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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魔得魔-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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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魔得魔
作者:自有疯格

文案
为了救全族性命,百里泽阳以半吊子武功基础仕途寻找上古魔族墓穴,谁料因此制造了个魔物出来。
我本为人,被迫成魔。迟墨因此被世人所不容,最后被人求着收了某魔物,只是世事难料,自己被搭了进去。
百里泽阳发现,对付完死国师就得对付狗皇帝,对付完狗皇帝就得对付臭道士,对付完臭道士又会冒出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于是他怒了……
百里泽阳:老子不干了,什么鬼设定,最终Boss在哪里碍…


 第一章不速之客

    一天早上,迟墨从不安中醒来,屋内的一切陈设都没有变化,包括角落里的那具尸骨。

    外面开始下雪了,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雪下的很大,银装素裹的大地寂静无声,仔细听或许能听到落雪的声音。大亚皇朝进入了漫长的冬季。

    千年前,樾国打败了最大的敌手紫国,周围小国纷纷俯首称臣,自那之后,樾国统治了世界建立了大亚皇朝。

    郎国位于北方边陲,是个仅有一座城池的小国家。主城三面围山,郎国居民大多数都居住在山中,过着部落似的生活。群山中有座山,山峰不高,登山约莫半个时辰就能到顶,在九曲十八峰中并不起眼,唯一特别的就是此山被称为‘鬼山’。

    ‘鬼山’山脚下有个村子,村子里住着十几户陈姓人家,故而被称之为陈家村。陈家村每户人家家中东北角落都会放有一具尸骨,据祖训流传,骨若动,灾必临。迟墨就是陈家村的一员。

    ‘沙沙’,悉悉索索的声音打破了原本的安静。

    白雪覆盖的地面突然隆起,不多时露出只冻红的手,手在地面胡乱的抓了几下,随后用力一撑地面,一个未着寸缕的男人坐了起来。百里泽阳迷茫的看着周围的景物,他的记忆停留在……。

    百里泽阳一路北上来到郎国,在胡家客栈落了脚。一路奔波让男人劳累,于是他让小二抬了热水,似乎就那么泡在浴桶中睡着了……

    “啊……”百里泽阳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脸的懊悔,嗓子因为久未开口,有些别扭的沙哑。他看了看自己光裸的身子,那家客栈果然有问题,太大意了。

    雪依然飘飘洒洒的飞扬着,白里泽阳试着站起来,冻的发木的腿支使起来有些费劲,那感觉就像不是自己的一般,行动缓慢,但好歹能走。

    得找个避风的地方,最好能有套衣服,布料也行总不能这么光着。

    百里泽阳摸索着往前走着,周围全是树,脚踩在雪上传来闷闷的声音。他开始有些担心,走着走着身体的某个零件会不会冻的掉下来。这么想着,视线不由的落在了两腿之间的子孙根上,不行得赶紧找个地方。男人稍稍加快了速度。

    迟墨心神不宁的在屋中走来走去,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这种感觉很微妙,却一向很准。找不到事情源头的迟墨揣着那份不安决定出门转转。

    村子里安静的很,不见一个人影走动,迟墨这才想起来村子随着第一场雪降临便如同动物般冬眠,唯有每月初一才能出门行走。但既然已经出来了,规矩已经破了,自然没有回去的道理,何况,迟墨在陈家村地位特殊。

    兜兜转转没看出什么异样,但那份不安却越来越浓,如化不开的黑雾吞噬着迟墨的心神。抬头望了望仍在下雪的天空,明明正直清晨,天却阴沉如夜晚,灰蒙蒙的不透一丝光亮。

    有雪飘到了眼睛里,迟墨只得低头,雪化成水,迟墨不适的眯了眯眼,流下一行不知是雪水还是泪水的清泪。回去吧,被祭司看到又免不了一顿责骂。

    迟墨住在村口十几平方的木屋,屋内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外就只有一个灶台。锅碗瓢盆等用具规矩的摆成一列,虽然简陋但胜在整洁。对了,还有那具尸骨。

    如果仔细观察不难发现,木屋所用木材很新,没有年久蚊虫叮咬的孔洞,墙面还是那种木质的白色,一看就刚住来不久。若是有仵作愿意验尸,也会发现那具尸骨也才死亡七八个月左右。

    这是村民特意为迟墨建的住所,而那具尸骨,正是他的亲生父亲。

    就是这样简单的居所,如今又多了一个人。

    迟墨呆呆的看着雪地上两排进出的脚印,陈家村信奉阴阳鬼说,而‘鬼山’诡异怪谈的事件多如牛毛,就是在朗国也颇具威名,没有人愿意靠近这里一步。那么,多出的那一排脚印又是为何?

