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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酋长到球长-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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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健笑道:“所以这是一个机会,不抓住这个机会,变革太难了。”

    “地大人稀,一座城邑周边三十里俱为良田,以城为心三十里为径画圆,可垦良田百万亩。可容万余轻壮耕种,无需村社,只要把村社迁入城中,以免远离难以管辖以至于国法不入村社。集中管理,可以省下很多的人,也能遏制宗族氏族的发展。”

    “原本分封的那些土地,是因为当时我没有那么多人去直接管辖,不如分封出去让他们自己管理、教化、同化、开垦。如今他们既然很多人参与了叛乱,把这些封地收回,把那些开化的人口集中为一城就是。要不然我还要再花三五年的时间让他们熟悉夏城。”

    “不给他们封地让他们力量滋长、不给他们人口让他们拉拢氏族、不给他们训练私兵的名义,他们哪里知道自己原来也有力量,又哪里敢在这时候蹦出来?到时候定国都在榆城,这边离得又远,他们藏着指不定哪一天就跳出来,还不如如今跳出来一窝杀掉。”

    “至于那些野民,之前是因为咱们没有耕牛铁器,想要养兵又不能盘剥自己族人,便刻意造成这种不平盘剥他们。如今盘剥他们才能得到几许粮食?他们有已经熟悉了夏城的一切,当然也可以归为一城。”

    “奴隶隶农中有借此机会起义反抗迎接我的,也正是给他们国人身份的机会。其余那些没有反抗的,依旧保持奴隶不变,可以补偿老夏城人以抚平他们的不满。”

    “到时候将西边封地开化众人集中于夏城之西八十里建城,将东边野民村落合并在夏城之东草河沿岸建城,阳关不变。”

    “三城如星,夏城如月,相互拱卫。只需要一人镇守调配,百余官吏。相距不过百里,道路修缮消息一日可到,村社全部强制归入城中,以国家法度规矩管辖,官吏教化,十年之内不用担心土地不够用以至于要建立村社开垦。”

    “十年后,夏城休养生息人口激增土地不够,再迁走一些去东夷建城,复刻数座夏城。”

    “以此为依托,十年后识文断字之人也已足够,也学会了怎么管理城邑,到时候百人便可管一座城邑。”

    夏榆故土为国土,征服之地分出,以夏榆为根,开枝散叶。”

    “数百年后,凡开枝散叶之处同文同种,蛮夷同化忘却祖先语言风俗,以为夏人。凡是能耕种的土地俱为良田、凡是开开采的矿山处处冒烟、道路修缮贸易往来。”

    “这个‘国’字里面的口已经足够大,那么这个‘国’字的边框也同样会变大。等到后来一位子孙执掌兵戈,兼并征伐,万里江山俱为国土,那不是很好吗?”

    红鱼悠然地看着雪地上的那个字,想着万里江山这四个简单而又壮阔的画卷,回味着陈健和她讲过的很多很多故事,长叹一声。

    “你说的这些和那些都很好,可你和我都看不到啦。”

    “跨海有舟、行路有车,这种遥远总能看到尽头,哪怕万里总是可以走到的。”

    “然而时间的遥远,那又怎么跨越呢?”

第八十一章 国(三)() 
最终留在雪上的国字,是大河诸部的万里江山,而非夏城诸姓的三百里城廓,这就注定了夏国的梦想需要更多的人支撑与参与。

    但如今这个梦想似乎有些太远。

    密谋者们逃离了,留给众人的是一个支离破碎、族恨连绵、货币崩溃、基层混乱的夏城。

    大量的超发货币让货币在夏城失去了意义;鼓动的氏族仇恨让动乱中活下来的人彼此怨恨;分掉的公产想要收回又会得罪很多人……

    算上奴隶,从五月份到年末的这段时间,夏城体系死亡了将近一千的人口,超过十一万亩土地没有耕种,三百头耕牛因为草料不足和战乱死亡。

    这些死亡还不是最终,还有四百多的密谋者以及支持者们逃亡草原,裹挟了大量的仆从奴隶。这些人是肯定要杀一批以担待起这些损失和抚平众人的仇恨。而他们带走了战马、铜、牛等物资更多。

