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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贪图-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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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一位医生把病危通知书递给她时,她怔怔地看着医生露在口罩外带着一丝怜悯的眼睛,抓着笔却始终无法把自己的名字签在上面。
  “孩子,我们会尽力。但还要看上天的意愿。”
  “谢谢……”
  最坏的结果终究没有发生,医生宣布病人脱离危险时她手肘抵着墙跪倒在地上,微微笑了。看来上天对她还有最后的一丝怜悯,没让她彻底成为一名孤儿。而当那股虚脱感过去,她也回到了现实。
  她急需一笔钱,一大笔。看着父亲一天天躺在重症监护室里,她没有丝毫安全感,总觉得某天他会因为拖欠大笔医疗费而被推出那里。
  *
  然而尉央还在苦苦思考着怎么样才能凑够自己所需的那笔钱时,一个男人不请自来。
  男人高大颀长的身体站在狭窄的门前几乎遮住了所有光线,尉央静默了许久才请他进了房内。
  男人浓黑的眼瞳扫视了逼仄阴暗的房间一周,说:“一个人住在这里会习惯吗?”
  “已经住了下来,哪里还在乎习不习惯。而且从十年前开始我就一个人住。”好久不说中文,忽然有人能和她中文交流,她还是有些微的不自然。
  男人没再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什么,忽然开口道:“我听说了前两天的事,关于你父亲。”
  她心里一抽,面容却依然沉静:“是吗?”
  “你可以不用那么辛苦的。”
  “辛苦吗?”她忽然一笑。“比起以前的日子,我觉得现在根本不算什么。”
  “不要逼自己。”
  “逼?如果不是你出现在我面前,这一切我都不会经历,最多我只会接到他的死讯。现在你又跑来对我说别逼自己,你难道不觉得可笑吗?”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面对这个男人时会这么尖刻,也许是她本能觉得很危险应该拒绝他的接近,想不出更深的原因。
  男人面色不改:“我知道你现在需要什么,我可以……”
  “谢谢,我想我现在还不需要。”
  “不需要?没有尉家的帮助,你还能做什么?”
  她猛地抬眸看向他,像听到一个无比可笑的笑话,说:“没错,也许现在尉家出手我再也不用那么担惊受怕。可是,让WEI和我爸爸落到这步田地的不正是尉家吗!妈妈是外公的女儿,外公他为什么可以对她留下来的心血这么无情?你可以告诉我吗,舅舅?”
  男人沉默地盯着她清亮的眸子,没有解释。
  尉央不再跟他纠缠,转身走到沙发前的一张矮几边,收起上面一个原本打算封存起来的透明塑料密封袋。男人看到密封袋里的东西时眼睛忽然一动,趁她不注意时从她手里抽走了袋子,眯起眼睛打量着袋子里那枚墨黑温润的东西。
  “还给我。”尉央着急去抢。
  他只需举起手,明显的身高差距让尉央顿时放弃,漠声说:“那是我的东西,请你还给我。”
  男人蓦地笑了出来,长腿迈了两步来到破旧的沙发边,毫不在意地坐在了沙发上,指尖捏着那个密封袋晃了晃:“你说,这是你的东西?”
