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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相尽欢-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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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江婉仪爽快地回答。
    当夜木槿暗香,繁星似锦,江婉仪抬头看天,说了一句:“这些星星可真是漂亮。”
    她夫君又很兴奋地接话道,他在他们的卧房上搭了一个天台,那里看星星可以看得更清楚。
    于是过了一会,江婉仪的夫君就带着她坐在天台的藤椅上,看满天璀璨耀目的繁星。
    因为实在很想表现自己,他还带来了名贵的焦尾琴。
    江婉仪看着他那双期待的眼睛,从善如流地说:“那你弹一首曲吧。”
    传说中整个郢城只这公子一个人会弹的九拍音律婉转响起,十指交错琴声绕耳,手法繁复余音悱恻。
    琴曲倏尔又急转凌厉的变徵之声,宫商角徵羽五音次第挑开,锵锵然如战场刀戈。
    只一会,仲春的晚风渐起,琴声戛然而止。
    风有些凉了,公子站起来想抱她回房歇息,这时江婉仪突然开口说道:“不要走,我想再看一会。”
    她夫君解下外衣盖在她身上,江婉仪说:“我虽然喜欢看星星,但是很少会去看,因为夜晚一般要行军。”
    她夫君回答,那我以后天天带你来看星星,也不用行军。
    江婉仪笑了起来。
    她一笑,十几日前被那个卫兵戳了的伤口开始泱泱流出鲜血,但是夜色浓重,不易察觉。
    江婉仪转过头来,她被常年的风沙刀剑磨出粗茧的手慢慢搭上他锦缎的袖口,她看着他说道:“沉之,我心里很高兴。”
    然后,又好像自觉还不够一般,她又补充了一句:“我真的很高兴。”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柔声叫他的名字。
    一声沉之,激动得他有些微微发抖。
    “你高兴就好。”公子沉之回答:“你高兴,我也高兴。”
    一片薄粉的木槿花瓣被晚风吹到那锦缎的青色袖口上,公子他正准备将花瓣拂走,就发现江婉仪的手了无生机地在颓然间落下。
    他赶紧握住那只手,而后掌间一片触及死物的冰凉。
    这位闻名郢城的贵公子踉跄了一步,抖着手去探她的鼻息,挥袖就碰翻了他一向视如珍宝的焦尾琴。
    古琴素来娇贵,当即落地摔碎。
    可他没管那琴,他只看江婉仪。
    江婉仪的魂魄已经站在了我身边,两个无常在她的脖子上套了锁魂链,我拿起死魂簿看到她的名字已经消去,如此一来,她就又是阎王生死簿上的人。
    江婉仪被无常牵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她的夫君。
    夏沉之锦缎的绣竹华服贴在藤椅勾花扶手上,青衣白衫,还沾着方才和面时留下的面粉。
    他抱着她冰凉的身躯唤她的名字,在他叫到嗓音干哑喉咙血腥的时候,终于沉郁彻骨地哭出声来。

  ☆、第14章 【番外】平沙垠

在沉姜国,夏氏一族素来享有盛名。
    倒不是因为世家贵族的名头大,也不是因为他们克己复礼品行高洁,只是因为……
    他们很有钱。
    夏沉之出生时,他爹刚过完五十岁的大寿。
    此前的五十年,夏沉之的爹没有得过一个孩子。
    他爹早年笃信佛法经纶,一心想着得道成仙,觉得自己不应该被人间的浮世繁华所牵绊,更不应该屈从于贪嗔痴的七情六欲,不曾入仕为官,也不曾有过女人。
    夏沉之的爹和其他名门贵公子格格不入,完全不是一类人。
    一个没有背景没有财力的普通人,总是特立独行,很容易被旁人排挤。
    然而一个既有背景又有财力的贵族公子,总是特立独行,就很容易受人钦佩。
    夏沉之的爹就这样成了沉姜国的名士。
    让这个名士一朝改观的,却是一个稀松平常的戏折子。
    那戏本子名为槐安梦,主人公是一个汲汲于富贵的书生,某日在旅店里巧遇了一个道士。道士见那书生如此执着于功名利禄,便让书生在他的枕头上睡觉。书生睡时入梦,在梦中位列朝堂高官,兼朱重紫,显赫一时,坐拥美人,享尽荣华。可惜好景不长,不久书生被小人诬告,经历几番大起大落,饱尝世态炎凉与人情冷暖,最终残了余生。
