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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农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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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应了一声,擦了擦手上的水过来。

    根生未说话先叹了口气,“春芽啊,你娘死的早,你在家里忙里忙外的也着实不容易,爹体谅你的苦楚,不过你也应该体谅一下爹的苦楚。”

    她道:“爹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爹想让你换个地方睡觉,你觉得怎么样?”

    家里统共就三间房,想让她住哪儿去?苦笑一声,“爹觉得哪儿能住人?”

    根生道:“住柴房吧,收拾收拾那儿还能住人的。”

    心里忽升起一股怨气,让她体谅他,他这个做爹的又何尝心疼过她?咬紧唇,轻问,“我若不愿呢?”

    “你别叫爹为难,更何况你今天做的事确实不该,你娘还替你瞒着,说你乍一失去亲娘不适应才会看谁都不顺眼,还不让我罚你。若依着爹,今天肯定要打你一顿的。”他说着语气已重了几分。

    春心咬了咬牙,“娘都跟你说什么了?”

    “说你把红霓推进澡盆想淹死她,她本来不肯说的,还是我看红霓神情不对,百般追问,她才肯说了。”

    “让我挪屋,这是娘的主意?”

    “是我的意思,我觉得你再跟红霓在一处对红霓不安全,你就委屈下先换个地方吧,回头家里攒了钱就再盖几间瓦房,到时一人一间就够住了。”

    盖房?猴年马月才能实现的事。好个陈秋花,好个借刀杀人的主意,她想把自己赶出屋去,好让红霓一个人霸占房间,又不亲口说,反借根生的嘴提出来。到时候外人说起来也是当爹的对孩子不好,根本不关后娘的事。也难为她们憋了一下午,憋出这么个主意,这可比叫根生打她一顿恶毒多了。

    想到娘死后,留下她一个人要面对陈秋花这样的精于算计的女人,心里说不出来的伤心难过。

 第二十七章 夫妻的那些事

    正想着要怎么把这事搪过去,却见春水跑了进来,他一进门就叫道:“姐姐,我的衣服呢?”

    抬头看见根生,吓得忙低下头。他刚才吃饭的时候,一直用袖子挡着脸,生怕被看出脸上受伤来,根生也没注意他,这会儿两人打了个对脸,哪有看不见之理?

    根生见他脸肿的跟馒头似地,不由恨声道:“你个臭小子,又跟村里那帮孩子打架了?”

    春水忙摇头,“没有,没有的事。”

    “那是谁打的?”

    “是……姐姐,姐姐知……”他本来想说姐姐知道,你问姐姐好了,可是他从小就怕根生,吓得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根生一听,登时误会了,抬手对着春心就抽了个打耳光。

    “你个死丫头,连弟弟都敢打了。”

    干惯农活的人,手劲都大,春心被抽的在原地转了两个圈,才站稳了,半张脸立刻肿了起来。

    她心里恨极,怒声道:“家里做姐姐的又不是我一个,爹打我做什么?”

    根生也觉手劲太大,有些后悔,听她这么说,不由道:“你的意思是红霓打的?”

    春心一咬牙,也豁出去了,干脆道:“我是见红霓打春水,一时气不过才把红霓推进澡盆里的,爹若觉得我做错了,打死我便是,什么住柴房不住柴房的?天寒地冻的,住那里早晚会冻死,可怜娘死的早,冻死在柴房我也认了……。”说着脸上滑下两滴清泪,她是真伤心,这泪也是真的。

    根生看她那样,心里也不落忍,问春水,“春芽说的可是真的?”

    春水点点头,他一向奉行春芽的话比金子还真,就算她说天上的月亮是方的,他也照样同意。

    根生心中恨恼,对两人道:“你们先回屋去,搬到柴房的事以后再说吧。”

    说完一甩袖子走了,气势汹汹地奔了主房,约是找陈秋花算账去了。

    可他进去许久,里面都没什么声响,连句大点声的喊话都没有。

    春心幽幽一叹,这八成又被狐狸精给勾了魂去了。她是斗不过这只狐狸精的,改天一定找只真狐狸精来,把她的魂儿也勾了去。

    他爹是个墙头草,别人随便说什么都当真,对于陈秋花来说,想哄他实在太容易了。不过今天这场较量,她也没全输,最起码不用住柴房了。

    ※

    根生进屋时,陈秋花正坐在床上翻着一本册子,见他进来,忙对他招了招手。

    根生本来窝着一肚子火的,一看见她火莫名先泄了一半,他好奇走过去,“你在看什么?”

