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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酋长到球长-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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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伍长举起长矛,迎着已经冲到眼前的敌人喊道:“冲!”

    另一个伍长则带着队伍转身就跑,想要重新回到正在重整的队伍中,身边没人他感觉自己打不过那些人。

    橡子挺着长矛,咬着牙将长矛刺在了那个转身逃回的伍长胳膊上,吼道:“不听号令,杀!”

    那是和他一起长大的人,他下不去手,但却知道慌乱和退却会让松拼死搏来的机会化为乌有。

    那个伍长扔掉了长矛,不可思议地看着红着眼睛的橡子,骂了一声,转身向侧面逃开,带动着身边的四个人也一起逃离了战场。

    片刻的混乱之后,橡子没有浪费这个机会,将原本正朝西的小队向后延伸,朝向变为朝西南,最后的三个预备小队也加入了朝南的防线。

    这一切用了十几个呼吸的时间,这些时间是松等人用命换来的。

    松带过去的人已经崩溃,橡子看到松躺在地上不知死活,但迟滞的时间换来了一道重新整理过的阵线。

    橡子握紧了长矛,站在了队伍中央,眼睛盯着正前方一个浑身是血的人的猩红的眼睛。

    就在这时,战场上忽然响起了尖锐的哨子声,树林中的狸猫终于等到了他所认为的机会,带着那百人朝着落星的侧后冲了过去。

    橡子从没想过尖锐的陶哨会如此悦耳,余光看了一眼身后树立的旗帜,高喊道:“小队,冲锋!”

    整好队伍的九个小队和四十多名辅兵跟随着他的命令,平端着长矛,齐声叫吼着冲锋的号令,踏着急速的脚步,眼睛只盯着前方,用余光看着两侧的战友,心中不再惊慌。

    十几步的距离,一个呼吸的时间,整好的石墙与滔天的巨浪撞击到了一起……

    战场的另一端,陈健带着人从后面又击溃了两个部族的残兵,其余部族已经崩溃,彻底丧失了战斗的信念,没头苍蝇一样逃窜。

    整个阵线的右翼都动了起来,仿佛一道从右边卷起了海浪,要将敌人全都包在浪花当中。

    距离左翼的战场只有百步的距离,只有那里的厮杀还在继续,不断有人倒下,不断有血溅出。

    但已经重新整队的橡子如同河岸的巨石,看似要被浪花吞没,却屹立如山。

    这时候已经不再需要平整的阵线,只需要小队间的配合。

    已经胜利,只是不想让左翼的族人死在胜利的欢呼之前。

    于是他举起了无锋,喊道:“小队!冲锋!”

    初始只有他的声音,随后就是那一百三十竟精锐,接着便是整个右翼。

    三百多个声音同时呼喊着,伍长们不再顾及自己的左右,只带着五人的小队朝着还在厮杀的地方挺进;辅兵们握着简易的石器,知道已经获胜的他们充满了勇气,嘶吼着冲了过去。

    左翼,那面旗帜还在,屹立如松,不动分毫。

第五十四章 二十年心血的毁灭() 
当冲锋的号令回荡在山谷的时候,落星就知道一切都完了。

    他做出了这次战役的最后一个决定,带着身边的仅存的族人向后逃去。

    橡子和狸猫下意识地等了一下,没有听到陶哨的声响,知道可以追击,带着人追了过去。

    战斗结束了,逃散的人不可能组织起有效的反抗,追击者会一个个将他们杀死。

    陈健示意身边的人不用去追了,狸猫那些人一直没有参战,体力充沛,他们完全可以追的上,哪怕杀不干净,剩个二三十人也毫无威胁。

    战场上没有硝烟,没有残破的旗帜,只有鲜血和伤兵的哀嚎。

    一个被砍掉了手臂的敌人痛苦地在地上翻滚着,肚子被撕开,翻滚了几圈后,痛苦地哀求着:“求求你们,帮帮我,给我个痛快,帮帮我吧……”

    他想死,可是手没了,连死都很难。

    陈健接过一直铜矛,刺在了那个人的心口,结束了他的痛苦。

    “把咱们的人救回来,受伤的敌人都弄死吧,给他们个痛快。”

