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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魔得魔-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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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
迟墨点了点头，竟然真的稍稍放了心。他想不管怎么样身边都还有人陪着自己。而且个顶个的聪明。
只不过百里泽阳并不算聪明的行列，他根本猜不到皇上再打的什么算盘。沧麒那边可是猜到了大概。
第二天忽然传出苏子墨抗旨被关的消息，震惊了京城上上下下。
沧麒一大早上就在衙门候着等迟墨来交接工作，京都尹史已经准备了一个偏院专门给迟墨查案用，但一个手下都没给。迟墨这个御用钦差，说白了更像是摆设，手底下连个人都没有。
“不用安慰我，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迟墨摆了摆手打断沧麒要说的话，他要专心看案情。
沧麒见他像模像样的看的认真，噗嗤一声笑了，“看什么，一共就两页纸。”
迟墨大惊，翻看一看，果然厚厚的卷宗其实只有前两页有记录，后面全是空白。他不敢置信道：“怎么会这样？”
“我一大早就过来看过了，除了死者的姓名住址以及死因以外就再没别的了。你若是想查案，那得慢慢查。”沧麒啪的卷宗合上道：“想知道三皇子为什么抗旨吗？”
“啊？”迟墨没能跟上沧麒这跳跃的思维。
沧麒并不卖关子直接说道：“草原地处偏远，一直以来的治理问题无法解决，昨天进宫，皇上问我怎么看。我说的是建立番邦，让他们自己治理，咱们派人过去盯着，只要他们不谋反就行。”
卓玛他们一直被曹云海欺压，是因为曹云海相当土皇帝，如果这个土皇帝交给草原自己人，那么就没有欺压一说，斗也是他们内部争斗。但是派过去的人必须要有一定的威慑力，关键时刻还能调动的了西宁的守城军，以方便镇压叛乱军。
“如此一来皇上就想到了联姻这种办法。”沧麒眨了眨眼睛道：“所以你才草原来的人是谁？”
“卓玛？”迟墨下意识开口，显然皇上是想让苏子墨去联姻，那么来的应该是个女子才对。
沧麒点了点头，“三皇子并不在皇上立储名单中。”
想到苏子墨那副淡然的面容，迟墨不是很理解他应该什么都看开了，为什么还要守着这个权利漩涡不离开。就算是不想成亲，也可以演戏，反正他们跟卓玛也熟……
跟卓玛很熟，迟墨忽然抬头看着沧麒，沧麒也看着他。
“你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迟墨磕磕巴巴说道。
沧麒点了点头道：“是，我想帮三皇子。”
迟墨无可无不可，可怜巴巴的指着卷宗道：“你不觉得应该先帮帮我吗？”
“那就去停尸房。”沧麒起身就走。
迟墨在后面跟着问道：“干什么去？”
“验尸。”
沧麒挽着手臂，显然是打算自己动手。
迟墨又看了眼卷宗，明智的没有开口问，估计他也觉得卷宗上写的恐怕都是废话，信仵作不如信自己。
到了停尸房，屋子里居然没有任何异味。放置了那么多死人，又死了那么多天，再多冰块应该也阻止不了腐臭味才对。
“我去……”刚进停尸房，所有人都不禁一同惊讶道：“诈尸？”
第一百七十九章查案
其实沧麒会跟迟墨讲卓玛的事，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们都跟皇室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卓玛未必会信。而迟墨不同，他是个外人。他有理由帮助卓玛，帮助任何人。
但也正因为他是外人，所以也更需要别人的帮助。
说白了迟墨现在可以站在任何立场帮任何人，任何人也可以因为不同立场伤害他。而其他人生来就已经表明了立场，这也是为什么百里泽阳明明在意迟墨，却就是不敢说出来，不敢把人往家里带，告诉大家今生今世我因为他不再娶妻的原因。
