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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婚欲醉,慕先生宠妻无度-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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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躺在客厅里,喉咙像是被扼住了一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像是溺水的人突然被度入了新鲜空气,南湾惊醒的时候,大口的呼吸着,额头上全是冷汗,漆黑一片,鼻息之间是淡淡的红酒醇香,还混合着烟草味道。
伸手所触碰到的,是男人炙热的胸膛。
噩梦带来的惧怕如同潮水般褪去,明明身体上全是黏糊糊的汗,却将自己靠他更近。
听着男人的心跳声,莫名觉得心安。
凌晨五点左右的时间,南湾再也睡不着。
慕瑾桓隐隐中感觉到了什么,他的睡眠很轻,即使是有酒精的作用,他的机警也依然存有几分。
当南湾的手环抱住他的腰的时候,就醒了。
怀里的人呼吸的频率并不平稳,甚至是有些急,粗粝的手掌抚过她的额头,意料之中,掌心所触都是细细密密的薄汗。
嗓音是酒后初醒的沙哑,“又做噩梦了?”
南湾闭着眼睛,声线极低,“可能……是因为做了亏心事。”
慕瑾桓没有说话,拉开环在腰间的手,起身,开了灯。
黑眸从初醒的混沌到清明,也不过短短的几分钟而已。
打开卧室的门,然后在衣柜里找了条毯子出来,转身,将床上睡眼惺忪的女人拦腰抱了起来,出门,左拐。
天气太冷,阳台上的绿植都搬进了花房,一进门,南湾闻到的就是一股淡淡的青草香。
巴顿每天晚上都在花房里睡觉,听到动静的时候,惊觉的立刻站了起来,吠了两声,等闻到熟悉的味道之后,就安静了下来。
慕瑾桓把南湾放在摇椅上之后,回身开了灯,橘黄色的光线让整间屋子显得格外的梦幻,绿野仙踪的既视感。
而后,重新回到摇椅旁,坐下,将人揽进怀里,薄唇贴着她的耳畔,嗓音低沉沙哑,“明天如果她还来你的梦里,你就让她来找我。”
南湾靠在男人的怀里,目光落在窗外的夜空中,恐惧和闷热都已经淡去。
她知道,自己会做那样的噩梦,不过是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已。
周姨说,赵樱是被两个追债的彪型壮汉带走的,那条道上的人,除了钱,其它的都不会放在眼里。
赵樱失去了慕夫人的庇护,又没有能力偿还父亲欠下的巨额赌债,等待她的自然不会是什么好下场。
赵樱和周姨来到北岸别墅的第二天,他就已经让人查清楚了两人的底细,没有细说,但也粗略的跟她提过几句。
总结起来,也不过就是这样一句话: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从头到尾都知道赵樱是为什么而来,但他并没有直接用钱打发走赵樱,而是跟她配合,使了点手段,让慕夫人自己将人带走。
就像他说的,她和他是一样的可怕。
如果百年之后她要下地狱,只要想到他也会在,似乎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随着摇椅轻轻慢慢的晃动,南湾低声说着,“那怎么行,让你梦到她,我岂不是会很亏。”
花房里的温度比卧室要低,慕瑾桓担心她着凉,将毛毯拢起后,缓缓的问,“她来家里也一个多月的时间,你认识我这么久了,怎么也不见你梦到我一次?”
他故意这样问,只是在转移她的注意力。
南湾怎么会不明白。
唇瓣浅浅上扬,顺着男人的话往下说,“梦到过的。”
慕瑾本来是随口问的,听到她的回答,有些意外。
低眸,凝着她的小脸,问道,“什么时候?”
