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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换马甲的魔尊撩不起-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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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何人,欲拦叶某?”叶情咳嗽了一声,缓缓揩拭掉嘴角的血迹。他目光森然,立于血海之上,怀抱着栖霜,于鬼门关冷声质问。
作者有话要说: 大场面总感觉写得好崩_(:зゝ∠)_
第47章 为什么
叶情的声音在地府回荡; 无人(鬼)回应。叶情转身; 正要踏出鬼门关。
玄衣女子的脸都快绿了。
也不见她有何动作,虚空之中,无端端生出一只如玉的巨掌,垂下璎珞宝华无数。但见食指微勾; 那元始天魔陡然溃退,魔气消隐,天光乍现; 数十位判官在被掌风一送; 送至河岸。
众鬼仙朝幽冥殿方向三拜; 以示谢意。
“小辈,你真当我地府冥司,是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么?”
叶情观想出的法相被玄衣女子一指指破,体内藏象大震,牵连得连元神也一同萎顿; 水栖霜明显感到他强忍着痛楚。
“道友请留步。”
众位判官一齐拦在了鬼门关前,重新形成了合围之势。崔府君清了清嗓子:“死魂不可出鬼门关; 道友还是莫为难我等。”
话虽谦和; 因玄衣女子那巨掌还悬于空中; 威胁意味十足。
水栖霜迟疑:“死魂是……我么?你……”
叶情皱了皱眉,搂紧了她,水栖霜隐约有些明悟,他是想救她走。
“安心。”
沙哑的嗓音传入耳中; 栖霜抬头望了一眼,叶情便伸手遮住了她双眼,栖霜攥住了他的衣袖,咬了咬下唇:“如果……你把我留下就是了,这里也……”
叶情冷声打断她,傲然道:“没有什么如果。”
“呵,是没什么如果。从洪荒至今,死魂就没能再重踏出过鬼门关半步!”玄衣女子的声音犹如惊雷一般,在众修耳边响起。
叶情挑眉,不徐不疾道:“那么,便请阁下赐教。”
“飞蛾扑火。”
他这态度彻底激怒了玄衣女子。话音方落,那巨掌之中,千万漆黑无光的力道汇而凝做一张巨网,锁定了叶情的气机,自四面八方绞杀而来。
连在一旁围观的众鬼仙和并不是主要被针对的水栖霜都感到一股森然的、避无可避的可怖杀意!
而叶情位于这股杀意的正中,却犹惊涛之中的磐石一般,岿然不动。水栖霜看不见他的神情,只能听见一些闷哼之声,她被叶情搂在怀里,能感到温热的液体溅在她身上,她无法知道叶情的痛苦,叶情将她护得很好。
忽的,她心中微动,叶情袖中那朵铃兰般的怨念蠢蠢欲动……
玄衣女子道行精深,刻意针对之下,叶情如何讨得了好去。崔府君见叶情藏象、肉躯、元神,遍体皆伤,情状凄惨,那尊法相更不知被击碎了多少次,犹自抵抗着玄衣女子的道术,不禁心生恻然。他叹了口气,道:“生死轮回,自有天定。道友何必如此执拗?”
叶情强捱了一记术法,重聚法相,漠然道:“吾辈修者,求的便是长生久视,超脱死生,做什么要尔等裁定生死?”
“冥顽不灵!本君这便送你一程——”
叶情用得顺手的那黄泉竟临阵倒戈,伴着玄衣女子的怒意,径直扑向两人。
崔府君目光一凛,偏过头去,竟也不忍看这人就此灰飞烟灭。
俶尔,黄泉静止,玉掌停滞,一切杀招随风湮灭。
“花隐君,得饶人处且饶人。”却是一直冷眼旁观的清宁真人出手阻了玄衣女子。
“此子放肆如斯,扰乱黄泉也便罢了,欲带死魂重归人界,还要本君饶了他?”
“不敢。死魂自不可带走,可是生魂,也不可带走么?”
“……”
众鬼仙、叶情、水栖霜俱是一愣。
这死魂莫非还能变成生魂不成?
清宁真人一笑,解释了起来:“上古洪荒中,有位大神通者的道侣乃是个凡女。这位大神通者与天同寿,那凡女的性命却不过百载,她资质也不好,修行延寿也多不过百载。这位前辈用了天材地宝、灵丹,收效也甚微。直至这凡女陨落,他不惜耗费大法力要改动生死簿——”
“你是说那个法子?”
