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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婚欲醉,慕先生宠妻无度-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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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嘀咕完,手机就响了。

    是顾邵之回拨过来的电话。

    晚夏愣了好一会儿,系统都快要挂断的时候,她才想起来接。

    “脾气怎么越来越大了,”顾邵之打开书房的门,往楼下走,无奈的低笑,“我不过只是给你开个玩笑而已,你就直接把电话挂了?”

    “我、我不小心按错了。”

    “我记得你手机没有存我的号码,是怎么‘不小心’按错十一位数字拨到我这里来的,嗯?”

    男人不急不缓的语调,尤其最后上扬的尾音,都让晚夏干瘪的谎言无地自容。

    她也懒得再掩饰,反正越解释越可笑。

    晚夏空着的手心贴在脸颊,企图给迅速升温的皮肤降温,抿了抿唇,扯开话题,“你还要忙多久?”

    电话那端的男人没有立刻回答,似是在考虑。

    约莫半分周后,幽幽慢慢的嗓音通过无线电波传输到晚夏耳边,“这得看,你还要晾着我多久。”

    晚夏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是你自己要走的,少倒打一耙。”

    那天她不是留了吗,虽然不明显,但他不是那么聪明什么都看得出来么……

    顾邵之把手机拿远了些,压低嗓音吩咐佣人上楼去给他收拾行李。

    随后迈开长腿走到沙发上坐着,不疾不徐的道,“纪小姐要去挽回前男友,我不是得给你腾地方。”

    又在刨坟……

    晚夏忍了又忍,才没有直接把电话挂了。

    喝了半杯白开水后,开口叫他的名字,“顾邵之。”

    即使只有三个字,郑重和认真也能跨越距离。

    顾邵之把玩打火机的动作停了下来,“什么?”

    院子里很安静,偶尔有风吹过,除了树叶碰撞在一起发出的声响,再无其它嘈杂。

    所以,晚夏能清晰的听到自己心底真实的声音:余生漫漫,如果没有他,她每一天都会睡不好,就像这三个夜晚一样。

    “时光很漫长,我不想孤独终老,可是除了你,我好像又喜欢不了别人。”

    “婚戒……我没有扔,”晚夏握着手机的手指不自觉的收紧,是紧张,也是期待,“你要重新给我戴上吗?”

    顾邵之唇角缓缓勾起,就连那双深邃的黑眸也呈现出一汪春水般的温柔。

正文 287。【露水之夏】“夜深人静,不要净想着耍流氓。”

    吃过晚饭后,晚夏躺在床上来回翻腾,怎么都睡不着。

    明明眼睛已经酸涩难受,而且她也知道自己不能熬夜,但就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不是因为她昏迷连半个月,把这半年的觉都睡够了,而是因为她每隔几分钟就会拿过手机看两眼。

    屏幕上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动静。

    心思不在睡觉上,当然睡不着。

    下午她说完那句话后,男人连一个字都没有回应,说不是生气当然是假的。

    她是个女生,放下所谓的面子去求和,结果人家完全没有这个意思,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这个想法,只是她一厢情愿而已。

    晚夏烦躁的把手机丢在一旁,拉起被褥盖在脑袋上。

    低声喃喃,“顾邵之,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起初,她是带着目的高调的出现在他面前,到后来毫不掩饰的利用和伤害,以及最后那段时间的折磨,他应该挺难熬的。

    五年前的她,有资格和立场去怪他,五年后的她,其实没有身份去要求他做什么。

    再深的感情,也会被消耗殆尽的吧。

    ……

    半梦半醒之间,温热的的身体悄无声息的贴了上来,晚夏无意识的翻了个身,往那个怀抱里依偎过去。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

    睡梦中的晚夏猛然睁开了眼睛。

    黑暗的环境下,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感官会比平时更加敏锐。

    落在面颊上的呼吸,搭在腰间的手臂,还有隔着薄薄的睡意传递过来的温热感,都真实的不像话。

    晚夏所有的睡意一瞬间全无,彻底醒了过来。

    “是被我吵醒了,还是想我想得到现在一直都没有睡着?”

    低沉含笑的嗓音响在耳畔,连带着好闻的薄荷清香一起落了下来,融进晚夏的呼吸。

    她不动声色的往后挪,“你、你不是在安城吗?”

