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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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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或进来的时候,顾弥已经被灌了半瓶白酒,偏偏她表面上依旧一副冷静理智的模样,外人半点也看不出来她醉没醉。
“好!终于到顾哥了!我等这一刻等了整整三圈!”风轻轻醉醺醺地喊,“说吧,顾哥,你有没有谈过恋爱?什么时候谈的?分手了没有?分手了对吧?一定分手了是吧?你要说没分,我今晚就必须睡了你!”
顾弥稳稳地坐着,本来已经放下了酒杯,结果一听见风轻轻这么问,蹭地站了起来,一脚踩到桌面上,怒气冲冲的模样。
“有过!高中!早分了!”顾弥眼里燃烧起熊熊怒火,“你还想睡我啊!”
吼完,她收回脚,安稳地坐了回去,脸上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好像刚才踩着桌子大吼的女人只是大家的错觉。
包厢里一瞬间陷入寂静,一群人安静如鸡,面面相觑。
等等,刚才发生了什么?顾弥是不是也喝醉了?
小白提心吊胆地抢走顾弥手里的酒杯,生怕她嘴上没把门爆出一句“前男友姓随名或”的惊天巨料来。
随或握着门把,就那么莫名地看了顾弥几秒钟,倏地笑了。
小白听见声儿,扭头一看,吓得心脏险些没骤停,手忙脚乱抓着顾弥就要躲起来。
包厢里的人见到投资爸爸,没醉的都知道收敛几分,醉了的反而不在乎他。
随或和其他几个人打招呼,王琳声扶着脑袋意识模糊,只隐约瞅见随或的身影,嘴上含含糊糊地说:“随大老板你可算来了,快把你家那个带走……”
谁是他家那个?
随或没搭理王琳声,径直走到安安静静的顾弥前面,隔着一张案几,抬手扣住她右肩,俯身到她眼前,轻声开口。
“醉了?”
顾弥睁着眼,脸上白白净净的,睫毛很长很密,她眨了眨眼睛,冷冷清清地反驳:“没醉。”
随或轻笑,转头看小白,小白哆哆嗦嗦拉着顾弥,不敢撒手。
随或脸上的笑意淡了淡,直起身,低垂着眼帘,清淡地瞧着她。
小白脸色发白,却还是不敢撒手。
她怕她撒了手,顾姐今晚就完了。
顾弥隔壁还坐着个年轻女孩,女孩一看就知道情况不对,连忙站起身,让随或进去。
随或把顾弥拉起来时,听见她声音不太清晰地问:“随或?”
他动作微顿,低头看她。
“随,或?”像是不确定,顾弥伸出手,小小地拉了拉他的袖口,声音醉得戴着一点点的软,“随或,你回来啦?”
随或怔了怔。
这是顾弥以前最喜欢对他做的小动作,不开心时,焦急时,慌张时,她都会拽拽他袖口,表情别扭地问他:
随或,怎么办啊?
随或,你怎么突然来了?
随或,你到底行不行啊?
随或,随或,随或……
五年前还带着些稚气的声音蓦然穿越时光长河,摩擦着一沙一砾,混合着如今软软的声音,猝不及防地流进他耳朵里。
喉结轻微地滚动了一下,他低下头,认真地看着她。
“嗯,是我,我回来了。”
……
顾弥的衣服是小白换的,头发是小白洗的,脸也是小白弄干净的。
小白磨磨蹭蹭做完一切,心不甘情不愿地拉开门走了出来,正好和刚办完事回来的随或撞上。
随或脸上没什么表情,嗓音沉哑,提醒她:“我今晚没回来过,她今晚也什么都没说。”
小白连连点头:“那,其他人……”
随或走进去,把门带上,声音从门缝里飘出来。
“他们已经喝醉了,跟你一样,什么都不记得。”
……
顾弥的酒品一向很好,只要没人刺激她,她能从开始冷静地坐到结束,但只要一受到刺激,整个人的行为就会很不正常。
比如前一秒脚踩桌子大发雷霆,下一秒就能坐回原位安静如鸡。
随或不是第一次见识她这奇妙的酒品。
顾弥已经睡到床上了,枕头边上放着一块干毛巾,最后擦头发用的,小白很细心,连头发都给她吹干了,换的睡衣十分保守,扣子扣到最上面,脖子遮得严严实实,被子也拉到最高,把她捂得只剩大半颗脑袋留在外面。
随或拉了拉被子,伸手替她捋顺耳边的头发,目光落到她颈下的睡衣扣子上,停顿半拍,又移回到她脸上。
其实顾弥生了一副很柔和的面相,如果不曾经历过去那些事,或许她真的会变成温柔的善解人意的姑娘,那是顾弥梦想成为的人。
可她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呢?
