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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酋长到球长-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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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轮咬牙切齿地握紧了拳头,放弃了最后一点遮掩,大声呼喊道:“放眼整个城邑,最不想让月玫死掉的人就是我!按照法度,我没有做错什么,最多就是判断错了青臀的事,按照法度,我只应该被流放出城邑。可如果我想要杀月玫,那就是要被处死的。首领,你难道真的让青臀的那些人去找什么草药吗?你摸着自己的心告诉众人,你当时是那么说的吗?”

    月邑的首领站起身,冲着众人点头道:“我对天地和祖先盟誓,那天我的确是派青臀去寻找草药。”

    月轮仿佛难以呼吸一样,满脸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已经暴起,大声疾呼道:“在盟誓中说谎是要遭到惩罚的!你说谎!根本就没有那样一朵可以治好你的病的花,这一切都是假的!你根本就没有昏睡,你一直在暗中看着这一切!我是祭司,可我看不到那一朵可以治好你的病的花!”

    “整个城邑的这些家族,只有我不希望月玫死掉,他们或是希望月玫死掉,或是希望能够娶到月玫,甚至有人杀了自己的妻子,这一切肮脏的事,难道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吗?”

    “我为城邑做了那么多,你说过,做的多做得好,便可以被推选为首领。整个城邑,谁有我做得多?十年前敌人打到了城邑,要不是我,在柰子林我们便要失败!我掌管城邑的法度,一直按照法度去做,很多人恨我,但他们却不去恨制定法度的你。”

    “你老了,我以为你会推选我当首领,可你呢?你却推选别人,根本没有推选我。这一切,还不是因为那些人不如我的势力大?他们不敢去当这个首领,心中却会恨我入骨,因为是我才让他们不得不放弃了被推选为首领这样的事。”

    “你病了!我占卜过,可我看不到能够治好你病的草药,你根本就没有病,你欺骗了整个城邑,欺骗了所有人!”

    月轮越说越快,越说越急躁,而那些狗屁倒灶的权利小圈子中的肮脏事也越发地多了出来,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也知道自己会死,但在死前,他要让这一切都毁灭!

    可就在他在指责首领说谎的时候,一直在首领身后没有说话的月隼却站了出来,很平静也很淡然地说道:“老首领没有说谎,你占卜不出治好首领病的药草,不是因为首领没有病,而是你不再得到祖先和天地的眷顾……”

    “你……已经不配当月邑的祭司。”

    月隼说的很平淡,就像是在夕阳笼罩的墙角下对着一个熟悉的人,用很平常地口气告诉那个人:“你老了”一样。

    而这些平淡中,月轮最后一丝鱼死网破的希望也破灭了,因为人们总是喜欢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而不是去愿意相信事实。

    谁都知道,是月隼占卜后找到了草药救治了首领,而月轮之所以找不到草药,除了不想让首领病好之外,更是他失去了天地先祖的眷顾,不再有成为祭司为城邑占卜吉凶的能力了。

    既然从神坛上跌落,那么他之前说的那一切都已经没有了意义,人们不会去想那些背后的肮脏。

    月轮脸色苍白地看着平日一直隐忍的年轻的月隼,愣在那里许久,终于哀叹道:“原来是你……原来是你!”

    谁也不知道他这句话中的含义,即便陈健一直旁观也没有理解,只是感觉到月轮仔细看了几眼月隼后,似乎明白了什么,放弃了一切的抵抗,连争辩都没有再去争辩,整个人仿佛傻了一样,一直在那喃喃地嘀咕着。

    月隼在说完那句话后,很自觉地退到了首领的身后,首领站出来道:“轮,你说的或许是真的,或许差点烧死月玫的那场火是你放的,或许不是,没有人知道,你说不是就不是吧。”

    “你为城邑做过许多,当我醒来的时候知道了这一切,你知道我心里只有悲伤,怎么也想不到你会这样做。我不是没有想过推选你当首领,但我想,你成为了首领,又有谁能担当起城邑的祭司?谁又能掌管城邑的法度?我希望有个人可以代替你,那时候我就会推选你当城邑的首领,大家又怎么会不欢呼认同呢?”

    “就在我最后一次推选别人的时候,月隼终于长大,他也得到了先祖和天地的眷顾,也可以占卜一些事情。可就在我认为他可以接替你,终于可以推选你当首领的时候,你却……却做出这样的事!”