    陈秋花翻开一页,指给他看,只见上面两个脱得赤条条的男女正扭在一处大行其事。他看得直咂舌,“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么好的玩意?”

    她笑道:“这是我先前那死鬼买来的,今天收拾东西看见了,不如咱们就照着做一回吧。”

    根生哪还有不依的道理,忙脱了鞋上床,伸手往被窝里一摸,她下半身光溜溜的的一丝不挂。他不由身下一紧,“你早就想了。”

    陈秋花半撅嘴埋怨:“看着看着就想了,左等你不来,右等你不来,你跟那丫头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他淡淡一句,剩下的半肚子火也泄没了,满脑子想的都是要和她怎么快活。

    陈秋花自个儿看了许久早就兴致大发,扑过去搂住他亲嘴。往常亲嘴她把舌头送过去,他的牙门紧闭不开,若要他伸过来一发不能够了。做过一月夫妻,还不知他舌长舌短。这一回才靠近他的唇,舌头已不知不觉度过两重牙门来了。两条舌头混在一起,大口允吸,允的根生欲火大盛。

    他道:“心肝,我和你照册上的姿势全都摹拟一番怎么样?”

    陈秋花正有此意,就手解他裤带。根生任由她把裤子脱下,只见裤当之中湿了一大块,却是看画之时白水流出来了。陈秋花自己的裤子早脱了,扯他坐在床上,两脚分开,将他的宝贝插入身下,然后脱他上身的衣服。

    根生也动手去扯她的衣服,把她一身的衣服脱得精光,露出一身的嫩白皮肉。

    陈秋花扯住裤脚,任凭褶裤搭在脚上却不许他脱。这是她以前做妓女时学来的,褶裤里面就是足脚,女人通常只顾脸面齐整,脚趾一般参差不齐,未必十分好看。况且足下金莲一定要褶裤罩在上面才觉有趣,不然就是一朵无叶之花,不耐看了。

    这是男人的情趣,她以前的恩客,都喜欢她这般形状,现在用在老实人面前也颇多情调。根生果然看得心爱不已,伸手去摸她的脚。

    陈秋花白了他一眼,根生笑笑,把她双足提起放在肩上,以两手抱住纤腰,尽根直抵,学那图中景象,一气贯穿,直捣黄龙。

    刹那间,她发出类似悲鸣般的呼喊,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去,根生赶紧伸出双手扶住她的臀部,使那位置得以固定。陈秋花的脸凑成一团,嘴里发出一阵吟声,身体被他疯狂进入,如同急剧摇动的树叶。

    两人做了一遍,又换另一张图,直做到三更天,觉得疲累了才沉沉睡去。

    ※

    屋里这么激烈的运动,在外面的人又不是聋子,哪有听不见的。春心眉头皱的死紧,她也就算了,要是被春藤和春水学了去,以后备不住出什么事呢。所幸他们还不到青春发育的时候,只是再过个两三年就不好说了。这夫妻两个,干这种事也不知避讳一下?

    轻叹一声,叫春水回屋玩去。春水却不肯去,缠着她,等她刷完碗,把灶房收拾干净了,还不肯回自己屋去。

    春心也知道他是想娘了,可家里还有一堆事等着她做,春藤和他换下来的衣服还没洗,她要洗了衣服才能睡。

    轻声哄着他,说明天给他买糖吃。春水摇了摇头,“我不吃糖,我陪你洗衣服就是。”其实他是知道他姐没钱。

    春心心里热乎乎地,有他陪着她,她也觉得心里舒服得多。最起码这个家还有个人是真的喜欢她的。

 第二十八章 鬼来洗衣

    两人坐在院子里洗衣服,大冬天的院子都结了冰了,就算用热水洗,不一会儿水也就凉了。迎着寒风,春心的脸冻得红通通的,手指也觉热辣辣的,很有点疼。春水坐在小板凳上也冻得牙齿“?n?n”直响,他双手揣进怀里,整个人都缩成一团。

    春心心里不忍,劝道:“你赶紧回去吧,我一会儿就洗好了。”

    春水这才听话回屋里。

    他刚一走,红霓就来了,怀里抱着一大堆衣服扔在她面前,“这些都给洗了,娘说的。”说完也不跟她废话,小腰一扭就走了。

    春心一直盯着她的小腰看,很纳闷她也就十岁年纪,怎么能把腰扭得这么有风姿?也不怕断了?

