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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善男信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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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姑点头。大少不来则已,一来便是要钱。
  詹笑棠此刻正在哭泣:“家姊,难道你看着我去死?”
  美若扁嘴,“他那样的人,不死也没用。”
  “小声些。”七姑警告。
  两人继续静静地听。
  “笑棠,你知家姊有多少家底,这些年吃喝花用,既养老又养小,能剩下几个仙?去年我就叫你斩仓,你说是机会,借了钱去补仓,拖到现在,笑棠,你是想家姊陪你一起死吗?”
  七姑即便只是个不识字的妇人,也知如今世道可怕。恒生指数去年疯狂涨到1500点,多少人换新屋买豪车。一年多光景,恒指又跌到两百,每日去街市买菜,总能听见报摊边上的人惊呼谁谁谁又跳楼。
  “好在大小姐500点的时候斩仓,不然留到现在,连渣也不剩了。阿弥陀佛。”七姑庆幸。
  “小舅舅怕是看上这点渣了。”
  果然,詹笑棠提起詹美凤割肉后的剩余。“家姊,你别哄我,年头你斩仓,我记得七七八八算起来足有十万之多。”
  “那又怎样?”詹美凤声音愈见尖利,“家姊不用交租,不用吃饭穿衣买胭脂水粉?物价一日日升,家里三个人,有两个吃白饭不做工,你何曾帮过一点忙?全部靠我!”
  七姑放下筷子,努力想将肥胖的身体藏起。“我……我是吃得多了些。”
  美若揽住七姑肩头,“阿妈没那个意思,七姑你不要多心。我和阿妈十指不沾阳春水,辛苦都是你。”
  房外沉默过后,詹笑棠开口:“最近你不是和欧陆表行的许绅华走得近?”
  詹美凤不答他,似在斟酌用辞,许久方道:“我和他散了。”
  “啊!”
  不仅詹笑棠吃惊,美若也瞪大双眼,“七姑,最近许公子没有来约会阿妈?”
  七姑摇头,“有人来接,没有下车,不好仔细看。”
  外面詹笑棠大发脾气:“詹美凤,你没脑子的?许绅华手指缝漏一点也够你花用一年,那样的大客你怎么能放他走掉?”
  “靠他有什么用?只会花言巧语奉承,没半分实际,说到真金白银便推搪回家问阿爸允许。”詹美凤话里有一丝得意,“过几天我要当妈妈桑,靠自己赚钱。”
  “你发神经!”
  “你才发神经!你知道夜总会生意有多好?每日有多少小姐?每人一日翻台有几次?妈妈桑提成几何?我有能力自己赚钱,何苦要看人白眼,求人施舍?”
  “你老实跟我讲,你勾上谁了?”
  詹美凤拒绝回答。
  “……是不是,是不是你老板?那个新近扎起的,叫什么?”詹笑棠一拍巴掌,“大圈哥!”
  美若的筷子掉在碗里。
  她母亲不知做了什么样的表情,令詹笑棠震怒:“那种烂人你也要?”
  詹笑棠接着骂:“大陆佬,偷渡客,街头烂仔,砍人像杀鸡,分分钟又被人砍,眼前富贵,朝露浮云。他跟许公子比,连人脚趾尾也比不上!”
  美若频频点头,捡起筷子继续吃面。
  “华老虎不也一样?我跟他时你怎么不说这样的话?有钱给你花用,堵住你的口了?”
  “他能跟华坤相比?”
  “怎么比不过?他去年才来港地,还是四九仔,年尾升红棍,现在已经进了内堂。旺角几十条街,全是他的地盘。和兴的龙五已经老了,等龙五一死,就是后一辈的天下。笑棠,你看他不起,将来别后悔。”
  詹笑棠不说话。
  “家姊年纪不小了,你知不知道三十岁的女人在欢场是什么光景?现在还算红,红得几天?十七八岁,脆生生的妹妹仔,一波接一波下海,活蹦乱跳,青春无敌,看见就让人嫉恨。”
  “……我们还有阿若。”
  七姑听见这话,深抽一口冷气,将美若拥紧。
  “阿若是我的女儿,你别动她脑筋!”
  “那你可以跟其他人,谁也比那个大陆佬好。”
  “笑棠,不要忘记你之前曾劝我跟那个死鬼瘸脚七,瘸脚七的家当现在可都落在靳老板手上。更何况——”
  “两人不同,他太过年轻,今天捧你,明日捧她人。好似你所说,十七八岁卜卜脆的不知多少,任他挑拣,你信他一时,信得过一世?”
