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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婚欲醉,慕先生宠妻无度-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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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她能变成蝴蝶飞走一样,时时刻刻都要看着她。

    最后妥协的人,是陆淮安。

    吩咐佣人把母子的外套拿过来,先给祁铭披上,直起身体的时候,低沉的嗓音在林初耳边用只有她听得到的音调说,“天气冷,把衣服穿好,最多二十分钟,不回来我就去抓你。”

    林初有些无语,“知道知道,真是啰嗦。”

    她瞪了陆淮安一眼,但落在对方眼里,娇俏的成分更多。

    有多久没有见过她这个模样了呢?

    太久太久。

    让陆淮安晃了神,以至于林初牵着祁铭走出客厅关上后门之后,他的视线依然落在那个方向。

    陆正茂闭着眼睛摇头叹气,一旁的老友笑着开口缓和有些僵硬的气氛。

    “老陆,你这么严肃干什么?年轻人恩恩爱爱多正常,我看着你这孙儿跟淮安小时候真是一模一样,等他长大了必然也是人中龙凤,兄弟几个还是你最有福气啊。”

    陆正茂是何等好面子的人,当然不会在这种场合发脾气,即使对林初和陆淮安的行为极其不满,但是也忍着没有发作。

    他压下情绪,笑道,“孩子还小,你夸的太早了。”

    另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人也跟着开口,“不止是样貌相似,就连性格也差不多,淮安小时候好像也不怎么爱说话。”

    “没错,我也记得。”

    这些都是陆正茂的战友,即使多年不见,当初也是看着陆淮安出生的,对于陆家过世的女儿陆意橙,谁都不会主动提起。

    难得见面,很少谈及工作方面的事情,大部分都在聊生活。

    有人把目光转向安静坐着的沈唯一身上,“这是唯一吧,经常在电视上看到,我女儿是你的粉丝。”

    沈唯一从见到祁铭进门的那一刻,整个人就是恍惚的,那样相似的五官,外人都能认出来,她当然也能。

    耳畔重复循环着一句话:陆淮安和林初有一个五岁的儿子。

    因为孩子的存在,仇恨是不是……就会慢慢淡去?

    沈唯一听到有人提起她的名字,发怔的神经才回到现实,礼貌的点头致谢,“谢谢。”

    她待在这里,就像是一个格格不入的外人。

    放下茶杯,站起身,落落大方的说,“伯父,我还有工作,就先走了。”

    都是一些年过半百的男人,确实没有共同话题,陆正茂也没有挽留,“这么晚了不太安全,淮安你送送唯一。”

    沈唯一微微抬眸看向对面的男人,眼里有一丝丝期待。

    陆淮安也站起身,修长的手指将西装外套的纽扣扣好,动作优雅矜贵,但说出口的话有些不近人情。

    “我回家,不顺路,让家里的司机送。”

    这么多人在,无意让沈唯一有点难看,姣好的容颜白了几分。

    艰难的扯出笑意,维持着她的骄傲,“伯父您不用担心,助理会过来接我的。”

    也不等陆正茂开口,她沈唯一就拿着自己的东西出了门,这是她第一次在陆正茂面前失礼。

    即使坐在同一个餐桌,陆淮安也连余光都不曾看过她,就像她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冷淡,是一直都存在的,但从来都没有像今晚这样,在那么多人面前让她下不了台。

    沈唯一突然停了下来,细白的牙齿紧紧的咬着唇瓣。

    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

    时隔六年,林初再一次站在陆家别墅后院的独立小楼外。

    她跟陆淮安结婚的时候,在这里住了很长时间。

    门上的密码没有换,还是以前的,打开灯,室内的黑暗被暖黄色的灯光驱散,一切都是熟悉的模样。

    林初牵着祁铭上楼,去了书房。

    推开门,她愣了好一会儿,似乎还能看到男人皱着眉在这里工作的场景。

    祁铭乖巧的站在一旁,看着林初在书架上翻找着什么,低声问,“妈妈,你为什么知道开门的密码,以前在这里住过吗?”

