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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_怀愫-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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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孩踩着树枝,两只手扒着树缘,抓了满手湿滑青苔,探头往里看。
  浅浅树洞中,躺着一个正在甜睡的婴孩。
  谢玄把树洞里的婴孩掏出来,他抱着孩子,走到师父身前。
  中年汉子伸手接过,摸了摸孩子的小手,已经凉了。
  他眉头紧皱,探手摸向心口,尚有一点余温。
  若是死物,留下便罢,可既然还活着,就不能把这孩子扔在死城中。
  汉子叹一口气,把这孩子往小徒弟怀里一塞,竹筐放在地上,男孩抱着这个雪白娇嫩的婴孩钻进竹筐里。
  他们一齐出了桑城,找到一间土地庙投宿。
  到这时男人才知道,他们捡了个女孩回来,小徒弟稀罕得不得了,把这女孩子抱在怀里,心口贴着心口,竟将她捂得温热。
  一口温汤喝下去,女婴睁开眼睛来,一双雾鞯乃眼,冲着他们咿呀挥手。
  男人一边点柴烤饼,一边看两个孩子躺在柴草上玩耍,想到自己三十好几才刚攒够了娶妻的钱,对小徒弟道:“既然是你捡回来的,那往后就给你当小媳妇。”
  男孩一下坐直了,看着玉雪可爱,粉团子一样的妹妹,咧嘴点头:“好!”
  男人一下笑出声来,荒村野寺,有了两个孩子 ,竟也不寂寞了。
  “既是桑树庇护她,就认桑为母,姓桑罢。”男人揉揉小徒弟的脑袋:“你给她起个名。”
  男孩伸出手,握住小女孩的手,她的手只有那么一点点大,稚声道:“小小!”


第132章 番外 竹条
  “开!开!开!”
  一群孩子围着个几案; 案上摆了三只反扣着的碗,案后坐着个中年汉子,笑眯眯看着这些娃娃:“当真是这个了?那就开!”
  伸手将当中那个碗,碗下空空如也。
  汉子立时笑了:“你们运气不好。”
  那个与他对猜的少年,便从怀中摸了一枚铜板:“再来!我就不信我猜不着!”
  汉子道:“还有一枚钱; 留着买饴糖罢。”
  少年自然不肯; 那汉子接过铜子,将钱扣在一只碗里,两只手飞快挪动这几只碗,最后摆平在少年面前。
  “选罢。”
  谢玄牵着小小走过,他们进镇卖皮货好过年; 见这摊子上嚷得热闹; 停下脚步看了一会儿。
  他一见那中年汉子的手; 便笑了,他把铜钱挟在指缝中间,根本就没扣进碗中; 飞快转碗的时候,又把钱塞进了袖子。
  小小皱皱眉头; 扯了扯师兄的袖子; 这人不是好人。
  谢玄知道她心中所想,摸了摸她的头:“你想不想吃肉包子?”
  小小把头一点; 她当然想吃!镇上的肉包子; 个头又大,馅料又足; 他们要攒好久的钱,才能到点心铺子里去喝一碗豆花,吃个大肉包子。
  往日进镇卖皮货,还能用余钱吃一顿,这回进镇是卖掉皮子是给师父抓药的,哪还有余钱吃肉包子。
  谢玄眉头一挑,洋洋笑起来:“你等着,咱们不动这皮子的钱,每人吃两个大包子!”
  谢玄便牵着小小凑到摊边儿,那中年汉子抬头一看,是两个衣衫破旧的孩子,刚想赶他们走,就见谢玄包袱里露出一块鹿皮。
  他立时眉开眼笑,招揽道:“小兄弟,要不要玩一玩?咱们一换一,猜中了就给你一枚钱。”
  谢玄听了摇摇头:“我没钱,我就是看看。”
  那汉子也不直说要他们的皮子,道:“玩一次,这一次不算钱。”
  谢玄依旧迟疑:“当真不算钱?”
  “那是自然了,头一把都不算钱,你若是猜准了这一枚钱就是你的。”
  “你莫不是骗子罢。”
  汉子脸上颜色未变,笑着点点围在摊边的少年们:“你问问他们,是不是都赢钱了?”
  第一把自然是赢的,输上三五把的,又再赢回一枚钱,可仔细算一算,还是出的多,进的少。
  这些童子少年想了想确是赢过钱的,便都跟着点头。
  谢玄咬牙道:“那就……玩一把!”
  汉子手脚极快,拿出一枚钱在几个少年面前一晃,放到碗内,将三个碗反转,当着谢玄的面道:“可瞧清楚了。”
  谢玄瞪圆了眼睛,等那汉子将碗左右换过七八回,他便假装郑重其事,手指一点:“这个,不,那个!”