    老首领仿佛很惋惜,没有赶尽杀绝,更像是于心不忍满心善良,即便月轮做的如此过分,他仍然念得月轮的好。

    无形中,下面的众人对于首领的仁慈又认了几分,而看似无意的那番话也让众人有了一个依靠:占卜对月邑是极为重要的,在月轮丧失了祖先的眷顾后,城邑的人很担心,可如今老首领的这番话让人忽然想到,还有一个人可以代替月轮。

    没错,月隼!是他占卜后找到了草药,让老首领苏醒过来……这个人可以成为城邑的祭司,可以让城邑走的更远,能够在城邑最危急的时候拯救城邑。

    月邑……没有被祖先和天地遗弃,只是那份眷顾从月轮身上转到了月隼的身上。

    而安静听完这一切的月轮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脸上露出了嘲讽与无奈的苦笑,笑得久了,忽然哭了起来,如同疯了一样坐在地上。

    一瞬间,他想到了那片花朵最盛的柰子林,那片十几年前贫瘠的山地上的大战,那片他从一个普通人一跃成为月邑仅次于首领这一步的起点。

    他想说,想和每个人说,那时候,他真的只是想着让城邑更好,只想着尽自己所能让城邑更加繁盛,真的从没有想过要当首领。

    真的,真的!那时候真的是那样的。

    可是他又想哭,这时候说,谁会去听?谁会去信?

    柰子林还在,可从贫瘠无花变为了繁花似锦果实累累,新长大的孩子们又有谁会相信十年前那是一片无花无果的荒林?(未完待续。)

第十章 过去、现在、将来(下)() 
最难击垮的是一个人的心灵,尤其是曾有雄心壮志的人的坚韧的心灵。

    当月轮蹲在地上哭起来的时候,陈健知道这一次真的是尘埃落定了,他站对了队,虽然只是中立,但中立对于优势巨大的那一方就是最大的支持。

    至少在现在,夏城还没有干涉其余城邑内部政治的实力和威望。

    老首领继续表现着他的仁慈,因为没有证据表明那场火的确是月轮放的,所以按照城邑的法度,月轮被限期十天之内流放出城邑,再也不能回来。

    他可以带走自己的奴隶和土地之外的财产,并且背负着一个永远洗不清的罪名,永远不可以再回到城邑。

    至于那场火到底是谁放的,已经不重要,因为人们很乐于相信他们希望的凶手就是那场火真正的凶手。

    被驱逐离开城邑只有死路一条,所谓财产在没有货币的年代,又能携带什么呢?而对于一个渴望成为首领的人,威信与权利才是最大的财富,可他什么都没了。

    不出陈健意料的,一直默默无言只在月轮反击时一言致死的月隼,成为了月邑新的祭司,并且掌管了月轮走后的权利,因为这次功勋他分到了很多的奴隶和土地,大家都很赞同。

    青臀死了,月轮还有十天就要离开城邑,小圈子内除了首领一族之外两个最大的家族势力彻底完蛋,权利真空却很快被脱颖而出的月隼补充。

    平日的良好名声在推让首领时已经达到了顶峰,而这一次的功勋更是让众人信服,也让众人安心于他的占卜。

    老首领则以自己苍老多病为由,学多年前大河两岸最强大的那个部族的做法,任月隼为宰……这个以人名为约定俗成的权利官职掌管帮助首领分担一些事物。

    青臀的死、月轮的败,这一切老首领都没有亲自出手,甚至还饶恕了月轮的死只是驱逐,更加让人信服。这两个月邑前三大的家族数日之内丧失了土地和名声,彻底淡出了权利的中心。

    这是陈健所看到的表面,至少他觉得自己看懂了,从一开始的布局到如今的结果,胜利者一直掌控一切,两个最有希望成为下一任首领的人死了,从此之后让贤的首领可以不需要推辞了。

    可是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一开始陈健以为是月邑的首领想要世俗权利战胜祭司的神权,可结果却是又扶植了一个新的祭司;另一种可能是老首领想要打散这两个最强大的家族让他们自相残杀,可是结果却并不是立刻收拢了全部的权利,仍旧是分了很多权利给另一个人。

