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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夫难驯,僵尸夫人不好当-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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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她伸出双手,意欲掐我脖子的时候,一道黑色剑气袭来,斩断了我脚边的藤蔓。

    “轰隆”一声,原本晴朗的天空涌现出浓黑沉重的雷云,隐隐有青白的电光在云上疾走。压抑的气氛,随着骤变的天气蔓延。

    闷热的空气吸入腹中,闷得人心跳也快了起来。头顶挤压着层层乌云,更是让人有种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

    “放开她。”虞非白从树后现身,闪烁的电光在他脸上映出忽明忽暗的界限,那是比惊雷更骇人的情绪。

    贺采月竟怕了,她不甘地看看近在咫尺的我,就差那么一点,她就可以得手了。

    冷雨滴在我的脸上,像是透明的鲜血,打得人心惶惶。我动了动嘴唇,喉咙却干涩得说不出话来。

    这样的虞非白,即使是我,也心生畏惧。

    打破贺采月最后防线的不是虞非白,而是一阵不和谐的风。那风宛如无形的拳头,重重撞在她的胸口。贺采月死死按住嘴唇,仍有几滴血液自指缝滴落。

    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她惊恐地四处张望,语无伦次地说:“怎么会是……不,不会是那个人……”

正文 第64章 种族不同没法恋爱

    第64章 种族不同没法恋爱

    风又起了,茂密的树冠交互碰撞,仿佛是谁在摩拳擦掌,等待下一次的出击。

    虞非白在暴怒之中,手掌收拢,一团黑气雀跃着,只为了他一声令下,便可夺取贺采月的性命。

    在双重逼迫下,贺采月将手中的锦囊狠狠一砸,囊中飞出一阵黑色烟雾,掩饰了她逃跑的行踪。

    “顾念衣,下次,我绝不放过你!”

    随着贺采月的逃逸,天气又恢复了和煦。虞非白亦来到我的身边,说:“这话怎么那么像灰太狼爱说的?”

    我抖了抖身上的尘土,“你什么时候那么强大了,刚才连我都被震慑住了。”

    虞非白收起笑容,若有所思地打量四处。“真正让她害怕的人不是我,之前,还有另一个人也在。”

    “是谁?”

    “我也不知道,他道行不低,我探知不到他。”虞非白很是挫败地摇了摇头。

    “那个贺采月是冲着我来的。”我把之前的对话复述了一遍,本以为虞非白能给我整理一下,可他也是没有头绪。

    “我总觉得,你好像不小心惹到了什么难惹的人。”他皱着眉头,说:“我可要把你看紧了,万一对方是个单身饥渴男,我不能看着你羊入虎口啊。”

    “我这只可爱的小绵羊啊,早就给一匹狼给盯着了。”这匹狼,当然就是某个缠着我不放的男鬼。

    “那你有没有一点喜欢上这匹狼?”虞非白两手一戳脸蛋,给我卖萌。

    “抱歉,种族不同,没法恋爱。”我拍拍他的肩膀,说。

    “你就口是心非吧。”他耸耸肩膀,看着旁边,说:“咦,这是什么?”

    虞非白弯腰捡起了一张电影票的票根,“第九排?你的吗?”

    “不,不是我的!”我夺过票根,揉成一团,扔到了树林深处去。

    他打量了我几眼,揶揄道:“你今天打扮得跟平时不一样啊?噢,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放心不下我,所以才自告奋勇说帮我买票,然后你再跟踪我,对吧?”

    “你想太多了,我今天就是心血来潮,想试试不同风格而已。”打死我都不要承认。

    “那么,顾念衣同志,请你老实交代,你为什么会跟着宋玲佳进了纸楼?”我的话漏洞百出,虞非白轻轻松松就能看出破绽来。

    “我。”我实在找不到借口圆过去了,跺了跺脚,说:“我承认是跟着你们了,这不是怕你完成不了任务吗?怎么,你也太自恋了点。”

    “我都懂的,你害羞嘛,我心领就行了。”虞非白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活像一只狐狸在笑。“我就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会认清自己内心的。种族不同又怎么了嘛,都是借口。”