说回停尸房，三人站在门口感受着森森的冷气，面前是一个个被白色布帘照着的尸体，最右边的一个人此时正站起来瞪着眼睛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喂？”
陈家村屋子里会有亲人的尸骨，所以迟墨的接受能力还是蛮强的。都说尸骨动灾必临，此时看着坐在那的尸体，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庄缘梦见过的死人有限，喊了几嗓子就想凑上前看看这人究竟死没死透，被迟墨一巴掌拍掉了手。
“我有种……”
“乌鸦嘴还是不要说了。”沧麒打断道，“这个一会儿搬出去查，在这屋里阴森森的怪吓人的。”
迟墨点头道：“那你搬出去吧。”
沧麒嗤笑：“我？你觉得我会做这种事。”
庄缘梦无奈指着自己道：“你们俩不是指望我来搬尸体吧？”
他们三个人虽然对死尸什么不太在意，可谁愿意没事碰死尸，还是这么诡异的死尸啊。
沧麒闷头查看其它尸体，头也不抬道：“一会儿有人愿意来当苦力。”
正说着，外面传来喧闹声。那个连个兵连壶茶水都不肯给的京都尹史跟在一群人身后，浩浩荡荡的往停尸房来。为首的是个半大孩子，看着也就跟完颜宇差不多。
那孩子长得十分标致，眉宇竟然十分像苏子墨，若不是有着那份英气而没有丝毫的魅惑，简直可以说是一个人。
迟墨推了推沧麒道：“你这天下第一美男的头衔是不是该让贤了，这几日见的一个比一个帅。”
沧麒邪魅一笑道：“可是他们没我百变啊。”
迟墨一个恶寒，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没说话。主要他没法反驳，沧麒邪魅狷狂起来，就算是苏恒玉，苏子墨和苏政华加起来都比不过。每个人都有短板，可沧麒没有短板。
话说回来，苏天麟被皇上特批参与谋杀案。其实迟墨很不懂，苏恒玉为什么要让自己唯一的孩子参与到这种案子当中，毕竟他们一家很久不在皇上面前露脸，想让自己孩子出人头地最好是选个能展示拳脚谋略的差事。
案子就算是破了，顶多算是有些断案的本领，跟治国毫无干系。还从未听说哪个想要当皇帝的，是先入邢部的。而且就算破了案也才六品官差，总之对皇室的人来说属于费力不讨好的差事。
当然，也不排除苏恒玉想要掩人耳目，告诉皇上他对皇位没兴趣。但现在储位空置，皇帝年迈，立储在即，这几个皇子可谓是司马昭心路人皆知了。
“叔叔，父亲让侄儿过来跟你学习怎么断案。”苏天麟向沧麒行礼。
沧麒一个箭步跳开，摇了摇头道：“办案的不是我，是那个叔叔。”
苏天麟顺着他的手指看向迟墨，有点迟疑，却还是乖乖的走了过去。
迟墨还真怕他张口喊叔叔，自己年纪轻轻的连个娃都没有，被这么大的孩子叫叔叔实在别扭。他忙指着那个诈尸的尸体道：“把他抬到院子里去。”
苏天麟此时才看到那个坐起来的尸体，吓得一愣，随后脸就白了。他也是从小娇惯着长大的，什么时候跟死人打过交道。但显然家教极严的他，没有喊出声，却也没动。
庄缘梦可不想背负着欺负孩子的罪名，他走过去拍拍苏天麟道：“那边有不少人，让他们帮你。”
苏天麟回神，感激的笑了一下，指挥下人抬尸体去了。
相比起来，苏天麟和完颜宇同样的年纪，可为人处世就差了很多。完颜宇是吃了大苦的，做事自然踏实肯干。可苏天麟就不行，不愿意碰些脏乱的东西。尤其死尸。
迟墨检查完其他的尸体就出屋了，院子里已经围了一群人，中间是那具尸体，堂堂正正的坐在院中，还有人给撑伞。
“打伞做什么？”迟墨不明所以的问道。
苏天麟看看天上的日头道：“不是说僵尸最怕阳光吗？我怕它万一化了就没法验尸了。”
迟墨愣了一下，没弄明白他的逻辑。
沧麒叹了口气道：“少看些乱七八糟的书，如果真能晒化就不是我们能查的案子了。”
苏天麟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没人见过僵尸，谁知道会怎么样。但若真是僵尸作祟，就得用护国队那几个老家伙儿了，寻常百姓谁能对付的了。
迟墨会些医术，可毕竟不是专业的，也不是仵作，检查也就查个大概。此案一共死了四五个人，所有人都是面色青黑，脖颈儿被割而死。诈尸那个是最早死的那个，已经半月有余，尸体居然没有腐臭尸斑，着实奇怪。