    林初温柔的笑着回答,“是啊,住了很长时间。”

    她要找的,是一张照片。

    跟陆淮安刚结婚的时候,他去国外出差两三个月,生日那天避开所有人偷偷回国。

    就是那天,他在书房里待了很久,她突然推开门,他眼底浓郁的怀念和痛苦都来不及藏起。

    书架上的放满了书,祁铭有些担心,“妈妈你在找什么?我可以帮你吗?”

    林初摇头,继续翻找下一本书,“你站远一点,万一书本掉下来砸到你了会很疼。”

    祁铭很听话,往后退了几步,打量着这书房的布局,他在书桌上看到了一个相框,放着一张合照。

    照片里林初穿着洁白的婚纱,笑眼弯弯的靠在陆淮安肩头,这是在婚礼上捕捉到的镜头。

    他们没有拍过婚纱照,摆在家里的照片,都是纪晚夏在他们婚礼当天拍摄的。

    陆淮安从来都不会看镜头,即使只有侧脸,棱角分明的五官也能让人犯花痴。

    “唰!”

    一张老旧的照片从书本夹缝里掉落在地毯上。

    找到了。

    林初怔了好一会儿,踮起的脚尖才放平,慢慢蹲在身子,去捡照片的时候,她的手指竟有些颤抖。

    照片里有两个人:青涩的少年和腼腆的女孩。

    是在院子里拍的,雪花飘飘扬扬,就连他们呼吸的热气都很清晰,旁边还有刚堆好的雪人。

    陆淮安和他的妹妹陆意橙。

    在林初的梦里,陆意橙的五官一直都很模糊,仿佛有一层迷雾,现在,她终于看清了。

    十岁。

    还没有好好看过这个世界,就离开了。

    林初看着照片里笑的如同山茶花一般的女孩,心脏隐隐抽疼,呼吸都有些困难。

    祁铭发现了林初的异样,跑过去焦急的问,“妈妈你怎么了?”

    林初把那张照片放进大衣口袋,牵唇笑了笑,“没事,我们出去吧,已经很晚了,你明天还要上学,要早点睡觉。”

    楼梯下到一半,陆淮安从外面进来。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两三秒后,林初先抽离出来,牵着儿子继续往下走。

    陆淮安就站在门口,等着林初走到他面前,展臂揽住她的身子,“不是说觉得闷,要在院子里透透气?”

    林初再也没有逃避过男人的亲昵,自然而然的往他怀里靠,从外面吹进屋内的凉风被男人宽厚的身体挡住,她不觉得冷。

    “小楼没有人,我就进来随便看看。”

    祁铭走在最前面,陆淮安揽着林初跟在后面,踩着石子路,每一步都走的很慢,“看到什么了?”

    “跟以前一样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林初打了个哈欠,她这段时间很嗜睡,身体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胃口也变好了,除了生理期推迟了好久,其他都很好。

    避孕药多少对这方面有些影响,她也没有多想,理所应当的认为是春困秋乏的常态。

    “可以回去了吗?好困啊。”

    “嗯,回家。”

    ————

    植物人许秋白醒了。

    出院一个星期后,林初才知道,这应该是她回到安城这么久以来,最开心的一件事。

    林初去看许秋白的时候,没有见到纪晚夏。

    “好久不见啊,我的御用背锅选手。”

    许秋白看着林初,脑海里就会出现另一个人的影像,为了打破幻影,他故意跟林初开玩笑,“小初,你好像胖了。”

    “会说话吗?”林初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我不是早就教过你了,跟女孩子说话的时候不能这样,你这样会招人嫌弃的。”

    虽然她的气势很足,但有点心虚。

    她当然算不上胖的类型,连微胖界都挤不进去,只是比之前的骨干消瘦比起来,长了些肉。

    应该是最近胃口太好的原因,江边公寓又来了两个厨子,五星级水平。

    陆淮安一日三餐都会陪着她,有时候晚上还会吃第四顿,再不长几两肉还真对不起吃下的食物。

    许父在厨房里做饭,热腾腾的香气散出来。

    明明是林初以前很喜欢的鸡汤,但几分钟后林初就捂着嘴巴跑进了吸收间。

    反胃,干呕,什么都吐不出来,却难受的很。

    许秋白倒了杯温水递给林初漱口,试探着问,“小初,你不会是……怀孕了吧?”

