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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富老太太-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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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晚歌眉梢挑了下,“咱们家?财产?”
程梅兰拍拍门,“一时半会儿说不清,先进去再说。”
阮林林打开门,几人鱼贯而入。
瞿天成也要进去,被程晚歌挡住,还拿走了他手里的袋子。
他眼巴巴地看着她。
“晚歌,让我进去嘛。她们看起来那么凶,肯定会欺负你的,到时我保护你。”
“她们一个是我嫂子一个是我姐姐,你要对她们动手?”
“呃……那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她们找到我家里来欺负我,你就只会动嘴皮子?”
瞿天成左右为难,“你希望我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程晚歌叹了口气,“你走吧,这是我家里的事,你管不了。”
瞿天成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地离去。
她深吸一口气,走进屋里,听见客厅传出两人你唱我和的说话声。
“妈,我们仨都是从你肚子里掉出来的肉,虽说时间有早有晚,可你既然已经把我们生出来了,就该一视同仁的负责,决不能偏心任何一个人。”
赵菊香道:“我承认我以前对你是不大礼貌,可我也有苦衷啊。自建每天累得半死半活,只赚那么一点钱,全家人开销都不够,我心情能好得起来吗?现在的人是越来越有钱了,小旭他们班上千万家产的一抓一把,我们家呢?唯一一套房子还是十多年前买的,靠我带来的嫁妆,你们一分钱没出。摸着良心自己想想看,你真的把他当亲儿子了吗?”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轮着番的兴师问罪。
阮林林揉了揉耳朵,“你们的意思是……”
“我们要公平!”她们态度坚决,“是我们的钱就必须给,决不能藏着掖着便宜了别人。你今天就把手头的财产盘算清楚,分三份。”
阮林林好笑地看着她,“分三份,你们一人一份,那我呢?到时喝西北风去?”
赵菊香尴尬了一瞬,“那、那就分四份,不能再多了。我们有养家的压力,理所应当多分点。”
程晚歌道:“别人家都是老人死了以后才分遗产,你们倒好,人好好的就开始抢钱,吃相未免也太难看了。”
程梅兰撇了撇嘴,“别把自己说得那么清高,我不信你会不想要钱。要是真装腔作势不肯要也可以,干脆别拿你那份了,大伙平摊。”
她们的话几乎就是在做白日梦,可笑至极。
但万一有人脑子秀逗了,让她们美梦成真怎么办?
程晚歌看向阮林林,对方靠在沙发上,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二人还在努力说服她分钱,她起初静静听着,后来突然一挥手,站起身说:“不可能。”
她们急了。
“好啊,被我们说中了。你压根就没把我们当孩子,钱准备都留给老三是不是?”
阮林林看了看顾青云,挺挺胸膛。
“我谁也不留,自己的钱自己花,花光了就把房子卖掉拿着钱环游世界去。”
“那你就宁愿看到外孙女上不了大学,宁愿孙子在学校被人嘲笑?”
赵菊香悲愤极了,大叫一声跑出去。
程梅兰随后也跟出去,两人坐在楼道外的空地上,捶胸顿足地控诉起来。
小区里很多人被吸引,过来围观。
她们见人越多,哭诉的声音便越大。
“你们不是个东西!跟新老公生了孩子就不要前夫生的,眼睁睁看着我们日子过不下去,盼着我们都赶紧死是不是?”
“今天要是不给一个交待,待会儿我就带着孩子老公从这栋楼顶跳下来,变成冤魂日日夜夜缠着你们!”
有人上前安慰,劝她们回家坐下好好谈。
程梅兰哭得脸都变了形,声嘶力竭,指着窗户说:
“还谈什么啊,在人家眼里我连条狗都不如,养狗还知道给两根肉骨头呢!我女儿要是上不了大学,那都是她害的!”
窗户后,三人脸色都不好看。
这就是她们的杀手锏吗?靠着向别人卖惨,逼她给钱?
做梦!