  “……我现在有专用休息室,每日上工,梳妆台摆放空运来的英国玫瑰,其他姊妹不知多艳羡。是,他是年轻,比我还小四岁,但稳重得体,我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姐儿爱俏,千古定律。”詹笑棠没好气,“家姊,别告诉我你看上他的人了。”
  詹美凤不出声。
  “家姊,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你去问你的梁太余太许太周太。”
  “家姊……”
  “别抱我的腿,”詹美凤想是被弟弟磨得无奈,“你讲实话,你究竟借了人多少钱?”
  “……前前后后四五十万。”
  “高利贷?”
  “高利贷我哪里敢借?”
  “还好还好,若是高利贷你可害死家姊了。”詹美凤拖延许久才作答,“笑棠,你起来。那些数,家姊替你想办法。”
  


☆、第八章

  作者有话要说:师奶——家庭主妇话事——决定权下一更星期二晚上
  美若下午回到宁波街。
  宁波街的老屋到底是她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分外有感情。小院不大,青石板铺路,栏杆雕花,种三五株植物,一汪小池养锦鲤,角落有棵十年树龄的鸡蛋花。
  夏天的夜,睡不着时,她抱着戴妃倚长窗而坐,深深地嗅鸡蛋花的清香,低低的吊扇慢悠悠地转,风动白纱帐。
  搬家那日,人多噪杂,戴妃不见踪影。美若想等,七姑劝她:“穷狗富猫,是这样的了,就算跟了我们去,也养不起,戴妃吃惯了牛肉,哪吃得下鱼饭?”
  美若这才作罢。
  尔后回来寻过几次,不知道戴妃流浪去哪里,再也不见。
  这回她又是在铸铁雕花大门外向内张望了两眼,盛开的三角梅下,一个男童大大的眼瞪视她。
  “坏女人!想偷东西?”小童梳西装头,穿背带裤,样子可爱,表情凶悍。
  里面有女人问:“宏仔,你和谁说话?”
  出来看见美若,惊讶道:“啊,詹小姐。”又骂男童没礼貌。
  “俞师奶。是我,你好。”美若解释,“我在找我家猫,戴妃。”
  “厨房经常有只白猫偷吃东西,我不忍心赶它走,让它住了下来。还以为是流浪猫,原来有旧主人。你等等,”俞师奶不一会回来,抱着戴妃,“是它?那刚好,物归原主。”
  戴妃养得白白胖胖,不比旧日差。
  “娜娜,说哈罗。”俞师奶以手托住一只猫爪,隔栏向美若挥舞。
  连新名字也有了,美若失笑。“它养得这样好,我也放心了,其实我们新家并不适合养猫。”
  俞师奶心底实则不愿,如此也不推拒,说道:“那也行,以后方便你再来拿,我帮你暂养。就是不知道在这里还能住多久。”
  美若本打算离开,闻言不由道:“你们才搬来一年。”
  “是啊,”俞师奶开始抱怨,“当初没仔细看,住进来才知道,这间屋装修这样老旧,楼板渗水,地下又潮湿,下水管也小,厨房经常堵塞。刚好有人想买,我老公正在考虑中。”
  哦,那大概与戴妃不会再见。
  美若笑着与他们道别,还有戴妃。
  回到樱桃街,身后有人唤她,客气有礼,“詹小姐。”
  美若心情不佳,回头便道:“你又想问什么?何SIR?”
  她穿深蓝色毛衫,配同色条纹校裙,藏青色及膝毛袜,素净的衣着犹显花一样年纪,花一般容貌。
  这一年多来,何绍德每一次见她,都会比上次添多一层惊艳。他不敢想象,再过几年,见到她时,他会有怎样的震撼。
  “这一次你又想问什么?”她的语气如同她的美貌,咄咄逼人。
  “你不用太紧张,我也只是为了工作。”
  “休息日工作?有这样勤奋的职员,当真是廉署之光。”
  何昭德有一丝尴尬,推推鼻梁上的眼镜,“确实是加班。詹小姐,好久不见——”
  “你不用和我客套,我还是那句话,我一个学生妹,不懂大人的事,什么也不知道。”
  “这一年华坤没有半点消息?也没有托人传话?”何昭德追上美若。
  何其狡猾。美若站定回答:“他为什么会托人传话?你也知道我母亲与他只是交易,早已钱货两清。”
  “所以可以另择枝头琵琶别抱?”