“不错,我说的正是那法子。生死簿上记载改了,此女自然可以还阳。”
崔府君等鬼仙闻言面面相觑,生死簿乃开天辟地之后,七七四十九件先天灵宝之一,生来便能决定天下生灵之死期,乃是生死之道的具现。生死牵扯到因果、命运等诸多法则大道,纵然九幽之主也不能随意改。叶情虽说证就至人道果,褪去凡体,却远没有篡改生死簿的能耐。
玄衣女子闻言沉默了半晌,冷嗤了声:“也罢。”
清宁真人见她答允,复问叶情道:“你可愿用此法救她性命?”
叶情握紧了水栖霜的手,注视着虚空之中,幽冥殿所在,她正要答允,便听玄衣女子讥诮道:“你先不必急着答应,黄泉尽头,三生石上,有你二人名姓。你以心头热血浇注七七四十九日,合以先天,再施以那位前辈留下的同心血咒,便可将一半性命分给这丫头。”
“四十九日的刺骨棰心,你敢吗?一半阳寿分给她,你愿么?”
“血咒在那令符之中记载得清清楚楚。你尽可以考虑,只要你不出鬼门关。不过……若不快些,她的七魄大概便要散掉了。”
“多谢两位前辈赐教。”
叶情松开了捂着水栖霜眼睛的那只手,水栖霜睁目时,他面色、唇色俱惨白得吓人,犀利的目光有些委顿,身上青袍却干干净净,见不到一丝血迹。
只是左手一直攥着她不放。
他拽着水栖霜来到忘川河畔,船夫早早地守在河边,因为叶情的一番搅闹,他倒也清闲了下来。
“船家,可否载我们去三生石一趟?”
船家含笑点头,水栖霜却在河畔驻足,不愿上船。
“走吧。”
水栖霜仰首看他,静静道:“为什么?”
叶情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带我回去,即使是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水栖霜想要挣脱开叶情的手,但却是徒劳无功。
为什么要付出这样大的代价?
叶情怔了怔。
如果不是因为那个意外,他一手造成的意外,水栖霜原不该就此堕入地府,她有大好的天资,坚韧的心性,慈和的师长,她原本就该在九州大放光彩。
补偿么?叶情会补偿一个正道的晚辈女修么?
自然不会。
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传承?
真人的传承之地绝不止一处。闯地府,夺传承?这与他平素行事奉行的以利为上是全然相悖的。
叶情终于讶然惊觉,水栖霜在他心里的分量,远比他自己想象的要重。
她是什么时候在心中留下位置的?
女修敢怒不敢言的时候?她留书挑衅的时候?秘境之中女修挺身而出的时候?她发现他夺舍,气势汹汹质问的时候?听了他身世随之忧心的时候?
叶情自己大抵也分不清了。
他确乎没想过要杀水栖霜,他只是想拿到传承罢了。水栖霜魂魄碎裂的时候,他是惊慌的于是匆匆将她残魂引入离合神光之中重新凝聚。
纵然是在幻境之中,记忆尽失时,也因为机缘巧合,让这姑娘成了他记忆里的那抹白月光。
越是沉沦黑暗,越是渴望光明。
幻境碎掉,记忆恢复那一刻,他还来不及惊喜,便眼睁睁见着水栖霜魂魄分离,堕入地府,心刹那便沉下去。杂念尽消,抱负、考量、打算统统被扔到一边儿去了。
因为什么呢?
