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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婚欲醉,慕先生宠妻无度-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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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暗的光线下,女人眼睛里还存有从浴室里带出来的湿润,脸颊上绯色渐起,渐渐蔓延至锁骨,黑色长发海藻一般散开。

    嗓音刻意压的又低又哑,“不等我回来就睡着,欠收拾?”

    现在才九点,按照正常作息时间,她应该还在书房看电影或者看医学文献。

    “孕妇嗜睡,”南湾摁住男人的大手,面红耳赤的低声警告,“你把手拿开!”

    慕瑾桓轻而易举就能把不断往后缩的女人收进臂弯,不以为然的问,“为什么?”

    南湾细白的牙齿轻咬着唇瓣,稳住那险些失控的声音,红着脸瞪他,“我睡不着。”

    这种时候,慕太太的眼神没有任何杀伤力,反而给眼尾那颗浅浅的美人痣更添了几分旖旎魅惑。

    低低缓缓的笑从慕瑾桓喉咙里溢出,牙齿磨着女人的耳垂,嗓音是充满荷尔蒙的沙哑,“慕太太,是你定力不行,怨我?”

    原来,他中午在后院说的那句:【行,咱们晚上走着瞧】是这个意思。

    起初,南湾还咬着牙装死,心里默背着这个月接收的病人名单。

    但这个男人太了解她,所以刀刀都下在她最敏感的地方,再这么玩儿下去,南湾可能要废了。

    白嫩的手指攥着男人的睡衣,脸埋在他胸膛前,闷声讨饶,“慕总…你饶了我吧…”

    这样娇软一副快要哭的模样,让慕瑾桓忍不住想继续欺负她,但现在还不能。

    凉水澡似乎并没有起什么作用。

    薄唇贴在小女人的耳膜,缓缓的问,“想我吗?”

    男人炙热的呼吸尽数落进南湾的脖颈,像是在刻意挑战她的神经。

    憋了了好一会儿,才挤出一个字,“……想。”

    她更想一口咬上去。

    慕瑾桓很满意,在女人唇角吻了一下,“乖,再忍几天。”

    南湾,“……”

    所以,她成了……欲求不满的已婚少妇?

    好的,慕瑾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们走着瞧。

    ————

    今晚是南夫人姜小曼的生日宴会。

    这段时间,南氏内部,上到副总经理,下到保洁阿姨,都在猜测这场夺权大战什么时候会燃起战火。

    董事长南承智已经好几个月没来参加公司的会议了,虽然现在整个公司都是现任总裁南怀煜在管理,但生杀大权依然握在董事长手里。

    之前,南氏企业前任总裁南泽车祸昏迷苏醒的消息,占据了大半新闻的头条,所有人都在等着一触即发的冲突。

    然而,一个多月过去了,风平浪静。

    吃瓜群众纷纷表示:我吃完了一个四斤的西瓜,还嗑了三大包瓜子,再不开始就下线挂机了。

    姜小曼喜欢奢华的布置,宴会大厅富丽堂皇,灯光层层变幻,巨大的电子屏幕播放着她以前的照片。

    一看就知道南承智砸了多少钱,但……没有一处不透着俗气。

    南承智摔伤的腿还没有恢复,只能靠轮椅移动,姜小曼穿着一件黑色的晚礼服,这次终于找对了化妆师,妆容发型礼服很相配。

    拿着香槟来来回回寒暄,笑着接收宾客们的赞美,然后再把话语包装一下送回去,十足的豪门贵太太的作风。

    慕氏夫妇提前离开,许墨一压根就没到场,而坐在角落沙发上的霍亦寒是来看戏的,所以觉得时间格外的慢。连酒都比平时难喝了。

    直到,南怀煜从大厅走进。

    一双挑花眼蓄起似笑非笑的兴味。

    有人打趣的说,“南总,知道您事务缠身繁忙无比,但母亲的生日宴都姗姗来迟,是不是得自罚三杯?”

    南泽,南怀煜,南湾的丈夫慕瑾桓,这三个人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不发生点什么都说不过去了。

    “好说,”南怀煜嗓音阴柔邪魅的应着,视线扫过他们所在的位置,似乎只在那里停留了一秒钟,唇边带起温和的笑,“妈,这是给您的礼物。”

    姜小曼没看到儿子把女朋友带过来,有些失望,但看到盒子里晶莹剔透的玛瑙手镯之后,惊喜的开口,“哎呦,前两天不是送过了吗,怎么还有?”

