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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后余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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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业没写完。”
  刘莉莉顿时不高兴了,瞪她一眼说,“你不想来早干嘛去了?你不知道这家酒吧除了酒水钱还有人头费吗?一个人三十块钱呢!你好意思坐一会儿就走,我可不好意思。”
  这么一说夏雪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但她实在不想待在这,像个傻子一样杵在他们之间,却偏偏这么格格不入。
  她对刘莉莉说,“那我不走,我去趟厕所。”
  “去吧去吧。”刘莉莉极不耐烦地说。
  夏雪起身去找卫生间,没想到却在卫生间门口被一个陌生女人拉住。
  那女人塞了十块钱给她,口气不太客气,托她去买包卫生巾。可是为什么是她呢?
  半小时后夏雪拿着卫生巾和找的零钱回到酒吧,女人接过东西依旧不客气。夏雪也不在意,只是担心出来时间太长了刘莉莉他们会找她。
  她从卫生间出来,一出门几乎与进来的一个人撞个满怀。
  她退后一步看清来人,不由得愣住了。对面拎着黑色垃圾袋的保洁阿姨看到夏雪也愣了一下,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夏雪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又看看阿姨的工作服,恍然大悟那女人为什么会找上她。撞衫总是尴尬的,但是在酒吧跟人家的保洁撞衫则是无法言表的尴尬。
  她离开了卫生间回到卡座,却发现刘莉莉他们竟已不知去向。
  夏雪回到寝室时,刘莉莉已经洗好澡躺在床上,见她回来,刘莉莉懒洋洋地问她后来去哪了。她把买卫生巾的事情讲了一遍,没想到包括刘莉莉在内的几个舍友一个个都笑的前仰后合。夏雪也跟着笑了笑,拿着脸盆去水房洗漱。
  再回到寝室时却在门外听到舍友们在议论她,刘莉莉添油加醋地对其他几个人描述着这天晚上没见过世面的夏雪有多么穷酸,多么给她丢脸,而她又是多么后悔把她带了去。
  夏雪叹了口气,靠在走廊的墙壁上默默等了一会,等到里面的人换了话题,她才施施然推门进去。
  她清晰地记得那一晚,等舍友都睡着了,她的眼泪也像是绝了堤的洪水,泛滥不可收拾。
  两年来她能做的都做了,帮她们签到、做作业,甚至考试时冒着拿不到学位的风险帮她们作弊;平日里她也是能让就让,谁要占用她的桌子柜子都没关系,宿舍卫生她常年包揽也没关系……她没有做错过任何事,也不比她们哪里差,只是一个卑微的出身让她成了异类。
  她第一次觉得那么委屈,那么想找个人倾诉。可是除了旭东没人能听她倾诉。那是第一次,她语无伦次地给他写了那么长的一封信。
  写到最后,她问他,“难道我真的那么讨人厌?”
  后来旭东回复说,“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不讨我厌。其实你不用难过,毕竟有些人就是没有缘分成为朋友。”
  突然感到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是常义,“雪儿!劳驾再叫一打啤酒。”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亲切地称呼她为“雪儿”,虽然还不适应,但是无所谓,她挺喜欢这个称呼。
  她看了下众人,发现除了坐的较远的陈文铮,就算她比较清醒了。
  她试图劝常义,“基本上都喝倒了,还喝吗?”
  “谁……谁倒了?我怎么没看见?”
  “要不算了,明天还上班呢。”
  “NO!NO!NO!我们的宗旨就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夏雪无奈,叫服务生来点酒。但叫了几次一直不见有人来招呼,她只好自己去吧台拿。
  十二瓶啤酒整整齐齐地码在一个大托盘上。忙着调酒的小伙子有点担忧地问她拿不拿得了,夏雪朝对方比了个“OK”的手势,豪迈地端起那盘酒。
  她在国外端过两年的盘子,店里最忙的时候她那两条纤细的手臂上能堆上六七个9寸的盘子,这区区12瓶啤酒真不在话下。
  她单手托着托盘往卡座的方向去,远远地就看到陈文铮低着头摆弄手机。女同事Linda凑上去敬酒,他冷淡疏离地与对方碰了一下杯,二话不说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把酒杯倒过来向Linda示意酒已喝干。
  喝的那么干脆,还真像是怕被人接机纠缠,急着喝完了事。
  Linda似乎还想跟他说点什么,但见他没太大兴致与她聊天,也不得不喝掉酒默默地退了开,讨了个没趣。
  这人还真是不给任何人机会。
  正在这时,夏雪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她立刻失去了平衡,超前俯冲了过去。她心里暗叫不好!
