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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政界第一夫人-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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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她躲在暗处,看见那个穿着紫色连身裙,烫着卷发的女人抱着一个小男孩与一个老妈子走出秦宅,她便悄悄跟了在她们的身后。
她戴着墨镜,面上蒙了丝巾,样子鬼鬼祟祟,自是引起了好些路人的注意,好在,她离傅雪菲两母子有些远,所以,一路上,也并没有被她们发现,见傅雪菲牵着孩子与老妈子一起进入了‘妖尔马’商场华丽的门槛,她也悄然混进了众多采购的人群中进去。
裴兰芳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知道商场里各个角落都装有摄像头,便一直躲在她们身后偷窥。
镜片里一直倒映着傅雪菲三个人缩小版的人影,老妈子拿起了一个玩具,递给了傅雪菲,不知道对傅雪菲说了一句什么,傅雪菲面容闪过一丝冷笑,然后,低下头爱昵地亲了一下儿子的额角,不多时,她们已经推着满满的一车子物品往收银台走去,收银台的人群真不少,她们排着队,裴兰芳随手从货柜上拿了两样东西,也没有去看标价与是不是自己需要的物品,便跟随着人流涌到收银台边,排在了她们的后面。
时间很漫长,排队的人群付了钱,物品装进了塑胶袋子里一一而去,轮到傅雪菲了,收银小姐动作熟练,几下就儿童标点了包装上的标价,打出合计价格,傅雪菲彬彬有礼地收银小姐道了一声“谢谢!”,领着老妈子走出了超市的金碧辉煌的大门,裴兰芳回身将手上的物品再放回到货柜上,转身匆匆向门口奔去,等她跑出去的时候,便看到傅雪菲正对老妈子说:“余妈,你把少爷先带回家,我还有一点儿事。”
“好,少奶奶,你去吧!”余妈接过手舞足蹈的小少爷,此时的小少爷正在拿自己手上的小贝壳在嘴里啃,口水从他嘴角流了下来,将身上的连体青蛙婴儿衣给浸出好大一团水渍子。
“余妈,回家记得喂少爷奶粉,对浓一点儿。”傅雪菲伸手为余妈拦下一辆计程车,裴兰芳见余妈与孩子上了一辆车子,着急了起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是继续跟着那个婴儿好呢?还是去看一看傅雪菲到底要去哪儿?就在她踌躇间,傅雪菲已经迈着轻盈的步子,向隔壁的一间咖啡厅走去。
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是去私会情郎呢?还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裴兰芳由于念锦的原因,对这个破坏女儿幸福的女人恨极了,要不是她,念锦不会与北宫沧离婚,不会在三年前,差一点自杀身亡,如果真是那样,她就见不到自己的亲生女儿,如果真是那样,今日,她定会拿把砍刀,将这个女儿砍成十八块扔到黄埔江喂鱼。
她跟着走进了咖啡厅,就看到了傅雪菲笔直地绕向了靠街角落的雅座,雅座上已经坐着一个一身黑色西服的男人,男人的五官还算英俊,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呆在秦宅外面,秦家有三个男人,早上出门年轻的那个,绿珠说是秦煜湛,北宫沧不上班,自从异国监狱回后来,就一直呆在秦家无所事事,秦战北不会天天回家,而且,要老一些,这个男人就是秦煜湛,一丘之貉,都不是什么好人,见她们有说有笑,又约在这个地方见面,裴兰芳第一直觉告诉她,他们又在密谋什么陷害念锦,哼!傅雪菲,想害我女儿,你道行还浅了一点吧!
她坐在邻座的咖啡桌上,要了一杯咖啡,可是,不管她如何伸长脖子,还是听不到她们说些什么,该死的钢琴噪音太大了,她气得将手中的咖啡一饮而尽,她是一个急性子的女人,坐不住,听不到,那就拉倒吧!从座位起身,走向收银台付费,然后,见这对狗男女不知道又在密谋什么,她心里真恨呀!可是,这众目睽睽之下,她不能做什么,她不会那么傻,攻击了她们,自己就得进监狱!
