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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你的全世界路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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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务员走开,大饼醉醺醺地说:“喊他们总经理过来,问问她,当年不要我的钱,如今却来黑我的钱?”
  我摇摇头,说:“算了,何必,你何必见她。”
  大饼定定看我,拍拍我肩膀:“兄弟我听你的,这事就算了。别以为我不晓得,许多给我的信封里,里面是两千块,不是四千块,另外的两千块是你丫贴的吧?”
  我也嘿嘿一笑。
  大饼掏出喜帖给我:“你一定要来,你的份子钱两千块,五年前已经给过了,别再给了。”
  我一看喜帖,新郎大饼,新娘许多。
  他乐起来,醉态可掬:“告诉我黄莺怎样怎样了的,就是我太太许多。”
  我说:“她们是室友,知道这些不奇怪。”
  大饼一挥手:“兄弟我跟你说,女孩如果说我们不适合,我不喜欢你,也许我还会痛苦良久。只有她说,我要去当二奶,我只想嫁豪门,我就爱劈腿,那才是给对方最大的解脱,这样的女人能爱吗?所以你不明白,我是多么感谢最后有这样的答案。”
  因为表示歉意,酒店送了一张贵宾卡,消费八八折。大饼说自己不在南京,就留给我用吧,填了我的资料。
  司机将大饼弄回宾馆,我找家酒吧喝了一会儿。
  我想,有机会,要听一听大饼和许多,他们亲自讲这个终究美好的故事。
  第二天,酒店按照贵宾卡资料打电话过来,说为表达歉意,准备了一份礼物。我说礼物就不用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现在的总经理是谁。
  对方报个名字,不是黄莺。
  我不死心,说:“会不会你们总经理换了名字,你想想看,是不是叫黄莺?”
  对方笑着说:“我们总经理是个男人,已经做了三年多,就算换过名字,以前也不会叫这么女性化的。”
  两月后,暴雨,奔赴杭州参加大饼的婚礼,差点儿被淋成落汤鸡。
  我看到了许多,依旧小巧乖顺。
  在叙旧的时候,许多偷偷和我说:“你们去了黄莺的酒店?”
  我点点头。
  许多看着我,眼神突然有些伤感,说:“毕业那天大家喝了好多酒,我哭得稀里哗啦。黄莺问我,为什么不同大饼在一起?我说,他喜欢的是你。她说,他现在怎么样?我说,跟我一样,一塌糊涂吧。黄莺抱着我,然后我们又喝了好多。她说,许多你要好好的。我说,一定会的。她抱着我一直哭,眼泪把我肩膀都打湿了。她一边哭,一边告诉了我这些事情,给酒店老板做二奶的事情。”
  许多沉默了一下,说:“其实到现在,我依旧挺不能接受的,她为什么要选择这么生活?”
  我的脑海里,恍惚浮现这么一个场景。
  柔弱干净的女孩子,在学校广场的台阶上,满身冷冰冰的夜色,倔强地和男孩子说,不要你的钱,我有男朋友。
  然后她开放在别处。
  在这处,人们簇拥着大饼,把他推近许多,两人拥抱在一起,笑得如此幸福。
  不管谁说的真话,谁说的假话,都不过是一张岁月的便笺。雨会打湿,风会吹走,它们被埋进土地,埋在你行走的路边,慢慢不会有人再去看一眼。
  我们走在单行道上,所以,大概都会错过吧。
  季节走在单行道上,所以,就算你停下脚步等待,为你开出的花,也不是原来那一朵了。
  偶尔惋惜,然而不必叹息。
  雨过天晴,终要好天气。世间予我千万种满心欢喜,沿途逐枝怒放,全部遗漏都不要紧,得你一枝配我胸襟就好。


5。最容易丢的东西
  在季节的列车上,如果你要提前下车,请别推醒装睡的我。这样我可以沉睡到终点,假装不知道你已经离开。
  最容易丢的东西:手机、钱包、钥匙、伞。
  这四样你不来回掉个几轮,你的人生都不算完整。
  有次雨天打车,打不着,千辛万苦拦到辆还有客人的,拼车走。当时我晚饭喝白酒喝晕,上车说了地点就睡着。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钱包掉脚底,刚想弯腰捡,司机冷冷地说:“不是你的,上个客人掉的。”
  我捡起来看了眼,他妈的就是我的啊。
  司机坚持说:“不是你的,你说说里面多少钱,必须精确到几元几角,才能确凿证明。”
  因为我丢钱包丢怕了,所以身份证不放里头,我也从来不记得自己到底装了多少钱。司机咬紧不松口,就差停车靠边从我手里抢了。
  我大着舌头,努力心平气和地解释,在司机冷漠的目光里,我突然明白了,他就是想讹我。
  紧要关头,后座传来弱弱的女孩子的声音:“我可以证明,这钱包就是他的,我亲眼看着钱包从他裤子口袋滑出来的。”
  司机板着脸,猛按喇叭,脑袋探出车窗对前面喊:“想死别找我的车啊,大雨天骑什么电动,赶着投胎换辆桑塔纳是吧?”