    “别逗了,说正经的,瘦猴那钱你还要不要了?”我耳朵根子都红透了,再让他调侃下去,我可招架不住。

    “要啊,他害得我媳妇命悬一线,我得让他多给点酬劳。不然的话,我拆了他的招牌。”说到钱,虞非白更加高兴了。

    靠着他的三寸不烂之舌,瘦猴最后给了我们一万块。当他听说贺采月要杀我的时候,他瞪大了眼睛,说:“蛊族的人都这副德性,不管有仇没仇,她们想杀就杀,烦死了。”

    “可不是嘛,反正我们都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了,还得多多帮忙才是。”虞非白手里的钱数了一次又一次,“兄弟,往后有什么生意尽管联系我们啊,我还得挣钱养家呢。”

    “放心吧,一遇到合适的我立刻通知你们!”瘦猴拍着胸脯,承诺下来。

    “怎么样,想好该怎么花这笔钱了吗?”走在路上,虞非白时不时用手按住胸口,那里装着用我的血汗换来的一万块。

    “肯定是存起来啊,你可别想着一下子花光。”我摸着肚子,说:“今天累死我了,我要大吃一顿,不吃菜,全吃肉!”

    “来看看咯,音乐美食节啊。”

    “哈哈,真是太巧了,你看。”虞非白从发传单的人手上接过一张宣传单,“看起来还不错,离这也不远,你要不要去试试?”

    “美食节啊?这种东西质量没保证的,还不一定有好吃的呢。”我不以为意地扫了一眼,说。

    “我还没去过美食节呢,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嘛?”虞非白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我叹了一口气,“行吧,不过去之前要先把钱给存起来,省得你都给我花光了。”

    “那是必须的,我们就留一千块现金吧,怎样?”虞非白雀跃地说道。

    “可以。”我身上基本没有现金了,拿点出来预备着也不错。

    我们两个将翘课进行到底,豪气地打的去音乐美食节的场地。尽管下午骄阳当空,来的人依然有增无减。

    进去后,扑天的热浪袭来,闷得我出了一身的汗。美食节最不乏的就是烧烤摊位,一连几家烤串的热火朝天地吆喝着,形式如出一辙。

    “羊肉串,十块钱五串!”

    “牛肉串,十块钱十串了!”

    这么低的价格,还真让我怀疑肉的质量。

    我在摊位前看着肉串的颜色,嘀咕道:“该不会是老鼠肉吧?”

    烤串的份量不多不少,要都是些货真价实的牛羊肉,商家还不得亏本。

    虞非白动了动鼻子,对我说:“别吃这几家的,都是老鼠肉。”

    “你这也看得出来?”烤串价格虽然便宜,可个个都烤得油汪汪的,再撒上孜然,香气扑鼻。

    “有什么奇怪的。”虞非白又闻了其他家的,很遗憾,现场大多数的烤串都并非真正的牛羊肉。

    我打消了吃烤串的想法,先买了一份蚵仔煎充饥。

    吃了没几口,虞非白就摇着我的肩膀,说:“你看,那边的人在吃火!”

    “什么东西啊?”我被他摇得掉了一块牡蛎肉,惋惜得叹气。

    “就是那边啊。”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有几个女生一人捧着个小杯子,腮帮子鼓动着,口中还喷出烟雾。

    “那叫液氮冰淇淋,总之就是一堆的化学原理,也没什么稀奇的。”

    “我要尝尝。”虞非白不由分说就拉着我过去,点了两杯冰淇淋。

    他小心翼翼地接过杯子,还用手指在冰淇淋的上空试探了一下温度。最后,他挖了一勺巧克力味的冰淇淋,放入嘴里。

    “唔。”他的鼻子和嘴巴都涌出了白色冷烟雾,看上去就像在吞云吐雾般。“好冰啊!”

    他埋着头一口口吃着冰淇淋,烟雾也在一个劲地冒出来,活像一头气得七窍生烟的牛。我越看越觉得好笑,用手机偷偷拍了一段小视频。

    结果,他一个人就吃了两份,吃完后还赖在人家的摊位前不肯走,非要人家告诉他是怎么做出来的。摊位的小姑娘满面通红,羞答答地不敢开腔。

    我拉了他几把都拉不动,没好气地说:“你就在这里杵着吧,音乐表演要开始了,我要去占个好位置。”

