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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夫难驯,僵尸夫人不好当-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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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点头,“我要吃五斤烤牛肉,还要两斤鸡翅膀!”

    “好好,我都记下来了,一定管饱!”虞非白点点自己的脑子,表示他记住了。“五斤烤牛肉,两斤鸡翅膀,还有肉色针线一套。”

    “为什么要针线?”我愕然。

    他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一口气吃那么多,把肚皮撑破了怎么办?那得缝起来呀!”

    我噗次一声笑了,笑得很没形象。

    笑罢,我转而看向其他人。“傅。”

    “小心!”傅斯连本来也低头看我,头才低了一半突然抬头,身后刮出了一阵风,擒住了薛晴。

    趁我们不备,薛晴重新拿了凶器要将我置于死地,但还是没能得逞。

    我见那人的身影有几分眼熟,等我看到了他的正面,不禁倒吸了一口气。“易立多?”

    逮住薛晴的人一回头,给了我一个僵硬的僵尸笑。

    “为什么他也来了?”我惊讶地问。

    傅斯连瞥了他一眼,拿起手中的赶尸铃,说:“我在老赵那里学会了不少东西,这是他给我的专属尸体。我这次带他来,就是为了锻炼双方的默契。”

    “看来你进步很大啊。”我由衷地说道。

    “是嘛,我倒不觉得。想要上道,还得好几年呢。”虞非白将我扶了起来,说。

    傅斯连冷冷说道:“老僵尸,再过几年,我连你都能控制。”

    “哈哈,好啊,我等着你。”虞非白张开双手,表示欢迎。

    “僵尸?”薛晴看看虞非白,又看看我,仰头大笑起来:“真是太有趣了,你的男朋友居然是僵尸?哈哈哈哈哈,你知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你和他。”

    “闭嘴!”虞非白骤然暴起,一拳打中薛晴的脸,说:“薛婷婷去哪里了?”

    薛晴吐出一口血水,说:“呵呵,她的名字好听吧?那是我起的!我去读研的路上出现了意外,当然是婷婷代我去死了。我们的共生咒只有本族人会用,没想到她居心叵测,居然骗了小花来当替死鬼。顾念衣,我在地底下等着看你们俩的笑话,看你们到底该怎么在一起!”

    虞非白眼神一变,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

    薛晴说不出话来,用那双盛满仇恨的眼睛来瞪我。那目光别有深意,似在诅咒,似在幸灾乐祸。

    “虞非白,你让她说完啊!”我隐约觉得,薛晴接下来要说的可能是一个大秘密。

    “没什么好听的。不就是人和僵尸不能结合的屁话么,我才不听。”虞非白满不在乎地说道。

    他说得轻松,但他的眼神却出卖了他。有那么一刻,他是不自然的。

    我正要继续追问,薛晴的头又分离了开来,在半空中飞转。

    “哈哈哈哈哈,顾念衣,你此生注定孤独一世!”

    薛晴的头发分成两股,在空中交叉转动,拧成了一个小风扇。她笑得流下了眼泪,最后看了一眼死亡的族中孩子,凌厉地大叫着撞向了柱子。

    “碰”的一声,脑浆如雪花般迸裂,薛晴的头掉了下来,头发还在垂死挣扎着。

    即便是死,她的双眼也在瞪着我,那里面的仇恨,令我永生难以忘记。

    “那些不是头发,那是长大后的天虫!”傅斯连大喝,“我们要烧了这里,永绝后患。”

    “等下,她拿了我的东西。”我绕过床边,从架子上拿起了我的手机。“耳钉,耳钉不见了!”

    “你说什么呢,耳钉不就在你耳朵上吗?”虞非白一语惊人。

    “什么?”我大惊失色,伸手一摸,还真的好端端地戴着。

    这么一伸手,我还发现我手臂上的烫伤都好了。皮肤充其量就是有点脏,看不到半点烫红的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

    “走,先出去再说。”虞非白扶着我,众人先后离开了这里。

    在指挥下,易立多去厨房搬了油来,泼在那些尸体的身上。吊脚楼是木屋,控制不好很容易引发山火,幸亏楼房靠水而建,由易立多看着火势,等烧得差不多了就立即灭火。

    “饿不饿?来吃点东西。”苏为康掏了块牛肉干给我,“天啊,你好憔悴。”

    我是真的太累了,在吃东西的时候,我把这些天的经历说给他们听。三个男人在沉默中愤怒,在愤怒中沉默。

    “让我看看你的手。”听罢,傅斯连向我伸出手来。

    我乖乖递过去,他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阵,又看着我的耳朵,说:“你身上没有烫伤的痕迹,从头到脚都没有。”

    “所以呢?”