  下车后我踉踉跄跄走了几步,突然那女孩追过来,怯怯地说:“你的钥匙、手机和伞。”
  我大惊:“怎么在你那儿?”
  女孩说:“你落在车上的。”
  当时雨还在下着。女孩手里有伞,但因为是我的,她没撑。我也有伞,但在她手里,我撑不着。所以两个人都淋得像落汤鸡。
  我说:“哈哈哈哈你不会是个骗子吧?”
  女孩小小的个子,在雨里瑟瑟发抖,说:“还给你。”
  我接过零碎,她立刻躲进公交站台的雨篷,大概因为她跟我目的地不同,要还我东西,所以提前下车了。
  我大声喊:“这把伞送给你吧!”
  女孩摇摇头。
  后来她变成了我的好朋友。她叫瑶集,我喊她幺鸡。她经常参加我们一群朋友的聚会,但和大家格格不入,性格也内向。无论是KTV,还是酒吧,都缩在最角落的地方,双手托着一杯柠檬水,眨巴着眼睛,听所有人的胡吹乱侃。
  这群人里,毛毛就算在路边摊吃烧烤,兴致来了也会蹦上马路牙子跳一段民族舞,当时把幺鸡震惊得手里的烤肉串都掉下来了。
  这群人里,韩牛唱歌只会唱《爸爸的草鞋》,一进KTV就连点十遍,唱到痛哭流涕才安逸。有次他点了二十遍,第十九遍的时候,幺鸡听到活活吐了。
  这群人里,胡言说话不经过大脑。他见幺鸡一个女孩很受冷落,大怒道:“你们能不能照顾下幺鸡的感受!”幺鸡刚手忙脚乱摇头说:“我挺好的……”胡言说:“你跟我们在一起有没有一种被轮奸的赶脚(感觉)?”
  我告诉幺鸡:“你和大家说不上话,下次就别参加了。”
  幺鸡摇摇头:“没关系,你们的生活方式我不理解,但我至少可以尊重。而且你们虽然乱七八糟,但没有人会骗我,会不讲道理。你们不羡慕别人,不攻击别人,活自己想要的样子。我做不到,但我喜欢你们。”
  我说:“幺鸡你是好人。”
  幺鸡说:“你是坏人。”
  我说:“我将来会好起来,好到吓死你。”
  朋友们劝我,你租个大点儿的房子吧,以后我们就去你家喝酒看电影,还省了不少钱。我说好,就租了个大点儿的房子。大家欢呼雀跃,一起帮我搬家。东西整理好以后,每人塞个红包给我,说,就当大家租的。
  幺鸡满脸通红,说:“我上班还在试用期,只能贡献八百。”
  我眉开眼笑,登时觉得自己突然有了存款。
  一群人扛了箱啤酒,还没等我把东西整理好,已经胡吃海喝起来。
  幺鸡趁大家不注意,双手抱着一个水杯,偷偷摸摸到处乱窜。
  我狐疑地跟着她,问:“你干吗?”
  幺鸡说:“嘘,小声点儿。你看我这个水杯好不好看?斑点狗的呢。”
  我说:“一般好看吧。”
  幺鸡说:“大家都乱用杯子喝酒,这个是我专用的,我要把它藏起来,这样别人就找不到,不能用我的了。下次来,我就用这个。这是我专用的。”
  她仰起脸,得意地说:“我贡献了八百块呢,这屋子里也该有我专用的东西啦。”
  说完她又开始抱着水杯到处乱窜。
  大家喝多了。东倒西歪,趴在沙发上,地板上,一个一个昏睡过去。
  我去阳台继续喝着啤酒,看天上有星空闪烁,想起一些事情,心里很难过。
  幺鸡蹑手蹑脚地走近,说:“没关系,都会过去的。”
  我说:“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幺鸡说:“在想别人呗。”她指着我手里,问:“这是别人寄给你的明信片吗?”