    浑身上下摸了个遍,没能找到趁手家伙的迟墨只好在雪地里摸索,拿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出来。掂了掂石头重量,感觉尚可后,迟墨深吸了一口气,右手握紧石头向自己家走去。

    ‘吱嘎’木门发出的声响在寂静的雪天格外清晰。该死!迟墨心中暗骂自己居然忘记了锁门,果然是心神不宁么。

    没有发生想象中的搏斗,屋里一切依旧,除了地上多了一具……尸体?

    迟墨皱起双眉,走到那人身前站定,犹豫了一下才蹲下去,先是探了对方的呼吸,发现人还活着。接着一双手开始在那人身上东摸摸西摸摸,如果有外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很汗颜。

    百里泽阳终于睁开了眼睛,只见一个相貌俊秀的男子正在自己身上摸索,温热的手温让冻的麻木的身体开始有了知觉。他早就知道有人进来,只是在进屋后他就撑不住的倒了下去,身体麻木的一动不能动。

    百里泽阳艰难的开口道“你知不知道古人有句老话叫发乎于情,止乎于礼。”

    “啊!”迟墨明显吓了一跳,身体微微后退半步,手也向触电般缩了回来,不过很快镇定了下来。“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而且,你说的那个什么乎什么礼的是什么意思?”

    百里泽阳心念急转,电光火石间想好了对策。“我叫吴念,羲国商人,住在胡家客栈因为太累在浴桶中睡着,在醒来就躺在荒郊野外,为了不被冻死才找到这里来的。还请小兄弟收留在下,他日定当加倍报答。”

    迟墨心里暗自一叹,朗国国小,强盗黑店随处都是,他们杀人分赃后抛尸地点多在‘鬼山’附近,一来,不易外人察觉,即使杀了什么有势力的人也可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二来,‘鬼山’地点特殊,位于群山之中,就是离主城也就个把时辰的事。

    这人说的话倒有几分可信度,而且,谁会来这么个落后偏远的村子图谋不轨。迟墨道“你还没说你说的那句话什么意思?”

 第二章飞来横祸

    吴念脸色古怪的看着迟墨。

    迟墨坦然的道“这里没有教书先生,就是有也没人有钱去学,所以,你说的我一个字也听不懂。”

    吴念道“就是说即使心中有情,行为举止也要在礼仪规范内。”

    迟墨道“你的意思就是只能看不能摸喽。”

    ……

    迟墨有道“可是不摸你,我怎么知道你冻伤如何?”

    ……

    吴念默然。

    迟墨烧了温水,用手巾沾湿,一遍遍的帮吴念擦拭着身子。逐渐活络的身体传来一阵阵针扎般的疼痛,同时还伴随着蚂蚁过膝般的酥麻,那感觉颇有点生不如死。吴念虽然没有喊疼,但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幸亏是初冬,天还没那么冷,雪也是晨起才下,不然身子骨不死也废了,忍着点,过了这劲儿就好了。”迟墨从类似药罐的坛子里舀出一大勺浓浆倒在浴桶里。回来继续帮吴念活络筋骨。

    “朗国冬季漫长,储备的柴火经常等不到开春就烧没了,所以冻伤药每家每户都有,而且都灵的很。”迟墨说着指了指那个坛子,吴念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在消除他的戒心,当下对这个俊朗的青年生出不少好感。

    吴念道“大恩不言谢,还不知道兄弟贵姓,他日好方便吴某报恩。”

    迟墨微微一笑,将手巾扔进水盆中,笑道“你这人真奇怪,有恩不说谢那说什么?而且我不姓贵,也不用你报恩。”

    吴念不说话了,主要是无话可说。

    迟墨又道“这里是陈家村,不留外人,等肌肉缓过来了,进水桶里泡一夜,休息两天就好了,好了就赶紧离开,坏了规矩想走都走不了了。”