    “我对尸头蛮有点研究,据说她们的唾液有轻微的毒性,可以致幻。恐怕你那天的经历只不过是你的幻觉,是她逼你妥协的办法。而且你说你找不到你的耳钉,但我们都看到耳钉一直好好地戴着,证明也是你的幻觉。”傅斯连说得头头是道,让人没法反驳。

    我多少舒心下来,是幻觉就好。

    “你们怎么那么快就出现了?”我问。

    “哎呀,你不见了以后虞哥找了你一天,后来就拉着我上火车了,我问他怎么不继续找你,他板着脸不理我。结果刚到湘西没多久他就收到了你的短信,正好也与你朋友汇合了,就按照你的定位找来了。”苏为康嘴快,一溜烟就说了出来。

    傅斯连捅了捅他,他还奇怪地回头:“你碰我干嘛,我哪里说错了吗?”

    我低下了头,没说什么。

    “念衣,我不是抛下你不管,我是想起她说过要回去湘西,没准就把你也给带走了,我才。”虞非白见势不妙,赶紧跟我解释。

    不等他说完,我就打断了他的话:“不用解释的,你们能找到我,我已经很开心了。要不是你做了这个决定,我现在还未必能出来。”

    虞非白看着我的神色,好半天,才说:“你没事就好,我很担心你。”

    “我没事。”我转而望向那座吊脚楼,有黑烟飘出,易立多灭了火势,确保了安全,从楼中出来。

    其实,说不介意是不可能的,但我和他之间没有开始,也就无需想那么多了。

正文 第147章 山歌问名

    第147章 山歌问名

    走近我们后,易立多提着一个东西丢给了我们,定睛一看,好像是薛晴的行李箱。

    “怎么?”傅斯连拿出他的手机,问。

    易立多接过去,啪嗒啪嗒打了一行字:“里面有东西。”

    “噢?”苏为康蹲了下来,“我来打开看看。”

    箱子打开后,上面铺了一层的衣服,但有一样东西十分突出。那是一个正方形的物体,待苏为康拆开,他吓得摔在了地上。

    “人,人头!”

    那是一个医疗专用的小冰箱,放着一颗女人的头颅。她的五官轮廓与薛晴很像,想必就是薛婷婷的头了。

    “丢了。”虞非白嫌它麻烦,说。“看着就来气。”

    “呃,她死得挺无辜的啊,估计还是给那女人害死的。如果她家真在长宁村,我们不妨带回去给她的父母?”苏为康不忍留它在这里腐烂,说道。

    我叹了口气:“说起来还真是可惜了,这下我们在长宁村就少了一个导游。”

    “她未必真的知道长宁村在哪里,说不定当初就是诓我们的而已。”虞非白安慰道,“你什么都不要多想,我们先去找个地方休息一天再行动。”

    我点了点头,现如今我的体力最差,我必须好好补充精力,才不至于在接下来的行动里拖后腿。

    至于薛婷婷的人头我们是不方便带走的,最后决定找了个地方火化,烧剩的骨头砸碎了再和灰烬装起来,由苏为康携带。

    这儿太偏僻,我们也没法找个火化场给她的头颅火化,只得人工做到这样的地步。

    出了大山,我们遇到了一个苗寨。寨子里的人都很热情好客,我们入住了一个旅馆,主人还特地做了很多家常菜邀请我们品尝。

    我虽然饥肠辘辘,可真正吃起来的时候又吃不下多少。菜大多都加了很多辣椒,我的肠胃一下子适应不来,吃完后没少闹肚子。

    我吃了一点儿就推脱疲惫,回屋休息了。虞非白也起身随我回屋,担心我会不会又消失不见。

    我默许了他的存在,我现在很需要有个人陪着我,就算不说话也好,至少也不要让我再堕入孤独的深渊里。

    虞非白明白我心情不好,说话比平常更频繁,大多数都是在跟我开玩笑。有他跟我说笑,我那跌到低谷的心情渐渐恢复如常。

    我睡了一整宿,尽管无梦,但睡得很安稳。每回在迷糊中翻身时,总是会看到一个人影就坐在床边守着我。有那么一次,我清醒过来,发觉虞非白始终在看我。那眼神柔和如星芒,就像在看一枚举世珍宝。

    翌日,旅馆老板依旧好客地给我们准备了早餐。旅馆里还有其他来游玩的客人,一大早兴冲冲地用过饭,表示要去尝试农家乐。

    “吃完了吗?吃完就去睡觉吧。”虞非白关切地看着我,说。

    我放下碗来,抹了抹嘴,说:“我是猪吗?怎么可能还睡得着?”

