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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的事情看起来是解决了，其实还是留下了后患，他不得不考虑退路。
　　现在是一九六五年五月初，新一轮对外战争刚刚结束，外面是平静了一些，可夏国内部，却开始有了乱的迹象。
　　孟楚砚的爷爷在中央工作，他还有两个叔叔，他们都身居要职，他的父亲在对外战争中战死，他是和爷爷长大的。
　　早年他留过学，可是这样的履历，却很可能成为被攻击的借口。要是国内乱了，家人都身居要职，他就是有能力走也走不出去，因为出去了势必会连累他们。
　　所以他只能守在国内，最多能在国内彻底乱了之前，为自己找一个比较好的退路。最近做了一段时间准备，已经差不多了，只要出了问题，他随时能退下来。
　　苏音音的出现，是一个意外。
　　要是最终找不到她的家人，他有点舍不得把她送出去自生自灭。她太单纯，又太漂亮，手上又有这种种不平凡当然东西，在这样的乱世中，注定过不了安宁日子，也许，连活着都难。
　　虽然才相处了一天，她还那么麻烦，可他还是对她起了怜惜之心，盖因她实在是太可爱，他被她吸引了。
　　……
　　半个小时后，苏音音还是睡不着，她越睡越害怕，越害怕越想家，然后就更睡不着了，嫁人真的好可怕啊！
　　她想哭！
　　苏音音坐了起来，撩开床幔，看着对面模模糊糊的轮廓，带着哭音道：“哥哥，哥哥，我害怕，睡不着，你睡着了吗？”
　　“啪！”
　　孟楚砚把床头灯打开，看着连忙因为突现亮光而捂住了眼睛的小姑娘，他也坐了起来。小姑娘初次离家，没有安全感很正常，他体谅她。
　　“怎么了，你害怕什么？”都睡一个房间了，还有什么害怕的。
　　“我怕黑！”苏音音在黑暗中许久，本来就忍不住哭了，现在突然见了光亮，眼睛有点难耐的酸涩，沁出了更多泪水。
　　这样一双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嘴里还娇娇地说“我怕黑”，让孟楚砚这个见惯美人的人都震了一下，她很美，很诱人，比白天的她更诱人。
　　孟楚砚侧了一下身子，哄孩子般的道：“那我不关灯了，音音好好睡吧！乖乖的啊！”
　　“好。”苏音音觉得哥哥真的是太善解人意了，放下床幔擦了眼泪，乖乖继续睡觉。
　　孟楚砚也躺了回去，床头灯不是很亮，开着对他应该没多大影响。
　　她那么乖，又那么傻，真的像一个小孩子，他这样，应该是太久没找女伴了……
　　有了微弱的亮光，苏音音很快就入睡了。
　　孟楚砚本来没有困意，后面却隐隐约约地闻到一股香味，之后模模糊糊地也睡着了。
　　梦里，他家的院子里安了一个镶着鲜花的秋千，她穿着一身精致的旧式服装，没有穿鞋子，露出了小脚。
　　秋千没有人推，她在秋千上荡来荡去，笑的开心极了，眼睛弯弯的，粉嫩的小脚在他眼前晃过来，晃过去，晃过来，又晃过去，一会儿离他很近，一会儿又离他很远。
　　那个两个系在上面的小铃铛，一直“叮铃铃”地响个不停。
　　他看得眼热，听得烦躁，突然出手，就抓住了那只小脚。
　　她因为被抓了脚，轻飘飘地扑到了他怀里，娇滴滴地叫：“叔叔，你干什么呀？我还想坐秋千……”
　　她看着他，眼睛亮亮的，他觉得很渴，很热。
　　他把她放回到秋千之上，扯开她的腰带，开始解她镶了很多精致扣子的衣服。
　　苏音音由着他动作，却嘟着嘴不满地娇声道：“叔叔，穿衣服很麻烦的，人家不喜欢这样。”
　　“没事，待会叔叔帮你穿，以后都帮你穿……”
　　孟楚砚声音嘶哑，两手努力解着衣服，最后没了耐心，用尽力气撕开，只留下她昨天晚上费尽力气才系上的肚兜。
　　……
　　那个院子里，只留下还在晃晃悠悠的秋千……
　　早上先醒过来的是孟楚砚，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他还有点茫然，可下一刻感受到身下多年未曾感受过的奇异触感时，还有空气中不一样的味道，他脸黑了……
　　床头灯还在亮着，略微带黄色的光暖暖的。外面可能已经开始亮了，晨光透过窗帘，让室内比夜晚更亮一些。
　　看着对面大床的床幔里面，苏音音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孟楚砚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然后把床头灯关上，卧室内瞬间暗了许多。