“因为,我不会叫你死。”
可是这样的代价太沉重,压得人喘不过气儿来。这样的感情太炽热,像是一团正焚燃着的烈火,保持距离的时候温暖宜人,而凑得太近了,却灼得人遍体鳞伤,乃至是……灰飞烟灭。
水栖霜自觉,承担不起。
叶情却不管那么多,拉着她上了船,船夫撑船离岸,水栖霜一时也没办法下去。而在忘川中失去的喜乐,似乎随着船的前行,缓缓聚集起来。叶情小心地将喜乐收集了起来,和悲苦分开放置。
船行了大约有半个时辰,才从鬼门关来至一处高台,高台之上,赫然有一方青石伫立。叶情携着水栖霜一跃而上,从万千名讳之中寻觅。两人似乎心有灵犀一般,须臾之后,便将目光落在了两个并排的名讳上。叶情拿出一短匕,朝心口刺去,鲜血奔涌而出。
水栖霜若有所感,心中忽而一痛。抬了抬手,而后默然放下。
叶情面不改色将鲜血涂抹在两人名讳上,随后他看了水栖霜一眼。结同心血咒有个最基本的条件,结咒之人相互爱慕,心有灵犀。
可水栖霜这样的情形……苦乐俱失,记忆尽丧。
叶情捏着她的苦乐悲喜,犹豫了片刻,终于将她击昏,随后将两团小东西捏碎,重新揉进她体内。
七七四十九日后,生死簿上,水栖霜灰暗无光的名讳,仿佛注入了新的生机一般,骤然亮起,仿佛一颗冉冉升起的明星。
第48章 婚礼
望乡台上; 三生石前。
叶情随口吞下几粒丹药; 趺坐吐息疗伤。水栖霜卧在他腿间,神态静谧安详。
当咒术成了那一刻,他心中隐有明悟。水栖霜由死魂变为了生魂那一刻,阴阳颠倒; 昏迷中的女修不禁蹙眉,叶情用法力筑起一道屏障,将阴气隔绝在外; 以免伤了她。
如今只待七魄归位; 魂魄补全; 便可将她带出地府,成功还阳了。
只是七魄归位,往昔之事,她势必会一同记起。
叶情深吸了口气,取出她七魄,自祖窍摁下; 魂魄交融,生机流转; 水栖霜体内藏象与元神运转; 冰凉的魂魄变得温热有如生人。女修浓密的羽睫轻轻颤动; 叶情心中微震,他手小心翼翼穿过水栖霜的头发,既有失而复得的喜悦,又掺杂着些许担忧——
女修的双眸睁开一线; 久违的光明照进了眼中,连带着她一双乌黑的眸子都显得格外明亮。
叶情托着她头颅,刚要开口。栖霜看了他一眼,有些困惑,她目光一片清澈,问道:“你是谁啊?”
她说得及其自然,没有丝毫伪装的痕迹,以至于叶情一时呆愣住。
他不敢置信地扣住水栖霜脉门,用内视之术观察了她一番,没有出现丝毫的问题。那她怎么会不记得?
“那你是谁?”叶情反问她。
水栖霜似乎是被问着了,她嘴唇微张,竟不知该怎么回答,最终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叶情心中一沉,接连一时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水栖霜没一个能答得出来的。似乎失忆得比幻境之中还要彻底。他不死心地检查了好几次,均没能得出个结果来。
水栖霜一脸茫然和无辜,她被问得急了,索性旧事重提,问道:“你究竟是谁啊?我好像记得你。”
叶情忽觉颓然挫败,有力无处使。面对这样的水栖霜,竟不知该说什么好。两人所经历的,不论是爱是恨,她都全然忘记了。
他刚要开口,话到嘴边便止住了。他忽然意识到这是个绝好的机会,白纸一张的水栖霜,完完全全任他描画的小姑娘。他目光闪烁,心中忽而生出极隐秘的喜意。指掌描摹着少女的眉眼。栖霜皱了皱眉,并不很反感。
叶情缓缓道:“我是……你的未婚夫婿。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哦。”他说完,水栖霜偏了偏头,眺望着远处——望乡台下,有人间图景。
“原来如此。”她却没再在意这话题,只是目光经过落中州一片山脉时,微微一顿,随后犹疑盘桓了一会儿才挪开。叶情瞥见她注视那山,目光微冷,他凝视着水栖霜的眸子,不动声色道:“你还记得那座山么?那是——昆仑的山门所在。”
水栖霜点了点头,神情没有丝毫变化。
“可是——未婚夫婿是什么?妻子是什么?昆仑……又是什么?”
“……”
望着一脸疑惑的水栖霜,叶情面不改色道:“夫婿么,便是你所有人都可以不信,也要信他的存在。是你至亲、至近、至爱之人。”
水栖霜托腮静听,一面听一面煞有介事地点头。
叶情拉着她来到三生石畔,指着两个并排染血的名字,道:“这是你,水栖霜。这是我,叶情。三生石上定下了名姓,那么除了死,否则是不能分开的。”
“……明白了?”