也正因如此，他们才一直被关在停尸房。案件发生不结案的话，尸体除非腐烂，否则是不会送还家属的。衙门的仵作也只验出了死于割喉，可重点是割喉怎么可能造成脸黑呢？
迟墨前前后后的检查，最后摊手道：“我需要一个医术好的仵作。”
沧麒也摊手道：“自己动手风衣足食。”
“我们还是去案发现场，去问问死者家属吧。”迟墨放弃了纠结死因。
沧麒无可无不可的拍拍手，转身就要走，回头道：“那谁，天麟你也来。”
多好的帮手，不带白不带。
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往城北而去，其声势之浩荡，简直如同皇帝御驾走过。
迟墨骑在马上十分不自在，两边人看他像看猴子耍戏一样，他小声问道：“是不是有点过了啊？”
“那少爷要排场，回头就参他一本让他回家。”沧麒冷哼道。
“你对待小孩子还真是不手软。”迟墨有点同情苏天麟了，他还想让沧麒委婉点，话音徒然一抖。
“等等，那个人是？”
第一百八十章投靠
沧麒顺着迟墨手指方向看去，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人群中，略带慌张和好奇的张望着长长的仪仗队。
“完颜宇？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迟墨非常奇怪，可他们现在要去见死者家属，无法和他相认。
庄缘梦也看见了完颜宇，便主动提出带人回别院，反正有沧麒在，他的作用就是跑跑腿。不过跑腿这种是，还是给那些马屁精来干的要好。庄缘梦一点都不喜欢跟官场上的人打交道。
四个死者家属都是城北的普通居民，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全部都没有固定住所，是租住在一个院子里的外地人，日常靠给人打工为生。
帝都城北居民居住，大多是一个院子里住着几户人家，独门独户的家境都还不错。四个人中有一个名叫赵三是房子的真正主人，靠着收租为生。他也是最先死的那个人。
“我家掌柜的好贪杯，夜里常常喝到子时也不归，我一妇道人家管也管不住。”赵三家的说道：“有时候他会在酒友家过夜，那天晚上没回来我也没在意，直到清楚有人在郊外发现了他的尸体，你说他喝酒怎么可能会喝到郊外呢？”
“在他出事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迟墨拿着笔像模像样的问道。
找三家的想了想道：“没有，我们祖孙三代都住在这个院子里，街坊四邻都认识，我丈夫每天都一个样，我们靠着收租为生，日子一直紧紧巴巴的，他还爱喝酒，唉……”
女人家一方面因为死了丈夫而难过，不知道未来的日子要怎样过。另一方也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在为丈夫的酒钱而苦恼了。所以此时悲喜相伴，话也就啰嗦没章法。
另外三户人家就愁云惨淡了，丈夫几乎是家里唯一的赚钱来源，死了之后日子越发不好过，房租都要交不起了。跪地求着大人一定要抓到凶手。
苏天麟见他们生活艰难，将身上的钱分了出去，感激的人人扣头。院子周围本来就围了一群人，周围都是穷苦人家，谁的日子都不好过，见此跪成了一片。弄得苏天麟不知所措。
大少爷平日里兜里揣着不少钱，可也没法救济所有人的穷苦人家。有句话说的好，救急不救穷，就算现在给了银子，日后也有花光的一天，总不能一直让人养着不是。
“我看今天也问不出什么来了，回去吧。”迟墨被吵的头疼，而且跪了一地的人，还怎么问。
沧麒也被吵的头疼，他已经很久没跟这么多人打交道了，习武时人心都比较单纯，而且自古穷文富武，他也没遇到过穷人。
倒不是他对付不来，麒麟世家说白了也算是谋士，谋士最擅长的就是处理人际关系，毕竟他们就是与人打交道的。可沧麒很嫌麻烦，解释来解释去，费力不讨好。
“你不帮帮你的小侄子？”迟墨推了沧麒一把。
沧麒摇头，“我可没这么娇惯的侄子，我们麒麟世家就没一个惯孩子的，不管多大的孩子，自己惹的事自己摆平。”
说完他就带着迟墨偷偷溜掉了。
