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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与火之恋-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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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陪他度夜的有数十妃妾或情人,他身边从不少女人。
可他却越来越孤寂。
肉体的快感太短,生命的寂寞却太长。
王国稳固。
政权稳固。
后宫稳固。
子嗣稳固。
唯独不稳固的,便是他自己。
他有时恨不能谁发起一场政变,让他能冲破对她的思念。
就在七年前,北地的兽人竟真的发生暴动。
与此同时,地底海洋的幽灵也发生了暴动。
他欣喜若狂地率大军前去平乱。
血雨腥风里,尸骨堆积如山,遍地无一完肢,更无一活着的叛党。
血腥场面无人敢睹。
英诺森王的嗜血与好斗之名传遍整片大陆。
再无任何叛乱传出。
更无王国敢轻易入侵。
英诺森王也从此更加寂寞。
他一生只有两个最重要的女人,一个是他的母亲,另一个就是她。
母亲陪伴他成长,伴他度过艰险的童年。
她出现在他流浪落魄时,曾给予他一段欢乐时光。
之后,她一次又一次出现在他面前,以不同的形象。
可无论是怎样不同的外形,她始终是她。
他一眼就能认出她。
他只后悔过一件事,那就是没能在裴诺尔王第一次娶她时强行抢亲。
他的顾虑太多,没能将她夺到他身边。
以至她与裴诺尔王产生了太多的感情。
如果时光可以重来,他会第一时间把她抢过来,把她牢牢地守在身边。
最好是化为巨兽原形,将她牢固地圈在自己怀里。
这样任何人都抢夺不了她。
任何一个妄图接近她的人,都会被他喷出的火化为灰烬。
他是这么爱她。
她为什么却一点都不明白。
还老是怀疑他不够爱她。
他无法给她王后之位,可他可以让她做女王。
他甚至曾经咬破她的皮肤,将自己的鲜血灵力灌入她的体内,为的是她以后能顺利统治妖兽国。
当她身携他的灵力,妖兽们不敢不听她话,更不敢轻易伤害她。
“心美,心美……”又一个大醉酩酊之夜,他醉倒在花园。
裴诺尔王活着的时候,他尚还不至每日醉倒,因为还要操练军队,以防她归来后要与裴诺尔王展开抢夺大战。
裴诺尔王病逝以后,他连对手都找不到,她的归来遥遥无期。
他开始每日大醉。
无人敢劝他。
无人敢扶他。
更无人敢搀他回房。
上一个劝他的女人,唯一一个敢搀他回房的人,活在四年前。
那是一个黑眼睛、黑头发的秀丽女人,长相、身材都与心美王妃极像。
当附属王城的城主献来时,他如获至宝,把这女人当成了心美王妃。
特别是喝醉后,透过迷糊醉眼,认定这女人就是心美王妃。
把她抱住,与她极致云雨。
疯狂吻着她的唇。
疯狂吻着她的身上和身下。
疯狂进入她的体内。
疯狂与她结合。
仿佛至死都不愿停住。
一次在靳达尔花的花丛里云雨后,她在侍女们的帮助下,搀扶着大醉的他回寝宫。
寝宫内,她谴走所有侍女,然后拔出长剑,一剑刺穿他的胸口。
血涌如注。
剧痛穿胸。
他却微笑着丝毫没有抵抗,还在迷糊朦胧中喃喃:“心美,在这世上,如果有人真能杀死异兽军团、亡灵军团、白骨军团与尸鬼军团之王,那个人一定就是你。”
又一剑狠狠刺透了他的胸口。
极深极深地,几近置他于死地。
门外的资深女官忽觉不对,推门而入,惊呼逃出。
闻讯而来的卫兵们纷纷冲入。
可这个与心美王妃相似的黑发、黑眼睛女人却已死。
被英诺森王一剑削下了头颅。
资深女官刚刚的高呼大叫,使英诺森王骤然清醒。
忽然看清,这个面露恐惧、眼神慌乱的女人并不是她。
她即使面对凶猛彪悍的凤凰王,都是勇敢无畏。
她不是她。
于是,一剑削掉了她的脑袋。
后来,查明她的身份,原来是曾经一个死敌派来的细作。
