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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酋长到球长-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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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已经尽可能简化,数万字的木简也超过了这个时代之前所有文字的总和。

    红鱼翻看过所有的文字之后,掩卷长叹,心说留守夏城的事怎么也逃不掉了。能够尽快记下并且理解这些文字,夏城之内寥寥无几。

    她一方面不愿远离陈健;另一方面也是担心自己还不懂什么是国家,毕竟那个字听起来有些吓人。

    心下忐忑,又重新拿起木简细细观读,这一次竟然看出来一些味道,不绝入迷,有了些余香满口的滋味。

    正自沉迷的时候,几个人推门而入,红鱼抬头发现是娥城的数九等人,便起身微笑致意。

    “姊姊怎么不去欢宴却到这里来?”

    “我家娥钺与你家姬夏有些话要说,便出来走走,看到草帘透出的火光于是进来看看。”

    数九看了看成堆的木简,笑问道:“我听黾儿说起过夏城有书,也曾见过几卷,可没想到竟有这么多?这都是姬夏写的?”

    “是啊,从东征穹夕的时候每天都写,积攒半年便有了这么多。”

    “能看看吗?我认得字虽然不多,但是去年在榆城姬夏送了几卷,看完后大有受益,可惜太少。”

    红鱼递过去一卷笑道:“看就是,无非就是些规矩。”

    数九打开,看了几眼,发现里面的字自己认不全,但是大致却能读出来是什么意思,很显然这是关于官吏的。

    遇到不认得的便问问红鱼,红鱼索性将书卷展开,两人借着火光共读。

    刚开始数九并没有觉得什么,一开始只是颇有夏城风格的一二三四五,用来介绍作为官吏的几得几失几善几恶,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算是一些宽泛的道德要求,这就稍微有些无趣。

    可再往后读读的时候,内心便有些震惊,不再是那些大致的东西,而是详细的如同编织的麻布一样经纬分明的条例。

    “一里五十户男女,两里置一农吏。农吏不授田,用度钱财自公产领取。农吏需熟读《农规》、通晓算数加减,指导农时,宣讲《农规》耕种之法,巡查农田以避虫鸟鼠兽,分配牛马以耕土地,丈量土地以报赋税,休整水利以防旱涝。”

    “三月春耕,协调牛马、鼓励耕种。如国人不耕,农吏需上报,里司与不耕者俱罚;如国人不耕,农吏未上报,则罚农吏。一应处罚,尽遵《农律》。”

    “三月天冷,需分配人手点燃篝火熏烟,以防春霜。四月芽苗将出,鹿群喜食,需分配人手守夜驱赶。五月收秋麦……”

    读了好一阵,数九这才读完,这一卷只是写了作为农吏应该做的事,以及什么算是做得好以及做不好,细化到每一个月必须要干什么,又有其余的规矩相互协调制约。

    看完之后,又翻出来《农规》看了几眼,里面都是些种田的办法。一亩地使用多少种子、麦豆套种、秸秆堆肥、粪肥发酵、如何灌溉等等,一应俱全,虽然写的不是很详细,但数九相信这些选出的农吏肯定会经过专业的学习。

    除了农业方面的,还有其余很多,可单单看完了农业这方面的,数九心中已然敬佩不已。

    “如果这样实行下去,那些农吏只能依靠城邑公产,也就是姬夏。里司之内肯定不会是一族之人,征收、征召的时候各有官吏管辖,每年评定,或是处罚或是奖励,全都写的清清楚楚。”

    “而一旦有些新的耕种办法,这些农吏又会迅速按照新的《农规》传播下去,指导农人耕种。整个夏城就像是一个脑袋指挥着手脚,脑袋便是姬夏,最微末的手指就是每个农人,通过这些官吏,可以直接控制每个人……这是每个首领都想做而不能做到的事啊!”

    心中骇然之下,数九静下心来,再次翻看了其余的几卷木简,极为恭谨地询问着红鱼,以确保自己听得懂。

    “单单是几卷指导农时的,便已经如此,如果其余的规矩全都实行,夏城又会强大到什么地步呢?”

