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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婚欲醉,慕先生宠妻无度-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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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初蓦然有些伤感。

    初雪来的很温柔,有风,纷纷扬扬从夜空撒向大地。

    大概十点左右,林初接到了纪晚夏的电话,那边很热闹,应该是在慕瑾桓的家里。

    什么也没有说,就纯属没事聊聊天,赚到的人是祁铭,没想到小碗豆还记得他,视频的时候一口一个‘林哥哥’,那糯糯的小奶音让一旁的林初心的都化了。

    通话结束,林初带儿子上楼睡觉。

    祁铭自己洗澡自己换衣服,他知道妈妈这几天睡眠不好,所以也要妈妈给他讲故事。

    闭上眼睛之前,他问林初,“妈妈,妹妹还有多久才会出来?”

    林初一边给儿子盖被褥,一边笑着回答,“还有四个月哦,到时候你就是哥哥了。”

    “我会对妹妹好,把所有的玩具都让给她们。”

    “真乖。”

    ……

    陆淮安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身上还带有消毒水和淡淡的血腥味。

    他担心孕妇闻着不舒服,就在侧卧洗漱过才上的床。

    林初本来就没有怎么睡着,身子被男人揽进怀里的时候,她就睁开了眼睛。

    卧室里没有开灯,一片暗色。

    升到夜空中的烟花,所散发出来的光亮,衬得雪景有一种不一样的美。

    因为好几天都没有睡好觉,林初眼睛酸涩难受,没有一会儿就重新闭上了眼,低声问,“顾邵之没事吧?”

    刚才晚晚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应该是还不知情的,但也不排除知道的可能。

    外表温婉的纪晚夏,很擅长隐忍。

    陆淮安不敢太用力,只能从身后靠近温软的小女人,汲取着她所特有的香气。

    温热的掌心自然而然的覆上她拢起的肚腹,隔着薄纱睡裙,轻而缓的摩挲着。

    他的嗓音有些沙哑,仿佛是极度疲倦后的沙哑,“伤口距离心脏只有一公分,如果在后天之前能醒过来,就不会死。”

    一公分……

    顾总的命还是挺大的。

    林初轻笑了一声,“看来沈唯一是真的恨顾邵之啊,竟然能下这么重的手,得罪顾氏总裁不说,还把人送上了手术台,她是不想活了吗?”

    还差一步就能走到最闪耀的位置,却被突如其来的打击推到谷底,从此之后也只能活在异样的眼光里,爬都爬不起来,应该是挺难过的。

    最大的惩罚,不是死亡。

    死太容易了,也太轻了。

    “医生是从国外请回来的,邵之不会有意外。”

    林初不是关心顾邵之,她只是有点心疼看到新闻的纪晚夏,虽然对方行动和言辞都很绝情,但如果那个人一直在心里,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不会过得安宁。

    “可别残了废了,否则,他那么费心费力守住的公司搞不好转眼就会拱手让人,可惜又心酸。”

    陆淮安亲自去医院看过顾邵之,伤得确实不轻。

    在别的家庭团圆欢聚的时候,顾老爷子和顾母一直都守在病床前,连十分钟都不敢睡。

    只要顾邵之熬过危险期,就没有太大的问题。

    陆淮安把女人往怀里带了带,遵循着身体的本能去亲吻她,安抚道,“不会的。”

    林初忽然想起一件事,艰难的翻了个身,“你们把陆明川怎么了?”

    沈唯一说到底也只是一个举目无亲的女人而已,她身在娱乐圈,走到哪里都会被躲在暗处的镜头偷拍,无法光明正大的做什么。

    她能利用的,除了男人还是男人。

    陆淮安似乎是不喜欢怀有身孕的林初操心太多,又或者是不想告诉她,所以直接下了命令,“好好睡觉,明天我哪儿也不去,在家陪你。”

    林初推了推男人的肩,落在脖颈的呼吸扰得她根本睡不着,“不要了吧,你不是很忙吗?”

