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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酋长到球长-第2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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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站在河边唱啊唱,唱了一上午,好多夏郡的女孩子和我对唱,但我就告诉他们我等的是一把骨梳子,她们就笑着跑开了。后来直到唱的肚子饿的咕咕叫,我心里想她一定和别人婚配了,就在我要走的时候,你妈妈就在我后面和我对歌。”

    “我当时一看,你妈妈手里正拿着那把小骨梳子,当时我一眼就认了出来。她的姐妹们却坏笑着,用船把她送到了河对岸。那时候还是春天,水还凉着呢,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便游了过去,等游到对岸后她的姐妹们才笑着跑开了,就留下我和你妈妈。”

    “之后的事你就知道啦,我去找了小首领,带着我的礼物去提亲。又因为那时候我已经是咱们城邑里顶不错的年轻人了,又是小首领的伙伴,你妈妈又是姓姬的,这也算是两城之间的一件大事,也是那时候为数不多的娥姬联姻。那时候王上的老祖母已经去世了,姬姓中还是找了很多现在你都很难见到的人主持了婚礼,还暂时借给我们一套泥屋子做新房。”

    孩子忍不住问道:“那些主婚的都有谁呢?”

    “很多了。那时候还是轻易可以见到的,现在可都在京畿之地或是各个城邑中当郡守了。咱家的功勋虽然和他们相差不多,可终究还是差了些,我会叫人记下来,到了京畿之后你也好去拜见一番,总有些渊源的。”

    “再后来呢,你妈妈就怀上了,再后来就打仗了,打的突然。后来我才知道我在军中最风光的日子,你妈妈却早产下了你,撒手而去。要不是医药班的那些人把你放在蒸热的湿草中,抚育院正好有哺乳的女子,只怕我连你都见不到了。”

    “我给你说了这些故事,既是因为你问的,也是因为关系到你以后的婚配。王上虽说婚配不分官等爵等,可也没说一定不准勋贵高爵之间联姻,大家自然是各找自家配得上的人,没说不准就是可以。”

    “我给你找的这女子,你小时候也是见过的,她出生的时候也正是你出生的时候,也就是小时候喂你奶的那个。说起来也和咱家有些渊源,如今她父亲在京畿中也是一方人物,便是主管农事的石泉。若不是石泉的姐姐扔给我的骨梳,只怕我也遇不到你母亲。”

    “国君也未必喜欢咱们在自家城中与那些管事的文官联姻,我又管着许多军事,娶个京畿女子也是极好的。王上年纪大了,石泉也不想自家女儿卷入京畿的那些风雨中。咱们国又是侯国,东至海、西至河、北及山岳南及淤泽千里之地五伯九子十七男,凡不守当年立国盟约规矩的均可代王征伐,总归是个安稳的地方。”

    “王上说,一代人有一代人要做的事。我们这代人见过了太多征战,吃了太多苦难,才有了今天的尺寸立锥之地。我与你母亲的事,听起来极好,你也不必羡慕非要遇到这样的女子发生这样的故事。正如我征战流血是为了过上好日子,而不是为了流血而流血。遇到你母亲的种种故事,也是为了和你母亲一起过,而不是单单为了那样可以记得的故事,你要清楚。”

    “你如今也长大了,我也听闻你在学堂的时候也有女子相熟,可能也有很好的故事。可是这些都不适合你,你应当听我的,对你将来也好。”

    孩子撇撇嘴,难免腹诽心说我可未必喜欢那个女孩子,倒是很希望能有一段你和母亲相见相知再结婚的故事。

    娥牤猜到了孩子的心思,也没有讲什么大道理,冷声道:“你首先是我儿子,然后才是你自己。你和那些平民是不同的,他们可以做自己,你不行。你也不必撇嘴。我只问你,倘若你不是我儿子,就凭你在学堂里学的书本考的成绩,能够去京畿学征战军事?能去姬夏学宫求学?你凭什么?还不是凭着大家逼着王上下了名令,留出一半的名额给咱们这些征战有功的人举荐吗?”

