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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听无常说-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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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长释知道她这就是不生气了,于是笑了笑:“咱们无常大人那脾气,您也不是不知道,您说这都共事七年了,忍忍不就过去了吗?”
  “忍忍?你说我这都忍了多少次了?”姜青诉双手放在身前,右手手背敲在左手手心:“细细算来,第六次了!”
  沈长释赔笑。
  笛水县环水而居,县里有河将县城一分为二,拱桥数座,今个儿正好是乞巧节,街上好不热闹,靠近县里月老庙那边就更多人了。街上还有戴面具的小孩儿与卖花灯的老头儿,各种杂耍都搬到街市上来了,方才说书的地方也就是热闹中的一处而已,出了茶棚,依旧人欢马叫的。
  好些二八年纪的姑娘害羞,买了面具戴在脸上,普通人家三五成群,富贵人家的则身后跟着丫鬟,手上大多捧了莲花灯打算到姻缘桥下放花灯去,姑娘与姜青诉擦身而过,姜青诉瞥了一眼花灯,翻了个白眼。
  她道:“每一次!眼看我就要将那鬼魂给说动心了,不论是男鬼还是女鬼,就差跟我走了,能不靠武力解决的咱们就文着来,生人不伤,死人不痛,你说多好?结果单大人呢?偏偏一鞭子挥下来,最后的收尾总是生人哭,死人闹,强行拉开,强行灌汤,强行投胎转世!”
  沈长释见姜青诉数落单邪,背后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他眼睛左右瞥了两下,点头附和:“是是,他来人间不抽鞭子手痒痒呗。”
  拜托,这话千万别被无常大人给听到啊!
  姜青诉微微抬着下巴:“既然出来收鬼有我也可没我也可,那我不如去听书自在些,还少废些口舌。”
  沈长释哎哟了一声:“这十方殿若没了您可怎么行呢?”
  姜青诉砸了砸嘴,朝沈长释瞥:“真的?”
  “真的!您的能干咱们地府有目共睹!”沈长释嘿嘿一笑凑过去道:“说实话,阎王好几次都过来向十方殿要您回去了,不过咱们无常大人不肯。”
  姜青诉微微抬眉,眨了眨眼睛,沈长释继续说:“真的,您去其他阴司府中走动的时候阎王爷来过了,我亲耳听见无常大人说不让您回去的,说我们十方殿就靠您了。您说说,每回咱们出来办案,不都靠您的前期工作做得好,和无常大人配合得当,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魂魄收回的吗?”
  姜青诉顿了顿,仔细想了想单邪那张脸,如冰寒千里,一双丹凤眼瞥向鬼魂的时候,镇魂鞭还没抽下来鬼魂就怂了,于是摇了摇头道:“他不会这么说。”
  但沈长释这么说,她的心情倒是好了许多了。
  这次出来办案,原是跟着一个男鬼来的,那男鬼本不是笛水县的人,生前也是积德行善之人,因出生时家中富贵,爹娘请了高人给了他一块护身宝玉,死后他执念太深,宝玉护航,他非得来笛水县瞧瞧未过门的妻子,所以数日不曾入过地府。
  本来这类弥留不走的鬼魂虽归十方殿管,但也有鬼差可办,或是钟留来收也成,用不着劳师动众让姜青诉和单邪一同离开地府。
  主要是那男子的未婚妻偏偏生了一双鬼眼,天生就能瞧见游走在人世间的鬼魂,两人看见对方之后抱头痛哭,那男的也没说自己死了,女的也以为他活着,久别重逢干柴烈火,一晚颠鸾倒凤却让女子腹中结了鬼胎。
  鬼胎不过是男子的阴气入了女子的肚子,怀胎十月生下来也是一团没脸没手脚的血肉球。
  沈长释掌管的阴阳册上出现了这男鬼的名字,也正因为他做得这个荒唐事儿,这才要单邪与姜青诉共同出面,收了男魂,也除去女子腹中的鬼胎。
  姜青诉见两人情深义重,已经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服男鬼,男鬼已经在犹豫,说要考虑,姜青诉虽然也急,怕再生事端,不过心底想着还是先答应,毕竟那女子哭得稀里哗啦,她也有恻隐之心。
  结果一旁的单邪嗤了一声,只有四个字:“矫情饰诈。”
  于是一鞭子抽得男魂魂魄飞散,女子吓得腹痛大叫,趴跪在姜青诉面前求饶,姜青诉眼疼头疼耳朵疼,做了缩头乌龟溜了,也是被气跑的。
  等回到方才离开的笛水县外破寺庙跟前,枯草废墙旁站着一席漆黑的身影。
  那人背对着她抬头看着顶上的月,镇魂鞭已经收起来了,钟留不在,显然是送那女子回去了,女子腹中鬼胎自然除去,否在将来生出必然害她一生。至于那男鬼……唉,逗留人间不肯往生还可酌情让他投胎去,大不了来世做个畜生,或投身穷苦人家,但不讳阴阳之隔造了鬼胎,恐怕得去地狱受罪了。
  “回来了?”冷清的声音开口问。
  沈长释没说话,姜青诉瞥了他一眼,昂首挺胸往单邪那边走,清了清嗓子道:“单大人好手段啊。”
  “你在生我的气?”一身玄衣黑发的男人慢慢侧头看向站在自己右手边的女人,今日的月很圆,月光很亮,破庙这处空旷,无物挡风,却让盛夏消了几分暑意。
  姜青诉道:“谁敢呢?”