    陆淮安碍着女人现在身体特殊不能为所欲为,即使没有过分的动作,但是亲亲抱抱还是不能少,“我想陪,你不要也得要。”

    林初,“……”

    她有一句那什么不知当讲不当讲。

    ————

    沈唯一被精神病人丘正强女干,下体撕裂导致终生不育后的十天,第一次见到陆淮安。

    不是特意。

    是因为顾邵之脱离危险期,陆淮安来医院例行公事般看他一眼,在走廊遇到了被助理搀扶着准备出院的沈唯一。

    再也不见舞台上闪耀的光彩,她几乎是暴瘦,连走路都需要人扶着。

    鸭舌帽和围巾将她的脸遮挡的很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起初是平静,然后慢慢带上了笑,是讽刺的笑。

    沈唯一啊,你还是太过自信,以为这两个男人永远都不会伤害你,所以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其实也怨不得别人。

    爱而不得,灵魂被魔化,她现在所承受的痛苦,都是过去造下的孽。

    一个人待在地狱里难免有些寂寞,那就多拉一个人下来的,恨也好厌恶也罢,总归不会太寂寞。

    沈唯一推开助理的手,一步步朝着占据了她整个青春的男人走去,最后停在两步远的距离外。

    “新年快乐,如果你不赶时间的话,介意跟我聊聊吗?”

    陆淮安眸色冷淡,女人眼睛里讥讽的笑并没有激起他一丝一毫多余的情绪,淡漠的开口,“我很忙,也没什么好谈的。”

    他身上穿着的还是万年不变的黑色,无形中就已经给人一种遥远的疏离。

    医院走廊本来就是一个凉气很重的地方,沈唯一觉得冷,但也没有示弱的表现。

    她依然在笑,说出口的话轻飘飘的,“我难得有兴致,如果你不听,以后肯定会后悔的。”

    说完这些后,她眨了眨眼,又补充了一句,“跟林初有关。”

    ————

    陆淮安连去找一家适合谈话的咖啡厅的耐心都没有,车里是最安静也是最封闭的地方,有司机陆军守在附近,没有哪个狗仔有胆子偷拍。

    “说吧,如果是想耍什么手段,真的没有这个必要。”

    车里没有开暖气,温度跟室外差不多。

    沈唯一取了帽子和围巾,暴露在外的小脸美丽依旧,只是少了些光彩。

    她微微低着头,目光随意找了个落脚点,“在说正事之前,我想确定一件事,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爱过我?”

    年少不懂,后来才恍然惊觉。

    陆淮安周身都散发着冷漠的气息,修长的手指捏着手机屏幕的中央,缓而慢的转动着机身。

    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比平时回家要晚两个小时,所以他在等林初的电话。

    薄唇轻启,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没有。”

    闻言,沈唯一低声笑了笑,似是感叹一般,“我其实能感觉到的,只是一直都不想承认,妈妈的心脏能为我换来这么多,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应该感恩?”

正文 359。【伤心童话】哆啦A梦的时光机(二)

    陆淮安淡漠的黑眸终于有了第二种情绪,轻微的起了一层波动,但转瞬即逝,抬眸的瞬间就已经找不到一丝一毫的异样。

    面无表情的看着沈唯一,冷冷的问,“是谁告诉你的?”

    这件事只有陆家的人知道,而且也仅仅只限于几个最亲近的人。

    “林初没有跟你讲过吗?”沈唯一似乎是有些诧异,但随后也就想明白了,“也是,她那么骄傲的千金大小姐,被最应该信任她的人误解,应该是很难过的,任何解释都会变得可笑又苍白。”

    只要是认识林初的人,都会有几分了解。

    需要解释的信任,都不是纯粹干净的。

    陆淮安转动手机的动作停住,棱角分明的五官淡漠似水,无波无澜的嗓音透着冷漠,“要说就把话说清楚。”

    沈唯一既然开了口,就是要说给他听的。

    没有人知道这十天来,她是怎么过的。

    无论是睁开眼睛还是熬不住睡着的时候,她脑子就像走马观花一样,零零碎碎的片段交替出现。

    喝下催情药之后的场景慢慢清晰,让她恨不得死去。

    她谨慎保留的第一次,被恶心的她连一眼都不想看的男人强占,她竟然还媚声媚语在他身下求欢,即使是因为药物的作用,她也忍受不了。

    顾邵之说,只不过是把她施加在无辜者夏浅身上的还给她而已。

    原来,是那样生不如死的感觉。

    也难怪夏浅会自杀。

    “林初会知道,是因为伯母以为她因为我跟你闹脾气,那段时间你们很少回陆家,伯母每天都很担心,所以就她告诉林初了一个秘密,关于为什么从小她就让你对我好,还让你娶我?”

