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从酋长到球长-第5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陈健摸着那块柔软的布帕,点燃了篝火一烧,一股刺鼻的烧焦羽毛的味道散出,烧完后也不会灰烬,而是小灰疙瘩。

    明显不是麻棉纤维,而是一种丝绸,应该不是桑蚕丝,因为没有那么光滑,颜色也不太对,太深了。

    他叫过狼皮和那几个斥候,问道:“你们这几个斥候看出来什么了?”

    “他们有弓。”

    “他们没有金铁。”

    “他们会纺线织布。”

    陈健敲着这几个人的脑袋道:“还有呢?”

    几个人摇摇头,陈健笑道:“他们身上有吃的吗?”

    “没有。”

    “那他们的族人就在不远的地方,否则他们不可能一点吃的都不拿。现在就去下游,看看情况。”

    那几个斥候这才明白过来,三四人一队沿河向下。

    看着丝和玉,陈健心头久久不能平静,总算是在这个世界看到了一点熟悉的东西,有种莫名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孤独的人忽然发现了可以交流的人,哪怕可能会是敌人,也好过无尽的幽暗孤独。

    叫人拖来一艘船,回忆着自己出现之前部族就存在的词汇,指着那艘船道:“我们的。”

    又大致比划了一下,意思是你们偷了我们的船,所以我们抓了你们。

    那几个人脸上不再惊慌,嘟囔了几声陈健听不懂的话,陈健大约听到了渴这个词,让人取了一罐水。

    悄悄观察了一下那个人的神情,看到圆润的陶罐后没有丝毫的惊奇,显然他们见过陶罐。

    从他们束发包头来看,他们有了自己的文化,但是武器还是石制的,这个部落应该不会太大,最多也就和自己的兵力相差不多。

    但现在的问题是自己手中还有六七百名战俘,拖累了自己行进的速度,还要分出人手看管他们。

    如果对方知道自己这边的情况,不需要直接交战,围着自己骚扰,就能给自己拖垮。自己这边的吃的已经不多了,狸猫就算跑的再快,也要很多天才能送来食物。

    这些人应该是从远处沿河迁徙来的,要不然附近的部族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也不可能让一个陨星部族在这附近称王称霸。

    这时候部族的迁徙还是很正常的事,前世的黄帝部落一开始也是逐水草而居,****迁都数次,秦人老家据说原在山东蓬莱,后来才到的西陲。

    迁徙的不一定是游牧,游牧不过是四百毫米等降水线南移后才导致出现的不同生活方式。

    可能刀耕火种土地没肥力了,可能是附近有强大的敌人崛起了,或是祭司得到了什么天启了,这都可能导致迁徙。

    他现在很想知道这个部族的发展情况,是属于一个大文化圈范围内的某个部族?还是独自发展出来的?

    如果属于某个大文化圈中的一支,自己部族今后也应该融入这个和自己近似的大文化圈,成为文明的引领者。

    通过这个部族,他可以知道草河下游到底是什么情况。而且就凭丝、玉、牛这三样,总算可以和自己部族有一次像样的技术交流了。

第五十六章 一箭之地() 
傍晚时分,橡子带着那些俘虏和剩余的族人来到了河边。

    绑在树上的六个人眼中第一次流露出了惊诧的神情,他们知道那些被拴着绳子的是俘虏,这个部族竟然一次俘虏了这么多人?

    简单地扎好营地后,陈健将那六个俘虏绑到了一边,不准他们看到自己的族人吃橡子,也不准他们看到自己的族人还有多少食物。

    战兵们严阵以待,狼皮带着人在河上用网捕鱼,陈健在焦急地等待着斥候们回来。

    太阳落山前,斥候们终于回来了。

    “健,好多人,就在河的下游,和咱们差不多的男人。”

    “女人孩子呢?”

    “在后面。他们靠在河边,也有旗帜,也是排着队的。”

    “旗子?”

    “对,上面画了只扑拉蛾子,而且比咱们的旗子要软,随风飘着。”

    “蛾子?不是鸟?”

    “不是,是蛾,旗帜随风一飞,就像是蛾子也飞起来了一样,鸟可没有须子,我以前吃过很多,不会认错。对了,他们有羊,还有一种没见过的动物,头上有角,弯弯的像刀,火一样颜色的毛皮,不过走得很慢,身上驮着好多东西。还有一种像割头皮部族的动物,不过要小很多,耳朵很长。”

    “你们没遇到他们的斥候?”