    九百多老夏城人因为卷入了漩涡担心陈健回来后的惩罚,逃入东边的山林不敢出来。

    好在这些损失以夏国的家底还能承受,不至于难以维持。

    对于那些跟随陈健从无到有建起一座城邑的人来说,春天马上就要到了,姬夏回来了,撑过去一切都会变好。

    氏族的信誉破产了,但陈健的信誉还在;冬天来了,春天也就近了,总归是有希望的。

    十二月二十六,狼皮封地中的陈健嫡系基层官吏返回夏城,会和了跟随陈健从榆城返回的年轻官吏,搭建起了夏城的管理机构。

    士兵们开始搜寻那些逃亡者家中的一切器物和粮食,所有能够识字算数的人一起统计损失和收获。

    二十七日,陈健在城邑大会上被夏城中所有还在的人共同推选为独断首领,总理一切大小事务。

    随后陈健以独断首领的名义发布了八道命令。

    “从华历三十五年十二月二十七日至明年怀子节,夏城采用严格配给制度和劳作分配制度。”

    “收回所有的货币,任何夏城国人可以前往计划统计司申报在五月份之前自己的货币数额,由专门人员审核并申明五月之前所有铜币的来源。”

    “没收逃亡者的所有土地和财富为公产。”

    “除密谋者及其追随者外,任何争端只追溯到磨房殴斗之时。所有没有跟随密谋者逃亡的老夏城人在二月份之前返回夏城即可不追究磨房械斗之后的血债,这一切都应该由密谋者承担。”

    “所有参与起义驱逐密谋者的隶农、奴隶、野民拥有国人身份,所有磨房斗殴之前的新国人恢复身份。”

    “所有臣服夏城的野民氏族、聚落的首领、没有参与叛乱的封地之主、村社首领,必须在二月之前前往夏城。”

    “至二月前,姬夏收回司寇一职,独断审理判决对密谋者的惩罚。”

    “国人议事会将在二月上旬召开,完善城邑规矩,分配土地、财产,评定爵等,选拔官吏,改革军制。”

    八道命令下达后,立刻从阳关调集了二百多驻守的骑手,由他们前往附近寻找那些逃亡的夏城人,宣布新的命令。严正警告如果二月份之前不返回夏城将视为自动放弃国人身份,财产土地没收并没有资格参与新公产的分配。

    这几道命令和高效的榆城样的管理,暂时压制了夏城内部的混乱,但这不过是极度混乱后的暂时平和。

    一切都需要时间去抹平,千头万绪的事情太多,枯燥而又无味。

    临近年关的时候,几个人来到了议事会的门前,求见陈健。

    四五个男人,有些面生应该是新夏城人,一个女人抱着一个一岁大的孩子,身后还跟着两个稍微大些的小孩。

    最前面的一个人拿出了一张有些老旧的桦树皮、一柄铜剑、一枚象征里司权威的陶挂饰。

    陈健接过树皮,上面的炭笔画仍旧清晰,只是多出了一丝血迹。

    旁边的几个孩子正在哭泣,陈健长叹了口气,问道:“这是木麻的孩子?”

    “嗯。”

    他挥挥手,示意那个帮着带孩子的女人先领着孩子出去。

    “木麻呢?”

    “自杀了。死在我们面前,临死前求我们照看孩子,并将这幅画和孩子交还姬夏。”

    “哪天的事?”

    “十二月十八。”

    十二月十八,正是陈健在草河沿岸拖时间的时候,低头头看着那张树皮画,手微微有些抖,但终究还是忍住。

    这样的惨剧太多,木麻给他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但那些没有印象的人又有多少呢?

    许久,问道:“为什么?”

    “本来他不自杀,也会死的。他抓了我的兄弟,我的兄弟被活埋了。十八那天晚上,我本想亲手杀了他,但他女人病的厉害,我心软了骗她说姬夏回来了,心说不要当着女人的面杀他。”

    “结果他女人没熬过去,病死了。他出来的时候,姬夏的骑手也已经到了城邑,告诉我们不准再私自杀人,否则一切按照规矩处置,也说了之前的对错由叛乱者承担,其余人减轻惩罚。”

    陈健茫然地点点头,半晌才问道:“他不知道我要回来了吗?他没听到这句话吗?

