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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酋长到球长-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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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陈健的穿越是和别人不同的:都是穿越到古代,但他却只有一身兽皮和一柄石斧。从母系氏族开始,发展并延续一个文明。是分封建国还是郡县一统?是国野之别还是野蛮征服?是百家争鸣还是百圣归一?是一神笃信还是先祖泛信?是血腥积累棉蚕吃人?还是人文关怀空想大同?欲享受文明之幸福,必经历文明之痛苦。死后可以继续重生的特性,让他用不同的身份体验着这个文明的成长。部落成员、贵族、奴隶、皇帝、平民、学者、雇工、大航海时代的船长、原始积累时代的资本家、蹲战壕的征召兵、大托拉斯的幕后人……不同的屁股上是同一颗脑袋,又将有什么样的碰撞和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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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面目全非(下)。() 
PS:可能发错了。不知道改没改成功。

    戏剧的前两幕奠定了基础,迎合着观众的价值观。

    相对于故事本身,最为回味无穷的要数那些听起来让人感触颇深的、抄袭了许多经典作品的念白。

    之后的故事便是一个小人物在历史进程之内、通过个人努力、在各种看似奇妙却又符合逻辑下的巧合不断向上完成复仇的爽快直白。

    这是个世俗到庸俗边缘的时代,人们更渴望看到的是正义之下的快意。

    有爱情,却是畸形而凄美的。无意中遇到的、并互相产生了爱慕之情的女孩儿是仇人的女儿。爱与利用,再一次纠结在一起,难以抉择。

    有复仇,却不是孤身的。靠着不断积累的名声和地位,靠着更多和他一样的人推翻了暴君的统治,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砍下了暴君的头颅完成了复仇,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最重要的是有广告,一种隐藏在其中贯穿整幕戏的、化身为爱情与正义的实体的兰花。并没有引起人们的反感,也没有感觉到其中隐藏的险恶。相反,经过之前一年的铺垫,这种兰花已经被人们所接受。

    这不是一幕引人思考的深刻戏剧,只是一幕浪费着极好的语句却把众人渴望成功的心态用戏剧表现出来的爽文,却很符合观众的口味。

    只是其中太多的影子让不同的人看到的不同的东西,思索着不同的思索,看起来似乎好像很有深意而已。

    既满足了一些人隐藏在心底的贵族情结;又满足了一些小人物渴望奋斗改变命运的信念;还给了那些优越而又富足难免多想的年轻人极多的想象空间;以及让一些看到了种种不公的人得到了一次爽快的宣泄。