此事过后,英诺森王突然苍老了近十岁。
英诺森王就像大陆上的其他王者一样,从外表看不出年龄,如果保养得当,甚至面容可一如从前。
但英诺森王再也不复从前的英俊容貌。
就像裴诺尔王一样。
但英诺森王是一夜变老。
而裴诺尔王是在日复一日的政斗中形成老态。
无人知道,英诺森王在变老之前做了一个奇异的梦。
梦里的他飘啊飘,来到了一片宽阔的海滩。
时值夜晚,海滩却依旧热闹,正在举行一个篝火晚宴。
四处摆放着放置食物的烧烤架、铺着白色桌布的长方形餐台,还有七彩气球等。
然后——他看到了一家五口正围坐同一张桌,愉悦欢笑。
他看到了日思夜想的那个女人,正依偎在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怀里,露出幸福的笑容。
他们的身旁,还环绕着三个孩子。
两个小男孩正调皮地为抢一只烤翅打闹,小女孩正拉着那个女人的衣角撒娇,似乎正在央求着什么。
他听不到他们的声音,却能感觉到他们是那样幸福,幸福得仿佛能将世间所有不幸和痛苦融化。
即使世界是由痛苦组成,但他们依旧能用强大的爱来抚平痛苦和忧伤。
他从未见过这样美好的幸福,也从未体验过这样的幸福。
这一瞬,他只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尖锐痛楚。
这种痛可以使他四分五裂。
他从未经历过这种痛,痛得心脏都几乎瞬间骤停。
“心美,心美……”他喃喃地念着她的名字。
每念一次他的痛苦就会加重一分。
她仿佛察觉到了什么,突然整个人一怔,然后向四下张望。
拥着她的那个男人不解地看着她,似乎在问她什么,她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忽然站起,在海滩上四处走动、寻找,满脸焦急。
那个男人走到她身边,虽不知她在找什么,却拉住她的手,仍与她一同寻找。
猛地,他看到了那个男人的眼睛,一双裴诺尔王的眼睛。
他被震住,有些不敢相信。
她与裴诺尔王,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
裴诺尔王的魂魄竟然为她跋涉千山万水,穿越不同世界,找到了她。。
君王与灰姑娘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但平民与灰姑娘是可以永永远远在一起。
裴诺尔王居然为她,甘愿成为平民,只为与她生死相依。
这一瞬间,他仿佛明白了什么。
内心的痛楚似乎也有所缓解。
只有真正对爱执着、愿意为爱付出和牺牲的人才能获得幸福。
第一次,他有了想流泪的感觉。
自成年后,他从未流泪过。
可这一次,他是真的想流泪。
也是第一次明白,原来爱一个人,不一定是真正要与她在一起,而是看到她幸福快乐地生活,就是他最大的幸福快乐,也是爱一个人的真谛。
爱与被爱同时出现,是一个人最大的幸福。
爱与被爱不能同时出现,看到所爱的人幸福,也是一种幸福。
一种悲沧的幸福。
当所有的画面消失,当一切重归黑暗,当他从黑暗中醒来。
他满脸泪痕,就像个做了噩梦醒来的小男孩。
只是,泪痕已干。
一夜之间,他仿佛重新做回昔日的小男孩。
一夜之间,他又仿佛苍老了整整十岁。
一个月之后,他召回了一直流亡在外的长子范德生。
既然牺牲一生中最重要的人,立志成为一个好君王,那就要真正成为一个好君王。
而一个好君王,首要做到的,便是维护王国稳固。
立长立嫡,是凯洛特国的传统。
范德生既是长又占嫡,继承人非他莫属。
自此,他与薇安王后正式决裂。
薇安王后带着爱琳公主回到森暗之国,并立誓再不为凯洛特缴纳一分税金,也关闭对凯洛特免费的海上通道,同时停止供应对凯洛特北地的铁、铜等重要金属。
他只是冷笑。
私底下,他与范德生进行了一场长谈,并支持范德生率军进攻森暗之国,将森暗之国据为己有。
范德生曾有犹豫,“父王,薇安王后及森暗之国曾对凯洛特贡献不小,这样做会否引起他国的齿寒?”