    这个秘密藏了很多年。

    沈唯一抬起头,直直的对上男人越来越冷的视线,轻轻笑开,“而……我会知道,是因为恰好撞到了。”

    如果那天她没有在去公司的途中半路折回去拿东西,可能这辈子都会被蒙在鼓里。

    很多事情不知道是一回事,知道了就会完全变了样。

    曾经陆氏夫妇对她的好,都被打上了心虚的标签,是因为欠了她。

    “伯母着急的跟我解释,我那个时候脑袋里一团乱麻,什么都听不进去,失手推了她一下是,所以……啊!”

    沈唯一的话戛然而止,是因为原本沉静的坐在一旁的陆淮安欺身过来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都按在冰冷的车门。

    后脑直接撞到车门,搅乱了马蜂窝,像是要碎开一般。

    陆淮安脸部弧线绷的极其冷冽,幽暗的黑眸里隐藏着足以将世间万物吞噬的啸,冰冷的四个字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所以什么?”

    这么多年以来,沈唯一第一次见到周身都充斥和肃杀气息的陆淮安,对象是她。

    这个男人总是一副缄默疏离的模样,即使就站在不过一米的距离,旁人都无法真正的靠近他。

    他是真的很孝顺,只要是陆母说的,他都会照做。

    从她被陆家收养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已经担起了责任,对她,可以用‘有求必应’这四个字来形容。

    当然,除了婚姻。

    向来都是说的少,做的多。

    这样恨不得掐死她的怒气,还是头一遭。

    隔着冬日厚重的衣服,后背硌在车门上倒也不是特别疼,只是男人捏在脖子的大手越收越紧,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沈唯一本能的抬起手,覆在男人的手背,她几乎都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凸起的血管。

    她没有挣扎,眼眸里的潮湿渐渐蔓延开来,苍白的脸因为窒息感涨的通红,她却依然在笑。

    “……所以……伯母就摔下楼梯了啊,其实……我、我是自己摔下去的……林初很无辜,她还想拉我一把……却被你们父子误解,真是……咳咳……真是委屈极了……”

    掐在脖子上的力道还在加大,空气很难挤进喉咙。

    “我心肠歹毒……我忘恩负义……可是陆淮安……你难道就没有想过……我为、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吗?我曾经……也是干净的一尘不染……也很善良……”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到最后根本无法发出任何一个完整的音节。

    视线也变得模糊,男人眸仁里的暗涌却能拨开迷雾,她看到了那双黑眸里的震惊和愤怒,还有无法压抑的痛苦和后悔。

    沈唯一现在明明已经徘徊在死亡界限附近,但唇角却依然带着笑。

    陆淮安,我在地狱里等你。

    就在她以为自己真的要死的时候,原本掐在脖子上的力道徒然撤离,新鲜的空气涌进肺里,把她从死亡边缘拉回到现实世界。

    沈唯一不停的咳嗽,恍惚之中,她仿佛听到了阴暗如同来自地狱的声音。

    “你好本事,竟然能把我们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瞒了这么多年,都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马脚。”

    罪恶的源头,已经过去六年的时间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唯一那剧烈的咳嗽声才停下来,她的呼吸很重,“可能……可能是我演技太好了吧。”

    陆淮安骨节分明的手指还泛着白色,沉静如水的面容下,绞着蚀骨的阴狠。

    半张脸隐在黑暗里,棱角弧线凌冽如刀锋,“选择在这个时机告诉我,是想死?”

