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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酋长到球长-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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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说自己的族人也不是那种遇到骑马的就不敢出城野战的士兵,而对方首领脑子稍微好用点,肯定不敢越过关隘直接去城邑,除非他不想回去了。

    以城邑现在的生产力,再有一年是可以养几十个脱产士兵的,只是现在真是养不起,所以现在也是城邑最脆弱的时候。

    撑过今年,陈健就不会把北边那个几百号人的游牧部族放在眼里了,每年立秋后晒草的时候,带着脱产士兵去烧一圈,就能逼着他们迁走。

    按说不能把胜利寄托在敌人的愚蠢上,不过那个部族的首领应该不知道现在是自己部族最脆弱的时候。

    对方是骑马来的,陈健不指望把这些人全都留在这,只求对方能够知难而退,留给自己部族一个完整的收割时节就行。

    队伍已经被拉到了几十米高的小山丘上,他站在最高处眺望着前方,一大群马和骑手出现在了视野当中。

    七八个骑手在前面,己方的三个斥候小队已经呈一个倒品字形靠了过去准备驱赶。

    山丘上的战兵们也都纷纷站起来,开始整队,弓手正在用蜂蜡擦弓弦,之前的疲惫上面浸润了一些汗水,有点潮湿。

    对方的几个骑手看到己方斥候靠近后,知道不是对手,全都散开了,保持着距离,双方并没有交手。

    很快敌人的大部队就从山口中涌出,远远地数了一下,人数大约在百人左右,陈健总算松了口气。

    要是只有这么点人,自己还真就不用担心了,哪怕他们冲到城邑附近,靠城邑里那些人也完全守得住。

    只是不知道这群人是来干什么的,是无意中跑到这里的?还是知道了自己部族的存在?

    二三百里的路程看起来并不远,但在这个时代,除了整个部族迁徙之外,很少有人走出这么远,已然是极限了。

    又等了一阵,确定后面没有人了,族人也休息的差不多了,于是传令道:“整队,下山,朝山口推进!”

    战兵们整队前进,速度极慢以保持队形,这也是步兵的一个重大缺点。

    想要有强大的战斗力就需要整队,但是会牺牲掉速度,除非每天都训练形成习惯,持续个几十年,或许能练出一支转向灵活、既能保持阵型又有速度的军队,现在差得远,只能有一条腿。

    山口处,那个部族的首领看着正朝这边慢慢挪动的军阵,心中遮上了一片乌云,好似那座山丘都在移动。

    “厉害。”

    他暗暗称赞了一句,这中整齐的军阵,是他梦寐以求的景象。当然,是希望在自己族人身上看到。

    如同草原上的马群,一群马是没办法轻易捕捉的,只有分散的马才会被捉到。让族人如同马群一样听话,做起来很难。

    他很清楚自己这些人打不过对方,从几天前决定带着族人来这边看看的时候,他就知道打不过。

    不久前一群从南边迁徙的鹿群经过了他的部落附近,按说这个季节鹿群是不迁徙的,仿佛南边山林中着了大火一样,鹿群在这个季节就开始迁徙。

    跟随着鹿群的还有一群人,男人都很强壮,每天追赶着鹿群,猎杀鹿群中落单的,鹿也需要休息,所以这些人总能跟得上。

    本来他是想要将这群人抓走或是杀掉献祭给战争之灵的,可是那些人并不好对付,尤其是他们手中的武器,不是石头,而是一种黑黝黝的远比石头锋利的东西。

    最终这场仗没有打起来,对方用了十件黑黝黝的兵器换了一些马匹,然后就继续跟随着鹿群离开。

    虽然听不懂他们的语言,却从一些人身上的伤口上看出这些人是被其余部族打败的。

    交换之后,首领拿着那种敲击一下会嗡嗡响的兵器震惊不已,尤其是看到用这种兵器可以轻易地砍断木头后。

    他询问部族中的巫灵——他们部族认为万物有灵,包括战争、弓箭这些东西也是有灵魂的,巫灵可以在吃掉一种长在马粪上的灰蘑菇后与万物之灵沟通的人——可是部族中的巫灵也无法给出答案。

