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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凶猛-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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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琅怎么会想要报官的?秦念真想当下便将他拖到没人的地方盘问一遍!他们只是不能明着对李氏下手罢了,他若真恨得要李氏快点儿死,也不是全无办法的。至于白瑶,一个心思简单的娇蛮女孩儿,如今连遭重创,又能翻起什么波浪来?现下才来撕破脸实在不怎么上算!
她自己吃足了苦头,差点儿还叫李氏算计进去。如今再来两边反目,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有什么好处?
然而不独她这里惊愕,李氏却彻底懵了,开口几乎撕心裂肺:“郎君!万万不能!若是报官,白家的声名可就毁了!”
“毁的只是白瑶的声名。”白琅冷声道:“我不过是监看不严,娘子也是新妇,不了解你怎样教导她做下贱事也是常有的。我们怕什么?”
白瑶却是一怔,惨声道:“阿兄!您,您不管我了么……”
“我管不了。”白琅不看她,只盯着李氏:“你有这么一位阿娘,我如何敢管?!好心许你生下孩儿来,差点让她生了妄念断送我的妻儿!”
白瑶是什么话也说不出了,李氏垂着头,也无法再开言。
“你还真是一条毒蛇啊。”秦念瞥了李氏一眼,道:“你要害多少人,才算是个头?果然还是不能死在此处,咱们府上真不敢要了你这样的性命,脏了地可怎么好!害旁人也便罢了,你这一生只有这一点骨血,也让你折腾得再没有半点儿希望。方才,谁说报应来着?阿瑶投胎到你肚子里,真真不知上辈子做了什么孽。”
白瑶当下哪里还能哭得出来?眼看这一回是真的再没有半分希望了——秦念疯了才会留下她的孩儿,白琅更是容不得她母亲,可偏生,她若是敢跳出来得罪这两位,只怕连她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明的暗的,她们都没法子再翻盘了。再也不会有什么机会留下,她的一生,尚且来不及有什么波澜,便已然被沉入古井了。
而李氏面上,也是万念俱灰。此刻金心早就被攒捆了个结实,口中塞入麻核以防她畏罪自尽,拖去了安放茗竹尸首的小屋里,秦念所住的院子场面宽平,此刻却只有她一个人站在场中,十足的孤零零。
静默之至的时刻,跑得一头是汗的小厮回来了,道:“已然报了官。只是时候太晚,只能同坊中武侯那边儿说几句,也不敢说得明白,只推说是一个小厮死了,事干投毒……明日衙门里才来提人。”
白琅点点头,道一声好。却也再没有逼李氏的意思了,眼光清清淡淡,瞥了李氏一眼,又瞥了白瑶一眼,道:“你回去歇着吧。李——李阿母,你该收拾些什么,便收拾些。省的开刀问斩之时,连一身收敛的衣裳都没有。”
李氏闻言,竟是瘫软在地上。她方才跪下求饶便没敢站起来过,此刻更是一滩泥也似。不得已,秦念只好令婢子仆役将她架起来弄回去。
方才剑拔弩张的院子中,须臾便安静了下来。仆役们已然点起了灯笼,那一点点分散的光照在白琅脸上,却投下些许的暗影。
“郎君。”秦念低声道:“咱们回去吧。外头好冷。”
她身子虽然好,可也不是生完孩儿没出月就能站在院中受冻的。白琅回过神,自带着秦念回去歇了。秦念有心问问那报官之后该如何处置,要不要她去走走门路,好将此事的情形弄得“好看”些,白琅只摇头,却也不说缘由。
难不成这是当真打算两败俱伤,自己也不想好过,但也断断不叫李氏和白瑶好过?
秦念这一夜是没怎么睡好的,她总觉得白琅这般直接报官很是不妥,但偏生又想不出更妥当的法子来——白琅到底是夫主,她也不能公然违拗他的意思,质疑他的决定啊。若按她的念头,就不该叫李氏死,应该将这恶毒的妇人拘押起来,让她在绝望之中生不得死不得才好。可白琅……或许是怕这祸害不死还能生出事儿来吧?
到得天明,她眼下分明有些青。
白琅倒是睡得很沉,睁眼见她蔫蔫地坐在妆台前,不由蹙眉,道:“你这是怎么的?”