阮林林拿出手机,想找个律师问问如何才能断绝关系。
程晚歌突然冲进厨房装了盆水,往里撒了把辣椒面,一股脑全泼出去。
站着的邻居们赶紧闪开,坐着的二人躲闪不及,被淋了个透心凉。
红通通的辣椒面糊了满头满脸,看上去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哭诉终于停止,耳边清静了。
阮林林赞赏地看向程晚歌,还未说话,楼下传来一声惨叫。
赵菊香揉眼睛,把辣椒面给揉进去了,刺得她痛哭流涕。
有人回家拿眼药水,要帮她冲冲。
程梅兰意识到是个好机会,阻止那人,任由赵菊香的左眼肿老高,然后打电话报警。
片警很快赶到,进行调解。
赵菊香痛得说不了话,程梅兰拒绝和解,指控程晚歌是故意伤害。
一番沟通后,程晚歌被带走拘留,赵菊香则送去医院清洗眼睛。
热闹散场,风言风语像野草一样疯狂生长。
“娶妻当娶贤,好好的教授娶个高中没毕业的媳妇,把家里搞成这个样子,怕是一辈子的脸都丢光了。”
“这程梦芝也是够偏心的,顾教授的孩子是孩子,之前那个丈夫的就不是了?怎么好意思给人家当妈啊。”
“我看她是有点克夫,之前那个老公不就是出意外死的吗?顾教授也出车祸昏迷这么多年,醒来还不跑,怕是要被她克死啊!”
阮林林坐在床上,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气得肺疼。
她真是低估了那些人不要脸的程度,竟然上门逼给钱。
这口气她可不咽,把人当肉包子呢。
阮林林琢磨着对付他们的办法,顾青云突然敲门,推开一条缝。
“还没睡?”
她忙放下翘起的二郎腿,正襟危坐,活像见到老师的学生。
“待会儿就睡,有什么事?”
“我看你脸色不太好看,身体不舒服?”
脸色不好那是被气的,不过身体也确实不舒服,情绪一激动,心肝脾肺肾都像打结似的疼。
“他们三人的事你不用管了,我来解决,你好好休息吧。”
顾青云话音刚落,阮林林便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你?”
他走路才刚走利索,怎么解决啊?
顾青云点头,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前些年辛苦你了,从今往后你不必再管这些。我唯一的愿望,就是看着你好好待在这套房子里。”
他的话似乎别有深意,让人捉摸不透。
说完就转身离去,穿了件外套,走出家门。
阮林林追到客厅,想问问他的办法,可惜晚了一步,门已经关上。
她来到阳台,看见夜色中他坐上一辆不认识的黑色轿车,很快就开没了影。
—
赵菊香没回家,带着丈夫来到程梅兰家,商量接下来的应对方法。
几人充满期待,非常乐观。
“最棘手的老三已经被关起来了,按照菊香的验伤报告,估计得关七八天才能出来。现在家里就剩一老头老太太,我不信他们还能有多厉害。老三是他们的心肝宝贝,现在估计都急坏了吧。让他们急一晚上,明天咱们再过去,给钱才和解。”
程自建没想到他们会闹出这么大的事来,心有余悸。
“咱们会不会太过分了?毕竟老三也没怎样,关她多不好,还有妈那边……”
赵菊香肿着眼睛狠狠掐了他一把。
“你这种时候优柔寡断什么?我差点废了一只眼睛呢,你说这种话对得起我吗?我告诉你,家产都是替你争的,你要是敢捣乱,咱们离婚!房子归我!”
程自建捂着胳膊参加一声,唯一的异议也被消灭了。
叮咚—
有人按门铃。
王秋雅跑去开门,看见来人大吃一惊。
“爷爷?”
四人生出警惕,回头看去。
第30章
顾青云独自站在门外,虽身影消瘦,气场却很强大,令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面对王秋雅,他点点头。
“我来找你父母。”
他一向话少,对除了妻子以外的人不苟言笑。
王秋雅有点怕他,连忙让出路。
他走进客厅,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四人。
众人都站起来,程梅兰问:“你怎么来了?”
他平心静气地坐下,左手放在膝盖上,右手仍然拿着拐杖。
“我来谈谈家产的事。”
四人心里莫名有些发怵,毕竟老人还没死,争钱争得不光彩。
程自建悄悄握住媳妇的手,抬抬下巴。
“你想怎么谈?”