    书生醒来后,堪破红尘紫陌,始觉富贵如烟云,人生亦不过空梦一场。
    然而夏沉之的爹却不是这么想的,他听了这段话本子以后,反而觉得正因为人生短暂,才更应该好好活下去。梦总有醒来的那一刻,人也总要化成一抔黄土,茫茫仙境却是虚无缥缈触不可及,他若是连现在都把握不住,往后又能剩下些什么。
    于是夏沉之的爹不再求仙问道,转而求娶夫人过起了寻常日子,得了夏沉之以后,更是喜不自胜,感叹生活无比美好。
    夏沉之七岁的时候,跟着一帮小公子哥去都城的贵族私塾里上学。
    上课第一日,一屋子的小公子都在朗声念书,夫子瞧着甚是欣慰,心花怒放地扫视一圈,却是双眉一蹙,发现了一个熊孩子。
    这个熊孩子,就是彼时年方七岁的夏沉之。
    夏沉之正趴在桌子上睡觉,丝毫不受同学影响,浓密的睫毛轻颤,偶尔砸吧两下嘴,也不知是在梦里梦到了什么好吃的。
    夫子刚准备走过去把夏沉之叫起来,就想到他是夏家的孩子,是夏老爷心尖上的宝贝,夏氏一族这一辈唯一的嫡系公子。
    最重要的是,听说夏沉之自小被锦衣玉食娇惯着长大,从来没吃过一点苦。
    夫子打从心眼里认定,这样养出来的孩子一定是无法无天的骄纵性子,稍微受一点批评就会接受不了,满地打滚痛哭失声。
    于是夫子不打算管这个熊孩子,他只是看着熟睡的夏沉之,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然而夏沉之没被读书的同学影响,正在读书的同学却反过来被他影响。
    夏沉之的同桌瞧见夏沉之睡得这么香,不知不觉中也来了困意,于是合上书本,一同趴在桌上睡过去了。
    睡过去的孩子渐渐多了起来。
    眼见这么多孩子趴桌,夫子感到完全不能忍,他不动神色地走到了始作俑者夏沉之的身边,面色冷峻地敲了敲他的桌子。
    夏沉之茫然地从梦中转醒,愣愣地抬头看着夫子,又顺着夫子的目光看到了熟睡的同桌。
    夏沉之了然点头。
    他体贴地脱下自己的外衣,温柔地盖在了同桌身上,又站起来把一旁的窗户关好,小心翼翼地插了窗栓,没发出一点声音。
    做完这些,夏沉之还转过身,对着后面尚在朗读的同学做了一个“嘘”的噤声手势,示意他们莫要打扰别人睡觉。
    夫子差点被气晕过去。
    夏沉之干的混账事远不止这些。
    他在四书五经里画了各种类型的小插画,把活蹦乱跳的蛐蛐藏在夫子的砚台里,还削了竹子做出一套竹牌,每天下课和众多同学打牌谈天,嬉戏玩耍。
    夫子每日都在刷新自己的忍耐下限。
    直到有一天,夏老爷亲自来私塾,把夏沉之领回了家。
    那一日,夫子说到了女子在朝为官的问题。
    沉姜国有一道国令,女子可以在朝为官。但是位阶一般不高,且历任时间从来不长。
    夫子以此为论题,让学生谈谈感想。
    所有学生都墨守成规地这样说道,女子生来应当倚靠男子,一个好的女子,应该柔情似水,应该恪守妇德,在家相夫教子,在外明礼寡言,入仕做官绝非明智。
    夫子深以为然。
    夏沉之却出声打断了他们,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少年的身形尚且单薄瘦削,说出的话却是独异于众。
    他说:“我们都不是女子,为什么要代替她们自己责令她们该做什么?无论是入仕还是归家,说到底不过是她自己的选择,若她有雄才大略,便是给人做谋士门客都能混出一片天地。若她只有柴米油炊之能,穷其一生看顾丈夫孩子也没什么不好。女子在朝为官位阶不高时间不长,只是现在没有,谁知道将来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夫子被这番话堵得瞠目结舌。
    有一个同学适时插话:“夏沉之,你说的轻巧,倘若你的妻子跑去朝堂为官,而且官位比你还高,挣得俸禄比你还多,你又该如何自处?”
    夏沉之清了清嗓子,挑眉一笑回答道:“这有什么,我就在家给她做饭带孩子便是,夫妻之道本该如此,总要有一方多加谦让。”
    夫子狠狠拍桌,怒声呵斥:“口不择言!真是朽木不可雕!男子汉大丈夫,全无半点雄心壮志,满口胡言乱语,真是枉读圣贤书!”
    夏沉之的父亲收到夫子怒发冲冠的信以后,来到私塾带走了儿子,却并没有说一句批评他的话。
    夏沉之回到家,闷闷问他爹道:“爹,你也觉得我说错了吗?”
