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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酋长到球长-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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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一听,吓得从晕厥中强忍着心口绞痛喊道:“没有没有!真没有啊,就是贪图些货物和他们交换了盐,别的再没多说啊。并不曾交换多次,换来的猎物皮毛还在,还请这位首领收了去,我们以后再不犯了!”

    陈健摇头道:“这怕是不行。将狼养在羊圈中、将猴子养在桃园中,便是不吃羊的狼不吃桃的猴也会犯错,那这错到底是狼自己犯的呢?还是养羊的人犯的?你们住在大野泽附近,这一次不换,早晚也要换,我不知道便罢了,知道了又怎么可能再让你们犯这样的错呢?况且这样的过错,按照粟城的律法,要么被杀,要么被全族贬为奴隶……”

    月玫倒不是没听说灭族、杀全家之类的词汇,可在别人嘴里听到是一回事,亲眼看到那些嗷嗷哭叫的孩子和吓得哭眼抹泪的女人就在眼前又是一回事,心中着实不忍,忍不住拉着陈健的手道:“杀人不祥,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吗?我不忍看到这么多孩子女人死掉,你一定有办法的……”

    这时候人群中忽然钻出来几个老人,齐齐地匍匐在地上喊道:“这位首领,换盐的事都是我们做的,其余人并不知情。但求首领砍下我们几个的头颅,送到粟城,以为众人警戒。你若怕有人再如我们一般犯错,明春一早剩下的那些人便迁走到三五日之外的地方……”

    这几位老人说完,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家人,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露出脖子,伸到了那些兵士的短剑之下,匍在雪中一动不动。

    十余皓首与雪同颜,可只怕片刻后便是鲜血满地,陈健笑道:“这倒是个好办法,也罢,我就顺着你们。”

    那十余个老人齐齐谢道:“多谢首领,我等临死前恭祝首领的城邑仓廪丰实,首领百年不病。”

    月玫一听,吓得捂住了眼睛不敢看那些白首与颈子,带着哭腔道:“夏,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吗?这些人未必非要死啊……你救救他们好不好?”

    陈健佯装皱眉道:“既是你求情,我也不忍杀这些老人。这样吧,这次的事我便不追究了,你们明日就必须迁走,迁到七日之外,因为我明日可能就要走……我只怕明日你们不迁,等我一走你们全都遁入了大野泽中……”

    老人一听,竟然急躁道:“首领如此睿智,怎么听那女子的言语?她一个女娃子懂些什么?还请首领速速砍头,那女子你别再说了!我们犯了错,自要领罪,不用你求情!”

    月玫从未听过有人这般和她说话,又本来觉得自己本是好意竟被人如此说,一时间许多委屈涌到心头,憋红了脸,抹着泪道:“你们怎么这般不知好歹?我便不管了就是……夏,你要杀便杀吧,我就是不想你杀这么多人,既是可怜他们,也是但有你,杀人不祥……我是怕你出了什么事……呜呜……你就让他们明天迁走多好……呜呜呜……我不管了……”

    女孩的哭对于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是致命的武器,可对那些老人来说并非如此,老人甚至生怕陈健改变主意,大喊道:“谁要你管了?我便求你了不要管……”

    月玫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哭着鼻子问道:“我做错什么了?为什么要这么说我?”

    本想着自己一哭至少陈健能安慰几句,便故意转过身跑开只盼着一双手将自己拉住,至少抹去自己脸上的泪劝一句:这样的天气哭起来容易皲了脸便不美了之类的也好。

    可慢慢背身跑了一阵,就听到陈健在后面笑了几声道:“好了,别哭了。砍他们的头,儿女还能活着,他们还得谢我。按你说的明天就迁走,倒是今天死不了,可这路上冻出病来孩子要死、东西拿不走春天要饿、土地不曾翻耕秋天要哭,没有屋子雪天要僵,还不定死多少呢。你不忍看着流血,你看不到的地方死了人心里就不难过了是不是?还是说你整日间有奴仆生火,有狐裘敌风,竟不知道冬天迁徙要死人、地要烧荒、人要住屋?”

    陈健这番颇为恶毒的话让月玫如受雷击,一时间头脑中一片空白,脚下竟有些踉跄,原本粉色的梦一瞬间如同这皑皑白雪如此残酷。

    “他竟这么说我?他竟这么说我?”