第八十三章 国(五)() 
议事会大厅的隔壁院落,大的宴会早已结束。

    其余氏族的亲贵们只是来走个过场,以表示其余城邑认为陈健平叛的行为是正义的,也是大河诸部支持的。

    娥卫两城则不是来走过场这么简单,他们需要获得陈健的更多的物质支持,以及为了不久前陈健托他们的子女族弟带去的关于野心的话。

    大军在外,消耗粮草,不日将要返回。

    但是日后与夏城的关系、如何实现那些野心并没有商量好,他们已经按捺不住。

    榆城为夏都、卫取西而娥居东,互为羽翼谋取万里的想法早让娥钺卫河心中极热。

    在夏城出现之前,娥钺等氏族的眼界不过是找一块水草肥美的地方建立城邑,从未想过要建立偌大的功勋天下闻名万世永记,更别说千里之土统辖数族的想法。

    这与没有雄心壮志无关,仅仅是因为那时候条件太差,不敢想这些东西。

    然而几年后,这些当初想都不敢想的东西就已经开始在心里悸动,他们看到了曙光。

    随着夏城带动的变革和技术革新,他们的心思不再满足于小小的一座城邑。在他们看来,既然夏城可以依靠一城之力深入东夷大胜而归,他们只要和夏城站的更近学习夏城的办法,未必便做不到。

    陈健当初既然给出了那样的野心来诱惑他们作为盟友,当然不会是随便说说,也是确定要把两座城邑拉入自己的战车成为最重要的盟友。

    于是在大宴之后,陈健又设了小宴,单独宴请卫河与娥钺两人。两人当然明白陈健会说什么,欣然赴宴。

    微微醺醉之际,陈健问道:“两位首领可听说了我的提议?”

    “当然。”

    “不知道两位有什么看法?”

    卫河毕竟年轻,这些事他早就和卫渊商量过,此时先开口道:“七八月之时,姬夏东征,连破三城,这是极大的功勋,也证明了两件事。”

    “如今城墙夯土不厚基石薄弱,挖洞、爆炸,完全可以在一个月之内攻下城邑,不再是只能围困难以攻取。”

    “姬夏以半城之力,迫使东夷退兵连破三城,夏军强盛无需多言。”

    “姬夏远赴千里营救亲族,这才是大河诸部首领应做的,威望日高,许多首领必然心服。”

    “如今夏有数万,娥、卫两城族人亦是一心。两年之间休养生息,编练甲士,积攒钱粮,两年后三城可战之兵将有数千。”

    “其时,甲士三千、族人万余、兵车数百沿大河而下,直抵粟城,邀粟岳观兵戈之盛战车之强。”

    “粟岳服,则尊姬夏为诸部盟首,全力向东,三年可灭东夷、俘穹夕,大事可成。”

    “粟岳如不让出盟首之位,可学当年华粟泉谷故事,战而胜之,破城而结盟,逼其服。粟岳既服,大河诸部无有不服。整治军备、会盟诸族,全力向东,亦可成事。”

    陈健笑了笑,转头面向娥钺,问道:“不知道娥钺首领意下如何?”

    娥钺摇头道:“我觉得还有别的办法。当初夏城孱弱未强,诸部会盟之时便有城邑拉拢姬夏结盟以抗粟岳;如今夏城羽翼已丰,威望正盛,远征东夷营救亲族,诸部皆知。”

    “反观粟岳,背大盟而结小盟,又北征原本的亲族诸部掠夺奴隶,东北诸部亲族多有怨言。姬夏可遣使前往东北,邀当初背弃粟岳的诸部会盟夏城。”

    “如今草河诸城富足繁盛,又有铜铁之利耕战之法,远非当日可比。他们必然以姬夏为首。其时诸部自北向南、夏娥卫自西向东,声讨粟岳背弃大盟、不顾东夷而先掠亲族的罪状,粟岳又怎么能够抵挡呢?粟岳臣服,大河诸部一力向东,又怎么能是东夷所能抵抗的呢?”