    他坐在那摊血迹旁,抓过一把草叶擦了擦手上的血,族人们分散开打扫战场,或是追捕那些逃跑的敌人。

    随着族人开始打扫战场,伤兵的哀嚎越来越少,还在叫痛的只剩下自己人了。

    敌人战死连带受伤后被杀的,一共二百七十多具尸体,抓到了一百四十多的战俘,捡回了七八十件铁器。

    自己这边死了三十个,七八十个受伤的。幸好这是春天,不算炎热,还有酒和草药,自己也知道细菌感染的概念,死亡率不会有七成那么恐怖。

    七八十人中有二十多个重伤,基本上撑不到天黑了。

    松没有死,但伤的很重,出现了出血性休克,开始说胡话,觉得浑身发热,撕扯着胸口留下一道道血痕,好像要把肺挖出来方便喘息一般。

    看着二十多个重伤的族人,陈健叹了口气,说道:“去把他们一个妈生的兄弟都叫来吧,陪陪他们。”

    狼皮看着陈健,走过来拍了他一下道:“弟弟,打仗没有不死人的,这是一场大胜。”

    山谷之战,的确可以称得上是一次大胜,如果狸猫那些人再早冲三分钟,就是一场完胜。

    战争是有目的的,陈健的目的已经达到。

    经此一战,城邑东边已经不再有威胁。

    一个初生的、崇拜星星、使用陨铁的族群就此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再也泛不起半点涟漪。连同他们的信仰和文化,一并消散,在史书和文字还未出现的年代,许多年后可能都不会有人记得曾经有这么一个部族。

    方圆二百里之类的草河沿岸,都将是自己部族的土地,这也达到了现在通讯和道路所能控制的方国领土极限。

    这是自己所在文明的奠基之战,或许数千年后会变成神话,变成有日月星辰万神相助的一场惊天大战。

    自己军事首领的地位稳固了,用这场胜仗作为基石,自己部族在议事会中的声音不再会有人反对了。

    他搓了搓手,尽量不去听那些昏迷之人所说的胡话,离开了这里。

    死亡和鲜血都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人昏迷后念叨的一些家长里短,和那些对生活的无尽渴望。

    看着堆积在一起的尸体,陈健宁可去看那些尸体。

    几个人跑过来,用一种自发的尊敬的语气问道:“健,这些尸体怎么办?咱们回去是逆流,回到村落他们会烂掉的。”

    “敌人的头割下来,身体烧掉。咱们的人也烧了吧,把骨渣带回去。”

    火焰烧起后不久,橡子和狸猫也回来了,面色有些阴沉。

    “健,落星跑了,还有将近一百男人。”

    “跑了?他们跑不过你们的。”

    “那边有片沼泽,他们知道路,我们跑过去有两个族人掉进去了,差点淹死,没法追了。”

    一群人都气喘吁吁,手里拿着人头,或是捡回的铁器,看来他们已经尽力了,这里不是自己的主场,附近的地形并不熟悉。

    狸猫带着怯意问道:“健,我是不是冲的晚了?”

    “晚了一些。下次记得早点,好了,先不说这个,等会村落再说。落星身边还剩多少人?”

    “最多一百个吧。”

    陈健有些担心,一百人自己当然不怕,可他担心落星学他去杀女人。落星当然不知道自己部族在什么地方,可是猜也能猜到他现在连吃的都没有,肯定会去劫掠其余的部族,这些人打不过自己,对付那些零散的部族绰绰有余,总会问出些蛛丝马迹。

    “狸猫,你找几个跑的最快的人,立刻回城邑。让那七个村落的人都撤回城邑,带走所有的食物和女人。告诉咱们的女人,这些天不要出去采集,吊起桥,一切等我回去再说。现在就去,那些看守麦田的人打不过落星,我怕他跑到咱们村落。”

    狸猫心里有些慌张,兰草可还在村子里呢,他转身就要跑,又被陈健叫住。

    “你回去后,把部族收拾好的食物都叫人用船放下来,我们会沿着河岸回去,吃的撑不到这些人走回去了。村子里的羊羔和小鹿不用再喝奶了,让族人挤……呃,让他们趴在肚子下喝奶,可以省不少吃的。”

    “要准备多少吃的?”

    “你回去让榆钱儿算算,要准备一千二三百人吃十天的,人越多走得越慢。”

    “这么多人?”