“我实在觉得……把她就这么交给官府,太过便宜她了。”秦念叹道:“她这样心毒的人!说来,过阵子武侯便该带着人来抓人了吧?”
白琅竟笑了,道:“你以为……这般事情,我当真要叫坊中的武侯都知晓?!那才真是不要面皮了!”
秦念一怔,也不顾朝露给她梳头,转过脸便看着白琅:“难不成昨儿是吓她的?”
白琅点头。
秦念当即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气郁许久,道:“你吓唬她有什么好处吗?她……”
她话音未落,外头便传来了婢子急忙叩门的声儿,道:“郎君!娘子!出事了,出大事了!”
秦念惊骇地看着白琅,这一刻,她突然便猜到了什么——果然,白琅披上了衣袍,不急不慢地教婢子为他围了镶银的革带,方道:“急什么?什么大事?”
“李……”
内室的门突然洞开,秦念分明看到,门口站立的小婢女面色极惊恐,道:“李……那人,自尽了!”
自尽了……秦念不由看向白琅,他点点头,道:“怎么死的?”
“是服毒,服毒……”婢子道:“听说七窍流血,极可怖。”
“那有什么可怖的。”白琅的声音波澜不惊:“畏罪自尽……娘子说的还真没错,她一点儿也不糊涂!”
秦念坐在妆台前,为她梳发的朝露手在抖,然而还好发髻已然成了,别上一支金簪便不会再塌下来——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却有些发直。
昨日她说的话可还真对。李氏……永远都在所有的选择之中,果断的选择能走的一步。
她自然有活下去的妄念,奈何白琅昨日报官伪装得太真了!李氏当真相信他报了官的话,那么自己死也是死,被官府行刑也是死,后一般死还要出尽丑受尽苦,那自然不如自己服毒了结了来得好。
而她若是死了,或许白琅与秦念还不会接着为难白瑶呢。
这一手算盘,在无路可走的时候,倒也是如意的。只是,李氏永远都不会知道,白琅就是在骗她自尽!
只是转瞬之间,秦念已然明白了其中的关窍——白琅若果然想将此事在官府里说个清楚,怎么会容李氏有自尽的机会?她秦念都能叫广平王府的婢子看着王怜娘,叫这女子折腾了半个月都死不得呢,白琅在这府上是真真正正的主人,他要想李氏活,李氏怎么能死得成?
李氏若是死,事儿到此为止,那金心不过一个奴婢,打死了也就打死了,谁都不用丢面子。秦念和白琅的威势也就此立了起来,府上的下人自然不敢出去嚼舌头。而李氏若是昨夜赖着不死,今日报官也完全来得及——可李氏有不死的勇气么?
想赌别人有勇气没有,那也是需要底气的。李氏没有底气了,于是只能认输,只能死。
但李氏这边干净了,却也不能说府上就此平晏——还有白瑶在,白瑶……会如何呢?这也是灰堆里的豆腐,摔不得打不得。若是想叫白瑶也死,白琅一定不会拖到现下都没动静,可白瑶若是活着,早晚也是个祸害啊。
至少要把她弄出京城才是。至少要让这人远到天边儿,最好再也不能出现在她面前才是!
只可惜,白家的别业实在不多……可以选的范围,实在有限得很。
第 074 章 互殴
秦念这一恍惚间,甚至将白家哪一处别业最是偏僻少人来都考虑了一番,待得听白琅道:“我过去看看,你便不要动了,那边怕是不干净”时,方醒过神来。
怎么处置白瑶,至少面子上要以白琅的意思为准。但目下看来,白琅也还没下决心呢。
倒是李氏就这么死了,实在是叫秦念有些错愕,现下越是想来,便越觉得不可思议。
李氏,可是昨天她逼着都不肯自尽的人……若不是报官这一招太过决绝,只怕李氏如今也还是死乞白赖地活着。所谓不要命的人鬼神无惧,白琅连整个家族的名声都不要了,李氏还能怎么的?只剩下这一招能护住白瑶了。
但是……当真能护得住么?