    女孩子看到了扭曲而又让人潸然落泪的爱情,渴盼着一场即便不能相守也要至死不忘的誓言。

    刚刚尝试着真正独立的年轻人看到了激情与热血,激发着内心想要做出一番事业的火热,不希望自己的人生如此平淡无趣。

    商人看到了自己创业艰难逐步成功的缩影,陷入了当年刚刚开始时的种种压力,将最终的复仇看为一种另类的成功。

    基层官吏和一部分年轻人则看到了其中的模糊的爱国主义教育,贯穿始终,作为最高的正义,从密谋到复仇都是因此而起;因此而结。

    那些曾受过一些黑暗与不公待遇的人,则将最后的砍头看成抹去内心阴影、心理获得胜利的一种莫大安慰。

    很多人相信,这是一幕成功的戏剧,突破了以往的桎梏,不再是千篇一面的木偶,也不再是性格一眼就能看出的脸谱。

    虽然此时受于对演员的尊重,没有鼓掌与叫好声,可是从众人的神情上已经能够看出这些情绪正在酝酿,尚在沉寂。

    很多人为剧中人物命运的沉浮跌宕而感触,也有人在偶尔的间隙里想到,义仍先生一年之内两幕戏,而且均在水准之上,简直惊人。

    故事在悲剧中开始,在喜剧中酝酿着高朝,看似又将在国家的喜剧与个人的孤独悲剧中结尾。

    既然是看似要结局,那么必然还在过程中。

    ……

    一个装修别致的雅阁之中,是孙湛从外地请来的客人,来观看这幕戏。

    当这几个人看到最后,看到孤儿获得了众人的支持,并在众人一致推举下拥有无上权利的时候,终于露出了笑容,也终于看到了他们想要看到的东西。

    他们是孙湛真正的志同道合的朋友,至少孙湛是这么看的,但事实上未必。

    这些人真正交好的是三十六郡中某一郡的年轻郡守,年轻有为、背景雄厚、有能力有担当,但未必能够在十几年后成为尚书左仆射,继而成为下一任的王。

    如今局势看似安稳,实则暗流不断。

    在齐国这一片最后可以获得功勋的战争结束后,一切都将固定下来,之所以迟迟不打还在谈判,不过是各方势力都在做最后的准备以求获得最后的功勋,为今后永远的禁锢做最后的分饼。

    那条死过太多人的线没人敢越,那么就只好做的隐秘一些。

    在国内,一些矛盾依旧存在,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并非是那些在街头谈论的鸡毛蒜皮,而是真正有发声权的人所争执的事。

    前几年的国人议事大会上,有人提议征收个人税,凡是年入超过四千个银币的都需要缴纳一定数额的税,但在投票的时候,这些被财富加权选出的议事会成员们大部分投了反对票。

    相反,有人提出了征收人头税的提议。这很显然对他们有利,同样的百十个铜子,对于赤贫的人来说很沉重,但对于那些腰缠万贯的人来说不值一提。

    征税的问题只是一部分,还有诸如大量的公产荒地如何售卖的问题,更是争执不断。

    大投机商们提议,至少要一千亩以上才能出售,不能小块出售。这遭到了大部分中层的反对。

    同样,需要大量人手的农场主更是反对售卖这件事本身,尤其反对政府主导的开荒十年后土地归买地者所有这件事,因为他们需要大量的廉价劳动力,而一旦法案通过,那么劳动力必然稀缺上涨。

    南方沿海一带的商人、作坊主、矿主们则支持这个法案,并且站在了那些中层的一边,提议可以允许更小的、譬如一百亩左右的土地售卖。因为这样他们可以将大量的产品卖出去。

    这只是冰山一角,各种矛盾层出不穷,前些年修通的一条运河又将各种肥田矿与水路连接在一起,粮价暴跌,更让大土地主们趁机兼并了一些小农。部分小农破产,沦为雇工,或是涌入城市,他们又渴望政府收归议事会的权利,希望有个人能够完全站在他们这边。

    如今各方都在观望,那些街头扯淡的人根本不在这些真正观望、准备站队的人当中。如今还有最后一战,战后站在谁那边?是作坊主、商人?还是大农场主?至于中层市民和小农,那只是可以利用的力量。

    如今来看,因为对外航海的失败,大农场主那边占据着优势,他们甚至想要实行禁止雇农任意流动的政策,将他们困在土地上。

    两边都支持一部分人,于是这位年轻的郡守想要走另一条路。

    他圈子内的人从故纸堆中翻出了数百年前的一些书本,仔细琢磨了许久,决定做些大事。

    首先这群人走遍了大河南北,考察着每一处的发展、人心、矛盾、愿望,并在三年前得出了一个结论。

    大量的小农处在破产的边缘,他们分散而又没有发声的力量,所以对党派和议事会并不热衷,相反他们渴望一个真正的、拥有无上权利的、绕过议事会的人做他们的王,代表他们的利益,而不是代表议事会的利益。

    再三确认了这种可能,以及对未来的分析之后,这位郡守决定做件大事。

    首先是把自己装裱成四百多年前姬夏的真正认同者,不断读书开口闭口都是姬夏当年如何如何。同时在郡内做了一些有益的事,笼络了一群对现实不满的年轻人,兴修水力、组织小农建立合作农庄、扶植中层、打击不法分子。

    但暗中也拉拢了一批大作坊主、矿主和一部分军人、大农场主,毕竟缺了他们的支持根本走不远。

    数年来,政通人和百废俱兴,表面上俨然一副为中层和小农代言的架势,获得了极高的威望和声望——小农和中层既然很难在议事会发声,那就很期待这个看起来是披着姬夏的皮的人能够站出来为他们做主。