    这是部族最近遇到的第二件奇怪的事了。

    第一件事是冬天的时候,族中有人被杀了,脑袋也被人带走了。

    那时候遍地是雪,地上留下了脚印,他们循着脚印去找,最终在河岸边那些脚印全都消失在了一个水耗子洞前。

    巫灵在吃过那种黑蘑菇后沟通了万物之灵,得到的答案是那些人就居住在这个水耗子洞里,来到地面的时候就会变成人,而平时躲在洞穴里只有蚂蚁那么大。

    他小时候挖过蚂蚁窝,也见过蚂蚁搬家,所以他深信不疑,带着族人在大冬天挖开了那个耗子洞,除了一些老鼠屎和一些植物的种子坚果外什么都没有。

    有几个族人把那些种子吃了之后,发起了高烧。

    巫灵认为他们的灵魂被带走了,必须要杀了他们然后烧掉,否则整个部族都会遭殃……

    曾经在草原上他见过一些部族的人大量死亡,就是这种发热的症状,只留下一些空帐篷,草原上一直流传着这样的传说和传统,于是他将那几个人杀掉后烧了,同时杀了几个奴隶献祭给战争之灵。

    那块涂满了鲜血的三块石头就是战争之灵的祭坛,可是在献祭的时候他却勃然大怒!

    有人竟然在祭坛附近撒尿,这是冬天,洁白的雪地上留下了一圈黄色的痕迹,吓得族人宰杀了一匹马献祭,祈求战争之灵不要震怒。

    他知道这种事断然不会是族人做的。

    当年因为这神灵,草原上的部族流过无数的血,没有人敢亵渎,他只能想到是那个藏身在耗子洞中的部族。

    他们从遥远的西边迁来,一同迁徙的还有很多部族都信奉战争之灵,从没有人敢去亵渎,即便是敌对的部落。

    这些部族用敌人的头盖骨痛饮鲜血,将头皮鞣成手帕作为荣耀,看似威风凛凛,实际上这些迁徙的部族都是失败者。

    既然失败,总有过一场战争,这场部族战争的起因就是因为神灵。

    万物有灵,可总要如同人一样有个首领。

    草原部族众神的首领便是战争之灵,很久以来就是这样的,用战争、弓箭、马匹和标枪来解决问题。

    然而在遥远的家乡,某片河岸草原上的部族逐渐开始信奉大地之灵,他们开始烧荒种植,对战争之灵的祭祀也不再那么虔诚,久而久之大地之灵竟然取代了战争之灵。

    神话中战争之灵手持弓箭,骑着长有天鹅翅膀的白色马匹,身上燃烧着太阳的火焰,无往不胜。他掌管着弓箭、狩猎、马匹和胜利。

    而南边几个部族的神话中,战争之灵不仅地位下降,而且竟然在故事中败给了大地之灵。

    他们称呼大地为母亲,不再祭祀战争之灵,甚至也不再需要巫灵们与战争之灵沟通。

    他们并不知道神话中的神位高低和部族的生产力与生活方式息息相关,土地神的地位会随着种植的开始逐渐提高,直至成为主神之一,但那些祭祀战争之灵的巫灵们即便不了解,却不会允许自己的地位变得可有可无。

    于是一场战争就这么爆发了,战争之灵胜了,却也败了。

    那些信奉大地之母的部族失败后朝南迁徙,战争之后这些信奉战争之灵的部族开始了吞并厮杀,越来越多的部族带着信仰离开了那片平整的、满是黑土的、到处是牧草的草原,不断向东。

    每一个年纪稍大的族人都对那场战争记忆深刻,那些信奉大地之灵的部族很多都被屠戮干净,巫灵们砸毁了大地之灵的祭坛,重新供奉上战争之灵,而祭品就是那些信奉异端的部族的头颅。

