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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王爷:弃妃要休夫-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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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城尚贤走了四五步,迎面也有一个人大步而来,那人一身玄色锦袍,金簪束发,正是皇子装束,贵气外显,气息内敛,面目英俊,轩昂俊伟,脚步之中,还透着一丝沉凝厚重的稳,一丝坚忍不拔的韧,一丝深邃犀利的睿,一丝胸有成竹的智……

    这个人,论起气度,论起风骨,论起骨子里外溢的贵气和傲骨,一点不比他弱。而且,眼神冷冽,神色冷静,目光冷淡,表情冷漠。

    冷面王爷司城玄曦。

    司城尚贤看着司城玄曦,司城玄曦也看着司城尚贤。

    两人的目光虽然只是短短一接,但一个深沉,一个淡漠,可这深沉与淡漠之间,却又好像锋锐无匹,杀机四伏。

    司城尚贤轻轻一笑,道:“五皇弟,你也来看望父皇?”

    司城玄曦道:“太子殿下也是?”

    司城尚贤叫的是五皇弟,而司城玄曦叫的却是太子殿下,这称呼之间,看似寻常,其实并不寻常。一个是用兄弟之情来笼络,一个是用君臣之别来拉开距离。

    司城尚贤叹息道:“为兄早来片刻,父皇身体未见起色,实在是……哎……”一声轻叹低回婉转,好像透着无尽的担忧和无奈。

    司城玄曦的脸色也有些沉重起来,和司城尚贤的沉重不同,他的担忧是实实在在的。他明白,只要父皇在位,这些兄弟再乱了,也乱不到哪里去,因为毕竟还有皇帝坐镇,而自己这位父皇,心计深如海,没有哪个儿子能猜到他的真正心思,他觉得,父皇心中,一定有考察过的,真正的储君人选。

    所以,他把皇后和皇后一党的势力拔除了七七八八,原本最占优势的司城尚贤的力量,迅速萎缩,和暗中经营的齐王力量几乎持平。

    齐王自己在经营,父皇并没有扶持,也没有打击。

    八皇弟这两年看起来风光无限,似乎很得父皇亲睐,但是,若他真想要八弟继续皇位,绝不会为他树敌,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对梅妃表现出不同一般的好,不同一般的宠爱,把一个嫔位的女子直接晋为妃,而且赏赐不断,这几乎就是在告诉世人,我这是要扶持老八啊,我这是要让梅妃做皇后好为老八铺路啊。

    如果是没有太子的时候,这种做法完全正常,但是有太子的时候,他不废除太子,却又这样让老八暴露在明面上,这就大有问题了。

    只不过,这中间的关键,不要说司城玄曦当时没有意识到,只怕身在其中的司城建元,司城丰元,都同样没有想到。

    司城玄曦是得了云霄的提醒,才想到这一层。

    至于自己,当然更不是。

    如果他有心让自己继承皇位,自己请旨娶蓝宵露的时候,他就会极力反对,可是当时,他分明从父皇的眼底看到一丝愉悦。

    所以,哪怕是司城玄曦,现在也不知道父皇中意的皇子,想要任命的储君到底是谁。

    他提起司城尚贤,放任司城丰元,甚至当初的司城文康,他其实也是放任的,如果不是自己拿到让司城文康无法翻身的东西,他也不会对四皇兄有任何的动作,他压制自己,以及现在,他再次让八弟浮上台面,这个过程,像是在筛选,又像是在练兵,或者说是,是在去精存精?

    司城玄曦曾经想,如果自己当初没有被父皇处处压制,现在的自己是什么样子?拥兵自重的王爷?权倾朝野的王爷?兵权在手的王爷?举足轻重的王爷?

    经过父皇压制,自己这个立下军功,为大夏足足扩了三分之一版图的王爷,反倒是几兄弟之中,明面上势力最弱的王爷。

    那么,父皇想要立的是谁?

    他心中苦笑,父皇的中风太过突然,他又已经不能言语,无法表达,只怕这个,成了永远的秘密。

    可是,正因为父皇的这一安排,反倒让东夏的情况,变得岌岌可危。

    如果他开始就目标明确地只扶植一个皇子,虽然扶植的那个未必是最优秀的,却可以保他之后的东夏十年无忧。

    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他的目的没有达到,反倒让东夏成了一个乱摊子,只能说造化弄人,人算不如天算了。

    只怕父皇自己,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后果。

    司城玄曦道:“父皇会吉人天相的!”