  尉央没作声。
  男人眉心一紧一松,像是恍然大悟:“你想拿它做什么?卖掉还是当掉?不识货的人或许能给你一个不错的价钱,识货的人大概不仅不会给你一分钱,还会一个电话把你送进警局。”
  尉央皱眉望着他,她还没他想的会为了筹钱那么不择手段。
  “你可以选择相信或者不信我的话。”他把密封袋扔到矮几上,起身走向门外。离开前他忽然回身挥手向她道别,嘴角噙着莫名的笑意。
  门关上不知有多久,尉央眼睛依然望着那扇门的方向。许久后她收回视线,拿起密封袋走进卧室。
  像往常一样吃饭洗漱后躺在床上,可是努力了很久都没有入睡。在床上辗转无数次后,还是起身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开机后联网,点开了搜索引擎。
  上网到凌晨,尉央合上电脑倒在床上,想着那个男人离开的眼神和微笑,突然想通了那个让自己讨厌他的更深的原因。
  因为他的出现,打破了她十数年虚妄的平静生活。那个男人总是这样突然出现,给她出一道选择题后漠然离去,任她独自挣扎。
  第一次她选择来到挪威来到奥斯陆,结果便是她现在的境地。
  第二个选择题,她不知道一旦自己决定,会把自己推向通往哪个终点的路。
  *
  典当行的店员很是疑惑地望着拎着包包坐在店门外长条木椅上的东方女子,她的目光定定看着这边,而每当他觉得跟她对上了视线,她的眼睛依然无波无澜地看着这里。几次她甚至起身走向店门,然而每次都是迈出几步又退了回去,又重新坐了下来。
  他觉得每次她走向店门时他的心跳会突然加快。
  “艾伯特,你知道今天你走神几次了吗?”一直沉默的店长终于忍受不了店员的心不在焉,开口训斥。
  “五次,也许六次,老板。我很抱歉。”他拍了拍脸颊让自己彻底回神。
  “我可以负责的告诉你是九次,先生。我能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会让你这么反常吗?这不像我认识的你。”
  店员沉默了几秒后抬手指着门外:“你看到那位女士了吗?她在我们店外坐了快一天了,从早上我们开门到现在,她甚至没喝过一口水。”
  “这样的人在我们典当行每隔几天都会遇到,上次不是有位可怜的女士在门外哭了很久才走进来把一块纯金镶钻的怀表当了吗?”店长觉得他有些大惊小怪了。“没有人会在把自己最重要的东西送到别人手上时还像平常人似的。”
  店员也觉得店长话说的没错,可是又隐隐觉得那位女士不是他说的那样。
  他又一次望向她,忽然心里一亮明白了到底哪里不一样。
  她没有悲伤。
  那些被迫拿出最宝贵东西的人总会不自觉地流露出悲伤的情绪,因为自己没有足够的能力再继续拥有它。而她并没有。她只是一脸茫然,仿佛面前突然凭空出现了两条路,而她不知该如何选择。
  “第十次了。艾伯特,我不想再提醒你哪怕一次了。”店长声音带了一丝威严。
  “抱、抱歉,我不会再走神了……哦,她又起身了!”
  店长无奈地翻了翻眼睛。
  “是真的,这次她真的走过来了。”店员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看她推开典当行的门会这么激动,也许是因为那难得一见的美丽的东方脸庞。“欢迎光临,女士。有什么可以……”
  他的话还没说完,只见那位面容干净柔和的女子突然停下了脚步,乌黑的眼睛合上又睁开,然后后退几步,转身拉开了店门。
  “抱歉,打扰了。”
  最后那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店外街道的拐角。
  “这还真是少见。”店长也有些意外。“大概那对她来说真的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尉央走出街道拐角后便掏出手机,翻到数天前的那个陌生号码,没再给自己犹豫的机会,拨通了电话。
  “你好,这是贝伦庄园。我是管家弗里,请问阁下是哪位?”
  “你好弗里先生,我是那位捡到乔先生东西的人。”
  “哦,你好小姐。”对方显然有些意外过去了这么多天她又找了回来。“我可以帮助你什么吗?”
  她觉得喉咙里像哽了一块石头,吐字艰难:“这几天我左思右想,依然觉得乔先生的东西太过贵重,我受之有愧。我想我还是需要把它还给它的主人。”
  “小姐,你的要求让我很为难。”
  “非常抱歉弗里先生。只是我拿着它一天,我就无法安心。如果乔先生不想见我,我可以把它快递过去。”尉央说出最后一句话后死死抿住了嘴唇,心如同悬在了悬崖边。
  对方沉默了一刻,说:“请不要挂断电话,稍等片刻。”
  尉央从没觉得时间过得那么漫长,手机外壳上都沾满了她手心的汗。
  过去了十几分钟,也可能只是几分钟,电话那端终于传来了声音:“先生说或许是他送的礼物不适合小姐,如果你明天有时间,他想邀请你到贝伦来做客,顺便表达他的歉意。”
  “我会在明天九点准时造访,希望没有打扰到他。”她说。
  平静的挂断电话,她抬头看了看晚霞初上的天幕,心里对自己说:永远不要后悔今天的选择。不管这条路是通往天堂,亦或是地狱。                    
  作者有话要说:  


☆、第零三级阶梯:最坏的开始

  那天清晨尉央早早醒了,给市立医院打了一个电话问了父亲的情况,得知一切正常后她慢慢的呼出一口气。
  浅驼色的大衣早已经清洗干净挂在衣架上,尉央看了看窗外明媚清冷的阳光,把大衣穿到了身上。
  推开房门准备招辆出租车,一抬头才发现门外不知何时停了一辆黑色的车子,通体整洁光亮,折射着清晨的阳光。见到她出来,一个年轻西方男人从驾驶座上推开车门走了下来,为她拉开了后面的车门。
  尉央定定的站在门外,开口询问:“请问你是谁?”
