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从酋长到球长-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女人们听出了吼叫声中的兴奋,忍不住欢叫起来,从火堆里抽出木柴,冲到了山下。
星辉中,她们的兄弟、她们的儿子抬着猎物,朝着洞穴跑来。
夹杂着野兽风格与人性欢乐的吼叫声一直传出去很远。
陈健的母亲冲到儿子身边,抱着儿子粗壮的身体,呜呜地哭着,不断地抚摸着挂在脖颈上的兽牙。
老祖母的心也终于放下了,拿出带有绳结的树皮,点数着回来的人,一个不少,而且还带回来了五头猎物以及不少的鸟。
狼皮则在人群中大肆宣扬这次捕猎的事,尤其是陈健说的那个故事,还有那神奇的弓箭。
一个姨妈小心翼翼地取过弓箭,不敢相信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东西,会让狩猎有如此大的收获。
人们聚在火堆旁,对着弓箭顶礼膜拜,宰杀小鹿的鲜血淋在了弓箭上。
几个女人凑过去喝着鹿血,这是补充盐分的方法。
除此之外,陈健的记忆中,部落的人有时候会去一块干旱的盐碱地,取回那里的土壤或者舔食那里的石头,那些富含杂质的盐碱很苦,可至少不至于因为缺乏盐分而电解质失衡。
鲜血是很好的补充盐分的方法,只是平时狩猎很少能抓回到活的猎物,男性还好说,女性只能依靠舔石头来补充。
族人的感情奔放却并不会有余韵,如今回来了,便只知道高兴,用古朴自然的方式表达了喜悦,便再次忙碌起来。
女人们负责剥皮烧烤,老祖母坐在火堆旁,听着狼皮转述弓箭的由来,脸上露出了惊奇的神色。
那种黑白相间的熊,自己很小的时候跟随部落迁移的时候是见过的!
可是这些年她都没有再见过,陈健更是第二次跟着出去狩猎,难道那种黑白熊真的是祖先的灵魂在护佑着部落?
她看了一眼陈健,火堆旁的陈健正举起弓箭,声嘶力竭地重复着这两件物品的叫法。
语言,是随着人类的进步而不断发展的,既然前世已经有了成熟的语言体系,那么一些还未出现的东西,就由自己来命名吧。
滴着鹿血的弓身在火焰的照耀下分外嫣红,而丰收的猎物更是让弓箭这两个词语有了不一样的色彩。
看了几眼后,老祖母相信,陈健说的都是真的,一定是先祖在梦中给部落的提示,否则这个刚刚成年的孩子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这对部落来说是一件好事,部落或许真的能够在在蛮荒中生存壮大。
女人们一边听着陈健的故事,一边用石刀切割着鹿肉。陈健的十岁的小妹妹榆钱儿咭咭格格地和哥哥说着自己的担心,因为血缘联系在一起的族群,虽然每个人都很亲密,但还是亲疏有别。
看了看这个刚刚发育的小妹妹,脸上布满了泥点儿,衬托出亮闪闪的大眼睛。
眼角下两道泪痕冲走了灰尘,不过此时脸上却洋溢着笑容,很可爱的小女孩,和陈健或许是同一个父亲,或许不是,但至少是同一个母亲。
陈健从狼皮那里要回了三只小鸟雏,交到妹妹的手里,在洞穴的角落里捉了几只小潮虫,啵啵地呼唤着,让鸟雏张开了嘴,喂食下去。
榆钱儿看的有趣,急忙翻着石头寻找着以前讨厌的各种虫子,捏在手里。
有学有样的喂食着小鸟,几个小女孩也都围过来,好奇地看着这三只小鸟雏。
女人们哈哈的笑着,用手背擦了一下脸上的残留的泪和新滴的汗,累了一天的男人们大约也第一次感受到了类似于家的感觉。
笑声中,陈健盯着手中那只大肥鸟,心说最好这东西能好吃,要是肉又柴又酸涩,那也不用琢磨着驯养了,还是老老实实地去找鸡鸭鹅吧。
用石刀剖开大肥鸟的内脏,连同鹿的内脏一起,丢到了洞穴外。
