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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酋长到球长-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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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头颅、那座在城邑附近名为监狱的东西、那两个已经苍老的残疾的狱卒,成为压在众人心头的阴影,让规矩这个脱胎于原本氏族约定俗成的习俗却又截然不同的东西有了明确的实物。

    之后的几天,不断有人从遥远的榆城到来,他们并不是第一批跟随陈健回夏城平叛的人,而是榆城各个氏族、群体选出的代表人物。

    按照当初在榆城的承诺,那些作坊工成为了百姓,最低的一个国人爵位,但也拥有了议政的权利。

    也按照当初承诺的权利构建,四十人的国人议事会代表中有十四个是百姓爵等的,除了那些作坊工并没有其余的百姓了,所以来到榆城的这十四人代表着作坊工的意见。

    同时跟随而来的还有风、苇两个城邑中选出的人物,只是做做样子,在陈健和穹夕的秘密交易下,两座城邑都不能够选出一个哪怕能让百人信服的人,而来到夏城的这些人只不过是依附榆钱儿分发食物权利之下的新兴阶层。

    名义上可以代表整个将要成立的夏国的近七万人的代表们聚齐的时候,陈健带着他们祭祀了祖先。

    在轻烟将化为灰烬的祭品送到半空后,陈健宣读了自己的提议。

    “夏受命于祖先,引领族人走出洞穴。建屋而居筑城以守,不再畏惧风雨猛兽;开垦土地熔炼铜铁,不再忍饥挨饿;征伐夷狄以让祖先的荣耀挥洒千里;创建文字以记述祖先的智慧。”

    “如今累有数城,亲族数万,和睦一心,故自请称王建国。”

    在祭祀之前隆重地行了三次大礼,陈健也没有弄些龟甲烧煅的小把戏,说是请求更像是知会一声,宣读了自己受命于祖先的合法性后,就算是完成了神权意义上的称王。

    随后,他在众人面前,以诸多城邑独断首领的名义提议数城合一,建国称王,国号为夏。

    没有也不可能有三分之二的反对陈健的提议,世俗权利意义上的称王也算是完成了,因为没有皇帝来给与王的合法性,所以自己封自己。

    这是可笑的,没有隆重的仪式也没有什么冠冕,有的只是万余人的欢呼,甚至还有一些刚刚拥有了国人身份的旧隶农兴奋的眼泪。

    任何与之前旧政权不同的新政权,总有一个执政的法理性。吊民伐罪、驱逐鞑虏、解放国人、民族万岁、奴隶主万世不移等等,哪怕是受命于天,这些都可以,以此作为整个政权的基础。

    好比一个靠喊着驱逐鞑虏口号起家的人开始借兵助剿的时候,大抵就宣布了这个政权的灭亡;一个喊着受命于天的政权主动开始人文变革的时候,也就意味着这个政权的完蛋。即便原本执政的人或许还活着仍旧拥有权利,但政权本身已经变了。

    既然放弃了受命于天君权神授这种最简单的基础,新成立的夏国政权的基础就只剩下让国人的生活变得更好、征伐夷狄、发展生产这一条路。

    选择了受命于祖先而称王,也就意味着肩头的担子更加沉重。头上没有王冠,可心中的王冠重若千钧。

    称王的第一天,面对着万千信任与充满期待的国人,回味着走来的一路,陈健这样解释着夏国。

    “日子不是一天过好的,不是说今天说建国了、不是城邑了,明天就能过上梦中祖先们那样的生活。正如粟米,不会因为夏城变为了夏国夏郡,就可以两天成熟。”

    “但它又不是飘渺的看不到的东西,不是说今天建国了、不是城邑了,明天就还和过去一模一样,只是名字从狗变为了猫。正如粟米,会因为耧车而变得更为整齐长势更好。”

    “它是站在河岸遥望下游已经看得见桅杆尖头了的一艘舟船,它是立于高山之巅远看东方已见光芒四射喷薄欲出的一轮朝日,它是躁动于母腹中的快要成熟了的一个婴儿。”

    “看得到,却还摸不到,这就是夏国的将来。”

    “我们要做吹动船帆的风、做拉动朝阳的车、接引婴孩的钳。”