    司城尚贤道:“是,父皇富有四海,鸿福齐天,会吉人天相的!”

    两人互看一眼,似乎都笑了一笑,然后,各种继续自己的方向往前走。司城玄曦来到门前,那两名侍卫抱抱拳,道:“燕王殿下!”

    太子来时,他们二人目不斜视,站立如松,燕王来时,他们却抱拳为礼,虽然仍是**的,但不难看出,他们眼中透着的尊敬之意。

    烈炎战神,这是战场上一刀一枪拼出来的军功,不是凭着出身高贵,也不是凭着祖上余荫,而是凭着自己一滴汗、一滴血打出来的,没有虚,也作不得假,所以哪怕是皇上的侍卫,也对他尊敬钦佩。

    司城玄曦走进去时,何公公正在为恭帝擦脸。

    恭帝脸色木然,仅有眼珠子间或一轮。

    看着龙床上那个身影,司城玄曦心中涌上一阵悲哀,这个在朝堂之上,心计莫测的父皇,这个在深宫里,薄情寡幸的父皇,这个在儿子面前,毫无慈爱的父皇,这个在群臣眼中,君威难测的父皇,现在就躺在床上。

    他不能再发号施令,不能再君临天下,不能再威风八面,甚至不能动,不能说话。

    一个拥有最高权威,一句话可定人生死的皇帝,现在却连吃一口饭,也要人喂,连洗一把脸,也要等人来服侍。

    司城玄曦压着心中的悲怆之情,走上前去,从何公公的手中接过帕子,浸进水中,拧干,来到床前,细心地,认真地,轻柔地为他擦着嘴角的涎水。

    何公公在一边看着,看着,眼眶湿润,他想,燕王应该也有话对皇上说,所以,他悄悄地退了出去。

    司城玄曦动作很小心,好像生怕触疼了这个已经不知道疼痛的人。

    等为恭帝把脸擦干净了,他才轻轻一叹,道:“父皇啊父皇,东夏之乱,就在眼前啊!你叫儿子怎么做才好?”

第486章 太子的后台

    司城玄曦苦笑道:“我知道,你之前一定还有后着,但是,你的后着没有使出来,却变生肘腋,现在,一切已经失去控制了。”

    “作为父亲,你不合格,我从没在你的身上感受过父子亲情,哪怕当初我领军出征,可能一去不回,你看着我的目光,也没有半点慈爱留恋。那时,我在战场浴血,我从没想过做什么烈炎战神,我只是想,只是想得到你的肯定,得到你的赞赏,哪怕只是一个目光,一句夸奖呢?”

    “可是没有,哪怕我得胜还朝,哪怕我为东夏扩了三分之一的版图,你也没有夸奖过我半句,你看我的眼中也没有温情。”

    “所以到了后来,我也失望了,我知道,不管我做得多好,不管我做了多少事,都不会在你的眼中的!”

    他轻轻地替恭帝擦着手,细致地连指节,指缝,指甲里面也不放过。

    恭帝睁着无神的眼睛,落在司城玄曦的脸上,神色不忧不怒,眼神不悲不喜!

    “父皇,你到底要一个怎样的儿子?太子虽然资质平庸,但做守成之君也勉强能够合格;”

    “二皇兄大有图谋,城府太深,心思奸狡,狠厉无情,若是为君,东夏福祸不知;”

    “八皇弟年轻有为,雄心壮志,但根基不稳,没有经过沉淀,心性不坚。我自然更不是,那么父皇,你心中的未来储君人选,到底是谁?哪怕你给我个暗示,我也好全力辅佐他啊。”

    司城玄曦皱着眉,他很无力,也很无语:“父皇,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只盼你早日康复,东夏的乱局是避免不了了,儿臣只能尽力,能缓得一刻是一刻,能缓得一时是一时!”

    他深情地凝视着恭帝的脸,那浑浊的眼神里明明什么表情也没有,明明什么也不会感觉得到,他仍然那么郑重地看着,似乎在与他的父皇交换着眼神,又似乎想借着这一刻的对视,来明白父皇的心。只不过,他失望了。

    他站起身来,把湿热的帕子放进面盆里,又走回来,再次看着龙床上那个嬴弱的身影,目光深沉而悲哀,声音低沉:“父皇,你一定要保重,只要你还在,这东夏的天,就塌不了!”