几只已经和部落的人处在共生平衡的狼,摇晃着尾巴,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等到陈健回到洞穴后,立刻扑到那些内脏的上撕咬起来,这可比在野外捕猎要容易的多。
他在地上挖了个小坑,放上一些石头,生火将石头烤热后,用草叶将肥鸟包起来,放在石头上又铺上一层沙土,重新点燃了火炭。
当女人们把鹿肉烤熟的时候,陈健也挖开了土堆,取出那只肥鸟。
部落的人好奇地看着这种烹饪的方法,嗅着不同于烧焦味道的鲜香,一个个馋兮兮地看着这边,但却谁都没有动。
烤熟的肥鸟,只需要轻轻用力,上面的羽毛就会脱落,露出了白嫩的皮肤,以及松软而非焦糊的肉质。
老祖母闻了一下,这的确和烤制的味道不同,试着用手捏了一下,比那些烤制的更软,更适合孩子和牙齿有问题的人吃。
榆钱儿和几个孩子都围在老祖母的身边,盯着那只完全不一样的肥鸟,树叶和草叶的清香混合上潮湿的味道,实在是比那些焦糊的鹿肉要好闻多了。
因为是第一次这样烹制,所有老祖母每个人都分了一点,几个人接到手里,就迫不及待地填进嘴里,顾不得烫,发出满意的叫声。
陈健接过一小块,放在嘴里咀嚼了一下,高兴极了。
这种鸟的肉质虽然不如鸡鸭鹅嫩,稍微有点老,但是味道还不错,至少不柴不酸。
在这个随时可能饿肚子的时代,就不要去追寻完美了。不管怎么说,这种鸟看上去都是适合驯化的。
既然这种鸟能吃,那么驯养就从这种鸟开始吧,说不定数千年后,这个世界会多出第五种世界性的家禽。
将妹妹榆钱儿叫过来,告诉她以后每天都要喂养这三只鸟雏,以后长大就可以继续吃这种鸟了。
榆钱儿舔了舔嘴唇,回忆着那种鸟儿的味道,很坚定地点点头。
老祖母微笑着看着孩子们,冲着陈健招了招手叫陈健过去。
“老祖母,这是什么鸟?”
陈健想知道这种鸟被部落的人怎么称呼,老祖母回忆了一下,想到了以前部落是怎么称呼这种鸟的,这种鸟的叫声总是哆哆的,于是告诉自己的外孙:“哆哆。”
“渡渡鸟?”
陈健看着地上的鸟骨头,惊奇于这个称呼,却没有注意到哆哆和渡渡的区别,一时间陷入了绝望。
“渡渡鸟?这特么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啊?不会是在一个小岛上吧?”
老祖母奇怪地看着陈健的神情,不知道自己的外孙为什么会忽然如此激动。
她也不知道,陈健没有分清楚哆哆和渡渡的区别。
当然,如果她告诉陈健自己小时候见过那种黑白熊的话,她的外孙一样会激动。
只是,一则以喜,一则以忧。
第六章 可被证伪的神()
陈健的激动不是没有原因的。
一个种族文明的延续,有必然性也有偶然性。
万一给自己扔到一个小岛上,万一给自己扔到一个没有牛马等大型牲畜的地方,万一自己部落周围连一种可以栽培的粮食都没有,万一周围千里之内没有孔雀石没有富铁矿,万一走出去一看四周围着铁丝网外面写着文明活化石保护区……
那自己就算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也只能默默地看着这个文明走向衰败。
陈健没吃过渡渡鸟,也不知道渡渡鸟是不是每窝有三四只鸟雏,但他却记得渡渡鸟是在小岛上,深深的恐惧顿时在内心萌发。
然而就在他用力回忆自己是否见过牛马之类的动物时,老祖母的一句话又让他重新燃起了希望。
“健,你说的那种黑白熊,我小时候见过。”
轰……
这句简单的话就像是一声闷雷在他的脑海中炸响,陈健兴奋地抬起头。
老祖母将众人都叫到火堆旁,说出了自己小时候的故事。
那时候部落因为人口太多,大型动物很难找到,而部落的活动范围有限,只好分开迁徙,自己曾在丛林中见过那种圆滚滚的黑白相间的熊。
众人对于陈健的话更加相信,因为即便是他们也没有见过这种熊,更加确定真的有先祖在梦中指引着部族的未来。
陈健在仔细询问确认之后,激动的浑身有些颤抖。