  “你这不是敢吗?”单邪收回了目光,硬朗帅气的五官在月光下居然显出了几分柔和,霞姿月韵说他此刻也不为过。
  单邪道:“我说了只给你三日时间,太阳落山,给你的时间就到了,你无法在规定的时间内解决,就得用我的办法。”
  姜青诉抿了抿嘴:“……死板。”
  沈长释听见这两个字,肩膀一抖,眼睛睁大了朝姜青诉瞥过去,妈耶!白大人在骂无常大人呐!
  单邪嘴角微微勾起:“再说那男人是骗你的,他知道自己会入地狱,打算借考虑之由逃跑呢。”
  姜青诉嘴角抽了抽:“……”半晌说不出话来,只能回个:“哼!”
  “呵。”单邪勾起的嘴角没落下,发了一声浅笑。
  方才若只是惊讶的沈长释此刻就是绝对的惊吓了,妈耶!无常大人居然笑了啊!
  笑了的黑无常大人朝姜青诉看了一眼,两个字轻飘飘地从口中吐出:“幼稚。”
  又一阵风吹过,将遮蔽月亮的一层云给吹散了,此时笛水县中的姻缘桥下异常热闹人多,好些姑娘排着队要放花灯,好不容易走上前的女子脸上戴着一张孔雀脸面具,小心翼翼地将花灯放入水中,她眼眉低垂,双手在心口合十。
  “月老保佑,保佑我之孝哥哥能够高中。”


第23章 长生碗:二
  “小姐。”身穿黄衣的少女约莫十六七岁,站在姻缘桥旁对着河边上喊:“小姐!”
  放了花灯的女子慢慢抬头朝对方看过去,露在面具下的半张脸勾起了笑容,她伸手招了招水,将花灯推远。
  河上的花灯很多,莲花造型的灯里放了一截小蜡烛,蜡烛旁边还有纸,里面可以写一些给月老看到的话,若有人的花灯被月老选中,那个愿望便能实现了。
  “月老啊,您一定要挑到我的花灯,之孝哥哥考了两次了,再考不上,他如何与我爹爹提亲呐,若您能帮他高中,我每年都来这儿给您敬香。”女子说完,咬着下唇提了裙子往岸上走,接下来又是排在后面的女子挤过去。
  等人上了岸,走上正路了,黄衣少女才凑过去,拿了丝帕给对方擦手:“小姐,天色不早,咱们回府吧。”
  女子点头,拉着丫鬟说:“思鹃,明日你陪我去找张大伯吧。”
  名叫思鹃的丫鬟有些为难,抿了抿嘴说:“小姐,我觉得在张公子高中之前,您还是别去找张大伯了,老爷每回知道都不高兴。”
  女子道:“之孝哥哥入京去了,张大伯年岁又大,我怎么能不帮着照顾?”
  思鹃叹了口气:“您可是陈府二小姐,咱们老爷在这一片多有声望,想娶您过门的人多了,可偏偏……”
  “思鹃!”女子面具下杏眸瞪了丫鬟一眼道:“不许再说这种话,回府。”
  “是。”
  两人顺着河边慢慢走,逐渐消失在了姻缘桥灯火通明的这一处。河上的花灯太多,后来者的花灯将前面的花灯挤翻了些许,娟秀字体写的高中二字被水打湿,莲花灯晃了晃,最终还是沉入水底。
  “今夜的月亮真圆。”沈长释开口。
  他不知何时已经爬到了破寺庙的墙头,坐在一堆干枯的草旁边,单手撑着下巴抬头瞧着月,说着话心里有些慌,主要是为了打破那两个站在一起中间却像是隔着一条忘川河的黑白无常的尴尬。
  说完,他低眸朝姜青诉与单邪看了一眼,两人没动,也没应他。
  沈长释叹了口气,慢慢转身,双脚架在了墙头上,手中拿着笔与书,书封上的字被他折了起来,笔尖在纸上落下。
  “这已经是白诉诉与黑霸王两人第六次争吵了,大家闺秀出身名门的小姐,始终受不了山野男人的直来直往。白诉诉脸色难看,眼圈都红了,柳叶弯眉微微皱着,樱桃小口抿紧,时不时朝黑霸王瞧去,心想的是:这粗男人,也不哄我!”