    “走,我跟你去!”虞非白一秒变脸,拉着我往舞台边上挤。

    舞台很宽大,请来的乐队虽然没什么名气,但据说不少都是大学生组建的。台前没有座位,所有人都要站着。我们去的时候还算早,占了第一排的好位置。

    虞非白一手扶在隔开舞台与观众的栏杆上,彩色的舞台灯在他脸上扫来扫去,呈现出不同的颜色。“你们现在的音乐跟我们那时候不一样了,我还记得那会儿有几首歌不错的,叫什么……夜上海。”

    “那些歌基本没什么人听了,就连跳广场舞的大妈都放流行歌曲。”我的手也放在栏杆上,手指随着喇叭里播放的歌曲敲打着节奏。

    “噢。”黄色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他显得有些落寞。

    隔了那么多年,一切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该是有些感伤的吧。

    我说:“你回去把手机给我,我替你下载一些老歌。”

    “念衣,你对我真好。”虞非白灿烂地笑着,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

    我的身后立刻投来几道怨念的目光,还有人在嘀咕:“秀恩爱回家秀去呀,真是的。”

    我尴尬地转过身,假装打量那些在做准备的工作人员。

    表演很快开始了,前面几个乐队走的是治愈系风格,歌喉沙哑中带着温暖,几首和煦如春风的歌曲唱下来,让我昏昏欲睡。

    等到下一个乐队出场,气愤顿时大扭转了。

    五个男生抱着各自的乐器出场,主唱穿得简简单单,脸上还戴了半个面具,只露出嘴唇与下巴。

    即使看不见他的全脸,他的气质也绝对不差。就这么抱着把电吉他往麦克风前一站,身后的女生们都激动起来。

    主唱气场十足地调试了一下吉他,随即以热烈的节奏迎来了歌曲的开场。架子鼓、贝斯、木吉他等乐器配合着歌曲响起,把全场的气氛推到了高点。

    他的歌喉动感十足,吐字清晰,将个人风格发挥得淋漓尽致。在他们的带动下,场下的人都止不住地摇摆跳跃,感受着音乐带来的愉快。

    两首歌表演下来,台上台下的人都在高兴地笑着。主场忘我地弹着电吉他,手指灵活地在琴弦上跳跃,在璀璨的灯光下,他是舞台一颗无法忽视的星星。

    弹到最后,电吉他“嗡”的一声,有根弦断开了。那正好是最后一个音符,所以没有造成什么影响。

    倒是我看到主唱在那瞬间缩了缩手,似乎让琴弦给伤到了手指。

    在人们的欢呼声中,乐队的人从旁边离开舞台。我站的位置恰好能清楚地看到他们掀开幕布走了进去,而那个主唱取下面具,侧脸再熟悉不过。

    我惊讶地揉了揉眼睛,浑身的神经都在不可置信地大喊着。

    不会吧,那怎么会是傅斯连?

正文 第65章 太奢侈了

    第65章 太奢侈了

    在没认识傅斯连之前,他一向以冷漠著名,不管多熟的人和他在一起他都是这副表情。即使我和他成为朋友后,他也很少在我们面前表露过其他情绪,仿佛会笑的那根神经早就断掉了。

    可是在台上的他活力四射,嘴边还有畅快的笑容,那样奔放的他,怎么可能是傅斯连?

    一定是我看错了吧?

    为了证实我的想法,我从人群中退出来,向后台走去。

    表演还在继续,虞非白兴致正浓,但是我离开了,他执意跟着我出去,不得不牺牲了视角最佳的位置。

    “你要去干嘛啊?该不会看上刚才那个主唱了,想找他要签名吧?”他恋恋不舍地听着台上的歌声,说。

    我没搭理他,要是说出傅斯连三个字,他非抓狂不可。

    后台没什么人在走动,快到的时候,我看到一个人快步走了出来,而后面冲出四个男的,拉住了他。

    “傅,当初是你组建了这个乐队,为什么你要舍弃它?”喊住他的都是同一个乐队的人,这个人我还有印象,他是鼓手。

    傅斯连的头很低,低到我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

    吉他手也说道:“自从两年前的事后,你再也没找过我们了。要不是这次逼你还我人情,让你来一起表演,你是不是永远都不打算和我们再见面?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不关你们的事。”傅斯连冷冷地收回自己的手,说:“人情我还了,我不会再来了。”