    这话意思很蒙昧,而龙床上的恭帝也不一定能听得懂,或者,这只是司城玄曦心底最深处的声音。

    他说出的是他的隐忧,而不是对恭帝的希望。

    说完后,他便不再停留,大步走了出去。

    何公公候在门外,看见司城玄曦走了出来,便迎上去,司城玄曦看着他,眉头略皱,道:“何公公,屋里没有侍卫?”

    何公公一怔,下意识地回道:“燕王殿下,为了不影响皇上养病和休息,只在门外设了侍卫!”

    司城玄曦目光深沉,突地道:“何公公,你再调四名侍卫在屋里,只要他们不出声,便影响不了父皇休息。父皇的安全是第一大事,哪怕是皇子,是皇祖母来到,侍卫也不得退出。”

    “这……”何公公有些为难。

    这份命令不是出自太子,也不是出自太后,由司城玄曦发布,虽然明知道这是为了皇上的安全着想,可是燕王的话,似乎轻了点。他何公公也调不动人啊。

    这个********,皇上健康时,自然人人看他脸色,现在皇上病倒在床,他的地位也一落千丈了。

    “怎么?”司城玄曦不悦道。

    何公公嗫嚅道:“这,这……”

    一个威严的女声道:“照燕王说的办!”

    何公公忙跪下,道:“奴才给太后请安,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司城玄曦也跪了下来:“孙儿给皇祖母请安!”

    两名侍卫仍只是抱拳:“太后万福金安!”

    太后带着三名宫女,两名太监,脚步从容中却显得急迫,淡定中又透着担忧。不过,太后的脸上倒是一派气度俨然,全没有半点担心在其中,只有无比的从容气度,无比的雍容敏锐。

    她没有看司城玄曦,也没有看何公公,只是看着房门口,对两名侍卫道:“你们负责保护皇上,见任何人都不必见礼!”

    然后才看向何公公,说道:“燕王这个提议不错,皇上的身体,现在是重中之重,但凡有一点点起伏,立刻传御医。不管是谁来探望,里面也不允许不留人。立刻去调十二名侍卫,分三轮轮值,就在皇上的寝殿里,随时关注着皇上的情况,并及时汇报哀家知晓!”

    何公公这会儿得了太后懿旨,立刻响亮地应道:“是,奴才这就去办!”

    司城玄曦只是个闲散王爷,没有这个权力,但是太后出口了,那就够了。司城玄曦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他也只是心中苦笑而已,也是他太过担心父皇,忘了,这皇宫不是他燕王府,不是他一句话就能立刻令行禁止的。

    太后这才把目光投到司城玄曦头上,目光之中,却是一片审视和打量之色。

    司城玄曦恭谨地跪着,太后看着,片刻和道:“起来吧!”

    “谢皇祖母!”

    太后的目光锐利,看着面无表情的司城玄曦,问道:“你来看你父皇?”

    这话完全问的废话,但是司城玄曦不能不答,他恭声道:“回皇祖母,是的!”

    “你父皇情况怎么样?”

    司城玄曦道:“父皇虽然不能动不能说话,但是孙儿觉得,父皇心里是清楚的。”

    太后皱着眉,脸色不辩喜怒,声音也淡漠得很:“看过了?那退下吧。”

    “是!孙儿造退!”

    司城玄曦离去后,太后并没有马上进去,她那保养得宜的脸上,眉头不易觉察地拧起来,眼神之中似乎有一些歉疚,又似乎有些生气,过了片刻,才缓步进去。当然,太后的身份不同寻常,虽然太监和宫女大都留下了,但是她的贴身宫女还是扶着她一起进去了。

    回到太子东宫,司城尚贤脸色很不好。

    他想到下毒的难处,但是没想到竟然找不到一点机会,昨天,外面巡守的侍卫原本没有这么严格,为什么突然增加了这么多?

    无色无味的毒,也要能让老家伙用上才能有用,而且,只能让老家伙一个人用。

    王一顿没有建功,也有些垂头丧气。

    他对自己的毒功十分自负,哪怕相隔十丈,只要能锁定目标,借助一些风,或者一些别的,他就能成功。但是,也许相隔真的只有十丈,但一个在室内,一个在室外,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再说,哪来的风?