    心里翻来覆去就是这样的话,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喊道:“我再也不要见到了你了!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旁边几个随行的人看的都愣住了,陈健冲着旁边的人道:“送她回去,没想到能遇到这些逃奴,有些是她不看到的好。”

    看着月玫在前面边哭边走,陈健在后面又喊道:“等等!”

    月玫虽然心中有气,可其实还盼着陈健能说几句好听的,即便还在朝前走,脚步却慢了下来,不曾想传入耳中的却是:“只有笼中鸟才想着天蓝地阔雪白梅香。苍茫中真正的鸟儿,想的却是天高太冷、地阔太累、翱翔有隼、雪天无虫。笼中的鸟,那也敢说自己是鸟?”

    “哇……”

    哭声更大,哭闹中还看到月玫将身上带着的一个夏城的泥娃娃拿出来狠狠地投在雪地里,和之前嗟扔的那个香草荷包做伴儿,一边哭着一边喊道:“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你竟这么说我,要你管!”

    陈健啧了一声,点头示意几个人跟着去看看,等了老半天,他以为自己会怅然若失,然而并没有。

    等了半晌几个人回来道:“三个人送她回去了。”

    “还哭着呢?”

    “嗯。把你送的东西都扔了。”

    “那爬犁上的冰屋子砸了没?那也是我做的呢。”

    “没,坐在里面呢。”

    “嘿,还有救。”

    陈健笑着摇摇头,与刚才不同,这一次竟朝着爬犁远去的地方又看了一眼。

    半天,回过头来,冲着在那已经看傻了等死的老人道:“行了,我也不杀你们了,只是这大野泽附近你们是不能再住了,毕竟与他们交换是不对的,你们说呢?虽说得了货物,可命没了,终归不是好事,你们年岁都大,这道理总要清楚。罢了,就宽限些日子,冬日暂且住在这里,明年一春便迁走,只是让族人口风都严一些,不要和外面说出去,只说你们不堪大野泽逃奴骚扰才迁走的……”

    老人万万没想到这意外之喜,急道:“多谢首领,我们定然不敢再做。首领之恩,如同日月。这些货物都是我们不该得的,便请首领万万收下。明春之上,定然迁走,断然不敢再和大野泽中有些许联系。”

    “那就好,我留几个人住在这里。不能死,不能病,到明年春上,你们迁走他们再回去。若是他们病亡……我便灭了你们村子。”

    “首领放心!敢问首领名姓,我们迁走之后,定然时时恭祝节年祭祀,不敢忘首领的大恩。”

    陈健摆手道:“罢了,我要不来,你们也没有灾祸,我带来了灾祸,又抹平了灾祸,这就算恩德了?这样的感恩我不喜欢,你们记住,管好自己的嘴巴,这事传出去,粟城也会吊死你们的。”

    老人连连点头,虽然陈健说的明白,他还是感恩不已,问不出陈健名姓,只将众人骑着的马捏为陶象年年祭祀日后竟也成了一姓分支,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陈健留下了三五人住在村子,村中只当祖宗一样供养着,陈健挑了些好的皮子河珠之类拿走,剩余的只说不要了,村中人更是感激。

    离了村子,夏城人颇为不解,问道:“姬夏,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要真的为了大河两岸的城邑,将这村子的事告与粟岳便是。你要是不忍,便只当看不到。可……可这么做,我们是有些不懂了。”

    陈健笑道:“不懂?且不说别的,便是换盐,这么点盐就换到了这么多的皮子珠子,这些村子不走,咱们怎么换?再说我还有别的用呢,这些村子在附近总是碍眼,远远迁走也好,这里既没有粟城的村落,粟岳的手脚便也伸不过来,你们也都看到了,是村子那些人心甘情愿求着我非要迁走的,可不是我逼着他们迁走的啊。”

    众人想了一下,都在那笑,一个个摇头道:“我们啥时候也能明明害了人却让人感激祭祀?”

    “快了。再过几年一个个就都会了,不会的没了剩下的都是会的了。”

    陈健话里有话,也不管这些人听懂了没有,叫人将嗟牵了过来道:“和你们交换盐的村子没了,明年便迁走了,你说你们明年吃什么?”

