的婆婆。按着记事本里所写，挑选了一套E式风格的套装，也许是太磨蹭引起身在客厅等候的那个人多次催促。

　　　　哪想一出去，他诧异地看着她：“你这是准备参见宴会吗？我还是换身跟你相配的衣服。蠹”

　　　　看着朝更衣室走去的身影，周意涵这才注意到他穿的随意，再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穿着，多少有了尴尬之意，她又什么地方错了吗？

　　　　再次踏入江家老宅，眼前的一切都是陌生好奇，感觉像进了小说里的大户人家。与多年前第一次来相比，唯一不同的是外形打扮上有了明显变化。

　　　　就在她拉着江思年准备进妞妞房间抱妞妞时，耳后传来有些扫兴的声音：“你们要是想抱孩子，先去洗下手。”不光是她脸色有了变化，身旁人也有了明显的反应，转而牵起她的手朝浴室走去髹。

　　　　他应该是有话要说，把水开到最大后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你别往心里去，她是个极爱干净的人，可能是怕我们给孩子带来不好的东西。”

　　　　周意涵认真地听着，觉得自己能明白眼前人绕了一大圈子的话，他的母亲是以他们不同的方式爱着妞妞。

　　　　“没事，就是有点意外而已，我不会生气的。”

　　　　比起以前的自己，她现在是开心的，因为只要一想到那些不开心的她就头疼，所以以最快的速度像清理垃圾似的丢掉。

　　　　眼前人的担忧更多的是怕自己不开心，想到这那些难过的事就不是事了。

　　　　等她们折回妞妞房间时，妞妞已在李芸怀中。见对方哄孩子的样子，周意涵一时看出神，这比书上描绘的生动形象多了。

　　　　可是并没有马上把孩子递给已伸出双手的她，而是身旁的江思年，也许是没想到他的反应慢了半拍。听到他的声音，妞妞竟然嘴角扬起笑痕，有着明显喜欢之意。

　　　　周意涵看呆了，忘了先前的不愉快，听着李芸说：“妞妞还是跟爸爸亲，一听到你的琴声就变得乖乖地……”她想起来了，记事本里有过这一段，还真是个有趣的孩子，以后可能比他们都厉害。

　　　　当江思年小心翼翼地将妞妞送到她怀中时，又传来不对劲的声音：“她能行吗？”

　　　　这明显是在问他，所以失了好脸色：“妈，我能把她带到这里就说明她已好了，她可是孩子的母亲。”

　　　　气氛多少有些不愉悦，周意涵一时不知该接过还是收回手。出神间孩子到了她怀中，与昨晚练习不同的是她抱着的同时他的手托着下面，隔了一会儿才缓缓移开。

　　　　“你在这陪着孩子，我去给你倒杯水。”

　　　　他边说边将她带至墙边的沙发处坐下，转而朝他母亲所在的位置走去，很快两人一前一后离开。

　　　　偌大的房间一下子变得安静，就只有妞妞和她两人。享受这种相处方式的周意涵小声哼唱着这几日学来的歌谣，突然间生出好像就这么一直唱下去的念头。

　　　　……

　　　　来到书房关好门的江思年，对母亲有了明显的不悦之意：“妈，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她不就是生了一场病，现在已好同普通人无异。”

　　　　“不管你们长多大在我眼里依然是孩子，正因为她生病，我才有了担心之意，这样有错吗？”

　　　　听着有几分道理的江思年一时无语，可是这样对意涵不公平，他不象再看到她受伤难过的样子：“妈，有我在你放心好了，她不会有事，孩子也不会有事。”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想你太累，她真的能陪你走到最后？”

　　　　母亲的意思，令转身欲要离开的他有些听不明白了：“妈，你到底想说什么？”

　　　　也许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眼前人脸色变得不自然：“我知道你爱她，可医生说她如果再晕倒的话就会再也醒不过来。”

　　　　“够了，不要再说了。”

　　　　后面的话他不想听也不愿再想，他不相信意涵会再倒下，成功率那么低的手术她都挺过来，一切在他看来都在变好中。

　　　　短暂沉默后，他走到门边想起什么将伸至门把手处的手收了回来：“你以为她不在了我就能很快找一个人重新开始生活？如果我能做到的话我就不会这些年念念不忘了，所以未来我会让她好好地活着，我还想再给妞妞添一个伴，这样的生活不好吗？”

