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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我撅着嘴赞成师傅的话。
　　大师兄说，“这次师傅是一口一个高天泽的叫他，显然不高兴。这是自打你出事后，还是他第一次来！”
　　大师兄起身接了一壶水，坐下来煮茶。
　　“然后呢？”
　　“师傅对他继续说，‘哼！高书记，我陈祥之在怎么着，也不至于眼拙到那种地步。我收徒弟的标准底线，就是首先是人品，我九丫头自尊自爱，善良上劲，我可以说，没有一点劣迹，随是年龄尚小，却也知书达理，只是为了个高桐，这孩子吃了那么多的苦。’”
　　我听到大师兄学了师傅的话，我不由得眼圈都红了起来。
　　大师兄说：“师傅看他的眼神都很凛冽，我还没有看过师傅这样的不给高天泽留情面的。”
　　“真的？”我听了大师兄学的话，都有些紧张，想那高天泽也是一个极其要脸的人，更何况位高权重。
　　“大师兄，你说这高天泽会不会不高兴！”
　　“不会，他绝对是个审时度势的人，不会意气用事的，你以为他的官当到现在就都是风光？”
　　这一点我是同意大师兄的话的。
　　“师傅还说：‘你们还对她不依不饶，真的有些过分！我在不伸手助她一臂之力，难不成还让这么好一个孩子毁在你们手里？高书记，我老头子毕竟还是她的师傅，师父师父，做一个‘父’，我有责任提携她一把，加以爱护。’”
　　“高天泽一直没说话？”我有点疑惑。
　　“他一直点头说，是！”
　　大师兄突然笑，问我，“你猜师傅还怎么说？”
　　“啊？”
　　大师兄洗好茶，给我倒了一盏。
　　“‘高书记，你之前的做法，老夫不得不说，有些不厚道了，说把她赶出去就赶出去，还大张旗鼓的面对媒体把她赶出了你们家的大门，这有点不太像话吧！这间接的也是在打我的脸！”
　　我轻笑，“师傅这个帽子给他扣的有点重。”我对大师兄说道。
　　“重？你以为高天泽傻？他才看得出高低上下的。这时候再重他也得听着。”
　　“你听着，还有呢，‘所以，高书记，这次你来谢我，我不敢领教，是我没教育好我的徒儿，不配你们高家的庭院深深！’哈哈！这老爷子，可算有了发泄的机会。”大师兄学完了师傅的话，禁不住笑。
　　“啊？大哥，师傅真是这样说的，那高天泽怎么说？”我有点惊诧，我师傅可真的厉害，毕竟高天泽可是省。。。。。。
　　“那还没完呢？”
　　“什么意思？”


第0585　　省长也打脸

　　我一直很认真的听着大师兄跟我学着师傅与高天泽的对话，真的惊呆了。
　　“师傅还说，‘高书记，你也看到了，这个丫头前途无量，毕竟她还年纪小，这次最高官对她的评价相当高，你还是考虑考虑你之前的做法吧！我老头子脸不脸的无所谓，从你的角度，怕是你应该审时度势，有个确定的态度。’”
　　“‘不能还是对小九像之前的态度吧？想打想骂，不是你们可以做主的了，不过即便是给个说法，也不能只是督促两个孩子无声无息去办了证就可以的，我琪儿也算是国家公认的大使吧？那是要保持一个良好的形象的，你说撵出去就撵出去，说让搬回去就搬回去？’”
　　“‘你问问你的儿子，我琪儿有没有一点对高家不利不敬，又没有一次不自尊自爱，自强自立？像外界像沈家造谣诽谤说的那样，是贱民是奔高家的钱财而去的，她飘到青州不假，这一点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贪恋钱财。’”
　　“‘就连对陈老这样照顾，在画廊，我明了的很，除了应得的薪水，她没花老陈一分一毫，那些画廊的资金都在她手里过，她没有动分毫，每一笔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试问，这样的孩子，怎么就可以判定她不如红灯区的烂女子？’”
　　“‘所以，高书记，我们相交虽然这么多年，但是唯有这件事情我不能让步，你怎么把她撵出高家的，你得怎么把她给我接回去，除非你依旧从内心不接受她，觉得她真的不配高桐。’”