他只是淡淡一笑,“你若是强国,他国便敬重你,无人会说三道四。更何况,薇安还是凯洛特的两位王子的母亲,在他国看来,夺国不过是在处理家务事。”
范德生微微怔愣,“父王原来早已决定这样做。”
“没错。”他大方承认。
多年来,他念及旧情,一直未忍心对薇安及其森暗之国做太出格之事,哪怕薇安做出再过份的事。
可此次,他已完全绝望,完全疯狂。
他已绝无可能再夺回心美。
他已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他永远都不可能再与心美在一起。
所有的一切对他都不再重要了。
个人声誉、王国名声、父女之爱、父子之爱等等,都已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失去了她,就失去了一切。
他已无所顾虑。
他恨这个世界,种种条框阻碍了他的幸福。
他恨他自己,未能突破种种条框,做最想幸福的自己。
他决定抢夺森暗之国,是因为他忽然发现,森暗之国是属于他与她的。
她一开始出现在他面前时就森暗之国的主人。
如果他那时能像裴诺尔王一样寻找密方,也许就能把真正的薇安从她体内赶走。
他与她就能携手走下半生。
现在他决意要将森暗之国收罗囊中,也许只是还自己一个夙愿。
“将森暗之国收回的那一天,”他对范德生说道,“森暗之国将改名为心美之国。我将会这一点写到我的遗诏上,若你无法做到,将无缘王位。”
范德生自是恭敬应下。
“见到你的那一天,也许我的命运就已注定。”范德生走后,他站立在高高的宫台之上,看着漫天大雪,微笑道:“但我甘之如怡。若没有你,我的生命会更加寂寞。”
四年后,英诺森王病重,弥留之际,一直低低叫着心美,每日低念,直至几个月后病逝。
沉重的丧钟敲响。
早已从森暗之国赶来的薇安王后正脸色阴沉地站在几位王子和公主的身后。
虽没被废王后之位,但她已形同虚设。
几位王子和公主视她如无物,甚至连她自己的儿子们都没搭理她。
她的儿子们的心里只有他们的父王。
在他们心里,母后心狠手辣,而父王虽手辣,却是一个最好的父亲。
爱琳公主则偷偷站到了昔日的王太子哥哥身边,决定葬礼结束后不再同母后回森暗之国。
爱琳公主自小在凯洛特长大,当然过不惯森暗之国的生活。
薇安王后看着这一切,只觉得心中有气。她当然能看出女儿所想,只觉得自己白养了她。
薇安王后还不知道,更糟糕的事情还在后面。
葬礼结束后,新王范德生将率兵进军森暗之国,将之收为凯洛特的领土,并改名为心美之国。
沉沉的丧歌响起,伴着钟声,飘荡出一种极为哀伤的气息。
慢慢地,这股气息与棺椁里飘出一缕魂魄结合,飘飘荡荡地,向无尽的天空飞去……
天际深处,一抹常人看不见的灿烂白色光柱出现,笼罩了覆着哀伤气息的魂魄,将之就要带入无限的不可知的玄妙深空。
然而,站在绚丽的光之门前,这缕魂魄迟迟不愿进入。
它蜷缩在一旁,躲藏在一旁。
它在等待。
它知道他们的时间不一样,所以它在等待。
等了很久很久。
等了不知多少缕魂魄入内。
它还在等待。
就像等待一个不可知的幸福那样。
终有一天,它等到了。
虽然它看不清她的样子,她已化作了一束光,就像它一样。
但它知道这束光,就是她。
它缓缓地靠近这束光,低低地,用只有魂魄能听懂的语言问她,“我能和你一起走吗?”
