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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婚欲醉,慕先生宠妻无度-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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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阵仗,她不会以为慕夫人只是来喝茶的。
程世蓉锐利的目光在客厅里扫了一圈,怒火在心底翻涌,但她早就在商场上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脸上依旧是雍容华贵高高在上的姿态。
问,“赵樱呢?”
周姨的手交握在身前,始终恭敬的低着头,心底的不安越发的浓烈。
不敢迟疑,连忙说,“在房间里,我去叫她。”
赵樱是被一阵摇晃给弄醒的。
睁开眼睛的时候,脑子还是混沌的,肿胀的眼皮很重。
好不容易睡着了却被吵醒,很烦躁,嗓音是嘶哑的,“周姨,你干什么?”
周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直觉告诉她一定是发生了大事。
直接掀开被子,将人从床上拉起来,“小赵你快把衣服穿好,慕夫人亲自上门来找你了。”
闻言,赵樱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眼睛睁的极大,慌乱和害怕都在眼里。
混沌的大脑被周姨的催促声带回现实,连忙起身,腿有些软,双脚落地的时候,几乎是跪倒在地面上的。
膝盖磕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很大,她却一点都感觉不到疼,只觉得浑身发冷。
周姨也被吓了一跳,连忙架着赵樱的胳膊将她扶了起来,“哎呦喂,小赵你清醒点,可不能这幅魂不守舍的样子出去,快把头发重新绑一下。”
赵樱牙齿紧紧的咬着嘴唇,睡觉的时候没有脱衣服,穿的是毛衣,没有被压出褶皱,不需要换。
动作僵硬的整理好头发,握上门把手的时候,手是颤抖的。
周姨去餐厅泡了茶,放在茶几上后,恭敬的退到一旁。
赵樱低着头,牙齿战栗磕碰,几乎盖住了她的声音,“夫。。。。。。夫人。”
“啪!”
响亮的巴掌声响在安静的客厅里,所有人的呼吸都仿佛停止了。
程世蓉扬起的手落下,眼尾处的皱纹因为生气而更加的明显,声音温怒,“你胆子不小,竟然敢自作主张。”
赵樱的头被打得偏到了一侧,苍白的脸上很快就显出了红色的巴掌印,但她连碰都不敢碰一下,直接跪在了地面上。
眼泪一颗接着一颗的滚落,顺着下颚滴在名贵的木质地板上,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恐惧。
声音哽咽颤抖,“夫人。。。。。。我知道错了。。。。。。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给你机会?”程世蓉冷笑,似乎连看她一眼都觉得不值得。
走到沙发上坐下,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如果你能让老天能再给我的孙儿一次生命,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她不喜欢南湾是一码事,但不代表她不喜欢南湾肚子里的孩子。
赵樱没有听懂,止住了哭腔,怔怔的问,“什。。。。。。什么?”
程世蓉放下茶杯,动作是极其优雅的,但声音确是明显在克制着怒气,“医生说,我儿媳妇误食了米非司酮和前列腺素,一个多月大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顿了两秒,带着寒意的目光看向赵樱苍白的脸,说出了让赵樱惊恐无比的话,“除了你做的早餐,她什么都没有吃。”
赵樱被那寒刀似的目光吓出了一身冷汗,大脑一片空白,唯有用力掐着自己的大腿,才能稍微集中一点理智。
想了片刻之后,忽然就明白程世蓉话里的意思。
不敢起身,跪着爬到沙发前,伸出了手却不敢去触碰程世蓉的脚,哭着语无伦次的解释,“夫人,我是冤枉的,我没有做过,不知道你说的那两样是什么东西。。。。。。早餐我都是按照太太和先生的喜好做的,没有放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不信您可以让医生来检查,对,让医生来查!夫人您相信我,我真的是冤枉的。。。。。。”
程世蓉并没有阻止她,可是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忽然说不下去了。
就算是查,也得要证据啊。
两人吃剩的早餐早就倒进垃圾桶,被垃圾车拉走了,她要去哪儿里把证据找回来。。。。。
程世蓉只是以为赵樱在心虚,比起赵樱那没有任何说服力的话,她更相信自己的儿子和医生。
余光看向一旁的周姨,沉声问,“周姨,你每天都跟她同吃同住,难道没有发现什么吗?”
