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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农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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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西的林家早先曾是大夫,也开过药铺,后来生意不好做,就卖了药铺,专心回老家来养老。他有时候也会替村里人看看病,谁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找他看。医术不敢说多么精湛,一般小病倒都能治好。
她出门时天已经晚了,林奶奶又跟她磨叽了几句,说有空的时候叫她到家里坐坐,还让她帮忙给绣个带花的鞋底子。她的针线活一直是村子里最好的,别说同岁的小姑娘,就是好些大姑娘都不如她的针脚密,林大婶最喜欢她绣的鞋面鞋底。
林奶奶和林大夫是老夫少妻,林大夫今年七十了,大婶才不过四十出头,两人感情却是出奇的好。林大夫更是出了名的听媳妇话,虽让了年纪,有时候说起甜言蜜语来,也很能讨媳妇欢心。
林奶奶人也很好,一直都很疼她,她不好驳面子,便答应了。后来又被她拉着,非要她吃了糕饼再走,实在拗不过,等出来时天已经大晚了。
她心里记挂着娘说的不走小路,可是走着走着,不知为什么前面的路越来越窄,她觉得自己应该是没走错的,从村西往村东要经过河边,还要过一个土地庙,再往前就是村东的麦子地,过了麦子地就快到家了。
可是今天,这条路明显走得比平时要长些。她忽觉不对劲儿,记得十年前,也就是这一天,她回到家里半疯半傻的,见人就骂,遇人就打,母亲找了很多大夫都没看好,后来听说可能中邪了,请大仙做法事,折腾了大半年才见好了。不过似乎也没完全去根,半疯半傻的,有时候闹起来不管不顾。也因为这个原因,在母亲死后,后娘主张把她送进庵堂,她爹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这么看来自己会有后来悲惨的命运,倒都是今天要出现的这位给害得了。
她暗自冷笑,管他什么妖魔鬼怪,敢近她的身,也得看看自己够不够分量。以前跟着师傅捉鬼,远远地听到鬼声她就腿颤,可今日却不知为何这般镇定,就好像笃定自己能降伏这东西似地。
心里想着,放慢脚步,慢悠悠地好似闲庭信步一般。
突然身后一阵凉风刮过,冷嗖嗖的似吹进骨头,吹得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来了。
她心中一动,步子走的更慢,轻声道:“你来了?”
“来了。”一个声音居然回了她。
头皮隐隐有些发麻,也不敢回头,只道:“你为什么跟着我?”
“你身上有亮光。”
她不由举举灯笼,“我把它送给你好不好?”
“不好,灯笼没你亮。”
这是什么鬼啊,还挑三拣四的。春心磨了磨牙,问他,“你是什么鬼?”
他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是鬼?”
活人哪有像他这样的,半个身子浮在半空,她顺着他的下半身向上望去,一团白乎乎的东西,头顶那乎乎的应该是头发吧,她没敢仔细,怕吓到了晚上再睡不了觉。
以前师傅带她抓鬼的时候,她从来只看见白影黑影或者一道光什么的,可现在却清清楚楚地看得见他的形态,难道这就是师傅所说的开了天眼了吗?
那鬼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如果有表情的话那表情应该是很惊奇,“你看得见我?”
第三章 做了鬼还色心不改
春心转回头,“我是修道之人,所以以后离我远点。”
“你是修道之人?”那只鬼明显很惊喜,“那我以后跟着你岂不有人跟我说话,好吃好喝的还有好照顾?”
春心脸色微黑,修道之人可不是这么对待鬼的。不过他对她应该没什么恶意,倒让她放了不少心。
她道:“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跟我说说吧,帮你了了心愿你也好超生。”
那鬼似乎是想了想,“你要是能烧个女人给我就好了,最近一个鬼有点无聊。”
在外面飘荡的孤魂野鬼一共有几种,一种是横死的过不了奈何桥,一种是心愿未了在人世间徘徊,还有一种就是闲着没事觉得做鬼好玩,不愿下地府的。
而她身边这个,明显是第三种。她心中有气,要不是大晚上的吼两嗓子有点吓人,真想骂骂鬼的。
见过要衣服元宝纸钱的,怎么还有个要女人的?他死了也是个死色鬼。
一人一鬼说着话,不知不觉就走到家了,春心看看自己家的门,说道:“我到了,你赶紧走吧。”
那鬼应一声,“那我明天还来。”
她咬牙,“你明天不要来了。”
“我要的女人呢?”