    她一转头,忽看见墙头那儿站着个人影,张着嘴从嘴角流下的隐隐是口水。

    她看得清是南门,再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见他双眼对的正是红霓的小屁股,不由轻哼一声。

    南门也瞧见她,嘻嘻笑着飞过来,“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怎么在这儿洗衣服?”

    春心睨他一眼,“要不你帮我洗?”

    南门也不知今天抽什么风了,居然真的蹲下来帮她搓衣服。鬼是不怕冷的,也不需要自己动手,只需吹口气,那捶衣服的锤子便论起来,抡得老高,落下去的也狠,噼里啪啦地好险没把衣服捶烂了。

    春心看得很是解气,本来她是打算把母女俩的衣服扔鸡窝里,让鸡拉上一泡屎的,这会儿由他代劳,捶烂了更好。

    南门手一上一下的动,木槌也跟着一上一下地动,好像变戏法一样。他是经过修炼的,还有些道行,控制这些小东西实在是小菜一碟。

    他翘着脚坐在一小板凳上,左右瞧瞧,问道:“浩然呢?”

    “应该在香炉里吧。”这几天屋里多了红霓这个人,人气太重,浩然都不敢出来。

    “你洗衣服,他也不说帮个忙。”嘟囔一句,随后又问:“刚才那是谁?”

    “我后娘的女儿。”

    “真漂亮啊。”他砸吧砸吧嘴,仿佛品什么美味似地。等眼神飘转到她身上,瞬间换成另一副嘴脸,“你也是的,怎么现在沦落到这种地步?大半夜的,洗什么衣服啊?”

    春心有气无力地坐在板凳上,只觉上眼皮在打下眼皮,叹口气:“没娘的孩子可怜啊。”

    他“切”一声,“你的本事还敢说可怜,这临近的鬼们哪个看见你都害怕,你一张驱鬼符下去,立即便都收了。还敢说自己可怜?”

    春心道:“对付鬼可以,对付人就不行了,架不住人比鬼更可怕啊。”

    南门居然点头:“这倒是实话。”

    又道:“要不要我帮你吓吓她们?”

    春心忙说:“你别瞎来,出了事就是你的业障,到时候肯定有人收你。”

    “我也不吓死她,就受受惊就好。”

    春心虽然知道这么做不妥,但手指还是不由自主地往西屋指了指,那里住的正是红霓。刚才南门一直盯着她的屁股,想必很想在那上面摸一把吧?

    两人说话的时候,衣服已经洗得差不多了,南门挥了挥手,那些衣服自动从水里跑出来,挨个儿排着拧成麻花一样,从左到右拧的那叫个卖力,就差没喊“一二一”了。都拧干了,又自发飞到晾衣绳上找位置趴好。

    春心瞪眼瞧着这些衣服排得整整齐齐,不由啧啧称赞,早知道他还有这功用,她还费事干什么活啊?暗自琢磨,哪天若不想干活,就把他叫出来。

    洗完衣服,她回房睡觉了,等第二天早上,天刚刚亮,就听到屋里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尖叫。

    睁开眼,看见红霓站在床上,浑身脱得光溜溜的,依稀可见胸部上印了两个黑手印,一转身屁股上也有两个,一左一右地对得那叫一个齐整。

    红霓从来都喜欢裸睡,说是她娘从别人那儿学的秘方,裸睡对皮肤好,人也会长得水灵。这下好了,昨晚可叫南门逮到机会了,上下其手恐怕摸得很痛快吧。

    春心都能想象得到南门的脸上挂的笑容有多可恶,有多淫荡,只是对一个小姑娘下这样的手,也未免太流氓了吧?

    心里暗骂南门不要脸,又不好意思说破,只低着头穿她的衣服,顺便在懊恼一下……明明都是十岁年纪,怎么人家的胸已经开始发育,而她这个还好像荷包蛋一样?

    红霓叫了两声,突然指着她的鼻尖,“你说,是不是你干的?”

    春心摇头,“我没墨汁。”就算有墨汁,也画不了那么好看啊。

    “还敢胡说,昨晚这屋里就咱们两个人,不是你又是谁?”