　　　　江思年的声音有些颤抖，想不到母亲这么狠心，出点也许是好的，但真的难以接受。他没有忘去厨房倒水，特意泡了一杯意涵以前喝的花茶，给自己则泡了杯红茶。

　　　　“我们能不能一会把妞妞带走？”

　　　　这是他回到妞妞房间时，意涵对他说的第一句话，眼底有着美丽的光泽。他下意识回到门边确定没有外人后，来到她面前压低声音：“我也想，但现在不是时候，你还要去学校上课，我也要工作，谁来照顾孩子？”

　　　　意涵看着他好一会儿都没说话，他不忍见她这样，改变语气温柔地说：“我们是可以请保姆带孩子，但要再等三个月好吗？”

　　　　之所以这么说，要等到复查没有问题，这样母亲那边就没话可说了。

　　　　“你母亲是不是怕我伤到孩子？那我可以经常来看孩子吗？”

　　　　意涵懂他说的话了，江思年心里很不是滋味，有种自己打自己脸的感觉：“当然可以，我陪你一起来。”的确如某人所说，她在他的世界里过的不快乐。

　　　　“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不是好个妈妈，但我绝不会做出伤害孩子的事。”她似在对他说，又似在对自己说，眼底有着难以言明的复杂情愫。

　　　　才由外面回来的父亲发觉到异样，将他又喊至客厅：“你母亲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

　　　　江思年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若是照实说那是对母亲的不敬：“爸，如果你是我，你会做个抛弃老婆的男人吗？”

　　　　父亲愣了愣，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你确定是你母亲意思？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知道我母亲想要个什么样的媳妇，以意涵的条件根本就达不到她的标准，好不容易说动意涵去读硕士，没想到后面发生那么多事……意涵受伤变成这样，我们多少都有责任，我不是可怜她，我是真的爱她……”

　　　　他的情绪虽有些激动，却没有忘压低声音说话，希望眼前人能多劝劝母亲。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你母亲不是那样的人，她现在正在经历人生中另一个阶段，对身边人的要求也就多了，这件事就教给我来处理，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父亲回应时还不忘拍拍他的臂膀，有着劝慰的意思。江思年嘴角扬起一抹苦笑，母亲打什么算盘他心里清楚，眼前人也清楚，只不过他们对她表现出的爱不同罢了。

　　　　午餐时母亲是最后一个落座的，从泛红的眼眶看好像是哭过。江思年心底生出一丝愧疚之意，心想先前自己是不是太无理了。

　　　　“你母亲怎么了？”

　　　　意涵凑到耳边的声音，令他脸色变的不自然，继而以同样方式回应：“我不知道，可能是更年期到了。”

　　　　对于那三个字，眼前人一副不理解的样子，这会不是解释的时候，他不得不面带微笑地转移话题：“来尝尝这个水果鱼，是母亲的拿手菜。”

　　　　见她乖乖地吃下，问：“好吃吗？”

　　　　“好吃。”

　　　　对面的父亲现出一抹淡笑，而母亲则是别扭地看他们一眼。他不知父亲对母亲说了什么，接下来看他们的眼神总是有些不对劲。

　　　　接下来意涵竟然主动夸起母亲手艺，在她的脸上他看到她第一次在这个家里吃饭时的表情，久违的熟悉感回来了，令他嘴角上的笑痕加深。

　　　　没过一会儿，趁着意涵去拿母亲给他们买的衣服，父亲将他拦在餐厅内，还是为了母亲的事。

　　　　“不要生你母亲的气，你们俩好我们也就放心了，我们相信你的能力，也相信意涵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他静静地听着，也深深体会到了父亲对母亲的爱。