    夏沉之的爹揉了揉他的脑瓜子,和蔼一笑答道:“爹觉得你说的很对,比那夫子说的好多了,他给我写的信全是什么夫纲礼教,看了几遍都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那为何同学都跑来笑话我?”
    “你管他们作甚?”夏父道:“沉之,爹用了大半辈子才想通一个道理,现在爹把这个道理传给你。人生苦短,喜欢什么便去做吧,只要你没碍着别人。”
    夏沉之十五岁那一年,和几个公子哥去茶楼里听小曲,他坐在雅舍的窗台边,恰巧看到江婉仪随军凯旋。
    江婉仪身为副将,却和主将并驾齐驱,两匹骏马在城道上踏着马蹄,后面跟着沉姜国的精锐大军。
    只有在战场上立下汗马功劳的勇士,才能在回来的路上伴行于将军身侧。
    江婉仪虽然肤色几近古铜,穿得一身银装戎甲,却是五官清秀,腰肢纤细,分明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人。
    夏沉之挑眉,因为她不同于寻常所见的女孩子,所以来了非同一般的兴致。
    他开始只是关注她,常常特意去听有关她的事迹,旁人听了江婉仪的那些赫赫战功,多半是钦佩仰慕,可夏沉之……却听得有些心疼。
    后来,每逢江婉仪在沉姜国都内,夏沉之总是制造各种巧合故意偶遇她。
    可惜,国都郢城中众多名门贵女芳心暗许的夏公子,却常常在江婉仪这里碰壁。
    江婉仪好像不大能看见他。
    然夏沉之却是渐渐知道了有关她的许多事,知道她曾经落马伤过左腿,知道她喜欢吃土豆馅的油饼,知道她每次从沙场回国都,都要去镇国公府的宗庙上香。
    江婉仪拉弓射箭,百发百中百步穿杨,她骑着马在校场上奔驰,衣襟流风英姿飒爽。
    夏沉之觉得自己生了魔障,这个魔障有个名字,叫做总是在想江婉仪。
    用尽方法仍旧没得到江婉仪青睐的夏沉之忍无可忍,一甩衣袖进宫找上了王后。
    王后娘娘乃是夏沉之的亲姑姑,她架不住侄子的软磨硬泡,委婉地和国君提了这件事,国君一番考虑后欣然应允,于是赐婚诏书隔日便被颁了下来。
    江婉仪接旨后一直很平静,直到洞房花烛的那一日,她终于感到有些排解不去的紧张。
    她为了平衡心中的紧张感,自己扯了红盖头,在房间中央打起了一套威风凛凛的铁血拳法。
    夏沉之的朋友们推开房门时,看到的就是新娘子……
    正在虎虎生威地练拳。
    原本打算闹洞房的决心,在这一刻碎成了破冰碴子。
    朋友们争先恐后逃命般地离去了,徒留下酒醉的夏沉之。
    夏沉之醉的有些不清醒,他一边踉跄地走着路,一边口齿不清地含糊道:“娘子……娘子?”
    江婉仪答了一声嗯。
    夏沉之嘿嘿一笑,登徒子般扑了过去,却被江婉仪下意识地缚住双手,干净利落地两下摔翻在地上。
    他躺在地上嗷嗷叫,江婉仪慌忙去扶他,他抬起头亲了她一口。
    江婉仪愣在了原地。
    夏沉之抱住她的腰,他沾着酒气,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缓缓问她道:“婉仪,你跟我过一辈子好不好?”
    他清楚地记得,她那个时候……
    也答了一声好。

  ☆、第15章 谢池春

回冥界的路上,江婉仪的魂魄十分安静。
    她不大说话,神色平定地跟在无常身后,月色清朗,乌云流风,她忽然开口问道:“我是不是要去投胎了?”
    “对,是要去地府投胎了。”我点起一盏灯笼,提在手中照明前面的路,应声答话道:“待会你要去喝孟婆汤,忘记这辈子的事,然后走过奈何桥,就会进入下一世的轮回……孟婆汤有甜的也有咸的,你喜欢哪一种可以告诉孟婆,她会帮你盛好。”
    “甜的。”她接话道。
    灯笼照亮了迢迢黄泉路,前方往生江水滚滚奔流,依稀能看到尽头处的奈何桥,和奈何桥边永远在煮汤的孟婆。
    将入轮回的魂魄们排队领着孟婆汤,秩序井然,有条不紊。
    轮到江婉仪的时候,我见她不出声,便对孟婆说道:“请问,能不能给她一碗甜汤?”