    “那艘船、那轮日、那个婴儿,或许在明年只是每年可以吃上十斤肉。当吃上十斤肉的时候,就是我们触摸到那艘船那轮日的时候。”

    “当这些触摸在手中的时候,我们仍会站在山巅翘望,又会有新的桅杆新的朝阳,然后我们在用双手化为风与车,将新的一切触摸到手中。”

    “这种眺望与眺望后的劳作,就是夏国。”

    “不会因为看到却触摸不到而绝望痛哭,也不会因为触摸到了就不再去眺望,这就是夏国人。”

    “诸位亲族,和我一起,为了最简单的眺望——比昨天活的更好而一起建好这个国家吧。”

    “哪怕你比去年多种了一亩地、多养了一头羊、多打出一斤铁、多操练了一次武艺,多想出了一个更方便的工具……哪怕仅仅这些,当咱们老去,当咱们的孩子们享受着咱们不曾享受过的美好、眺望着咱们不敢想的眺望时,你就可以骄傲而自豪地告诉子孙们:你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夏国、献给了祖先、献给了子孙。”

    “夏国万胜!永立天地!子孙万世!”

第九十三章 以未来的辽阔为蓝本过家家() 
对绝大多数夏国的国人来说,首领受命祖先称王变城为国的一切,就像是首领在夏国成立的第一天说的那样。

    一如春天,草色绿了,但是离近了却又看不到。

    对绝大多数人来说,王和首领并无区别,只不过规矩改了许多,在之后的国人大会上不断有人宣读新的规矩。

    而更为直观的变化,就是官吏名称的变化,看起来就像是狗的名字改成了猫,但恍惚间似乎这条改名为猫的狗也变得喜欢吃鱼了。

    譬如以往要生孩子,只需要直接去找医药司的人,让医药司培养的那些会用产钳或是直接用手接生的女人们来到家中,生下孩子请产婆们吃些饭食就算行了。

    但现在,想要生孩子,首先要报告里司,里司直接去医馆要求接生。生完孩子后,需要在孩子满月后前往里司那里报备,里司会发下一块木板,请里司之上通晓文字的户吏起名,然后登记下来。

    那一块小木板上不仅仅有孩子的名字,还可以在过年节的时候去里司那里领取上面配发的一些糖食草药之类,每次配发的东西都会写在城中的公告板上,倘若领取的不足,可以直接去刑吏那里控告——不告都不行,倘若别人告了而自己没告,会与里司同罪罚钱。

    孩子七岁之后,必须前往城邑的开蒙学堂,倘若不去里司必须上报否则受罚,孩子在三年内倘若没有认识规定的字数学会规定的算数,在医药司确定这个孩子不是傻子后一样受罚……

    这仅仅是与孩子有关,就有诸多的改变。而诸如种田、做工之类的事,规矩更是改的极多。

    他们一时间还不能全部记下,但是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专门的官吏宣读,而上面还有别的名字的官吏会来检查,假如没有记下来会和负责宣讲的官吏一同受罚。

    但是规矩并不算太多,正如首领所说的,这不是背起一座山扔到河中这种做不到的事,只是收麦之后没有保存好稷镰不受锈蚀这种不去做的事。

    有处罚自然也有奖赏,倘若谁家的地种的好、谁家的孩子学的好之类的事,也会奖赏许多。

    这才是与他们息息相关的事,至于夏城变为夏郡、下辖夏东、夏西、阳关三县这样的事,对他们的影响并不大。

    至于更之上的六司变为六部,六部之上还有介于王之间的更高存在,对于这些国人来说这是遥不可及的事,除非有时候幻想下自己的孩子将来可以做到六部之上的官吏。

    不过对于那些已经走入官僚体制之内的人来说,这些变化却是他们必须了解的也是乐于了解的。

    一方面是为了明白谁能管着自己,自己要听谁的;另一方面也是期待自己有一天能够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官员,无论是为了权利,还是为了能够更好地为国人做事、亦或是为了更有机会出现在夏国的史书上。