　　轻轻地下床，到衣柜里拿了衣服，孟楚砚悄悄开门出去，进了卫生间。虽然苏音音很傻很单纯，她不一定会懂，可他还是有一点心虚。
　　这种奇怪的梦，是独属于少年时代的，他成婚以后，就再也没做过了，没想到今儿被一个小丫头破了。


第13章　共同梦境
　　想一想，自从苏音音来了，这才二十四小时，他就洗了三次澡，还真是托了她的福。
　　……
　　苏音音醒来，习惯性地叫了余妈妈跟晴天，盯着自己与往常不同的床幔看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在家里了。
　　昨晚上她做了一个好奇怪的梦啊，梦里的孟哥哥家装了很漂亮的秋千，她很开心地让哥哥推她荡秋千，但是还没有玩够，就被哥哥拉下来做了奇怪的事情，好讨厌。
　　苏音音懒懒地不想起床，就一直赖在上面，直到孟楚砚洗完澡，又洗了衣服，在厨房煮了一锅粥，最后看她还没起床，上来叫了，她才慢悠悠地起来。
　　照例是孟楚砚帮她梳了发，她自己洗漱，换衣服，擦脸，两人才到了厨房。
　　苏音音的早餐是一碗浅绿色的粥和几碟小菜，虽然香味浓郁，但是那颜色让人看着就没有食欲，像是一碗藏有剧毒的药。
　　“哥哥，安秋千的人什么时候来啊？”苏音音问道。
　　孟楚砚咽下了一口粥，慢慢才道：“我已经通知过了，他们很快就要来，怎么，你很想玩？”
　　苏音音咬着玉质的小勺子，含糊不清地道：“是啊，昨天我梦见哥哥你给我推秋千了，不过我玩的正开心，你就把我拉走了，还把我衣服脱了，做了奇怪的……”
　　“咳咳咳……”
　　孟楚砚被刚准备咽下去的粥呛到了，咳得撕心裂肺，他急忙拍着自己的胸口顺气，这姑娘怕是想把他给呛死。
　　苏音音也被吓了一跳，惊讶地看着他，好好的，哥哥怎么突然就呛到了呢！
　　“哥哥，你吃饭的时候要小心一点，不然就要像现在这样难受了。”
　　孟楚砚看着一本正经劝他小心的小姑娘，差点没忍住白她一眼，若不是她突然说起了这些话，他也不会呛到。
　　不过那明明是他昨晚做的梦，她是怎么知道的呢？而且一点都不知道害羞，就这样随便说了出来。他知道她没有常识，可是害羞难道不是天性吗？
　　孟楚砚觉得羞耻又尴尬，他还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情，不过他修炼多年，倒是没有太脸红。
　　他低着头看向那碗粥，严肃地道：“音音，你别说话了，让哥哥好好吃饭，吃完饭就有人来给你安秋千了。”
　　“嗯嗯！”苏音音开心地点头，乖乖地不再说话。
　　还好苏音音很听话，孟楚砚又松了一口气，这个小姑娘，简直是大麻烦，就这么让他再次丢了丑。
　　两个人，一样的梦，这是为什么？
　　吃完饭果然有两个工人来了，孟楚砚让苏音音不要出去，好好在房间里待着。她这身衣服，这副打扮，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苏音音拉着孟楚砚的袖子，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皱着一张小脸问道：“哥哥，我以后都不能出去吗？我不想一直都待在这里。”
　　她在家的时候虽然很少出去玩，但是苏家大啊，大到她一直都玩不腻。而孟家比她自己的院子还小，不让出去玩令苏音音觉得委屈极了。
　　“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是想出去，就不能穿这样的衣服和鞋子，不然别人就会觉得你很奇怪，知道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苏音音的衣服全是旧式的，比之几十年前那些大家小姐的还更繁琐精美些，穿在小姑娘身上，简直有点让孟楚砚移不开眼。
　　美则美矣，但现在倡导简朴节约，要铲除封建主义和资本主义的毒瘤。苏音音要是穿这些衣服出去，肯定会成为被攻击的对象。
　　“哥哥，人家只有这样的衣服啊……不穿这些我要穿什么？”为了自由，苏音音决定放弃自己最喜欢的这些漂亮衣服，反正在家还是可以穿的。
　　“穿……嗯，到时候再说吧，我这里也没有。”孟楚砚这里没有女孩子穿的衣服，如果苏音音要看，他还得给她现买，也是麻烦。
　　“哥哥，我知道的，没有的东西要去别的地方买，你会帮我买吗？”苏音音眨着眼睛，向孟楚砚发射超级无敌可爱到爆的射线。
　　“好，等我有时间就出去给你买衣服。”孟楚砚觉得自己对苏音音的要求总是无法拒绝，这实在不是一个好现象，他不应该是这样的。