  对方笑容得体:“我是贝伦庄园的司机,弗里先生担心你无法顺利找到那里,所以通知我到这里来接你过去。”
  她意外:“我并没有告诉他我住在哪里。”
  年轻男子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微微躬身道:“小姐,请上车。”
  所以他的态度是在告诉她,既然他已经来到这里,贝伦庄园自然是有办法知道她的住址吗?
  坐在车里,两个人谁都没有再开口,车厢只能听见细微的引擎发动声。尉央偏头望着车窗外,奥斯陆的景色在她眼前一一呈现,然后依次消失。
  车子不知在什么时候拐上一条幽静的林荫道,两侧凋谢了叶子的高大树木依然能遮蔽天日。渐渐一片湖水映入眼帘,尉央忍不住想,难怪那位弗里管家会担心自己找不到,大概整个奥斯陆的出租车司机都没有来过这个仿佛置身世外的地方。
  尉央觉得自己心跳慢慢变得急促,望着渐渐展露在面前的巨大静穆的建筑,她甚至想立刻叫司机停下车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小姐,已经到了。”
  她被突然响起的声音惊醒,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闭上了眼睛。
  一位身着笔挺修身西装制服的中年男人站在一扇黑沉沉的门前,看到她下车后,他一手背在身后,一手虚扶在胸前,说:“欢迎来到贝伦庄园,小姐。我是管家弗里。”
  管家弗里把尉央安排在一间会客厅后便退开,留下她一人面对空荡得仿佛有回声的房间。
  这里说是会客厅,却在墙边摆放了满满的书架,只在正对房门的地方留着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尉央觉得坐在这里的每一分钟都那么难熬,明明没穿任何紧身的衣服,却像被勒住了脖颈,呼吸急促而困难。
  于是她索性站起来,走到窗边的书架,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那一本本装帧古典而精美的书上。万幸这个法子有了些效果,她看着书脊上的不同语言的文字,意外的发现这里竟有不下五种语言的书籍,而且都有着被人经常翻看后留下的痕迹。
  忽然窗外传来几声笑声,尉央走到书架和窗户连接的地方,轻轻挑起窗前白纱的一角,看到窗外楼下依然翠绿的草坪上一只圆滚滚全身雪白的小东西在撒欢似的奔跑。
  “它叫雪球。”
  清淡的透不出一丝情绪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尉央心口一紧,手上的白纱从指间滑落,她几乎是在声音响起的那刻立刻转过身。
  因为外面阳光太亮,乍一看向有些昏暗的室内,她的眼前模糊成了一片。几秒后,一张轮廓极英挺的男人脸庞才慢慢清晰,他那双仿佛无数纯净的蓝汇聚成深深墨色的眼瞳正静静注视着自己。
  “乔先生。”最初的怔愣后尉央微微欠身问候。因为他说中文,她也用中文回应。
  他抬手虚扶了她一下,说:“你好,尉小姐。见到你很高兴。”
  “我的荣幸,先生。”
  她毫不奇怪他会知道自己姓名,或许她出生以来的经历都已经被他了解的一清二楚。
  “听我的管家说,你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我的谢礼。能允许我知道是为什么吗?”