龙是虚幻的,可这圆滚滚的东西却是真实存在的。
它的存在,维系着他内心的渴望……这是将自己的前世与今生联系在一起的纽带,关乎着这血脉这肤色与这地域。
老祖母缓缓说道:“那或许真的是我们祖先的灵魂。健,说说你都梦到了什么。”
人们好奇地围过来,分享梦对他们而言也是一种难得的文娱活动。
人类在物质生存之外,也是需要点精神生活的,但现在雕琢个护身符、讲讲梦到了什么就可以算作娱乐盛典了。
按说黄段子也算是文娱活动之一,但这在部族内部是严禁的。
对于部族来说,最先有的道德禁忌就是性与害羞,并且产生了人类特有的情绪:害羞——这是为了防止谈及过多导致部族内的乱仑,当然和别的族群交流的时候可以放心大胆,哪怕是后世夫子诞生的年代尚有淫奔风俗,况于如今。性害羞是同族内的性禁忌演化而来,并非针对外族,只是延续成了根深蒂固的习惯。
看到族人都围了过来,陈健静了静心,知道接下来自己的话将会产生极为深远的影响。
从短期利益来看,甚至以百年作为计量单位,自己现在最好的选择是当神棍,声称自己是先知,甚至可以声称自己是神唯一的儿子,自己可以获得最大的利益。
但这样的文明还是前世的那个服章之美礼仪之大的文明吗?还是那个兼容并蓄能够百家争鸣的文明吗?还是那个我上庙求雨你若不降雨我就砸了庙宇神龛的敢于斗天战地的文明吗?
固然,这样可以让自己很快确定部落中的地位,但从长远来看,这得不偿失。
一旦部落发展成文明和国度,这种思想在将来要么进行一场轰轰烈烈的改革、用无数同族的血毁掉他今天的这句话。要么只能死守着经书古刻故步不前、沉沦为文明的边缘。
自己可不想数千年后,有人整理出自己的话,连怎么吃饭拉屎用那只手擦屁屁都需要从自己的话中来寻找规范,那样的文明不经历一场兄弟阋墙的悲惨和百年的宗教改革是无法崛起的。
于是在沉吟了片刻后,陈健抬起头,用深沉的语气讲述着一个族人都没听过的故事。
“很久很久前,有个叫盘古的人,睡在黑夜中,没有太阳,也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
这些想象力匮乏的族人们露出了惊恐的神色,他们想象着那种没有太阳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的场景,吓得瑟瑟发抖。
榆钱儿更是拉着哥哥的手,牙齿不断地打颤。一个很简单的故事,放在这个时代,却有完全不一样的效果。
“他醒来后,用力撕开了这黑夜,有了我们脚下的大地,可大地荒凉,什么都没有。”
“后来,他又睡着了。左眼化为了太阳,右眼化为了月亮,呼出的气化为风,头发化为森林,身上的虱子化为各种动物,打鼾的声音化为雷……灵魂碎裂,化为我们的祖先。”
“我们的祖先在他的灵魂指引下学会了用火,并且知道我们是灵魂,而那些风雨雷电只不过是他身上的肉体。”
在这个原始蛮荒的时代,灵魂是高于肉体的,这是原始的信仰。
陈健的话让这些人觉得奇怪,却又并不觉得很难接受。他们内心深处,其实在开始征服自然的时候,就已经相信人是万物之灵,却没有人直接告诉他们,更很少有时间去独自思考总结出来。
这个故事也解开了这些人的疑惑:雷电是怎么来的?太阳和月亮是怎么来的?我们是怎么来的?
众人期待的眼神中,陈健继续说着后面的故事:“我们的祖先都是盘古的灵魂,祖先在死掉后,灵魂是白色的,肉体是黑色的,融合在一起,有时候会出现在我们的梦中变成黑白熊的样子,来指引我们,让族人更好的活下去。”
“只是,那些被盘古撕碎的黑暗,还想要重新把一切都笼罩,于是冒充我们的祖先,也会出现在我们的梦中,假装指引我们,让我们重新回到无尽的黑暗中。”
“是啊!那该怎么办呢?”族人们惊恐地想着这种可能,万一有坏人冒充祖先出现在梦中又该怎么办?那时候又怎么知道是真是假?
