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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你的全世界路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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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者的翅膀雪白。天堂的空间雪白。病房的床单雪白。姐姐的脸色雪白。
  她全身插满管子。
  脸上盖着透明的呼吸器。
  我快活地奔过去:“哈哈,不能动了吧?”
  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紧闭双眼,为什么我看到她仿佛在微笑?
  要么我眼花了,要么她又偷了我写给隔壁班花的情书。
  旁边一个穿白大褂的人说:“她不能说话,希望有力气写字给你。”
  可是,姐姐抓不住笔。
  这货,从来就没有过力气。
  坐她自行车她没有力气上坡,和她打架她没有力气还手,争电视节目她没有力气抢遥控器。
  她不写字,我就不会知道她要说什么。我想,她应该有力气写字的呀!
  她帮我在考卷上冒充妈妈签字。她帮我在《过好寒假》上写作文。
  她帮我在作业本子上写上名字。
  我呆呆地看着她,怎么突然就没有力气了呢?
  我去抓住她的手。
  她用手指在我掌心戳了几下。
  1,2,3,4,5,6。
  一共六下。
  她戳我六下干什么?
  六六大顺?她祝我早日发财?
  六月飞雪?她有着千古奇冤?
  六神无主?她又被男人甩了?
  六道轮回?她想看圣斗士冥王篇?
  我拼命猜测的时候,突然冲进来一群人,把她推走了。
  我独自待在这病房里,看着一切雪白,努力戳着自己的手掌。
  1,2,3,4,5,6。
  一共六下。
  上面戳一下,右边戳一下,上面再戳一下,下面戳一下,上面再戳一下,又戳一下。
  我拼命回忆着有关键盘的记忆。
  一张纸质的键盘,看了半年,也开始浮现在脑子里。
  A后面是S,B后面是N,C后面是V……我一下一下地在这张键盘里敲击过去。
  1,2,3,4,5,6。
  键盘慢慢清晰起来。
  我终于明白了这六下分别戳在什么地方。
  I LOVE U。
  眼泪夺眶而出,一滴滴滚下来,滴下来,扑下来。
  1999年2月8日19点10分,我终于掌握了键盘的用法,学会了打字。
  并且刻骨铭心,永不忘记。
  I LOVE U。
  我缩在走廊里面。
  在很久之后,我才有勇气把姐姐留下的电脑装起来。
  装起来之后,又过了很久,我才打开了那个QQ号码。
  只有一个联系用户。
  无花果。
  虽然是灰色,据说是灰色,是因为不在线。
  可这个头像是跳动的。
  我双击它。
  无花果说:
  笨蛋,我是你老姐。
  我哭得像一个孩子,可是无论多少泪水,永远不能把无花果变成彩色。
  无花果永不在线。
  如果还有明天,小孩子待在昨天,明天没有姐姐,姐姐在昨天用着Windows98。
  到了今天,MSN退役,弄潮儿对着摄像头跳脱衣舞,我书房电脑的显示屏上,依旧挂着五位数的QQ,永远只有一个联系用户,并且头像灰色,永不在线,ID叫作无花果。
  生育总是有一次阵痛。结果无数次阵痛。
  相爱总是有一次分离。结果无数次分离。
  四季总是有一次凋零。结果无数次凋零。
  自转总是有一次日落。结果无数次日落。
  然而无花果永远是灰色。
  伤心欲笑,痛出望外,泪无葬身之地,哀莫过大于心不死。


4。吃货的战争
  那喊声虽然来自全国各地,方言千千万万种,但齐刷刷只有一句:
  “冲啊,都他妈的到我碗里来!”
  这场史上最乱的战争,始于著名旅美作家石康的言论:你以为世界上的菜都差不多吗?你以为叶子菜就中国第一吗?唉。我不知你数没数过美国常见的根茎类菜有多少种,口味又是如何——我告诉你,有二十多种,口味介于芋头、萝卜、椰子之间,你可以用牛骨汤起锅,加虾、蟹膏、辣椒及各种东南亚香料,加各种海鲜随便啦,然后就吃吃吃——口味是鲜酸辣及各种浓香。
  原本风平浪静,其实暗流汹涌。因为大家饿了。各方点齐兵马,旌旗挥舞,擂鼓助威,杀气四溢!