    孩子这才默不作声,回忆着小时候隐约见过的那个女孩子,还有女孩子的父亲石泉,终究还是怅然一声。

第一百二十二章 那些人,那些年(三)() 
同样是很多年后,石泉回忆起当初那几年的安稳,并不是因为孩子的追问。他的妻子没有早逝,因而也就没有这样的追问。

    回忆的原因是因为学宫中出了新一年的《农学》册子,上面的墨迹有些臭烘烘的味道,但已经不是手抄的而是用陶泥印上去的。

    里面都是些种植、堆肥、新农具、养鱼之类的东西。

    第一篇也是最为显眼的一篇是关于在夏天棉花接桃的时候,用采摘的杨树叶放在棉田外引诱棉虫的飞蛾好杀死棉虫的,这是个农学院的孩子写的;第二篇才是王上写的,用蓝矾和石灰混合来治一些麻、棉之类的病害的。

    他回忆起那几年倒不是因为棉虫,那时候他还在夏东郡做农吏,那几年榆城新华城种棉花的时候,夏郡还是没有棉花的,自然也就见不到棉虫。

    之所以回忆起这些,是因为忽然想到了第一次见到纸的时候,那时候还没有陶泥往上印字,一切还是手抄的。但是代替了木简,让他不必每天都要背着一斤多的木简到处走动。

    那是华历三十七年的秋天,正是准备秋种的时候,趁着最后的东风一艘船从榆城来到了夏城,带来了很多的切开的用胶黏住一面的易于翻页的纸张。

    石泉记得自己兴高采烈地领取了三本,还有一支新的毛笔以及从别的城邑买的墨。

    当即便在那三本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越发觉得舒适,又将一些木简上的重要的文字抄到了纸张上。

    那时候也正是最艰难的时候,四里二百户里,基本都是刚刚归附的、或是那些原本野民的人家,只有二十户是原本夏城的新老国人。

    牛不够,铁锄头铲子什么的倒是许多,春天那次国人议事大会之后他就一直在夏东县,到秋天虽然城邑还不成规模,可至少保证了众人都有容身的地方。

    土地到处都是,都是厚实的、覆盖着厚重腐殖和淤泥的上好沿河地,一望无际,春天的时候还是荒原,如今却已经又写了开垦出的、笔直的土地。

    也或是因为这样的场面让他这个学农学的人很开心,也或是因为有了纸的高兴,所以从那一天开始他将自己遇到的一些大事用自己有限的文字写在了第一卷纸张上。

    于是从一件精巧而又昂贵的木匣中摸出了一本皱巴巴、和现在的纸张没办法相比的纸卷,看着上面很久前写下的、难看的字,怔怔出神。

    “三十七年八月初三,第一次见到纸,很高兴。明天就要去夏郡,和郡守说说这边开垦的事。船已经到了,明天一早就走。”

    “八月初五,红鱼姐生气了。有的里没有完成开垦的数量,她生气起来真吓人。好在我从春天开始就和那些人一起劳作,每天第一个去最后一个回去睡觉。姬夏说这是为了夏国,我想我做到了。我管的四里一共开垦了四千六百亩,是最多的,红鱼姐夸了我,我很高兴。”

    “八月十二,捕鱼,很高兴。我管的里因为开垦最多,名字被写在石板上,还给了我一个铜奖章,发了四个羊,他们想吃我想养着,于是捕鱼代替吃羊。”

    “八月十六,红鱼姐来了,祭祀了土地神和祖先,发下来了麦种。明天就要种冬麦了。”

    “八月二十,有人病死了,我得记下来明天报给郡里。”

    “八月二十七,麦子种完了,可是明年收麦子的时候可不好了。今年吃的配给,他们从山里迁出的很高兴,不用怕饿死。所以很多女人怀孕了,也没有婚配,他们还不习惯婚配的事。收麦的时候好多女人都要大着肚子,别的里也是这样的,怎么办呢?我得和郡里说说。”

    “九月二十,不高兴。存放粮食的仓库有个老鼠洞,是新挖的,没来得及堵,郡里人来查看,我被罚了二十个钱,如果不堵上就要罚一百个,以后每天都要去查看。”

    “十月十八,姐姐来这里演戏了,很好看。姐姐说榆城那边终于把煤炼成了炭,这是姬夏从建立榆城就像要做的事,这是大事。那边把生铁变成熟铁的炉子改了,姐姐说是从月玫的城邑里弄来的好黏土烧成的砖,不然耐不住煤烧成炭的热。那个熟铁炉子一直很少用,姬夏说熟铁和我们手里的犁铧上的铁不一样,可以砸,可是有什么用呢?”