  我说:“打算寄给别人的,但想想还是算了。”
  我说:“幺鸡你会不会变成我女朋友?”
  幺鸡翻个白眼,跑掉了。
  我也喝多了,趴在窗台上睡着了。听见幺鸡轻手轻脚地走近,给我披上毛毯。她说:“我走啦,都快十二点了。”
  我不想说话,就趴着装睡。
  幺鸡突然哭了,说:“其实我很喜欢你啊。但我知道你永远不会喜欢我,如果我是你女朋友,你总有一天也会离开我。我是个很傻的人,不懂你们的世界,所以我永远没有办法走进你心里。可我比谁都相信,你会好起来的,比以前还要好,好到吓死我。”
  幺鸡走了。我艰难坐起身,发现找不到那张明信片。可能幺鸡带走了吧。
  明信片是我想寄给别人的,但想想还是算了。
  上面写着:
  是在秋天认识你的。夏天就要过去,所以,你应该在十年前的这个地方等我。你是退潮带来的月光,你是时间卷走的书签,你是溪水托起的每一页明亮。我希望秋天覆盖轨道,所有的站牌都写着八月未完。在季节的列车上,如果你要提前下车,请别推醒装睡的我。这样我可以沉睡到终点,假装不知道你已经离开。
  我抬起头,窗外夜深,树的影子被风吹动。
  你如果想念一个人,就会变成微风,轻轻掠过他的身边。就算他感觉不到,可这就是你全部的努力。人生就是这样子,每个人都变成各自想念的风。
  后来我离开南京。走前,大家又凑了笔钱,说给我付这里的房租。
  我说没人住,为什么要租着。管春说:“你出去多久,我们就给你把这房子留多久。你老是丢东西,我们不想让你把我们都丢了。”
  我到处游荡,搭车去稻城。半路抛锚,只好徒步,走到日落时分,才有家旅馆。可惜床位满了,老板给我条棉被。我裹着棉被,躺在走廊上,看见璀璨的星空。正喝着小二取暖,管春打电话给我,闲聊着,提到幺鸡。
  管春说,幺鸡去过酒吧,和她家里介绍的一个公务员结婚了。
  我不知道她生活得如何,在泸沽湖的一个深夜,我曾经接到过幺鸡的电话。她在电话那头抽泣,不说话,我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听着一个女孩子伤心的声音。
  我不知道她为何哭泣,可能那个公务员对她不好,也可能她只是喝多了。
  后来,她再未联系我。就算我打过去,也没有人接。又过了两个月,我打过去,就变成空号了。
  一年多后,我回到南京。房东告诉我,那间房子一直有人付房租,钥匙都没换,直接进去吧。
  一年多,我丢了很多东西,可这把钥匙没有丢。
  我回到家,里面满是灰尘。
  我一样一样整理,一样一样打扫。
  在收拾橱柜时,把所有的衣服翻出来。结果羽绒服中间夹着一个水杯。斑点狗的水杯。
  我从来没有找到过幺鸡的杯子在哪里。
  原来在这里。


第三夜 执着:一路陪你笑着逃亡


引言
  我是有多愚蠢,我是有多渴望,我是有多执迷不悟,我是有多空空荡荡。
  你是有多善良,你是有多简单,你是有多形单影只,你是有多踉踉跄跄。
  大家笑得有多牵强,哭得有多委屈,想念是有多安然无恙。


1。最基本元素
  想了解一个人究竟在想什么,比起他所做的内容,其实他所做的方式与途径更重要。你的欲望,决定着你说话或者做事的方式与途径。
  欲望,就是最基本元素。
  1
  想了解一个人,比起他说话的内容,其实他说话的方式与途径更重要。
  我们常常会听出一段对话的弦外之音,比如别人请你吃饭,坐下来之后翻翻菜单说,这家也没什么好吃的,你就得赶紧把菜单拿过来说,随便吃吃,然后点一些便宜的。
  就算打招呼,朋友问,最近好吗?发生在深夜来电,或者好久不见的突然约会,那他就是想找人倾诉,因为他在等你回答:还好,你呢?