  在地球战争史上,从未出现上百路兵马同时出击的辉煌画面。
  由于石康的美国军队由各类杂菜组成,号称二十多员将领,共炖一炉,这是赤裸裸对我大火锅将军的挑衅!战报加急万里,直送大火锅将军军帐。
  大火锅将军敞着大衣,露出黑黝黝的胸肌,双眉一挑,冷笑一声,丢下战报,吐了口麻辣锅底,挥手道:“先派麻辣烫去打个头阵,摸摸底细。”
  话音未落,帐前喧哗,门帘掀开,冒菜和串串香兄弟俩面红耳赤,冲了进来,咆哮道:“将军,我们愿为左右先锋,率红汤一锅、白汤一锅,如若战败,提头来见!”
  大火锅将军拍案大怒:“闹啥子,瓜兮兮的!滚出去!”
  正当这时,酸辣粉连滚带爬冲进来,狂笑三声,道:“报告大将军,我已入夜带刀,一路潜行,不料未到美利坚,已然立下大功!”
  众人大喜,问:“是何大功?”
  酸辣粉嘿嘿道:“小将埋伏路边摊,趁着敌人喝醉,一刀取了锅包肉的首级!”
  全场沉寂,大将军面色铁青,早有芝麻酱、麻油碟、红方腐乳三名护卫上前,猛抽酸辣粉耳光,怒道:“傻X!锅包肉是我们的人!丫是我们军区副司令!”
  酸辣粉跌退几步,泪流满面,坐倒在地,号啕道:“老子英文不好,把锅包肉当成汉堡包了!”
  帐内乱成一团,突然一支羽箭射入,扑棱棱钉在案桌,上有一书。
  火锅大将军取下一读,上有大字一行:我烤全羊身处边疆,虽然这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也会怕有一天祖国会跌倒,特此请命,如有调遣,在所不辞。
  众人纷纷赞叹,唯有一将手攥香菜,面露不豫,原来是羊蝎子。此人原先混迹草莽,炖中一霸,现归顺朝廷,当是立功心切。
  火锅大将军挽起羊蝎子的手道:“兄弟不用着急,必遣你为阵前大将。”
  羊蝎子尚未答复,又是一阵喧嚣。酸豆角急匆匆闯帐,磕头不止:
  “报!火锅大帅,榨菜片、萝卜干、海带丝三员小将前来请战。”
  真空包袋装泡椒兔飞身扑入,泪流不止:“报!火锅大帅,麻辣香锅行军太急,不小心碰到西边赶来的大盘鸡,两人一齐打翻了!”
  小笼包连同蒸屉滚进,嘶声大叫:“报!火锅大帅,蒸饺求战心切,和煎饺气爆肚皮,汁水淌出来了!”
  就连韭菜合子也高叫:“美国香料有多香?有本事到地铁里去打!臭豆腐你滚走,你去算我们欺负丫!”
  鸡豆粉拼命给大伙扇风,号叫道:“大家不要冲动,吃碗凉粉冷静一下啊!”
  火锅大将军手足无措,额头跳青筋。
  丸子大队长小心翼翼地上前,凑到将军耳边道:“刚抓到虾滑探子一名,在水里浮浮沉沉,不知如何处置。”
  火锅大将军沉默半晌,怒道:“闭嘴!吵了半天,到底怎么打?”
  天空中轰隆隆传来沉闷的声音:“有我大福建佛跳墙坐镇,你们随便怎么打。”
  火锅大将军手持令箭,左右为难,兵强马壮的痛苦,莫过于此。
  他咬牙下定决心,刚要下令,龙抄手狂奔而入,大喊:“报!醉蟹佯装体力不支,诱敌深入,广州早茶左翼包抄,东北乱炖连锅空降,齐鲁大军一阵乱射,石康的美利坚二十种菜叶子团伙已然全歼,歼到灰飞烟灭。云南汽锅鸡、洛阳水席、长沙口味虾、武汉热干面等一百多路大军赶到现场,已经毫无出手机会,他们正在美利坚菜叶子上面轮流吐口水。”
  众人目瞪口呆,火锅大将军长叹:“这样也不好啊,有点儿欺人太甚。”
  烧卖狂奔而入,大喊:“报!一百多路大军斗志昂扬,无处宣泄,自己打起来了!”
  火锅大将军惊道:“战况如何?”
  烧卖喃喃道:“他们分为两个阵营,互相辱骂,说豆腐脑到底应该是甜的还是咸的……”
  妖风四起,烟雾漫天,传来刀叉之音。火锅大将军侧耳一听,面色大变,拔腿就跑。
  众人不由得愣住,皆是伏在地面,听到男女老少的呐喊。
  那喊声虽然来自全国各地,方言千千万万种,但齐刷刷只有一句:
  “冲啊,都他妈的到我碗里来!”