“等我有钱烧个给你。”
“明天吗?”
“好,明天糊个给你。”
正说着家里的门突然开了,秀娘从里面出来,“你怎么才回来,你爹等的都骂了好几回了。”
春心忙道:“林奶奶拉着说了会子话,回来迟了点,爹睡了吗?”
“还没呢。”
两人说着话往里走,秀娘问道:“你刚才和谁说话了吗?”
“没有。”
“你说要糊一个,糊一个什么。”
“啊,奶奶说家里糊窗纸叫我去帮忙,我自言自语来着。”
秀娘点点头,“时间不早了,一会儿我烧热了膏药给你爹贴上,你去洗洗先睡吧。”
春心笑着应了,一转头看见那只鬼还站在门外,不由狠狠瞪了他一眼。
那只鬼倒也识趣,立刻飘走了。嘴里还嘟嘟囔囔说着,要个女人回去抱着睡觉。
春心吁了口气,很有一种逃过一劫的感觉。
上一世她回来之后就吓病了,这会儿摸摸额头,没有发烧,也没有一丝的受惊过度,看来她不会因此疯疯傻傻是肯定的。
迈步往屋里走,忽想到,这色鬼一个劲儿念叨着抱女人睡觉,上辈子不会因为抱着她睡觉,才会把她弄疯了吧?
一想到这个就觉胃里有点恶心,暗自发誓下回看见那鬼一定把他下面的东西打弯了,做鬼了还色心不改,就得让他做个太监鬼。
正想着呢,秀娘推门走进来,“你怎么还不睡?”
“想跟娘一起睡。”她说着扑到秀娘怀里,头轻轻蹭在母亲的肩头。
“你这丫头都多大了。”秀娘抿嘴笑着,“一会儿给你爹洗了脚我就来。”
春心欢叫一声,小时候她就是不爱撒娇,才会错失了许多,若是当初能多抱抱母亲,也不会后来有那么多遗憾了。
想到母亲的死,心里又是一阵难过,暗暗祈求,母亲一定不能出事啊,以后家里的活她会多做些,让母亲将养身体。
次日一早醒来,母亲和父亲已经下地干活。现在是夏日,早起干活的人都是很早起床,在地里做完农活才回来吃饭。
看看时间正好,她起床洗漱了一下,然后做好早饭,把两个弟弟叫起来。给他们盛上饭,就去院里喂猪喂鸡。
小弟春水捧着碗吃饭,不时向她这边望一眼,“你说姐今天这是怎么了?往常的她干活没这么卖力,也没这么迅速,饭也做的好吃多了。”
春藤吸了一口粥,“我要去学里,你要奇怪就直接问她,没准是发烧烧糊涂了。”
春水“啊”了一声,发烧应该是烧傻了才对,怎么可能烧勤快了?
春藤吃了饭就去学上了,他今年是第一年上的私塾,屁多的字没会上几个,一天到晚的脾气倒长了不少。
春水快速扒了几口,放下碗,“姐,我吃完了,你先吃了饭再干活吧。”
“好。”春心应了声,去洗了手,然后在他头上摸了一把。
春水今年七岁,虽然还是贪玩的年纪,但就她看来比春藤不知懂事多少。最起码不会指挥她做这做那的对她摆脸色,看见她忙不过来,有时还会帮点忙。大事做不了,剥个葱剥个蒜什么的,还是可以的。只是每回爹回来,要是看见总会把她臭骂一顿。在爹眼里,男人是不需要做任何家里的活计的。
她坐下来,刚端起碗来吃饭,春根生和秀娘就回来了。忙又站起来给他们盛饭。
秀娘道:“你坐下吃,别管我们,吃完饭去玩一会儿吧,家里活娘会干的。”
根生哼一声,“你就惯着她吧。”
秀娘笑道:“只许你惯着儿子,还不能叫我惯着女儿了?”