秦念的晨妆一向是自己亲手上的,朝露为她梳好发髻便退下了。而今日,心里头有事儿的她,绘妆的动作也分外慢。及至殷殷从门口进来,向她俯下身说出一句话时,她手中仍捏着绘眉细笔,却是僵在了半空。
“瑶娘同郎君撕打起来了。”——这是殷殷告诉她的话。
这件事,若是换做寻常时候,秦念信都不会信。白琅是什么人,白瑶是什么人?慢说撕打,白琅一耳光就能把白瑶这产后体虚至今未复的女眷抽个满脸桃花儿开。但今天……
李氏死了,白瑶自然是悲愤之极。秦念当然不会忘记,在白瑶眼中,那个表姊晚儿都算得上是亲眷,而白家那些个正经的堂姊妹却宛如仇雠——这样的心思,说到底也不过是因了她将李氏当做了唯一的亲人,唯一的依托罢了。如今阿娘没了,兄嫂反目,白瑶这破脾气能做出什么来?
白瑶真若是拼了命,白琅又顾念着做长兄的道义,当真是极有可能“撕打”的……
秦念草草描了剩下半边眉,将花子一贴,便站起身道:“走,我去看看——在哪儿?”
她到了此刻方才想起,白琅方才并不是去慰问白瑶的,如今起了冲突,想必是在李氏的院子之中吧?白瑶可还真胆大呢,那服毒身亡的人,形容虽不会太糟糕,可一定也好看不到哪儿去。白瑶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
她这样想着,突然有些想嘲笑自己——白瑶便是从前是个娇滴滴的小娘子,今后也不是了。永远没有了依仗的白瑶,从这一刻开始,便是敌人。女人的心思有多毒,秦念自己也知晓的。
她脸上还带着笑意,唇角却微微抿起。这是她的习惯了,每当她紧张的时候,便忍不住轻轻咬着一侧唇角。如殷殷这几个常在身边伺候的,都读得懂她这神情的意味。不过现下一众人往李氏那边儿走,却没人能看到她的神色。
李氏的住处离秦念的住处自然不近,然而将军府不大,秦念的步速又快,须臾也是赶到了。进了门却不见殷殷所说的“撕打”——何止没有打斗的声音,这院子中安静得简直不像有活人。
虽然还颇有几个婢子留在外头,然而一个个老僧入定般的模样,大概真是被方才的事儿给吓着了。
秦念瞥了其中一个一眼,殷殷会意,便上去将那婢子唤了过来。秦念只问一句:“阿瑶呢?郎君呢?”
那婢子便将头勾得更低了:“六娘现下便在里头,郎君……郎君方才出了院子,大概是要操办些后事……”
秦念听得“操办后事”四字,简直惊愕。李氏的作为,李氏的死法……白琅不把她尸首丢去喂了野狗都够道义的了,还为她亲自操办丧事么?难不成这里头也有玄机?
她先将这一头抛下,便带了殷殷与朝露两个进了房门——人都来了,难不成站在院中央,等着白琅回来,然后解释说我听说你们打起来了,过来一看并非如此,便等着你们再打起来?那定是不成的。与其傻站着,不如进去看看情形到底如何。
白琅到底也是沉稳的,秦念进得门,便见李氏的尸首已然被装裹好了,只是一时没有棺木,停放在榻上——今后这屋子还是不要住人的好!
而白瑶,整个人伏在榻边,却是跪在地上。秦念从后头看过去,一时也不知道她是伏在那里做什么——是哭得累了睡着了?还是心中苦痛以致站不起身?
她尚来不及动作,却看得白瑶箭一般弹了起来,一双眼狠得发亮,盯着她道:“你来做什么?!你们一对狗男女,逼死我阿娘,现下来假仁义了么?!”
秦念听得这一句,便知道方才她对白琅也没说什么好话,由是,白琅更不可能是去给李氏安顿后事——谁会这样作践自己,挨了人家的骂,还要和人家讨好?但他到底去做什么了呢?
“你说话干净些。”心里头转着这念想,她口上也便不冷不热地提点一句:“你阿娘是自尽的。”
“若不是你们假作报官,我阿娘……”
“哪有什么若不是?”秦念蹙眉,道:“昨日是假装报官无误,但她若赖着不死,今日官府的人便已然到了府中你信也不信?她用她的一条命来换你名声不损,已然是稳赚不赔的了。”
“你……”白瑶摇了摇头,道:“我阿娘是有错,可你,你牺牲了什么?你的孩儿康健,你身子无碍,你凭什么这般怨恨她,逼死她?我只有一个她……你可知晓,没了阿娘,是怎样痛苦的事儿?”