　第一百一二章　结局（2）我们不是说好了只要一个

　　　　周意涵在自己仅有四条的微博上，转发了江思年出席她毕业典礼的照片，除了扎着丸子头身着绣花旗袍的妞妞外，最明显的就是她那藏在毕业礼服后的隆起肚子。

　　　　五年的时间终于完成婆婆给她的任务，实现了一家三口都是音乐人的梦想。

　　　　何美娟带着双胞胎来了，想不到在她随江思年离开没多久，人家就为了李家添了两个男宝宝。电话里说了半个多小时，难掩初为人母的喜悦，令她忆起手术后的自己，不是在找寻自己是谁的路上，就是天天防着孩子的父亲，那一刻勾起了她想再生一个宝宝的心思，真真切切地体验一盘孩子到来时的美妙感受蠹。

　　　　“哥哥，我觉得妞妞太孤单了，我们能不能再要一个？”

　　　　视线没有离开曲谱的江思年不紧不慢地回：“等等。髹”

　　　　她不知这个等等是等会再说，还是再过段时间要孩子。说实话半年前因身体有了副作用就开始停吃医院开的药，现在已恢复的差不多，看着别的同学挺着大肚子上课，觉得自己也能做到。

　　　　两分钟后他放下铅笔，从钢琴后面抬起头：“我们不是说好了只要一个，怎么突然间又想要了？”

　　　　周意涵不记得他们之间有过关于这个问题的对话，如果有那也是手术前。她从钢琴前走至后面，离他两步远的地方站定：“你家人很喜欢小孩，他们觉得妞妞一个人太孤单了，因为没有同龄人陪她玩，说着只有他们自己能懂的语言。”

　　　　若是在以前，她是不会这么说的，所以令眼前人现出诧异的神情：“看书看多了，你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可那不是母鸡生蛋那么简单的事，我不想你在进手术室明白吗？”

　　　　最后一句说出了他的真实想法，令她眼底的色彩有了变化，原来不想要是这样。

　　　　“在你们都以为我有危险时我却坚强活过来了，医生说我只能活一年而我却保持乐观地活到现在，既然能让我以另外一种方式重新活一次，就说明我的运气不差。”

　　　　他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声，似有些犹豫不决，隔了一会儿侧过身握住她的手：“媳妇，我们有妞妞就够了，如果你还想要孩子，我们去领养一个怎样？”

　　　　周意涵不解地看着眼前人，甚至下一秒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抽离。不知为何一股莫名的难受感觉自心底生出，她不知道手术前为了不要生妞妞，他们做出了什么样的举动，只是觉得再这样谈下去彼此会不愉快，看来她得另想办法才行。

　　　　转身后，还是做出了不死心的回应：“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明明自己能生，为何还要去领养？”

　　　　直至玄关处身后人都没有传来说话声，她有些难过地拿起外套开门离去。至于去哪里有了瞬间的迷茫，转而朝热闹繁华的十字街口走去。

　　　　咖啡店外偶遇一个年轻的金发女孩推着两个婴儿车，她在眼前人身上看到了何美娟未来的影子，脸上的笑容是她从未有过的温暖感受，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并不知自己离开家时，某人就已跟了出来，像这样的跟法已不是第一次了，她却一次也没有发现。

　　　　江思年隔着一定距离小心翼翼地跟着，不是怕她找不到回家路，而是担心她生气做傻事。说实话他真没想过再要一个孩子，妞妞的到来都够让他心不安的，刚生下来那会一点为人父的喜悦感都没有，直到后面被失去所有记忆的意涵欺负的找不到人倾诉，才渐渐对小丫头有了疼爱之意。

　　　　他觉得自己不算是个好父亲，意涵也不算是个好母亲，这辈子能带好妞妞一个娃就算不错的了。

　　　　远远便见意涵因两个婴儿车放缓了速度，他无法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却能感觉得到她在想什么。等经过时自己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这一看胸口处的柔软有了异常反应，两个就几根黄毛的小子睁着玻璃球大的眼睛看着他，很快其中一个傻傻的笑了。

　　　　他也被感染了，回以温暖的笑容。

　　　　就在他们与他擦肩而过三步远时，江思年转身以礼貌的方式拦住了孩子的母亲，说出的话是他这辈子不想重复的第二句：“两个孩子好带吗？”

　　　　对方被他这么一问嘴角扬起美丽的笑痕：“有点辛苦，但值得。”