根生没理她,鼻腔里又哼出一声。
吃完饭,秀娘去喂猪发现两头母猪,几只鸡都喂好了,院里的柴也劈完,院子里打扫干净,还撒了水。
她心里高兴,把春心好一顿夸赞,说孩子长大了,懂得帮娘亲干活了。
春心暗叹一声,心里很有些内疚。以前的她就是太不懂事了,早上睡到太阳高高的才起来,也就做个饭,其余的活都不做,每回母亲叫她去玩,就飞快的跑了,从没关心过她累不累。
都收拾完,根生自去床上躺着休息了,她对秀娘道:“娘也睡会儿去吧,家里也没什么事,等吃午饭再叫你。”
秀娘很是欣慰,一个劲儿叫着:“女儿长大了。”
催着娘上床上躺着,又嘱咐小弟去玩,她看家里猪草也不多了,心想着去打一些回来。
她背着筐出了门,往西走,正瞧见春胜家的三婶子往这边过来。
她笑着招呼:“婶子,你这是上哪儿啊?”
三婶子先叹口气,“你叔婆病了,说是中邪,你三叔让我去请个道士去。”
春心心中一动,离得最近的就是她师傅的清心道观了,从这儿走过去要三天,难道她是去请师傅吗?
三婶又道:“听说临近的上广村来个老道,捉妖捉鬼的可灵了。收钱是收的狠了点,可谁叫家里有病人呢,少不得是要出的。”
第四章 两个一模一样的浩然
春胜叔和春胜婶两口子跪在屋檐下,眼巴巴地瞅着这边,那道士一阵捣弄玄虚后放下桃木剑,拿起黄表纸,在上面划了几个符,递给春胜叔。
“把这些张贴在房梁上,今日三更时分,老道自能降服这鬼怪。”
夫妻俩感激不尽,连连叩首;“道爷法力高强,一定要救命啊。”
那道士似是得意不已,捻着胡须开始给众人讲他降妖捉鬼的经历,说自己对付过很多厉鬼,道行如何如何高深,说得天花烂坠,一干众人听得仰慕无比,恨不能家里也有个鬼啊妖啊的,也好叫道爷显显本事。
春心看见法台上留有朱砂和黄表纸,趁众人都瞧着那老道,悄悄过去用毛笔蘸着朱砂画了几道符揣进怀里。
没人注意她一个小丫头,揣上符她就跑进上房屋里,只见叔婆正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脖子上隐有一道紫黑的印子,似是什么东西掐的。
她转了一圈屋里没发现有鬼,便把这里的摆设方位记在心里,然后就回家了。
回去后晒猪草,劈柴,给家里做午饭。刚生上火,就听墙头有人叫道:“春芽,春芽。”
春心出了灶间,抬头一看,见是浩然,不由咧嘴一笑,“你下学了?”
“没,今天身子不爽利,没去学里。”
春心想起自己在河里游泳,差点没淹死,是他救的她。昨天娘还说浩然病了,看他今天没上学,多半是真的了。
想到自己没主动看他,心里有些内疚,不由问道:“你的病可好些了?”
浩然轻轻一笑,“本来就没什么大事,我娘瞎操心,非得让我养两天再去学院。”
“那你怎么不在屋里躺着。”
他笑着露出八颗白牙,“想瞧瞧你怎么样了。”
春心心里一甜,她和他从小感情就好,要不是后来她被送到道观,没准能结成夫妻呢。
想到这儿,脸上微红,对他招了招手道:“你既然没事,就上我家里来吧,我给你蒸个蛋羹吃。”
“好。”浩然笑着当真从墙头上爬过来。
他们两个岁数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已到了会招人闲话的岁数。家里人不让来往,不过私下里两人还是会在一处。这里阻拦最大的尤其是浩然他娘,她自觉自己相公是个秀才,就好像高村里每个人一头,看谁都觉瞧不起,一心想着要给儿子娶个城里小姐。而她最看不上的就是春心,每回见了她,都撇着嘴叫她“黄毛丫头”。
其实春心的头发一点也不黄,相反反而是村子里最漂亮的姑娘,瓜子脸,两个眼睛乌黑黑的,一头长长的头发,就是不梳也显得特别顺溜。村里那些半大小子们,有时候看见她都向她吹口哨呢。
当然,浩然娘瞧不上她,也无关她的美丑,最大原因还因为浩然和她关系好,一个小丫头妄想诱拐她儿子,当娘的能高兴才怪呢。
还好浩然从不听他娘的。他跳下墙头,对她灿然一笑,“快点给我弄点吃的,我爹娘都出去了,也没人管我吃饭,正饿着呢,”
春心快速的打了个蛋,连碗放进锅里,又在灶上填了把柴,“你且等等,一会儿就好了。”
灶间的柴火不多了,她转身到柴房里想抱捆秸秆回来,火烧的旺,蛋也熟的快。
抱着柴火往回走,忽然间一转头,隔着窗户看见自己房里坐着个人,抱着膝坐在她床上,双眸紧盯着师傅给她的那个香炉,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她一惊,心想这莫不是个偷?