巴顿凑了过来,身上的毛扫过南湾脚上的皮肤,很痒。
忍不住轻笑了两声,音调是轻快的,“可能,是明天晚上……吧。”
闻言,慕瑾桓的长腿伸直,将凑南湾脚边的巴顿隔开。
无视大金毛委屈的眼神,抬手捏了捏女人的脸蛋,无奈的嗤笑,“那你明天在家的时候,得一直想着我才行。”
南湾本来就是撒谎的,没有被当场戳穿,已经满意了。
看着巴顿黑黝黝的眼睛,轻声应着,“好吧。”
过了几分钟,南湾抬头,看向身侧的男人。
他的下巴上已经长出了浅浅的青茬,黑眸微磕,似乎是没睡好。
身上的酒味和烟草味都是睡前没有的,洗过澡以后,身上本应该是沐浴露的清香。
还有那黑眸里淡淡的红血丝。
她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从卧室出去的。
手指轻轻拂过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声音温软,“回去睡觉吧,你明天还得上班。”
慕瑾桓睁开眼睛,抬手想看时间,却发现手腕上什么都没有,但他醒的时候看过时间,到现在差不多应该快六点了。
嗓音低沉,“我睡的差不多了,再坐一会儿。”
如果明天的天气不错,也许还能看到太阳从大地升起的景象。
不,应该是今天。
南湾眨了眨眼,“可是我没睡够啊。”
慕瑾桓看着女人清亮的眸,从里面看不出有一丝睡意,也没有了之前的害怕和恍惚。
几秒钟后,站起身,将人抱回了卧室。
关了灯之后,南湾安静的躺在男人怀里,睡不着也闭着眼睛,听着男人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借着浅浅的月光,视线落在男人深邃冷峻的五官上。
在他心底深处埋藏着的孤寂,她没有亲身经历过,所以做不到感同身受,就像刀不是刮在她的血肉上,她根本体会不到那种痛。
可是,她只是闻着男人身上的酒精味和烟草味,似乎就已经觉得心脏开始隐隐的抽痛,这痛要不了命,却能悄无声息的蔓延至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久久都未散去。
即使是半边身子都僵硬了,她也没有动一下。
一直到慕瑾桓被生物钟叫醒。
黑眸里是初晨的混沌,红血丝淡很多,只在眼尾处有一两条。
短发略微有些乱,看了南湾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是早就醒了,还是没有睡着?”
南湾笑了笑,轻声回答,“刚醒。”
慕瑾桓的黑眸渐渐恢复了惯有的沉静,冷峻的五官是温和的,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女人细腻的皮肤,力道是温柔的。
嗓音带着初醒特有的磁性,“醒了就起床,我今天不急着去公司,可以陪你吃早饭。”
南湾动了动已经僵硬的半条胳膊,精致的眉眼之间没有半分不适的表现,反而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好啊。”
话是这么说,但两人谁都没有从被窝里出来的意思,仿佛都在贪恋被褥里的温暖,或者说……是贪恋醒来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彼此清晨。
最后还是慕瑾桓先起床。
淅淅沥沥的水声从浴室里传出,南湾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坐在床上,揉着麻木的胳膊和小腿。
等那仿佛是打了麻药过后的麻木感淡去几分后,才从床上下来,去衣帽间拿了干净的西装,衬衣,领带。
回到卧室的时候,慕瑾桓刚好从浴室里出来,身上的酒精味和烟草味被温水洗去,取而代之的,是沐浴露淡淡的薄荷香。
他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短发还滴着水,水珠顺着小麦色的皮肤滑下,路过壁垒分明的腹肌,最后流入浴巾下隐约可见的人鱼线……
南湾不自然的移开了视线,将挂在臂弯里的衣服放在床尾,抿了抿唇,低声说,“你换衣服吧,我去洗漱。”
慕瑾桓勾了勾唇,长臂一身一揽,正欲从身侧走过的女人就到怀里。
手臂扣着她的纤细的腰,额头相抵,黑眸染上了薄薄的笑意,嗓音刻意压的很低,“慕太太一大早就饿了?”
南湾的身体往后仰,眼珠乱转着,看天花板,看吊灯,看落地窗,就是不看他。
只顺着他字面上的意思回答,“是啊,有一点饿,所以想快点洗漱完吃早餐。”
慕瑾桓的目光故意往女人睡衣领口下的柔软瞟去,没有任何侵犯性的邪肆,却又不是正经人该有的清淡。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不许她乱动。
薄唇的弧度很性感,嗓音低沉旖旎,“这离三十岁还有几年,慕太太现在就这么难喂饱,以后是不是会更难伺候?”