  他想激我发怒,然后口不择言。美若将那句“你什么意思”吞回腹中,转身便走。
  “詹小姐,可不可以请你喝杯奶茶?”
  “詹小姐,我只耽搁你少许时间。”
  “詹小姐,你可知道,你母亲现在境况艰难?”
  美若终于首肯。“奶茶?不是咖啡就好。”
  在冰室坐下后何昭德问:“和兴新扎起的靳正雷你知道?”
  美若作痴呆状,等他下文。
  “瘸脚七横尸街头,凶手未知,随后靳正雷霸占了瘸脚七的地盘,风头一时无两。近来风闻几个老辈很不满他不懂礼数,破坏江湖规矩,而你母亲,又和他走得太近。如果她知道和兴太多内幕,这会让她处境很危险。”
  当真是廉署,人人附带小型雷达。她早上才知道的消息,在别人那里已经不是新闻。“何先生,你确定你是廉署职员,而不是O记调查组?不对,如果不说,我会以为你的职业是电影编剧,编得一手好故事。。”
  何昭德不理她的讽刺,“你母亲的选择,正确与否姑且不论,我只希望日后有需要帮忙的时候,请你们务必联络我。”他第四次递上名片。
  无所不在的交易。
  美若嘲笑:“你这样勤奋,今年有没有机会升职?一处执行科,科长?”
  何昭德也笑,“我正在努力。”
  美若带着那张名片回仙家馆,随便找了间空房塞到床头枕下,想象勤奋上进的何昭德,突然接到陌生女子电话拉客时的表情,她心头畅快。
  她问仙婶:“仙婶,我有两个同学,一男一女,最近他们开始拍拖。”
  “然后?”
  “那个男同学……曾经吻过我,意外、只是意外。你看,这件事我要不要和女方说?”
  “你若是嫉妒,那就说,顺便将那一吻渲染得天崩地裂。”
  “我不嫉妒,我没感觉。只是觉得隐瞒不好,更何况,那个男人,并不是良人。”
  男人,不是男同学。“这样……”尾音意味深长,仙婶继续问,“他们两个和你关系亲密,感情深厚?”
  美若认真想了想,默默摇头。
  “那管好你自己,勿做杞人之忧。”
  也是,隔岸袖手,一贯是她的强项。
  但这一日,注定美若不得清静。
  何平安在楼下等她,神情急躁。
  “怎么这么久?”
  美若直接无视,由他身旁而过。
  她被何平安拉住。何平安道:“大圈哥今晚和人谈判,没有时间为你庆贺生日。这个给你。”
  他从小弟手中接来礼盒,见美若不收,无奈解释:“只是糖果,快接着。大圈哥赴这场鸿门宴,还不知今晚是什么局面,若是回不来……刁,我这张嘴!这些天少出门,说不准又乱起来。不和你说太多,我立刻要赶过去。”
  那人倒识货,比利时手工鲜巧克力。
  大约是走进糖果店,大爷一般扯开嗓门对销售小姐呼喝:“将最好的拿出来!”
  美若忍俊不禁,顺手将礼盒丢进楼下垃圾筒。
  回不来,未尝不是好事。
  樱桃街街面平静,那人彻底消失。可惜天不遂人愿,农历新年将至,美若上完寒假最后一堂课,出了校门就被两人挟持着,上了街边一部簇新的宝马。
  大冷天时,他居然光着膀子。
  美若瞠目。
  靳正雷转身,将整个背肌袒露在她眼前。
  “才从澳门回来,找了个好师傅,花钱买罪受,刁他老母,用针戳了我一天。”
  这样大面积的,覆盖了整个后背与前胸的图案,即使华老虎身边跟了几十年,号称最勇的独手叔,据说也是忍痛分两天才能完成。
  “帅不帅?”他问。
  美若吞口水,再一次确定他血液里的疯狂因子超乎凡人。“……帅。”
  “过几日还要去补色,现在不能沾水,实在是痒得难受,干脆连衣服也不穿。”他转回身来,露出右肩窝新鲜而狰狞的伤疤。
  见美若目光凝聚在他肩窝,他满意地笑:“担心我?”