　　“‘否则，别说严曼琪自己现在都不踏进高家半步，就算她愿意，我也不同意，尽管我只是个师傅。我不允许我陈派的弟子随随便便豪无廉耻！’你看看，这就是师傅的原话！”大师兄摊开手，对我说。
　　“我去，那高天泽啥反应？”
　　“还啥反应？一脸的玉米面呗！又黄又白，然后我才从中缓和，让把你爷爷接过来，也不能僵到这呀！”大师兄摊开说：“你爷爷来了，他们两个一个黑脸一个白脸，就好处理了！”
　　我低头不语，心里想，高天泽这次真的能低头？
　　“师傅都为我操碎了心了！我就像个没父母的孩子，哥！我要是没有师傅，爷爷，你们，我还不定什么样子！我。。。。。。”说完我鼻子一酸，眼眶一热，眼泪就流了下来。
　　“嗨！你这次不是出人头地了，还别说，香港的场面，连我都没有想到，要说你还真的是，天时地利人和，没想到各方给你使劲的还真是不少。”大师兄由衷的说。
　　“那不是有师傅吗？”我轻声的说。
　　“要说师傅给你斡旋不假，那也只是一臂之力，没想到那天还真的震了，不然最高官能那么看中你，一再的说给予你最大的支持，你却没有提任何要求，这才是最高要求，小九，你是傻人有傻命，不会应酬到是最好的应酬了。哈哈！”
　　“大哥，不瞒你说，当天都给我震傻了，有些势力我都不知道怎么来的，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问谁谁说，你就好好发挥，知道那么多做什么？就都是这逻辑。”
　　“嗯！这个我相信，你想，你身边现在这些人，都不是白丁，宇少的力度很大，香港最高官是他的力度，当然那些什么司长就不在话下了，最高官都到场他们还有不捧场随主，高桐的，戴先生的，师傅的，还有你爷爷的，包括张家的。。。。。。总之，这些人传一个局足够了。”
　　“哥，当晚我没有施礼的地方吧？”
　　“怎么会，你傻了，你身边的高桐没傻呀！还能不周。这就势必注定你的成就，那个宇少还真的是有情有义！看来他对你的感情不浅！”大师兄提及周筱宇，很重点的说了一句。
　　“哥，事情他真的是君子，那天张奇就跟我说。”我也不得不承认周筱宇是个君子。
　　“因为你行的正，才让他越来越觉得你是特别的，你要真是那些烂女子，两天半他就扬手了，还说什么感情？不能够！所以，人间正道是沧桑，你吃点苦也是值得的，这才是真金不怕火炼。”
　　“嗯，大哥，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给师傅丢脸的。”
　　“哦，对了，你说爷爷？。。。。。。”
　　“你的这个爷爷绝对不是一般老头！”大哥微微一笑，扬扬嘴角，不在继续下去。
　　“爷爷怎么了？你到是说呀？”我很好奇的追问。
　　“慢慢你自然会知道，连戴致远都惧他三分，你想！”大师兄深奥的说，“小九，珍惜你身边的人吧！这些资源都你享用一辈子，你要懂得合理运用。”
　　“大哥，其实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会帮助我。有的时候我都细思极恐！”
　　大师兄哈哈笑。
　　突然听到外面有了说话的声音，大师兄示意我坐会，他疾步走出去，看来可能是高天泽告辞了。
　　我在书房里听到，果然是高天泽说话的声音，几个人有说有笑的，看来还是谈的很好。
　　我偷偷的舒了一口气，从内心里感谢师傅，感谢老天爷真的眷顾我，能有这些人爱我，帮助我。
　　不多时大师兄走了回来，一伸头对我招招手，我站起来走出去，一起去了师傅的房间。
　　师傅与爷爷都回到了师傅的客厅。
　　大师兄急着问：“师傅，怎么定的！”
　　“怎么定？他不拿出诚意来，琪儿你不可以回去！”师傅嘱咐我。
　　“知道了！谢谢师傅给我做主。”
　　“是他之前欺人太甚，这个他必须意识到。只有高家彻底低头，那么之前的种种就都不复存在。一切的后遗症就都会消除！”
　　师傅跟爷爷两个交换了一下眼神，师傅对爷爷说：“老哥，看来我们就要联手对外了。”
　　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我看到他们的样子，想必真的像大师兄说的那样，一个唱黑脸一个唱了白脸了！