    陈健看了看这两位盟友,两个人的做法不同,这是必然的。

    娥城在夏城东边,靠近北狄,同时也靠近一些当初反对粟岳成为盟首的城邑。娥钺当然是希望交好那些氏族,以免大军南下的时候被他们插一刀。

    而卫城在夏城南边,靠近大河,与粟城同盟的一些城邑靠近。如果采用娥钺的办法,榆城的所有国人肯定是要退回草河的,到时候卫城就是与粟城同盟的桥头堡,甚至可能粟岳在发觉情况不对的时候先发动对草河三城的攻击,到时候卫城顶在前面,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事。

    不过目的只要一致,这些都是可以调和的。

    他们都认为五年之内陈健提出的建千里之城以为诸部方伯的计划可以实现,甚至可能还用不到五年。

    这种极为急躁的态度让陈健很忧心。

    并非是计划不可行,这个时代倘若抓住机会,灭亡一个氏族的统治不过数月时间。只是这样的征服是毫无意义的,文化的优势还没有确立出来,没有足够的管理层,到头来文化技术的传播速度反而不快,这不是他想要的。

    娥钺看着陈健皱眉不语,奇道:“难道姬夏觉得这两个办法都不能做到吗?当初华粟泉谷之战,持续两月,三战而平,诸部信服不敢作乱。如今粟岳忝居盟首之位,兵甲不如草河三城锋利、名望不及姬夏深入东夷营救亲族,姬夏还在担忧什么呢?”

    陈健展开眉头,笑道:“两位到底是希望留给后世子孙亲族千里之土呢?还是仅仅想要征伐之功留名后世呢?”

    “当然是为后世子孙留千里沃土,可这也是要靠征伐才能得到的啊,这两件事难道不是一件事吗?”

    陈健摆摆手指道:“这并不是一件事,而是两件事。”

    “譬如娥城,族人不过万,真的灭掉东夷,便是给娥城千里土地,又能怎么样呢?”

    “三年之内,娥城除了训练甲士外,又有多少变化呢?难道娥钺首领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凭空管辖千里的土地吗?”

    “到时候无非是抓东夷人做奴隶,管辖三百里之地。三百里之外,东夷氏族臣服纳贡,心中难免怨恨。娥城万人居住城中,城外仍旧是东夷土地,说着东夷语言、祭拜苍穹、氏族维系。”

    “三十年内,娥城强盛,东夷依旧会纳贡臣服。百年之后,若子孙强盛,娥城人口增多,或可真的统治千里。”

    “但倘若百年之后,子孙孱弱,东夷人起身反抗,这不但失掉了千里土地,只怕连祭祀都难以保全啊。这样的千里之土又有什么意义呢?”

    娥钺急忙问道:“那姬夏的意思又该怎么办呢?”

    “这件事急不得,我也听闻了两城的变化,这其实就是真正拥有千里之土的开端啊。”

    “数年之内,除了要编练甲士外,还要派遣亲族年轻人学习文字、耕种、管理之法。娥城不过二百多能够认字数数的人,管辖娥城万人将将够,哪里够管辖千里的土地呢?”

    “东夷氏族林立,靠血脉延续,不服管教,一旦孱弱必然反复。数年后娥城如有五六百识文认字粗通算数管理之人,那又不同。”

    “以农具耕牛之法瓦解东夷氏族,助其贫者而罚其亲贵,使氏族不能同心彼此怨恨。”

    “以识文认字之人协助管理,首领直辖,兴修道路,相互连接。”

    “或分封亲族子嗣,各携一二百识字之人,两千族人,管辖万余氏族瓦解的东夷人,单独建城以为娥城羽翼,千里之内只需四城便可让东夷难以反复。教习文字、变革风俗,使其遗忘东夷二字,这千里之地才算是娥城真正的土地。”

    “而如果不提前做这些准备,即便进入东夷,娥城又有多少人可以管辖那些土地呢?又有多少人可以教习文字变革风俗呢?”

    “假如没有这些人,还不是要靠东夷亲贵维系稳定?他们嘴上虽然臣服纳贡,但是时日一久必然反叛,这样的臣服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就像是想要吃烤羊,在没有抓到羊之前就先生火。烤羊必须要有火,但是咱们要的是烤羊而不是火啊。”

    “所以我说,这是两件事。如果仅仅是希望留下征伐千里的功勋,之后的事全凭子孙开拓,现在就可以如你们两位说的那样。”

    “如果想要为子孙后世留下真正的土地,如今就不能够这么做,还需要积蓄力量、准备人手。”

    “在没有拥有可以管辖千里数万人的读书识字会算数之人之前,我们都不能动手,如同秋蝉一般蛰伏数年,等到羽翼丰满方可破土而出一飞冲天。”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担心两位过于急躁,以至于没有准备好就贸然攻伐啊。”

    “对大河诸部,我们要呼吁亲族一体,并且一旦有夷狄动乱我们就要出兵提升威望,不可给粟岳等人攻讦我们的机会,暗暗积蓄实力。”