  她郁闷的是为什么刀口不往下一点。
  “等疤口的肉长老了,纹身的颜色渗进去了,就不显眼了。弄纹身也是为了盖住这条疤,你将来看见也不会怕。”
  “你背得住龙?而且,从无人敢纹五爪。”
  “我命硬。现在不就死过翻生?”靳正雷往后仰靠,神情轻松,“一帮老鬼,废话连篇,找来诸多借口不就是为了分赃?拿资历名头压我,也要看压不压得住。”
  何平安也乐:“阿若,你没看到当时大圈哥一刀捅自己身上时,那帮老鬼都是什么表情。”
  美若脸色发白。
  靳正雷探手过来,抚她小脸安慰,“别为我担心,我下手知道轻重。只是向他们表表忠心,顺便吓吓那帮老不死,哪个先尿裤子将来挑哪个先下手。”
  这年月对别人狠的人满街都是,对自己狠的着实罕见。
  美若不为他担心,反为自己。
  她生平第一次感到冷入骨的害怕。
  “吃饭去。老地方,镛记好不好?”又拎起她书包翻开检查,“最近收到几封情书?”
  “其实,你不用这样。”
  他停住手,抬眼望她。
  “你不用给我生活费,不用送我生日礼物,也不用请我吃饭。我救你不是因为心善要救你,是情势所逼,不需要你回报。”
  “所以,还是那句话,你不想见到我是不是?”
  她默认。
  车中静寂,他缓缓开口:“那帮老东西不满我吃相凶狠,知不知道为什么?”
  她哪里知道。
  “港地十多年来,只有一个华老虎,软硬不吃,黑白通杀。幸亏有廉署,那帮快入土的老鬼们才挣到一点点新鲜空气。如果再来一人,比华老虎更狠,又同样了解他们的弱点——”
  “你不要利用我阿妈,她对和兴不了解,她只知哪家食肆的出品新鲜美味,哪家公司专柜近日有巴黎新款上架。还有,你不适合她,她需要一个真正心疼她的男人。”
  “你已经听说?”他扬眉。
  美若强迫自己不在他目光下退缩。“你们男人的事,把她牵连进来,对她不公平。”
  “她已经牵连进来了,阿若。很可惜,不是因为别人,”靳正雷露出那熟悉的笑容,“是因为你。”
  在他伸出手的同时,美若向后躲,可是她快,他比她更快。
  “你说不想再见到我,阿若,不是你想不见就能不见,你还没弄懂我们两个由谁话事。以后天天见,日日见,我很好奇,到时候你是该叫我姐夫,还是……契爷?”
  美若挣脱不开那双铁臂,后背也已经抵住车门,退无可退。前座两人像完全被隔离,脸上全部无动于衷的冷漠表情。
  “你松手!”
  他反而更进一步,扣住美若下巴,拇指在她唇上摩挲,“阿若,试试叫我一声来听听。”
  “靳老板,你逼我跳车?”
  他的目光与拇指的温柔相反。对视间,美若惊恐地发现他眼中有狂热的火花闪过。
  然后,靳正雷推开车门,握住她的腰,将她半身递了出去。
  


☆、第九章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有个段子后文要用,既然好多读者说无法理解自插教主雷神大爷的行为,明明可以等阿若长大,为什么又要去招惹阿若她妈,那我把这段子先拎出来溜溜。有个研究犯罪心理的学者,曾经做过一次测验,他告诉被测验对象每一个人一个相同的故事。故事内容如下:有一个女孩子,父亲去世,她在家族葬礼上遇见一位男子,并为他倾心。不久之后,她杀死了亲姐姐。很多人不理解这个女孩子犯罪的动机,很简单,关键点在家族葬礼上,她只是为了再见爱的人一面。有一类人是这样,无视规则,目的明确,手段直接。比如雷神。我想写真正的罪犯,无敬畏心的人。如果觉得难以接受,那就直接弃吧。看文和找男人类似,不喜欢A款,那就尽早转移目标,B款C款26款,总有一款适合你。——————————————————————————————和头酒:和解的酒宴斗零:旧版港币的一分坐馆:三合会龙头副手,一种荣誉衔。老懵懂:老糊涂下一次更新:星期三晚
  有车急速从旁掠过,卷起更烈的风。美若闭上眼尖叫,以为下一秒,会被撞飞脑袋,车轮碾过她悬空的半身。
  被抱回来时,她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坐在靳正雷腿上止不住地抖,只好紧紧攀住他颈项。
  “阿若,你拿跳车吓我,我也只好吓你一吓。”他居然和她讲起道理。“真是只吓一吓,我的手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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