    “知道。他说……心里的对与错,不是规矩的一句无罪就能评判的。”

    好半天,陈健无力地摆摆手道:“知道了,去吧。”

    等那些人离开后,陈健独自一人来到了收留变乱遗孤的地方,从夏城建城开始征战到之前的变乱,留下了四百多大大小小的遗孤。

    这次变乱之后,许多尚在哺乳期的女人被调配到这里,抚育那些尚在襁褓中的孤儿。

    几年前氏族还在,每个孩子都由氏族抚养。

    氏族拆散之后,便有了孤儿。

    婚姻家庭出现之后,孩子仍旧跟着确定的母亲,成为以男性为主的新家庭的一部分。

    一些没有再嫁的母亲病死,母系血缘之下的孩子无可依归,氏族不愿养也不准养,只能依靠城邑公产来抚养。

    婚姻家庭出现后,孤儿便开始多起来。

    先是夏城的抚恤制度,战死的族人子嗣由城邑抚养。男性逐渐成为劳作征战的主力,采集沦为一种过去存在的东西,女性地位逐渐降低。很多再嫁过去带的孩子成为了非亲生血缘的拖油瓶,公产抚养可以鼓励女人再嫁生儿育女增加人口。

    很多女人在仍可以劳作和依靠国人福利单独生存的情况下,非婚生的孩子不少,在难以抚养的时候也可以交由城邑抚养,以此鼓励人口快速增加,但数量并不多。

    再就是一种名为爱情的感性的东西开始出现,有女人在男人战死后没有选择再嫁而是进入抚育院,连同自己的孩子一同照顾,虽然很少但却并非不存在。

    这是一座城邑最容易被忽略的一部分,即便国人福利足够,即便城邑很小管理严格不会出现各种虐待之类的情况,这部分孩子也比其余的孩子悲惨许多。

    陈健走进去的时候,几个稍微大些的孩子正在那打架,两个女人尽力拉扯住,还有几个女孩子在一旁哭。更大一些已经上学的孩子则恭敬地叫了声姬夏。

    看管孩子的女人并不惧怕陈健,也没有因为害羞而掩盖住世上最为唯美的动作,只是略微和陈健点点头,轻轻拍打着被奶呛着的孩童。

    他走进去,将那张没有男人女人只有孩子的树皮画轻轻挂在了墙壁上,转身离开。

    两天后,一片木简被送到了抚育院,和那幅画挂在了一起。

    木简上面写着羽林两个大字,下面是八个小字:为国羽翼,如林之盛。

    紧随其后的是一道首领独断的命令。

    “所有遗孤,由国抚养。自小教习兵车战马铜戈短剑之术,号羽林孤儿,首领直辖,以为近侍。”

第八十二章 国(四)() 
当确定夏榆体系将要建立一个国家的时候,一些本质的变化就是不可避免的。

    对氏族城邦的首领而言,族人的信任和尊重,是执政的基础。

    对一个国家的首领而言,暴力工具掌握在手中,是执政的基础。

    陈健明白,从这一刻开始,自己就不可能也不应该再去追寻所有族人的尊重,而是要借助这个惯性将这种对人的尊重变为对法律的尊重,甚至是惧怕。

    在国家中,一个普通的负责缉捕盗贼的人,拥有着纯正氏族亲贵所不能拥有的绝对权利。不需要出于尊重,只需要暴力机关维持。

    陈健将那些遗孤命名为羽林孤儿,并明确了这支力量是掌握在首领手中的,这就是一支真正的统治工具,虽然还很弱小真正有用尚需时日。

    这只是整个变革最小的部分,不需要国人议事会的宣扬和承认,一群孤儿谁也不会在意,也很少有人去思考其中的意味。

    但除此之外的种种变革就需要提前准备,从五月份夏榆分裂开始陈健就已经开始准备,可到现在仍旧没有完全准备好。

    此时马上就要到新年了,距离召开国人大会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各种准备工作一刻都不能停歇。

