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从酋长到球长-第36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跟他站在一起的一批人得到了被没收的土地,矿山,兴高采烈。

    没有参与叛乱和武力抗拒的庄园主旧势力们,以农奴分到土地的粮食产量的三倍作为赎买资金,无息分二十年偿还。

    收回军权,所有陆海军的权利归君主所有。统一铸币,废除行会法,废除部分专卖权,实行全民开蒙教育,推行新法典。

    废除采邑庄园,采用郡县两层的政治结构,把权利的手自上而下地伸到最下面,将顺从的旧势力全部迁到了国都。

    组建内阁和虚名议事会,君主具有一票否决权,可以指定议事会成员,内阁与议事会没有关系,只对君主负责,可以随时裁撤内阁。

    内阁成员基本都是旧贵族和新势力阶层的子女,基层官员则是通过考核上任从底层干起。

    制定君主行为法,在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上对自己进行法律约束……

    土地狭小可以勤政巨细,用了十几年的时间培养除了新的知识阶层作为后背官僚,军权在手,意识形态建设深入,借助了北部农奴和庄严土地主的矛盾,这场轰轰烈烈的变革顺利地完成了。

    当年逃亡过来的大批依附贵族生存的艺术家或是生活优越可以奢侈的学习自然科学的博物学家们,让这边的艺术氛围浓厚,取得了大发展。

    解放后的农奴们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劳动积极性,农作物的产量急速提升,土地私有制下的兼并政策也让部分农民走入了手工业发达的城市,普及的开蒙教育和意识形态教育让很多人第一次有了国民的概念,而这个概念并不与君主制冲突。

    变革之后的第十年,一场戏剧性的全民实名推选下,年已不惑的齐侯终于有了两个称号。

    “华夏的齐侯。”

    “东海诸岛贵族、工商业主、自耕农及剩余全民推选的无上权利的裁决者。”

    前者源于数百年前的盟书,后者以据称以识字且地产财产在一定数量上的人百分之百的实名支持率获得。

第一百三十八章 抉择() 
这些事,陈健知道一些表象,当然不可能知道那么细致。

    就是这些表象,陈健总算明白过来为什么当初在都城的时候,军中的人面对燧发枪的时候告诉他若是齐国可能全面换装还能快一些。

    这两位“明君”所做的事,也不过就是商鞅吴起等人的翻版,只不过是在火药铁器的后农耕时代完成的,而且面对的局面也比那些人简单,新土地的守旧既得利益者势力不强大。

    接到齐国邀请的时候,陈健还在港口,回去的货物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凑齐。

    对此邀请,陈健也没有什么受宠若惊的感觉,怎么说自己在华夏故土也算是知名商人学者,见过工部尚书,学宫扬名。

    在闽郡更是有活力的社会组织的代表人物,齐国不过三五个郡大小,受到这样的邀请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一些别有目的的人比如王哲等觉得这正是个机会,便以陈健护卫的身份跟着一同去了齐国的都城。

    在宫殿中,陈健第一次见到了齐侯。

    四十多岁,身体强壮,稍微有些胖,但是个子很高有点膀大腰圆的架势,但是精神头很好,大概这就是所谓的权利的滋润。

    和陈健交流了一天后,齐侯给了陈健很大的礼遇,颇有一点以客卿之礼相待的意思。如今规矩早就坏了,打成这样什么大国之卿必须去王城走个形式得到认可的册封过程早就形同虚设。

    随后陈健又去了太学,讲了几天学,做了一些友好交流,辩论了几场获取了一些拥趸。

    又在齐国的都城升空了几次热气球,还在齐国太学中找机会和齐侯照了一张合影留念。

    这一天傍晚,陈健正在准备第二天太学的演讲时,齐侯再次相请。

    正是晚饭的时候,去了也就有了酒宴,没有什么太多的排场,陈健也不是很喜欢贵族们的娱乐活动。

    喝酒的时候谈了一些事,或是鬼神或是苍生,齐侯旁征博引,陈健剑走偏锋,各有所得。

    酒至半酣的时候,齐侯忽然问道:“我要敬先生一杯,给我齐国带来了新的织机,一人可当两人用,长此以往积贫之家也可有棉衣可穿。衣食住行,国民四事,先生一台机器,便使我齐国织工不加增而棉布倍增。”

    陈健笑着,心里却有些尴尬,心说你这话是把我往卖国贼这边推啊。

    举杯遥祝,衣袖一遮将酒喝下,齐侯又道:“我见了先生贸易而来的玻璃、钢锭,都是先生的作坊所产。先生在太学是学宫先生,于船上则是商人,这次私宴我便当先生是商人。不知先生可愿在齐国建作坊?”