    “还有山上那些女人呢,她们都能干活,全都抓回去。记住,一定要快!回去后直接吊起桥,在我回去前不要出城。”

    狸猫带着几个人,沿河河岸匆匆地离开了,陈健这才放心。

    狸猫脖颈上可是有猪牙坠饰的,是部族里跑的最快的人,落星手底下那些残兵需要找吃的,不可能比他还快。

    …………

    第二天清晨,山上。

    食物已经告罄,女人们开始把那些兽皮扔进水里泡着吃,有些女人割破了自己的手腕,用血来喂养那些两三岁的孩子,不断地告诉自己,族里的男人很快就会回来的,山下那些人一定会被杀死。

    天刚亮的时候,女人们习惯性地观察着远处,希望能够看到族人回来的迹象,随后就发出了一声声的尖叫。

    族人的确回来了,可回来的方式却和她们想的不一样。

    山下,堆起了两堆人头,仿佛两座小山,就在上山的路口两侧,腥臭的味道飘到了山上。

    山下的人没有说话,山上的人也只会哭,哭到彻底绝望。

    女祭司看了一眼山下,默默地转身,告诉仅存的几个男人:“等观星台烧起的时候,就打开栅栏吧。”

    族人们一愣的功夫,女祭司独自一人爬到了山顶,最后看了一眼从小长大的地方,踏进了观星台,点燃了柴草。

    浓烟中,伴随她一起燃烧的还有星盘、石像、卜石,以及她头脑里的一切。

    天是可以分成东西南北的;天上的星星和炎热寒冷是有关系的;每隔三百五十多天就是一个轮回;有一颗星星永远都在正北方;大火星在黄昏时候就隐没证明桃子熟了……

    这一切是自己和族人花了二十年时间观察星空才知道的,光是那颗永远指着正北的星星自己就观察了一年……这一切会随着自己化为灰烬,不会让敌人白白知道自己族人这二十年的努力。

    从无到有,这些在陈健看来可笑的东西,是这个部族的骄傲,是二十年的心血,是二十年扬起变形的脖颈。

    她是祭司,这些秘密她掌握着,她没有女儿,只有儿子,所以她不会告诉别人,只会在自己老的时候告诉儿子,让他既是首领也是祭司。

    而现在,她知道等不回儿子了。况且,没有了部族,首领和祭司又有什么用呢?

    浓烟中,她握紧了星盘,看着已经打开的栅栏,看着那些女人跪在敌人的脚下,求饶求活。

    而她在烟雾中狂笑,将星盘和卜石扔到半空,癫狂地对着天空狂喊,乞求着星辰的回应,一如几十年前那样。

    几十年前,自己部族也面临着这样的困境,饥饿的狼群围住了村落,一如现在。

    那是一个夜晚,而夜晚是属于狼群的。

    就在绝望的颤抖中,从天而降了无数的陨星,落地的巨响和火焰吓走了疯狂的狼群,从那之后,族人相信群星会护佑自己。

    那次群星坠地之后,她和哥哥发现了坠星不但点燃了树林,还点燃了东边山上的一种黑色石头,陨落的星在燃烧的黑色石头中变软变红……

    她和哥哥守住了这个秘密,之后的几年用铁剑带领部族走向了繁荣,而那种燃烧的黑石头和陨铁的秘密,只有几个人知道。

    如今那几个人都死了,部族也不再有新的铁剑,只剩下她自己,想要在临死前告诉儿子。

    而现在,她就要死了,火已经烧燃了她的头发,可儿子却没有出现。

    紧紧地搂住观星的石像,期待着星辰再一次创造奇迹,再一次拯救自己的部族。

    狂笑着,想看看陨星落下将下面那些人全都毁灭。

    可她随后又大哭起来,这是白天,没有星辰……

第五十五章 丝玉() 
火焰熄灭后,陈健让族人看着那些俘虏,自己带着几个人上了山,想要寻找陨星部族锻铁的痕迹。

    可是转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只在烧成灰的观星台上找到了几个铁环和烧碎的石像。

    狼皮把铁环中的骨头抠出来扔掉,问道:“附近连个炉子都没有,他们是怎么锻这些铁的?”

    陈健摇摇头,踢开一块烧黑的头骨,从灰堆里翻出了几块碎石头,毫无线索。

    “走吧,可能这个女人把秘密一起带走了。”

    “咱们这就回去?”