顾青云道:“事到如今,再说挽回的话已经没意思,我相信没有人愿意接受。既然如此,就直接提解决办法吧。我这里有一百二十万,是之前拍卖一幅画得到的……”
他拿出一张银行卡,轻轻放在茶几上。
“家里的房子和存款不能动,那是梦芝的保障。想分家产,就分这里的钱。”
程梅兰蠢蠢欲动,“三人平分,一人四十万?”
他摇摇头,“晚歌不要,你们分,一家六十万。”
六十万?!
四人眼中齐刷刷冒出精光,一旁的王秋雅也激动起来。
“好啊,就这么说定了!”
程梅兰要去拿银行卡,顾青云右手一动,拐杖挡住她手前进的方向。
她愣了愣,不大高兴,“你反悔了?”
顾青云的视线依次扫过这些脸。
“拿钱可以,但有条件。”
程自建暗道果然天底下没有白吃的晚餐,对方也果然没有拿他们当亲生骨肉,没好气道:“什么条件?”
“你们拿了这笔钱,得去公证处公证,跟她断绝关系。”
“什、什么?”
“你们不是要分家产么?家产拿走了,跟这个家自然也没有关系了,以后不再是她的儿女。”
赵菊香脑子转得快,第一个反应过来。
“这不行!别的不说,光那套房子就能卖三百万呢,分到每人手上少说一百万,凭什么用六十万赶我们走?”
“是么?”顾青云勾了勾嘴角,眼神寒冷入骨,“你觉得自己有本事拿到那笔钱?”
她顿时不说了。
当然没本事,否则何必闹得这么难看。
“做人,最重要的是会审时度势,抓住该抓住的机会。省得最后鸡飞蛋打,什么都没捞着。”
说完他不再开口,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人,等待答复。
四人需要商量,转移场地去了卧室关上房门。
王秋雅被留在客厅,本来拘谨地站在一边,见人都走了,胆子大起来,好奇地问:
“爷爷,你一幅画真的能卖那么多钱吗?能不能送两幅给我啊?”
卧室里,程梅兰和赵菊香的想法产生分歧。
赵菊香仍然坚持自己的看法,程家的家产绝对不止这么点儿,他们不能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程梅兰则说:“这世上的钱,得到手后才能算自己的。他说得也对,舍不得有什么用?拿不到啊。我看有个六十万也差不多了,再多甭想。”
程自建一直在旁边憋着,过了将近半小时,忍无可忍地问:“咱们真的要跟妈断绝关系吗?那可是我们的亲妈啊!”
这段时间相处得不愉快,可说到底两方都有错,不全是因为她。
无论如何,妈打小就对他好,好吃的好玩的都省给他。上学时宁愿自己吃一个月咸菜,也要省钱买双新鞋给他当生日礼物。
以后这世上可没人会对他那么好了,媳妇也不会。
程梅兰被他这句话弄得脸颊发烫,不好意思。
“你说这话有什么意思呢?是我们主动想断绝关系的吗?明明是他们逼的。那老头看着云淡风轻,其实心里坏得很,处处给咱们下套。你要怪就怪他,别怪我,我可不是白眼狼。”
赵菊香干脆拧着他的耳朵骂起来。
“你有点出息行不行?这种时候显摆什么母子情深。那可是六十万,你存款有六十万吗?你存多少年才存得到啊?舍不得你那偏心眼的亲妈是不是?行,咱俩离婚。儿子我生的,归我!房子用我嫁妆买的,归我!你什么都别想带走!”
程自建被她这么一威胁,心里难得冒出的那点不舍消失得无影无踪,立刻赔礼道歉。
程梅兰对自己这个妻管严弟弟算是彻底看穿了,眼神轻蔑,转移话题。
“你们到底打算怎么办?快决定。”
那么多钱摆在眼前,谁能忍住不动心?