  对面的陈文铮抬起眼来看着她,只见他眉头渐渐紧锁,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她整个人外加那一打啤酒都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他身上。接着就听到“哗啦啦”的玻璃碰撞后碎裂的声音。
  这突发情况让夏雪有些恍惚,她摸着飞溅到脸上的酒沫不知所措,突然听一个声音说,“你能起来点吗?”
  她怔了一下立刻爬了起来,看到自己的杰作有些难为情。
  “不好意思!你有没有受伤?”
  陈文铮不接话,皱着眉头扒拉着身上的碎酒瓶渣子。夏雪想去帮忙,伸出的手却被他一把拨开。
  一桌人都酒醒了一半,关切地看过来,常义更是紧张,跳到陈文铮面前左看右看,“没受伤吧?”
  陈文铮朝他摆摆手,“我去趟卫生间。”
  夏雪特别的愧疚,一路跟着陈文铮到卫生间门口。见他进了卫生间,她只好在门外等他。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两下,是王蕾的短信,问她几点回去。王蕾那人一向大大咧咧的,两人虽然住在一起但也一直互不干涉,眼下这短信明摆着是李明华授意的,是怕她回去晚了开门的声音吵到他。
  她飞快地回信,“马上。”
  等了一会儿,陈文铮从卫生间里出来了。身上的酒渍已经被清理得差不多,他看到夏雪有点意外,“你怎么还在这?”
  卫生间外的过道非常狭窄,还不时有人从他们身边经过。陈文铮站的位置有些碍事,他朝夏雪的方向移了移,夏雪后退一步就已经抵住了墙壁。
  这站位还真是让人浮想联翩。
  夏雪耳根子发热,“刚才真是抱歉。”
  “我没事,出去吧。”
  说话间有什么东西“吧嗒”滴在了夏雪□□的脚背上,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脚,又看看陈文铮垂着的手臂。
  “你流血了?”
  陈文铮像是才发现自己受了伤,抬起手臂检查,还好只是不大的伤口。
  夏雪见他表情镇定,不由得替他着急,“去医院清理一下吧?”
  “叫救护车。”这句话一出,夏雪立刻明白了,这人并非他面上表现出来得那么镇定。
  夏雪还是平生第一次坐救护车。她坐在陈文铮对面,望着面前男人惨白的脸色猜他应该是被那半寸长的伤口吓坏了。
  车上的两个护士也没见过一个大男人因为一点点皮肉伤就叫救护车的,但因平时训练有素,只是安静地替陈文铮包扎伤口。
  过了一会儿,一个护士奇怪道,“呦,这血怎么止不住啊?”
  夏雪和另外一个护士都探头去看,这时候“怕死”的陈文铮却异常平静,靠在车窗上闭目养神。
  护士换了几次纱布,可陈文铮的伤口依旧血流不止。他的脸色越来越白。夏雪也开始着急起来,想不到他体质这么差,还好叫了救护车。
  到了医院,护士一刻不敢怠慢地护着陈文铮匆匆忙忙往急诊室去。
  到了急诊室门口,陈文铮突然停下脚步,对正打算跟着进去的夏雪说,“今天谢谢你,你早点回去吧。”
  夏雪怔了一下,还想再说点什么,陈文铮已经在护士的陪同下,消失在了急诊室门内。
  夏雪只能坐在大厅的长椅上等待。她漫无目的地望向窗外,没想到外面竟然是一片死静。
  这家离酒吧最近的医院可是深处闹市的知名大医院。白天的时候,这附近车水马龙,病人、亲属、黄牛、小贩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车子从这条街经过时都要堵上好一阵子。而此时,时值半夜两点钟,玻璃门外却是一片望不到头的黑暗,这与玻璃门里苍凉的素白色灯光共同营造出了死一般的寂寥。
  墙上的挂钟记录着时间一点点地流逝。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急诊室的门才再度开启。
  陈文铮从里面走了出来,手臂上的伤口被包扎的严严实实的。
  他似乎没想到夏雪还在,脚步停顿了一瞬,超她走过去,“怎么还没回家?”
  夏雪笑了笑,看着他的伤口问,“你没事吧?”