  医生朋友告诉我,一个自杀的人,一般会选择好自杀的方式。投河,上吊,服毒,卧轨,割腕,他会上网查好资料,哪一种更符合他的意图。这些方式的致死时间和可能性,他会比普通人更了解。真正自杀的人,他恐惧的只有一点,死不掉怎么办。
  所以,买安眠药的,目的大多不是死亡,而是恐吓、威胁,甚至是表白。因为安眠药吃不死人,发现得早,喝矿泉水然后呕吐。发现得晚,送进医院去洗胃。
  买的是除草剂,那求死的心坚硬得可怕。除草剂,无法抢救,只能慢慢失去身体机能,几天到十几天后死亡,没有治疗的可能性。
  想了解一个人究竟在想什么,比起他所做的内容,其实他所做的方式与途径更重要。
  这就是了解一个人的基本元素。
  2
  我的大学同学王亦凡,大二的恋爱事迹广为流传。
  他猛烈地喜欢低一届的学妹,身为旷课霸王,居然连陪女生上通宵自习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都干得出来。
  当然,能到达这个地步的男生不在少数,让王亦凡称雄的是另外一件。
  我记忆犹新,2001年12月平安夜,王亦凡在宿舍仔细擦抹首饰盒。
  里面装着他花三千多元买来的戒指,这里包含了多少伙食费和家教费,对于月生活费四百的他来说,应该历经了千辛万苦。
  然后晚上,他脚步轻快地去献宝。
  直到熄灯后他才回宿舍,脸色红润。大家憋着劲儿不问他,打呼打得一个比一个响亮。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终于出声:“小茜说,这是她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妈蛋。像我这样的穷逼大学生,当天只送了个水杯给女生,四十五块。他娘的。你送三千多的戒指,能不好吗?所以大家开始真的打呼。
  第二天,王亦凡破天荒一大早地去图书馆复习。
  中午回来,他脸色苍白,嘴唇颤抖地说:“我找不到小茜。”
  室友打趣:“我靠,不会携款逃跑了吧?”
  王亦凡不停打电话,小茜的室友永远回复,她不在宿舍。
  最后,我假装是学校老师,打过去问。她室友惊奇地说:“老师,你不知道小茜去国外读书了吗?”我大惊失色:“什么时候?”她室友说:“今天早上的班机呀!”我说:“她不是谈了个男朋友吗?”室友咯咯笑:“哪儿跟哪儿啊,追她的不止一个,索性飞走才好呢,省心。”
  宿舍一阵沉默,大家都在克制跳八字舞的冲动。
  当然还是要安慰他的:哈哈哈哈这种贱货不要也罢哈哈哈哈可惜了三千多块哈哈哈哈。
  3
  小茜真的图那戒指吗?
  她说这是她收到的最好的礼物,有真心的成分吗?
  不知道。
  因为纠缠在这个问题上的不是我,而是王亦凡。
  4
  毕业不在同城,但每年我都会和王亦凡喝几次酒。
  2010年初,王亦凡跟我重聚南京新街口的某酒吧。
  毕业四年,他的其他辉煌传奇,已经完全将戒指事件湮没了。当年的朋友间一直流传着,他是我们之中,唯一达成百人斩的伟男子。
  大家曾经筹划,让他把四年的经历写下来,一定不逊色于《西门庆外传》。
  王亦凡坐在我对面,叼着扁盒三五,沉着冷静地聊他百人斩中的难忘案例。
  但他这次似乎和以前不同,数次欲言又止。
  我没追问。
  王亦凡猛灌几口,说:“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我看着他,突然心跳加速。
  王亦凡喝完一瓶,眼神闪烁,叹口气。
  他犹豫半天才叙述。
  在一趟列车上,对面下铺的是位少妇,气质良好,眼神顾盼生姿。
  当然,王亦凡没有告诉我勾搭的具体过程,因为据说这是江湖秘籍,传子不传友。
  列车停靠天津站台,两人默契地直接下车,去开了房间。
  少妇睡着后,王亦凡突然发现自己还得重买车票,身上又没多少钱。于是做了一个大胆而梦幻的决定,他去翻少妇的包,打算借点儿资金。
  然后,他翻到了一本军官证。
  空军少校。
  王亦凡吓坏了,胡乱穿了衣服直接溜走。
  听到这里,我也打了个寒战,这种事和军队一有联系,总感觉会被枪毙。
  然后王亦凡说,他从此换了手机号码。直到一个月后出于好奇心,把以前的SIM卡装进手机,发现有她的几十个电话。
  我一哆嗦,说:“赶紧忘记,彻底别用以前的号码了。”
  王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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