    “遇到了,但是他们没动手,我们也就没动手,互相射了两箭就走了。”

    陈健点头道:“休息去吧。”

    很显然,对方也发现了陈健这些人,现在是麻杆打狼两头怕。

    陈健这边带着俘虏,行动不便,食物不多。

    对方带着整个部族迁徙,要照顾老人孩子,谁都不想先动手,但谁都认为对方可能动手,因此只能小心翼翼,稍不留神就会被对方抓住机会攻击。

    至于说以飞蛾作为旗帜,一种可能是抽象意义,另一种可能就是现实意义。

    抽象意义或许是这个部族认为飞蛾扑火极为壮烈,膜拜光明的部族可能会以飞蛾作为旗帜,就像前世古代很多的玉璧是飞蛾造型一样。

    现实意义,或许就是这个部族掌握了纺织丝绸的技术,所以才以蚕蛾作为旗帜。这里没发现桑树,但丝线的种类很多,不一定非要是桑蚕。

    柘树、柞树、橡树这些都可以养蚕,蚕的种类也完全不同,陈健在橡子林中见过冬天的蚕茧,或许他们养殖的是柞蚕,丝线比起桑蚕的要差得多,前世的被褥常用百分百蚕丝作为噱头,但什么蚕却从不说清楚。

    斥候说的那种浑身如同着火了一样的野兽,应该就是牛。长耳朵又比马小的,应该是驴子。不管是驴子、牛还是马,这个时代大多是作为肉食用的,既然对方最多是铜石并用的技术水准,正规的车轮应该也没有,石头刻不出可以輮的模块。

    陈健想要和那几个俘虏交流一下,发现很多词语完全不同,差距不止如同方言。

    比如陶、弓箭、渔网这些东西,和那个部族的名字必然不同,因为这些东西的名字都是自己弄出的发音。至于那些抽象的词语,美、好、快乐、数字之类的发音,更是完全摸不到痕迹。

    整整一夜,陈健都没有睡踏实,营地之外的篝火都没有停,值夜的人手也比以往多出了一倍。

    第二天一早,陈健正准备再派出斥候的时候,两个人来到了自己营地数百步之外,呼喊了几句。

    早有人发现了他们,斥候已经悄悄绕到了他们身后。

    那两个人把弓挂在身上,做出了没有敌意的意思,慢慢地走到了营地之前。

    一男一女,女的身上裹着柞蚕的绸布,头发上缀着贝壳;男人和那六个人的打扮差不多,脖子上也挂了一块玉,看起来地位不低。

    昨天被抓的六个人看到他们,立刻叽叽咕咕地说了些什么。

    几个人护着陈健走到他们身边,估计他们是想要换回自己的族人。陈健暂时也不想结仇,就算要打也要等到稳定了收获了之后,只不过交流起来有些麻烦。

    他正准备比划几句的时候,那个头上缀着贝壳的女人蹲下来,用一根木棍在地上画了一幅画。

    画面上是个粗线条的人,人的身子下面又出来两个小人,然后那个女人指了指自己,点了其中一个小人。又指了指昨天被抓的那个脖子上有挂坠的人,点了一下另一个小人。

    陈健明白了,这两个人应该是孪生兄妹,看来对方的确是想换回这几个人的。

    他也蹲在地上,在地上画了一条线。线的东边画了一只蛾子,西边画了自己部族的阴阳鱼,然后在自己这边画了一个被绳子捆住的人,轻轻擦掉后,又把那个小人画到了线的另一边,

    女人点点头,做了一个恳求的手势。

    陈健想了一下,找了一根小木棍弄了个简单的小天平,平衡后在一端缀上了一枚石子,这一端立刻沉了下去,示意总得拿什么东西交换吧。

    女人看了一眼身边一起来的男人,男人拿出一个小绸袋,从里面倒出一些金黄色的小米,递给了陈健,比量了一下,意思是可以用小米换。

    陈健摸着这些小米,知道这是一个已经有了农业的部族,族人们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却知道这东西能吃,立刻就有人说了一句换吧,被陈健狠狠地踩了一下,那人立刻不说话了。