  汉子咧嘴笑了:“到底哪个?”
  谢玄深吸口气:“这个!”指着最左边那个碗,这碗一打开,果然一枚钱躺在里面。
  是那汉子伸手抬起碗沿时,顺手塞进去的。
  谢玄得了一枚钱,立时便要走,汉子赶紧拦下他:“小兄弟,再来一把。”
  接下来五把,谢玄把把开红,接连赢了五枚铜板,那汉子急得抓耳挠腮:“你运气怎么这样好?”
  摊边的少年童子,到这会儿也不知是自己被骗了,纷纷撺掇谢玄再跟他赌:“咱们就没见过连着赢了这么多回的人。”
  谢玄满面是笑,低头对小小道:“再赢一把,再赢一把就去吃大肉包子。”
  中年汉子便道:“小兄弟运势这么好,不如来把大的。”
  “怎么玩大的?”谢玄挠挠脑袋。
  “拿你这包袱里的东西赌,你若是再猜中了,我给你这个!”拿出几角碎银子,换成铜板,总有两来个钱。
  谢玄便假装迟疑:“那可不成,这包里的东西总得值一两银子呢。”
  汉子一听便笑了,整张的鹿皮,花色又这样好,哪会只值一两银子,这傻小子还真当自己有福份。
  围着的少年童子便道:“你这么厉害,怕他什么,必能赢回来。”
  谢玄盯着银子,十分意动,咬牙道:“那就赌了!”
  汉子等的便是这一句,将三个碗转来转去,半天咧着黄牙:“选罢。”
  谢玄伸出手去,死死扣住一个碗沿,汉子笑眯眯看着他,他道:“这个……没有。”
  一边说一边将碗掀开。
  果然没有。
  汉子脸上一变,谢玄又飞快掀开另一只:“这只也没有。”
  案上孤零零余下一只碗,少年们欢呼起来,两只都没有,必是在余下那只里面了。
  汉子脸色大变,直喘粗气,他盯着谢率,就见这半大少年冲他微微一笑:“开吗?”
  自然是不能开的,他这营生若是被识破了,哪还有人受骗上当。
  他气得眼角直抽,只得将那枚碎银给了谢玄,谢玄抛在手里一掂,便知他以小换大,可都得了钱,笑一笑便拉着小小走了。
  那人想收摊追上,换个地方再把钱要回来,几个少年将他团团围住,纷纷取出铜板来,要再同他赌。
  谢玄拉着小小快步转变,拐到后街:“这些钱能给你做一件新棉袄了,咱们再买些糖块,给师父切点肉回去。”
  两个孩子兴高采烈,拎着满满的东西回家,将如何赢了银子的事告诉了卓一仁。
  油纸袋中还装着两个大肉包子,是专程带回来给师父吃的。
  卓一仁听得眉头大皱。
  师徒三人一路漂泊,终于在竹溪村中安了家。
  他懂医理,又通些粗浅医术,在村中替人瞧病,当个行脚大夫。不看病时,种地捉鱼,日子虽贫,倒也过得和乐。
  他们安顿下来,还是因为小小。
  小小两岁多的时候,卓一仁才发现她的眼睛与常人不同。
  她那时还不知害怕,时常自己一人咿咿呀呀,对着墙边井台说话,有时还会伸手舞蹈,仿佛在与什么人玩耍。
  卓一仁自将谢玄带出紫微宫,因怕追捕,一直都没碰过道士的营生,靠替人打短工养活两个孩子。
  直到小小显出异状来,他才又重操旧业。
  可他的符咒时灵时不灵,有时小小能如寻常孩子那样,有时却依旧能瞧见那些东西。
  直到谢玄有样学样,他根本便不懂得念经,更不知什么请神入符胆,但他照着葫芦画瓢,竟也画得有七八分相似。
  卓一仁自己道学粗浅,用同门的话来说,便是他虽入门早,可一直都在门外徘徊,不曾真正得窥门径。
  他捏着谢玄随手画出的神符,知道他天资极高,天生就该学道法。
  便带着他们到了竹溪村中,在远离村落的地方建起竹屋,在院子里打下木桩,紫微真人是如何教导徒弟的,他便是如何教导谢玄的。
  经念,抄书,站桩,画符。
  将他自己会的那一点,尽数传授,如今他已经没有什么再能教给谢玄的了,也不知紫微宫是不是放过了他们,还会不会找来。
  路太顺了,总会栽跟头,这孩子的性子如此张扬,怕他将来惹出祸端。
  卓一仁深吸口气,抽出竹条,对谢玄道:“跪下。”
  两个孩子脸上的笑意一下凝固,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本门规矩是什么?”