  美利坚菜叶子军团呢?都不记得了。


5。摆渡人
  世事如书,我偏爱你这一句,愿做个逗号,待在你脚边。
  但你有自己的朗读者,而我只是个摆渡人。
  小玉文静秀气,却是东北姑娘,来自长春,在南京读大学,毕业后留在这座城市。她是我朋友中为数不多正常工作的人,不说脏话不发神经,腼腆平静地活着。
  相聚总要喝酒,但小玉偶尔举杯也被别人拦下来,因为我们都惦记着要有一个人是清醒的,好依次送大家回去。这个人选必须靠谱,小玉当之无愧。
  有次在管春的酒吧,从头到尾默不作声的小玉偷偷喝了一杯,然后眼睛发亮,微笑愈加迷人。她蓦然指着隔壁桌的客人捧腹大笑:“快看他,脸这么长最后还带个拐弯,像个完整的斜弯钩,再加一撇那就是个匕。”
  就是个匕!匕!这个读音很暧昧好吗?
  全场大汗。从此我们更加坚定了不让她喝酒的决心。
  2008年秋天,大家喝挂了,小玉开着她那辆标致307把我们一个个送回家。我冲个澡,手机猛振,小玉的短信:“出事啦,吃消夜啊。”
  我立刻非常好奇,连滚带爬地去找她。
  小玉说:“马力睡我那儿了。”马力是个画家,2006年结婚,老婆名叫江洁。
  我一惊:“他是有妇之夫,你不要乱搞。”说到“不要乱搞”这四个字,我突然兴奋起来。
  小玉说:“今晚我最后一个送他,结果听他嘟囔半天,原来江洁给他戴绿帽子了呢。”
  小玉告诉我,马力机缘巧合发现老婆偷人,憋住没揭穿。最近觉察老婆对他热情万分,还有意无意提起,把房产证名字换成她。马力画了半辈子抽象画,用他凌乱的思维推断,这女人估计筹备离婚,所以演戏想争取资产。
  我严肃地放下小龙虾,问:“那他怎么打算?”
  小玉严肃地放下香辣蟹,答:“他睡着前吼了一嗓子,别以为就你会演戏,明天开始我让你知道什么叫作实力派演技。”
  十月的夜风已经有凉意,我忍不住打个寒战。
  小玉说:“他不肯回家,我只好扶到自己家了。”
  我说:“那你怎么又跑出来?”
  小玉沉默一会儿说:“我躺在客厅沙发,突然听到卧室里撕心裂肺的哭声,过去一看,马力裹着被子在哭,哭得蜷成一团。我喊他,他也没反应,就疯狂地哭,估计还在梦里。我听得心惊肉跳,待不下去,找你吃消夜。”
  我假装随口一问:“你是不是喜欢他?”
  小玉扭头不看我,缓缓点头。
  月亮升起,挂在小玉身后的夜空,像一轮巨大的备胎。
  我和小玉绝口不提,但马力的事情依旧传播开,人人都知道他在跟老婆斗智斗勇。马力喝醉了就住在小玉家,我陪着送过去,发现不喝酒的小玉在橱柜摆了护肝的药。马力颠三倒四说着自己乱七八糟的计划,小玉在一边频频点头。
  由于卧室被马力霸占,小玉已经把客厅沙发搞得跟床一样。
  我说:“这样也不是个办法,我给他开个房间吧。”
  小玉看向马力,他翻个身,咂咂嘴巴睡着了。
  我说:“好吧。”
  临走前我犹豫着说:“小玉……”
  小玉点点头,低声说:“我不是备胎。我想了想,我是个摆渡人。他在岸这边落水了,我要把他送到河那岸去。河那岸有别人在等他,不是我,我是摆渡人。”
  我叹口气,走了。
  过了半个多月,马力在方山办画展,据说这几年的作品都在里面。
  我们一群人去捧场,面对一堆抽象画大眼瞪小眼。马力指着一幅花花绿绿的说:“这幅,我画了我们所有人,叫作朋友。”
  我们仔细瞧瞧,大圈套小圈,斜插八百根线条,五颜六色。
  我震惊地说:“线索紊乱,很难看出谁是谁呀。”
  大家面面相觑,一哄而散。马力愤怒地说:“呸。”
  只有小玉站在画前,兴奋地说:“我在哪里?”