陈健站起身,举起弓箭道:“这是祖先给我们的指引,有了弓箭,我们可以轻松地捕获猎物。凡是指引我们,让我们活的更好的,那就是真的祖先。凡是不能让我们族人强大的,那么就算有人梦到了,那也是假的!”
族人们拜服地看着高高举起的弓箭,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今天捕获的猎物,眼神中露出了狂喜。
是啊,能让我们活下去的,那一定是真的祖先。而有人就算梦到了祖先,但如果不能让我们活的更好,那也一定是假的!
这是个简单的逻辑,哪个母亲会让自己的儿女走向死亡?相反,倒是只有外族的人会杀死同族的幼儿。
老祖母低声地祝福着祖先,族人们都虔诚地低下头,陈健也跟着人们做出了祝福。
宗教,是人类所必须经历的事物,不可能完全消除,更是决定人类历史的重要信仰。
一切宗教都不过是支配着人们日常生活的外部力量在人们头脑中的幻想的反映。
用以填补精神的空虚,你不来占领,别人就会抢先。
既然一定要有,既然是不可避免的,那么……还不如塑造一尊神,一尊名为祖先的神。
每个人做出了能让族群壮大的事,那必然是得到了祖先的庇护;反之,则是敌人。
每个人都可能得到祖先的指引,因为同族的人都是祖先的后裔。
提高族人生活的神的指引,便是真的。
降低族人生活的神的指引,便是假的。
如果这个部落真的能够扩大形成文明和城市,那么这种原始的崇拜,将会产生一种新的宗教。
一种崇拜祖先,却又无法盲从的宗教。
一种每个人都可能从祖先那得到指引的宗教,每个人都是这尊神的后代的宗教。
一个可以很简单辨别真神还是伪神的宗教。
一个可以证伪的宗教。
而这尊神,或许用后世的说法,叫生产力,将这个族人无法理解的概念神灵化。
而这尊神,或许用后世的说法,叫科学,一种天生带着伪神可能的神,却也是最容易分辨出伪神的宗教。
不需要什么深奥的神学的争论,不需要三位一体或是神在心中的争论,更不需要论证经书中的某句话到底是什么含义。
只需要,也只能用事实来证明。
你说你得到了祖先的指引,证明给我看!
你让弓箭射的远了,你被真的祖先指引了;你让粮食高产了,你被真的祖先指引了;你假托祖先告诉众人大地是圆的,你绕回来了,你被真的祖先指引了……
你说信你者永生,但是满地牛奶蜂蜜的天堂我们看不到怎么办?要不麻烦你先发明个耒耜牛耕水车蒸汽机什么的再来?
你说你才是神唯一的儿子……呵呵,华夏的天子,从不是天唯一的儿子,而是天的嫡长子而已,理论上天子是作为族长、哥哥、父亲的角色而来管你们,而非牧迷途羔羊的人。
到需要君权神授的时候,后人自会找到这个解释——到了工业时代,需要人人平等概念的时候,只需要把嫡长子的设定推翻就能行。那无非是一张嘴的事,可操作空间极大。
未雨绸缪总是好的,至少这个种族的文明,不需要一个无所不知不能违逆更改的真神。
虽然很幼稚,并不完美,甚至漏洞百出,但种子已经埋下,总有一天会生根发芽。
同族们从未听过这样“有想象力”的故事,惊奇于这个叫盘古的人是如此强大,更期待着有一天祖先的灵魂会出现在自己的梦中。
老祖母听完了这个故事,从火堆中摸出一块烧焦的木炭。
用古朴的风格在洞穴的石壁上画出了一只熊猫,手中拿着弓与箭,交给了一个人。炭笔画中,其余的族人对着黑白熊顶礼膜拜。
简单的线条,却勾勒出原始的粗犷美。
一个原始的神灵崇拜就在火堆旁诞生,那柄鲜血淋漓的弓,就是最好的说明:祖先的灵魂在指引着部族活下去。
对陈建而言,这次造神,只是一个开始。
第七章 四减一等于三()
晚饭后,因为听了故事,所以榆钱儿睡不着,缠着陈健,想从哥哥这里听更多的梦。
陈健伸出了手指,在地上写了一个一,然后伸出两个手指写了个二……
榆钱儿看了地上的两道痕迹,又看看自己的手指,似乎明白了是什么。
在她看来,这就是老祖母在树皮上系的绳结。
陈健一直数到三,伸出三根手指头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