  “一点小伤。走吧,送你回去。”
  说着他朝医院大门走去,走出几米远,发现夏雪还没跟上来。他回过头问她,“怎么了?”
  夏雪看了下墙上的挂钟,快三点了,这个时间回去,尿频尿急尿不尽外加神经衰弱的李明华还不知道要怎么发作她。
  她面露难色,“其实……我忘带钥匙了。”
  陈文铮看着几米远外的夏雪,脑子飞速地转着,揣测着她今晚的用意到底是什么。是真的没办法回家要他收留?还是别有意图?
  末了,他叹了口气。实在懒得去琢磨了。看在她今天护送他来医院的份上,哪怕引狼入室也好,他就当回好人吧。
  “那……酒店?还是我家?”

  ☆、第5章

  第五章
  文/乌云冉冉
  这话两人听着都觉得暧昧,但谁也没去戳破。
  夏雪不好意思地挤出一个笑容,“你看这已经三点钟了,就收留我几个小时吧。”
  “睡沙发还是打地铺,你随意。”陈文铮无所谓地说。
  说是让夏雪睡沙发或者打地铺,这当然只是玩笑话。
  陈文铮的家位于三环边上的黄金地段,他一人住着一套大房子,夏雪猜测这房子怎么也有一百四十几平。可陈文铮似乎还觉得不够宽敞,他把能打通的墙都打通了,整个房子像是一个拐角颇多的大开间。这其中被书柜占了一大半,几个顶到房顶的大书柜让夏雪产生了身在图书馆的错觉。而用来休息的区域只有角落里的一张两米宽的大床和一个拐角沙发。
  这种装修格局一点私密性都没有,显然主人做这样决定的时候没想到会有外人造访。
  “你睡床上吧,我睡沙发。”
  “你一个伤员,我哪好意思,我睡沙发吧。”夏雪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这才注意到沙发对面是一面照片墙。她凑过去看,只有景物,没有人物。
  “都是你拍的?”
  “嗯。”
  “怎么只有景色?”
  身后的陈文铮没有答话。
  夏雪仔细看着每一张照片,发现这里多数照片应该是摄于B市,而且还是多年前的B市。
  看到其中一张照片时,夏雪不由得愣住了。照片里的火烧云从天空中一泻而下,层层叠叠垒下来,最后在望不到头的天际与硕大的草坪尽头完美相接。这景色绚丽又壮观,意境更是深沉又神秘。
  只是夏雪认为这张照片的构图有些瑕疵,因为照片的边缘处竟然有半个木屋。木屋简陋破败,像是在摄影师不经意间偷偷钻进了镜头,使整张照片的风格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不过正是这点瑕疵,让她浮想联翩。
  这画面太熟悉,在那许多个傍晚她曾无数次地站在摄影者的角度欣赏着这片天地,这晚霞、这草坪就像她昨日才看过一样,而对那半个木屋,她更是熟悉得一闭眼便能看到它全部的破败。
  夏雪怔怔地立在照片前。
  过了一会儿,突然有人说,“快睡吧。”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夏雪被吓了一跳,一回头发现陈文铮就站在她的身后,皂香味扑鼻而来。
  昏黄的灯光下,夏雪注意到他的头发湿湿的,像是刚洗过,一根根黑又亮地站立着,倔强又冷漠的像极了他们的主人。
  夏雪已经感受到了自己加速的心跳。
  她连忙错开目光,“嗯,我想用下洗手间。”
  陈文铮擦拭着头发给她指路,“从那边第二个书柜左拐。”
  卫生间里只有黑白色,黑色地砖、白色浴缸以及墙上黑白相间的马赛克,一看就是外面那个男人喜欢的调调。
  夏雪注意到洗漱台旁放着一套新牙具和一条新毛巾,毛巾旁边还整齐叠放着一件白色T恤。夏雪拎起T恤在身上比了比,长度正好到大腿。她不由得笑了,想不到他还细心的。
  简单的洗漱完,她换上他为她提供的“睡衣”再回到“休息区”时,她发现沙发已经被长腿长脚的陈文铮占领了。她也不再推辞,爬上他宽大的床。
  沙发摆在床头的一侧,和床形成一个“L”型的格局。躺在床上的夏雪几乎与沙发上的陈文铮头对头。
  离得太近,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夏雪有些心猿意马。
  “睡了吗?”她小声问。
  “嗯。”陈文铮在旁边答道。
  “我住院的时候多谢你。”小桃的话她可都记得,一直想找个机会谢他,但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此时此刻似乎除了这个也没有更好的话题了。
  “谢什么?你不是挺烦我的吗?”