    本来两派已经为十几年后开始站队,现在却又多出了第三个选择,而且是一个看起来在中层和小农那边名望颇高的、伪装成中低层代言人的一位,愣生生地又重新杀出来一条路。

    也因而,各种准备工作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孙湛进入这个圈子,并不知晓这些,只是出于一种政治追求,一方面看到了今后阶层禁锢的绝望,一方面又害怕底层毁掉他们,另一方面或许也想要爬到上面但是又缺乏机会,最后也的确有那么些看到了不公和唯利是图之下和看似公平的不公,生出了一种只要有人拥有无上权利,就能变革、才能变革的想法。

    至于变成什么样,他没想,只是觉得需要变。既然自己想不通,当然是要交给那些可以想到的人去做。

    因此他的作品,大多都是提倡正人君子、鼓吹至高权利、鼓吹圣人政治这样的内涵。

    更可怕的是他的作品极受欢迎,于是一些人看出来了,看起来很难对付的夏国体系下的人,他们维护的只是一贯的非血统神圣,却并不反对一个拥有极端权利的人去拨云见日维护他们的利益,渴盼圣人、君子、青天大老爷,来制裁那些钻漏洞的不公,并开始质疑议事会商定的法律是否就比血统更神圣和更正义。

    因为没有对照,而唯一的对照就是那些侯伯国,除了血统神圣外,的确还是很有一些有能力有魄力的君主的,而又没有人告诉他们另一条路可以走。

    加之物质条件和技术的局限性,以及长时间没有突破导致这种诡异的政治体制已经有些撑不太下去了,贫富差距愈发扩大,内部矛盾一天天地积累而又无法宣泄。

    随着统一即将完成,随着外出寻找新世界希望的断绝,随着今后将要趋于无限的稳定和凝固,这种心态也在一天天发酵,这正是可以被一些人利用的力量。

    孙湛只是再做自己认为正确而且崇高的事,却在不知不觉中卷入了这种漩涡,成为了一些人的鼓吹者。

    当演出即将结束的时候,孙湛来到这个包厢中,几个人扬起了热烈的掌声,祝贺着孙湛又一幕极为成功的戏剧,数不尽的溢美之词。

    这些溢美之词中,夹杂着一些人特殊的赞扬。

    “孙义仍啊孙义仍,你这幕戏,好就好在最后。那孤儿最终夺了权,靠谁夺的?最后又怎么归附的夏国?还不是因为众人选出让他拥有无上的权利?一言决断,方成大事。大妙啊!大妙!”

    孙湛笑道:“正是这个意思。前些年议事会商量征税的事,就说年入超过四千银币的都要缴纳个人税,可结果呢?议事会投票的时候,八成的人反对,只有两成支持。再有,竟有人提议恢复人头税,降低商税……那人头税对他们来说才几个钱?可对底下的人可就不同了。”

    “我是想着,指望议事会商量出收他们自己的税,怕是不可能了。如今为官的,哪个不是身家巨富?又有几个肯从自己身上拔毛呢?若有一人拥有当初姬夏那样的权利威望,又有几分睿智聪明,权利收归一人之手,只要心存良心,肯定要比如今议事会的情势要强得多。”

    那人点点头,说道:“你这样想是极好的,这也正是我们这些年的愿念啊。希望这些看戏的人,能够看出你想说的话才不费你这番苦心啊。”

    几个人又说了几句其中颇为经典的几段对白,连连夸赞。

    孙湛笑道:“诸位,其实这戏,并不是我写的,而是一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想法虽有些幼稚,但是听起来竟像是我辈中人,又有些激情与才华,尤其是这幕戏,有些地方甚至让我都拍案叫绝。”

    “待一会演出完毕,我会告诉众人是这个年轻人的作品,我可不想做那种抢他人之名为己有的人。”

    一人称赞道:“义仍仍旧有几分当年学生的呆气,殊为难得,殊为难得啊。”

    孙湛笑着接受了这个听起来呆实则夸赞的说法,不过他的话也引起了这些人的兴趣。

    “你说这幕戏是个年轻人写的?”

