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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女南昭-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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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他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从前,被他冰冷的手握着,南昭每时每刻都怕,现在也适应了这温度。
  可她明显感觉到,沈如故与昨天有所不同,他那时即使身处鬼群之中,也同样从容,而今夜,他的步伐急促得犹如在逃命。
  两人疾步走了一段路程,沈如故明显有些虚弱,他手里本身捡了一根燃烧的木棍引路,现在也递给了南昭。
  “沈如故,你怎么了?”南昭接过来,心头浮起不好的预感。
  沈如故虚力回答:“我要死了,南昭!你要尽力保我肉身回府……马车在前面!”
  什么?死了?
  她还未反应过来,他的整个身体就倾倒下来,南昭拼尽力气才扶住,好在她看到沈家的马车就在前方,于是她大声喊:“马夫,快来帮帮我呀!”
  那马夫前一夜就未说过一句话,而今夜无论她怎么喊,马夫就不应她,无奈,南昭只好丢掉火把,背起沈如故朝马车移去。
  到了马车前,她发现马夫一动不动的坐着,正不解时,那马夫突然燃了起来,顷刻间,化成烟灰。
  南昭以为自己眼睛看错了,一个大活人,就算烧起来也没这样快,这马夫分明是个纸人!
  纸人如何赶马车?
  南昭没有时间去理会这马夫的问题,她随时都感觉黑暗里会跳出无数只鬼来抓她,现在沈如故‘死’了,她要带着他逃命!
  所以,她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沈如故的身体给搬到马车上,马夫没了,她就自己赶车。
  “所幸,你不是纸做的!”南昭拿起缰绳,对前面黑马说。
  她从前没赶过马车,现下只能学着别人赶的样子吆喝:“走啊!驾!马儿驾!”
  那黑马说来也有灵性,都没等她吆喝几声,便奔跑了起来。
  因视野有限,南昭只能凭着直觉走,其实,她自己都不知,这条路是否是回青州城的路。
  行了一个时辰之后,南昭发现这条路越来越陌生,心头清楚走错路了,打算回头去找路,却隐约看到马车后头跟着几个‘人’。
  人!!!
  这大晚上的,哪有人会跟在马车后面追?
  定是这乡间的孤魂野鬼追来了,调头回去是万万不行的,所以她就只能一直朝前赶。
  也许是天无绝人之路,前面的山前,竟然有座庙。
  庙啊,那是供神的地方,最是清净,这些孤魂野鬼是断不敢进去的。
  南昭急忙将马车赶到庙前,用力敲庙门。
  不久,一个小和尚来开门,她终于开到一个活人了,差点没喜极而泣。
  “小师父,我与我夫君赶夜路,能否让我进庙借住一休!”
  小和尚点点头,给她让出道。
  她扶着沈如故进去,听到庙门关上那一刻,心才沉沉落下。
  小和尚直接将她带到寺庙借住的房间,还关心的问她:“这位施主是生病了吗?我去叫我师父过来看看吧!”
  南昭慌忙摇头,“不必了,我夫君他休息一夜就好了,有劳这位小师父了!”
  小和尚便不再多问,拿来寺里干净的素衣给他们换,出去时,还将门关上。
  两人都在江水里泡过,南昭几下换上干衣服,不那么冷了,便也替沈如故脱衣服。
  明知沈如故没有知觉,她却听到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
  “师父说过,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她自觉的将脸转到一边替沈如故宽衣接带,到了最关键部位,她轻轻转过头来,悄悄睁开了一只眼睛偷看,心头哗然:原来男子的那里,长那样啊……
  最后帮他换好衣服,南昭的整个儿脸羞得通红,好片刻才平静下来。
  寺庙的客房朴素干净,空气里弥漫着香灰的味道十分熟悉,南昭看着床上没有呼吸的沈如故,她长长吐出一口气,“你到底……是什么?为何,你身有异术,却身不由己?”
  “这样看,你与我一样,都是被世人忌怕的怪物啊!”
  一整夜,南昭都不敢真的睡过去,她一直守着沈如故的身体,不再因为他是一具尸体而怕了!
  她在等,等天亮,因为,她知道,天亮了,沈如故就会活过来!
  可是,鸡鸣过后,天色渐亮,沈如故依旧还是一具尸体,她心头隐隐有丝害怕,害怕他再也活不过来了!