这束光停留在原地,久久地,不动。
也没有回答。
直至隔了一会儿,这束光的身后,出现了另一束光。
这束光才低低地回答:“好。”
它微笑看着这束光,眼神温柔而温暖,就像它昔日活着时一样。
蕴含着无尽的爱意与思念。
但它一直停留在门口。
待这束光与后来出现的一束光并肩走过后,它才缓缓地走在它们身后。
它从未奢求过能同她并肩而行。
它只愿走在她的身后。
只为,来生不要迷失她的方向。
只为,它能准确地再次找到她。
只为,他们来生能在一起,拥有他与她都想要的幸福。
但愿,来生,他们之间,还有爱……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幸福的小白猫、27727076、纨辙、无所谓等童鞋的地雷,非常感谢~~
也感谢大家的留言和营养液~~
明天还有番外~~
第219章 番外——方友恒(一)
心美曾经打过一个电话; 给《世界地理杂志》。
在翻看过数期《世界地理杂志》后,心美直接打给了曾刊登过方友恒摄影作品的专栏。
接电话的是专栏责编,一个说话声音稳重沉重的男人,“您好。”
“您好,我找方友恒,我是他的一位朋友。”
心美在谷歌上搜索过方友恒的名字,中文名与英文名都搜过,可除了搜到方友恒的作品外,什么都没有搜到。
心美想了想; 便干脆打电话给《世界地理杂志》。
她想知道方友恒曾在现代社会的一些故事,如果方友恒再不能回来,或许她能帮上一些忙; 比如去探望友恒在现代社会的父母家人之类。
方友恒曾在异世帮她太多,她希望有所回报。
可电话打通; 当她报出方友恒的名字后,电话另一端却是长久的沉默。
当她再次询问时; 对方忽然问道:“您是他的什么朋友?”
她立刻道:“前女友。”
她不得不编出这样一个身份,只为套出对方的话。
对方显然相信了。
电话里,对方说:“方先生几年前在南非拍摄一组照片后失踪,我们多次报警都无所获。后来,南非警方在一个山洞里找到了方先生的背包; 里面装有他的私人物品。方先生对自己的私隐向来讳莫若深,我们也联系不到他的家人。您能联系到他的家人吗?或者您也可以将他的背包领回去。当然,我们需要您出示一些证明。”
半个月后; 心美飞抵美国。
伪造了合成照片及合成录影带等证据,领到了方友恒的背包。
合成照片及合成录影带,还是受到明道丽伪造高官爷爷的启发。
回到酒店,心美打开背包,里面装有方友恒的苹果手机、微型摄录机、地图、保温水壶、纸巾包等物品。
翻开陈旧得有些发黄的地图,心美看着上面的红色标记,惊讶地发现方友恒的摄影地点与她当初出事的南非野生动物园离得很近。
“基本上就在同一条线上。”心美喃喃着。
一个月后,心美登上了飞往南非的航班。裴诺尔原本要求同行,可在心美的坚持下,裴诺尔只得放弃,但要求心美每隔一个小时就必须得给他发微信或打电话。
心美同意了。
心美之所以要求独行,是因为她觉得她与方友恒的友情不需要第三人介入。
她总觉得应该有点自己的私人空间。
抵达方友恒的失踪地点,在当地一个地陪的陪同下,心美来到发现背包的那个山洞。
“这里经常出事。”地陪用生硬的英语说道,“几年前不是有人失踪,就是住附近村子里的人经常听到一些古怪的声音?”
“古怪的声音?”心美站在山洞里,一边看着上方奇形怪状的石头,一边好奇地问道。
“是啊,通常发生在暴风雨之夜,伴着雷声,总有哭声、吵闹声传来。有大胆的村民曾经举着火把前来看,却发现洞内空无一物,可是当电闪雷鸣之际,墙壁就突然发出奇异的声音,像是女人哭声,又像是男女吵闹声,还突然出现一个白裙女子和一个长袍男人,两人都面目模糊,村民们吓得一下子扔掉火把跑了。”
地陪把这些当笑话说着,显然把这些当成村民们的幻觉。
心美却不这样认为。
很久以前,心美看到过一则奇闻异事,里面解释过墙壁记录声音的灵异事件。
如果墙壁的泥土里含有特殊矿物质,比如四氧化三铁等,闪电就可能将电能传导下来。如果碰巧有人哭闹或经过,这时这堵墙就具备了录像的功能,以后再有闪电出现,机缘巧合之下,闪电照到墙壁,可能就像录像带放映一样,出现当初被录下的人影。
心美曾对这种说法半信半疑,如今听到地陪这样说,倒有七八信。
“天气预报说今晚有雨,您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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