房子虽然很诱人,但长在羊身上的肉到底比不上已经红烧好送到嘴边的香。
经过长达四十分钟的讨论,结果出来了。
他们同意公证。
第二天上午,一行人抵达律师事务所。
所来人员为顾青云、阮林林、程梅兰夫妇、程自建夫妇。
程晚歌还在拘留,王秋雅与程初旭在上学,后者被父母瞒在鼓里,对此事一无所知。
阮林林本来还挺担心见面后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发现他没来松了口气。
律师已准备好合约,主要内容为兄妹二人及其子女愿意主动放弃财产继承权,以后无需履行赡养义务。
各方面都撇得很清楚,只要签下字,以后他们便形同陌路了。
合同一式三份,需要签字的地方很多。
程梅兰第一个拿起笔,签字签到手发酸,放弃了自己在这个世上唯一的母亲。
其他人依次上前,最后轮到阮林林。
她拿着笔,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
“老太太,如果你不愿意签,那就恨我吧。到了阴间我给你赔礼道歉,但我不想勉强自己跟他们争来斗去了。”
程梦芝自然不会回应她,她定定心神,签下第一个字。
顾青云微不可见地推了下她胳膊,轻声说:“看看你,太久不练字,连自己名字都笔画都忘了。”
阮林林定睛看去,纸上赫然是个双耳旁,吓了一跳,连忙改过来。
签完字后她站在顾青云身边,心脏砰砰狂跳,一直偷看他,担心他已经发现什么。
但顾青云神色如常,仿佛真的只以为她是提笔忘字。
她咬着嘴唇,心里不安。
—
华城市第一中学,物理老师正在讲台上课,程初旭面无表情地看着黑板,突然有人拍他肩膀,递过来一个小纸条。
晚上去看电影吗?
字迹娟秀,显然是女生的。
他摇摇头,丢进垃圾桶,抬头继续听课,眉宇间锁着一抹忧愁。
这两天家中气氛奇怪,先是妈妈眼睛莫名其妙肿了,紧接着奶奶不接电话不回消息。
最后今天早上,他听见爸爸在房间打电话跟经理请假,说是要去见什么律师。
他见律师做什么?奶奶是不是出事了?
数个问题在脑海盘旋,令他压根没法听讲。
下课后向老师请假,背着书包独自冲出校门。
他给程自建打电话,逼问对方在哪儿。
程自建支支吾吾不肯说,他威胁道:“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回家把你的私房钱全翻出来!”
“别别!我在xx律师事务所,你现在来也没用……”
话没说完,电话已经挂了。
程自建看着手机,默默咽下最后半句——合同都签完了。
最后确认了一遍合同,律师说道:“恭喜,从今天开始,你们不再是彼此的家人了。”
这话怎么听都像讽刺,但又是可笑的事实。
一行人走出大门,正打算分道扬镳时,有个白色身影冲下出租车,气喘吁吁地跑到他们面前。
目光扫到阮林林,他非常惊讶,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得圆圆的。
“奶奶,你怎么也在这里?你们来做什么?”
赵菊香一把将他拉了过去,“瞎叫什么?她现在不是你奶奶了。”
程初旭不解,“她怎么会不是我奶奶?我小时候还是她带大的,你们疯了吗?”
“我可没疯。”她挥挥手上的文件袋,“人家为了财产不要你了,从今往后,咱们家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知道吗?”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不信!”
他奋力推开她的手,跑到阮林林面前,近乎恳求地看着她。
“奶奶,她是骗我的对不对?”
眼前的他像个被人遗弃的小孩,迫切需要别人安慰。
阮林林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扯出一抹僵硬的微笑,声音沙哑。
“小旭,好好念书啊。”
顾青云握住她的手,带她坐进车里。
程初旭呆呆地看着他们,等车开出十多米,突然发疯似的追过来,任凭赵菊香怎么喊都不回头。
汽车不停,逐渐超过他的速度,驶入滚滚车流中。
他再也追不上了,站在路边望着车水马龙,放声痛哭。
“奶奶!奶奶!”
灰暗的家庭生活里,她像一缕冬日暖阳,令他生机勃勃。
可是从今天开始,那缕阳光已经不属于他了。
骄傲的白衣少年低下头,衣袂随风飘扬。
半小时后,阮林林已经到家,手机震动了一下,收到他发来的短信。
“奶奶,很高兴能与你当这么多年的家人。我知道自己能力太小,没资格让你回心转意。但是请等等我好吗?将来有一天,我一定会成为让你骄傲的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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