还是向那个孩子下手吧!那个老妈子手里的孩子,反正,她整天没事可做,整日守在秦家宅子门口,她不信就找不到机会了。
清晨,陈玉芬吃罢早餐,端着一杯早荼走到了阳台边,在那把白色的躲椅上坐了下来,透过玻璃窗,她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的一池碧波绿水,一片一望无际的沙滩,这是一个靠海的酒店,从小,她一直就喜欢大海的宽广与辽阔,喜欢一望无际的海岸线,碧蓝的,碧蓝的,一轮旭日正从东方冉冉升起,鲜红的阳光在一眼望不到边的海面上跳跃,有些扎人眼球,也令她心旷神野。
轻轻呷了一口红荼,她从椅子上起身,伸手推开了玻璃窗,一缕阳光即时从窗外照射了进来,流泄在她的肩头,落下一层橘色淡柔的光芒,就在刚刚,她查了东方集团所有的债目,是念锦昨天拿给她的,煜湛是她的亲生儿子,不过,如果有必要,她会大义灭亲,正如,秦煜湛所说,天生她就不喜爱他,是的,她自个儿相当清楚,因为,秦煜湛的存在会提醒了很多的事情,提醒着她那一断难堪的往事。
二十几年了,时间过得真快,犹如弹指一灰尖,仰头将杯中的荼一饮而尽,恰在这时,房门响了,她没有去开门,头也不回地吐出两个干脆的字:“请进。”
然后,房门推开了,她本以为是服务生来询问她所需要的服务,也或者是其他什么人找她有事,但是,迟迟不见身后的人说话,她有些好奇了,她想到了许多的人,唯独没有想到就是那个她恨之入骨的前夫秦战北。
回首,她就看到了秦战北拧着眉头站在原地,面容有些尴尬,一双无措的眼睛盯望着她,不知道是该进还是该退。
“你来做什么?”是啊!他来干什么?不与柳湘芸双栖双飞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啊!
“湘芸,尽管,尽管……我们不是夫妻了,可是,我还是不希望你在外面受罪,离婚的时候,我会给你补偿的。”秦战北唯唯诺诺地将话说完,眼睛都不敢凝向陈玉芬,毕竟,是自己对不起她啊!是的,今天,他就是来给她谈离婚的。
“你是想给我离婚吧?”陈玉芬见他用沉默代替了回答,嫣然一笑,那笑不达眼底,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低下头,眸光看向了窗台边摆放的一盆鸢尾花上,花朵开得正滟,正吐着芬芳,花蕊是淡黄色的,与白色的花瓣相互映衬,看起来有些美,服务员今晨好象来给花儿浇过水,漂亮的花瓣上还有一颗晶莹的水珠滚动,看着很美丽,她抬手,将看到的那滴水珠沾到了自己的指尖上,水滴从她指甲尖滴流而下,滚落到绿色的花叶上。
“玉芬,我们这种三角关系,令人难堪,再说,我们都一大把年纪了,儿女成群,还要给孩子们做榜样呢!”
秦战北话音刚落,陈玉芬面容上就掠过嘲弄的神色。“秦战北,现在想起来为他们做榜样了?二十几年前,你就已经不是一个好父亲了,在得知真相后,你的心还是偏向着柳湘芸,我到底有什么地方比不上她,你请说。”
加了一个‘请’字,显得十分生份,把她们之间的关系瞬间就拉出去十万八千里。
她没有咄咄逼人,只是用着一副平静的口吻询问着,似乎这一直都是她心中一个结,她有什么地方比不上柳湘芸,才让秦战北如此嫌弃她,宁愿要北宫沧那个私生子,宁愿要一个出了轨的女人,也要坚持与自己离婚,其实,早在二十几年前,她就对这段婚姻死心了,只是,当秦战北再次向她提到了离婚两个字,她心中上涌的是一缕不甘,是的,将自己的身份与地位,将自己的老公拱手让人,这世间有几个女人能够做得到呢?