    因为信奉战争之灵,所以首领看到陈健族人的时候,心中才有如同乌云遮顶一般的压迫。

    整齐的军阵,正是神话中战争之灵的军阵,因为月亮星辰都是战争之灵的士兵,他们整齐有序东升西落,绝不会杂乱无章,这也是草原上每个部族首领渴望自己族人能够做到的。

    从遇到那个追逐鹿群迁徙的部族开始,他就知道南边的部族不容易对付,也没想过像对付别的部族一样杀光抢光去。

    他只是想,既然都在南边,或许那个打败了追逐鹿群迁徙的部族的那个部族也有那种黑黝黝的武器,那种抢掠过到的可以盛水盛奶的陶罐,还有盐和其余的货物。

    打得过就打就抢就杀,打不过就可以考虑交换,一直以来草原上都是这样的办法。

    他想交换,交换一些部族急需的物品,而自己部族拥有的羊群和马都可以交换。

    看到对面满满的杀意,他知道贸然进入到对方领地首领肯定不会高兴,就如同当初冬天那些消失的脚印一样,他能体会这种愤怒。

    于是约束着族人,自己则按照草原上的规矩,在地上放了一个人的头盖骨,里面装着羊毛和马鬃。

    如果对方愿意交换的话,会把头盖骨翻过来扣在地上,即便不同意,这也是一种示好。

第七十八章 轻启边衅() 
相同的头盖骨,在不同的文化圈中有着不同的含义。

    至少,陈健没看懂那个人是什么意思,他以为这是一种祈祷,或是祈求战争胜利之类的巫术。

    对方一直向后退,退到了一箭之外,陈健让队伍慢慢地挪过去,一直没有让阵型分散。

    “狼皮,你去拿过来那个东西。”

    狼皮骑着角鹿,离开了队伍,从左边绕了个圈子,没有直接前冲,而是斜着兜了过去,这样不用停下来可以直接再从右边绕回去,骑手最怕的就是停下来再反向折回,战场上那样会死无数次。

    角鹿沿着圆弧到了头盖骨附近,狼皮一只脚踏在套脚绳上,一只手抓着摔在鹿角上的绳索,腰一弯用水中捞月的姿势,在角鹿踏过头盖骨的瞬间将它抄在手中。

    己方军阵中一片叫好之声,他是个喜欢吹嘘又喜欢听人夸奖的人,一听别人在叫好,故意在鹿背上倒转着身体,冲着那些敌人高高地举起了头骨,晃了两下。

    冬天的时候,是他提议在石头上撒尿的,也是他砍了那几个人的脑袋,因此他以为这群人是来报复的,索性挑衅一下。

    而那些人根本不知道就是眼前这个人造成了那次困惑,他们至今还以为是一群住在耗子洞中的蚂蚁那么大的人干的,见到对方精湛的骑术,竟不由自主地跟着叫了声好,吹着口哨示意再来一个。

    狼皮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他以为对方会恼羞成怒,一时间有些无奈,退回到军阵之中后,把那头盖骨递给陈健,问道:“那群人怎么回事?这是想干什么?”

    陈健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他也没看懂,因为他和狼皮一样,是冬天那件事的参与者,所以思维有个误区,认为对方肯定是来和自己打仗的。

    然而现在看来又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头骨中的羊毛和马鬃也没有特别,任他机智,也完全想不通这代表什么意思。

    对面那群骑马的人看着他拿着头盖骨,不免有些悻悻,按照草原的意思,拿起来而不扣在地上,意思是接受你的示好,但是暂时不想交换,想交换的时候会带着这个头骨去找你们的。

    对面的首领不太确定地问了一下身边的巫灵祭司。

    “对面是什么意思?他们是不信任我们?还是没什么可换的?”

    巫灵祭司先用眼睛看了看对面,发现他们都拿着几乎一样的武器,虽然不是之前换过的那种黑黝黝的兵器,却也绝不可能是石头,石头不会加工的这么一致。

    而且对方身上穿着的衣衫也不是兽皮,显然对方吃穿用度都足够,并不是那种没东西可换的部族,或许只是因为不信任。

    自己想通了之后,这才从口袋里掏出那种马粪上生长的、可以至幻的蘑菇,只有在吃下这些蘑菇之后,他才能把自己想说的话用玄之又玄听起来仿佛是战争之灵指引的用语言说出来。

    片刻后,他的眼前看到了幻觉,浑身燥热起来。

    眼前的幻觉是他思维后的想象,用一种怪诞的方式在致幻草药的作用下表现出来。

    他仿佛看到了军阵之后一片广袤富饶的土地,那里河流中流淌的不是水而是羊奶和蜂蜜、那里的土地上生长的不是草而是一种树,一种结出的果子是直接是兵器的树,这些人摘下果子就能作战;羊长得又肥又大,即便冬天也不会下雪而是绿草长青……似乎,这就是传说中重神灵出生的地方。

    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幻觉之后说了什么,等到幻觉消退之后,首领已经带着他和族人向后退去了。

    “战争之灵告诉我们什么?”