周姨起初是一头雾水,可听完两人的整个对话之后,就明白了。
太太的孩子没了。。。。。。
忽然很后悔早上没有把早餐做完再走,让心思不正的赵樱钻了空子。
这小赵心思不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以为只是年轻小姑娘一时贪图富贵,妄想飞上枝头,最起码本性还是善良的,却没想到心思如此歹毒。
不为人父母,就不会懂得失去孩子的痛苦,而周姨曾经亲身经历过,心里的痛远比身体上的痛要重百倍。
此时恨不得上去替太太给她两巴掌,即使再气愤,她知道自己只是个佣人,没有这种权利。
走到程世蓉面前,不添油加醋,也不刻意隐瞒,自己看到什么就说什么,“夫人,小赵这两天总是魂不守舍的,特别反常,很多时候我叫她她都听不见,恍恍惚惚像是丢了魂一样,我以为她只是身体不舒服,所以。。。。。。所以就没有往这方面想。”
程世蓉看向赵樱,“你还有什么话说?”
赵樱面如死灰。
此时此刻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死死的抱着程世蓉的脚,目光里满是仇恨,“夫人,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有怀孕!她是故意陷害我的,您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过。。。。。。”
周姨顿时气急,上前为南湾抱不平,“小赵,太太平日里对你那么好,你这么说话良心过得去吗?”
赵樱眼里心里都只有被追债的人带走的下场,根本没把周姨的话听进耳里,脸上的妆早已哭花,黑色的眼线顺着眼尾淌下,狼狈又凄惨。
目光悲戚,却说不出任何有用的证据,只能不断重复着,“夫人,我没有骗您,我真的是冤枉的!”
程世蓉拨开赵樱的手,拿了张纸巾擦了擦手,缓缓的说,“怀没怀孕不是你说了算,我儿子不会糊涂到被一个女人玩弄的地步,而且诊断的医生是我多年的好友,如果照你的话来说,他们是合伙演戏来骗我的?”
赵樱连忙摇头,“可是我。。。。。。”
“行了!”程世蓉厉声打断她的话,用眼神示意站在客厅中央的那两个壮汉,“从现在开始,这个人跟我就没有任何关系,她欠你们的钱,我也不会帮她还一分,你们按规矩办事就好。”
两个壮汉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人迈步去将跪在地面上的赵樱拉了起来,控制在手里,另一人上前,对程世蓉说,“慕夫人,那我们就不打扰您了。”
程世蓉是生意人,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家庭主妇,这种有黑道背景的人,手段和势力都不容小窥,更何况他们多得是不怕死的人。
因为她面子才会这么久都没有动赵樱,这一次,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点了点头,“慢走。”
赵樱几乎是被拖着离开别墅的,激烈的叫喊声在客厅里都激起了回音。
周姨看在眼里,就算是有那么一点点怜惜,也被赵樱那么歹毒的心给压下了。
关上门后,走到沙发前,恭敬的说,“夫人,我很愧疚,没能照顾好太太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辜负了您的嘱托。”
程世蓉叹了口气,赵樱的嘶喊声让她的头有些疼,药不在身边,不得不用手按着太阳穴。
现在发生的事情,和她的本意背道而驰。
她介意的只是南湾的名声,不想跟自己的儿子撕破脸,所以才会用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想要让南湾自动离开慕桓。
可没想到。。。。。。
嗓音也失去了凌冽,淡淡的开口,“等少夫人出院,你多做些补品给她,把她的身体调理好。”
周姨连忙应道,“好好好,太太的身子本就不太好,这一次肯定是伤了元气,以后我会多注意。”
程世蓉靠在沙发上,不再是盛气凌人的姿态,缓缓的说,“等慕桓回来,你告诉他,这一次。。。。。。这一次是我不对。”
接到电话后,她没有去医院,原本以为对那未曾谋面的孙儿并没有多大的感觉,可得知消息的时候,她竟然有种控制不住的心痛。
她要守护的东西太多,除了自己的丈夫,没有人会理解,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些无可奈何的决定都差点让她喘不过气来。
第一次觉得,是她做错了。
周姨见状,连忙把桌上的茶递到程世蓉手边,两人的实际年纪差不多,看起来却好像差了十几岁。
慕先生在几个月前刚回到慕家的时候,新闻上铺天盖地都是关于他的报道。
她虽然不关心娱乐,但毕竟是在慕家工作的佣人,多多少少都了解一些。
一边扯了纸巾将地板上赵樱留下的眼泪擦掉,一边为程世蓉宽心,“夫人,先生是您辛辛苦苦怀胎九月生下来,母子连心,即使是有误会和隔阂,也总有解开的一天。”
程世蓉听着,温热的茶水入腹,缓解了心底的烦躁。
英气的眉眼少了几分锐利,过了好一会儿才淡淡道,“但愿如此吧。”
————
医院。
慕瑾谦从院长的办公室里出来后,直接往南湾所在的病房走了过去。
这里不是他工作的医院,但现任院长是他的恩师。
电梯到达之后,左拐第三间,就是南湾的病房。
敲门。
进去之后,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南湾,心里默默竖了个大拇指:被医药事业耽误的奥斯卡影后啊!