第026章 逆天改命
  于是,南昭靠近了些,捧着沈如故冰冷僵硬的手反复揉搓,不时放在嘴边哈气,仿佛这样,他就可以活过来一般。
  这些都做完了,任不见沈如故醒过来,南昭开始坐立不安。
  “沈如故……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泪在眼眶打转,她混乱想着,若沈如故就这么活不过来了,自己会怎样。
  寡寡……妇?
  她不要当寡妇,这样,别人一定落实是她克死了沈如故。
  还有,他要是死了,那些要抓她的人再来,谁来救她?
  以及那些黑夜里,对她穷追不舍的冤魂们,她要如何自救?
  越想就越慌,越慌南昭就哭得越厉害,一边哭,一边用沈如故的袖子给自己擦眼泪。
  “不死也给你哭死了……”前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南昭立刻抬头,又哭又笑的说:“哇呜!我以为你都活不过来了!”
  沈如故还是很虚弱的样子,他将被南昭拽着的衣袖抽回来,看上面全是泪水,眉头微皱的说:“下次别在我床前哭!”
  “那我去哪儿哭?”她一脸茫然。
  “去坟前,那儿更应景!”
  南昭半张着嘴,特地思索了一番此话的意思后,诧异的问:“你的坟在哪儿?”
  沈如故手抚着胸口,差点儿没给气死过去,他闭上眼睛,虚力强调:“放心,不会有那一天的。”
  她一夜未睡,反应有些迟钝的问:“为何?”
  “若有天我要修坟,你也得埋在里面!”
  这样,哪儿还有她去坟前哭的机会?
  南昭眨巴着眼睛望着他,立即露出一丝惊色,讲道理的样子说:“夫君,你这半截身子都埋在土里的‘人’,何必跟娘子这般客气呢?”
  “那你最好祈求我还能活得久点儿!”沈如故欲坐起来,但身体还十分僵硬。
  南昭立即体贴的靠过来,扶他坐在床上。
  这过程里,沈如故基本没自己动,都是她在动。
  她的身体与对方一比,显得十分娇小。
  “坐好了哦!”南昭无意识抬头,便对上那双漂亮的眸子,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被触碰到了,她差点呼吸不上来。
  为了减缓这种近距离的紧张,她忙说:“昨晚你突然死了!你的那个马夫也烧没了!我自己赶车!只有我自己!”
  她停顿一下,有意强调。
  “只是——没找到回去的路!所幸这有间庙宇,所以……”
  “我知道!”
  “你知道?”
  南昭诧异的看着对方,你不是死了吗?
  沈如故沉沉回答一声:“嗯。”
  然后有意停顿片刻提醒,“你给我换衣服,我都知道!”
  “啊?”那不是,她偷看他的过程,他也知道了?
  瞧沈如故那一脸奸诈的模样,必然知道啊!
  她目光羞得四处张望,恨不得马上挖个洞,钻进去。
  这时,沈如故意味深长的问她:“怎样?还满意吗?”
  “啊?”南昭干吞了吞口水,不想去回想,但一个画面偏生出现在脑海里。
  她支支吾吾的说:“我……我……我出去给夫君找点儿吃食!”
  人才刚要逃出去,背后传来命令声:“回来!”
  南昭深吸一口气,缓慢转身,跟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低着头走到沈如故跟前,“回来了!”
  “抬头!”
  她抬起头,这几日来,这厮没别的乐趣,倒是挺享受捉弄她的过程。
  瞧着这张羞涩难当的小红脸蛋儿,沈如故有意问:“是否——觉得这亲成得少了点什么?”
  南昭不敢正视他那双眼睛,正想移开,对方似乎力气也回来了,抬手就将她的脸固定在面前,眼珠子也得对上。
  她心蹦蹦直跳,却感受不到对方有心跳声,似哭似笑的回答:“没有呀夫君,这亲成得什么都有了!不愁吃穿,还有人伺候……”
  连各路妖魔鬼怪都凑齐了,还少什么呢?
  “为夫并非指的这些!”
  那是什么?
  呃……成亲,自然是洞房咯!
  可是沈如故自娶她那天就半死不活的样子,一到晚上就变成了尸体,哪有机会洞房?