    “我刚刚卜算了一番,你们明年应该还有盐吃,至少三天之后在这个山谷里,真的会如你说的一般有盐、草药之类的货物与你们交换。这一处山谷地势平坦,不能藏人,倒真是个交换的好地方呢。”

    嗟楞着的时候,陈健叫人给他松开绳子,几个人将几个陶罐中的盐包在了包袱中递过来道:“这样背着方便。”

    嗟不明所以,伸手沾了一下确定是盐,更加疑惑,实在搞不懂眼前这人到底要干什么,三天后这山谷真的会有盐和草药?

    陈健也没多说,一言不发地将嗟仍在野地中,转身就要走,可看了半天嗟一动不动,陈健大笑道:“怕我跟着脚印?教你个办法,爬到树上走树枝,谁也追不到。”(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 只准放火,不许点灯(下)() 
嗟接受了陈健善意的提醒,爬到树上跑没影了,其余的伙伴全都被陈健扣下,晚上逼着他们收集了树枝在一个找到的山洞里住下。

    两三年没住山洞了,晚上的话题难免是回忆起当年住山洞的日子,那种不曾脱离野蛮的岁月,故事配着酒,一个个都有了醉意,胆子也都大了起来。

    “姬夏,你是不是真的准备和这些逃走的奴隶交换?还是说准备做个陷阱将他们全都抓走?”

    陈健接过说话那人递来的酒葫芦咂了一口,笑道:“你们猜?”

    “我猜是真的准备和他们交换。咱们以后要在这里建一座新城邑,又不准咱们建筑城墙……按说那些逃到大野泽深处的奴隶武器不如咱们锋利,照样可以挡住那些围剿的人,无非就是因为到处是陷人的沼泽和茫茫湖面就是了。”

    “对啊,姬夏,咱们在这里建城,最好是建在大野泽中的岛上,那水就是最好的城墙。论起船只,咱们有那么大的帆船,他们还是羊皮筏子或是树皮船,真要是交恶了,咱们也不用怕。”

    “姬夏,原本我没和你来之前,以为大家都是亲族,什么事都是可以商量的。可是真到了这里一看,莫说只是亲族,就算是亲兄弟还有打得头破血流的哩。”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说了几声,终于有人问出了最大胆的问题:“姬夏,这些奴隶逃走要处死,这是规矩……我就想知道,咱们夏城的奴隶……要是逃走怎么办呢?”

    围在旁边的几个人一听都围了过来,这是他们很关心的问题,因为他们大多数都是奴隶制度的受益者,很多人因为战功拥有了奴隶土地,他们很自然地要求奴隶是一种物品,逃走是要被处死的。

    陈健哪里不知道他们真正关心的是什么,看着众人笑道:“你们放心就是,夏城的规矩不变,你们的奴隶仍旧是你们的。可这里的奴隶是你们的吗?”

    “不是。”

    “杀了这里的逃奴,能吓到夏城想要逃走的奴隶吗?”

    “不能,”

    “死了的奴隶和折断的车轮摔碎的碗有区别吗?”

    “没有。”

    “那就是了,你们担心什么呢?啊?就你们有奴隶?我就没有?公产的不算,我的兄弟姊妹都没分家,如今我自己还有三五百奴隶呢。你们害怕的,便是我害怕的;你们想要的,便是我想要的;你们担心什么?”

    将利益攸关的事牵扯到制度制定者自身,下面的人才能信服,一个个长松了口气,转而又想到另一个问题。

    夏城是有一套官员的,是不是说这座城邑也会有相似的一套?这里夏城的老人必不会多,定然不会是推选,肯定是姬夏直接任命……

    担忧奴隶,当真不如幻想一下自己能在这座城邑彰显手脚,一个个便借着酒意看似无意地吹嘘起自己以前的功绩,装作无意或是豪爽地一脱皮袄露出身上象征着荣耀的疤痕,希望陈健看到后能想起来自己在战阵上的勇猛。

    陈健也夸赞了几句后,找了几个逃奴问了问大野泽内的情势,没想到一个个嘴硬的厉害,眼神中虽然也有惧怕的,可大家都在一起,终究战胜了恐惧,闭口不言。

    …………

    嗟夜里没有休息,在树枝上绕了好大一个圈子,为了不留下脚印,跳进了刺骨寒冷的水中,咬着牙将那包袱盐顶在头顶,终于到了隐藏在芦苇丛中的桴筏,爬上去的时候嘴唇已经紫青。