  “无常大人!”钟留的声音有些喘,将这诡异的氛围给打破。
  沈长释刚写到黑霸王不会哄人,强行把白诉诉给提上了床,褪了裤子准备行事,听见这声音立刻将书笔收了起来,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不过在看向单邪的时候,发现姜青诉居然盯着他。
  沈长释眨巴眨巴眼睛,姜青诉挑眉:“写书?”
  沈长释从围墙上跳下来,摇头:“没,我看阴阳册呢。”
  姜青诉嗤了一声,显然不信,这人几百年在十方殿书阁里写的那些不堪入目的东西也不少了,光是她来的这几年,仕女春宫图当着她的面就画了二十多幅,还有什么好遮掩的。
  钟留踏着轻功过来了,双手撑着膝盖吐了口气后才开口:“无常大人!我刚才把一个男人给撞死了!”
  沈长释抖了抖袖子:“乖乖,你这么大力气呢?”
  单邪朝他瞥了一眼,沈长释不敢多嘴,姜青诉道:“世人性命皆有定数,那可是个将死之人?”
  “是!印堂发黑,有魂魄离体之召,当是将死之人。”钟留说完这话,撇了撇嘴:“可……可我如何能撞死人?无常大人说过,我手上不出命案的!”
  姜青诉朝单邪瞧过去,问:“这是何意?”
  单邪道:“钟留乃我在阳间留的鬼使,有捉鬼降妖的本事,虽是活人,但也是死人,所以他杀不了人。”
  姜青诉不懂,朝沈长释看过去,沈长释想解释来着,话都到嘴边了,瞥见单邪的眼神,立刻吞了回去,无常大人一定是嫌他烦不想听他的声音了。
  钟留道:“也就是我虽能杀鬼,但不能杀人,无常大人保我在人间无数岁月,不过也与人间的生老病死无缘,就算我手执利刃刺人胸膛,利刃也会化为无形,那人分毫不伤。”
  姜青诉这回算是懂了:“也就是钟留撞不死人,那那人是怎么死的?”
  “我查了,身上没有伤口,而且正值壮年,唯一有问题的就是心肺不太好,若有人气他恼他,他气急攻心也容易暴毙,我不过才撞了一下他的肩膀,照理来说,不应当。”钟留说完,朝单邪看过去:“无常大人,这……这是不是出事儿了?”
  单邪问沈长释:“阴阳册上可有显示?”
  沈长释一惊,立刻翻出阴阳册,姜青诉凑过去瞥了一眼,瞧见阴阳册的封面上写了什么白姓娘子与其夫君闺房二三事,微微皱眉,心想这长舌鬼果然没写什么好东西。
  大笔在册子封面上一抹,阴阳册三字出来,翻开来看,沈长释写的内容也全都消失,一张张白纸过去,他抬头道:“并无情况。”
  钟留一愣:“莫非是凑巧?”
  单邪顿了顿,对钟留说:“守着那个怀鬼胎的女人,三日之后她若不疯便是没事了,此事我回十方殿查,阳间若再有变,烧符过来。”
  钟留立刻点头:“好!”
  话说到这儿,他们也该回地府去了,沈长释松了口气,将书藏了起来,凑到钟留身边又说了些什么。
  姜青诉没管,先跟在单邪后头,对钟留的身份很好奇,于是问他:“钟留在世多少年了?”
  “两百多年。”单邪道。
  姜青诉又问他:“两百多年前你如何知道他这么个人的,他又如何答应你了啊?人活在世,无死就无生,你与他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他不怕?”
  单邪朝姜青诉看过去,微微低头,姜青诉则稍微抬着头,眨了眨眼睛,满眼都写着好奇。
  实则在她死之前,还在京都当官的时候,是不相信这世上有鬼神存在的。即便大昭国内各种鬼神之说层出不穷,有人疯有人傻,还有个同朝为官的收了贿赂,他家世代清廉,他当夜就梦到老祖宗在宗祠里数落他。
  不过姜青诉不怕,她手上也沾了不少人的血,从未想过会有报应之说,只觉得人终有一死,怎么死不是死呢,可她想不出若在死前有人许她永生不死,她会怎样。
  单邪问她:“你不气了?”