随后看向慕瑾桓,朗润的眉目温和如往常,“嘴都封好了,你该工作工作,该陪老婆陪老婆,我还有事,就先走。”
慕瑾桓欣长挺拔饿身体立在床边,点了点头,嗓音低沉,“辛苦大哥。”
慕瑾谦不甚在意的应了一声,迈开长腿,拉开房门的时候,忽然想起来了,回头说,“你先别走,爸一会儿会过来。”
闻言,慕瑾桓沉稳淡漠的眸没有太大的波动,似乎是早就料到一般,“嗯,我今天不去公司。”
门被带上。
南湾重新坐了起来,躺了大半天,浑身都是酸疼的,“睡觉怎么比上班还累?”
她也算是体验了一次演员的辛苦。
即使是例行公事,下午南家的人也会来几个,只要想到姜小曼那幸灾乐祸却假模假样的嘴脸,她就有些烦。
慕瑾桓看着女人皱巴巴的小脸,眉宇之间蓄起了淡淡的笑意,嗓音低沉有磁性,“再装两天,就带你回家。”
如果深究的话,也许能从那沉静的眸里捕捉到一丝丝宠溺。
南湾不知道慕夫人会怎么对待赵樱,当初慕夫人看她的时候,眼里的不屑和厌恶都明显至极,会同意婚事就是因为她怀孕了,单从这一点,就可以知道慕夫人的心底是看重她肚子里的孩子的。
所以慕夫人把赵樱安排到他们身边的目的,绝对不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南湾靠在枕头上,低垂着眼眸,身上穿着病号服,精致的脸庞此时显得有些寡淡。
低低喃喃的问,“我是不是很可怕?”
慕瑾桓沉默了片刻。
迈开长腿,走到床边,俯身,将女人的小脸捧起。
沉敛幽深的眸锁着她的眼睛,嗓音又低有沉,“她是自作自受,你也只是顺水推舟而已,如果这是可怕,我只会比你更可怕。”
带着一股能安抚人心的温和。
男人清冽的味道萦绕在鼻端,南湾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俊脸,那莫名的恻隐之心似乎被掩盖了起来。
弯唇笑了笑,声音很低,但是轻快的,“明明是你撒的谎,费力圆谎的却是我,真是没天理。”
正文 144。夫妻是一体的。
他本来就是张喜怒不形于色的扑克脸,一句话都不用说,就能让人心生畏惧。
日理万机的男人抛下所有的工作留在医院照顾她,就足以显示出失去‘孩子’的痛苦。
而她就不一样了,要身体虚弱,要说话无力,还得脸色苍白……考验的不仅仅是演技,还有化妆的技巧,既要自然看不出痕迹,还得让自己‘苍白虚弱’,很不简单。
慕瑾桓皱眉,粗粝的手指捏了捏女人脸颊,“我做的事你都有一半,还想撇清?”
南湾拨开他的手,嗤笑着反问,“夫妻是一体的,我能撇到哪里去?”