    不到最后关头,没有首领会动用国人的力量让他们参与政治的,他们会尽力避免这种事,因为这柄双刃剑谁也没有把握一直握在手中。

    由此看来,月邑之前的矛盾已经积累的很深。月轮与青臀的败亡,土地和奴隶的重新分配平息了这种积累了二十年的内部矛盾,这种循环如果能够人为控制的话倒的确始终缓和矛盾的办法。

    “难道月邑的老头子就是为了缓和矛盾?这法子如今用还行,再等个数百年那可就不是一个人所能操控的了。一个人的力量即便不变,可是整个利益阶层会越发壮大,想要这么重新分,那就只剩一个打烂重来的办法了。想要不打烂从内部体制解决的人,都难免在史书上得一个暴君昏君的名声……还是城邑小好啊。”

    他用自己想到的唯一可信的借口说服了自己的疑惑,月邑的事疑云重重,但幸好他只是个旁观者。

    因为他这个旁观者的正确站队,在这件事过去三天后,陈健受到了月邑最大的礼遇,一场隆重的宴会在等着他。

    而在正式的宴会之前,一场小型的宴会也在首领的房间内开始,参与者只有几个人。

    月玫因为父亲的痊愈喜上眉梢,跟在父亲的身后,悄悄盼着陈健的到来,至少这一次她可以有心思去问问那场火为什么会熄灭,以及她听到的许多关于夏城的古怪的事。

    “最好……最好不要说那些柰子林与尸体之类的事。说些柰子林的白花多好啊……”

    期待中,陈健来到了,并且如她所愿的没有说任何阴暗的事,而是不断地赞美着月邑的种种,并且时不时还会唱上几句夏城的歌谣,借着微微浑浊的粟米酒看似有些醉了,说话的时候有了些重复和不连贯。

    事实上陈健很清醒,夏城为了萃取秋水仙碱已经掌握了很不错的蒸酒技术,最开始的酒头子浓度很高,月邑的这种甜兮兮的曲子酒根本醉不倒他。

    夏城从一开始用发芽的麦子酿酒,再到如今学到了其余城邑的技术会了用曲子转换淀粉为糖不需要发芽时的淀粉转麦芽糖,很多技术进步要么是偷学来的,要么就是假装无意中问出的。

    很多东西只是蒙了一层表面,陈健明白其中的原理但不知道具体的技术,别人或许听不出什么,但他却能听出他想知道的关键技术。

    月邑的陶器很特别,这是陈健特别注意的地方,烧出这种陶器的人也是月邑的一个贤人,或许一开始只是一个偶然,但现在已经形成了基本完善的技术。

    月邑的陶器已经有了原始的釉,还不是瓷器,但却有了瓷器的雏形,至少半只脚踏进了瓷器的时代,算是原始瓷器的初级品。

    前世历史中,但凡有人类活动的地方,但凡单独发展出文明的地方,即便是与世隔绝许久的美洲,也有陶器的出土。

    但从陶到瓷的飞跃,整个前世独此一家,并且垄断了关键技术数千年,看似简单的原理做起来却偏偏很难。

    陈健佯醉中称赞了几句月邑的陶器,并且夸赞了一声月邑陶器的釉彩就像月邑女孩子的皮肤一样光滑,这倒是个很新奇的比喻,听的月玫咯咯直笑,暗暗看了看自己露出了手臂与屋中摆放的陶器比较。

    然而月邑的首领并不接话茬,而是冲着女儿道:“玫,要不是姬夏那天出现,你怕是都要被烧死了。去感谢一下他。”

    月玫举起了浊酒杯,借着光线悄悄看了眼自己的倒影是不是有什么不美的地方,微微将手指隐藏在陶器之后,有些埋怨烧出这只陶盏的人,外面的釉彩竟比自己的手指要细嫩好看。要不然姬夏为什么一直盯着那些陶器看呢?

    “姬夏,女子谢谢你。请饮了这一杯。”

    陈健回过神来,微笑一下,喝下了这杯致谢的酒,又想把话头引到陶器上时,老首领却忽然哀叹了一声。

    陈健知道这时候再问陶器便有些煞风景了,只好强忍住,装出极为关切地神情问道:“首领因何哀叹?可有什么烦心之事?”