    “是啊,我只是帮他修改了一些地方,毕竟还年轻,虽然文辞华美,可终究还是缺了些格局。不过也都是些无伤大雅的事,最后那一段也是我改的,他原本还是年轻人想的那一套。”

    “你这样一说,我倒是对这个年轻人有了些兴致。这年轻人若是有志从戏文之事,将来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这样吧,你先忙你的去吧,等过些日子,可以宴请这个年轻人。既是少年得志,总会有些想法的。”

    孙湛点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和他相谈,很多见解颇为有趣,虽然幼稚却也能让人有些醒悟。若是他能够有一番大理想,或许真能和我们站到一起,为这华夏的将来做番有意义的事。”

    “是啊,为这华夏做番有意义的事。他既有才华,年纪又小,只怕他误入歧途啊。”

    交谈声中,戏剧已到了尾声,孙湛又说了几句,便告了别。

    看了看远处陈健所在的位置,长呼一口气,将要走下去宣告这个年轻人的成功,给予这个年轻人应有的名声。

第一章 母系氏族部落() 
陈健的穿越是和别人不同的:虽然都是穿越到古代,可他的身上却只披着半张兽皮,不远处还有一柄石斧。

    纯天然手工豹纹内衣下露出了毛茸茸的大腿。

    吐了口唾沫,搓掉大腿上的灰渍,显出淡黄色的皮肤,这才让他多少安心。

    至少自己还是黄种人。

    头脑里一个声音不断地提醒着陈健:

    “生存下来,并且带领一支文明和种族延续下来。死后盖棺定论,以对社会变革造成的影响,以及对种族延续的贡献,获得积分。”

    “积分只影响下一次重生时你爹的身份,再无他用。”

    “地理环境和动植物分布变更。任何大陆都需要探索。”

    “积分过低将被抹杀,试图自杀将被抹杀,文化传承中断将被抹杀,族群灭亡将被抹杀,沦为异族统治将被抹杀。”

    回响了几次后,头脑中的声音逐渐变得虚弱,随后消失不见。

    他试着卷动着舌头,用喉咙发出了一个声音。先确定了自己能够说话,这才放心。

    至少比起那些没办法发出声音而灭绝的原始人类,自己的部族还算是幸运的。

    语言是文明延续的基础之一,除此之外自己有手有脚,只要不做些赤手搏虎只身猎罴之类的行为,总可以生存下去。

    回忆了一下这个部落,现在一共有七十多个人,女性占了一大半。

    男性较少,是因为男性需要狩猎,受伤的机会增多,而在这个连巫医都没出现的年代,受伤基本等于死亡。

    部落里最长寿的老祖母,年纪应该在四十岁左右,如今是这个部落的领袖。

    陈健估算自己的年龄应该在十四岁左右,对于原始人而言,自己已经成熟。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的便宜老爹是谁。

    部落里是严禁族内通婚的,所以每隔几年就会和其余的部落进行野外的交合,女性会回到自己的部落,生出的孩子就是这个部落的人。

    爹是谁?

    这个充满哲学意味的问题,需要等到部落开始进行原始农业家庭产生之后,才能确定。

    对于部族来说,繁衍就是最大的生存保证。

    或许存在着群内通婚的原始人群,但陈健认为那些族群八成已经都灭绝了。

    这就是自然选择的残酷,不是因为人天生就知道族内通婚的坏处,而是不知道那样做坏处的都成为了历史的尘埃。

    确定了自己的身份后,陈健用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牙齿,很幸运,自己的牙齿很不错,没有龋齿。

    这个时代,龋齿、坏牙,基本上可以决定寿命不可能超过三十岁。

    也或许是因为瘦弱的、不健康的族人都已经死掉了,剩下的这些人都很健壮。

    部族已经会用简单的石器,会用火,有了原始的语言,夹杂着很多的颤音和小舌音,可以交流但是词汇并不丰富——不能指望着原始人创造出诸如飞机电脑之类的词语来。

    文字还未出现,用的是结绳记事;不会用渔网、不会养殖驯化家畜家禽、连刀耕火种都未曾达到。

    有简单的石器,武器是公有的。部落的人不得不无私互助,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族群在恶劣的环境中生存下去。

    老祖母拥有食物的分配权,除此之外一切大事都由部落男女共同商议。

    当然,事实上这个老祖母是陈健的外祖母,也就是姥姥。

    部落里男性不是他的表哥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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