    他在湖中忍者冷漂了一天,实际上距离他们居住的湖心岛并不远,可他不忍心白天回去,不敢看到众人看不到盐后失望的眼神。

    吃了半肚子芦苇根撑到了夜幕降临,从一处隐秘的悬崖爬上去,还没到上面就喊了几声,守在上面的人惊讶地刚要叫喊,就被嗟捂住了嘴。

    “别叫,偷偷带我去见泽,出大事了。”

    不必多说,见嗟一个人回来,这几个守夜的人便知道出了大事,又听嗟嘱咐了一遍不准说出去之类的话,更知道这件事怕是要天翻地覆,一个个惶恐不安。

    进了挖出的一个地窨子中,三十多岁的泽并不慌乱,叫人替换下那几个守夜的,将原本知道的几个守夜人让他们不准出去,自己翻了一下炉子让闷燃的火烧起来,出去抓了把雪给嗟搓了搓耳朵,顺便叫人通知了一下几个可以商量事的人。

    人到齐之后,嗟便将自己经历的诡异的一幕幕说了出来,一群人不可思议地看着嗟,可又知道嗟素来不是那种信口胡说的人,再说嗟很是做下了几件大事,根本不太可能被那些人放过,更别说让他回来说些谎言诈语。

    泽站起身走了几步后问道:“那个人叫什么?”

    “姬夏。”

    “姬……这个姓……我还真没听过。你们有谁听过吗?”

    下面的人都摇头,他们既然有资格在这地窨子中商量事,当然来到这岛上很久了,况且这里是广阔无边的大河沿岸,而不是纵横三五百里的草河,陈健的名字还很古怪而非传奇。

    泽考虑了一下道:“你亲眼看到他放了村子里的人?只说让他们明年春上迁走?”

    “对,还和随行的人说了些很古怪的话,似乎是要将附近的村子都赶走,自己要和咱们交换。难道是他看到咱们换盐的货物众多,所以才想着这么做?”

    泽摇头道:“断不可能。这附近的盐都是粟城的,咱们中又有很多粟城逃来的,他这么做难道就不怕惹的粟岳不高兴?既然不怕,那就证明他们城邑与粟城不相上下,一个和粟城不相上下的城邑首领,会看得上这点野物皮毛?”

    泽不解是有原因的,这种明显的示好他看不懂,因为这个时代还没有招安这个概念,他们的反抗和宣言动摇了城邑的根基,只能被消灭,不会有示好。

    哪怕放之后世,那些招安的是因为他们的反抗不会动摇整个社会的根基,最多的是认为皇帝是好的官吏是坏的,从没有从根本上动摇整个社会,有着媾和的空间。

    这些奴隶却不然,招安了他们,其余的奴隶怎么办?怎么维护奴隶制度?这是动摇整个社会根基的反抗,是被所有既得利益者惧怕和反对的。能够被招安的反抗必然是在圈子规则允许内的微调,是可以在保证圈子规则的范围内重新分配利益的;而不能被招安的则是要打碎圈子换个规则,是要把原来的圆圈变成方格。完全不同。

    正是因为这种区别导致的从未有人想要与他们善意接触,陈健这种明显的示好竟成了给瞎子抛媚眼,让这地窨子中的人有些猜不透了。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泽在地上踱了几圈,想到了自己所能想到的任何可能,但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他思量的很简单也很现实:人见饿狗可怜,或许会给饿的要死的狗一块粟米饼,但肯定不会把自己大腿切下来喂狗。

    那些城邑中的贵人们或许可以在他们没逃走之前可怜可怜他们,多给他们一点肉吃;但却绝不会允许他们逃走反抗甚至杀死主人。

    给肉是喂狗,反抗是切腿,难道这个什么姬夏真是那种特别善良的人,真的可以心善到把自己的肉割下来喂狗的人?

    想到这种可能,泽问道:“嗟,你觉得那个什么姬夏说的可以相信吗?那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这个人心软吗?看到你身上残破脚下冻伤,有没有唉声叹气?”

    “完全没有,甚至问我话的时候还往我裂口子的脚上泼酒,疼得要死。这个人很奇怪,做事说话都很古怪,完全看不懂他到底要干什么。对了……原来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女子,他和那女子还说了些话……”

    将陈健逗弄月玫的那番话说出后,众人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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