　　“嗯！不过，总是人心所向。料他也翻不起大浪，扳倒他势必要联手，不是一人力量所能及的。高天泽明白这个道理，不愁没有人力挺他，沈伯年有些太张狂了，对他抵触的不在少数了，尤其他也没有在上升的空间了。”
　　我突然觉得这话怎么是在说高家与沈家的暗斗上了，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这两个老头，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啊？
　　“这个人贪心太多了。根坏了！”
　　“如今高家要是有这个动作，怕是他对高天泽就会恨之入骨了！毕竟这是对他们沈家的一种无形的羞辱。”爷爷对师傅说道，“也要早有准备才是。”
　　“哼！不然他也没有把高天泽放在眼里，其实高天泽哪一步是靠他走的，除了暗中布局，要我说，他就没对高天泽做过什么有力的事情？”
　　师傅看着爷爷说道，我没敢插嘴只好听着他们聊。
　　“还教育了那种孩子！可见他就是个败类，其实已经在注意他了，不会多久自会有人跟他算账，这个时候高天泽还不回头，那他也没有岸可以上了。”师傅的表情很凝重。
　　他给爷爷倒了一杯茶，递过去，我看了一眼大师兄，他也听着老哥俩说的话。
　　“要我说，我们的小九某种程度上还真的是高家的一个福星，要是没有这个差头，怕是高天泽也会越陷越深，虽然高桐有所防范，已经做了周密的计划，可是一旦高天泽要是伸了腿下去，那也未必拔出腿来，没有想到小九的出现，解救了高天泽的迷茫。这回高天泽会明白的深刻的。”
　　爷爷喝了茶，放在桌上。
　　“你这次进京有风声？”


第0586　　　相会老情人

　　我知道爷爷指的是什么。
　　“嗯！”师傅放下手里的茶杯，继续说，“本不想伸手，怎奈，我们琪儿落入他家，想不闻不问都不行！天意吧！”
　　从师傅他们的聊天中可以看出，这次谈的事情，不只是我的婚事。
　　师傅留我们吃饭，爷爷说，“回去喽，现在的店里不比从前，我们两个都在外面怕是不行啊！”
　　师傅见爷爷坚持并未挽留，我挽扶爷爷出了师傅家直接回店。
　　高桐来电话，说有事情要稍晚些回来，我知道，这些日子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我又在店里打理到很晚就开车去了凝姨处。
　　凝姨看见我走进来，自然高兴，吩咐厨房给做了两个我喜欢的菜留我吃饭。
　　我笑着说：“凝姨，本来我也是来你这里讨吃的来了！”
　　我跟凝姨说了今天的事情，她频频点头，对我说：“这个事情就得你师傅出面，别人没有这个资格！”
　　“可是凝姨，你说高天泽能服气吗？我总觉得，对我的感觉，尤其是高太，已经根深蒂固了，让他们必须隆重的接回去，我怕是不是有些过？”我忐忑不安的问凝姨。
　　其实这是我在师傅那回来就一直所担心的，所以我来凝姨这里讨主意。
　　凝姨一听我这样问，伸手捏了一下我的脸，“怎么，你急了？怕有散失？”
　　我的脸一红，羞涩的笑。
　　“那就看高天泽与徐美琳怎么想了？他们要看清楚下一步，就应该这样做，可谓是，家和万事兴！即便是他们再势力，也会明白这个道理，你在香港的表现，明摆着的，毋庸置疑。”
　　“这是有口皆碑的事情，他们在不识时务，那也就真是老糊涂了！本来沈家也不是好倚靠，再加上，已经跟他们半红了脸，他已经没有什么退路了，现在自己家的资源他再往外推，那就是犯傻，我想他们不会这样做的。”
　　凝姨对我说道，伸手递给我一个苹果，“你吃吃，这是你家乡的苹果。”
　　我接过来，看了一下，“国光苹果？这可真的是稀有了，这真的是我的老家才有的。”我咬了一大口，酸甜适口。
　　正说着，凝姨的电话响了起来，她拿起电话，看了一眼，又看向我，轻声说：“高天泽！”
　　她接了起来，只‘嗯’了两声就挂断了电话。
　　然后后对我说：“高天泽来了，你进去里间！”
　　“那我走了！”
　　“来不及了，他进来了！”凝姨说着，推了我一下。
　　我赶紧站起来，跑进了里间，我刚刚关了里间的门，就听见高天泽走进来的脚步声。
　　“今天怎么想起来这里，有客人？”是香凝的声音，“坐，喝什么茶？”