  一不许欺凌弱小,二不许沾酒色财气。
  犯戒者杖百下。
  小小立时挨到师父身边,仰着头央求:“师父,师兄再也不敢了,别打他了罢。”
  谢玄梗着脖子,并不觉得自己错,他这是劫骗子的富,济自家的贫。
  卓一仁半点不手软,谢玄结结实实挨了一百下竹条。
  “你错了没有?”
  小小抽抽哒哒哭个不住,谢玄死咬牙关,打了百下还没认错,等看见小小眼睛都哭肿了。
  终于叹一口气,:“我错了!”
  小小立刻破涕为笑,可小脸哭得跟花猫一般。
  卓一仁看着他的样子,叹了口气,把小小抱回屋里,替她洗脸擦眼泪,摸着小小的头道:“往后师父不在了,小小千万要劝着你师兄。”
  小小点了点头,掏出肉包,捧在手里,托到师父面前,让师父咬一口。
  卓一仁微微笑着,张开嘴,咬上一口,小小这才笑了。
  谢玄在窗外站桩,把脸一撇,轻轻的,哼了一声。


第133章 番外 和亲(上)
  明珠一身大红骑装; 立在靶场中央,双臂开合,拉弓引箭。
  箭羽擦过面颊,“嗖”一声,牢牢钉在草靶红心上。
  廊下围着许多宫娥; 箭一中靶; 她们便欢呼起来。
  宫人递上巾帕,明珠摆了摆手,还待再射,就听见廊下一静,侧身一看; 宫娥们退至廊边拜倒。
  长廊尽头; 有个端丽妇人牵着孩子缓缓走过来。
  明珠一下笑了; 将弓箭递给卫士,小跑两步,一把抱起孩子:“嫂嫂怎么来了。”
  她们如今一个是皇后; 一个是公主,二人之间却还用旧时称谓。
  妇人望着明珠; 勉强一笑:“今日风好; 我带着康儿出来走走。”
  明珠一将孩子抱在怀中,他便搂住明珠的脖子; 弯着眼睛叫她:“姑姑!”
  明珠抱着他转了个圈; 他便咯咯笑起来,皇后看他们高兴; 坐到廊下,抱着儿子看明珠射箭。
  明珠再次引弓,箭矢连发,连中红心,康儿跳起来为姑姑喝彩,牵着母亲的手道:“娘!我也学!”
  皇后伸手摸了摸康儿的头,哑着声音道:“等你再长大些,娘自然会替你找最好的骑射师父。”
  生康儿的那一夜,若非谢玄小小相帮,她早就死了。
  可她撑了下来,谢玄那道药王灵符,不仅让她百病不侵,连同康儿,喝她的乳汁长大,竟也长得白胖健康,若非那道药王灵符,只怕他们挨不过那三个寒暑……
  母子先还在王府中,虽有人看管到底衣食还丰,可她一生下康儿,便被小皇帝接进宫中,关在北宫苑,母子二人少衣少食。
  直到澹王打进京城。
  她本来是要死的,一干臣子带着小皇帝出逃,赐她自缢的白绫就在眼前,两个太监一左一右握着白绫,缠住她的脖子。
  康儿就在床上,他那时不过才三岁大,就已经懂得挣扎下床,要救母亲。
  她本来两只手都撑着白绫,想给自己留一丝气,可眼看康儿就要摔下来,她伸出手去,泪水模糊视线。
  眼看康儿就要摔下高床,就在此时,冲进来绿衣宫人,抽出怀中短刀,一个一刀,结果了那两个太监。
  那个绿衣宫人,便是明珠。
  她先一步快马进京,正碰上小皇帝预备弃城,宫人们四散而逃,她便混入宫中,救下了他们。
  可她伤了嗓子,再也不能似原来那样说话。
  明珠放回弓箭,接过帕子擦汗,走到廊下。
  皇后还笑望着她:“我让采芝预备了你爱吃的,咱们一道用饭罢。”
  明珠一听,便知兄长今夜会去曲妃殿中,她一把抱起康儿,拿手挠他的胳肢窝:“康儿要不要跟姑姑睡!”