    粮食部族肯定缺,但绝不能让对方知道,否则的话换回去之后,对方跟在自己后面,也不用打就能把族人拖垮。

    于是他让狼皮拿来了一条大鱼,扔到一边拍了拍自己的肚皮,示意部族不缺吃的,也不想换吃的。

    他在地上画了一头简单的牛,挂在画出的天平上,天平的另一端是一个人。

    牛画的很简陋,不过牛角和梯形的牛头还是很好认的。画完后对面立刻摇摇头,叽叽咕咕地说了半天,陈健听懂了几个词,词义却衔接不上。

    于是他在自己这边画了一群人,一个人站在一群人的前面;对面也画了一群人,一个人站在那群人的前面。

    他指了指自己这边站在一群人前面的那个人,又指了指自己,示意自己是首领,让你们的首领和我谈。

    那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点点头。

    陈健站在那条线上,让狼皮拿起弓箭朝西边射了一箭,指着下面的那群小人,指了指箭落的地方;又让狼皮朝西边射了一箭,指了指他们。

    最后指着自己,又指着对方的首领小人,用脚踩在了线上。

    那两个人听明白了,起身要走的时候,陈健为了证明自己食物充足,还送给了他们一条鱼,还有半葫芦喝剩下的酒。

    为了让对方别生出别的想法,还给两人展示了一下青铜斧劈木头的可怕威力,让所有拿着青铜兵器的战兵送了两人一程。

    那两个人见到青铜斧劈木头的可怕威力后,并没有多少震惊的神情,只是在看到二百多手持青铜兵器的战兵后才有了一些敬畏。

    临走前还冲着陈健微微屈身,似乎是一种礼仪,陈健也学着他们屈身一下,等这两个人走后,陈健搓了搓手,心说应该能吓唬住吧?

    好几个族人都问:“健,咱们应该换吃的,回去种也好。”

    “换吃的?换吃的就什么都换不到了!”

    陈健吼了几声,恨不得现在就有一把麦粒甩在那两个使者的脸上,发展出农业的部族看到麦粒就知道自己部族也是种地的,不是那种撑不到二百人口的采集部落了,可惜没有。

    叫人退到一箭之外,俘虏全都押到后面,战兵站成一排给自己涨涨声势。

    为了演戏演到位,还故意让族人弄了好多的鱼,装进一个渔网里,等对方到来后再拖网。

    族人们忙碌着,为即将到来的首领谈判准备着表情。战兵们用砺石擦拭自己的刀剑戈矛,力求能够明亮些,穿上了鹿皮和柳条编织成的简单铠甲。

    太阳正照头顶的时候,东边传来了一阵牛角号的响声,似乎也有鼓的韵动,还能听到哞哞的叫声。

    战兵们准备就绪,水面上演戏的小船也做好了拖网的准备。

    “敲鼓!吹笛!”

    鼓手们敲响了巨大的战鼓,力求压过对方的声响,族人们嘶吼着陈健以前吹骨笛时说的一番话,大约就是同时出征的伙伴们、我们生死都要在一起,牵着你的手一直到老……用的这个时代发音的韵,改成了简短的四言诗。

    笛手们吹奏着学来的据说名字叫《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战歌,实际上调子却是简化版的《掷弹兵进行曲》,悠扬欢快的旋律和战鼓的声响格外合拍,打破了那种临战的窒闷,