夫妻是一体的……
慕瑾桓听到这六个字的时候,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根羽毛轻轻扫过一般,柔软的不像话。
淡淡的百合香似乎全部集中在了他周围,淡化了那让人望而生畏的冷峻。
慕历北来医院看南湾的时候,带了家里厨艺最好的佣人熬的汤,没有说什么,只是嘱咐慕瑾桓要好好照顾南湾。
他不善言辞,说的最普通平淡的话,嗓音却是沧桑的。
离开之前,南湾清楚的看到,慕历北镜片后的眼睛,是浑浊湿润的。
很多夜晚,南湾都会想起,那天在茶楼里慕历北说的话,每一个字她都记得,但是到现在也没能理解他口中所说的伟大爱情。
高级病房的暖气很足,慕瑾桓脱了西装外套挂在衣架上,把慕历北带来的保温盒拿到床边,问,“想喝吗?”
南湾双手举过头顶,抻了抻懒腰,“先放着吧,等南家的人来过了我再喝。”
她怕到时候反胃会吐。
慕瑾桓也没说什么,把保温盒放在柜子上,给了她一本书让她打发时间后,就回到沙发上处理紧急文件。
半个小时后,南家的人就来了,原本宽敞的病房顿时变得拥挤了起来。
南承智,姜小曼,还有南怀煜,一个不差。
南湾躺在病床上,听着南承智的关心,“湾湾啊,你觉得好些了没有?你们还年轻,现在养好身体才是关键,别想太多。”
是在关心她‘慕太太’的身份,还是真的关心她这个人,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南湾心底没有一丝的波动,在南承智面前维持笑意是她做了二十多年的事,不用练习,“爸爸身体不好,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
姜小曼手臂抱在胸前,余光扫过柜子上摆着名贵鹿茸和人参,冷冷的哼了一声,“人家攀上了高枝,哪里还看得上我们带来的补品。”
南承智瞪了她一眼,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说什么。
慕瑾桓欣长挺拔的身体立在床边,挡住了南怀煜的目光。
慢斯条理的语调充斥着阴森的底蕴,“您是长辈,有四十多年的人生阅历,还需要我来教您说话?”
以姜小曼和南湾的关系,他用的是‘您’,已经给足了面子。
闻言,姜小曼的脸色顿时青一阵白一阵,刚想说话,就被南承智冷厉的声音打断,“你出去等我。”
姜小曼本就不想来,她最近为了偿还从郑华才那里拿到的钱,费尽了心思,哪有功夫来医院嘘寒问暖。
咬了咬牙,狠狠的瞪了南湾一眼,转身走出了病房。
‘嘭’的一声关门声之后,南承智尴尬的笑了两声,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拍了怕慕瑾桓的手臂,说,“瑾桓啊,这段时间就辛苦你照顾湾湾了。”
慕瑾桓淡漠的眼神如幽远的山峰雾景,只是站在那里,便自成一届。
深邃的五官棱角分明,彰显着与生俱来的矜贵与疏离,嗓音淡淡,“应该的,算不上辛苦。”
态度和举止都是挑不出毛病的。
南承智点了点头,随后看向病床上的南湾,一副慈爱的模样,“湾湾啊,你好好休息,爸爸就不打扰你了。”
从他们进来到现在,也不过才五分钟而已,南湾就已经觉得闷得慌了。
翻了个身,身体朝着里侧,声线很低的应了一声,“嗯。”
病房的门第二次被带上。
南怀煜两手插兜,视线落在那束新鲜的百合花上,慵懒散漫,“我有点事想跟湾湾说,慕总可以行个方便吗?”
声音低沉,但却意味不明。
慕瑾桓幽邃的眸仁渐渐凝聚暗涌,但藏的极深,旁人看不出他是喜是怒。
挺拔的身体立在病床前,仿佛身后是他最珍视的人,容不得别人窥探,“她不舒服,这个方便我行不了。”
南怀煜唇角划开的弧度,肆意轻佻,“我又不会做什么,慕总未免也太小心了些。”
慕瑾桓俊脸沉静淡漠,直接下了逐客令,“医生说湾湾要多休息,南少慢走,我就不送了。”
南怀煜看到她人没事之后,那些话说不说其实也不重要了。
低笑了一声,深深的看了一眼露在被褥外的那颗脑袋后,转身离开了病房。
终于清静了。
南湾像是没事人一样,从枕头底下拿出那本书,翻开了第一页,没有抬头,嗓音平淡的说,“你继续工作吧,他们不会来了。”
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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