  康儿一边咯咯笑着,一边钻进明珠的怀里。
  只有姑嫂三人,便不摆大桌,采芝拎了食盒进来,回禀道:“陛下赐了膳食。”
  明珠看了嫂嫂一眼,见她波澜不动,只点头微笑:“必是知道珠儿在此处用饭,摆上来罢。”
  他当日自立为帝,便是断了妻子妹妹的活路。
  可两个女人从不曾谈论过这些,只是赐下来的菜,摆到撤走,也没人动一筷子。
  夜里三人躺在一张榻上,明珠小时候便这么挨着嫂嫂睡,此时二人中间夹了个康儿,他睡着了还在榻上转圈,肥嘟嘟的脚丫子,踩在明珠的胳膊上。
  明珠捏捏康儿的脚丫,轻轻笑了一声。
  皇后睁开眼,她道:“再有十几日,你便要从贞顺门出嫁,咱们从此之后便无再见之日了。”
  明珠目光一动,她望向嫂嫂。
  和亲的旨意年前就下来了,三月出发,六月到塞外,正是水草丰美的时节,h部预备在那时举行婚礼。
  上一位出嫁的赤霞公主,早早“病死”在了草原上,h步再次派使臣进京,希望再求娶一位公主。
  陛下答应了。
  采芝守在帘外,殿内空无一人,明珠道:“以后的日子谁能说得准,说不定我能带着宝马礼物来京城给康儿祝祷。”
  这是说康儿承袭帝位之后,各部族上京献礼。
  皇后脸上却一丝笑意也无,曲妃的儿子,不过比康儿小了一岁不到。
  她伸手搂住了明珠,摩挲她的背她的头发,贴着明珠的耳朵对她道:“你若不愿,我助你逃走。”
  明珠的眼睛在黑暗中熠熠生光:“当日谢玄救了嫂嫂和康儿,嫂嫂若是出言央求,他们一定会带着你走,嫂嫂为什么不开口?”
  “我不能走,康儿更不能走。”她知道丈夫会成功的,他在封地筹备了这么久,操练兵马,豢养门客,等的就是那一个机会。
  带着康儿出逃,从此就再也说不清楚了。
  藏于市井,人们便能污她失贞,污蔑康儿的血统,她在宫里,才是最有力的保证,让丈夫愧疚,让有心人无话可说。
  哪怕死了,也绝不能留半点污名。
  可能就连陛下都没想到,她们母子还能活下来,说不定能悼文都写好了,死后追封一个皇后,再给未出世的孩子一个尊贵的封号。
  曲妃眼睁睁看着皇后之位溜走,屈于妃位,却毫无办法,这些年来也不是没有动作,可又抓不到一点把柄。
  明珠笑了起来,目光中映着一点星火:“嫂嫂不能走,我也不能逃。”


第134章 番外 和亲(下)
  南边战事未平; 和亲私逃更给了h部可趁之机,既见过战乱,她便不能就这样逃走。
  明珠靠在嫂嫂肩头,两个女人双手交握,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 皇后睫毛微颤; 将泪意压下,紧紧握了握明珠的手。
  “你放心,你带去的人和东西,我都会仔细检点。”
  明珠却不在意,她自回来之后; 日子便过得简朴; 日日习武不缀; 兄长还当她成了武痴,只她自己知道,是因为什么。
  明珠也反握住嫂嫂的手:“我不担忧自己; 只担心嫂嫂和康儿。”
  康儿该立太子,可陛下迟迟未下决断。
  上回文臣上疏; 便推说百废待兴; 不急立储。
  此战曲正立下汗马功劳,曲妃又是他的族妹; 明珠已经能想到康儿日后的艰辛。
  康儿无忧无虑; 在榻上翻了个身,胳膊打在明珠身上; 明珠捏了捏他胖白的小手,储位之争,委屈并不能求全。
  皇后微微一笑:“你放心罢,康儿是嫡长子,他将要开蒙,我为他择李卿为师。”
  李瀚海此时还不能与曲正相提并论,可他师承显赫,才干卓越,声名极好,同窗同年遍布朝堂上下。
  更何况他是正经科举出身,曲正可没有功名,为皇子择师,自然该择正统,拿这话堵住了曲正为皇子师的路。
  皇后选他,是步妙棋。
  可明珠知道还有一个原因,这个原因叫她心中黯然。
  李瀚海极爱他妻子,家中只有一妻,无娇妾无美婢,李瀚海实在不像是个惧内的人,便有传言说他妻子十分美貌,他才不动如山。
  命妇们进宫请安,独她回回推病,直到皇后垂问,她才不得不进宫来。
  脸敷轻纱,揭开一看,芙蓉粉面,一道长疤自额角起,划过鼻梁。
  宫娥们轻声抽气,谁也没想到,李大人的妻子竟会是这番容貌。
  曹瑛娘放下纱帘,柔声道:“臣妇姿容鄙陋,冒犯娘娘,万望恕罪。”
  明珠就坐在嫂嫂身边,指尖微动,扣住裙上绣的金线山茶,她略一恍神,方才觉出嫂嫂在自己身边轻轻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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