回到小院，庄缘梦和完颜宇正在吃饭，看样子应该是刚刚做好的，色泽没有酒楼那么鲜艳，可闻着还不错。
迟墨见状立马拿起筷子，抢过完颜宇的饭碗就开始吃。
完颜宇撇撇嘴道：“有你们这么待客的吗？”
“待客？那的看我们欢不欢迎了。”沧麒也抢了碗饭，话虽说的难听，可谁都知道那是在开玩笑。
果然吃了一口饭之后，他又问道：“怎么来帝都了？”
完颜宇嘿嘿笑道：“我说过想看看外面的世界，你们走后我又不知道该去哪，正好卓玛要来帝都，我就跟来了。”
本来以为他们听到卓玛要来会很惊讶，但几人一点惊讶都没有。不禁反问道：“你们早就知道了？一点都不惊讶。”
沧麒之前就猜到了卓玛要来，而且大概为什么而来也很清楚。
迟墨倒是很好奇道：“你为什么没跟卓玛在一起？”
“我先来帝都找你们。”完颜宇有点不好意思，“我发觉一路上虽然风景优美，可若是自己走的话也没什么意思，每天睁眼还要思考自己在哪，日后干嘛？我发现还是有朋友在身边才最好。”
他话没全说完，因为很不好意思，通过相处他已经把迟墨等人当成朋友了，但他还不知道对方怎么想，贸贸然过来投奔，万一打扰了人家，就太尴尬了。
迟墨看出了完颜宇的小心思，笑着说道：“我们倒是愿意陪你，可是最近我们被一些事情缠身，恐怕无暇游山玩水了。”
完颜宇低头思考这是不是在婉拒他。
“迟墨现在是钦差，负责查一个案子，刚刚我们就是去见死者家属。”沧麒干脆的说道。
完颜宇是个很敏感的孩子，有些话不说清楚，隐晦其中很容易让他想歪。偏偏就算是想歪了他也不会主动问，有时候甚至会责怪自己哪里没做好。也不知道明明一直被欺压，性格怎么会如此为他人着想。
“那我能帮你们什么吗？我不想回草原。”
没有家没有朋友，完颜宇真的不知道该去哪。
迟墨有点犹豫，他不想把完颜宇牵扯进来，毕竟跟皇权有关，谁知道能不能全身而退。
“我知道我什么都不会，但我从小在药房长大，对草药很熟悉。我还解剖过人体……”
完颜宇想把自己的优点一一列举，话才说到一半被打断。
迟墨皱眉道：“你会解剖尸体，那泽阳那时候你怎么不帮忙剖腹呢？”
“我只会动死人，而且也是被迫的，玄女要知道人是怎么死的，然后改良药草再次试药。”完颜宇急忙解释。
庄缘梦忽然说道：“他可以做仵作，而且不用担心会死。”
完颜宇是不会死的，玄女虽然死了，但神力是不会忽然消失。最多不会传给下一代。
“仵作？”迟墨征求沧麒的意见。
沧麒点头道：“也不是不行，反正你缺仵作，大不了不让他露脸就是了。”
人是肯定不会撵走的，做什么也不重要了，反正都会被盯上。
完颜宇十分高兴，吃了饭就跟庄缘梦去了京都尹史验尸。此时衙门没人，全都在陪苏天麟，正是好时候。
迟墨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想到了之前在雪山也是这一行人，忽然一拍脑袋道：“对了，泽阳的孩子呢？”
第一百八十一章继承者
百里泽阳剖腹而出的孩子原本一直由庄缘梦带着。若不是迟墨出事，也就送到梦蝶山庄了。但没想到接二连三，又要进宫又要办案的，小雪天一热就得躲起来，照顾孩子颇为不便。
所以，孩子被留在了百里家……
“什么？那还不翻天了？百里家会认那个孩子吗？”迟墨一听孩子在百里家，惊讶的合不拢嘴。
谁都知道百里家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名誉，百里泽阳一走就是几个月，回来抱个孩子，换普通百姓人家也接受不能。
当然最重要的是，几个月的时间不够生个孩子的。百里泽阳总不可能说是自己生的吧。而且抱孩子来的还是个男人，怎么想怎么可疑才对。
“什么翻天了？”百里泽阳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过来了。饿死鬼投胎一样，对着桌上的剩饭残羹风卷残云的扫荡一空，迟墨低头一看，得了，不用洗碗了。
“打哪来？”还是沧麒问的简洁。
百里泽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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