正想着怎么抓他,那人一回头,吓得她手中的柴火全掉在地上。
那个人……那个人居然和浩然长得一模一样。
如果浩然十年之后,大概长得就是这个样子吧。
一个十岁的浩然,一个二十岁的浩然,这可能吗?
“啊——”她惊叫一声,奔到灶间,看见浩然还坐在那儿看着火呢。见她回来,还对她灿然一笑。
春心拉起他就往跑,浩然莫名所以,不停地追问:“怎么了?是我娘来了吗?”
春心摇摇头,也不说话,只拉着他往自己屋里跑。
屋子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没有刚才那个男人,香炉也好端端的摆在床上。
浩然看得满脸疑惑,“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她慌忙摇头,不敢说,怕吓着他。
若是以前她也不信邪的,可自从跟着师傅九年,什么稀罕恶心事都见过了,除了刚才心惊了一下,这会儿倒是无比的镇定。
不管那是个什么,为了什么而来,他既然没得手,以后还会来找她的吧。
她刚才喊那一嗓子,把东屋里睡觉的秀娘给喊起来,她披衣出来,瞧见屋里手牵手站着的两人,不由抿嘴一笑,“你们小两口倒是什么时候都不分开,两人躲屋里干什么来了?”
春心和浩然脸同时一红,刚才一时情急,都没注意手还是牵着的,而且两人这个样子站在一起,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
浩然期期艾艾道:“婶子,我……我们……”
秀娘笑道:“浩然啊,你来了婶子欢迎,可别待的时间长了,一会儿你娘回来看见了,可不依不饶了。”
每回只要浩然一上他们家来,浩然娘肯定堵门口骂,一骂一个时辰,秀娘也颇为头疼。
浩然应一声,红着脸跑了。两人回到灶间,正好蛋羹也熟了。
一边吃着蛋,浩然脸上的红潮都不退,春心越看他,他的脸越红。春心有些好笑,,这才牵个手就害羞成这样,要是在他脸上亲一口,还不把他吓晕过去?
她小时候也很容易害羞的,可自从跟了师傅之后,倒练就了一个厚脸皮。师傅的道观虽然叫清心,不过这老家伙一点都不清心,年轻的时候没少干一些风花雪月的事,听说十三岁的时候就偷看寡妇洗澡,十四岁的时候拐了邻家的女孩私奔,不过后来被女孩的娘家抓到好险没打断腿。再后来更大点了,就是眠花宿柳,跟他扯得上关系的女人能从街头排到街尾。直到后来也不知因为什么事出了家,这种乱七八糟的关系才逐渐断了。
她被这样不着调的师傅熏陶着,再加上前一世已高龄二十,对男女之事早知道不少,实在不觉牵个小手有什么。
第五章 两小无猜出于情
春心和浩然脸同时一红,刚才一时情急,都没注意手还是牵着的,而且两人这个样子站在一起,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
浩然期期艾艾道:“婶子,我……我们……”
秀娘笑道:“浩然啊,你来了婶子欢迎,可别待的时间长了,一会儿你娘回来看见了,可不依不饶了。”
每回只要浩然一上他们家来,浩然娘肯定堵门口骂,一骂一个时辰,秀娘也颇为头疼。
浩然应一声,红着脸跑了。两人回到灶间,正好蛋羹也熟了。
一边吃着蛋,浩然脸上的红潮都不退,春心越看他,他的脸越红。春心有些好笑,,这才牵个手就害羞成这样,要是在他脸上亲一口,还不把他吓晕过去?
她小时候也很容易害羞的,可自从跟了师傅之后,倒练就了一个厚脸皮。师傅的道观虽然叫清心,不过这老家伙一点都不清心,年轻的时候没少干一些风花雪月的事,听说十三岁的时候就偷看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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