“唔……不明白。”
叶情沉默良久,道:“……也罢,你记下就是了。日后,你便会明白了。”
水栖霜点了点头,她发现左边有一双名字与叶情指着的名字颇有些相似,但这些符号对如今的她来说,并没有太多意义。倘若她还有记忆的话,便该认得,左边那一双名姓是水韶颜和叶齐光。右边那一对儿,则是敖眉和苏流清。
“走吧,我带你回家。”
“家?”
叶情指着九州大地的图景,西南方,餐霞山上,一片连绵高山,那是血海宗山门所在。他道:“你看明白了么?那里便是家。”
水栖霜乖巧点了点头,被他牵着离开,却不由自主回望了一眼,她目光犹疑在血海宗与昆仑之间,心中暗暗忖道:“家么?”
三生石,定姻缘。惜哉,(残损)于洪荒,(残损)分。月老得其半,乃炼为书,重订喜乐姻缘。三生石遂……(残损)——《幽冥志》
近来,修界出了大事。叶情闯地府之事,人间修者无缘得知。但他干的另一件事,却在修界之中掀起了轩然大波。在道境修士与太虚神主作战之时,血海宗和噬魂宗联合,利用嗜血燃髓咒和太虚神使摆了四大仙门一道。
如今太虚之乱已平,四大仙门的年轻弟子死伤却惨重,尤其是容平、闭藏、藏象三境的修者伤亡过半,贤人、圣人因太虚神主沉睡前反扑陨落不少,弄得各派青黄不接。而至尊也多在那一战中受了伤,各自调养,人间修界一时元气大伤。
这一场大战改变了如今修界的格局,四大仙门之中,唯有昆仑和九霄剑宗实力还剩下往日六七成,而噬魂宗和血海宗凭借此次大战,获利匪浅,因仙神之战死伤的凡人精血、七魄又供养出了好些圣人、贤人。而人间界衰落,东海龙族则趁势要挟,从仙门之中夺得了九州水道的封神之榜,势力大为增强,成为了九州举足轻重的五大势力之一。
但此战之中,最令人侧目的,倒不是九州修者如何果断封印太虚神主、如何铲除太虚之祸,反而一个初凝藏象的小辈修士、昆仑第二真传水栖霜。这小女子不知夺了多少人的风头——虽说并不是什么好风头。
“那个昆仑的真传弟子居然要嫁给血海宗宗主了。”
“老兄说的是哪位?”
“呵,还能是哪位?还不是那个吃里扒外,背叛昆仑,背叛四大仙门的叛逆,前昆仑真传,水栖霜。”
“兄弟你这话就不对了,昆仑并没将这弟子逐出师门,怎么能算是前真传呢。人家说的,那是事情未明,不做论断。”
有人嗤笑:“她联合魔道两宗,将四大仙门害得那么惨。要不是她师尊是昆仑执法长老,包庇于她,她怎么可能……”
“诶,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听说那位水仙子素来宅心仁厚,怎么会平白无故干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若她真是被魔人诬陷?”
“呵。您呐这话说得真有意思。平白无故,给诬陷得直嫁给元始魔尊当道侣?”
“……”
位于事件中心的水栖霜犹自懵懂不觉。
血海宗。
叶情下巴抵着水栖霜的头颅,大手正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地写着字——或说是请帖。姿态亲昵。白尘匆匆行来,他瞥了水栖霜一眼,冲着两人见礼,随即低下了头,问道:“师尊,噬魂宗、以及其他我元道宗门的请帖都备下了。只是,这昆仑的请帖,真的要发么?”
叶情眼也没抬,引着水栖霜的手落下最后一笔,将帖子递给了白尘。
白尘接过一看:“这是给璇玑道尊的——”
白尘看了看水栖霜,心道,您老人家这是成心给人添堵。诬陷了人家徒弟,还请人家来观礼,别说来了,也不知她见了这会不会给直接撕了。
叶情仿佛看出他心思,似笑非笑道:“你去一趟昆仑,把东西交给水道友吧。”
白尘面色一苦,哭丧道:“师尊,弟子还替您筹备大典呢。”水栖霜见他耍宝搞怪,不由得噗嗤笑出了声。
叶情面色微沉,道:“水道友自持身份,岂会为难你一个小辈?速去速回。”
白尘哀声领命而去。
白尘虽走了,大典也有旁人操持。叶情宴请了几乎整个魔道的修者,正道的倒没请,双方才撕破面皮,肯来才怪了。但这场婚宴也算得上是声势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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