    咕噜噜……

    吴念尴尬的把视线从迟墨脸上转移,冻得麻木也就忘了饥饿,可这一缓过来,久未进食的胃肠便跟着活动开了,积极的提出抗议的声响。

    ‘噗’迟墨噗嗤一笑,身子因笑跟着摇晃。吴念呆了一呆,迟墨本就生的俊秀,这一笑还有两个酒窝,端是好看,不过不显女人就是。迟墨笑够了,起身做饭,暂且不谈。

    如此两日,吴念发现迟墨从未出门,每天到点做饭,其余时间不是用来发呆,就是话在地上画着奇奇怪怪的图案。他发现这个村子似乎真的有问题,邻居间没有任何走动,街道安静异常,起码他从未听见行人走过的声音。木质屋子几乎没有隔音效果,何况有点武功底子的吴念,别的或许不行,但是耳听八方的本事但还是有的,他坚信自己没听错。

    看了眼东北角的尸骨,吴念张了张嘴,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这个村子的禁忌很多,还是不问的好,虽然冻伤未好,但是行动自理还是没问题的,是时候离开了。

    吴念这厢思考着如何开口要些干粮上路,迟墨那边也琢磨着赶人的时间。

    “咚……咚……咚……”缓慢而悠扬的古老钟声在宁静的夜响起,那份不安感再度袭来,迟墨下意识的看向东北角的尸骨,一切无常。

    宽慰似的舒了口气,不管三七二十一,从橱柜里拿出一件衣服包裹了几个剩下的馒头塞进吴念的怀中。一边在门口听动静一边道“你快走,别让人看见,如果没必要,最好一辈子别踏进这个村子。”

    吴念还想问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迟墨的表情,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那钟声肯定有古怪,不过如果没必要他真的不会踏足这里一步,所以闭嘴等待迟墨的指示。

    迟墨估算着时间,他这里是村口没谁会特别留意,约摸钟声后一盏茶的功夫,迟墨探头看了看外面,依然静悄悄的,除了地上多了几行凌乱的脚印。

    吴念拱拱手算是告别,迟墨在人离开后简单掩盖了下痕迹便匆匆往山上跑去。

    天空仍然飘着雪花,这场雪竟然持续了几天,灰暗暗的云低沉的盘旋在鬼山上空,远远看去,说不出的诡异。

    村子后面就是鬼山,山脚下从隐约的树木中能找到石阶,石阶一共一百三十六块,仅到山体三分之一处。石阶尽头是个缓台,青铜古钟便在此处,绕过古钟是个仅通一人的山洞。

    迟墨气喘吁吁的跑进山洞,山洞越走越开阔,最后出现在眼前的是个百十平米的山屋,这就是陈家村祠堂。

    此时祠堂里聚集了村子里的所有人,迟墨是最后到的,自然备受瞩目。到所有人都是淡漠的表情,似乎对发生什么事并不关心。迟墨对供奉的陈家祖先也未有丝毫敬意,但还是行了个礼,单纯的是为祭典他的父亲。

    “来的太迟了。”苍老的声音缓慢吐出的话语,其中蕴含的威压却不容小觑。一个佝偻的老者从左侧突然出现,仔细观察才能发现,左侧居然藏了一间起居室,微弱的灯光下能看到桌子上摆放着碗筷。

    老者身形瘦小,不足五尺的身高不及迟墨肩高,一身黑衣,头上还带着黑帽子。鹰钩鼻,吊角眉,颧骨微塌,招风耳帽子都挡不住,这样的一张脸加上苍老的皱纹,没有老人的和蔼可亲相反倒是给人以阴毒的印象。尤其是那双眼睛,射过来的目光好似带毒。再有比较特别之处就是脖子上挂着的一圈手骨,那是历代祭司中指中间骨头串联的项链,象征着陈家村最高的地位。

    迟墨听了老人的话撇了撇嘴,“谁让我住的远呢。”

    老人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一双眼从未移开过盯着迟墨的目光。“是这样吗?”

    迟墨没有说话,老人也不再追问,而是转头看向一中年男子。“陈四,究竟何事让你敲钟试警?你可知冬日不出门的规矩400年来第一次破戒,后果你也应该很清楚。”

    陈四扑通一下跪了下去,这人身材高大,即使跪着也没比祭司矮多少,可是此时身体却剧烈的抖动,看不出是因为恐惧还是别的什么。“祭司,如果不是事情突然,我也不会坏了规矩,实在是……”男人这回害怕的嘴唇直颤,半响也没有把话继续说下去。

    有一个年青的小伙子急忙道“四叔,有什么事赶紧说啊,这都什么时候了,别卖关子了。”