    “就是,别睡了,我们去玩一下呗,听说今天是赶场的日子,集市上会有好多东西卖呢。”苏为康叼着半个馒头,兴奋地说道。

    “去逛逛吧。”傅斯连表示赞同,“我们还差一个尸心,看看这里会不会有僵尸出没。”

    我们三个唰唰地就流下了冷汗,敢情您这是赶集买僵尸呢?

    苏为康的提议倒是说到了我的心坎里,好不容易来一次,我对苗寨的银器向往已久,得买买买才行。

    吃完早饭,我们向旅馆主人问了集市的路线,兴冲冲地出发。

    集市上人山人海,有不少穿着盛装的年轻男女鱼儿似的来回穿梭,白花花的银饰在日光下反射出璀璨的光芒,闪瞎了我的眼。

    这儿的苗银饰品都是纯手工制作的,纹路虽然不像机器做工那么整齐,但也很美。我挑了几个银手镯,还买了一把银刀,这可是防身的好东西。

    我买了一个刺绣的斜跨布袋背着,里头的银器饰品碰得叮当响。苏为康购物的兴致也很高,跟着买了好多小玩意,说要回去分给他的兄弟朋友。

    等逛完了集市,外面的人还是多如牛毛,大多数都是年轻人在走动。好些人从树上摘下一片叶子,放在唇边移动,吹出了巧妙的曲调。

    “好厉害啊,我来试试。”我好奇地学着他们挑了片叶子下来,放进嘴里一吹,得,简直就是在放屁。

    “哈哈哈,你这屁屁交响曲不错。”虞非白拍腿大笑,自己挑了一片叶子来,说:“这叶子要中间厚,边缘薄才好,比如说竹叶就挺不错的。”

    说着,他用自己的手把叶片擦干净,再将它横过来放在口中,轻轻一吹,发出了一个悠长的声调。

    我学着他的动作放好竹叶,运用腹部的气流去吹,这次的声音好点,但仍然不成调调。

    虞非白自己吹得很欢,有时还用左手两指将竹叶在嘴中含住,变化出不同的音调来。

    我彻底放弃了尝试,索性就背着手听他吹奏。他吹出来的歌曲如流水般欢快,又像是一滴从柔嫩花瓣上滑落的清甜露水。曲声清越深幽,大气磅礴,一起一落皆如乘风破浪般的跌宕。不过一片绿叶,竟叫他吹奏出媲美其他乐器的曲子来。

    一曲罢了,有人遥遥鼓掌,为他喝彩。虞非白取下叶片,笑道:“我就是胡乱吹一下,怎么那么多人崇拜我?”

    “得了吧你,像我这样的才叫乱吹。”我含住竹叶又是一吹,这次发出的是漏风的声音。

    “哈哈哈。”

    他笑得前俯后仰,冷不丁一个盛装女子出现在他面前,笑声猛然打住。

    那女子生得娇俏,眼线在尾部上扬,勾出一个美艳的弧度。她抿着嘴唇,对虞非白大大方方地伸出了手:“这位哥哥,你能把你手上的竹叶给我吗?”

    “噢?这个啊?”虞非白并不把绿叶放在心上,很随意地就递给了她。“拿去吧。”

    “谢谢。”女子笑眯眯地接过去,郑重地放在掌心,忽而唱起了歌:“九月秋水流过河,阿妹十九又姓何,今儿初见俏哥哥,不知那哥哥姓什么?”

    听得那黄莺般婉转的歌喉,我们几个人都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一言不合就开始唱歌了?

    倒是虞非白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唱道:“荷塘露水淌成河,哥哥我同是那水上荷,今儿遇见好妹妹,听你唱一首好山歌。”

    听完他唱的歌,女子失望地转头离开了。

    我不知所以地问道:“你们这是在干嘛?怎么开始唱山歌了?”