  南昭叹了口气,终于生起一丝勇气,用手将对方贴在自己脸上的手抠下来,善解人意的说:“夫君,我并非是一个贪心之人!有些事,不用勉强的!”
  沈如故接着她的话说:“其实,也不需勉强的!”
  南昭明显有一丝不信,她未能控制住自己的眼珠子,就这么让它往下方看去,心头自语说:都死了,还能做什么呢?
  “这不还未死透吗?”沈如故能听到她心语,已不是一回两回了,且每一回,都令她措手不及。
  “这……这……”
  结结巴巴,不知要回答什么。
  沈如故竟露出难得笑容来,不过很快便收了笑容,告诉他:“有人在门外!”
  未听见敲门声,南昭便过去打开门一看,屋外果然站着一位白胡子的僧人,瞧他年岁,与头顶的戒疤,是修行了许多年的大师了!
  “贫僧善德,乃此寺方丈。”
  虽不属同道,但都属修行之人,南昭很是敬畏,忙合手作揖。
  善德方丈说:“昨夜小徒,与施主同来的那位男施主有疾,不知今日是否安好?”
  南昭十分感激回答:“我夫君今日好许多了,多谢善德方丈!”
  善德方丈点点头,视线刚好穿过南昭,看到客房里坐着的沈如故,目光有所变动。
  他问:“里面的,是施主的夫君?”
  南昭点头,“是的,大师!有何吩咐吗?”
  对方摇摇头,“出家之人,施缘众生,何来吩咐?只是,贫僧见这位男施主相貌不凡,但却晦气缠身,只怕不久将有祸事!”
  南昭听后很是担心,“真的吗大师?”
  “若二位施主不急着赶路,不妨与贫僧去大殿中念经施礼一番!”
  南昭拿不定注意,回头看沈如故,见他已硬撑着起身,朝外面步来,面带笑容的说:“有幸让大师为如故念经驱除身上晦气,是如故修来的福气!”
  善德方丈点点头,便请他们随自己而去。
  南昭见沈如故行动还不算利索,几步过去扶着他,小声问:“这里是寺庙,你当真不怕吗?”
  “怕什么?怕这里的和尚把我当鬼抓咯?”沈如故平视前方,完全看不出在思考什么。
  不久,他们就到了供着诸佛的大殿,此庙虽小,但僧侣却不少,全部整齐的坐在蒲团上在虔诚诵经,他们从身边走过也无察觉。
  善德单独请他们到了最前面,两人盘腿坐下后,便开始为他们诵经,这个过程很漫长,但南昭听惯了经文,却觉得十分轻松,仿佛身上的枷锁正被一件件去掉。
  终了,善德长叹了口气,目光看向沈如故,语重心长的说:“你本早亡之人,能活到今日,是逆天改命!”说着,他目光看向南昭,问:“而这丫头是天煞星命,数百年无一,你,有本事替她逆天改命吗?”

第027章 有一天,你也会不要我
  南昭初见这善德便觉有些道行,却不知,光这样看他们一下,便知晓这样多,面上露出吃惊之色。
  而沈如故与她截然相反,从始至终都很平静,仿佛一切已释然,他淡淡看了南昭一眼,对善德大师说:“不管她是什么命,我能逆得了一次,亦能再为她逆一次!”
  对方一听,却是继续叹气,“命许能改,但因果却循环不止,每一次逆行,皆有不可预测的恶果!”
  “我若认命,尸骨皆烂,此命从未善待过我,我又何须认它?”他说这话,面色依旧,但却能从中听出不屈的熬气来。
  善德便知多劝无意义,他看向南昭,苦口说:“你从前在观中长大,深知天道不可违,他要为你谋的路,注定有违天道,你此刻若肯回头,因果未改。”
  南昭听了他们这些对话,已知大师劝说属于善意。
  但对沈如故,却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感。
  从前,她全然不了解他,可当她听到他说‘此命从未善待过我’时,她有来自内心的感同身受。
  她一出生就背负的此命,又何尝善待过她?
  从前十六年,她信道念慈,但结果又如何呢?
  她终究是人人畏惧的煞物,众叛亲离。
  亲爹亲娘都拒她千里,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卖她给亡命徒,任她死活,唯有沈如故从未将她当作煞物看。
  她知道他有自己的目的,但现在她都不那么在乎了!
  若他能为她改了这天煞的命,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所以她毅然对善德大师说:“他是我夫君,我听他的!”