　　“谢谢哥哥！”苏音音高兴地道谢。
　　孟楚砚摸摸小姑娘的头，她真是可爱极了，让他忍不住答应。
　　虽然是休息日，孟楚砚还是有很多工作要做的，现在他要做的工作还多了一个，就是给苏音音安排一个合理的身份。
　　因为从苏音音这里，他问不到任何有关于她身世的问题。如果几天之后还是没有消息，肯定就得编造一个了，她不可能一辈子都不出去。要想出去，她就得有一个合理的身份。
　　不让她出去，苏音音就坐在阳台上，一边看着两个工人给她装秋千，一边吃着她喜欢的水果。
　　看着远处奇奇怪怪的房子，一点美感都没有，苏音音疑惑了，人住在里面难道不会闷吗？
　　其实哥哥家应该不是很穷，还有人愿意为他工作呢！
　　这个地方真的很穷啊，难道就是家里小丫鬟们偶尔会说的农村、或者是贫民区，不然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呢？听说那里的人都是吃不饱的，还要天天干活。
　　……
　　苏音音脑子里冒出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不久以后她就腻了，她不喜欢一个人玩，还是去找哥哥好了。
　　苏音音不知道要敲门，但是她知道要让别人知道她要进去，别人才不会生气。所以她噔噔噔跑到了书房门口，就大声叫道：“哥哥，哥哥，你快出来啊！”
　　“叫我做什么？”
　　下一刻孟楚砚打开了门，沉着脸问道。这小姑娘胆子太大了，他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老是无法拒绝她，所以现在他要对她凶一点，她才不会提什么不合理的要求。
　　苏音音傻是傻，不过她会看脸色，还会听话。
　　看到孟楚砚脸色不好，她有点无措，她好像打扰他了，正想着要怎么办，下一秒她看见了自己还捧着的水晶盘子，顿时计上心来。
　　“哥哥，你累不累啊？音音给你送水果来了。”
　　孟楚砚看见小姑娘眨着眼睛装乖的样子，刚硬起的心瞬间又软了下来，她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音音真乖，不过你把水果给我，然后还是自己去玩吧！”孟楚砚接过小小的果盘，里面透明的陌生黄色水果让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哦！”
　　苏音音低垂着头，只能失望的离开了，哥哥好忙啊！她不喜欢这样！
　　看着苏音音垂头丧气的样子，孟楚砚忽然有点心疼。
　　她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长到这么大了，还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家，现在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没有一个熟悉的人，她没有安全感，需要别人的陪伴，也是很正常的吧！
　　尤其她还那么傻，他就多容忍她一下好了。
　　“音音，你来找哥哥，到底是想做什么啊？”
　　苏音音转过身来，可怜巴巴地道：“哥哥，音音不喜欢一个人玩，你陪我玩好不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很快就能稳定日更了，敬请期待！高甜无虐小甜文，你值得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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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秋千终成
　　“嗯……除了秋千，音音有没有把自己的玩具带来呢？”孟楚砚感觉自己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不得不温柔耐心。这小姑娘连床都搬来了，应该有自己能玩的玩具吧！
　　苏音音无神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跑过来期待地道：“有的，哥哥陪我一起玩好吗？”
　　孟楚砚点头。
　　几分钟后，在书房里，孟楚砚双目无神，生无可恋，他对自己把小姑娘放进书房来的举动后悔极了。
　　相对于孟楚砚，苏音音则是兴致勃勃，嘴里一直念个不停。