    林初摆了摆手,“不可能,我有吃药。”

    每次陆淮安碰她,她都有吃药,没有一次是例外。

    “避孕药的概率,并不是百分之百。”

    许秋白的话,让林初怔住,她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

    “可是、可是我没有任何感觉啊,怀祁铭的时候连喝水都会吐,闻不得一点腥味,最近吃的好睡的好,不应该……吧?”

    林初下意识的把手放在小腹的位置,动作很轻。

    生理期推迟多久了?

    好像上个月就没有来!

    不会吧!

    许秋白扶着呆愣的林初往客厅走,“孕期反应因人而异,第一胎和第二胎不一样的情况也有很多,但也不一定,我不太懂,可能是我爸的厨艺今天失常了,我闻着也觉得有点腻,要不下午去医院看看?”

    林初牵唇笑了笑,“不用,应该不是。”

正文 356。【伤心童话】这一场海啸未央(五)

    陆淮安今天回家比平时晚,虽然推掉了饭局,但是会议结束的时候天就已经黑了。

    进门的第一句话,照例是询问佣人林初这一天的活动。

    “太太早上出门了,说是去看一个朋友,下午才回来,已经吃过晚饭了,但是吃的不多,现在应该是在卧室里,我刚刚送牛奶的时候太太还没有睡。”

    林初去许家,陆淮安是知道的。

    只要出了这个门,她所有的行踪都会有人定时告诉他,变态也好,疯子也罢,只有时时刻刻都能清楚的知道她人在哪里,他才能安心。

    淡淡的道,“嗯,知道了。”

    陆淮安身上染了烟草味,他在衣帽间换了衣服之后才往卧室走。

    推开房门,就看到坐在沙发上面色冷淡的女人,旁边桌面放着的牛奶没有动过,还是满的。

    陆淮安迈步走了过去,也在沙发上坐下,伸手将她揽进怀抱。

    馨香的气息萦绕在鼻端,驱散了身体的疲惫,他情不自禁的想要亲近她,她却偏过头,吻就落在了她的脸颊。

    陆淮安也没有生气,捏着女人的下颚,把她傲娇的脑袋转了回来,虽然动作很强势,但却也是温柔的。

    低笑着问,“我晚回来了一个小时,就不高兴了?”

    林初第二次躲开男人的问,面无表情,就连声音也是冷淡的,“陆淮安,你怎么这么卑鄙?”

    陆淮安不以为意的挑了挑眉,似乎是颇有兴致的模样,“我怎么卑鄙了?”

    她怀孕了,他不可能再把她带到公司,没有办法二十四小时都亲自看着她。

    那些保镖……

    即使知道她不喜欢,但他也不会再给江弋琛第二次带走她的机会。

    林初也没指望他能立刻就承认,直接把手里攥着的药瓶扔到男人手边,冷冷的问,“那你告诉我,这里面是什么?”

    陆淮安本能的接住女人扔过来的东西,待看清楚后,眸色微变。

    她知道了。

    每次事后林初吃药的时候,从来都不遮不掩,基本都是当着陆淮安的面,他虽然不阻止,但黑眸底层的暗色极其浓烈。

    药瓶里原本装的是避孕药,但被人换掉了。

    还是原来的瓶子,里面药片的颜色和大小也极其相似,但根本就不是避孕药,而是从国外进口的某个品牌的维生素。

    如果许秋白今天没有提醒林初,如果验孕棒显示的不是两条杠,林初根本怀疑不到这方面。

    陆淮安面不改色,淡定的回答,“是维生素,对你的身体好。”

    林初被气笑了。

    扶着额讽刺他,“我真是没有想到,这种事情你也做得出来,陆淮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怀孕了?”

    难怪这些天很反常。

    陆淮安把药瓶随手放在一边,展臂将气的炸毛的小女人抱了过来,许是顾忌着肚子的小生命,她的挣扎并不是很难招架。

    握住她的手送到唇边亲吻,低沉的嗓音是少有的温和,“祁铭一个人很孤单,再生一个女儿陪他,不好么?”

    他想着,如果有了孩子,是不是就能化解她心里的那道城墙?