  尉央从手包里取出那枚温润的墨玉袖扣,说:“本就不属于我的东西,我接受了会心有不安。”说着她把它递到他眼前。
  他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低声一笑后走到了沙发前,却只是站在旁边,没有坐下。“我想你还觉得它很贵重。”
  “是的。”
  “的确,它很贵重。但贵重的并不是它本身。如果你真的不能接受,我只好让你亲自带它前来归还。”他微微颔首,态度异常有礼,说:“还请原谅。”
  “是我自己要求归还的。”
  “不过。”他忽然抬头望向她:“我知道你来此的目的并非只有这一个。”
  她眸色一动,刚想开口却被他抢先一步:“可是我见你的目的,只是收回这枚被你退回的东西。”
  “乔先生,您可以通过自己的途经得知我的一切,我一样可以靠我自己知道关于您,关于贝伦庄园的事情。虽然少的可怜,但至少我知道了一件事。”她说。“我不想求您帮助我,我只想请求您放弃购买‘WEI’。”
  他注视她的眼睛终于微动,说:“你肯定花了很多心思了解到这件事,不过购买‘WEI’是我的顾问团做出的无数决定中的一个,我本身并不过问这些事情。”
  “你可以做最终的决定不是吗?”
  “小姐,我想你没明白我的话。我说了不过问这些事情,意思就是这件事从头到尾我都不会插手。我只提供他们足够的资金,至于如何运作,那不在我需要考虑的范围。”他闲适地将双手撑在沙发靠背上,笑容优雅:“而且,尉氏家族也准备购买‘WEI’,不是吗?”
  尉央咬了一下微颤的嘴唇让自己平静下来:“我知道,所以才请求你。”
  “尉小姐,我觉得你的请求很无理。”他从沙发前走开,站到她面前,说:“我相信尉氏家族比我更合适接受你的请求。”
  他向她点头示意道别,堪堪转身,忽然被一只手拉住了衣袖。
  “我求你……”
  她垂下眼睑,动作像放慢了速度的逐帧影像,在他面前缓缓弯下了膝盖。浅驼色大衣落在洁白的地毯上,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求你。”
  乔欧南面容沉静,不为所动:“小姐,你不必这么做。”
  “只要你放弃,我就还有机会挽回‘WEI’。”尉央双手死死扣在膝盖上,声音是极力压抑的平静。
  “既然你找到了我,那你应该听说过贝伦特因家族承袭数百年的族训。你认为我会为一个陌生的无关紧要的女人的无理请求,破坏家族的族训吗?”他仿佛没看到她瞬间苍白的脸色,径自越过她离开会客厅。
  身着修身制服的管家弗里站在门外,望着安静跪在雪白驼绒地毯上的女子,没有冒然上前。
  “先生。”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开口,弗里意识到是在叫自己,立刻彬彬有礼地应声:“是的,小姐。您有什么问题?”
  她一手撑着地毯缓缓起身,抬眸望向他:“贝伦……贝伦特因家族的族训是什么?”
  他显然没料到她会问起这个问题,怔了数秒才回道:“是‘不放过到手的一枚金币’,小姐。”
  穿过一条长廊,弗里在尽头的玫瑰花园看到了给艾莉卡修剪枝叶的乔欧南。
  “先生,那位小姐已经走了。”
  乔欧南戴着白色手套,认真地剪去艾莉卡上已经干枯的茎叶,没有抬头。“她走的时候没有说什么吗?”
  弗里沉默地思考了一秒,觉得还是老实交代的好。“那位小姐问了族训。”
  握着大剪刀的手微微一顿,有些意外。“她不知道?”
  弗里有些疑惑,知道了还用问自己吗?依然恭敬地回答:“我想,应该是不知道的,先生。”
  乔欧南站直了身体,微冷的风吹得他半眯起墨蓝的眸子。弗里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思虑许久才问道:“先生和那位小姐是旧识?”
  他只知道数天前先生忽然让自己打一个电话,说了几句自己没理解发生了什么的话,似乎还赠送了一件礼物。要知道贝伦已经很久没有女士的身影了。而礼物送出去没几天,那位小姐居然打回电话要求退还礼物,这可真是闻所未闻的事情。
  然而在她离去前的那一幕又让他困惑了,她和先生,究竟是什么关系?
  “不,我们是第一次正式见面。”
  弗里愣住。
  乔欧南继续道:“她还没告诉我她的名字。”
  *
  尉央完全不记得自己究竟是怎么离开的贝伦庄园,当她脑子终于清醒过来时,已经坐在了出租车上,而目的地正是那个男人找到她时就写给她的地址。
  下车站在尉家私宅门外,尉央只觉得胸口憋闷呼吸滞涩,攥着提包包带的手甚至在颤抖。她不知道之前做的那些是为了什么,最后还是走投无路的来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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