  马力说:“你猜。”
  小玉掏出手机,百度着“当代艺术鉴赏”“抽象画的解析”,站那儿研究了一个下午。
  又过半个多月,马力颤抖着找我们,说:“大家帮帮忙,中午去我家吃饭吧。我丈母娘来了,我估计是场硬仗。”
  果然是场硬仗,几个女生在厨房忙着,丈母娘漫不经心地跟马力说,听说你的画全卖了,有三十几万?马力点点头。丈母娘说,你自由职业看不住钱,要不存我账上,最近我在买基金,我替你们小两口打理吧。
  满屋子鸦雀无声,只听到厨房切菜的声音,无助的马力张口结舌。
  管春缓缓站起来,说:“阿姨,是这样的,我酒吧生意不错,马力那笔钱用来入股了。”
  丈母娘皱起眉头,说:“也不打招呼,吃完我们再谈怎么把钱抽回来。”
  这顿饭吃得十分煎熬,我艰难地找话题,但仍然气氛紧张。
  吃到尾声,马力默默地走进书房,出来的时候拿着一个盒子,放在桌上,说:“银行卡的密码是我们的结婚日期,明天我去把房子过户给你。”
  他顿了顿,说:“太累,离婚吧,你跟他好好过。”
  就这样马力离婚了,净身出户。我问他,明明是前妻出轨,你为什么反而都给她?马力说,男人赚钱总比她容易点儿,有套房子有点儿存款,就算那个男人对她不好,至少她以后没那么辛苦。
  他擦擦眼泪,说:“我们谈了四年,结婚一年多,哪怕现在离婚,我不能无视那五年的美好。”
  我点点头,说:“也对。”
  小玉帮马力租套公寓,每天下班准点去给他送饭。一直到初冬,朋友们永远记着那天。
  江洁和现任老公到管春酒吧,和马力迎面撞到。他结结巴巴地说:
  “你们好。”那个男人说:“听说你是个伟人?难得碰到伟人,咱们喝两杯。”
  马力和江洁夫妻在七号桌玩骰子!整个酒吧的人都一边聊天,一边竖起耳朵斜着眼睛观察七号桌。没几圈,马力输得吹了好几瓶,脸红脖子粗。
  江洁说:“玩这么小,伟人也不行了。”
  大家觉得不是办法,我打算找碴儿赶走那对狗男女。小玉过去坐下来,微笑着对江洁说:“那玩大点儿,我跟你们夫妻来,打‘酒吧高尔夫’,九洞的。”
  “酒吧高尔夫”是个激烈的游戏。去一家酒吧,比赛的双方直接喝一瓶啤酒,加一杯纯的洋酒,叫一杆一球,喝完代表打完一个洞,然后迅速赶往下一家。九洞的意思,就是要喝掉九家,谁先完成,回到起始酒吧,就算赢了。
  江洁盯着她,说:“好啊,就从这里开始。”接着她点了根烟,报了另外八家酒吧的名字。
  全场哗然,我还没来得及阻拦,小玉已经咕咚咚喝完。接着她的眼睛亮起来,如同迷离的灯光里最亮的两盏。
  小玉和江洁夫妻一起走出酒吧。所有人轰然跟着出门,我尽力凑到小玉边上,她冲我偷偷一笑,说:“你们都忘记我是东北姑娘啦。”
  这天成为南京酒吧史上无比华丽的一页。
  小玉坐着管春的帕萨特,抵达1912街区,从乱世佳人喝到玛索,从玛索喝到当时还存在的传奇酒吧。每次都是直接进去,经理已经在桌子上摆好酒,咕咚咚一瓶加一杯,喝完立刻走,自然有人埋单。
  接着走出街区,其他五家酒吧老板闻讯赶来,几辆车一字排开。看热闹的人们纷纷打车,一路跟随。大呼小叫的车队到上海路,到鼓楼,到新街口,再回新街口。
  文静秀气的小玉,周身包裹灿烂的霓虹,蹬着高跟鞋穿梭南京城,光芒万丈。
  喝完一家酒吧,小玉的眼睛就会亮一点儿。她每次都站在出口,掏出一面小镜子,认真补下口红,一步都不歪斜,笔直走向目的地。
  管春默不作声开车,我从副驾看后视镜,小玉不知道想着什么,呆呆地把头贴着车窗,脸红通通的。
  回起点的路上,小玉突然开口,说:“张嘉佳,你这一辈子有没有为别人拼命过?”
  我一愣,不知道怎么回答。
  小玉看窗外的夜色,说:“我说的拼命,不是拼命工作,不是拼命吃饭,不是拼命解释的拼命,那只是个形容词。我说的拼命,是真的今天就算死了,我也愿意。”
  她摇摇头,又说:“其实我肯定不会真的死,所以也不算拼命。你看,我喜欢马力,可哪怕他离婚了,我也没法跟他在一起。我喜欢他,愿意为他做很多事情,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我一定会要求他也这样对我。但是不可能啊,他又不喜欢我。所以,我只想做个摆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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