    “十一月十八,病了。明天要去医药司那里弄些草药吃,咳嗽了吃靛蓝草的根、发热了也吃、嗓子疼也吃,医药司的人就不能弄些别的吗?”

    “十一月十九,有枫糖吃,还有糖水煮桃子吃。因为我是农吏,配给的。里中的人都来看我,我很高兴。姬夏说要让他们信任我,他们现在都把我当他们的首领一样,很尊重我。”

    “十一月二十九,活下来了,可是一点劲都没有,干不动活。本该带着他们将河水灌进那片草场,明年好放牛牧马的,没想到我就说了说他们就自己干了。干的不是太好,但我很高兴。建造司的人来这边,组织整个夏东县的人挖水渠,为明年灌溉。”

    “十二月初一,下雪了。终于有新迁来的人学会了写字,这些天太冷,我就教他们写字。写字是好事。”

    “十二月二十三,马上过年了。有纸张卷着火药的爆杨送来。听说烧竹子声音比烧有虫子的杨树更响,榆城那边都叫爆竹了。”

    “十二月二十八,郡守评定,我今年得了一个上上。整个夏郡就三个人,我明年要做的更好。”

    “三十八年二月初七,过些天就要举办聚会和较量了,我比不过他们,射箭也不准。还是趁着春天,再开垦一些土地吧,怀子节一过就要种葫芦菽豆之类的东西了。”

    “三月初三,怀子节,我看中了个姑娘,我想有个女人了。”

    “五月初九,丰收。麦子长的很好,豌豆也很好,只是割麦太累了,一个人一天只能割两亩,四里也不过一天八百亩。晚上点着火割,可不能下雨啊,大家都累的腰疼,郡里发了白面,割麦的时候每天都有馍吃。好吃,好累。”

    “五月十八,缴了夏粮,剩下的够吃了,里中的人都高兴的哭了,他们在山里的时候没见过这么多粮食,算上豌豆和麦子,一亩地有二百六十斤。大家都背着麦子缴到仓库里,很高兴,晚上吃的韭菜和猪肉的饺子。他们现在真的相信一切都比在山里好得多了,也更尊重我了,有人管我叫小石首领,我可不是,我腰上的玉牌才是。”

    “五月二十六,想酿酒,郡里不准。有人私酿,被罚了功勋。现在酿酒又管制了,粮食和粮食做的东西严禁卖到别的城邑。是不是要打仗了?”

    “五月二十八,大家不想干活,开垦太累了,说现在够吃了。我说不行,他们不高兴,但是还是去开垦了。前天有人偷懒,我罚他只能吃豌豆和带皮的麦饭,他摔了碗和我打起来了,被驻扎的士兵带走了,抽了鞭子,但是活还要干,我得帮他把他该干的干一些。”

    “五月二十九,很好,我帮那个挨鞭子的人干了,大家做完自己的定额后都来帮着做了。再干一年,土地就够了,再多就忙不过来了。”

    “六月初七,草河盟欢庆较量技艺,姬夏从榆城来了,姐姐也来了,很多人。还有几个农学班的同窗,他们那边要好得多,苇城和风城的人在榆城开垦了很多土地,听说那边火药作坊好像爆炸了,死了七八个人。他们那边开始种棉花了,棉花是什么?”

    “六月初八,姬夏讲了很多,别的城邑首领也很尊重他。蹴鞠很好看,姬柏打仗厉害,玩蹴鞠也很厉害。最不好看的就是投石,只有五六个人看,现在夏郡可没有几个玩投石的了。”

    “六月十三,姬夏见了我,夸赞了我,还在麦田里看了看,和这里的人一起吃了饭,大家都很高兴,我总说这一切都是姬夏带来的,他们都相信。”

    “六月十五,果然要打仗了,每一里要出两个最强壮的,跟着去娥城。好像要去北狄那边抢人,明年这里人又多了,收麦的时候就可以忙过来了。很多人想去,去了就有功勋,都找我,但是这事不是我管,我哪里能管兵卒的事啊。不知道抢回来的人算什么?是国人吗?那可不行,这些人劳作了两年开垦出的土地,大抵姬夏不会让那些抓回来的人直接就来开垦好的土地上劳作吧?我要去郡里,问问姬夏,真要那样乡里众人都会不高兴。”