    孟婆原本佝偻着背,闻言颤巍巍地抬起头,脸上的皱纹在眼角打了褶子,又被满头的白发遮掩一二。
    “今日的甜汤忘记煮了……”孟婆捂嘴咳嗽了一声,随后叹声道:“哎,我年纪大了,记性越发不好了……”
    江婉仪接过那碗咸汤,不曾犹豫地一头饮尽,尔后,她的手一抖,那盛汤的碗掉在地上摔碎了。
    “每天都有人打碎碗……还不如我这个老太婆手稳……”孟婆幽幽道。
    江婉仪弯腰把那些碎瓷片捡起来,堆在了一边,走上奈何桥之前,她转过头对孟婆说了一句:“汤煮的很好喝。”
    江婉仪走过奈何桥后,下一个人要了一碗甜汤,孟婆默默舀了一勺甜汤水,盛到碗里端给那人。
    我当即出声问道:“方才不是说,今天没有煮甜汤吗……为什么轮到这个人就有了?”
    “哎,你一个小姑娘懂什么。”孟婆言罢暼我一眼,这一眼的目光悠长,兼带看淡人事百态的沧桑。
    孟婆的语声倏尔飘忽道:“刚刚那名女子对她的夫君情根深种,甜汤喝到嘴里都会变成苦的——如此一来,倒还不如直接喝咸的。赶去投胎的路上,最后一口汤苦到心坎上,这滋味,可是难受得紧。”
    “情根深种?”我闻言惊诧当场。
    孟婆收拾着汤碗,手中仍掌着汤勺,“是啊,虽然那情根不明显,但我在这奈何桥边站了这么多年,实在是见多了。有些人喜欢直白地表达心意,有些人就喜欢藏着掖着,性格使然,并无什么好奇怪的……”
    我听了孟婆的话以后,握着手中那块属于江婉仪的传家玉坠,心里很有些没底。
    大长老曾经对我说,要把死魂生前最记挂的东西放在奈何桥的桥墩上。
    我原本以为江婉仪最记挂的该是她爹送她的那块玉,那块江镇国公府的传家玉,所以临行前,我特意从江婉仪的脖子上将这块玉坠取了下来。
    然而现在,我刚把玉坠放在桥墩上,它就自己滑了下去,随后跌进了汹涌澎湃的往生江。
    “那玉坠里并无执念。”孟婆忽然对我说道:“没有执念,奈何桥的桥墩就不会收下它。”
    直到走回摘月楼,我还在想孟婆的那句话——
    有些人喜欢直白地表达心意,有些人就喜欢藏着掖着。
    摘月楼的内院,几株玉蓉树又结出了新的花骨朵,天际乌云蔽空,日光浅照熹微,花瓣仍旧通透的仿若白玉雕成。
    三位冥司使端正站在树下,见我走过来,其中一个双手抱拳,开口说道:“君上有令,传大人即刻至冥殿。”
    我讶然,随即问道:“能不能等我一下?”
    冥司使答:“大人请便。”
    我一溜烟跑上摘月楼,把藏在乾坤袋中的瓷瓶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案桌上。
    这次去凡界,我在长街闹市的古玩铺里偶然看到了一种套环瓷瓶,几个大小不一的瓶子可以叠套在一起,瓶身用隶书撰写方格大字,看起来精巧又漂亮。
    我高价买走了写着“康乐永安”四字的瓷瓶,想着回来送给师父。
    日影西斜,凉风四起。
    高敞的冥殿之内,宫灯煌煌通明,我踏过书房门槛的时候,夙恒冥君正站在高大的檀木书架边,紫衣墨发,落影修长,风姿卓然难描。
    他侧目看到了我,“过来。”
    我抬步走了过去。
    夙恒合上手中的书,牵过我的手,将一条麻草拧成的手链系在我的腕上,“你把它落在了乾坤殿。”
    这条手链是师父送给我的,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找到它,也不知道是丢在了哪里,却没想到竟然落在了冥君的宫殿。
    “好像和从前不大一样……”我轻声道:“变得不扎手了。”
    他闻言并未答话,只是松开了我的手腕。
    凉风习习吹来,殿中一片沉静之时,夙恒对我说道:“今晚留在冥殿,分理奏折。”
    我回来之后一直盼着能去见师父,却不想今晚要留在冥殿过夜,默然半刻后,我答了一声是。
    整理厚厚一摞八荒奏折的时候,我看到有一本的落款乃是容瑜,手指抖了一下,小心地挑开封面,却见通篇都是用复杂难懂的上古天语写成。
    “想知道这本写了什么,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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