随或敛着眸光,一丝不苟地解开了她最上面的两颗睡衣纽扣,免得她喘不顺气。
“多久没喝醉了?”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她。
没人回答她。
床头的灯只开了一盏,灯光昏黄,衬得她的脸愈发柔和。
随或凝视她片刻,右手探进被子中,摸索着攥住她的指尖。
有一点点凉。
从指尖到指节,再到手掌,他慢慢握住了她的手,大概是温度不一样,顾弥不舒服地挣了挣手,无意识地哼唧了一声。
随或勾了下唇,故意攥得更紧。
顾弥反而不动了。
手心的触感不是特别细腻,顾弥指尖上生了些茧,这么些年拍武打戏也不是白拍的,手上身上多多少少留下些痕迹。
顾弥或许这辈子都没办法成为她自己理想中的女人,但她现在的模样才更真实,是曾经让他最为动心的模样,过去,现在,直到未来,她都会是他最喜欢的模样。
随或就这么静静攥了会儿,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他收回手,准备关了床头的灯,俯身过去时,目光自然而然落到顾弥熟睡的脸上。
灯关了。
随或低下头,薄唇落到她额头上。
“晚安。”
迟到五年的晚安,今晚她依然没有听见。
窗帘忘了拉上,月光从一栋栋屋顶轻盈跃过,悄悄落入屋子里。
随或额头抵着她额头,鼻尖轻轻碰着她的,目光对目光。
顾弥睁开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晚上再继续……!
第9章
无人说话,屋子里静悄悄的,除了一点月光,屋中再没其他的光源了。
顾弥嗅到男人身上的味道,很淡,和前两次在车里闻到的一模一样,哪怕到了现在,她也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喜欢这个味道。
青柠?薄荷?还是西柚?
又似乎都不是。
她听见他平缓轻微的呼吸声,离她极近,耳边像搁置了一个扩音器,自动将他的呼吸声扩成海啸,在她心口掀起一阵滔天巨浪。
“随或。”她开口了,声音有些哑,听起来不太清晰,“你刚才,偷亲我?”
随或看着她的眼睛,沉默了一下,低低地应了声:“嗯,我偷亲你了。”
顾弥睁大眼:“你亲我!”
一副被抢了糖的小孩子模样。
不知道她是不是清醒的,若是清醒的,这模样也太可爱了,若是不清醒,等她日后想起来她竟这般撒娇似的对他说话,也不知道她该如何恼恨。
到时候,铁定又要迁怒到他身上。
随或轻笑了声,从喉咙深处溢出的笑声在黑夜中显得有些性感,顾弥不自觉地脸红了一点点。
“我亲了你,你不高兴?”
随或手按到顾弥耳边的枕头上,他没有起身,依然保持着和她额头贴额头的亲密姿势。
趁她不清醒,能占多少便宜就占多少便宜,商人本色而已。
顾弥点头:“非常不高兴。”
随或诱哄着问:“为什么不高兴?”
顾弥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歪了歪脑袋,鼻尖错开他的,清清的目光从他侧脸骨慢慢滑到他修长眉尾,没有说话。
随或稍稍拉开一点距离,从上至下注视着她,看见她出神的眼睛。
“顾小猫,你今年几岁了?”随或低笑着问。
顾弥以前就像只小野猫,他每次故意逗她时都会故意喊她顾小猫,顾野猫,小野猫。
小野猫爪子可太锋利了,一不留神就会被挠得鲜血直流。
随或偶尔也会回忆自己当初是如何把这只小野猫骗到手的。
桀骜的野猫主动收起自我保护的爪子,翘起细长的尾巴,一步一步,试探地,小心翼翼地走到了他身边,轻轻细细地“喵”了一声,然后将他的心口挠得鲜血直流。
顾弥皱了皱鼻子,不是很高兴地回答:“我今年二十四了。”
随或微微怔住。
二十四岁的顾弥,怎么会对他这么温和?