　　“没有，下了班，还不想回去，心里有些憋屈！”高天泽对香凝说道，“头有些痛，来一杯热咖啡吧！”
　　我听见凝姨走动的声音，然后传出了器皿的声音，想必是凝姨在给高天泽煮咖啡。
　　“凝！我们真的老了？”高天泽的声音。
　　“怎么这样说？”我听凝姨回问。
　　我好半天没有听到高天泽回答凝姨。
　　许久，內间里也飘进了咖啡香。
　　“趁热喝吧！”凝姨的语气温柔的说道，“不过还是尽量少喝咖啡，你的胃不好！”
　　“谢谢！”高天泽的声音里很疲惫：“你还记得？”
　　又沉默了好久，还是高天泽开口说话，“凝，有的时候突然间会思考，是不是自己的路走错了！看来真的老了，总是向回望。”
　　“没有回头路！”香凝语气很坚定。
　　“假如有机会，你最希望的事情是什么？”高天泽沙哑的声音问香凝。
　　沉默很久，凝姨说：“如果有这样的机会，我希望捷庭还在，我们可以看晨夕交替，别无他求！”
　　这次轮到高天泽沉默，许久，高天泽才说了一句，“是啊，没有也许！”
　　我有些压抑，我了解此时他们的心境，尤其是凝姨，我想她也许是真的只希望自己的丈夫在，我不由得在心里对自己说，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帮凝姨找回自己的爱人。
　　“今天去了一趟陈老爷子那！”高天泽像似对凝姨来倾述。
　　“哦！香港见到，还是那么鹤发童颜的，很少再看他在出来走动。”凝姨的话有些答非所问的感觉。
　　“哈！叫老爷子教训了一顿，我都不知道，现在我的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这个年龄了，竟然活的有些迷茫了，一切都不是自己所能料想的，所以我在怀疑，当初我的选择是不是正确的，放弃你，是不是正确的！”高天泽像似在自言自语，有些幽怨。
　　我没想到，像高天泽这样的男人，一个很成熟的男人，也有这样迷茫的时候。
　　“因为什么教训你？”凝姨问，显然她在装作什么都不知。
　　只有在内室的我听得明白，凝姨这是明知故问。
　　“本想去老爷子那聊聊巡展的事情，这一次确实很轰动，酒会上也与最高官聊的不错，这也是老爷子的功劳，总该去谢谢，于公于私都不能装糊涂！这么多年，陈老对我确实有恩情。”高天泽的声音依旧有些沙哑。
　　“天泽。。。。。。”凝姨叫了一声停在那。沉默了一会，才接着说：“你不觉得，你真的错了吗？”
　　“你指什么？”高天泽问。
　　“虽然对你来说，严曼琪的事情，是个小事情，是家事。但是，天泽，从这件事情上折射出你的方向是错的，严曼琪的事情上，坦露出了你的自私与狭隘！”
　　“你是这样认为吗？”高天泽的语气有些急，亦或是有些温怒。
　　“难道你还是不肯承认吗？”凝姨没有退让。
　　“看来凝，你一直都有记恨我！我高天泽的这半生，欠下的债无法还清。如果有来生，我不会在放开你的手！”高天泽竟然很孩子气，这一点我发现高桐与他的父亲很相同。
　　“这跟我们没有关系，我不希望再有来生！如果有，我的来生里不希望再有你！”凝姨很决绝。“你不要混淆这两件事情，我说的你的方向错误，没有包括我们的之间的感情，我不希望你在提及我们之间的事情，我说了，过去了，那是从前。我说的是孩子们！”
　　“凝！我不想跟你吵！我们越来越老了，我很珍惜每一次见到你的时光，哪怕只是存在一个空间里，能看到你的身影，足以！”
　　“这不是吵，既然你来，想跟我说说这件事情，那我只能实话实说，说我认为是正确的。”
　　“是啊，我累的时候，我烦恼的时候，就会想你，只有你才可以让我平静，今天并不是陈老训斥我，我才觉得郁闷，不服！其实我服！只是我不愿意承认罢了！”
　　高天泽的说辞有些颓唐的感觉。
　　“我的路都是自己选择的，用你的话说，我永远都知道我自己要的是什么？凝，其实我不知道！我现在才一点点的清醒，一点点的意识到，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选择的路是否正确，就因为我看不见结果，所以我才越来越痛苦，越来越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