闻言,南湾的脸蹭的一下染上的绯红,男人炙热的呼吸拂在掩鼻上,更添了皮肤下层的温度,仿佛下一秒就会渗出血液来。
双手虚握成拳,抵着男人还带着湿意的胸膛,话音更是少有的磕磕盼盼,“慕瑾桓,你……你松开……我衣服都湿了……”
一边说,身体一边往后仰着。
她的柔软度很好,慕瑾桓怕她再往后躲就直接躺地上了,索性转了个方向,顺势将人压进了大床里。
带着薄茧的大手滑进了女人的衣摆,嗓音沙哑,“既然已经湿了,那就都脱掉。”
所谓‘实践出真知’,慕瑾桓已经知道,怎么才能让这只千百张面孔的小野猫现原形了。
她总是撒谎,他要想从她口中听到真话,就只能用这一招。
南湾按住男人的手,几乎是咬牙切齿喊出来的,“慕瑾桓!”
起初只是以为他偶尔心情好会来几句,闷骚的程度并不严重,但今天早上的话一句比一句污,简直是没下限。
一副衣冠楚楚高冷禁。欲的成熟黄金男神模样,就算是装的,差别也不能这么大吧。
慕瑾桓本来没有这份旖旎的心思,但摸着摸着就有些什么了,更何况,通常男人早上的胃口都很好。
身下的女人脸颊绯红,连带着耳根和锁骨都染上了娇羞的红色,海藻般的长发旖旎的散着,蒙着水雾的眼眸瞪着他。
四个字:活色生香。
喉结滚动,大掌抽了出来,向上,捏着女人的脸颊,问,“从花房回来以后,是真睡着了还是装的?”
南湾手脚都被困住,无法动弹,嘴巴还被男人的手捏得嘟了起来,又气又没有任何办法。
可她如果不说话,他一定会变本加厉的,缓了好几秒,才闷闷的说了两个字,“……装的。”
闻言,慕瑾桓深邃的黑眸有了一丝波动,翻身而下,不再压着她。
她睡着的时候很安分,基本上什么姿势睡着的,醒来还是原来的样子,只会偶尔无意识的动一动。
可是……如果是失眠睡不着,就会来回的翻腾。
他是属于睡眠很浅的那一类人,身边只要有一点动静,就会立刻惊醒。
除非是醉到人畜不分的地步,其他时候,他都是警觉的。
所以她被噩梦惊醒,他很快就察觉到了。
伸手将躺在床上的女人拉起来,眉宇之间的温柔掩藏的并不深,“不是自称是智商一百四的跳级学霸,一百四还这么傻,是不是伪造的?”
她是醒着的,却没有一点动静,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手和脚都不想要了?
南湾原本酸麻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又被男人沉重的身体压了好一会儿,很不舒服。
精致好看的眉是皱在一起的,淡淡的回答,“嗯,我就是骗你的。”
说完,就起身准备去浴室。
慕瑾桓似是不甚在意她这样的小脾气,手臂一揽,将人带进怀里。
开始帮她按摩着胳膊和小腿,力道是轻缓的。
沉默了一会儿,才抬眸看着她,缓缓的说,“湾湾,你嫁给我,不是来委屈自己的。”
南湾似乎能看懂男人眼里的情绪。
又是那阵难以抗拒的心悸,虽然已经不会像第一次那样惊慌的不知所措,但还是有些害怕。
她不是害怕这种不受控制的悸动,而是害怕……自己会错意。
感情的沼泽,先踏进去的,就会先往泥潭里陷,时间越长,就会陷的越深,孤寂和恐慌都会随之集聚而来。
不自然的别过眼,抿了抿唇,低声说,“我没有。”
慕瑾桓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目光深邃的如同一汪寂静的幽潭,像是漾着一层初晨的水气,雾霭沉沉的。
嗓音又低又沉,“其实……我很开心。”
但更多的是那股陌生的情绪:心疼。
他和她是一类人,骨子里都是一样的孤寂和疏离,除了最珍视的人,都在那层隐形的隔离圈之外。
相比起来,她更加脆弱,却比他先踏出那一步。
南湾的手被男人握在掌心,能清晰的感觉到透过皮肤传来的热度。
粗粝的大拇指在她虎口处轻轻摩挲,力道似乎是轻柔缱绻的。
正文 147。清隽的眸低垂着,“他对你好吗?”