    现在皇上被重点看护着,两个侍卫虎视眈眈地守着,外面巡视的侍卫更是一个个功夫不弱,连衣襟都不带风,不要说借风了。

    王一停见到兄弟垂头而回,心中十分高兴,道:“太子,您不必担心,明天我去,断不会无功而返。”

    王一顿听得眉头一跳一跳的,但是自己的确没有建功,也只能哼了一声,不敢反驳。

    司城尚贤看了王一停一眼,眉头挑了挑,下定决心地说道:“嗯,明天我带你过去。不,不能等明天了,下午就好,我不能再等了!”

    王一停脸现喜色,道:“小的这就去准备!”

    王一顿在一边阴阳怪气地道:“大哥,可别再称小的小的了,要自称奴才,懂么?”

    王一停脸色略略一沉,却还是道:“太子,奴才这就去准备!”

    司城尚贤没有在意这些小细节,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了。先前见到司城玄曦,他并不意外,更没有放在心上,毕竟,他亲自试过,那老不死的已经没有任何右觉,连声音也出不了,那还有什么好担心?

    司城玄曦聪明也还罢了,要是不够聪明,等他登基之后,先除了他。

    太后在恭帝床边坐下,看着床上只有眼珠子间或一轮的儿子,刚才在外面那种威严高华的气度已经泄了下来,目光之中,现出一丝痛惜,低声道:“你在恨我吧?”

    恭帝没有焦点的目光落在太后脸上,像在听,又不像在听。

    太后轻声一叹:“我知道,你恨我打死了梅妃,可是我不能不这么做,那个狐媚女子,已经让你神魂颠倒了。你封老八为王爷,给他无上殊荣,帮他培植势力,甚至,你还暗示一些大臣依附于他,帮助于他,你做得太肆无忌惮了。”

    “东夏不是你一个人的东夏,祖宗基业传到你手里,岂能让你只凭自己的喜恶,用一个国来讨好一个女人?”

    “我不能让你废长立幼,不能让你在立储的事上摇摆不定。贤儿是平庸,但他是你的嫡长子,又做了这么多年的太子,你岂能说废就废?”

    太后的这番话,似乎可以解释,为什么恭帝已经把皇后打入冷宫,把皇后一党的势力拔除得差不多了,却仍然留着司城尚贤的太子之位。原来,竟是这位太后在后面为司城尚贤撑腰的结果。

    “现在的情形,非我所愿,也只是你提前禅位了,我准备让你禅位给贤儿。”

第487章 很不爽

    “不是我要干政,你现在这个样子,什么也做不了。东夏不可一日无君,一个在病床上不能动不能言的君,只会让朝纲大乱,让朝政不振。这些日子,贤儿做监国太子,虽然也有些小错误,但是年轻人总是要历练的,谁能不犯错呢?”

    “我不管你曾经想立谁,也不管你到底是什么打算,现在你这个样子了,这个东夏,我暂时为你作主。就这么定了,再过十天,就会有大臣上表,请求皇上禅位,太子登基。”

    她轻轻伸出手,抚了抚恭帝的脸,叹息道:“儿啊,哀家让你变成这个样子,但是,哀家是你的母亲,却绝不会伤害你,你禅了位,就是太上皇,朝中的事不需要你管,你正好可以好好养病,好好恢复!”

    恭帝仍然看着她,之前,他一直流着涎水,但是现在,他的嘴却是闭着的,嘴角也是干干的。

    太后为他掖了掖被子,道:“我已经让何公公再调十二个侍卫来昼夜保护你的安全,你病了,你做不成皇帝,但你还是我的儿!我不会让你有事!”说着,她长长地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走到外间,贴身宫女扶着她,走出门去。

    何公公调的侍卫也到位了,太后仪态雍华地离去。

    司城玄曦回燕王府,赶车的府卫仍是从宫门直往东城,司城玄曦觉得今天的情形有点怪异,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只是在心里来回地寻思,一阵喧嚣,一个长长的送葬队伍和他们迎面碰上了。

    整个送葬队伍大概有三百多人,人人穿着麻衣,灵幡高举,但是,很多人却是兴高采烈,只有最前面那个执幡人在一把鼻涕一把泪。

    实在是太吵,也实在是太起眼,司城玄曦的思路被生生打断了,他撩开马车帘向外看去。正看到领头那人悲伤的脸。

    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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