    虽然做足了样子,可是该准备的一样没落下,剑盾兵已经向藏在了队伍左翼的树林中,一部分在船上随时准备沿河绕后突袭。

    很快,剑盾兵就无奈地回报,在树林里也发现了对方的人,双方正在对峙。陈健也无奈地笑了,这种时候不做准备就是傻瓜。

    咚咚的战鼓声中,对方排着军阵出现在了视野当中,右侧是一群骑着牛的骑手,中间长矛如林,一面旗帜就在队伍的中央迎风飘扬,巨大的飞蛾仿佛活过来一般。

    队伍行进到那支羽箭附近就不再前行,人群中一个男人举着一柄翠绿的玉斧,挥动了一下,人群立刻发出了一声呐喊。

    陈健也不甘示弱,挥舞着无锋,族人们齐声嘶吼,鼓声急促如暴雨。

    对方放下了玉斧,陈健也落下了无锋,各自将武器交给了身边的人,迈步向前,站在了中间画出的那条线上,正好是双方的羽箭射不到的地方。

第五十七章 世界原来这么大() 
一条线将族人眼前的世界分成东西两半,两个首领站在线的两端,不敢越过。

    站在东边的男人名叫娥钺,娥是他的姓,钺是他的名,也是他手中的玉斧。

    部族姓氏来源于他的祖母饲养的蚕,让族人穿上了丝衣,因此取蛾音为姓。

    娥钺的部族在遥远的东方是一个很有名气的部族,每一个穿丝衣的人都知道他们部族,但他们并不是最强大的。

    在娥钺小时候,最强大的部族有两个。

    一个是花族,另一个是粟族。

    花族崇拜光明,他们部族附近有一种始终向着太阳生长的花朵,和太阳一样的颜色,部族便以花为姓,每一任首领以华为名,取光明之意。

    粟族首领曾带领族人在河岸种粟,结束了部族采集追猎的历史,因此以粟为姓。

    三十多年前,一个男子成为了花族的首领,在部族附近找到了盐井煮盐,驯养牛驴,学会了种粟,部族逐渐强大。

    七八年后,花族和粟族在一处很多泉水的河谷发生了一场大战,附近七十多个部族卷入了这场战争。

    娥钺的祖母的和华的母亲是同一个外祖母,部族很自然地站到了花族一方。

    泉谷之战,花族大胜,粟族战败。

    华没有赶尽杀绝,而是迎娶了粟族的女首领,两个部族合二为一。

    七十多个部族也共同盟誓,推华为联盟之主,来朝贺的其余部族有一百多个。

    这么多年过去了,即便娥钺那时候还小,仍记得那次盛大的场面,各个部族献上的礼物堆成了一座小山。

    泉谷之战后,华短暂地结束了部族征战的历史,七十多个部族的首领继承人都必须在花族的城邑长大,不再是部族议事,而是有了管辖决断的官员。

    娥钺的祖母因为养蚕的功绩,成为了丝官,教各个部族养蚕抽丝。其余部族的人也各司其职,有的负责教人种粟、有的负责饲养牛羊、甚至还有一个部族是专门骟阉公牛公猪的。

    娥钺记得那是二十年前,自己刚刚十岁,和各个部族首领的孩子一起长大,期待着自己将来能做出一番大事,被其余部族公推为首领。

    要做的事很多,不愁没有表现的机会。

    东边没有臣服的部族被华称之为夷、西边的为戎、北边的是狄,南边的是蛮。华曾告诉那些孩子们,部族的领地还没有到夷族所说的大海,也没有到那条大河的尽头,谁能让花的旗帜插到海边,插到河的尽头,族人就会推举他为首领。

    连续几年的征战,不断有部族臣服,放弃了自己的文化,派出了首领的子女来到花族的城邑。

    然而好景不长,一场暴雨之后,那条养育了上百个部族的大河发了洪水。部族们商量着迁走的时候,华否决了,而是带着臣服的上百个部族一同修筑河堤,为了坚定族人的信念,他和妻子一同来到了河堤上,但最终还是没有堵住,两个人也被水冲走。

    灾难之后,各个部族都想要成为部族联盟的首领,本来已经融合在一起的花族和粟族也有了裂痕,没有人能够压得住。

    所有人都知道,如果华再活十年,这个裂痕就不会出现,部族也会消解,融入成一个全新的,足足有数万人的大部族。

    但他已经死了。

    各个部族本来只是争吵,最终发展成兵戎相见,几十个部族重新陷入了征战不休的局面,花的城邑也不再是欢乐与富饶之地。

    娥钺的母亲带着他离开了城邑,不想卷入部族间的争斗,带着部族向东迁徙。然而曾经臣服的部族也重新反叛,东夷部族的首领抓住了花粟部族内斗的机会,想要复刻华当年的路,整合部族不断攻伐。

    娥钺的部族只好不断后退,最终在祭司的指引下,向西迁徙,以躲避战乱。

    他们沿着那条大河向西,寻找着适宜的土地,烧荒种粟,种植几年后费力耗尽便继续迁徙。

    曾经的家园是什么模样他们已经不再回忆,只留存在一些人的心中,告诉那些新出生的孩子,曾经的部族是多么强大。

    他们仍旧保持着以前的习惯,期待有一天战乱平息,自己能够重新回到家园,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