    “对于东夷诸部,我们要呼喊并不是为了攻伐他们,也不是为了氏族仇恨,而是他们走了歧路所以落后,我们是为了给那些人带去文明,带去更好的生活方式,带去耕种铁器之类的技术,如同在黑夜中点亮了火光,以此来减少他们的怨恨,让他们相信我们的祖先眷顾着我们而他们的苍穹并不能让他们强盛,摧毁他们所信奉的。”

    “这也正是我在东夷筑新华城的原因,让东夷人看到我们的进步他们的落后,让他们渴求这种新的生活,确信只有信奉祖先、说大河诸部的语言、书写大河诸部的文字才能够过上这样的生活。”

    “如同蚕吃桑叶一般,以新华城为根基,吸取东夷人逃亡,变革风俗文化。顺从我们的就臣服,不顺从的就攻打,让东夷诸部都知道我们的存在。”

    娥钺卫河闻言思索片刻,拜谢道:“如果不是姬夏,我们差点因为急躁而断送了族群的未来啊。”

    陈健也拜谢道:“如果没有两位的相助,单单依靠夏城又怎么可能成功呢?”

    “如今三城既然一心,就不能不步调一致。两位率军返回后,需要再挑选亲贵亲族的孩子前往榆城,以为数年后准备。要征服一片土地一个氏族要依靠兵甲戈矛;但要真正管辖一片土地,还是要靠文字算数啊。”

    “夏城如今尚未安稳,一旦安稳,我会再邀请两位前来共商大事。三城俱为一体,不可背叛,否则得益的正是别的城邑啊。”

    说完后,三人共举酒樽,准备再次盟誓。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纷乱,陈健大声询问,外面有人带着喜色回道:“回报姬夏!白马派人告知,密谋叛乱者已被堵截,不日将押回夏城!还有,逃亡周围的亲族已有第一批返回的,正在安置。”

第八十四章 国(六)() 
“回来了多少?”

    “不多,四五十个吧,剩下的还在寻找,只是不太好找。虽然地上有雪,可是也有些人是当初跟着姬夏去过草原那边的,从树枝上跑的,很难追寻。”

    “不急,有人回来就是好事。你先过去吧,让他们准备些热乎吃的。”

    报信的人领命而去,陈健举起酒樽,与娥钺卫河完成了之前的谈话。

    酒樽放下,娥钺宽解道:“姬夏倒也不必忧虑,那些人总能找到的。”

    “忧虑?我没有忧虑,相反有些高兴。这些人逃走,是因为他们开始懂得惧怕新的规矩,并且在心底认为自己做错了。这就是一件好事。”

    “好事?”

    “是啊,立下的很多规矩,适合以前的习惯不同的。譬如很久前氏族内也是有规矩的,但这个规矩的基础是氏族利益就是最大的,按照这个规矩的基础他们做的没错。而我立下的这些新规矩并不是以这个为基础的,所以他们惧怕也就意味着氏族在心里已经解散了……”

    陈健想了一下,解释道:“就像是……假如有个氏族是吃人的,并且认为这是对的。有一天新的规矩说不准吃人,然后有一天立规矩的这个人离开了,有人忍不住吃了人。但是,他没有理直气壮地认为自己做的很对,而是内心觉得自己做得不对并且试图逃避。”

    娥钺摇头道:“他们只是害怕。”

    “害怕只是开始,时间一久除了害怕之外还有内心的对错。规矩不能管到心中对事物对与错的评价,但却能影响内心对与错的评价,当有一天内心的道德与规矩很相近的时候,这些现在有些人看起来奇怪的规矩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可是姬夏你又怎么知道你想让他们认为的对与错,就是真正的对与错呢?难道就不担忧你想让他们认为的对错,实际上错的是对的而对的是错的?”

    陈健仰头大笑道:“我不认为我的就是真正的对与错,但这种对与错可以短时间内让城邑更强大。琢磨谁对谁错的事,留给后人吧。后人吃饱穿暖衣食无忧了才会有时间去考虑对错,到时候就算认为咱们做错了又有什么呢?他们能评判咱们对还是错,证明族群还在而且过得不错,这挺好。”

    他冲着两人又祝了一樽酒,道了声歉意让两人自便,自己便离了屋子。

    几个黑衣卫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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