    “那是一片富饶的土地,那里的人都很强壮,但是他们暂时不想和我们交换,或许等到马生驹子的时候他们就会同意的。”

    巫灵祭司是不会知道自己在幻觉中说过什么的,清醒的时候他是人,只有在出现幻觉后他才能和万灵沟通,这种幻觉源自自身的思维判断,因此总体上虽然荒诞却基本上正确。

    首领叫来自己最小的儿子,让他带着几个人在后面盯着,防止对方骑着角鹿来袭击自己,即便在交易达成之后也要小心翼翼,更何况现在。

    小儿子带着几个人返回了山口,在与陈健派出的斥候相遇之后,一点点地后撤,斥候们也不接战,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也在不断退后,主要是掩护身后的族人退回城邑。

    军阵中,陈健和几个队长不明所以,狸猫问道:“他们这是干什么?跑到这里来送我们一个头骨?”

    狼皮也摇头道:“看不懂啊。要是他们想打的话,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咱们还要割麦,只要在山口转悠几天,咱们这些人就只能拿着戈矛不能去拿稷镰,靠那些奴隶收割要很久。”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但这不是棋局,而是战争,没有人可以跳出去用上帝视角去观察。他们知道自己的缺点和弱点,但对方并不知道这个时节对城邑有多重要。

    一开始陈健也掉入这个思维陷阱当中,直到走出去很远,他忽然说道:“你们说,他们会不会根本就不知道冬天的事是咱们做的?也不知道咱们现在要收麦?或许是听说了咱们的部落,想来和咱们交换?”

    他从头盖骨里拿出一根马鬃,仔细地看了看道:“你看,这根毛的中间系了一个结,正好在中间,两边一样长,应该是想要交换的意思?”

    如果是一个天平,陈健可能早就看懂了,但对方部族显然不知道天平为何物。天平等重,马鬃等长,相等是交换的基础,但不一定是重量相等,只要是相等的引申义就可以。

    几个队长拿着马鬃看了许久,也觉得陈健说的有道理,大约就是这样,不由地有些后悔。

    狼皮早就想骑马了,虽然还不知道那东西叫什么,此时却懊恼道:“早知道他们是想交换,咱们就该换。用陶罐啊、盐啊什么的去换那些牲畜,多好。换的多了,咱们都可以骑着,几天的时间就能杀到他们部族,那些牲畜就全是咱们的了,也不用和娥钺部族分了。”

    “是啊,咱们走着过去,怎么也得十几天的时间,万一娥钺知道了,谁知道他会不会偷袭咱们的城邑。虽然那个女人说的好听,可也不能全信。要是都骑着那种牲畜,可就快了……”

    几个人都叹了口气,只是语言不通,而且现在也实在没时间,要是这些人晚来一个月,自己有的是时间和他们周旋。

    陈健看着几个悻悻不乐的族人道:“算了,迟早是咱们的。不换就去自己去拿嘛。”

    看了看身边整齐的士兵,这就是他自信的源泉。

    是换,还是自己去拿,取决于强者。

    只是,现在看起来交换更简单一些,是利益最大化的选择。

    …………

    山谷中,陈健派出的斥候确定对方已经退走了,便不再和那些骑马的人保持距离,慢慢地退回去了。

    那几个骑马的人也从紧张不安中松了口气,对面那几个骑乘角鹿的斥候给力他们很大的压力,锋利的短剑和投矛让他们很不舒服。

    首领的小儿子看着那些退走的斥候,也是安心了许多,笑着对旁边的族人道:“用不了多久,咱们就有陶罐用了。上次抢到的那些太少,我妈妈发现可以把马奶羊奶在陶罐中把奶皮子熬成油,味道很好。”

    “是啊,要是有足够的盐就好了,咱们就不用每年去北边的部族那里要了,他们占着咸湖,硝皮子的硝和盐越来越难换,这个部族要是有的话,咱们一匹马能换很多,北边的族人也有马,换不到多少。”

    “要是能换的话,我宁可把自己这一串头皮换几个陶罐……”

    几个人说笑着慢慢向后退,在退到当初看到烟火的河谷时,首领的小儿子边说着话,边盯着马背上的一只大牛虻。

    他准备等牛虻落下的时候拍死它,毕竟舍不得让牛虻咬自己的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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