    正如十几个弟兄七八条枪便称司令一样,两三座城邑数万人,陈健却学习前世的智慧搭建起了一个五脏俱全的体系。

    不是为了管辖现在的城邑,而是为了磨练那些官吏为将来夏国的非分封国土巨大化提前准备。

    酋长管不好千里之地,同样的之前夏城的管理模式也管不了千里之堤。陈健可以拼死劳作如同耕牛什么都管,但却不敢保证今后族群稳定的权利交接后下一任仍旧如此。

    因而陈健直接盗用了各种前世的名称,这一次没有太多的解释。

    譬如秘书,本来是因为木简时代文字稀少,所以将书藏于秘阁,管理这些书籍的人称之为秘书吏——不久之后纸张和印刷出现后,秘书这个词在这个时代不太可能出现了,索性直接弄出来。

    譬如军师旅……这不是什么现代化的词汇,而是源于夏商周三代就存在的词汇,听起来或许在想象中于长戈弩箭之类的古风不恰,但实际上这比羽林禁卫更为古老。

    这些词将作为特殊词汇成为新的组合字词,用来命名夏国的各种官职。

    首先夏国将分为两郡,夏郡榆郡,外加一个新华城作为王下直辖直管的土地。以郡县和中央两级构成了夏国中央集权的基本框架。

    郡县官吏此时不算多,大部分年轻人也都是在郡县任官吏,距离中央权利十分遥远。

    中央权利最大的就是王。

    王之下,有三省组成的中央政务系统,而在三省之外,因为夏城的特殊性,还有陈健直接管辖的国家计划统计司,用来管辖各种公产,因为夏城公产的比例太大,可能是十几年之内都会是这种政务、计划两种权利都存在的模式,除非夏城的作坊沦落到凋零完蛋。

    三省盗用前世王朝的权利构成,分为尚书省、门下省、内史省三个部分,但是鉴于权利初建,陈健以国王的名义兼职这三省的最高长官。

    职位存在,但是职位的拥有者是陈健自己,看似是脱裤子放屁。

    任何大的政令,需要内史省提出,交由陈健批复;陈健批复后,门下省负责监察这些政令是不是错了、是否需要召回、是否拒绝执行;门下省认为可以后,再由尚书省去完成。

    但实际上因为夏城公产比例过高和作坊的特殊性,计划统计司主管很多东西,而计划统计司的主管是陈健。

    又因为陈健暂时身兼尚书令、门下令、内史令三个职位,实际上就相当于陈健提出、交由自己批复、批复后再交由自己审核、审核后再交由之下的六部执行。

    如今国家不大,要管的事不算很多,加之整个国家在五年之内恐怕也拿不出几个可以担任那三省要职的人,就只能自己担任,同时培养一些人才调配到三省之中熟悉权利的互相制约机制。

    至于当初承诺的国人议事会,实际上担当的就是门下省的职责。除了每隔两年召开一个包含各个阶层的国人议事会,听取他们的一些意见用来修订规矩法律之外,他们理论上有权拒绝王的命令,只要超过三分之二的人反对即可。

    所以门下省理论上可以不准某种政令的实施,在门下省拒绝之后可以召开特别的国人议事会,否决这个政令,但是门下省此时归陈健管理,大抵上他不会否决自己的政令。

    但同时理论上国人议事会又拥有内史省制定国家政策的权利,不过只是理论上,而且是长期计划性的政策方针却没有临时处断的资格,譬如开战之类的事按照当初在榆城的承诺是要经过国人议事会同意的,但陈健又拥有自己任命十三名代表的权利,因为除非开战时机极为不对否则不可能遭到否决。

    将来物质条件发展的多快难说,到时候双方扯皮扯的多了到头来还是靠暴力去打,亦或许同流合污那也说不准,那应该是很久之后的事了。

    权利本身不应该那么神秘,参与度越高明白其中的制约和妥协其实是件好事,哪怕是过家家,让孩子们知道这些官职和其中的权责,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在别人铜石并用的时候,这个族群已经开始钢铁火药纸张印刷管状火器的话,政治也需要快点往前走,开始尝试这种过家家,等到时机一到才会把王冠踩的粉碎落地无人敢拾。