    陈健奇道:“在这里建作坊?”

    “先生放心,齐国虽小,却也有法可依。就算我死了,法却不死,不必顾虑。先生转运货物,海运尚有风险,不如在这里建立作坊生产,省去海运之险,更为便捷。”

    陈健皱眉道:“这……怕是不行。”

    “先生可是担心钱财资本?大可不必担心,银行完备,可以借贷。亦或是与齐国商人合作,五年之内减免税赋,各自分成。或是出售专利,由这边自建作坊。如此以来,没了海运风险,先生又可得利,何乐不为?”

    陈健笑道:“这怕是不好吧?我一对岸的人,挣齐国的钱,齐侯难道不怕有人反对吗?”

    齐侯哈哈大笑道:“先生说笑了。你在这里建作坊,用我齐国人工原料。钱不过是在你那里赚了一圈,到头来齐国却得了玻璃钢锭之类。先生虽然赚到了钱,可是齐国的东西也多了。明明是两利之事,先生怕是心里明白嘴上却糊涂啊。”

    “当年祸乱之时,亲贵金银众多,但有金银却无货物,干有金银有什么用?华夏故土人口众多,沿海运输风险又小,先生的玻璃钢锭之类远赴大洋无非是为了利润,将作坊建在这里也是为了利润。又不用担心专利外泄,先生的货船也可以转运些其余货物,一样赚钱。”

    能有这样的想法,实在是陈健万万没想到的,不得不数这的确是一件对双方都有利的好事,当然这个双方是陈健个人与齐国这个双方。

    不考虑人工成本的差异,原材料这边也不缺,所缺乏的就是技术和工厂管理。贵金属货币充盈,但是社会的总生产并不太高,正是需要大量引入一些新技术的时候。

    放下酒杯,陈健对这件事不置可否,反而问道:“齐侯难道有了开海通商的想法?”

    齐侯笑而不语,反问道:“先生因何猜测?”

    “所见所闻。贵族富而不贵,封地名存实亡,与当初在故土的时候大不一样,不需要在禁锢人心以求安稳。那时候靠的是分封亲族禁锢农奴于土地之上以防人心思变,宗法等级深入人心,法统源于血脉神圣。而如今……集权与齐侯之手,人无贵贱等级,安定富足,法统源于君权至上而非血脉神圣,自然也就不怕与华夏故土交流。几十年前的齐侯,是天生血脉为齐侯;如今的齐侯,是以各阶层的仲裁者为君主。授命于天则怕人,授命于人则不惧天。”

    齐侯心中略惊,但一想听闻的那些事,倒也没有太过惊异,只在心中暗暗称赞。究其根本不过是统治基础变了,工商市民阶层和自耕农阶层在这片原本的贵族反而成为外来户的地方成长起来了,旧势力被扫了一遍赶下了舞台。

    陈健起身一拜,问道:“我有一事不明,还请齐侯赐教。”

    “先生请讲。”

    “百年之后呢?”

    “几十年前,多少以为可以千秋万代的身死族灭?”

    陈健再拜,片刻,齐侯长叹一声道:“先生说我想要开海通商,其实国内又何尝没有人这样想呢?互通有无,商人得利,作坊扩展,本来也是好事。只是就如先生的玻璃钢锭还好,若是其余的便宜货物蜂拥而来,作坊难以支撑又怎么办?”

    陈健摇头道:“虽然隔着大海,但是想必华夏故土也有不少人为细作,各地商品货物海运转卖之后的价格,想来齐侯也知晓。通商开海又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定下来的,若是齐侯早有此意,恐怕早就有所准备。若是并无此意,又岂是我说这几句能够打动的,又怎么会想到作坊倒闭之事?”