    “我本来是准备前往粟城的,可如今城邑出了这么多的事,我暂时是不能离开的。夏城的事我都听闻了,月轮虽然做的有很多让我失望的地方,但在这件事上做的很对,夏城是有资格成为盟誓亲族的,因为姬夏不但打败了西戎人和草原部族,还要将掌控的雷电力量与各个氏族分享,这样的城邑即便没有盟誓,却比一些盟誓过的部族还要亲近。”

    陈健初听到首领不能去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以为这是要拒绝,可听到后面的话这才松了口气。

    “首领大病初愈,总不能走那么远,月邑也的确不能离开首领。”

    “是啊,我本来想让月隼代替我前往,可是我老啦,城邑里不能没有祭司,所以他也去不成。唉,本来我还想要在粟城亲自举荐夏城入盟的,可是……人啊,总是敌不过苍老。”

    陈健挤出一丝笑容,老首领接着道:“我会让人去的,到时候一定会提议夏城入盟的事。但是有些话我想和姬夏说一说。”

    “请说。”

    “姬夏将亲族城邑当成兄弟,可其余城邑却未必当夏城是兄弟。这二十年间,当初盟誓的盛况仿佛还在眼前,可当初盟誓的七十一亲族如今只剩下了六十四族,消失的那些氏族,又有几个是被蛮夷消灭的呢?又有多少氏族和蛮夷走到很近,甚至和蛮夷盟誓一同攻打当年的亲族?”

    “夏城的那些掌控雷电力量的武器,还是不要和所有氏族分享的好,这是我作为一个长者的忠告。”

    陈健愣了一下,万万没想到这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有些搞不懂他的真实目的,反正他是不相信这个人能够无私地为夏城着想。

    显然这些话只是一个开始,因为老首领举起了酒杯润了润嗓子,准备长篇大论引出他的真正目的或是暂时看不出真正目的的目的。

    就在陈健侧耳倾听准备看看这老家伙到底要说什么的时候,外面忽然间响起了一阵乱哄哄的声响,接着几个人冲进来喊道:“首领!首领!月轮疯了!他带着他的族人暴乱了!”

    陈健发觉老首领的酒杯稳的很,似乎根本没有颤动,心中大定,看来这事也在掌控当中,无非是逼到极点逼着月轮自己找死。

    可随后报信人的一番话却让老首领的手猛然一抖。

    “月轮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将月隼的屋子烧了!月隼被困在里面!”

    “什么!?”

    老首领怪叫一声起身便走,陈健也急忙跟上,远处已经燃起了大火,浓烟中月轮身边的人已经死了个干净,这是必死的结局。

    可月轮没有死,他穿戴的整整齐齐,腰佩玉,身穿绸,头发挽起,手持长弓,仿佛在等待什么。

    当看到老首领出现后,他冲着老首领微笑了一笑,没有哭喊也没有嚎叫,仿佛是去参加宴会一样,穿戴整齐地缓缓走进了燃烧的火海,火海的中心是月隼的屋子。

    毕波的茅草燃烧声中,传来一声很淡很淡的话,宛如告别。

    “你毁了我的现在,我毁了你的将来。”(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同行() 
烈焰中得到的不是永生,只是报复的快感。月轮与月邑的首领都是敢于随意盟誓的人,所以他们只求这一世不求盟誓兑现后可能存在的那个世界。

    浓烟中濒死的月轮仿看到了许多年前自己还没有束发扎着总角辫时候的模样,那时候他每天的梦想只是想要吃上一顿有肉脂的粟米饭,至少母亲不要将煮熟粟米时的那一层油皮拿去煮菜,而是滑腻地和粟米饭一同填进嘴巴里就好。

    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期待的那晚加了肉脂的粟米饭变成了不能吃的权利,再吃粟米饭的时候也不会开心。

    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放开了心怀,只在思考一个问题,与城邑和权利无关的问题:是粟米饭一年比一年难吃?还是我变了?

    浓烟之外,陈建看着这突兀的一幕,之前种种的疑问忽然间明白过来,冲着已经开始燃烧的月轮微微一笑,算作送行。

    就在月轮的身躯倒在浓烟中的时候,一道裹着浸水衣衫的被子的黑影从浓烟中滚了出来,大声地咳嗽着,头发已经被烧焦,但还知道呼喊着痛楚,并没有死,不过很快晕了过去。

    “隼!他还活着!”

    身旁的首领惊喜地叫了一声,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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