　　　　江思年没有再追问，他能想象得到眼前人和另一半有多么辛苦。相比之下他和意涵还算好的，虽说也有孩子但身在国外，跟没有一样。

　　　　不经意间看一眼意涵所走的方向顿时脸色变了，与眼前人道别后顺着街两边的小商铺一家一家地找寻着。终于在儿童服装店看到熟悉的身影，现在她心情不好要么逛街买东西，要么就让他趁着她发火前亲她，今天没有选择后者，问题有点严重。

　　　　“如果是给妞妞买，尺寸是不是小了些？”

　　　　这次他没有再掩藏到最后，意涵却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而是放下手中的衣服朝外走去。他自然追了过去，将话题转移到去她喜欢的餐厅吃饭。

　　　　她停了下来，以失望的表情看着他：“我知道你在怕什么，为何就不能往好的方面想？让妞妞有个弟弟和妹妹就那么难吗？”

　　　　他一时不知该如何跟眼前人解释，好像那些到嘴边的话转眼间就变成废话，就像当初他为了劝她做手术而不要妞妞甚至跪下，可最后还是做出妥协。

　　　　在他看来大多数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只有极少部分的人能以别的方式再活一次，可好运不是时时都有的。他怕失去眼前人，怕她睁开眼后会忘记过去，虽然只是生孩子，但还是不放心。

　　　　“如果在一年内没有动静，你就给我打消念头，好好地完成学业。”

　　　　江思年说出这句话时后悔了，这已是变相的答应下来，就等着看眼前人如何施展招数，到时候只能见招拆招。

　　　　接下来她当着来来往往的路人面，给他来个温暖的熊抱，这在以前可是从未有过的，多半是从电视电影里学来的，嘴角不由得扬起一抹笑痕。

　　　　转眼间又过了一个春夏秋，妞妞也被送到这边与他们同住。小丫头的出现，令母性大发的意涵越发地想要再生一个孩子，他在她身上再次看到“执着”二字。

　　　　从书房里出来的他看着正在喝中药的意涵：“我想可能是我的问题，要不然我明天去医院看看。”

　　　　“如果你有问题，妞妞就不会出生了，肯定是我身子没调理好，我相信会有的。”

　　　　不过是随口一说，却听到温暖的话语，江思年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怪异滋味，他把调理身子的药换成安神的药，她要是知道了很有可能做出比让他睡飘窗台还可怕的事。

　　　　“我知道你是受了何美娟的影响，你知不知道老李经常在电话里抱怨两个孩子就是来讨债的，他晚上基本就没睡过好觉，一年的时间瘦了整整二十斤。”

　　　　“呃”

　　　　放下药碗的周意涵一脸怀疑地看着眼前人，只因何美娟在电话里就没提过老李瘦下来的事。倒是说了自己晚上因孩子哭闹睡不好觉变得虚胖，看发过来的照片精神状态的确是差了些。但这些在对方眼里都不算是什么大事，总是说老李心疼孩子的没法，晚上都是他在陪孩子睡。

　　　　不像眼前人总找机会劝她放弃念头，可从他对待妞妞的态度上看又不像是不喜欢小孩子的“坏人”。他越是为她身子着想，她心里越觉得过意不去，再说他挣得钱她和妞妞都花不完，在生一个出来帮他花钱不好吗？

　　　　继而带着怪异的笑容走到近前，解开衬衣最上面的扣子，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好像有点热，你不觉得热吗？”

　　　　江思年脸上的表情有了微妙变化：“天气预报说今天只有15度。”

　　　　她又解开第二个和第三个：“这样，好像凉快了些。”

　　　　“空调温度是在23度。”

　　　　这明显是跟她对着干，一下子解开了剩下的纽扣，还不忘对他挑挑眉，就不信不动心思。哪想就在她走至他面前时，耳边竟然传来了妞妞的声音。

　　　　“爸爸，我饿。”

　　　　“乖乖站那别动，马上就来。”

　　　　江思年转身离去前嘴角有着明显的笑痕，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又一想失败乃是成功之母，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的。

　　　　………题外话………后面还有一更，会很晚发出，等不及明天看。顺道祝身在北方的人儿，小年快乐。

　第一百一三章　结局（3）第一场秀

　　　　　　　　趁着空闲周意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