    齐侯大笑道:“先生所言,直白畅快,只是先生有所不知。数百年前盟誓立国之时,便有货物转运不可征收关税之法。我既是东海君主,总要想国民之利。若是遵从,一些行业哪里敌得过华夏故土的商品便宜?再者,开海通商,又不是一边的事。我的确有这样的心思,但是做起来却难。”

    陈健也明白过来,这其中还涉及到一个政治体系和对岸一些人利益的问题。

    齐侯缓了片刻道:“倒是有人和我建言。说是‘当年的盟誓约书虽然还在,但是齐侯难道真的以为还能复归故土立国?如果不能,真要想要通商利民,便可奉上盟誓约书,承认华夏一统,再不提复国之事,去齐侯之位。如今这盟誓约书已经无用,齐侯如今是华夏的齐侯,也是东海君主,齐侯需要遵守当年的盟誓朝觐选王,东海诸岛君主却不需要。奉上盟誓约书,对华夏诸人来说就算是天功一件,可以名留千古的。以为作为诚意,难不成那些人还会反对吗?’”

    话出了口,陈健大为失礼地一口酒喷了出来,心说这是谁的建言?

    要以后世的角度看,这尼玛分明是卖国的行径,算是割裂了两方之间的法统联系。

    就算这不是卖国,这也算是殖民地独立事件了——在之前,不管怎么折腾,与齐国之间的事名义上是礼部处理的,可如果真的这样了,那就是外交部而不是礼部了。

    问题是就算是殖民地独立事件,那么将来殖民地独立算不算卖国?如今法统已经被不经意地割断了,之后又该怎么办?

    陈健赶紧举杯掩饰着自己稍微的慌乱,齐侯暗暗看了一眼陈健,心中暗笑——你到底还不是一个真正的商人。

    如今在岛上的旧贵族们早已断了复归的念想,混的好的思变成了经营性质的大农场主大商人或是大作坊主,死守着心中血脉理念的则都半死不活。

    然而事到如今,谁都明白复国之类的事绝无可能了。对岸虽然高层内耗,可是却还有千万国人,谁也不愿意再去当低人一等的等级,血统神圣被枪炮炸的粉碎,科学理念、微粒学说、输血治疗、原始人文思想都让这些东西没了基础和生存的土壤。

    数百年前签下的分封的盟誓约书,如今已经是一张废纸,只能供奉起来回忆一下当年也曾阔过,可谁也不会当真了。

    这东西看似无用,可却又是极其重要的象征。尤其是对于对岸的那些人来说,象征性的意义重大。

    齐侯看着在那掩饰尴尬的陈健,听着他刻意伪装出的咳嗽声,等到周围安静下来后才问道:“学宫先生都是学贯古今通晓六艺六学的,不知道先生对此有什么看法?”

    陈建苦笑道:“我能有什么看法?齐侯的法统,早在齐侯被东海诸岛推举为裁决者的时候,对您已如弊履。我只想问齐侯一件事。”

    “请说。”

    “若是将来有一日,异邦来袭势大难敌,到时候……您是齐侯呢?还是东海诸岛的君主呢?”

第一百三十九章 借眼一用() 
“异邦?哪来的异邦?”

    “假如。”

    齐侯仰起头大笑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最为可笑的笑话一样。

    好半天,才遏住这似乎那以遏制的笑声,说道:“先生的假如倒是有趣,看来先生是很确信这偌大的世界上还有其余的族群。”

    既然陈健说的是假如,齐侯也就在这个假如之上做出了回答。

    “东边是茫茫大海,华夏故土西边是荒漠高山丛林。北边天寒地冻,南边瘴气逼人。就算有异邦,无非东西。”

    “若从西来,华夏故土在前,我们在后。假使真的能征服千万人口,那这异邦也强大到了极点,难不成我会傻到和一个能灭绝华夏的强大异邦结盟?那不是与虎谋皮吗?占据了华夏故土,这小小的齐国难不成可以幸免?”

    “你要知道,齐国最好的机会就在几十年前华夏故土烽烟四起的时候。若是那时候我齐国内部已定,一定会想办法让华夏分为七八块,连弱击强,扶弱遏强,乱上几百年,彼此间流了足够的血,谁也不会再认同华夏一体的说法,那时候齐国只要海军不败,便是至强之国。”

    “然而北方已经安定下来,这机会已经没了。”

    “你说的异邦并不存在。血统神圣之时,亡国无非换姓为君。血统已经不再神圣,国还怎么亡?