  “那不是被你的表象欺骗了嘛,没想到你看上去不近人情,其实人还是挺好的,当医生又那么负责任。”
  “呵……”陈文铮淡淡地笑,“结论别下的太早。”
  “那我哪里说错了,欢迎你批评指正!”
  陈文铮不接话了。但夏雪感觉的到他还在笑。
  她又问,“你是本地人吗?”
  “嗯。”
  “那怎么没和家人住在一起?”
  再一次沉默。
  过了好一会,就当夏雪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时,他突然反问她,“你呢?应该不是跟家人住在一起吧?”
  “你怎么知道?”
  “跟家人住在一起的女孩子多数没你这么自由,夜不归宿几乎是不可能的。”
  夏雪沉默了几秒说,“好吧,你答对了。其实我没有家人,从好多年前开始,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这倒是令陈文铮有点意外,但他不会安慰人,过了一会儿他说,“不好意思。”
  夏雪在黑暗里无奈地笑了笑。记忆的闸门就这么被一个不经意的话题打开了,其实她很少回忆起以前的事情,甚至连母亲的脸她都有些记不起来了,好在她还记得父亲的样子。
  她不愿意去回忆那些,并不是不想念,只是她害怕再看到那段日子,那时候真是太苦了。
  夏雪的母亲在她8岁的时候生了一场病,医生说需要肾脏移植。比较幸运的是,没有费太大的周折就找到了与母亲配型成功的肾源,但是费用高的吓人。
  在夏雪的印象中,那是兵荒马乱的一段日子。父亲不计代价四处筹钱,这期间也有人劝他放弃,说,“就算手术成功了,手术后一年的成活率是90%,可五年的成活率就降到了5%。”
  然而父亲说什么也不放弃。他说,“只要人还在,就有希望。”
  后来终于筹够了钱,母亲成功换了肾。可是她只是那幸运的90%,却没能跻身那幸运的5%。
  巨大的债务也没能挽救母亲的生命,后来在夏雪10岁生日来临前的一个晚上,她无声无息地离开了他们。
  当时的夏雪难过极了,她想象不到她最最依赖的人彻底地消失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她不停地哭,哭到嗓子都哑了也没能唤醒沉睡中的母亲。
  母亲离开后,夏雪和父亲相依为命。但是父亲并没能给夏雪一个安稳的生活,他那点微薄的收入还不够还债,那些年父女俩的日子过得极为艰苦。
  有一年冬天,夏雪突然发起高烧,吃了两天的感冒药却一直没能退烧。那时父亲吓坏了,连夜蹬着三轮车送她去医院。
  后来夏雪被诊断为肺炎,她还记得当天值班的医生是一个年轻漂亮的阿姨,她毫不客气地斥责父亲,“你们这些家长怎么当的?一天光顾着赚钱,小孩生病也不管,本来就是个小感冒,现在麻烦了。”
  那女医生絮絮叨叨骂了好一阵子,父亲却只会连连道歉,只是一双混沌的眼睛比平日里明亮了许多,泛着点点水光。
  夏雪打了一晚上的吊针,父亲就在旁边陪了一晚上,他害怕自己会睡着,药水没了也不知道,就不停地掐着自己的胳膊,还一边哄她睡觉。
  那场小小感冒引起的肺炎花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夏雪一直知道父亲没有钱,从医院回家的路上,她开始担心下面的日子。
  她坐在小三轮上对着父亲佝偻的脊背问,“爸,我们还有钱买菜吗?”
  “当然有了!小雪今晚想吃什么?”
  夏雪没有回答父亲,想了想又问,“那我周一还要交校服钱,咱家还有钱吗?”
  父亲蹬车的动作仿佛吃力了许多,过了一会儿他喘着粗气说,“你就别操心这些了,爸都记着呢。”
  后来夏雪才知道,父亲当晚就去找隔壁的老张借了200,才把下半个月的生活费和夏雪的校服钱筹措了出来。
  她以为日子最苦也就是这样了,她想着自己一天天地长大,生活总会好起来。可是命运就是那么难测……
  她记得十年前也是这样的季节,春夏交替,正是万物蓬勃复苏欣欣向荣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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