    “回去,吃的不多了,船上有网,咱们要沿着河走,边走边弄些鱼吃,否则再有三天就撑不住了。”

    “那些奴隶可以不给他们吃,饿两天。”

    “没用,省不了多少的。五百多女人,将近两百个男人,就算只给他们一点吃的,咱们也撑不到回去。半途饿死的话,咱们还不如在这就杀了他们呢,打这场仗是为了抓奴隶的,又不是为了杀人的。”

    狼皮看了眼周围,确定没有其余部族的人,悄声问道:“这些奴隶怎么分?咱们应该多留下些男奴隶,很多活女人做不了。”

    “几个月前这么分,别的部族会同意。现在马上就要收麦种豆了,别的部族也想要男人,他们不会同意的。就按之前说好的,按出兵人数和战死的分。你带些人先去河边,捕鱼狩猎,我带着这些俘虏慢慢过去,走得慢。”

    “好。”

    狼皮匆匆下了山,带走了七八十人。

    陈健带人将那些男奴隶都绑了起来,按照不同的部族,十个不同部族的绑在一起。女人没绑,很多人抱着孩子,就算是为了孩子她们也不会跑的。

    盘算着这七百名战俘,自己这边的四个部族能分到四百多,可以分出一部分人专门负责监工了。

    回去后收割完麦豆种植上春粮,就可以再多分出一些人发展手工业,运气好的话粮食会有剩余。

    女人手中的孩子……等到孩子可以忌奶的时候,全都要走,由部族统一培养。长大后就算知道自己的妈妈是奴隶,大部分也会被屁股下的椅子蒙蔽了良心:放弃奴隶主的地位,为了亲妈去反抗既得利益?十个人里能有一个就不错了,这个完全不用担心,虽然历史上有很多这样的故事,但能流传下来的故事必然是因为稀少和与众不同。

    为了防止有人偷袭,陈健还是派出了一些斥候,斥候又从树林中抓回了十几个藏起来的人。

    大量的俘虏让行进的速度变得极慢,来的时候从河边到这里只有半天的路,回去的时候走了半天才不到一半。

    挖坑做饭的时候,狼皮气喘吁吁地从远处跑回来了,没有和别人打招呼,直接跑到陈健身边。

    “怎么了?”

    “我们到河边的时候,有人偷咱们的船。”

    “偷船?”

    “对,我们抓到了六个人。”

    “是从战场上逃走的?”

    “不是,你看看这个。”

    狼皮从布包中掏出了三个小东西放在了陈健的手里。

    陈健只看了一眼,就惊住了。

    三件东西都很小。

    一根弓弦,不是麻绳的,好像是丝线的,每隔半尺左右就有一段没有缠绕的地方,编织的十分完美,可以方便地叠在一起。

    一个扳指,一端尖锐,上面有卡弦的槽,黑黄颜色,看起来像是牛角的,里面刻的十分光滑。

    一个挂坠,不大,上面有一个不算细的孔。整个挂坠十分光滑,摸在手里凉丝丝的,通体白绿色,分明是一块玉。

    丝、玉。

    陈健咽了口唾沫问道:“他们和弓和咱们一样?”

    狼皮挠挠头道:“当然一样,难道还有长的不一样的弓?他们用的是石头,没有金戈金矛,不过石头打磨的很好。他们说的话有些我能听懂一点,别的听不懂,语调很怪。”

    说完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急道:“对了,他们也扎着头发,不是披散的。”

    陈健点点头,心里不知为何有点兴奋,回身道:“橡子,你带着人慢慢往河边走,注意派斥候。”

    找了三十多个剑盾兵跟着他一起,朝着河边跑去。

    陈健赶到河边的时候,六个人被绑在树下,正在咒骂挣扎,身上穿的是裁剪缝制在一起的兽皮,明显鞣过,很软。

    头发扎束起来,用一块不大的灰黑色的布帕包住,有点像是雷巾,却又不一样。地上是几柄石器,还有两柄弓。

    走到一个人身边,用力扯下了包在头上的布帕,那个人立刻暴躁地骂了几句,听不太懂,不过从节奏和音阶上来看,和陈健部族的语言应该是一种,夹杂了很多能听懂的词汇。

    陈健摸着那块柔软的布帕,点燃了篝火一烧,一股刺鼻的烧焦羽毛的味道散出,烧完后也不会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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