第一百二十三章 那些人,那些年(四)() 
“六月十八,去夏郡了,姬夏已经乘船回国都了。郡守说我想的很对,发给我一块肥皂和一套新衣服。还塞给我四个刚刚从农学班学完的孩子,我一共管着二百户人,却又多出了四个年轻人……真不知道要做什么,有这些钱和粮食,或许应该多养一些不用干活的士兵。”

    “七月初六,这四个孩子干活还算勤快,郡守说让他们学着怎么当好农吏……别处也是这样,这么多管人的,可是哪有这么多人可以管呢?李大不太高兴,他以为这是以后要来当里司的,我说他做的好别人也抢不去。我想姬夏应该不会弄这么人来当里司的。”

    “七月初七,乞巧节,可惜只有以前的夏城人过这样的节日,我还得把姬夏说的乞巧节的故事和这二百户讲讲。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愿意听这故事,但是对于上面发下来的甜面饼吃的很高兴,大约明年他们也会记得这一天是什么吧。”

    “七月十五,四个跟着我学怎么当农吏的孩子就剩下三个了。有一个被蛇咬死了,按照郡里的新规矩,不能葬在地里会影响耕种,于是葬到了不能种地的山坡上了。供养一个学完农学的孩子要多少钱?三年开蒙,十四后又要再学一年,还要下放到乡里之中再学两年,六年时间少说也得三千斤粮食,加上薪俸又要三五千斤,哪里要用这么多人呢?”

    “七月二十,我问了郡守,郡守说现在用不到这么多人,将来会用到的。培养一个可以管好二三百户农事的人,怎么也得六年时间,真要到用的时候,可不是直接跳过这六年就能变出来的。”

    “七月二十一,在郡里歇了一天,不只是县乡里的农吏,别处也是一样,一个做了一年的都要带着两三个新人。这些新人也是年末考评的一部分。但愿这些孩子们能够知道他们需要有多少个农夫在地里汗流浃背地养活他们。”

    “九月十二,秋种都忙完了,接到王命,要去榆城学习。郡里和我一起去的有十三个人,除了我们这些农吏,还有管钱的、管法规的,都是去年得了上上评定的。我把四个里分给了三个年轻人,让他们独自管,回来后希望不要做的不好。”

    “九月十八,在船上。遇到了附近城邑的船只,船上是装好的锡锭和硝石,养硝的办法已经传到了其余城邑,老夏城的养硝工匠分了一些去别的城邑,但是火药还是夏国配制。其实不止一艘船,还有些装着陶器的、粮食的、石灰、炭、还有抓来的奴隶。抓来三个奴隶,卖掉一个换两个人用的铁器,是比三个人都用木头做的活多的。有锡矿的城邑没有铜,有铜的没有锡,他们谁也离不开夏国,或许夏国也离不开他们吧。”

    “九月二十九,榆城的味道很刺鼻,比我走的时候更难闻了,到处是煤烟味。我没看到把煤炼成炭的作坊,据说是在采煤的地方,那片煤矿以及采煤的人都是姬云在管着。他大事不糊涂,应该能够管好,手底下加上奴隶也有几千人了。算起来,我也管着五六百人,要是将来那些孩子长大了不分家的话,我可能也能管上千人了。”

    “十月初一,开始上课,姬夏教我们。上午姬夏教,四天教一次,下午要学算数。新学堂的名字叫姬夏学宫,都是砖石的,裹着浸润了木油的窗纸。”

    “十月初三,听别人讲讲自己当农吏时遇到的事,以及如何解决的。他们解决的都很好,因为评定的都是上上,那些不好的都不能来,有些还被斥责了。他们说的都很好。姬夏找到我,告诉我明天我也要上去讲。可是我该讲些什么呢?”

    “十月初九,前几天我讲的很好,姬夏说‘向石泉学习’,其实大家各有各的办法,可能我做的最好吧。我知道姬夏是说学以前的我,今后的我会是什么样呢?所以我也要向我自己学习,当然是以前的我。”

    “十月初十,发了一套新衣服,是棉布的。我去染纺司看了看,终于知道什么是棉花了,很奇怪的东西。”

    “十一月二十二,学了将近两个月了,没有时间来写这些东西。晚上要学习,白天要学习。我们为什么打仗?为什么要学习?为什么要当官吏?什么是大河诸部?什么是自己人什么是敌人?我们一直在思考这些事。”

    “十二月二十,姐姐给我介绍了个女人。和我一起参加这次学习的,之前见过几次。她叫莲,当初和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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