    春心轻嗤,“没准有鬼呢,春胜叔家就闹过一回鬼,把房子都烧着了。”

    春胜家闹鬼的事早就家喻户晓,她们母女俩刚来就听说了,还有许多不同版本,有的说那鬼附在谁身上,谁就会生病;有的说鬼能致使人干许多蠢事,上吊自杀都行。

    红霓最怕鬼了,这会儿一听,顿觉头皮发麻,高声叫着:“娘,娘,快来啊。”

    她的喊声颇大,陈秋花披着衣裳就往这边跑,等进到屋里,红霓已经缩到被窝里,说什么也不肯出来。

    陈秋花道:“你到底怎么了?叫娘看看出了什么事才好给你想办法啊。”

    红霓掀开被子给她看,那触目惊心的黑手印看得陈秋花也有些害怕,叫春心端了盆水进来,用毛巾沾了温水给她擦身,可无论如何擦也不掉。她越擦越惊心,忍不住也尖叫起来,“鬼,鬼,是鬼爪抓的。”

    春心点点头,她倒是个识货的。

    红霓被鬼爪抓了,根生也知道了。他一早本来要去镇上帮春胜做买卖的,这会儿也不去了,一家子待在春心屋里想主意。

    红霓已经穿上衣服,却也不肯起来,窝在被子里哭。却又不敢哭的太大声,怕把鬼招来,小声啜泣着,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陈秋花看得心里难受,问根生:“这可怎么办,要不请道士上家里来也给看看吧?”

 第二十九章 老道抓鬼

    根生听得直嘬牙花子,上回春胜请道士花了十两银子,这一回要请,少说也得五六两。现在家里是真没那么多钱啊!

    陈秋花看他脸色就知道他想什么,轻哼一声,“放心,不花你的钱,这回我自个儿出了,我虽然没钱,为女儿看病还是出得起的。”

    根生一听松了口气,忙跑出去张罗着请道士。他自然跑去春胜家,把那回抓鬼的老道请来。那老道唤作天一道长,因为上回抓鬼的事早在四里八乡传的神乎其神的,不知有多少人慕名请他。

    春心抓鬼多年,自然知道南门这几个黑手印怎么治,这叫鬼毒,鬼身上的一种毒,像这种贴着肉皮印上的,其实根本无需治,放个十天半月的,自己就消失了。可她就是不想说,请道士就请道士,只要不让她花钱,请谁来她都管不着。

    母女俩在屋里唉声叹气,哭哭啼啼,她懒得看她们的丑态。抱着香炉出去,心想着这些天因为红霓在屋里,浩然都不能出来透透气,想必早就憋坏了吧。

    她把香炉摆到柴房里照不到太阳的地方,希望浩然能觉舒服点。他和南门不一样,南门是现在的鬼又修炼过,有时候白天出来只要不被太阳晒着就没问题,而他就不行了,非得月圆之夜才能出来,且出来的时间越来越短,让人总有种似快要消失了的感觉。

    他是属于过去的鬼,长期滞留在现在,肯定不好。可无论人还是鬼,处的时间一长就难免有感情,尤其他是她最喜欢的人,一想到他会消失,打心眼里觉得舍不得。

    把香炉藏好,就出门干活去了,家里柴不多了,到附近的林子里砍了点。等回来的时候,家里忽然多了个老道。

    根生说要去请天一道长,还真的请来了。她进门时,那老道正守着一桌子素菜吃饭呢。

    根生看见她,不由骂道:“你个死丫头干什么去了,道长来了也没人做饭。”

    春心看看那小桌上的素什锦,素冬菇,每样小菜都很精致,便想着这可肯定是陈秋花的手艺。人家也不愧是花街柳巷大城市出来的,比她那不入流的厨艺强多了。

    她低着头往里走,也不说话,直接进了柴房。主要是不想让老道认出她,把身上的柴放下,然后找了个舒服点的地方一窝。反正外面有陈秋花,也用不着她,她就没打算出去。

    根生看她那样,气得在后边骂:“这死丫头这么没礼貌,也不打个招呼。”

    陈秋花从灶房出来,笑道:“算了,反正吃她做的饭也吃腻了,今天就尝尝我的手艺,道长虽不能喝酒,你陪一杯茶也是应该的。”

    根生忙点头,斟了一杯茶,在边上陪着。

    老道瞧着春心甚觉眼熟,不由问:“刚才那个女孩是谁?”

    “是我的大女儿。”

    天一道长捋着胡须微微一沉,刚才是他的错觉吗?春心一进门他就感觉似有一道白光迎面射来,照得他眼都睁不开了。一时间竟分不清那到底是太阳照射的光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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