“不是,咳咳咳!”秦战北不知道该如何应答前妻,咳嗽了几声,这才慢条斯理地道:“其实,不是你不好,是我不够好,玉芬,你来自于书香门第学识之家,你有涵养,有教养,即便是知道我与湘芸出轨,你也从未找过我大吵大闹过,就是在我找你离婚的那天晚上,你也只是象一个闷葫芦般独自承受着一切,郁郁寡欢,玉芬,娶你本不是我所愿,是父亲一手安排的婚姻,最初,我很排斥你,直至有了煜湛,老实说,你孝顺父母,十年来操劳着秦家的一切,你整天照顾着我的饮食起居,这一切很难用一个‘好’字来形容,最初,我对你冷言相向,也许本不是排斥你,主要是排斥爸一手操办的婚姻,对于来说,总感觉是一道沉重的枷锁,你对秦家的一切,我看在眼里,自然就想着,也许我可以给你就这样相濡以沫到老,可是,偏偏柳湘芸出现了,玉芬,爱情本身是不能勉强的,你说,一个人活在世上,无法与自己最爱的女人走至一起,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儿!背叛,背叛我们的婚姻,是我的对不起你,是我的错,可是,错误已经酿成了,你在卧室自尽身亡,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活在内疚与自责里,你无法想象我第一眼看到你是心中的那份激动,我不想去追究你为什么设计自杀一幕,逃往国外的真正原因?也不想去追究柳湘芸是否曾经背叛,我不想成为世人的笑柄,玉芬,如果知道你还活着,我即便是再爱湘芸,也断然不会与她结婚,然而,我已经与她结了,而与你又并未离婚,现在,已经成这样了,这件事情,不能不解决。”
说完,他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递到了玉芬的面前。
垂下头,陈玉芬看着他亮在自己眼前的那份白色的纸张,大大的楷书字体:“离婚协议书”夹杂着窗外透射进来的金色光芒刺痛了她的眼瞳。
这么多年了,她在国外沉淀了这么多年,原以来自己可以平心静气地对待这件事情,然而,这一刻,她心中不断上涌的气息告诉她,她不能,她恨他,可是,她同样爱他啊!如果不是因为爱他,也不可能恨他啊!
这个男人在得知柳湘芸为他戴了一大顶绿帽的时候,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了柳湘芸,他爱那个朝三暮四的女人,到底爱到何种程度呢?她真的好想知道呢!
“战北。”她一把接过‘离婚协议书’,尽可能地笑着对他说:“我等会儿签吧!战北,我爱你,所以,我祝你能幸福,我让服务生拿两甁酒过来,我们喝两杯,然后,从此,分道扬犥,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她很豪爽,今日的干练与多年前的郁郁寡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见她毫无条件地答应签字离婚,秦战北也等于是去掉了心上的一块病痛,他是一个公众人物,是国防部的部长,还想着要往上面爬呢!这些天,他上班时,就发现有许多手下的人望着他的背影窃窃私语,秦家是高干之家,长久以来都是记者媒体关注的对象,所以,他并稀奇大家会知道这件事儿,只是,大家好象说的是他再度出轨的事儿,倏不知,是他的前妻陈玉芬死而复生归来,这件事情得快刀斩乱麻解决了,要不然,被上级领导知道了,总会影响他的仕途。
所以,今日,他自己亲自拟定了‘离婚协议’就找上门来了。
“喝酒就免了吧!想喝随时都可以,玉芬,我单位里还有事。”他想等玉芬签字后就离开,急促道:“你先签,至于财产方面,我不会亏待你,如果你想要什么,尽管提出来,父亲一向很喜欢你,这众多的家财全是他一手创造,拿什么给你,他老人家都会乐意的。”
打了三年冷战,有二十几年未见面的夫妻,如今再相见,两人之间弥漫的都是冷漠与蔬离。
“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战北,急什么呢!就这一次,过两天,我也要回美国去了,那边,我自己办了一个小公司,糊口还行,所以,你秦家的财产我一分都不要。”
即然都决定离开秦家了,她还要财产干什么,也许,很多人会说她傻,如果离婚了,至少还可以看得见与秦战北耗尽了青春后得到应有的补偿,可是,她不那么想,她在美国的事业也算蒸蒸日上,裴氏集团并不比东方集团小,她只是不想输了这口气,不想便宜了柳湘芸。
“这样,我会难过的。”
秦战北说的是实话,他一直都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发妻,如今,她什么都不要,无条件地与他离婚,他心里的那份内疚又涌了出来。
“战北,如果你真觉得对不起我就留下来陪我喝两杯吧!算是最后离别的相聚吧!回美国后,我打算这辈子都不会踏上中国这片领土。”
是的,她是不愿意回来,要不是少天出事,她也不会回来找上柳湘芸。
“好吧!”听了陈玉芬的话,秦战北心里也有一种酸涩的东西在涌动,他将公文包放在了荼几上,他与陈玉芬毕竟是结发夫妻啊!母亲临死病重的时候,是她不眠不休守在母亲的病榻前,母亲卧床瘫焕了大半年,全是在她一个人在照顾着,那时候,父亲工作挺忙,他一向是一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由于不满与她的这段婚姻,他连家都很少回,母亲临死时,拉着他的一双手,哽咽着对他留下遗嘱:“儿子啊!你弟弟战死沙场,秦家就你这么一个孩子了,你要争气,将秦家撑起来,玉芬是一个好女人,答应我,一定要好好地对待她。”
当母亲含着泪对他说出这番话,他心里不是没有悸动,母亲奄奄一息之时,他点头答应了母亲最后的遗愿,不想让母亲死不冥目,从此后,他才正眼看着身边一直陪伴自己走过一年风风雨雨的妻子陈玉芬,的确,她是一个难得孝顺的媳妇儿,母亲躺在了床上将近大半年,端荼送水,洗衣洗脚擦身,她从未一天间歇,从未抱怨过一句,他暗想着,这一生就这样与她相濡以沫吧!