秦念几乎不知该如何回答白瑶,这话几乎就不是人能说出口的!李氏下手害她,怎么如今倒似是她理亏?白瑶更是步步紧逼,仿佛是要把唾沫喷到她脸上一般,实在是触她恶心,不由更硬气起来:“我也是我阿娘心头上的肉!我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我阿娘该何等悲伤?!你这样说话,真真是诛心!再者,她自己心毒!这一回害我,天可怜见报应在你身上了,那么从前呢?郎君的生母,妙龄而逝,不也是你阿娘害的?她早该偿命!”
“她自己没福气,怪我阿娘?!”白瑶道:“谁说早产便一定血崩的,你不还活着吗?可见是她自己身子不好,怎么能……”
“闭口!”秦念冷笑道:“我算是明白了,我这一遭,虽是挨了你们暗算,但母子无恙,倒是你再不会生养……怕是阿家在天之灵看着呢。善恶有报天道循环,何处不公正?!你阿娘身为婢子谋害主母,有个全尸死了,也是我阿家的仁义,才养出我郎君这般宽和的儿郎子。若我郎君也如你生母一般品行低劣,她现下还能在这里躺着?早叫乱葬岗子的野狗啃了!”
她说话自然是片分余地不留。白瑶同她比,有一样说一样,都没有提得成的。面对白瑶,秦念是丝毫都不畏惧的。
但在她羞辱白瑶之时,白琅的声音却在她背后响起,口气之凶厉急促,却全然不像先前对她说话的温和:“秦念!快过来!”
秦念一怔,她扭头看着白琅,全然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出现,且会这样严厉的斥责自己……但是,他眼中的担忧,她看得到。
他在担忧什么?
几乎是在她恍然的一霎,白瑶一声尖叫,道:“我杀了你这个毒妇!”便向她扑来。秦念反应自然比白瑶快,然而闪身之间,仍然觉得背后一阵*辣的疼,想来是被什么利器划伤了。
而白瑶手中攥着一把刀,一击不中,险些自己跌过去。勉强稳住身形,一只手却攀住了秦念的衣袖,显是和她拼命的模样。
此处便是白琅也来不及救她,可秦念醒过神儿来哪会由得白瑶捅?她倒也没想到挣开白瑶,只是抬腿便兜心一脚踹了出去。人腿上的劲儿总是比手上的大的,白瑶身子也没秦念的好,这一脚哪儿吃得住?只听一声响,她生生将秦念的衣袖给扯断了,但整个人也已然跌翻在地。
秦念却也没好到哪儿去——她若是穿着胡服,这一腿自然便利。然而此刻穿着长裙,踢踹的动作都变作膝撞了,着力点又在自己的裙子内侧,竟自己将自己给带倒了。
倘若只是摔一跤也便罢了,可她正砸在白瑶身上——白瑶手上是有刀的。饶是白琅一步赶上来将秦念拎起甩到了背后,那把刀也正正划伤了秦念的脸颊与他伸出去为她挡格的手。
打人尚且不能打脸,秦念面颊上挨了一刀,便是知晓此事纯出意外,又哪儿能不气?正是白琅夺了白瑶手中的刀的时刻,尚未来得及开言或者再动作,秦念便冲出了他背后。
这一回她倒也顾不得什么贵妇颜面了——左右房中除了她自己的侍婢同白琅之外再无旁人,那一股怒火上心,全然没心思忍!秦念那是自幼和小郎君们互殴都不落下风的身手,白瑶手上没了刀,哪儿还是对手?来不及站起来便叫秦念一把推倒了。
而秦念接下来的行止委实也够狠的,她左膝跪压在了白瑶胸口上,右膝压着她左手腕,左手按住她右手肘,空出右手却是毫不留情干脆利落连甩了白瑶七八个耳光——秦念蓄着长指甲,那素手过处自然不止是红印,还连皮带肉血淋淋地往下刮,须臾白瑶的脸便叫秦念彻底挠花了。一时间声色俱全,实在很像一出市井泼妇互殴的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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