    而现在,是要在夏国变为一个拥有千里之土,并且将来会继续扩张的时候,提前为那时候储备下明白一个庞大国家运作的完善官僚系统,明白扯皮与制约以及国家本身利益的取舍。

    其实陈健也不会,但是慢慢学就是,要是不对再慢慢改就是,否则按照之前的管理方法,直辖三五城就已是极限。

    整体上没有太大的变化的可能就是六司变为了六部,六司也不是直接向首领负责只是向尚书令负责,只不过此时尚书令还是以前的首领就是。

    而在三省之外还有御史令一职,负责监察官员、体察民情、暂时代管国人监督官吏的权利,至于要代管多久,那还未知。但有一点很确定,这不是替王监察,而是替国人监察,这个牌坊还是要立的,立的多了将来总会有人信,变为理所当然。

    整体上的变化既可以给国人解释,也能够让更多的人期待顺畅的上升通道,慢慢熟悉新国家的运转,还能够潜移默化地让国人接受世界观的解释。

    实质上权利依然集权于一人之手,并没有互相扯皮拖慢国家扩张的可能,颇为可怜地以未来辽阔的万里模版过着百里之国的家家。

第九十四章 为自己(上)() 
上层官员们可以在陈健定下的规则下玩权利的过家家,慢慢熟悉国家这个新概念下的政体运作。

    基层的小吏们却不能过家家,他们要面对的就是真实到不能再真实的过家家,也就是最底层的生活。孩子们愿意过家家是因为他们还没有成家,而等到真正开始过生活的时候面对的每一天都是真实的过家家的时候,难免会愁眉哭脸。

    等到国人大会真正大致结束的时候,石泉已经成为管辖四里二百户人家的农吏,这种愁眉苦脸便开始映照在每天清晨洗漱时的陶盆中。

    他被安排在了夏东县,那里一片荒芜从头开始,按说是最容易出成绩已让自己的年终评定十分好看的地方。

    只是按照夏郡镇守红鱼和王的命令,需要想办法在三月份春耕之前让夏东县的每一里都有五个熟悉夏城之前生活方式的新老国人。

    给了很多承诺、福利和好处,但具体怎么办什么都没说,这也算是石泉面对的第一道难题。

    以往不管做什么,都有计划统计司明确地告诉石泉,应该怎么做、不应该怎么做,至少也会告诉大致的方向。但这次什么都没说,只有硬性的规定,如果不能弄去足够的人手,第一次评定就会得一个下等。

    如果只是种田,石泉根本不怕。在学堂学了那么久,又在农庄干了一两年,不论是耕地、酿酒、牧羊他都略懂,而且扶起犁铧就能走的笔直、放养耕牛就能保证吃饱。

    然而要弄出二十个人跟着自己前往夏东,这却让他为难。

    习惯了在夏城生活的人谁也不愿意去还没有开垦的夏东县,都知道开垦好的土地好种,谁也不傻。

    上面倒是给了一些优惠、好处以作鼓励,但是又没有强制执行,农吏又没有强制让人搬去夏东县的权利。石泉甚至怀疑他十分信任的姬夏会不会是准备把责任都推给他们这些基层——一旦干的不好民怨沸腾,那就惩治几个基层以让众人安心,把这些黑锅都让基层背上。王是对的,政策是好的,只是执行的人不好……

    这种念头一闪而逝,急忙摇摇头,心说应该不会,自己肯定是想多的。

    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马上三月份就要来了,愿意主动去夏东县的人只有两户。

    那两户是姬夏的死忠,别说只是去夏东县,就是让他们舍了土地跟着出征草原那也是二话不说。用他们的话说,自己做啥都是在为夏国更好,将来老了可以告诉子孙们这夏国可是有自己的一份力。

    只不过这样的人毕竟是少数,不是没有,但肯定不多。

    两户人家,相对于要求的二十户只有十分之一。石泉觉得自己用的很准确,这是不久前刚刚学会的一种形容数字的办法,二是二十的十分之一。

    夏国懂十分之一的人不太多,这是值得骄傲的,可是这种骄傲并不能让自己办好夏郡镇守安排的第一件事,石泉心中一直觉得自己就是那种十分之一的人,和自己的哥哥姐姐一样为夏国更好而努力,因而压在心中的压力就不仅仅是一个年终评定为下等的事了。

    二月二十六,距离怀子节没几天了,石泉来到了夏城中的一间房子里,这是他用来动员人前往夏东县的地方。

    这间房子的主人原本是这一片国人的里司,在去年的动乱中女人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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