然而,上天冥冥之中自有一番独特的安排,偏偏在一次泰国出差之行中,他被长相亮丽,谈吐不俗的柳湘芸深深吸引,与柳湘芸在一起的夜晚,他早将母亲的遗愿抛在了九宵云外。
就在他思绪飘渺间,房门叩响了,身着职业装的服务生端来了几甁红酒,并用锲子打开了,柳湘芸挥手示意服务生离去,服务生会意过来,退出房门,留他们独处,还不忘轻轻地阖上了房门。
红色的琼露玉浆缓缓倒入高脚玻璃杯,倒了八分满,再将秦战北面前的那只空杯满上,玉芬执起酒杯,与秦战北手中的酒杯相碰。“战北,干坏,为我们的别离,永远的别离。”
秦战北没有说话,只是愣愣地看着前妻仰头,将一整杯红酒就这样咕咚咕咚灌进了肚子里。
当她再将杯子满上,再准备喝下第二杯酒时,秦战北将手撑盖在了那只杯子的杯口,阻此她意欲灌自己的酒的动作。
“拿开,战北,我不会醉的,也许你不了解我,曾经滴酒不沾的我,这些年来,在国外独自打拼,我早已练成了千杯不醉的酒量。”
她一个人孤苦令仃在国外打拼,一个女人还有与那些男人周旋应酬,曾经的她什么也不懂,只不过是一个家庭主妇,岁月真能改变一个人,秦战北听了她的话,自是有一番感叹!
“你变了。”想起柳湘芸这段时间对他的不理不睬,他心中就堵得发慌,明明是她有错在先,她还来一个先发制人,明明是她背叛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她还得理不让人,他对她的一切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其实,他的心里也很苦,想到这儿,他也将一杯酒喝下了肚。
“变了?能不变吗?战北,你说。”陈玉芬打着嗝,迷离的眸光凝向也秦战北,清澈的眸光如流水一般,因喝了酒的原因,双颊染上了两杂红晕,一缕发丝从额角垂落,让她看起来十分妩媚,阳光照射到她的脸蛋上,肌肤透着一层蜜色的光泽,看起来吹弹可破,酒醉的女人是最美的女人,迷离的眼光,如抹了胭脂双颊,尤其是她身上还穿着一件黑色的睡衣,睡衣是真丝的,开了长长的襟口,薄薄的面料能清楚看到她罩杯的形状,也许是真醉了,连胸口也透着红晕,雪白的肌肤与黑色的晨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秦战北眼中看起来格外诱人,事隔二十几年了,他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妻子是如此的诱人。
“战北,我到底那儿比不上她啊?你说。”一根玉指轻压在了他两片滚烫的薄唇上,顾盼生辉,张着红唇询问。
“不是比不上,玉芬。”秦战北脑袋有些眩晕了,他不过喝了一杯酒啊!这酒还真有些后劲儿。
“只是,爱情本身没有条件,有的人长得很丑,可是,有人就是喜欢,这是找不到理由的,玉芬,对不起,你这么贤惠,会有更好的男人珍惜你的。”
他拿开了压在自己唇瓣上那一根玉指。
“不,战北,你不知道自己在我心里的份量,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再爱人了。战北,呜呜呜!”
玉芬哭了起来,梨花带泪,眼角不断滚出盈盈泪花。“你说,你为什么就不要我了呢?我给你生了两个儿子,少天那么出色,煜湛也不错,可是,偏偏你要去与柳湘芸绞在一起,战北,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恨你,我妈劝我给你离了,狠狠敲了你一笔,可是,我跟你在一起,并不是看得你的钱,我是真的爱你啊!爱到想死,爱到连两个儿子我都不想去顾忌,你知不知道万念俱灰,心如槁灰,心底一片冰凉的感觉。”
秦战北听了,心口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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