    南怀煜颔首答道,“好事成双。”

    周围的人都夸姜小曼好福气,老公体贴,儿子孝顺,她笑得眼尾的皱纹都深了。

    ……

    南承智看了看时间,吩咐管家把轮椅推到南湾一行人在的位置。

    嗓音沙哑疲倦,“湾湾你是不是累了,楼上有房间,瑾桓你可以带她上去休息会儿再回家。”

    他们能到场,就已经不容易了,“还有阿泽,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南泽双腿交叠而坐,黑色衬衣,黑色西装裤,还有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鞋反射着莹亮的光芒。

    南太太说了不能喝酒,他就一滴都没有沾。

    修长的手指缓而慢的敲打着膝盖,黑眸微敛,棱角分明的五官惠深莫测。

    南湾依旧很瘦,她今晚穿得很日常,米色的连衣裙,不是收腰款式,这样安静温婉的坐在慕瑾桓身边,旁人根本看不出来她已经有将近五个月的身孕了。

    浅浅的笑,“爸爸不希望我和三哥在吗?”

    她这样笑,南承智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很熟悉,每一次都是虚与委蛇、故作乖巧。

    拍了拍她的手背,“当然不是。”

    南湾依然是笑,“那就好。”

    十分钟后,慕瑾桓瞥了大厅中央的位置,姜小曼满脸笑意的扶着南承智往圆台上走,寿星致辞感谢,宴会即将结束。

    长臂揽过女人的腰,棱角分明的五官沉静如往常,只是再看向虚靠在怀里的她的时候,眸色多了些柔和。

    大厅里人很多,空调开的足,南湾觉得有些冷,忍不住往温暖源依偎过去,低声说,“好饿啊。”

    度过最难受的时期后,她就没那么难受了,少餐多食,有的时候半夜还好被饿醒。

    现在是九点半,虽然在来之前刚吃过一顿,显然没有喂饱肚子里的宝宝。

    “已经让周姨开始做了,”慕瑾桓握了握女人柔软的手,嗓音低沉温和,“我们不看了,回家吃饭好不好?”

    南湾摇头,“不行。”

    这种面面霍亦寒没眼睛看,转过头凑到南泽身边,“南哥,时间差不多了,再等一会儿我床上的妞都跑了。”

    分分钟就能搞定的事,浪费这么多时间干什么。

    南泽面色沉静的开口,“跑不了。”

    在‘了’字落下的时候,大厅里姜小曼煽情感恩的声音就一片哗然掩盖。

    台下的南怀煜骤然变了脸,南承智和姜小曼却茫然的不明所以,后知后觉的回头。

    巨大的电子屏幕上,原本浪漫温情的影片被一张亲子鉴定报告取代。

    好事的人当然不会错过这么精彩的场面。

    “卧槽这么劲爆,劳资早就看出来他们没有半点父子相,原来是接盘兄。”

正文 189。被时光掩埋了三十年的秘密,浮出水面。

    “天哪,我好像看到了满地滚的绿帽子。”

    “都快三十年了才爆出来,会不会有作假嫌疑?南泽这招够狠的啊!我就说自己母亲的家族产业落在外人手里,怎么可能按兵不动,原来是在等这一天啊!”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周围高高低低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南承智脸色铁青,死死的盯着大屏幕上的检测书,杵着龙头拐杖的手臂战战发抖,牙齿上下磕碰的声音几乎要震碎他的耳膜。

    他、他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

    “对不起南总,我们被道上的人盯住了,脱不了身,所以……”

    焦急的话音响在耳畔,南怀煜面庞阴冷,周身都散发着让人畏而远之的戾气,缓缓的说了两个字,“废物!”

    掐断电话,阴柔的面庞紧绷,握着手机的手指泛着白色,泄露了他的情绪。

    姜小曼涂满化妆品的脸死一般寡白,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试了好几次才扯出一道讨好的笑意。

    疼痛让她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老公你听我说,这肯定是假的,那兄妹两人从来都没有接受过我,故意在这里让我难堪!怀煜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怎么可能不是你的儿子呢对不对?”