有些话,不需要说出来。
“不是说陪我吃早餐吗?”南湾抬头,看着男人温和的俊脸,笑了笑,“你再不换衣服,上班就要迟到了。”
慕瑾桓没有去看墙上的时间,视线相交,那双清水眸里再不见躲闪。
片刻后,松了握在女人手上的力,说,“去洗漱。”
南湾应了一声,自然的站起身,走进了浴室。
洗脸,刷牙,梳理长发。
出来的时候,慕瑾桓正带着手表。
他已经换好了衣服,欣长挺拔的身姿沐浴在阳光下,手工剪裁的西装,白色的衬衫,宛如雕刻般俊朗的五官,干净利落的短发已经吹干,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除了衬衫领口的扣子还未扣好,其它地方都是精致妥帖的。
慕瑾桓带好手表后,看了一眼还躺在床尾处的领带,没说话,但意思很明显。
南湾顺着男人的视线看了过去,瞬间明白了。
将柔顺的长发拢到一侧,弯腰拿起床尾的领带,走到他身前,脸上是浅浅淡淡的笑意,“低头。”
她脚下是平底拖鞋,不踮脚的话有些困难。
落进房间的阳光和曦温暖,慕瑾桓背对着落地窗,周围是一圈一圈的光晕。
很配合的低下了头。
南湾虽然是面对阳光站着的,但完全被男人高大的身体挡住了,一点也不会觉得晃眼。
将他领口处的扣子扣好之后,开始系领带。
第三次,已经算是熟练了,并不会像之前那样会勒住他。
慕瑾桓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那英俊眉宇之间藏着的温柔早已代替了所有语言。
去书房取了手机之后,两人一前一后,下楼吃早餐。
慕瑾桓似乎是心情很不错的样子,比平时多喝了半碗粥,出门之前,还跟南湾说,“觉得闷了就给我打电话。”
南湾站在门口,笑着应了一声。
周姨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
连着好几天,除了吃饭的时间,南湾都是待在书房里的,看书看累了,就用平板看电影,或者陪巴顿玩一会儿。
太久没有过过这样闲适的日子,只觉得身体上所有的细胞都懒了下来,窝在沙发上不想多动。
就连电话响了,都是巴顿从桌面上叼到她手边的。
是盛薄言。
看到屏幕上的闪烁的这三个字后,连忙坐了起来。
清了清嗓子后,接通,“盛师兄。”
电话那端的盛薄言坐在软椅上,清隽温和的五官带着温和的笑,嗓音低润,“新婚快乐,礼物等我回国补给你。”
“谢谢师兄,”南湾摸了摸巴顿的脑袋,故意端着,“但是太过普通的礼物我可不要。”
盛薄言顿了顿,片刻之后,笑着说,“自然是独一无二的。”
闲聊了几分钟后,盛薄言的目光落在桌面的那份被拆开的密封袋上,开始说正事,“病例我看过了。”
闻言,南湾敛起了眼底的笑意,眸里的情绪意味不明。
抿了抿唇,问出口,“什么结果?”
没有消息的时候,她是想要知道结果的,但等真正可以确定的时候……她好像有些抵触。
如果余清露是真的有精神方面的问题,短时间是治不好的,慕瑾桓肯定不会放着不管,类似于婚礼那晚的事就不会间断。
就算有名正言顺可以吃醋生气的立场,但是……她能去跟一个病人计较吗?
可如果是装病,那岂不是会更可怕。
盛薄言脸上的表情是严肃认真的,“你先跟我说说,这份病例是从哪里来的?”
南湾原本想说是慕瑾谦让她帮忙的,但话到嘴边,还是转了个弯,“是我丈夫朋友的。”
盛薄言听到‘丈夫’这两个字的时候,修长手指上转动着的钢笔滑落,滚到桌边即将掉到地面上,他才伸手探过去截住那只老旧的钢笔。
清润的眸微微敛起,嗓音温沉,“有点复杂,电话上说不清,如果不是特别着急,就等我回国当面谈。”
南湾提起的心忽然又落了下来。
她心里藏着一个‘胆小鬼’,不想面对的事,总想着拖一天是一天。
晚点知道,也许这样平静的日子就能多维持一段时间。
慕瑾桓说的对,婚姻就是贪心的开端。
她已经开始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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