  善德不再继续相劝,为他们施礼完毕,任他们来去。
  临走时,小和尚前来送行,南昭谢过他,便扶沈如故上马车。
  刚才小和尚在,她一直未有机会问,现在才小心翼翼开口问道:“你与善德大师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
  “哪些?”沈如故不看她,现日头高照,他却如病魔缠身。
  “你说要为我逆天改命!”
  “你别信他们的人话,也千万别信我的鬼话!”沈如故目光瞄过她渴望的双眸,毫无余地的泼了一桶冷水。
  南昭猛然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就刚才,在大殿里,她听了那话那么的感动啊,所以才坚定的回答了善德大师,结果这厮一出了庙门,竟让她别信他??
  沈如故不喜看她那黏糊糊还夹杂怨念的目光,拨开她扶着的手,自己往马车方向而去。
  她却不肯就此罢了!
  “沈!如!故!你给我站住!”
  哟呵,向来畏畏缩缩的小道姑嚎着夫君大名,未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对这活人鬼丈夫放下了所有防备,连生气的样子,也像是在撒娇!
  沈如故停下来,虽一身都透着冷薄,却耐着性子等她冲到了自己面前。
  “若你也不能信,那为何要对大师说那些话?你知不知道,你说那些话,我……我……”
  说着她鼻子一酸,想哭。
  沈如故面色不动的看着她,今日艳阳高照,将前些日子堆积的雪慢慢融化,但寒意却不曾远离。
  他继而问她:“你什么?”
  南昭重重低下头,任由眼泪从眼角滑落,沿着脸颊流到嘴巴里。
  “我爹要弄死我,我娘不要我,我的兄弟姐妹们视我为瘟神,连师父的封印也救不了我,你那天说你从不将我当煞物,我真的开始信了!真的,沈如故,其实有一天,你也会像他们一样,不要我……对不对?”
  沈如故以为,自己早已在寸步不离的痛苦中麻木,但听到丫头说这些话,似乎有一道从未有过的难过在心间升起!
  好片刻未回答,他不太确定,那丝难受源自何处,但他知道,这是一个活人才有情感。
  而这恰恰是他二十年来,都不曾有的能力!
  “有那一天吗?”他沉声开口。
  “嗯。”南昭还低着头,她怕看到对方那冷漠的眼神。
  沈如故轻声说:“你过来!”
  她便几步走过去,到了对方跟前,不知他要做什么,眼睛死死盯着地面看。
  这时,沈如故握住她的手心说:“是有那样一天,就是我真死了!”

第027章 死人的怨气
  从出生到现在,南昭就从未听过一句别人口说的承诺。
  她愣了许久,才认真打量沈如故的脸。
  先前,哪怕是对上他的眼睛,她也又慌又怕的,现在看过去,却是另外一种感觉,就好像渐渐融化的冬雪,迎来了春的气息。
  她小心翼翼的问:“那你……真的会死吗?”
  此刻她根本无法理解,沈如故口说的‘死’意味着什么。
  “即便是那些每夜对你穷追不舍的亡灵,也有魂飞湮灭的那一天,我又何故能凌驾万物之上,永生不灭呢?”沈如故还牵着她,对于他口说的死亡,说得那样云淡风轻。
  但南昭却听得心里一紧,还想问其他,却担心他的身子不再开口。
  回去时,问了路,青光百日的,也不怕走错,南昭赶着马车跑得很快。
  沈如故坐在马车内,没有声音,回到沈府,一天又过去了,好歹是回来了!
  沈家人看他们回来了,也松了口气,不过见沈如故虚弱不堪,沈老夫人一脸愁容,仔细吩咐下人安顿好以后,转身对南昭说:“你,随我来!”
  南昭自嫁进沈家那天起,与老夫人总共说的话不超过三句,对老人家的脾气不太清楚的,但也晓得,自己是闯出事来了!
  她乖乖的跟着老夫人到了沈家的祠堂里,只见供神台上,供着沈家的列祖列宗。
  沈老夫人一脸气色的对她说:“跪下!”
  南昭乖乖的跪下去。
  沈老夫人便说:“你如今也知道了,我们如故,与别的人不一样。”
  “当年,如故一出生,就面临夭折,他爹请遍天下所有名医来为他诊治,但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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