    新年到来的时候,整个夏城没有了前几年那样的气氛。人们仍旧忙碌着,因为之前还不能抚平的创伤,也没有了那种迎接新年的喜悦。

    新年夜,陈健宴请了娥卫等城邑的首领亲贵,他们过几天就要退兵返回各自的城邑,还有很多事要和他们商量。

    在这场宴会的灯火外,还有一处整夜明亮的地方,就是夏城原本的议事会大厅。

    各种油料做的灯烛将房间照的雪亮,所有陈健一系的基层官吏和能够读文识字的优秀年轻人都在屋中,奋笔疾书。

    不是考试,只是抄写。每个人只需要抄写一卷,但要抄写数十份。

    领头抄写检查的是红鱼,她已经猜到可能在一两年之内陈健会把她扔在夏城,做他说的“郡县镇守”之类的职位,因此难免有些烦躁。

    她的木桌上放着厚厚的一堆木简,那是陈健从五月份承诺榆城的国人将要建立一个新的城邑后就开始准备的各种规矩条文。

    需要国人议事大会许可的都是空洞的基石,一些法律的明细陈健需要先写出来以后再做修正。

    一路征伐,每天晚上都在书写,好在这个时候的事情不算太多,却也用了半年的时间。

    如今东征归来,有了大量的竹子,木简做起来更简单,也终于可以将这些木简抄写出来作为日后夏城这里的法律规范。

    造纸、印刷至少也要大半年的时间才能完成,城邑的管理不可能空下来大半年,所以只能发动所有能够认字写字的人抄写在笨重的木简上。

    按照当初的计划,将整个国家整合为一个严密控制的整体,以官吏教化国人、传播技术的设想,这些法律法规就必须要详细。

    已经确定以秦为师,那么律法方便就不得不详细繁琐。

    按照前世出土的秦律来看,整体分为三种。

    一种是法律,以此作为依托来判定一个人是否有罪。

    一种是技术指导性的规则,以此严格规定耕种、征战、守城、手工业、仓库管理之类的运作条例。

    第三种则是法律问答,以事件来作为依托,让执行律法的人有根据可依。

    原始的法律答问中对于很多小事都有法律解释。

    譬如:

    偷了牛。偷牛的时候牛是小牛,抓获的时候牛是大牛,那么是按照大牛还是小牛判刑?

    丈夫偷了钱,妻子不知情,并用这钱买了食物。妻子是否有罪?

    掌管仓库的人偷了钱,但又立刻自首,是按照偷钱处罚还是自首从轻?

    甲偷了乙的衣服,又把衣服买了买布,妻子裁布做了衣服又换了别的东西,那么甲是赔偿乙衣服还是布还是其余所有的财物?

    方方面面、林林总总,通过这些细致到让人发狂的法律,将整个国家凝聚城一团,并将所有的权利集中到了国家机器当中。

    不给任何氏族、家族以单独解释的权利,也就让他们难以扩大实力。

    这很好,但也需要一个完整的教育体系和强大的官僚机构。

    在通讯不发达交通不发达的条件下,这种法律的管辖范围是有限的;没有足够基层工作人员的情况下,这种法律就会崩溃,从而将法律的解释权落入到那些敌视律法的贵族家族手中。

    此外还有个不可调和的矛盾。在国人勋爵体系之下,不快速扩张就会自我坍缩内部崩解;快速扩张又难以有足够的干部去管辖广阔的领土,从而不可避免地受到旧势力的反扑。

    只能慎之又慎地控制扩张的速度,等待教育体系弄出来足够的基层官吏,既不能快也不能慢。

    就现在来看,夏城这些年的教育体系之下堪堪有了差不多能看懂法律的人,但距离精通和融入还需要很长的时间。

    因为一切刚刚脱离蒙昧,因而也就需要这些木简上的法律法规更为精细明确,不能有丝毫的模棱两可,这样才能读的懂,可以让基层依样画葫芦执行。

    并且要在造纸术弄出来之后做到平均百户一本、五人可以读懂、一人能够精通。

    也正因为这样繁琐,这些法律法规耗尽了陈健这半年的心血。

    东征并不难,基本没有打过危机四伏的战役,难的永远是打完之后的建设。

    从走出洞穴开垦荒地再到作坊林立,陈健基本上参与过夏城体系的所有一线劳动,因而很多规则也就不会脱离实际,至少在新工具出现之前仍旧保持着技术优势。

    再加上不久之后要借用叛乱者的脑袋彰显法律权威,一两年之内不太会有太多触犯法律的事,一些条文就可以慢慢完善修正。

    即便已经尽可能简化,数万字的木简也超过了这个时代之前所有文字的总和。

    红鱼翻看过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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