    “傅,你太让我们失望了。”鼓手不再勉强他留下,“我们会找新的主唱,这个位置,不再为你留了。”

    傅斯连的脚步有一瞬的停顿,“你们早就该这么做了。”

    旋即,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宛如瑟瑟的秋风。“这些事情,太奢侈了。”

    他抬起头来的时候,恰好与我对上视线。就算是躲我也来不及了,只能迎上他的目光。

    我看了一眼他的手指,果然还在流血。“你受伤了,快处理一下。”

    傅斯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不在乎地说:“它自己会好的。”

    “那可是钢弦,你不处理好的话谁知道会不会有破伤风什么的。”我急了,说。

    他冷冷瞥我一眼,“不关你的事。”

    我还想再劝劝他,他却径直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真是又气又担忧。

    “他就是那个主唱啊?看不出来啊,居然还会唱歌。啧啧,搞不好是精神分裂什么的,你少搭理他。”虞非白揉揉鼻子,说:“哎,现在是哪个乐队啊,这首歌听起来不错,走,我们去欣赏一下。”

    再回到喧闹的舞台前,我的心思都不在这上面了。我反复地想着表演时神采飞扬的傅斯连,台下落魄懊恼的他,还有平常的冰块脸。两年前,他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就是因为那件事,才让他从此抑制自己,不喜不悲,不肯享受所有过去钟爱的事物?

    “你怎么能在我旁边精神出轨?”虞非白不满地看着我,“是我老了吗?你嫌弃我了?”

    “这位男鬼,请你不要想象力太过丰富好吗?”表演落幕,我又觉得饿了。“去吃点东西吧。”

    “我买了这个,挺不错的,你要吗?”虞非白用竹签戳了一块印度飞饼,问我。

    我忽然想捉弄他一下,“你怎么买这个?”

    “这个有什么问题吗?”他还咬了一口,“很好吃啊,香蕉味的。”

    “你刚去买的时候,做飞饼的那个是个印度人,对吧?”

    他回想了一下,“额,长得很奇怪,皮肤好黑,应该是吧。”

    “那你还敢吃?”我憋着笑,说:“印度人啊上厕所从来不用纸,用手,他们那有条河叫恒河,上面飘满了尸体、垃圾等等东西,他们还在河里洗澡,取水饮用。你确定你还要吃吗?”

    “你没骗我吧?”虞非白一下子就没了食欲,“这也太夸张了。”

    “你不是有手机吗,不信自己去看。”说到这里,我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虞非白打死都不信我的话,用手机搜索关键词后,立刻想把飞饼丢掉。

    手快伸到垃圾桶前,他又缩了回去。他想了想,说:“傅斯连在哪里?”

    “你干嘛?”

    “我觉得就这么扔了太浪费,他唱几首歌也挺累的,我请他吃点东西。”虞非白奸笑着说道。

    “人家才不吃这东西。”正说着,我闻到了一股炒粉的香味。“好香啊,我要买一份炒粉。”

    香味吸引了不少顾客前来,我去到时已经在三行人之外了。炒粉师傅从容地倒了花生油进锅里,再打了一个蛋,用铲子来回滑动。等到差不多了,再抓一把河粉丢进去,不断翻炒。

    光是这么看着,我肚子里的馋虫都要跑出来了。连虞非白也在我旁边流哈喇子,说:“不如买两份吧,我也想吃。”

    炒到后来,师傅抓了一把细嫩的豆芽丢进去,右手有力地颠锅。锅里的食材翻来滚去,忽然间,我看到里面的河粉都化作了长而扁的绦虫,在火炉上扭动着。

    我别过头去,再看回来时,虫子都不见了,仿佛那只是我的幻觉。

    然而我打心底地觉得反胃,从人群里退了出来,说:“你刚有没有看到什么?”

    “看到你无情地打破了我想吃炒粉的梦想。”看虞非白的样子,他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我松了一口气,或许是我最近鬼鬼怪怪的东西看得多了,才产生了幻觉。

    “你不是说肚子饿吗?怎么不吃点东西?”虞非白托着半份印度飞饼,在我旁边喋喋不休。

    “没看到什么想吃的,等会再说。”我撒了个谎。

    我们走了一会儿,又神不知鬼不觉地转回了卖炒粉的摊位。来这里的顾客人数还是那么多,但他们这次不是来买东西的,而是来投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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