    “今儿是赶场,也是苗寨的男女出来找姻缘的时候,她问我拿东西时我还没想起这茬,这是在试探我的态度。我信手把叶片给她,她以为我对她有意,所以唱起了山歌来问我姓名。她姓何,所以我骗她我也姓何。”虞非白叉着双手,在逆光下看着我。

    “姓何又怎么了?”我还是没懂。

    “苗族有个习俗,同姓的人都是兄弟姐妹,不可通婚,所以她觉得没希望了,就走开了。”虞非白摆了摆手,“没办法,谁让我那么出色呢。”

    “哇,苗寨还有那么好玩的东西啊,怎么就没人对我唱歌呢。”苏为康兴高采烈地说道,“我得先想几句歌词,免得待会不知道该怎么回人家。啊,我这名字该怎么说呢?”

    “少来了,才没有人看上你。”补刀王虞非白开始补刀。

    我们逛了半天集市,也算是小有收获,经过了刚才的小插曲,我们继续散步,还没走出百米远,又来了个拦路的妹子。

    那妹子谁也不理,就盯着傅斯连看,唱起了歌。

    她的歌声很软,像春风般拂醉了人,听得我的心都一颤。可傅斯连压根就没正眼看她,就跟没听到似的。

    妹子以为他不知道她在对谁唱,于是壮着胆直接走到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又唱了一遍。“一见哥哥喜空前,妹妹心儿两相连。不知如何唤哥哥,唱首山歌莫无言。”

    这回,傅斯连看向她了。“让开,你挡我路了。”

    “噗!”虞非白没想到他会那么直接,差点就笑了出来。

    妹子一颤,眼中有水雾氤氲。可傅斯连径直绕过了她,决绝地向前走。

    苏为康倒是觉得那妹子不错,一张嘴唱了起来:“妹妹好似那二月花,哥哥看得好欢喜。我是那酥皮的一点苏,好妹妹当是那凤梨馅儿,我们在一起不分离。”

    “呸!”妹子听罢,狠狠跺了他一脚,啜泣着跑开了。

    “酥皮?凤梨馅儿?凤梨酥?”虞非白再也憋不住了,垂着树干哈哈大笑起来。“你行,你厉害!哈哈哈!”

    苏为康摸着自己的鼻子,悻悻地说道:“我的比喻挺好的啊,我实在想不出来我那个苏还能怎么唱了。”

    “你怎么不唱你是苏妲己后人呢,嗯?”虞非白笑得前俯后仰的,说。

    “那你就是糖醋鱼的虞!”在他的取笑里,苏为康红了脸,粗声粗气地给自己挣回点面子。“我那是看她没人理嘛,唉,谁知道好心当做驴肝肺了。”

    “那我看那个大婶不错,不然你去试试?”虞非白指着远处的一个人,推了他一把:“来,给你点勇气!脱单就在近日!”

    “你去你去!”两个大男人推推搡搡地跑了一路,引来不少人诧异的目光,看来这几天虞非白和苏为康的友谊倒是更深厚了一点。

    我远远走在后头,看着他们笑得肚子都酸了,无意中回头对上傅斯连的目光,正好看到他一脸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我愣了愣,说:“怎么了?”

正文 第148章 两人一尸

    第148章 两人一尸

    我与他四目相对,傅斯连移开了视线,说:“你好像更瘦了。”

    呃。所以他是在关心我么?

    “我没事的啦,就是这里的饮食太刺激了点,我还挺能吃辣的,就是肠胃最近受到虐待,还没有恢复过来。”我捂着隐隐作痛的肚子,郁闷地想,这一路上我可能都要和厕所分不开了。

    “你要小心虞非白。”傅斯连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他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会注意的,至少他现在来说都没有对我做过什么坏事。”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提醒我了,难道他对昨天的事也知情?“昨天薛晴她说,我和虞非白。”

    “她的话你没必要听,谁也不知道到底有几分是真的。”傅斯连打断了我的话,说。”

    “嗯。”我明白我从这两个人身上是问不出什么来的了,虞非白的事情我自然有自己的想法。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我会用我内心去看待,而不会因为旁人的三言两语就改变对别人的印象。

    “对了,老赵不是说要替易立多恢复神智么?他现在怎么样了?”

    从我见到他们开始,易立多就像是个保镖一样默默地跟着傅斯连。听到我问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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