    沈唯一的长发有些凌乱,所以她又把帽子戴上了,从眼角滑落的泪珠被遮挡。

    她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算,只是一个人在地狱里难免有些寂寞,你想跟林初长长久久,我有些嫉妒。”

    有了孩子,还复了婚。

    林初在这个男人心里,是无法磨灭的存在,即使他误以为陆母的死是因为林初,经年之后都可以释怀,重新把林初找回来。

    还是那句话,有些事情知道和不知道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态。

    不知情的时候,他可以催眠自己强取豪夺逼着林初待在自己身边,可现在不一样了,他清楚的知道了当年的真相。

    是他错怪了林初,是陆家人忘恩负义逼死了林宗钧。

    林初跟他不一样,是不可能忘记的。

    陆淮安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阴戾,肃杀,冷漠,暗流涌动,已经上膛的子弹却没有射出。

    “没关系,我也不会让你死。”

    沈唯一还处于恍惚的状态,她所依靠的车门忽然被打开,她的身子因为惯例摔倒在了冰凉的地面。

    陆军的震惊只维持了几秒钟,随后就恢复了一个合格的下属应该有的沉静,大步走到车旁,没有去扶沈唯一,而是恭敬的站在那里等候吩咐。

    “把车钥匙给我,送沈小姐去一个干净的地方,要清静,百米外不能有一个人,我什么时候过来,你什么时候再离开。”

    陆军听明白了上司的话,并不多问,快速的做出反应,“是。”

    ……

    车门被摔上,随即用极快的速度开出停车场,消失在视线里。

    沈唯一的衣服上沾染了泥土灰尘,看起来有些狼狈,她向来都是打扮精致的出现在大众视野,很少有这样的情况。

    她就站在刚刚摔倒的地方,目光落在那辆车消失的方向。

    周围的霓虹灯交替亮着,让她脸上的泪痕时明是暗,她从出道开始走的就是清冷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人设,此时此刻有一种鬼魅的荒凉感。

    “你说,他会不会杀了我?”

    像是在问旁边的陆军,又像是自言自语。

    背着这么多人命,活着比死更沉重。

    陆淮安,你负了我,所以我不想让你好过。

    ……

    新年过后是归乡的人返程高峰期,即使是夜晚,公路上的车流也依然川流不息。

    一辆车从开上主道路开始,车速就已经超过了限速的最高界限,同乡行驶的车辆都被逼到乖乖让路的情况。

    交警不是管不了,而是根本拦不住。

    这种级别的豪车,安城也没有几量,根据车牌号,有人认出了车主。

    笑道,“啧啧啧,这是谁惹毛了陆总?隔着几百米我都还能感觉到熊熊燃烧的火苗。”

    “谁他么知道,老子的车都被逼到没有办法开,被护栏蹭掉了漆,早知道就不怂了,反正也是撞。”

    ————

    林初今天不太舒服,睡的早,是被开门的声音惊醒的。

    这栋公寓,外人进不来,能这么堂而皇之连门都不敲就直接进来的,只会有一个人。

    因为身子重,林初的睡眠状态不太好,他平时都很注意,今晚这是怎么了?

    她还没有来得及抱怨一句,整个人就被男人抱进怀里,那力道大的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他大概是回家就上楼了,所以身上还带着室外的凉意。

    林初没有闻到酒味,混沌的大脑因为男人陌生的情绪在短暂的时间里就清晰了几分。

    她抿了抿唇,不明所以的问,“你、你怎么了?”

    没有开灯,房间里还是满室的黑暗。

    陆淮安抱着她,似乎已经忘记了她还怀着孕,越收越紧,似乎是想将她揉进身体里。

    林初害怕伤到孩子,伸手去推男人的胸膛,却被抱的更紧。

    她被动的靠在男人肩头,手脚都使不出一点力气,被吵醒再加上男人莫名的情绪让她有些烦躁。

    提高了嗓音,又问了一次,“陆淮安,你到底怎么了?”

    陆淮安依然没有说话。

    黑暗的环境,只有从窗外落进来的淡淡月光。

    林初无可奈何在他肩头咬了一口,听到了他吃痛的闷哼声,却没能如愿以偿的从他怀里逃出来。

    “陆淮安,你发什么疯?”林初没有办法了,只能难受的轻哼,“我肚子疼,你别抱这么紧。”

    最后这句话似乎才让魔化的陆淮安找回了理智,很快就减轻了手臂的力道,一只手安抚似的抚摸着女人的肚子。

    沙哑的嗓音如同石磨碾磨着砂石,又低又暗,“小初,对不起,对不起……”

    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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