    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又是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摸进她的房间的?

    凌晨一点多,其实晚夏才刚刚睡着一会儿,但她真的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我是在安城,”她挪一寸,男人就追过去一寸。

    本来晚夏是睡在靠近门的那一侧,她不停的往后缩,恰恰好给顾邵之腾了位置。

    等到顾邵之舒适的躺在床上后,有力的手臂收紧,把还在往后缩的女人带进怀里,“有人真情告白完,也没有耐心等我说话就把电话掐断,应该是生气了,我得赶紧过来哄哄她。”

    下午,晚夏问他要不要把婚戒重新给他带上,原本以为会有同等的回应,结果等来的却是沉默。

    气得直接按下了挂断键,并且关了机,直到临睡前才开机,顾邵之当然打不通电话。

    过了六点,就没有从安城飞青城的航班了,顾邵之交代好公司里的事情后,就开车过来。

    跨越两座城市,路上花了五个多小时。

    想到这事晚夏就来气,翻了个身,声音极其冷淡,“你走吧,我不用你哄。”

    她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结果呢?

    真的是气死了!

    “不想看见我?”顾邵之低声笑了笑,作势准备掀开薄被下床,“那我走了。”

    晚夏很没出息,翻身滚进男人的怀抱,并且抱住他,“……别走。”

    顾邵之本来就没打算真走,听着小女人可怜兮兮的声音,一身的疲倦都消失了。

    顺势揽住她纤瘦的身子,被夜色掩盖的黑眸宠溺温柔,“不走,逗你的。”

    晚夏莫名觉得很委屈,有些话不自觉的就出了口,“你为什么撇下我不管?为什么这几天一个电话都不打?为什么下午的时候那么久不说话?”

    女人连续的发问,顾邵之不仅没有觉得烦,反而唇角的弧度愈加的明显。

    “我如果不晾晾你,你也不会主动跟我说那些话,”掌心抚着她的后背,不紧不慢的道,“得让你知道想念是什么滋味。”

    太过容易得到的,就会觉得那是理所当然。

    所以他才会选择在她醒来的当天离开。

    “你是故意的?”晚夏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原本就没有消的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顾邵之你怎么这么坏?”

    她知道他胸口处有伤,所以避开了可能会碰到伤口的部位,卯足了力气在他腰上拧了一把。

    他浑身都是肌肉,拧不到什么,但却听到了男人吃痛的闷哼声。

    晚夏明知道他是装的,但也没有再继续,把手拿开了。

    真是被吃得死死的。

    “这就坏了?”顾邵之握住女人柔若无骨的手,嗤笑了两声,不紧不慢的道,“你也不想想你把我折腾的有多难受,我稍微惩治你一下,不算过分吧?”

    很过分好不好!

    晚夏抬脚就想踹他,却在有动作之前,下半身就被男人夹在腿间,她完全动不了,成了一根烤串,他想从哪里开始咬,就从哪里开始咬。

    偏过头躲开男人的吻,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那也是你心甘情愿被我折腾。”

    嗯,很傲娇。

    “嗯,你说的对,是我情迷心窍,”顾邵之也不生气,顺着她的话往下说,翻身压住她,温柔的吻从她的唇角开始,慢慢蔓延至敏感的耳后,“我放你走了,这可是你自投罗网的。”

    说话的同时,不知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炙热的呼吸尽数落进晚夏的颈窝,痒痒的。

    “一会进一会儿出的,我闲得慌吗?”晚夏不自觉的瑟缩着身体,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开始翻旧帐,“是什么答案需要想那么久,你是不是不想跟我重归于好?”

    她也不事特别没耐心的那种,只是满怀期待的问出口后,得到的却是沉默,难免有些伤自尊。

    掐断电话,算是恼羞成怒。

    “我是在给你时间。”

    没人知道,这四天三夜里,顾邵之有多少次想要直接让秘书定来青城的机票,也没有人知道,他接到她的电话的时候,他心里的欣喜有多么的浓烈。

    顾邵之被同一个女人头也不回的甩过两次,这在他的人生里留下的印记难以磨灭,积累了些经验,但好像遇到她,也没什么用。

    他抬手按下灯的开关,水晶灯散发出来的光线很柔和,照顾到卧室里的每一个角落。

    在客房洗过澡,随随便便擦了几下就过来了,所以短发还是湿的。

    他靠在床头,侧首凝着身边的晚夏,棱角分明的五官在另一侧的脸颊打下一排阴影,显得更加深邃。

    女人枕在他的臂弯里,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她圆润的肩头,是缓而慢的力道。

    目光沉静的凝着她,缓缓开口,“纪晚夏,顾家的户口本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一旦开始,我就不会让你有第三次甩我的机会,你想清楚了吗?”