顾弥闭上眼睛咕哝了一句她自己都听不懂的话,抬手搂住他脖子,把脸往前凑了凑,用鼻尖轻轻蹭蹭他脸颊,小声说:
“随或,你都和我分手了,为什么还要偷亲我?”
随或按在枕头上的手指蓦地收紧,他想伸手将她抱进怀中,顾弥却立刻退了回去,重新倒进枕头里,伸直手臂推搡他。
“随或,你说,你是不是想吃回头草啊?”
随或顺着她的动作,离她远了些,隐在黑暗中的眸光晦暗不清,声音似叹息。
“是啊,我想吃回头草。”
顾弥突兀地笑出了声,眸色冷了下来。
“可是已经没有了。”她拉平唇角的弧度,眼角眉梢结上一层薄薄的冰晶,“没有草了,那根草被你亲手拔掉了,没有水,没有空气,也没有养料,它该怎么活下来?”
……
顾弥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她第一次见到随或的那天,当着他的面暴揍了一顿他的某位狐朋狗友,随或非但没生气,反而笑得愈发潋滟,率先鼓起了掌。
剑拔弩张的气氛悉数泄在他的指尖之上,轻描淡写的,在场的所有人,没人敢出一声大气。
然后镜头一转,变成了另一个画面。
“为什么?”十八岁的随或抢走她的校服抱在怀里,眉眼妍艳,他低下头,鼻尖在她校服领口轻轻蹭了蹭,动作狭昵,桃花眼狭长,“顾野猫,你答应做我女朋友,我就告诉你为什么。”
再往后还梦到些什么顾弥已经记不清了。
小白一早就给她准备了醒酒汤,顾弥不是很头疼,她的醉酒后遗症没她们想象中严重。
她其实没有醉到神志不清,随或昨晚对她做的事说的话她都记得,她说的那些话她也记得。
那些话,都是她早就想说的了,与其说是醉话,倒不如说是憋了许久的真心话。
至于随或的偷亲……
顾弥抬手摸了摸额头,总觉得那块的温度比其他地方的要高。
“删了!让你删了!你要是不删我明天就让我爸撤资!”
风轻轻满片场追着王琳声打,因为王琳声昨晚用手机录下了风轻轻耍酒疯的视频。
顾弥坐在一边休息,手里攥着手机,莫名地出神。
小白收拾了两件外套出来,给顾弥披上,唠唠叨叨地叮嘱。
“顾姐,今天降温了,早晚都开始凉了,不能再穿的这么随意了。”
“哦。”顾弥看了眼手机,没有消息,“戏服挺暖和的,没感觉到温度变化啊。”
晚上,顾弥收到周厌语的消息。
【小鱼:我问过了,随或一年前就和谢酌有联系了,越燃那边也是,一年前就着手准备把公司交给随或,他们俩就是这么认识的。】
【小鱼:不过随或一直没有回来,谁都不知道他这一年都待在哪儿。】
【小鱼:哦对,有件事不知道你要不要听,随或真的有病。】
【猫耳朵:神经病。】
【小鱼:那倒没有,不过我觉得他应该去神经科做个检查,八九不离十?】
【猫耳朵:不如你说服你老公,让他带随或去看看?】
【小鱼:我怕神经病会互相传染。】
【小鱼:不过,随或有病是真的,他有厌食症。】
顾弥捏着手机的手微顿,盯着“厌食症”三个字看了很久。
厌食症?
上次全剧组一起吃饭时,她确实没注意过他有没有吃什么东西。
这么一想,当时桌上,是不是有谁随口说了那么一句“随总吃的这么少吗”?
顾弥实在想不起来了。
【小鱼:我告诉你他有厌食症不是让你心疼他。】
【猫耳朵:我什么时候心疼他了?】
【小鱼:你心不心疼你自己知道,我就想提醒你,随或虽然有厌食症,但他助理说只要看着关于你的视频,他多少能吃点。】
【小鱼:顾小弥,你小心点那家伙。】
【猫耳朵:……】
怎么听着这么渗人?
“阿嚏——”
顾弥揉了揉鼻子,抬头看了眼外面的天。
又下雨了。
果然开始降温了。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醉酒事件时顾弥说的那番话,随或很久都没有骚扰顾弥,不过牛奶和蝴蝶倒是没停止过。
顾弥有时候会对着蝴蝶沉思,随或为什么会折蝴蝶?
按理说,怎么也该是千纸鹤才对吧?
为什么会是蝴蝶呢?