    急迫又苍白。

    南承智强忍住没有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推开,移开视线,看着台下那一张张五光十色的脸。

    深呼吸,微微颔首礼仪得体,嗓音浑厚有力,“非常感谢各位的到来,南某倍感荣幸,很抱歉发生了些意外,今晚的生日宴到此结束,如果没有带司机,门口有专车会送各位回去。”

    他说完之这些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十几个黑衣保镖,霍亦寒慵懒的打了个响指,所有人便被半强制性的往大厅外‘请’。

    酒店门外,等司机取车的时间,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议论。

    “啧啧啧,不得了,南氏要有大事情发生了。”

    “你这不是废话嘛,二狼相争,如果是同父异母,南董事长偏袒谁也说不准,强者活弱者衰,但现在就不一样了,绿帽子带了这么久,换做是我估计得气死。”

    “我就纳闷了,南泽这么好底牌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白白让他老子帮隔壁老王养了这么些年的儿子,也是够损的。”

    “你近几年才回国,可能不太清楚南家以前的事,比琼瑶戏还要精彩,真别说,南泽还真是擅长隐忍的,悠悠哉哉陪老婆孩子游玩了一个月多才开始动手。”

    “准备一网打尽连根拔起喽!”

    ……

    霍亦寒一圈一圈捏着手机在掌心里把玩着,慵懒随性,“你们处理家务事,我就先撤了?”

    把该留的人留下就行了,他最近做什么都觉得无趣,只有酒精和睡眠能让他忘掉那个梦。

    慕瑾桓眉目不动,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等一下,”南湾叫住霍亦寒,从包里取出一张粉色的请帖,递到他面前,“墨一说她忙,没时间给你送,托我带给你。”

    时机很不合适,是特别合适,她完全可以等到许墨一和肖然订婚前两天再给他。

    但是……早一天,他就会多二十四小时的时间去考虑。

    霍亦寒顿了片刻,才伸手接过,随意放在西装裤口袋里。

    俊脸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只是那双桃花眼漫不经心的笑意淡去,迈开长腿,留下淡淡的两个字,“谢了。”

    十分钟前,整个大厅还是谈笑风生,杯盏觥筹的热闹,现在依旧是富丽堂皇的模样,寂静无声,却隐隐透着一种人去楼空的孤寂。

    南承智甩开姜小曼的手,看向南泽的目光带了层捉摸不透的深意。

    “上楼。”

    ……

    二楼VIP休息室里。

    空气压抑又沉闷,仿佛是暴风雨来临之前,那浮于表面的平静。

    南承智率先开口,“阿泽,把南家内部的事情闹到满城皆知,公司股票下跌,这就是你要的?”

    亲子鉴定虽然在豪门世家是很常见的事情,但当年姜小曼担着小三的骂名给他生下了儿子,差点难产而死,所以他从来没有怀疑过。

    既然南泽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结果放出来,就一定有十足的把握。

    一山不容二虎,他知道会有迟早都会兄弟相争的那一天,想过千万种可能,却是这样的结果。

    南泽眉目沉静,淡淡道,“您糊涂了这么多年,如果动静太小,我怕您看不上眼。”

    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很早很早,早到他已经想不起来,到底是哪一天,他在门外听到的他们母子的对话。

    这张鉴定书,南承智从头看到尾,再从尾看到头,布满皱纹的那双眼睛隐去了病中的混沌,是征战商场几十年历练出来的锐利。

    目光从沉默不语的南怀煜身上扫过,经过南湾和慕瑾桓,最后停在姜小曼脸上,“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姜小曼心里清楚,从她选择踏上这条路开始,谎言就一定会有被戳穿的一天。

    只是,当这一天真的到眼前的时候,原来是这样的解气以及……慌乱。

    后者让她害怕,但脸上却露出风情万种的笑,一字一顿的说,“怀煜确实不是你儿子。”

    她真的承认了!

    只要是个男人都忍不了这种背叛,更何况还瞒了他二十八年。

    南承智紧握的拳头铮铮作响,在儿女面前,他没有发作,只是死死的盯着那个女人,恨不得过去掐死她,“明天中午十二点以后,别让我在南家看见,和你们母子有任何一点关联的东西!”

    “那什么时候办手续呢?”