    一字一句,很清晰。

    对视了良久,晚夏才开口,“邵之,我爱你,是真的。”

    顾邵之全身的疲倦似乎在这一刻全部消散,手指拂开散在她脸颊柔软的发丝,温声给予回应,“我知道。”

    她在安城第一次昏倒在医院的时候,心里医生问过他:纪晚夏为什么会恨你?

    不会没有缘由的恨一个人。

    她也是很丘正的,但两种截然相反。

    那恨之于丘正,是因为对方伤害了她最好的朋友,手段极其残忍,三条人命,都可以算在丘正的头上。

    那恨之于顾邵之,是因为……因为爱。

    正是他知道她是爱他的,所以才会舍不得看着她伤害自己的身体,所以才会放开她。

    总归是有一方要疼的。

    给她自由,疼痛他来承受。

    “我昏迷的那段时间,梦到了很多以前的事情,所有的,都是和你有关的。”

    晚夏往前挪了挪,更深的依偎进男人的怀抱里。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什么都没有做,任由沈唯一继续活在星光和掌声下,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回头,会跟除你之外的男人在一起,但无论是靳司南还是别人,应该都长久不了,因为没有人忍受自己的伴侣心里装着一个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存在。”

    她不会忘记他,但也不会原谅他。

    他们会在与彼此毫无关系的世界里生活、老去、死亡。

    “这个如果不存在,”晚夏抬起头,目光清澈,“我爱你,也需要你,所以想要回去。”

    认真、庄重。

    ?晚夏还深情款款的凝着他,对方就翻身压住她的身子,紧接着唇就被攫住,熟悉的浓烈的男性气息席卷而来。

    ?他连一点温存的耐心都没有,灵巧的舌直接探入口腔内,如狂风骤雨般舔舐着她的肉壁。

    ?男人高大的身躯压在身子上,两人之间一点缝隙都没有,手腕绞在身后被他一只手控制着,那不控力道的啃食几乎要弄疼她。

    ?晚夏细细低低的抗拒声被堵在喉咙里,只能含糊不清的哼哼着。

    ?那声音响在寂静的走廊里,如同小猫舔食。

    约莫两三分钟后,?顾邵之睁开了轻磕着的黑眸,稍稍撤了点距离给她呼吸。

    “晚晚,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没有反悔的机会了,”嗓音又低又哑,“如果你敢抛弃我第三次,我就掐死你。”

    前半句温柔似水,后半句却成了霸道的警告。

    明明是两种极致相反的情绪,融合在一起却并不违和。

    晚夏还没有从那强势的吻里脱离出来,有些缺氧,纤长卷翘的睫毛像是两把小扇子,忽扇忽扇的。

    脸色绯红,杏眸泛着水光,蒙了一层水雾般,隐约迷人,樱红的唇瓣微微张开,呼吸有些急促。

    晚夏缓了几秒钟后,才稳住声音,轻声开口,“抓住你然后又推开你?我有病吗?”

    ?话音即落,唇就再一次被男人堵住。

    ?顾邵之松了扣住女人手腕的大手,不再是之前毫无技巧的不管不顾的吞噬,舌尖细细的描绘着她的唇线,极尽温柔,却又强势不容拒绝。

    “乖,叫声老公来听听。”

    男人低沉暗哑的嗓音仿佛被红酒浸泡过,带着一种温柔的蛊惑。

    眼看着睡衣的领口就要被拉开,晚夏从难以抗拒的迷醉里醒过神,慌乱的按住他不规矩的大手。

    有气无力的斜了他一眼,说出口的话断断续续的,碎成了一片一片,“色字头上一把刀……你、你身上可还是有伤的……不要命了?”