顾弥想不通,想的越多越容易钻牛角尖,电视剧杀青时,她终于忍不住,发了条微博。
【顾弥V:现在有哪里可以看见蝴蝶吗?】
评论里一色地争抢着介绍自家地区的蝴蝶,推销似的,顾弥难得耐心地把评论翻到底,却没有发现任何一条有用的言论。
倒是风轻轻敲开了她房门,问她怎么突然想看蝴蝶了。
顾弥面不改色说:“你上次不是给我看了部动画片吗?里面有个蝴蝶姑娘太好看了,我念念不忘。”
如果放到平时,风轻轻大概会嘻嘻哈哈附和着说顾哥你是不是打算去招蜂引蝶啊?
但最近这段时间,很多事都发生了质变,尤其是那场醉酒之后,剧组里的一部分人知道了她和随或之间,似乎存在那么一点奇怪的关系。
顾弥假装什么都没发现,众人也默契地闭口不言。
这不,风轻轻这会儿就打趣顾弥:“顾哥,你念念不忘的真是蝴蝶吗?”
顾弥说:“是啊,我不仅念念不忘蝴蝶,我还念念不忘蝴蝶是怎么死的。”
风轻轻:“……”
风轻轻最喜欢那部动画里的蝴蝶姑娘了,结果蝴蝶姑娘活到一半就死了。
太扎心了,风轻轻揉着胸口去了前台。
电视剧杀青时都会特地开个庆祝会,顾弥作为女主角自然免不了上台应付记者。
然而她没想到,随或今天竟然也来了。
记者都是特别刁钻的,尤其当他们发现投资商爸爸的颜值堪称娱乐圈杀器时,瞬间就沸腾了。
别的先不说,今天必须抢到这位神颜投资爸爸的头条。
记者:“随总当时是怎么想到投资《燃尽》的呢?”
随或没说话,王琳声抢着答:“因为我们是朋友啊,当然,这可不是他主动投资的,是我拉着老脸求他投资的啊!”
记者:“听说随总最近很忙,今天竟然会百忙之中抽空从H市来B市啊。”
王琳声:“他钱多,烧得慌。”
记者:“随总怎么都不说话?随总一直都是这么冷漠的吗?”
王琳声:“屁嘞,他就是嗓子疼说不出话而已。”
记者:“随总嗓子疼?该不会是病了吧?病了还要亲自过来,随总该不会是为了什么人特地赶来的吧?”
王琳声:“是啊,为了我特地赶过来的,感天动地兄弟情,你们感动不?”
记者:“……不敢动不敢动。”
顾弥那边自然也少不了刁钻的提问,她早就习惯了,只是当记者问到最后一个问题时,她不自主地停顿了一下。
“……随总啊。”她微微低下眼帘,滴水不漏地笑了笑,“挺和蔼的,对大家都很好。”
随或那边也正好有记者问到:“那随总觉得,女主角怎么样呢?”
王琳声卡壳了,这回他不知道该不该抢答了,僵着脸冲随或使眼色。
随或抬起了眼,他本就生的好看,穿上西装便愈发英俊了,除了脸色略显苍白,其他无一不是碾压全场的存在。
“咳……”他抬手轻捂了下唇,王琳声所言非虚,他确实病了,“女主角?”
记者见他终于愿意开口了,恨不得把话筒怼到他脸上。
随或用眼尾余光扫了眼一旁不由自主紧攥话筒的顾弥,掩在手心后面的唇角微微勾了起来。
“女主角演技很好。”随或放下手,一本正经地说。
假装不认识他,演的很好,假装不在乎他,演的很好,假装讨厌他,也演的很好。
从头至尾,她都没露出过半分的破绽。
除了半小时之前的那条微博。
作者有话要说: 聪明机智或爷:我媳妇儿从头到尾都没有讨厌过我。
第10章
顾弥肩膀有些疼,是昨天吊威亚太久的后遗症。
她的肩膀以前受过伤,长时间吊威亚之后容易旧伤复发,虽然不至于疼得睡不着觉,但酸疼的感觉却像是蚂蚁噬咬,胳膊会脱力。
她换了只手拿着话筒,趁着镜头移开时,抬手稍稍揉了揉肩膀。
顾弥穿礼服从不会露出左肩,因为她左肩上有一道手指长的伤疤。
随或见过,顾弥手误接通他的视频通话那天晚上,他手贱截了图保存,事后翻开过许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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