    “下周一早上九点,别迟到,该给你的到时候都会给你,”南承智闭眼,已经不想再看她,嗓音沧桑沙哑,“到底是夫妻一场,我不想闹得太难看。”

    闻言,南湾轻笑出声。

    到这个份上,还能念着‘夫妻’二字,当真是爱的深沉啊。

    那声清脆的低笑传到姜小曼耳中,忽然就打散了她心里之前那股莫名的慌乱。

    她没有错,是南承智欠她们母子在先,她做的一切都没有错!

    姜小曼站起身,提着礼服的裙摆,一步一步的朝这个她看了三十年,也恨了三十年的男人走过去。

    缓缓的诉说,“南承智,三十年前,你开车撞过一个人,肇事逃逸,那个人因为错过抢救时机而死,而你为了脱罪找了一个倒霉蛋当替罪羊。”

    南承智瞳孔皱缩,看着停在一步之遥的姜小曼,红唇一张一合的问,“还记得吗?”

    三十年前的那个夜晚,是他一辈子的难以逃脱的噩梦,明明做的天衣无缝,她为什么会知道?

    姜小曼对他的反应很满意,她笑着,眼泪却顺着眼眶滑落,黑色的眼线被温热的液体融化,透明的泪水被染成墨色。

    触目惊心,狼狈不堪。

    “死掉的那个人,名叫赵煜,是我的未婚夫,怀煜是我和他的孩子。”

    给儿子取名为怀煜,就是在提醒她,每天对她花言巧语体贴入微的男人,是她的仇人。

    南承智面露惊恐,抬起的手颤抖,“你……你不是姜小曼!”

    三十年的枕边人,他从来不曾真正了解过。

    当年,南承智调查过赵煜,父母双亡,也不经常和亲戚联系,他的同事说,他确实提过家里有一个未婚妻。

    但花了好几个月都没有找到,后来就放弃了。

    而她,是在那场事故发生之后一个半月出现在他的生命里的。

    姜小曼就站在原地,似乎变了个人一般,“我当然不是,是随便取的名字,接近你,勾引你,设计让你误会杜若,装跌倒导致‘早产’,然后毁掉你的婚姻,再毁掉你的家……”

    你知道从天堂突然跌进地狱的感受吗?

    就像她现在这样。

    什么都没有了的人,最可怕,因为她已经没什么可以失去了。

    “本来,我是想等你临死之前再告诉你的,但既然已经戳破了,不如全部都告诉你,你应该也活不了多少年了,现在知道,也不算太早。”

    南承智难以置信,初遇的时候,她是那样温柔美好。

    那段时间他忙着接手公司,每次回家杜若都是在抱怨他不体贴她失去亲人的痛苦,而在这个女人面前,得到的都是轻言软语,所以才会轻易迷失。

    即使后来变了性子,那些美好确实是存在过的。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可怕!”

    姜小曼虚掩着嘴笑出声,这就觉得她可怕了吗?

    人就是这样,他捅你一刀的时候觉得不痛不痒,可当你原路把刀捅回去,他却指着你的鼻子气势汹汹的问:你怎么能这样?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前妻、也就是千金名媛杜若,是我买通她身边的佣人,每天在她的饭菜里加了药物,她才会慢慢变得精神失常,连亲生女儿都能下那么重的手,真是造孽。”

    慢慢俯身,凑到因为愤怒而显得格外狰狞的南承智面前,“没有人比她爱你,而你……做了些什么呢?”

    他都做些了什么,房间里没有人不知道。

    最大的报复,不是让他死,而是让他痛到生不如死。

    话已至此,被时光掩埋了三十年的秘密,浮出水面。

    南泽面无表情的从西装裤口袋里拿出正在通话中的手机,淡淡的说了三个字,“进来吧。”

    等在门外的四名便衣‘保镖’推开房门,领头人走到姜小曼面前,出示自己的证件,“警察。”

    剩下的三人给姜小曼带上了手铐。

    其实用不到三个人,因为她一点反抗的动作都没有,警察只抓了她没有动南承智,就已经说明,南泽那通电话拨出去的时机很微妙。

    被带出房间的时候,姜小曼这么说,“南承智,除了亲生父亲是谁,其他的怀煜通通都不知道,只要你放过我儿子,我来世就不会再来缠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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