    “如果你说的异邦存在,并且船坚炮利自东而来,故土与这边都难抵挡,那时候亡的可就是所有华夏之民。绝吾史,禁吾言,那时候齐国难道又能幸免?”

    “除非一样,你说的异邦都是道德君子,来到之后不杀不抢亦不强买强卖,而是白白送来新的科学,甚至还济贫扶弱,不做任何坏事……若是那样,倒是的确难以抵挡。只是……真有这样的异邦吗?既然不存在,我实在不知道先生有什么可担忧的。”

    齐侯说完,摇头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先生之前以旁观者说我齐国变革的时候,头头是道。等到了说起华夏故土的时候,却又迷茫无知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真要从外面杀是杀不死的。你要担忧的不是外敌,而是内部。”

    “只要内部安稳,以齐国的体量能做什么?”

    “倘若内部不稳,兵锋四起内战连连,我说齐国会旁观不出兵卒,你会信吗?就算盟了誓约,你会信吗?只要内部不稳内战连连,我必然会想办法让这内乱永远乱下来,再分天下,孤悬海外搅乱时局。”

    陈健闻言低头不语,齐侯倒是没有虚言,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事实,自己刚才也是头脑一热问出来这些话,或许真有那么一点关心则乱当局者迷的意思。

    齐侯看着默不作声的陈健,终于长叹一声道:“去年我就听人说起先生在学宫所做的那些事,也听过那些古怪的据说可以改变很多事的机器。”

    “自小看了那么多以为无用的古书,心中终于想通了一件事,恐怕百年之后,当真是强者愈强弱者愈弱。”

    “正如先生的作坊,目的是为了赚钱;经营土地的那些大土地主,也是为了赚钱。天下纷纷皆为利往,这是很简单的东西,可偏偏有人看不透。”

    “百年之后,若国强,则先生这种作坊主、那种大土地主、大商人总会与国同心。他们需要把东西卖出去,买的人越多越好;他们需要土地和更便宜的雇工,土地越多越好雇工越便宜越好。”

    “越强则越强,财富积累。越弱则越弱,财富流失。长此以往,差距越来越大,就算可以翻身又不知道要吃多少苦。”

    “我看过先生在学宫里的那些事之后……蒸汽转动、矿石肥料还有先生带来的望远镜、燧石枪、玻璃、钢锭之后,我就知道,不再是很久前了,永远回不去了。”

    “以前只要有土地,二十年生聚二十年练兵,复国指日可待……而先生要做的事真要成了,一亩可抵三亩,一人可当十人百人……就算是比人口都比不过。三十人耕田供给一兵,五人耕田供给一兵,单单是人口又差了多少?”

    “我听说了学宫里发生的那些事后,当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啊。古书上说当年姬夏在老夏城,驯养牛马,垦殖垄作,冶炼铜铁……而我的祖辈那时候尚且刀耕火种,部族人数相差无几,但战兵却差出数倍,乃知天下终属夏城,是以归心。”

    “以往读到这里,觉得不过尔尔,或是铜铁之利。如今想来,却是心惊不已。又翻看那些阴阳矛盾、利益分析、谁得益谁受损之类的老旧书本,终于醒悟……过去的历史,不过是在现在重演。”

    最后的这番话弄的陈健哭笑不得,长叹口气回忆起当年捕兽捉鸟简单而又快乐的日子,看了看眼前这位和数百年前的先人长得完全不一样的齐侯,终于长叹一声。

    他至始至终还保留着一点个人的尊严,如果在这里面对这位君主要三跪九叩,他是决死不会来的。

    从之前的交流和这些话语中,陈健听出了齐侯的意思,恐怕这已经是准备开海交流了,因为这不是一个明着的等级社会,而是暗里的被隐藏的财富等级社会,统治基础也不再是乡绅教士贵族武士,于是可以放心大胆地对外交流不用担心打破了自己的统治基础或是换了血统亡了国——齐侯国已经亡了,也就不用怕亡了。

    想到这,陈健起身拜道:“齐侯今日召见我,只怕还有别的事吧?”

    齐侯微笑道:“先生聪明。先生在学宫颇有名望,文章虽不华丽但却实用,归纳总结逻辑演绎也是先生提出的。我先拜请先生一件事,还请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