    比起男孩,他私心更想要一个女儿,像她一样漂亮精致。

    林初挣扎不了,只能被迫待在他怀里,但也没有让他好过,狠狠的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陆总手段玩儿的真是越来越顺手了,我就跟个傻子一样,被你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还差点……”

    那天、那天她还往游泳池里跳了,如果出了意外,她就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

    清晰的两排牙印隐隐渗出了血丝,陆淮安仿佛感觉不到疼,眉宇间竟然还有丝丝笑意,如果深究的话,也许就能发现那笑意深处的苦涩。

    温热的大掌覆在女人的小腹,轻轻的抚摸。

    “总感觉你会走,所以想找个借口绑住你。”

    婚姻也好,孩子也罢,都是因为……因为想要留住她。

    陆淮安的话让林初怔住,所有的推拒和挣扎的动作都在这一刻停止,连心跳都漏掉了一拍。

    她恍惚的看着窗外朦胧的夜色,耳边是男人沉沉的呼吸声,仿佛就敲打在她的心脏上。

    喃喃问出口,“你爱我?”

    很久很久以前,林初对陆淮安说的最多的,就是这三个字,倒过来念:我爱你。

    她深情得不到回应,久而久之没有再说过了。

    忽然想起,在被漠视的那几年,她甚至有一种很荒唐的想法:如果能嫁给陆淮安,下辈子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孤儿,她也是愿意的。

    良久。

    回答她的,是男人缄默的吻,忽而凶猛,仿佛要将她拆吞入腹,却又在某一刻变得温柔,一小口一小口,隐藏着令人心悸的压抑。

    直到拿着玩具的祁铭推开房门,林初才醒过来,慌不择乱的推开他。

    耳根微微泛红,第一次在儿子面前有些不太自然,从男人怀里站起身,走到门口。

    林初弯腰揉了揉儿子的短发,声音还有点发软,“怎么了?”

    祁铭其实什么都没有看见,他还太小,感觉不到卧室里旖旎的气氛。

    他把玩具拿了起来,低声开口,“这是新的,我装不好。”

    说话的同时,他悄悄的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陆淮安。

    林初头有点疼,这种限量款拼装玩具她真的搞不定。

    在心里暗自吐槽:陆淮安怎么老是买这种十几岁的孩子玩儿的玩具,他是故意的吧?

    陆淮安领口的扣子被扯开了几颗,比起刚从公司回来时西装革履的模样,多了几分生活的随性。

    温和的开口,“过来。”

    祁铭迈出了一小步,但又退了回去,抬头看向林初。

    林初笑了笑,“去吧,你可以跟爸爸多说说话,让他教你拼装玩具的方法,下一次你就会了,妈妈洗个澡再出来陪你玩儿。”

    祁铭这才点头,“……好。”

    林初没有再往沙发的方向看,走了浴室,打开花洒,热水哗啦啦的流着,她却只是站在镜子前发呆。

    满室氤氲的热气,镜子里的倒影越来越模糊。

    ……

    浴室外。

    穿着睡衣的祁铭端正的坐在沙发上,一眨不眨盯着帮他组装玩具的那双手看。

    陆淮安每一步都很慢,似乎是在给小男孩记住这些的时间,抬眸看向跟自己如出一辙的儿子,低沉着嗓音问道,“想要一个妹妹吗?”

    祁铭没有开口说话,像是在思考。

    片刻后,他摇了摇头。

    陆淮安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为什么?”

    祁铭抬头,清亮的眼睛干净的一尘不染,低声回答,“妈妈生我的时候,很疼很疼,江叔叔说,妈妈哭了好久,我不想让妈妈疼。”

    很简单的话,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却让陆淮安的心脏一阵猝不及防的抽疼。

    已经组装好一半的玩具掉在地板上,零件散落了一地。

    林初怀祁铭的时候,陆淮安一无所知,她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承受着他想象不到的疼痛。

    结婚的时候,林初的真实年龄还不到二十岁,其实只有十九岁,就连生下祁铭,她也不过才二十三岁,这样的年纪的女孩子,很多都还只是刚刚大学毕业而已。

    而她,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

    比起怀祁铭的时候严重的孕期反应,林初这次怀孕一点难受的迹象都没有,所以她才会察觉不到,所以陆淮安才没有这个意识。

    陆淮安听到祁铭的话,就像是有一根针扎破了气泡,里面藏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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