    陈四一咬牙说道“尸骨……动了……”

 第三章被人算计

    “什么?”祭司猛的上前一步,几乎与陈四鼻尖对着鼻尖。

    不仅如此,屋子里所有人的表情都变了,甚至有人惊叫出声。一时间安静祠堂乱哄哄的,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问着情况。

    迟墨不由皱眉,他是棺中子,出生就被冠以不详之兆,从小被隔离,唯有夏季能和父亲聚上一聚,因此对陈家村的种种禁忌表示很不能理解,偏偏他父亲的遗言又让他不得不留在村中。尸若动,灾必临。鬼神可不信但不可不敬,加上近几日心头的不安。迟墨心中好像有一个无形的大手握住了心脏,虽不用力,但是也足矣让心房不安的跳动。

    祭司已经整理好情绪,开始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这陈四是个老光棍,几天前,陈四打开门看到外面飘雪便取消了所有行程,回屋查看粮食准备过冬。秋天大家早就存好粮也不必太担心。奇怪的事发生在第二天,地窖里的粮食少了一多半,随后是锅碗瓢盆水,每天都少一样东西。直到今天早上,他睁开眼睛,一颗骷髅头正对着它,东北角的尸骨赫然就在他的床上,吓的他没别的心思,直接就跑到了山上敲钟,连先和祭司说一声都忘记了。

    迟墨踌躇了好一会儿,这个故事值得推敲的地方有太多。“为什么不在少第一样东西的时候寻求帮助?”

    陈四古怪的看了一眼迟墨道“冬天禁足,这是陈规,怎敢轻易破坏。”

    迟墨不解道“你粮食都没了,难道饿死在屋中?”

    陈四不吭声了,怎么回答?难道说自己宁可饿死也会守规矩?

    迟墨见陈四不说话道“我们还是去你家看看吧。”

    “不行。”祭司断然吓道“陈家村没有破规矩的先河。”

    迟墨眨着大眼睛看向祠堂里的众人,这规矩已经破了啊。

    祭司又道“祭天,王会给予我们指示。”

    迟墨不敢相信的看着祭司,从小没有耳濡目染的接受教育,让他没有任何信仰。这明显是人祸的行为,居然要祭天,愚昧无知到这种程度也是醉了。

    祭司板着脸道“别忘了你存在的理由。”

    迟墨不说话了,从裤腿拿出一把防身的匕首,在左手腕上一划,一旁已经有人准备好器皿,器皿看不出用途,周身血干固后的黑红色。接了大约平时食用的一碗血,才在伤口上涂抹常年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的伤药。

    祭司接过盛满迟墨血水的器皿,跪在牌位前嘀嘀咕咕念叨着什么,随后竟然将血水含在了口中,对着石壁上的凹槽喷了上去。随后拿出黄底红字似是符咒的东西点燃,有拿了各种食物,总之繁杂的仪式进行了半个时辰,期间迟墨又放了两碗血,最后喷血的墙壁亮了一下。

    全程所有人都跪在一旁,迟墨偷偷捶了自己跪的酸麻的大腿,他父亲在世时他不能随意进出村子,这是第一次参与祭天活动,还不太适应。

    血水顺着凹槽流入石壁内,半响没见什么异动。祭司又扣了几扣,念叨了一会儿,才起身对众人道“王叫我们莫要坏了规矩。”

    迟墨看不出门道,也不敢多言。村民但是都松了一口气。只有陈四不安的问道“我粮食和水都没有了,怎么办?”

    祭司看都不看他一眼道“那是王要绝你,莫动什么歪心思连累了我们。”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祭司,一定有什么办法的对不对?我没做任何对不起王,对不起村子的事。”陈四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嘴里念叨着求饶。

    迟墨不知这是怎么了也没有说。祭司挥挥手,村民便架起陈四回了村子。

    下了石阶,村民没有各回各家,反而一起走向陈四家中,迟墨好奇的跟上。只见两人将陈四推进屋内,随后关门。隔壁的邻居拿来木板,锤子等物,把门窗钉死,屋内陈四嚎啕大哭。

    迟墨慌忙拦住一人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那人本不想搭理,但怎奈何迟墨一双手好像钳子一般,没好气的说道“他家没粮了,不这么做肯定到处乱跑,惹怒了王,要一村子人陪葬。”

    迟墨不解道“你们那些粮食给他不就好了,他一个人吃不了多少,大家帮衬一下不就过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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