    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有过这样的亲密,她每一寸皮肤都格外敏感。

    大手经过的部位,情不自禁的战栗着,甚至还起了一颗颗可爱的小疙瘩。

    顾邵之似乎是格外偏爱她的锁骨,尤其是侧边的锁骨窝,流连忘返,直到她忍不住喊疼,唇舌才撤离。

    “没听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么?”低低缓缓的笑从顾邵之喉咙里溢出,他从女人颈窝里抬起头,含笑凝着她,“早就跟你说过我身上的伤没事了,你要是不信我们就来试试,最后哭的人,保证是你。”

    明明是下流的话,但他的神情却正经的不得了,瞧不出一点歪门邪道的意味。

    在那样的目光下,晚夏不自然的偏过头,“夜深人静,不要净想着耍流氓。”

    “你的意思是,喜欢白天做?”顾邵之挑了挑眉,恶劣的嗤笑,“啧啧啧,看不出来啊纪晚夏,你……”

    “闭嘴!”晚夏捂住了男人的嘴,在更有颜色的话说出来之前,全部堵了回去。

    明亮的状态下,她所有的情绪都无处躲藏,完全暴露在那双深邃的黑眸下。

    这才是五月份,怎么就这么热了?

    他什么都不用说,就只是含笑凝着晚夏,对方就先败下阵来。

    不自然的移开视线,撤回了捂在男人嘴上的手。

    拉起被褥,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

    顾邵之看着那颗露在被角后脑勺,嗓音越发的低哑,“恼羞成怒?”

    晚夏没搭话。

    说不过,不理他行了吧。

    顾邵之也不着急,精瘦的身体覆了上去,修长的手指一寸一寸的把人从被褥里挖了出来。

    低低的笑,“透一会儿气再接着害羞,不然憋坏了可怎好。”

    “你真是烦死了!”?暴露在男人视线里的晚夏无处躲藏,想都没想就泄恨似的咬了他一口。

    安静的卧室里响起男人吃痛的闷哼声。

    ?顾邵之不怒反笑,慢条斯理的舔了舔唇角,眼神邪魅,嗓音又低又哑,“敢咬我?”

    “谁、谁让你这么讨厌,欠咬!”?晚夏四处乱看着,躲闪着男人的视线,话音磕磕盼盼,“没……看见我困了吗?”

    ?女人的长发有些凌乱,樱红的唇瓣还泛着莹亮的水光,白嫩的皮肤上还留有很明显的吻痕。

    ?呜呜咽咽的嗓音,响在耳畔,勾起了体内蠢蠢欲动的旖旎。

    许是被唇角轻微的疼痛刺激到了某根欲望的神经,顾邵之黑眸里的温度越来越高,小火苗似乎下一秒就能‘嘭’的一声彻底炸开,然后肆虐般蔓延开来。

    顾邵之连一秒钟的反应时间都没有给晚夏,直接勾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吻了很久,撬开牙关之后吻势就没有那么凶了,缠着她舌头的力道变得柔缓。

    是在压抑隐忍着身体的本能。

    不知道吻了多久,顾邵之翻身而下,关了灯,把被吻到喘不过气来的女人按在怀里,“睡吧,不逗你了。”

    晚夏有些懵。

    两人靠的极近,她能清晰的感觉到某处的变化。

    急促的呼吸变得平稳后,她依然没有闭上眼睛,看着这一室的黑暗发呆,睫毛眨呀眨的,就扫在顾邵之的皮肤上,有些痒。

    “怎么,不高兴?”他勾唇笑了笑,作势准备翻身。

    “我没有啊,”晚夏没出息的红了脸,连忙保住男人的腰,但也不敢乱动,生怕碰到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睡觉睡觉。”

    她就是怀疑了一下。

    没有别的意思,真的没有。

    “傻不傻?”顾邵之觉得无奈又好笑,“我是要跟你过一辈子的,这副病怏怏的模样,我哪里舍得。”

    禁欲太久,当然是想做点什么的。

    但也不急于这一时,他了解她的身体状况,理智不允许他胡来。

    听到男人的话,晚夏郁闷的心情才彻底消失,唇角难以自持的上扬。

    似是有一股暖流。

    ————

    小豌豆总是有无穷无尽的精力,一会儿蹦跶回家,一会儿又往晚夏的住处跑,有时还没见到人,就已经听到了她清脆灵动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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