  姜青诉愣了愣,回想起那鬼胎的事儿,于是伸手摆了摆,嘴角勾着笑说:“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儿,我怎敢与单大人置气呢。”说完,又竖起大拇指道:“您办得好!凡事儿就得速战速决,您瞧,由您出马,省时省力。”
  单邪见她那滑头样子,摇了摇头收回视线道:“他钟家世代为我所用。”
  “世代?”说这话时,二人已经回到了地府。
  过奈何桥,单邪道:“是,我已经记不清钟留是第几个人了。”
  姜青诉心中怔怔,今日过桥的人不多,反而是桥下过水的人有不少,走桥者生前多行善积德,过水者生前定然行过恶,不论大恶小恶,总归有过。
  几人魂魄从姜青诉与单邪的身侧飘过去了,他们俩也走到了奈何桥的正中间最高点,从这儿往远处看,忘川河上有许多摆渡的人,河岸左右看不太清,雾气氤氲,远方则是一片青烟,青烟之中立了几座房屋,也不知是哪家阴司鬼差的住处。
  姜青诉伸手拉着单邪的袖子,拉完之后觉得稍微有些过于亲近了,于是收手笑道:“别急着回去,瞧瞧风景嘛。”
  单邪瞥了她一眼,顺着她指的地方看过去,随后说:“每日都一样,魂魄入地府,按罪孽分去处,一片哀怨阴冷之气飘在上头,有什么好看的。”
  姜青诉扯了扯嘴角,安静片刻见单邪也没走,于是问:“单大人,你去过这么多次人间,可曾欣赏过人间的美景啊?”
  单邪双手背在身后,腰背笔挺,他的黑发很顺,目光清明,薄唇轻启:“人间地府都一样,有什么好看的?”
  姜青诉哈地一声笑了出来,嘴唇还翘着,单邪听到她的笑眉头微皱,眼神稍微有些不悦,于是姜青诉立刻将笑容收敛起来:“我并没有嘲笑之意,只是觉得……您还当真是只爱地狱里的那些血腥残暴的东西,对于美,并无甚追求。”
  单邪道:“你就挺美的。”
  姜青诉一愣,眨了眨眼睛,分明没有心跳,却觉得心脏漏了一拍,她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一点儿,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便是我所说的意思。”单邪道:“在我眼里,看到什么便是什么,山便是山,水便是水,花草树木就是花草树木。山与山除了形状高低与土壤,并无不同,水与水除了清浊深浅也无不同,至于花草树木……”
  “除了颜色形状也无不同对吧?”姜青诉接了他的话,于是指着桥下过往的魂魄说:“这些在你眼里,也与山水花草一样?”
  “魂魄便是魂魄,除了肮脏与纯澈,也无分别。”单邪说完,姜青诉指着自己:“我可也与他们一样,没有驱壳,只有魂魄,我生前还杀过人呢。”
  单邪看向她,这一眼让姜青诉觉得自己有些无所遁形,她双手垂在身侧捏紧,盯着这人的眼睛,单邪的眼很好看,丹凤眼中瞳孔一片漆黑,甚至都看不到什么纹路,纤长的睫毛垂下,仿佛不见繁星的夜空,与五官拼凑,不似鬼,反似仙。
  他道:“你不同。”
  就这三个字,然后他就转身要走了。


第24章 长生碗:三
  姜青诉愣愣地没反应过来,与钟留话别许久的沈长释才赶过来,唉了一声说:“我才与那二愣子多说几句话,你们便不等我了,害我又浪费了一张符,白大人,您帮我向无常大人要两张吧,您要他都给的。”
  姜青诉见漆黑的身影在桥上消失,眨了眨眼朝刚来的沈长释看过去:“我……我好看吗?”
  沈长释往后退了一大步,双手护胸带着点儿警惕:“你……你想对我作甚?”
  姜青诉挥手:“我想作甚也看不上你,如实回答我便好。”
  沈长释松了口气,他哪儿敢于黑霸王抢人,于是点头道:“好看啊。”
  “与青山绿水比呢?”姜青诉一想不对,于是指着桥下过往的魂魄问:“与他们比呢?”
  沈长释不解,说:“比他们好看,不过说实话,没有风娇娘漂亮,我见风娇娘时都愣住了。”
  “风娇娘是谁?”姜青诉皱眉,心里想的是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沈长释哦了一声说:“风娇娘是七年前从这儿过的一个青楼花魁,不过不要因为她是花魁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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