　　“哥哥，不是这样做的啦！我都说过多少回了，你怎么那么笨啊！”苏音音不满地嘟着嘴道。
　　孟楚砚咬紧了牙，他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要会玩小姑娘们玩的翻花绳啊！
　　“音音，你还有别的玩具吗？”
　　“有啊！”苏音音疑惑地抬起头，难道哥哥不喜欢玩这个吗？
　　几分钟后，孟楚砚继续生无可恋，他实在是受不了了。
　　“音音乖乖待在这里，找一个能自己玩的玩具好不好，哥哥要工作了，我很穷的，要是不工作，明天就没有饭吃了。”
　　苏音音惊讶极了，她没想到哥哥居然这么可怜，那她不能打扰他工作了。虽然她也有很多好吃的，可是她得留着自己吃，不然吃完了就没有了。
　　“哥哥，原来你明天就没饭吃了，这么穷吗？这里就是农村吗？还是贫民区？”
　　苏音音担心极了，要是自己到了这些地方，过年时她没和夫君回家，家人能不能找得到她呢？
　　为了不和小姑娘玩自己不擅长的游戏，孟楚砚也是拼了，他只能承认自己很穷，对小姑娘撒了个谎，就算说他住农村他也认了。
　　孟楚砚这时有点后悔，早知道他就在家里安个电视机，这样小姑娘肯定就不会烦他了。
　　他自己不爱看什么电视，平时就只用收音机听点新闻、通知，小姑娘应该不喜欢那个，看来除了秋千，他家里又得添一个大件了。
　　孟楚砚要工作，苏音音就只能听了，她真的是一个很乖的人，正好她的东西还没数完，就继续下楼数去了。
　　工人们的动作都很迅速，没有多久就听说外面的工人说，秋千已经安好了也装饰好了，让他们出去试一下。
　　工人走了以后，苏音音赶紧跑到楼上，把孟楚砚叫下来，让他陪她一起去坐秋千。
　　这时候，孟楚砚才觉得他又给自己挖了个坑，本来以为可以摆脱小姑娘了，可却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大麻烦。
　　因为秋千安好了，苏音音一个人是玩不了的，没人推她就荡不起来。如果她想玩，他必须得陪她，不然就得给她找一个玩伴。
　　无奈，孟楚砚还是心甘情愿地被苏音音拉到了院子里。
　　虽然这个时候的东西都讲究实用，不怎么讲究精致的外表，但是这个秋千还是做得很漂亮的，因为鬼使神差的，孟楚砚是按照昨晚梦里的那个秋千的样子，让工人去做的。
　　秋千的架子很牢固，是实木的，秋千的座椅也是白色实木的，周围镶了一圈假花。
　　苏音音也发现了这一点，虽然这个秋千比起家里的就没那么好看了，她还是很喜欢，因为家里暂时回不去。
　　苏音音看着秋千就跟孟楚砚说：“哥哥，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样的秋千呢？昨晚上我还梦见它了呢！”
　　孟楚砚觉得自己又心塞了，难道他昨晚上真的跟苏音音做了一样的梦，这又是什么原理呢？
　　“你喜欢就好了，来坐上去，先玩一下吧！”孟楚砚避开了这个让他难堪又好奇的问题。
　　苏音音听话地坐了上去，然后他帮她推起来，稳稳的前后摇摆起来。
　　她蓝色的裙摆在下面一摆一摆的，荡出一条美丽的弧线。
　　孟楚砚不由自主地看向她的脚，心里暗道可惜，她穿了鞋子，鞋子里面还套了一双白色的袜子，他看不见她白嫩的小脚丫，不像梦里一样。
　　苏音音玩了一会，却不是很高兴，抓紧了绳子，她回头道：“哥哥，我觉得你对我真好，可是为什么你不是我的夫君呢？要是以后我找到了一个夫君，他对我不好怎么办？”
　　他发现自己对着苏音音只有叹气的份，因为有些事情跟她根本讲不明白，而且他也问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
　　这个所谓的夫君存不存在还不一定呢！为什么她就一定要认为是因为嫁人了，她才离开家呢？
　　“音音，要是你乖乖的，以后哥哥就帮你找一个夫君，让他对你很好。”
　　“如果他对我不好，哥哥是可以帮我教训他吗？”
　　孟楚砚点头，继续推着小姑娘玩。
　　虽然说这个话早了点，但是孟楚砚觉得，事情最后有可能会是这样的。毕竟他已经调查了，完全查不到任何消息，要是没有人主动来接他，他根本无法把他送回家。
　　也许这样一个大麻烦掉到他家里，他不只要操心她的生活，操心她的习惯，操心她的爱好，最后还要操心她的婚事。
　　要帮她找一个能爱着她，无条件宠着她，不嫌弃她傻傻的丈夫，她这么美这么乖，其实一点都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